海娜小说网 > 倾世权相 > 第三九章 洞房

第三九章 洞房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海娜小说网 www.hainazuche.com,最快更新倾世权相最新章节!

    烛光冉冉,映衬出新房内一片喜庆红光。

    宫宸戋牵着云止,在喜床上一道落座。紧握着的手,依旧未曾松开。

    一名充当喜婆的胖嘟嘟老妇人,立即笑容满面的走上前去。已经布上了皱纹的脸,和蔼可亲。随即,在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的面前,屈下双膝。伸手,将云止与宫宸戋的一角衣摆牢牢结在一起,寓意‘永结同心’。

    另一名充当喜婆的老妇人,也紧接着上前,同样笑容满面。

    一把一把,在云止与宫宸戋所坐的喜床上、后方的绸缎背面上,依次洒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

    再有一名老妇人,双手端一托盘,缓步上前。

    平平稳稳的托盘中,横置一杆半截手臂长短、手指粗细的结红花喜称。

    宫宸戋拿过,手,缓慢的、缓缓的挑起身侧之人的那一红色盖头。蓦一眼,身侧之人微垂着头,纤长的睫毛在眼帘处投射下一层淡淡的月牙形剪影。侧脸的轮廓……羞涩!

    不过,宫宸戋当然知道,云止并不是真羞涩,而是不耐叹息。然,这又有什么关系?

    宫宸戋一笑,这一刻,面前之人,终于是自己‘妻子’了。那‘妻子’二字,将人归属为所有物一般,昭示着他对她的所有权。

    最先结衣袍的那一名老妇人,这个时候,端了一碗饺子返回。

    一边示意云止抬头张嘴,一边用筷子夹了一只饺子,慢慢的往云止口中送。见云止咬下半只后,笑着问道,“小族长,饺子如何?”

    云止不知该咽,还是该吐。咬牙一吞后,如实回答,“不熟。”

    老妇人明显一怔。屋内的其他几个人,一时间,也是怔了那么一下,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一回答。片刻,老妇人快速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己刚才问得还不够清楚。于是,再开口,耐心的对云止问了一遍。一字一句,故意的放缓、放软,“小族长,饺子如何?”

    “没熟。”云止面不改色,不缓不急再答。

    老妇人的额上,隐隐有汗渍冒出来。又问,“小族长,你再嚼一嚼,饺子如何?”

    都已经硬生生的给吞下去了,还能嚼?云止心下忍不住一徘腹,但却是平静的回道,“还可以放回锅里,再煮一下。”比起耐心,可远胜面前问话的老妇人。长睫半敛下的明眸中,闪过一丝压制的笑意。

    老妇人擦了擦汗,“小族长,那个……那个……你再嚼嚼……”

    云止听着,不紧不慢抬起头来。涂抹了一层胭脂水粉的精致面容,看不出一丝异样。在老妇人、以及一屋子人的希冀目光直视下,莞尔一笑,语气一成不变的道,“那个饺子……”双眸,扫过几人屏息以待的神色,缓缓衔接,“只熟了一半,还没有彻底的熟透。”

    话落,一屋子的人,动作一致开始擦拭起额间的那一层汗。

    一旁的宫宸戋,面色若有若无低沉下来一分。锐利的黑眸,想看清云止是不是故意?她这是,在搅局来着的吧?

    云止笑在心中,自然清清楚楚知道,老妇人问自己的时候,自己该怎么来回答。之前,风絮怕她不懂得这一些,还曾亲自、特地的教过她。只是,可恶的宫宸戋,回来的一路上,任她怎么的抽手,他就是死死的握着她的手不放……心底,存着一丝小小的‘报复’之意,有意唱反调。

    老妇人无法,只能凑过头去,在云止耳畔小声一低估。复,又问一遍。

    云止清晰的感觉着宫宸戋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道目光。半响,唇角轻扬、轻启,终吐出了那一个贵如千金之字,“生。”

    再继续装糊涂下去,定要被看出来了,云止很懂得适可而止。

    音落,老妇人,以及一屋子屏息等待、目不转睛看着的人,都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那神态,简直如刚刚面临了一场大战。

    之后,老妇人又来回几趟,喂云止吃了一些其他东西。

    最后,另一个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老妇人,端着一托盘、两杯合卺酒走上前来。

    宫宸戋伸手端起其中的一杯,递给云止。继而,再端起另一杯,在老妇人与一屋子人的祝福话语之下,与云止手臂交握饮一半,更换之再饮尽。

    “礼成!”

    老妇人满意的接过两只空金樽后,欣喜道出两个字。

    再有旁边的一老妇人道,“姑爷,现在,还请你前去招呼殿内的客人。小族长,你且耐心的一个人在房间内等待。”

    云止闻言,心中巴不得,只希望宫宸戋能快一些离去。

    宫宸戋看出云止心底所想,不过,心情不错,不予计较。俯过身,“夫人,为夫很快就回来。”几个字,温绻如水,柔情四溢。

    云止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下,抿唇,浅笑着点了点头。

    转眼间,整一间火光明亮、红红火火喜庆一片的房间内,便只剩下了云止一人。

    云止看着紧闭合回去的房门,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事情,眼下看来,是暂且如此过去了。伸手,揉了揉有一些困乏的双眼与额角,微微打了一个小哈欠。昨夜,一整夜想着这一件事,辗转难眠。今天一整天,又是早早起身,沐浴、化妆,都根本没怎么休息。

    下一刻,云止和衣往后一躺,准备先好好休息一下再说。

    ……

    风湖,贾禾与贾理两个人,噗通噗通在水中沉沉浮浮。浑身上下,又热又痒,难受至极。

    忽的,只见前方的远处,凭空亮起了一大片冲天的火光。并且,那火光还越来越明亮。同时,马蹄震地声,渐行渐近传来。

    “贾理,那怎么一回事?”贾禾一怔,脱口一声问道。

    贾理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任何一个部落内的人。

    “貌似,有意想不到的情况要发生了。贾理,我们快回去,或许还能借机阻拦下拜堂成亲呢。”正百思不得其解的贾禾,突的,眼中一亮,三步并作两步的就上岸而去。

    “少族长,你等等我,你等等我……”贾理看着,紧接着上岸。

    殿堂内,各族到来的人,旁敲侧击向风浊与风絮打听宫宸戋的身份。每一个人,都不尽相同的觉得那一个人,不简单。

    宫宸戋迈步踏入,一袭火红色的衣袍,光彩照人。对于一殿的注视,泰然处之,回以不咸不淡、不亲不疏的一笑。

    “少……宫……你来了。”

    风浊立即迎上前去,只是,徒然不知该怎么来称呼为好。

    旋即,为宫宸戋介绍起各族的人来。

    “不好了……”

    就在这时,一道大呼小叫声,突的自殿门外传来。

    众人的目光,顿时,本能的快速向着声音传来的殿外望去。入眼,一个湿漉漉之人。

    贾禾急急忙忙的跑进殿内,也顾不得自己脚上未穿鞋子,顾不得自己浑身上下还不断地滴着水渍。见殿内的一切,以为,还没有进行拜堂呢。心中一窃喜,快速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一大堆的人马,不知到底是什么人。”

    话落,殿内的一干人等,皆楞了一愣。

    贾理稍落在后方,紧接着跑入大殿内。一眼望去,同样的湿漉与狼狈不堪。

    “贾理,怎么一回事?还有,你们这是去哪了?我派人找你们,却怎么也找不到。”风浊很快的反应过来,一边上前,一边冷静的问答。

    贾理打了一个喷嚏,“……外面,外面来了好多人马,非常的多。”

    风浊眉宇微微一皱,旋即,让殿内的人都先稍安勿躁、不要担心与慌乱,他且带人出去看看、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说。

    宫宸戋听着,隐隐已意识到什么,没阻拦。

    风絮有些担心,快步走出大殿。只身站在大殿的廊道上,望着风浊离去的背影。

    贾禾与贾理看着,片刻,忍不住一个劲的打起喷嚏来。只觉,浑身上下,冰冷异常,依旧难受至极。可却,怎么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下午时分,还好好的,一点事没有。

    ·

    火光冲天,木质的小屋,片刻间陷入一片火海。

    阿柱离去,隐隐约约听到身后传来的呼救声、杂乱声。一刹那,蓦然回头望去。

    小屋附近的村民们,察觉到着火、跑出来时,大火几乎已经包围了整一间小屋,坠亡倒落的木门内,可看见地面上倒着一个人。

    阿柱连忙跑回来,顾不得其他,直接冲入了火海。

    不远处,因着村民们出来,而重新闪躲到一旁的那一抹身影,看着那一幕,一拳用力打向墙壁。

    ……

    安静的新房内,云止倒在喜床上,迷迷糊糊的沉睡过去。脑海中,全都是那一日那一袭金丝绣边白衣背对自己的伤痛、黯然背影。

    一下子,不知怎么的,云止猛的惊醒了过来,睁开了眼。

    她,不过只是怀疑那一个人欺骗了她而已。可是,若那一个人没有欺骗她呢?

    那她现在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残留着一丝睡意的额头。云止望着头顶的纱慢,一时片刻儿,再难以入睡。因为,心中有所怀疑,因为这一场婚礼来得太过突然、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因为脑海中仍然一片空白、对那一个人还不是很熟悉……于是,没有做好真成亲的准备。于是,故意反咬了一口……

    她,究竟该怎么做?忽然间,云止不知该如何是好。眉宇,一皱再皱。

    ——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那一个人呢?

    扪心自问,不可否认,那么细微的一点点,绝对是有的。不然,不会……

    这时,房门,毫无征兆被人轻轻推开。抬头望去,但见那一袭红衣的男子走进来,反手合上房门。

    “倒不想,夫人自己一个人先睡下了。”宫宸戋走过去,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笑意,揶揄开口。随后,在快速坐起身来的云止身侧落座。

    云止因为刚才吓醒后所想,心中有些愧疚,不语。

    宫宸戋低头望去,还以为,面前之人会如之前那般故作冷然对待自己。倒不想……

    “不想问问为夫,为夫这些天,都去哪里了?”宫宸戋找话题开口,想要试探试探云止此刻的心态。她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还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云止心中,本就存着一丝好奇。见宫宸戋主动说,便顺势问道,“去哪了?”

    宫宸戋浅笑,从衣袖下取出一只玉镯,上等的羊脂白玉、通透无暇。之后,动作自然的牵过云止左手,问也不问的就给带了上去。道,“这是为夫的母亲留下的遗物。为夫,前去拜祭了一下母亲。亲自告诉她,她儿子今日成亲,她有儿媳妇了。相信,不久的将来,还会有孙子孙女。”

    前一句话,说得一本正经。而,后一句话,不知不觉已亲昵的贴上云止耳畔。

    云止被宫宸戋的话语与手腕上的那一玉镯吸引去注意力,浑然未觉宫宸戋的亲密举动。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但见,靠近自己的宫宸戋,已向着自己低垂下头,慢慢的亲来。烛光中,本就倾世无双的绝美容颜,镀着一层淡淡的红色。

    火光电时间,急忙一个侧头,避开。

    心跳,轻微的絮乱,用平静的话语掩饰过去,“你去拜祭你母亲了?”

    宫宸戋偷香窃玉不成,有些遗憾。目光,落向云止手腕上的那一只玉镯。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回去了。

    云止久久听得不到声音,侧头,回望向宫宸戋,敏锐的捕捉到宫宸戋眸中闪过的那一丝伤痛与彻骨恨意。那恨意,太沉太重太阴翳,云止不及准备,微微吓了一跳。

    宫宸戋快速的掩饰过去,不想对云止说起过去。只道,“好好的保留这一只玉镯。”

    云止点了点头,刚才那一惊吓下,此刻还留有余悸。随后,随口问道,“那你父亲呢?今夜,你怎么不请他前来?”既然面前之人只说了拜祭母亲,那父亲,想必应该还活着。

    “怎么,夫人这是急着想拜见公公么?”宫宸戋打趣,掩过了黑眸中划过的那一抹淡漠。

    “你……我在与你说正经事呢,你怎么总是这么……这么……”不知该气还是该恼,云止抿了抿唇。之后,见宫宸戋不想说的样子,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宫宸戋旋即转开话题,道,“对了,外面来了一大批‘东清国’的人马。”

    云止闻言,很是意外。拧了拧眉后,望着宫宸戋,脱口问道,“‘东清国’的人马?你确定么?还有,他们来做什么?”关于‘风氏一族’的历史,以及‘宀氏一族’,天山一脉所有的部落,云止这些天来,都已经了解的十之八九。当年,‘东清国’皇帝卑鄙的灭了‘宀氏一族’,害得天山一脉支离破碎、伤亡惨重,只得迁徙逃命。可以说,与天山一脉所有部落,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如今前来……恐,是祸,不是福。

    宫宸戋点了点头,虽未亲眼前去一看,“确实是‘东清国’的人马。至于来意……”摇了摇头。

    云止听着,稍一沉默后,便一个起身,就要迈步往屋外而去,想要亲自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然,不料,刚迈开脚步之际,手腕却被坐着之人一把眼疾手快的给扣住。

    下一刻,在那不给人反应、突如其来的力道下,云止一个转身,跌入了坐着之人怀中。

    “夫人,你别忘了,今夜,乃是我们成亲的大好日子。为夫,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新娘子在新婚之夜踏出房门的。”宫宸戋坐在床榻上不动,一手揽着云止的腰身,一手扣着云止的手腕压在自己胸口。对上云止有些恼怒下来的神色,挑眉一笑。

    “宫宸戋,你别忘了,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

    “夫人,为夫不知你之前说了什么。并且,眼下,也不想知道。为夫告诉你‘东清国’兵马前来一事,只是提醒夫人,外面有族人挡着,但时间不会太多。这洞房花烛我们可千万不能再浪费一点时间了。”说着,一个巧妙的施力,就将云止按倒在了床榻上。自己,紧接着覆身压着,亲密无间。

    云止皱眉,不觉微微生怒。

    一开始,还以为面前之人,是一温文尔雅、深情款款的翩翩公子。可不想,他根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这个时候竟还……并且,说话不算数。“宫宸戋,你放开我。”

    “不放。”

    宫宸戋岂有放手的道理?两个字吐出后,对着云止的红唇就是一亲。

    云止皱眉,侧头闪躲。一时间,双脚被身上之人牢牢的压制着。双手手腕,被身上之人扣着按在其胸口,竟是怎么也动弹不得。

    眸色一冷,脱口道,“你不是说,你为了我,废了武功麽?”

    他的话,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那扣着自己手腕之手的力道,云止几乎可以肯定,他的武功内力还健在。

    宫宸戋没有解释,除了那一句‘未婚夫’外,所有的话语都属真。消失的这几日……“夫人,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趁着这个时间,做一些比较有意义的事麽?否者,可就要辜负这大好的良辰美景了。”

    “我不认为,这算什么‘大好的良辰美景’。”

    如果可以,云止此刻,只想狠狠的款狂揍面前之人一顿。可恶,委实可恶,可恶的很。

    宫宸戋且笑,也不在意,低垂下头去……而,也就在这时,一道飞快的脚步声自屋外的廊道上传来。紧接着,紧闭的房门被人焦急叩响,“小族长,姑爷,族长受伤了,在大殿内,请你们马上过去。”

    云止闻言,心中止不住倏然一忧,“放开。”

    “看来,为夫似乎高看了风浊的能力。”这么快就顶不住了,宫宸戋有些懊恼。

    ·

    五千精兵,将整一个并不算大的部落,团团包围了起来。每一个士兵的手中,都握着一燃烧的火把。火光,在夜风下来回晃动。

    东方卜策马在前,等着前方大殿内之人回复消息。

    大殿内,风浊面色微微有些苍白。怎么也没想到,‘东清国’的兵马竟会突然到来。

    各族的人,知道是‘东清国’前来的兵马后,都义愤填膺,争先要出去一洗当年之仇。最后,幸被风浊劝住,才没意气用事的跑出去较量。

    “父亲,发生了什么事?你没事吧?”云止担心,快步跑进殿中。

    风浊抬头望向到来的云止,望向云止身后不紧不慢走进来的宫宸戋,“为父没事,浅儿莫担心。”

    云止不放心,为风浊把了把脉,再问道,“父亲,‘东清国’的兵马怎么会突然前来?他们到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伤你的人……”

    风浊听着,抬头,再望了一眼宫宸戋。

    “他们,想必是想灭了天山一脉所残留的部落,以绝后患。刚刚,为父带人出去看看,恰好有族人与那‘东清国’的兵马交起了手。为父为了救那族人,被‘东清国’的领将所伤,无碍。”说着,目光环视了一圈殿内的所有人,“殿下方,设有一密道。如今,‘东清国’兵马多,我们先暂躲一下。”

    众人闻言,点头颔首。

    云止也点头,表示赞成。硬碰硬,并不是明智之举。族内,可多的是老弱妇孺。道,“父亲,你与母亲,带着所有人先去,女儿断后。”

    “浅儿,我们一起……”扶着风浊的风絮,担忧、不放心开口。

    “娘亲,我不会有事的。现在,时间不容多耽搁,你们先走。”云止站起身来,随即冷静的一一下令。那一股从容不迫、镇定自若的统率、调遣之势,无形中展露出来。

    宫宸戋望向风浊,眼神一示意。

    风浊会意、明白,立即拍了拍风絮的手手背,在人的搀扶下起身,让所有人按着云止的吩咐、按着次序跟上自己。

    风絮扶着风浊往前,不断的回头望殿内的云止。

    殿外,率兵包围着部落的东方卜,久久等不到回音,一挥手,策马便往那灯火通明的大殿方向而去。

    天空,不知不觉,下起了大雨。云止步出大殿,站在殿外的廊道上。雨幕中,一眼便看见了那一袭策马在前的身影。领将之人,那么,看来,就是他伤了风浊。

    “夫人,不想为风浊报仇麽?”宫宸戋自身后拥住云止,将鬼使神差握在手中的那一把弓放入云止手中,再自身后握着云止的手,慢慢拉开弓箭。

    东方卜蓦然抬头望去,那一眼,深深刺痛眼眸的,不知是她握箭对准了他,还是她一袭嫁衣倚靠在身后同样一袭喜服装的男子怀中。不过,才短短的一月未见而已,不是讨厌宫宸戋的麽?不是一直水火不容的麽?怎么就突然嫁给他了?不,他不相信。一扬手,示意身后的侍卫都不许再上前,自己独自一个人跃身下马,迈上阶梯。

    云止望着下方雨中之人,同样存在着一丝熟悉感,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突如其来的雨,一时间,越下越大,越下越密。天地间,昏暗黑沉一片。火把,早已经熄灭。

    “云止,下来。”东方卜在阶梯的中部站定脚步,连名带姓的直呼其名。

    “夫人,怎么,一个伤了你父亲之人,你下不去手?”

    宫宸戋对云止的一动不动,很是不满意。浓眉,轻皱了皱。自,那一次的事件后,看得出来,云止在有意袒护着东方卜。

    “我想,或许,可以好好的谈谈。”

    那一丝熟悉感,让云止手中被宫宸戋带着拉开的弓箭,怎么也松不开手射出。

    “可是,为夫却一点也不想谈。”说着,扣着云止的手就是一个使力,在迫使云止松开手的同时,利箭一个凌射而出。

    云止似乎料到了宫宸戋的举动,另一只手快若闪电的一掌,微微打偏利箭。旋即,扣着宫宸戋的手腕就是一个快速的后退,不给宫宸戋拒绝的机会。再反手一掌,合上殿门。她想,她或许该尽快想办法恢复记忆才是。‘风氏一族’在此定居已经快二十年,一直相安无事。可自己以来,‘东清国’的兵马就来了。自己,对那一个‘东清国’的领将又有着一丝熟悉感,这其中……

    ……

    呼啸而出的利箭,自东方卜的身侧擦身而过。惊险之下,东方卜一扬手,示意后方的侍卫全都上前,转眼间包围住了大殿。

    ……

    大殿之下,有数间密室,风浊与风絮安排所有的人先暂且休息。

    宫宸戋的面色,不是很好看。尽管,一眼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云止早已经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只是,并没有说。而风絮与风浊两个人,也渐渐的察觉了出来。随后,风絮推了推云止,在云止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让云止叫上宫宸戋,前往另一间单独的密室,两个人好好的单独谈谈。毕竟,两个人才刚刚新婚,闹矛盾很不好。

    云止不想去,可却拗不过风絮。旋即,对宫宸戋说了一声后,便前往了前方的密室。

    宫宸戋进入,反手按下机关,合上了密室的石门。但见,所在的密室,四面墙壁。只一石床、一石桌、与四张石凳而已。

    云止在石凳上坐下,抬头便开门见山问道,“你很想杀那一个人?”

    宫宸戋岂会不知云止的这一试探?只是……淡淡一笑,“他破坏了为夫的洞房花烛,你觉得,为夫不该生气麽?”

    说话间,宫宸戋走到云止的身后,自云止身后环抱上云止的腰身。

    云止身后掰了掰,不习惯这样的亲密。而,身后之人说所的话,可真?可信?为何她隐约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呢?

    宫宸戋压制着眸底的那一丝不悦。不知为什么,只要怀中之人对一个男人好、对一个男人下不去手,就让他很是不悦。说不清那一种奇怪的感觉,当初对花千叶如此、对琳琅如此。如今对东方卜,也是如此。她对他们上不去手,对他却……

    话落,直接亲吻上云止的颈脖。

    如今,已经正式拜堂、成为夫妻了。他要她,天经地义。管她此刻到底失不失忆……勾唇一笑道,“为夫还以为,今夜,没办法洞房花烛了呢,倒不想……”倒不想,还有如此好的机会。并且,并不担心再有任何人回来打扰。

    云止一怔,倏然明白宫宸戋的意思。于是,快速站了起来,就要挣脱。

    宫宸戋似乎就等着云止起身一般,在云止刚一站起来那一刻,腰间的手一个使力,便令云止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继而,拦腰一抱,就将云止抵在了身后的石桌上。

    云止皱眉,平静道,“宫宸戋,你快放开我。”

    “夫人,相信,不用为夫提地提醒你,今夜,到底是什么日子吧?”

    宫宸戋低垂下头,额头亲昵的抵上云止的额头。吐出的呼吸,都悉数落在云止的脸庞上。

    云止的面色,一点点冷下来。虽然,心中对面前之人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可是,那一丝喜欢并不代表着他就可以对自己为所欲为。再说,之前的条件说得清清楚楚,“宫宸戋,你也算是个男人,该不会,这种事,也要用上‘强迫’这两个字吧?”

    “为夫就从来没有听说过,新婚之夜,新郎要新娘,还存在着‘强迫’一说。”

    吻,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手上也没闲着,嫁衣的腰带一解、一抽,便一把挥扬在了身后的半空中。

    后背抵着身后的石桌,冰冷的寒意窜延过四肢百骸。紧紧的压制,下身处,云止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倾世权相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海娜小说网只为原作者万千风华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万千风华并收藏倾世权相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