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东区与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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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大！吃鸡腿！”
晌午的饭堂中，一个略有些低沉却刻意扯着嗓门的声音忽然由远及近。
随后便见银狼这家伙两手端着个餐盘，正穿梭在人群之间屁颠屁颠地往这边跑。
“......”
白清莲口中衔着筷子，有些蛋疼地看着满脸喜庆的银狼。
“谢谢，你自己吃吧。”
白清莲咂了咂嘴，一边谢过，一边推了推银狼递上来的餐盘。
“为......为什么啊......”
银狼忽然消沉地低下了头。
“......”
白清莲见状，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呃，因为我的饭里也有鸡腿啊，你的还是自己吃吧。”
白清莲有些尴尬，只能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如是说道。
自打那天在厕所逮到银狼后，这些日子里这小子就一直都把饭菜里的荤腥留给自己，让他实在是有些不知该怎么应对。
这家伙也太......热情了。
“不要再叫我老大了，我感觉很别扭啊。”
白清莲忽然想起这件事，又用筷子敲了敲银狼的餐盘，强调道。
你分明比我年龄大的好吗......
“是不是我有点烦人了？”
银狼忽然说道。
只见他有些不自然地互相蹭了蹭尖锐的指甲，看起来像是有些不开心。
“朋友应该是互相给予，你没必要特意讨好我，你我之间总有比鸡腿更珍贵的东西。”
白清莲有些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旋即拍了拍银狼的肩膀，说道。
“是吗？你说的更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银狼忽然来了精神，神情期待地盯住了白清莲的眼睛。
“这个......让我说，我也说不明白，可能是人与人之间的牵绊吧，大概是这样？”
白清莲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这种东西哪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再说了让我这样头脑本就不灵光的人解释这种事，根本就像是在刁难人啊。
“啊，是吗，有点难懂，不过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吃了啊。”
银狼一边透过餐盘的边缘偷偷瞄了白清莲一眼，一边试探地说道。
“行，你吃吧，你吃吧。”
白清莲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头，旋即继续吃起了自己的午餐。
“这两个傻瓜凑到一起真是绝配的组合。”
一旁的胡四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悠哉悠哉地咽下了嘴里的饭菜，随后说道。
谁知胡四话音未落，那原本背对着胡四的银狼却忽然转过了身，单臂一甩将手掌奋力地砸到了桌子上，几只尖锐的指甲当时就嵌进了桌面！
“你说谁是傻瓜？！”
银狼瞪大了眼睛，龇出了尖牙低吼道。
“呃。”
胡四被吓了一跳，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娃子的脑瓜子虽然也和小白一样不咋灵光，但好像比起后者来，这货的脾气暴躁得不止一点啊。
“银狼，不要这么敏感啊，胡大哥没有恶意的，我说好多次了，他们人都很好的。”
白清莲有些无奈地拉住了充满敌意的银狼，说道。
“是吗？”
银狼将信将疑的收回了爪子，满脸不爽地说道。
“噗——”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吃饭、没什么存在感的刘老头忽然漱出了一根鱼刺，不偏不倚地吐到了银狼的衣服上。
没人能看出来这到底是无意之举还是有意为之......
空气忽然安静了一秒。
“你这老头！你在瞧不起我吗！我要把你撕烂！”
银狼忽然额头青筋暴起，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揪刘老头的衣领。
“啊啊啊啊啊啊！够了！你不是认真的吧！怎么和老人家计较这种小事！刘爷爷他不是故意的啊！”
刚准备好好吃几口饭的白清莲只能甩手扔掉了手上的筷子，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后一把架住了银狼的身体。
天呐，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第七墨玉好像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行为和评价啊，只要他觉得是带有敌意的行为，就统统都会还击回去呢。”
跟银狼接触了也有个七八天的徐铁生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至于这第七墨玉，便是银狼本来的名字，说来这第七倒是个蛮少见的复姓呢。
“就像是一只思维单纯的猴子一样，只不过总体而言比猴子暴戾多了，一言不合就要把人撕开，这一点大概是这里的环境造成的。”
王猛深表认同地点了点头，同时补充道。
“我倒是觉这小子得更像狼。”
白胜嘬了一口杯子里的清水，忽然插了一嘴。
“人返祖怎么可能会变成狼呢，真傻。”
马英吉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就你懂，你这胡子拉碴的老男人。”
白胜毫无形象地挖了挖鼻孔，眼神不爽地瞟了马英吉一眼。
“TMD，你比我年轻多少是怎么的，三十几岁的矮矬子光棍。”
马英吉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
“你丫欠抽吧！”
白胜气不过，反手就是一巴掌想要给马英吉后脑勺一下。
“诶嘿！打不着！”
反观马英吉这老大不小的一个人了，却像个顽童一般一扭身子，轻松利落地躲过了白胜的一招脑壳掌。
“......”
白清莲看了看被自己架住的银狼，又看了看这一群欢乐的家伙，不禁感到一阵头大。
你们多少来帮帮忙啊！别在那里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一样啊！
“说来，第七墨玉，你一个西区的人怎么会想到要和白小兄弟这个东区人混到一块儿来。”
就在白清莲被折腾个够呛的时候，徐铁生却是身子向前一倾，将双臂垫在了桌子上，好奇地向银狼问道。
“以前我觉得作为东区的一员，让我找到了从未有过的归属感，但现在东区西区什么的我不在乎，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些家伙，我现在更喜欢镰。”
银狼若有所思地扬了扬头，旋即斩钉截铁地说道。
在曾经的社会中，银狼作为异类无法融入到任何一个群体当中，反而是在这个拳头说话的地方，让他更有存在感，但即使如此，他也从来没有被当做人一样对待。
而白清莲的出现，是他从没来有想象过的情况。
——那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真正作为一个人被关注的感受。
“噗。”
没想到胡四这夯货听了银狼的话竟是腮帮子一鼓，险些笑出声来。
“那很遗憾，小白有喜欢的女人了，你可能没希望了。”
胡四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调侃道。
“你在说什么？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没希望了？”
银狼不解地抛出了疑问三连。
与之一般无二的，白清莲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
“咳，没事了。”
胡四忽然觉得有些无趣，干咳一声便不再作声。
这两个直来直去的家伙压根听不懂，这样逗他们反而没什么乐趣了。
“总是听你们说什么东区西区的这些，但我来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白清莲松开了因为注意力转移而稳定下来的银狼，旋即好奇地问道。
“咦？我没和你说过吗？”
徐铁生忽然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反问道。
“没说过。”
白清莲肯定的点了点头。
“啊，是吗，其实也不是多复杂的事情。”
徐铁生轻轻地点了点头，又理了理头绪，随即继续说了下去。
“说来这东区和西区之分，其实只是分布在东头和西头的几个不同的监狱楼罢了。”
徐铁生说着看了眼白清莲，见他听得十分认真，便又继续说了下去。
“东区和西区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分歧，这个我倒是不清楚，总之在我到这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种两派之分，毕竟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纷争......东西两区的人平日里摩擦不断，而两区拥有的黑拳手便代表了各自的实力，也就是像你和第七墨玉这样的人。并且由于在黑拳场上，每场几乎都会死掉一个拳手，而我们东区近来死掉的拳手又太多了，才让西区那边的人嚣张起来了，李忠鑫那个烦人的苍蝇就是个例子。”
徐铁生说完这些清了清嗓子，又喝了口水，便坐在那不再出声了。
“就完了？”
白清莲等了半天，见徐铁生居然好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终于是忍不住说道。
“你别急，有些东西我得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再和你说。”
徐铁生摆了摆手，示意白清莲稍安勿躁。
“还是先从两区的老大说吧。”
徐铁生点了点头，便确定了话题的先后顺序。
“还有老大？”
白清莲有些惊讶地说道。
“当然了，有江湖的地方总会有人想登顶，两区的老大基本就是这里最能打的人了。”
徐铁生点了点头，又继续说着。
“东区的头子叫唐涉，而西区那边的则叫林集。”
徐铁生扳下了两根手指，说出了两个人的名字。
“林集这人怎么样我不清楚，我们之间没什么来往，不过唐涉这人……”
徐铁生说着忽然顿了顿。
“你得格外小心，他是个很阴森的家伙，他以前拉拢过我，但是我觉得两区的斗争太无聊，所以回绝了。”
徐铁生将嗓音压低到了只有自己与白清莲两人才能听到的程度。
这周围转悠的囚犯不知道有多少是唐涉手底下的，还是不要给自己惹麻烦为好。
“是吗……”
白清莲闻言轻轻地皱了皱眉。
不过他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自己和那个什么唐涉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不过徐大哥，你说东区和西区不和，但我看除了李忠鑫找过茬以外，平日里两帮人好像没什么纠纷吧。”
白清莲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里只有一个食堂，平时吃饭也都是所有人凑在一起，看起来也都蛮守规矩的啊？
“那是因为暂时还没有实质上的矛盾。”
徐铁生说着，有些懒散地用右手撑住了下巴。
“不过我觉得可能也快了。”
徐铁生在白清莲和第七墨玉两人的脸上各自瞄了一眼，随后说了一句让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老大！老大！吃鸡腿！”
晌午的饭堂中，一个略有些低沉却刻意扯着嗓门的声音忽然由远及近。
随后便见银狼这家伙两手端着个餐盘，正穿梭在人群之间屁颠屁颠地往这边跑。
“......”
白清莲口中衔着筷子，有些蛋疼地看着满脸喜庆的银狼。
“谢谢，你自己吃吧。”
白清莲咂了咂嘴，一边谢过，一边推了推银狼递上来的餐盘。
“为......为什么啊......”
银狼忽然消沉地低下了头。
“......”
白清莲见状，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呃，因为我的饭里也有鸡腿啊，你的还是自己吃吧。”
白清莲有些尴尬，只能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如是说道。
自打那天在厕所逮到银狼后，这些日子里这小子就一直都把饭菜里的荤腥留给自己，让他实在是有些不知该怎么应对。
这家伙也太......热情了。
“不要再叫我老大了，我感觉很别扭啊。”
白清莲忽然想起这件事，又用筷子敲了敲银狼的餐盘，强调道。
你分明比我年龄大的好吗......
“是不是我有点烦人了？”
银狼忽然说道。
只见他有些不自然地互相蹭了蹭尖锐的指甲，看起来像是有些不开心。
“朋友应该是互相给予，你没必要特意讨好我，你我之间总有比鸡腿更珍贵的东西。”
白清莲有些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旋即拍了拍银狼的肩膀，说道。
“是吗？你说的更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银狼忽然来了精神，神情期待地盯住了白清莲的眼睛。
“这个......让我说，我也说不明白，可能是人与人之间的牵绊吧，大概是这样？”
白清莲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这种东西哪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再说了让我这样头脑本就不灵光的人解释这种事，根本就像是在刁难人啊。
“啊，是吗，有点难懂，不过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吃了啊。”
银狼一边透过餐盘的边缘偷偷瞄了白清莲一眼，一边试探地说道。
“行，你吃吧，你吃吧。”
白清莲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头，旋即继续吃起了自己的午餐。
“这两个傻瓜凑到一起真是绝配的组合。”
一旁的胡四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悠哉悠哉地咽下了嘴里的饭菜，随后说道。
谁知胡四话音未落，那原本背对着胡四的银狼却忽然转过了身，单臂一甩将手掌奋力地砸到了桌子上，几只尖锐的指甲当时就嵌进了桌面！
“你说谁是傻瓜？！”
银狼瞪大了眼睛，龇出了尖牙低吼道。
“呃。”
胡四被吓了一跳，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娃子的脑瓜子虽然也和小白一样不咋灵光，但好像比起后者来，这货的脾气暴躁得不止一点啊。
“银狼，不要这么敏感啊，胡大哥没有恶意的，我说好多次了，他们人都很好的。”
白清莲有些无奈地拉住了充满敌意的银狼，说道。
“是吗？”
银狼将信将疑的收回了爪子，满脸不爽地说道。
“噗——”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吃饭、没什么存在感的刘老头忽然漱出了一根鱼刺，不偏不倚地吐到了银狼的衣服上。
没人能看出来这到底是无意之举还是有意为之......
空气忽然安静了一秒。
“你这老头！你在瞧不起我吗！我要把你撕烂！”
银狼忽然额头青筋暴起，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揪刘老头的衣领。
“啊啊啊啊啊啊！够了！你不是认真的吧！怎么和老人家计较这种小事！刘爷爷他不是故意的啊！”
刚准备好好吃几口饭的白清莲只能甩手扔掉了手上的筷子，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后一把架住了银狼的身体。
天呐，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第七墨玉好像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行为和评价啊，只要他觉得是带有敌意的行为，就统统都会还击回去呢。”
跟银狼接触了也有个七八天的徐铁生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至于这第七墨玉，便是银狼本来的名字，说来这第七倒是个蛮少见的复姓呢。
“就像是一只思维单纯的猴子一样，只不过总体而言比猴子暴戾多了，一言不合就要把人撕开，这一点大概是这里的环境造成的。”
王猛深表认同地点了点头，同时补充道。
“我倒是觉这小子得更像狼。”
白胜嘬了一口杯子里的清水，忽然插了一嘴。
“人返祖怎么可能会变成狼呢，真傻。”
马英吉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就你懂，你这胡子拉碴的老男人。”
白胜毫无形象地挖了挖鼻孔，眼神不爽地瞟了马英吉一眼。
“TMD，你比我年轻多少是怎么的，三十几岁的矮矬子光棍。”
马英吉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
“你丫欠抽吧！”
白胜气不过，反手就是一巴掌想要给马英吉后脑勺一下。
“诶嘿！打不着！”
反观马英吉这老大不小的一个人了，却像个顽童一般一扭身子，轻松利落地躲过了白胜的一招脑壳掌。
“......”
白清莲看了看被自己架住的银狼，又看了看这一群欢乐的家伙，不禁感到一阵头大。
你们多少来帮帮忙啊！别在那里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一样啊！
“说来，第七墨玉，你一个西区的人怎么会想到要和白小兄弟这个东区人混到一块儿来。”
就在白清莲被折腾个够呛的时候，徐铁生却是身子向前一倾，将双臂垫在了桌子上，好奇地向银狼问道。
“以前我觉得作为东区的一员，让我找到了从未有过的归属感，但现在东区西区什么的我不在乎，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些家伙，我现在更喜欢镰。”
银狼若有所思地扬了扬头，旋即斩钉截铁地说道。
在曾经的社会中，银狼作为异类无法融入到任何一个群体当中，反而是在这个拳头说话的地方，让他更有存在感，但即使如此，他也从来没有被当做人一样对待。
而白清莲的出现，是他从没来有想象过的情况。
——那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真正作为一个人被关注的感受。
“噗。”
没想到胡四这夯货听了银狼的话竟是腮帮子一鼓，险些笑出声来。
“那很遗憾，小白有喜欢的女人了，你可能没希望了。”
胡四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调侃道。
“你在说什么？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没希望了？”
银狼不解地抛出了疑问三连。
与之一般无二的，白清莲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
“咳，没事了。”
胡四忽然觉得有些无趣，干咳一声便不再作声。
这两个直来直去的家伙压根听不懂，这样逗他们反而没什么乐趣了。
“总是听你们说什么东区西区的这些，但我来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白清莲松开了因为注意力转移而稳定下来的银狼，旋即好奇地问道。
“咦？我没和你说过吗？”
徐铁生忽然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反问道。
“没说过。”
白清莲肯定的点了点头。
“啊，是吗，其实也不是多复杂的事情。”
徐铁生轻轻地点了点头，又理了理头绪，随即继续说了下去。
“说来这东区和西区之分，其实只是分布在东头和西头的几个不同的监狱楼罢了。”
徐铁生说着看了眼白清莲，见他听得十分认真，便又继续说了下去。
“东区和西区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分歧，这个我倒是不清楚，总之在我到这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种两派之分，毕竟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纷争......东西两区的人平日里摩擦不断，而两区拥有的黑拳手便代表了各自的实力，也就是像你和第七墨玉这样的人。并且由于在黑拳场上，每场几乎都会死掉一个拳手，而我们东区近来死掉的拳手又太多了，才让西区那边的人嚣张起来了，李忠鑫那个烦人的苍蝇就是个例子。”
徐铁生说完这些清了清嗓子，又喝了口水，便坐在那不再出声了。
“就完了？”
白清莲等了半天，见徐铁生居然好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终于是忍不住说道。
“你别急，有些东西我得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再和你说。”
徐铁生摆了摆手，示意白清莲稍安勿躁。
“还是先从两区的老大说吧。”
徐铁生点了点头，便确定了话题的先后顺序。
“还有老大？”
白清莲有些惊讶地说道。
“当然了，有江湖的地方总会有人想登顶，两区的老大基本就是这里最能打的人了。”
徐铁生点了点头，又继续说着。
“东区的头子叫唐涉，而西区那边的则叫林集。”
徐铁生扳下了两根手指，说出了两个人的名字。
“林集这人怎么样我不清楚，我们之间没什么来往，不过唐涉这人……”
徐铁生说着忽然顿了顿。
“你得格外小心，他是个很阴森的家伙，他以前拉拢过我，但是我觉得两区的斗争太无聊，所以回绝了。”
徐铁生将嗓音压低到了只有自己与白清莲两人才能听到的程度。
这周围转悠的囚犯不知道有多少是唐涉手底下的，还是不要给自己惹麻烦为好。
“是吗……”
白清莲闻言轻轻地皱了皱眉。
不过他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自己和那个什么唐涉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不过徐大哥，你说东区和西区不和，但我看除了李忠鑫找过茬以外，平日里两帮人好像没什么纠纷吧。”
白清莲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里只有一个食堂，平时吃饭也都是所有人凑在一起，看起来也都蛮守规矩的啊？
“那是因为暂时还没有实质上的矛盾。”
徐铁生说着，有些懒散地用右手撑住了下巴。
“不过我觉得可能也快了。”
徐铁生在白清莲和第七墨玉两人的脸上各自瞄了一眼，随后说了一句让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