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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仍未做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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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敌人消失了，或者被击败了，又会发生什么呢？”
蓝斯的问题，雷姆不敢大意。.
虽然一直嚷嚷着要干掉魔族，将他们从神赐之地彻底赶出去，但雷姆还从没考虑过一旦魔族真的被击败了会发生什么。
砍伐森林，开垦荒地，获得大胜的人类一定会肆意掠夺无尽之森的土地，以此宣泄千百年来的仇恨。起码，雷姆一定会这样做。
可是，在那之后呢？
无尽之森并不是人类生存的沃土。当人们满足了自己的贪欲，终于明白想要彻底征服那片森林必须花费几代人的努力时，他们又会怎样选择呢？
失去了强大的敌人，也没有可以轻易掠夺的土地和财富，贪婪的人类岂能善罢甘休？
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同胞吧。
“如果魔族被驱魔军击败，那么，人类很快就将陷入分崩离析的窘境。”不等雷姆回答，蓝斯率先说出了答案。
强敌当前，弱者们必将携手，而一旦敌人消失，他们便会再度露出丑态。
“失去了魔族这个敌人，不单单人类自身会陷入内战，国与国之前再没有信任可言，圣明教的地位也必然会随之下降，这不是原罪之门希望看到的结果。”
“等等，我有点乱……年纪大了，你等我好好想想。”雷姆痛苦的捂着头。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首先，原罪之门的目标是团结全人类避免灾难发生，这无可厚非；其次，原罪之门暗中推动了人类的联合，促使人类与魔族交战，这一点，站在普通人的立场，他们也并没有做错。
最后，为了不让魔族被击败，为了不让唯一的敌人消失，他们选择背叛薇尔维特，背叛断罪之翼，利用少数人的牺牲，换来他们所谓的“崇高信条”。
这，才是他们最重的罪行。
“为了让人类团结在一起，所以他们挑选了一个强悍的敌人；而当那个敌人快被击败时，他们又残忍的杀害了自己的同胞，还美其名曰牺牲……喂，蓝斯，他们都是疯子吧？”终于领悟了他们的逻辑，雷姆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
“这个……”
“难道不是吗？哼，自己的命运只有自己才能掌握，那帮疯子相信什么狗屁神明也就算了，竟然还相信预言和世界终结的论调？”越想越来气，雷姆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老子竟然替那帮疯子背了黑锅，我的学生竟然还差点被他们干掉了……蓝斯，他们现在在哪儿？”
“他们在监狱中……等等，雷姆老师，您想干什么？”
“干什么？宰了那帮兔崽子！”雷姆一拍桌子就要往外面跑。
“别、别，老师您冷静点儿，就算要杀他们，也要等到您恢复元帅之职后才行……”
“蓝斯，你刚才说啥？”雷姆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过几天，等您恢复元帅之职后再杀他们也不迟啊。”蓝斯呆板的说。
“……”
反复咀嚼蓝斯的发言，雷姆好像从中读懂了什么。
恢复元帅之职……自己，终于翻身了？
==================
中央城，商业街。
两女一男站在小巷口，而前方是七八个威武雄壮的汉子。
绝对的力量和人数压制，但是，看上去更为慌张的一方反而是那帮虚张声势的汉子。
“你、你是谁？难道你不知道这条街道都是我们黑炎帮的地盘吗？”
刚刚被痛扁了一顿，一个脸上长着刀疤的男人大声的吼道。
他就是黑炎帮的小头目，刀疤吉尔。今天，他遇到了两件倒霉事儿。
第一件事：商业街一家卖甜品的小店——复生者小屋竟然嫌保护费太高，不愿意交。为了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这条街的老大，吉尔只好亲自给店长莱恩一个教训。
不幸的是，他不小心扭了腰……
第二件事儿：正当他准备回家找几个妖娆的女人给自己受伤的小腰按摩按摩时，有三名奇怪的年轻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而且还把他暴打了一顿。
更为不幸的是，他和他的一群小弟加在一起都没能打过对面一个身材瘦弱的漂亮姑娘。
其实，这个姑娘吉尔应该认识。
或许是因为在白天的缘故，以往看到她时都是在寂静的黑夜，那个姑娘一手捧着硕大的酒桶，另一手拎着个醉醺醺的小女孩儿，就像是出没于黑暗中的怪物一般。
已经过了一年之久，也不怨吉尔没有认出艾米莉亚的身份。如果他认出来了，肯定不会再多说一个字儿，就算是把腰扭断也要赶紧从她面前逃掉。
“黑炎帮？”听到这个名字，艾米莉亚若有所思。
“哼，现在知道怕了吧？嘿嘿，妹子，看你白白净净的，我不跟你计较了。来，给大爷亲一口，今天这事儿咱们就算完了，不然的话……”
“不然，如何？”艾米莉亚冷冷的问。
“不然，不、不……”吉尔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他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完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扭曲。
“说！”
艾米莉亚只是瞪了一眼，所有小弟就全都被吓傻了，谁都不敢上来帮忙。
这女人，不是他们能应付的……
“不要啊，嗷~~疼疼疼，妹子妹子我错了！”吉尔痛苦的哀嚎着。
“叫我什么？”
轻轻动了动手，传来的，是杀猪般的悲鸣。
“哎呦，好妹妹……啊不，好姐姐，好姑姑，好奶奶，这么叫您满意吗？”吉尔满头大汗，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哎呦我的屁股……美女，美女你别踢了！我错了！”
“错了？哪错了？”
“……我、我不该欺负人，我是混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放我一马吧。”
“恶心……滚！”一脚把吉尔踢飞，艾米莉亚面无表情的说。
眼看着自己的胳膊变成了一根面条儿，吉尔心中没有怨恨，只有悲伤和不甘……为什么又是我啊？
迫于艾米莉亚的银威，黑炎帮众落荒而逃。
“帅，真是太帅了！”爱德华拍着手，由衷的赞叹道。
“是、是么……”艾米莉亚眨了眨眼睛，假装不在意的反问。
“当然了。”爱德华突然单膝跪地，装腔作势的说，“我帅气的公主殿下啊，请问，我能成为您的骑士，永远守护在您的身边吗？”
“……”艾米莉亚扭过头，不理他。
“喂，好歹给点儿反应啊，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爱德华抱怨连连，“啧……你们人类这套礼仪实在太麻烦了。”
“麻烦，就不要做。”艾米莉亚轻声说。
“那怎么行，我……”说到这儿，爱德华突然意识到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儿。
刚才他单膝跪地的时候，夜就在他身后看着他呢！
完了，这下死定了。
“夜，我、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
“主人，怎么了？”夜打断了爱德华的话，呆呆的看着他。
“……”爱德华被夜的反应吓了一跳。
这种反应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她刚才什么都没听见；第二，她已经不打算听爱德华的解释，准备与艾米莉亚同归于尽。
“哦，抱歉，夜走神儿了。您刚才说什么？”夜无辜的问。
“没、没什么……”
竟然是第一种？爱德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幸好她走神，不然战争又要开始了。
想到这儿，爱德华冲艾米莉亚愧疚的笑了笑，就像是在庆幸老婆没有发现自己与她偷情。
对此，艾米莉亚只是面无表情的瞟了他一眼，然后立即转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失望的眼神。
果然，在自己和她之间，他仍然不愿意做出选择呢。(未完待续。)
“如果那个敌人消失了，或者被击败了，又会发生什么呢？”
蓝斯的问题，雷姆不敢大意。.
虽然一直嚷嚷着要干掉魔族，将他们从神赐之地彻底赶出去，但雷姆还从没考虑过一旦魔族真的被击败了会发生什么。
砍伐森林，开垦荒地，获得大胜的人类一定会肆意掠夺无尽之森的土地，以此宣泄千百年来的仇恨。起码，雷姆一定会这样做。
可是，在那之后呢？
无尽之森并不是人类生存的沃土。当人们满足了自己的贪欲，终于明白想要彻底征服那片森林必须花费几代人的努力时，他们又会怎样选择呢？
失去了强大的敌人，也没有可以轻易掠夺的土地和财富，贪婪的人类岂能善罢甘休？
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同胞吧。
“如果魔族被驱魔军击败，那么，人类很快就将陷入分崩离析的窘境。”不等雷姆回答，蓝斯率先说出了答案。
强敌当前，弱者们必将携手，而一旦敌人消失，他们便会再度露出丑态。
“失去了魔族这个敌人，不单单人类自身会陷入内战，国与国之前再没有信任可言，圣明教的地位也必然会随之下降，这不是原罪之门希望看到的结果。”
“等等，我有点乱……年纪大了，你等我好好想想。”雷姆痛苦的捂着头。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首先，原罪之门的目标是团结全人类避免灾难发生，这无可厚非；其次，原罪之门暗中推动了人类的联合，促使人类与魔族交战，这一点，站在普通人的立场，他们也并没有做错。
最后，为了不让魔族被击败，为了不让唯一的敌人消失，他们选择背叛薇尔维特，背叛断罪之翼，利用少数人的牺牲，换来他们所谓的“崇高信条”。
这，才是他们最重的罪行。
“为了让人类团结在一起，所以他们挑选了一个强悍的敌人；而当那个敌人快被击败时，他们又残忍的杀害了自己的同胞，还美其名曰牺牲……喂，蓝斯，他们都是疯子吧？”终于领悟了他们的逻辑，雷姆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
“这个……”
“难道不是吗？哼，自己的命运只有自己才能掌握，那帮疯子相信什么狗屁神明也就算了，竟然还相信预言和世界终结的论调？”越想越来气，雷姆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老子竟然替那帮疯子背了黑锅，我的学生竟然还差点被他们干掉了……蓝斯，他们现在在哪儿？”
“他们在监狱中……等等，雷姆老师，您想干什么？”
“干什么？宰了那帮兔崽子！”雷姆一拍桌子就要往外面跑。
“别、别，老师您冷静点儿，就算要杀他们，也要等到您恢复元帅之职后才行……”
“蓝斯，你刚才说啥？”雷姆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过几天，等您恢复元帅之职后再杀他们也不迟啊。”蓝斯呆板的说。
“……”
反复咀嚼蓝斯的发言，雷姆好像从中读懂了什么。
恢复元帅之职……自己，终于翻身了？
==================
中央城，商业街。
两女一男站在小巷口，而前方是七八个威武雄壮的汉子。
绝对的力量和人数压制，但是，看上去更为慌张的一方反而是那帮虚张声势的汉子。
“你、你是谁？难道你不知道这条街道都是我们黑炎帮的地盘吗？”
刚刚被痛扁了一顿，一个脸上长着刀疤的男人大声的吼道。
他就是黑炎帮的小头目，刀疤吉尔。今天，他遇到了两件倒霉事儿。
第一件事：商业街一家卖甜品的小店——复生者小屋竟然嫌保护费太高，不愿意交。为了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这条街的老大，吉尔只好亲自给店长莱恩一个教训。
不幸的是，他不小心扭了腰……
第二件事儿：正当他准备回家找几个妖娆的女人给自己受伤的小腰按摩按摩时，有三名奇怪的年轻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而且还把他暴打了一顿。
更为不幸的是，他和他的一群小弟加在一起都没能打过对面一个身材瘦弱的漂亮姑娘。
其实，这个姑娘吉尔应该认识。
或许是因为在白天的缘故，以往看到她时都是在寂静的黑夜，那个姑娘一手捧着硕大的酒桶，另一手拎着个醉醺醺的小女孩儿，就像是出没于黑暗中的怪物一般。
已经过了一年之久，也不怨吉尔没有认出艾米莉亚的身份。如果他认出来了，肯定不会再多说一个字儿，就算是把腰扭断也要赶紧从她面前逃掉。
“黑炎帮？”听到这个名字，艾米莉亚若有所思。
“哼，现在知道怕了吧？嘿嘿，妹子，看你白白净净的，我不跟你计较了。来，给大爷亲一口，今天这事儿咱们就算完了，不然的话……”
“不然，如何？”艾米莉亚冷冷的问。
“不然，不、不……”吉尔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他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完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扭曲。
“说！”
艾米莉亚只是瞪了一眼，所有小弟就全都被吓傻了，谁都不敢上来帮忙。
这女人，不是他们能应付的……
“不要啊，嗷~~疼疼疼，妹子妹子我错了！”吉尔痛苦的哀嚎着。
“叫我什么？”
轻轻动了动手，传来的，是杀猪般的悲鸣。
“哎呦，好妹妹……啊不，好姐姐，好姑姑，好奶奶，这么叫您满意吗？”吉尔满头大汗，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哎呦我的屁股……美女，美女你别踢了！我错了！”
“错了？哪错了？”
“……我、我不该欺负人，我是混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放我一马吧。”
“恶心……滚！”一脚把吉尔踢飞，艾米莉亚面无表情的说。
眼看着自己的胳膊变成了一根面条儿，吉尔心中没有怨恨，只有悲伤和不甘……为什么又是我啊？
迫于艾米莉亚的银威，黑炎帮众落荒而逃。
“帅，真是太帅了！”爱德华拍着手，由衷的赞叹道。
“是、是么……”艾米莉亚眨了眨眼睛，假装不在意的反问。
“当然了。”爱德华突然单膝跪地，装腔作势的说，“我帅气的公主殿下啊，请问，我能成为您的骑士，永远守护在您的身边吗？”
“……”艾米莉亚扭过头，不理他。
“喂，好歹给点儿反应啊，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爱德华抱怨连连，“啧……你们人类这套礼仪实在太麻烦了。”
“麻烦，就不要做。”艾米莉亚轻声说。
“那怎么行，我……”说到这儿，爱德华突然意识到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儿。
刚才他单膝跪地的时候，夜就在他身后看着他呢！
完了，这下死定了。
“夜，我、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
“主人，怎么了？”夜打断了爱德华的话，呆呆的看着他。
“……”爱德华被夜的反应吓了一跳。
这种反应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她刚才什么都没听见；第二，她已经不打算听爱德华的解释，准备与艾米莉亚同归于尽。
“哦，抱歉，夜走神儿了。您刚才说什么？”夜无辜的问。
“没、没什么……”
竟然是第一种？爱德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幸好她走神，不然战争又要开始了。
想到这儿，爱德华冲艾米莉亚愧疚的笑了笑，就像是在庆幸老婆没有发现自己与她偷情。
对此，艾米莉亚只是面无表情的瞟了他一眼，然后立即转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失望的眼神。
果然，在自己和她之间，他仍然不愿意做出选择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