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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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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味道。”刘盛瑞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是我妈做的味道, 我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尝到这个味儿。”这句话就像开关一样击中了同桌其他人的心底，有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女人已经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虽然只有一句话，钱佳宁便明白了，他们追求的不是美味, 而是梦中让他们魂牵梦绕的家的味道。
钱佳宁轻轻地退了出来, 回到厨房去准备其他的菜肴，一道道菜从厨房里出来放到不同的桌上, 有的人大快朵颐、有的人精尝细品、有的人轻声谈笑、有的人还在继续哭。钱佳宁把十号桌要的米线放到他们桌上，轻声提醒道：“你们的餐齐了。”
刘盛瑞夹起一筷子米线放进嘴里, 带着泪水点了点头：“谢谢你, 谢谢你还原了所有的味道。”
钱佳宁想挤出个微笑却笑不出来, 她前世也经历过亲人离世的痛苦, 十分了解那种心中的苦涩绝望的滋味。
“今天是我妈的生日。”年纪最长的女人忽然开口说道：“我妈很不容易, 我小妹妹出生没一年我爹就死了，我妈从早到晚的忙碌赚钱，一个人扛起了一个家。当年我远嫁到淄城的表姨说淄城的铝矿招工，虽然苦一点但是工资很多，我妈去公社开了介绍信, 千里迢迢的带我们从滇省来到了淄城。”
“我们来淄城后我们最怀念的就是滇省口味的饭菜, 我妈每天都换着样的做给我们吃。其实我妈做菜的手艺并不好, 她做红三剁切的辣椒大小不匀、因为钱少每次只舍得从邻居家换一个鸡腿所以鸡汤米线的味道一直很寡淡, 可是即便这样我们依然吃的十分香甜, 这是从小到大吃惯的味道, 是妈妈的味道。”
“我妈去世了, 其实早十年她的身体就不好了，年轻时候过于劳碌伤了她的根本。我们兄妹几个拼命赚钱，买营养品，每两个月就带她去一趟医院做检查打营养针。虽然她当时大部分时候都在床上躺着，但是每到过年那天却始终坚持给我们坐一桌家乡口味的年夜饭。”
“这就是我们家的年夜饭上的菜。”
“我妈在今年过年前去世的，其实医生说她多活这十年已经算是奇迹了，原本按她身子骨损伤严重的程度，也就是六十的寿数。”
“今年是我妈的生日，其实也就这几年我们才给我妈过生日，早些年没那个条件也没那个精力。可是今年到她生日的时候我们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妈没了。”
钱佳宁拿出手帕默默擦掉了流下来的眼泪，她犹记得前世的时候李婉华将她推出去自己被木头砸死的情景，那一瞬间对她来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妈没了，家就没了。再也没人宠着她，再也没人在她任性时无奈地叹气了。
“谢谢你，小老板。”年长的女人擦掉眼泪露出了笑容：“谢谢你如此用心还原了我们想吃的味道，让我们有一个可以怀念妈妈的地方。”
钱佳宁露出了一个带泪的笑容：“如果需要，每年这个时候我都可以替你们留个位置。”
“谢谢。”兄妹几人低头道谢，他们的眼泪滴到米线汤里，和寡淡的鸡汤融为一体，多了些许的苦涩。
钱佳宁回到厨房里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聚宝盆第一次看到钱佳宁这么低落的样子，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小米，你还好吗？”
“嗯。”钱佳宁闷闷地点了点头：“就是想到了前世混账的自己，要是当年我不吵着要结婚，我妈也不会出门帮我买嫁妆，她不出门帮我买嫁妆也不会遭遇意外。”
“小米，你魔障了。”聚宝盆打断她的话：“我不是和你说过，他们的命格就到那一刻结束，即使不因为这件事也会出现别的意外。而且现在你不是重新活过来了吗？只要你努力赚钱，这续命符我一直为你留着。”
钱佳宁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谢谢你小宝，谢谢你带我回来，谢谢你给我帮助那么多。”
听到钱佳宁情深意切的话，聚宝盆的小脸有些发红，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果子：“这个送给你，吃了它你的心情会变好。”
钱佳宁看到料理台上突然出现的红色果子，拿了过来轻轻咬了一口：“真好吃，又脆又甜，这是什么果？”
聚宝盆自己也摸出来一个开始啃：“不知道叫什么，没有名字，是从太阳真君府邸里摘的。”
钱佳宁吃完果子，里面是一个红的有些耀眼的果核，握在手里有些温热的感觉。
“这个果核别丢，我给你串个手链吧。”聚宝盆一挥手把钱佳宁手里的果核收了回去，又从小肚兜里拿出几个一模一样的果核。
聚宝盆的小手在果核上面划过，果核上沾着的汁水被吸收了进去，发出莹莹红光。一条红丝线出现在果核上方，它围着果核转了一圈，快速地编制起来，将一个个果核装了进去。红丝线打了个结，落到了聚宝盆的手上，光芒消散，但是果核看起来红的更加鲜艳了。
“这玩意对神仙来说不值什么钱，不过对你们凡人倒是有不少用处。它能控火，也能提升你对火的敏感度。”
“谢谢你，又送我礼物。”钱佳宁摸着手上的红串珠眼眶有些发红:“我却没什么好送你的。”
“哎呀哎呀，这也是为了让你多赚钱嘛。”聚宝盆有些不自在的说道:“食老不是说火候对厨艺至关重要嘛，我这都是为了让你多赚钱才给你的。”
钱佳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深藏功与名，都不像你的风格了。”她看了下墙上的钟表，起身把灶上的火关了。静等了两分钟，钱佳宁把蒸笼的盖子掀了起来，一股甜香的味道笼罩了整个厨房。
“神仙糕！”聚宝盆眼睛一亮:“你居然能做出这个。”
钱佳宁拿夹子把里面的花型的糕点夹到盘子里:“食老做的时候用了很多仙界才有的食材，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回想神仙糕味道，找了相似味道的食材，你尝一尝味道怎么样？”
聚宝盆迫不及待的拿起来一个神仙糕，也就是他是仙物不怕烫，要是凡人要就拿不住了。
咬了一口香喷喷的神仙糕，感受到嘴里香甜和松软，聚宝盆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幸好你当初选了厨艺，要不然我就没这口福了。”
钱佳宁把满满一盘子的神仙糕放到料理台上:“这些都送给你。”
聚宝盆吃糕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精致的糕点有些纠结:“这些你不拿去卖吗？”
“不卖，这是送给家人和朋友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聚宝盆的小胖脸又红了，他把点心收了起来，一转身消失了。
“咦，什么味这么香？”一号桌的老谭闻到了一股甜香的味道，忍不住站了起来趴在厨房门口:“小老板，你吃的什么呀？”
“神仙糕。”钱佳宁把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微微闭上了眼睛。看着钱佳宁吃的如此沉醉，老谭馋的口水都出来了:“给我也上一盘呗？”
钱佳宁摇了摇头:“很抱歉，这样是送给家人和朋友的，没有多余的。”
老谭咽了下口水，默默的算自己排到下次的预约，还要等一个半月，他哀怨地看了钱佳宁一眼，使劲地叹了口气。
钱佳宁佯装没听见，她把明天要带给李雪的糕点放到饭盒里，剩下的一盘是给家人当夜宵的。
老谭见钱佳宁一点要分给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老谭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不但爱吃、会吃还特别有吃的本钱。老谭是淄城的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在这个万元户就已经不得了的年代，他已经有几十万的身家了。
上个月的一天，他出门办事错过了饭点，正饥肠辘辘想找个小饭店吃饭的时候，他被一股香味吸引住了，顺着香味他找到了一个人声鼎沸的小摊。虽然此时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但依然有几十个人在排队，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看着小摊上的那个平底锅。
原本老谭是想找个凉快的小店点两个炒菜要两个啤酒的，可是闻着这香味他的腿怎么也不愿意离开这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当时他看着头顶上的烈日，心里一直嘟囔着自己疯了，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转身离开，而是足足排了一个小时买了五个素火烧。
钱佳宁卖的素火烧是韭菜鸡蛋豆腐馅的，刚割下来的嫩韭菜提前拿熬好的葱油拌上，豆腐炒到八成熟的时候淋上鸡蛋液，等炒好出锅后鸡蛋和豆腐浑然一体，豆腐为鸡蛋增加了软嫩的口感，鸡蛋为豆腐增添了香气。把鸡蛋豆腐倒到韭菜里，并不需要太多的香料，只靠它们本身的味道就足以吸引众多食客。
小摊没有桌椅板凳，他老谭就靠在蹲在树下咬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素火烧，软软的面皮裹着碧绿的韭菜和软嫩香滑的豆腐鸡蛋，除了香和好吃，老谭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从那之后老谭就成了钱佳宁的小摊上的常客，等钱佳宁开了饭店以后，他当天就来捧场，甚至那天的一日三餐都是在店里解决的，除了排队等吃就是坐在店里吃，一天都没干别的事。
钱佳宁的手艺自不必说，老谭这才知道自己原以为美食的东西和钱佳宁做的食物相比全都不值一提，不过在大饱口腹之欲的同时他也升起了一个念头，若是能吃到自己没吃过的美食就好了。
原本以为这个念头只是想想罢了，没想到还真让他等到了这个机会，钱佳宁开放预约晚餐的服务，而且可以自己拟定菜单，老谭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听说过但一直没吃过的菜都写了上去，然后邀请了几位同样爱吃的好友一起来品尝这顿晚餐。
老谭点的菜或是听人说的或是从故事里看的，稀奇古怪什么样的都有。最让一桌人觉得惊奇的是一道胸藏万物的菜，一条鱼身完整的鲈鱼清蒸以后淋了葱油汁。老谭的好友陈民原以为是普通的葱油鱼，可是夹了一块鱼肉下来才发现鱼里面另外乾坤，羊肉、虾丸、木耳等物塞满了整个鱼腹，他惊讶地再次翻看了一下鲈鱼，实在是闹不明白这些东西怎么塞到鱼肚子里的。
晚上九点，到了钱佳宁关门的时间，客人们把饭钱放到钱佳宁的钱箱里。虽然定制的晚餐比平时的价格还要贵上许多，但所有人都心满意足，连十号桌了客人走的时候都面带着微笑。
伸了个懒腰，钱佳宁把脏的餐具放到洗碗柜里，厨房和餐厅在一瞬间又恢复了光亮整洁。
***
“早上好。”李雪把书包放到桌洞里，把课本拿了出来:“佳宁我给你说，我昨晚都没睡好，一想到今天要出成绩就有点睡不着，我感觉数学题一半以上我都不会，这次的题太难了。”
钱佳宁看着李雪无精打采的样子，把放到桌洞里的饭盒拿出来放到她桌上:“这次老师出的题基本都超纲了，你不会做也是正常的。好了，别难过了，尝尝我做的点心。”
李雪打开饭盒盖，一股暖热的甜香飘了出来。她惊喜的看着饭盒里的精致糕点，看着钱佳宁的眼神分外明亮:“佳宁，这点心好香。”
前面坐的赵冉正在心烦意乱的翻着课本，她昨晚回家翻看高二的课本才发现自己很多公式都用错了，估计这次数学考试可能不及格。
心情正糟糕的时候，听到钱佳宁和李雪说话的声音顿时火冒三丈。她一拍桌子习惯性的回头想冷嘲热讽几句，一张嘴正好瞄到角落里整个脸布满了青紫伤痕的陈凯，吓得她连忙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甚至因为嘴闭的太急太快赵冉还咬到了舌头，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钱佳宁不解地看着她，什么毛病？她对着自己哭什么？
“你干嘛？”钱佳宁微微皱起了眉头。
赵冉瑟瑟发抖的想转过身去，可是闻着李雪手里散发的糕点的香味又有些动不了。因为惦记今天发试卷，她连早上都没吃下去，这会儿闻着香味觉得肚子空的有些发疼。
“咕噜噜……”一阵腹鸣声传来，赵冉的脸涨的通红，眼泪掉的更凶了。
李雪顿时嗤笑出声来:“赵冉你也太有出息了，居然能馋哭了。”
“是这个味道。”刘盛瑞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是我妈做的味道, 我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尝到这个味儿。”这句话就像开关一样击中了同桌其他人的心底，有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女人已经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虽然只有一句话，钱佳宁便明白了，他们追求的不是美味, 而是梦中让他们魂牵梦绕的家的味道。
钱佳宁轻轻地退了出来, 回到厨房去准备其他的菜肴，一道道菜从厨房里出来放到不同的桌上, 有的人大快朵颐、有的人精尝细品、有的人轻声谈笑、有的人还在继续哭。钱佳宁把十号桌要的米线放到他们桌上，轻声提醒道：“你们的餐齐了。”
刘盛瑞夹起一筷子米线放进嘴里, 带着泪水点了点头：“谢谢你, 谢谢你还原了所有的味道。”
钱佳宁想挤出个微笑却笑不出来, 她前世也经历过亲人离世的痛苦, 十分了解那种心中的苦涩绝望的滋味。
“今天是我妈的生日。”年纪最长的女人忽然开口说道：“我妈很不容易, 我小妹妹出生没一年我爹就死了，我妈从早到晚的忙碌赚钱，一个人扛起了一个家。当年我远嫁到淄城的表姨说淄城的铝矿招工，虽然苦一点但是工资很多，我妈去公社开了介绍信, 千里迢迢的带我们从滇省来到了淄城。”
“我们来淄城后我们最怀念的就是滇省口味的饭菜, 我妈每天都换着样的做给我们吃。其实我妈做菜的手艺并不好, 她做红三剁切的辣椒大小不匀、因为钱少每次只舍得从邻居家换一个鸡腿所以鸡汤米线的味道一直很寡淡, 可是即便这样我们依然吃的十分香甜, 这是从小到大吃惯的味道, 是妈妈的味道。”
“我妈去世了, 其实早十年她的身体就不好了，年轻时候过于劳碌伤了她的根本。我们兄妹几个拼命赚钱，买营养品，每两个月就带她去一趟医院做检查打营养针。虽然她当时大部分时候都在床上躺着，但是每到过年那天却始终坚持给我们坐一桌家乡口味的年夜饭。”
“这就是我们家的年夜饭上的菜。”
“我妈在今年过年前去世的，其实医生说她多活这十年已经算是奇迹了，原本按她身子骨损伤严重的程度，也就是六十的寿数。”
“今年是我妈的生日，其实也就这几年我们才给我妈过生日，早些年没那个条件也没那个精力。可是今年到她生日的时候我们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妈没了。”
钱佳宁拿出手帕默默擦掉了流下来的眼泪，她犹记得前世的时候李婉华将她推出去自己被木头砸死的情景，那一瞬间对她来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妈没了，家就没了。再也没人宠着她，再也没人在她任性时无奈地叹气了。
“谢谢你，小老板。”年长的女人擦掉眼泪露出了笑容：“谢谢你如此用心还原了我们想吃的味道，让我们有一个可以怀念妈妈的地方。”
钱佳宁露出了一个带泪的笑容：“如果需要，每年这个时候我都可以替你们留个位置。”
“谢谢。”兄妹几人低头道谢，他们的眼泪滴到米线汤里，和寡淡的鸡汤融为一体，多了些许的苦涩。
钱佳宁回到厨房里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聚宝盆第一次看到钱佳宁这么低落的样子，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小米，你还好吗？”
“嗯。”钱佳宁闷闷地点了点头：“就是想到了前世混账的自己，要是当年我不吵着要结婚，我妈也不会出门帮我买嫁妆，她不出门帮我买嫁妆也不会遭遇意外。”
“小米，你魔障了。”聚宝盆打断她的话：“我不是和你说过，他们的命格就到那一刻结束，即使不因为这件事也会出现别的意外。而且现在你不是重新活过来了吗？只要你努力赚钱，这续命符我一直为你留着。”
钱佳宁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谢谢你小宝，谢谢你带我回来，谢谢你给我帮助那么多。”
听到钱佳宁情深意切的话，聚宝盆的小脸有些发红，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果子：“这个送给你，吃了它你的心情会变好。”
钱佳宁看到料理台上突然出现的红色果子，拿了过来轻轻咬了一口：“真好吃，又脆又甜，这是什么果？”
聚宝盆自己也摸出来一个开始啃：“不知道叫什么，没有名字，是从太阳真君府邸里摘的。”
钱佳宁吃完果子，里面是一个红的有些耀眼的果核，握在手里有些温热的感觉。
“这个果核别丢，我给你串个手链吧。”聚宝盆一挥手把钱佳宁手里的果核收了回去，又从小肚兜里拿出几个一模一样的果核。
聚宝盆的小手在果核上面划过，果核上沾着的汁水被吸收了进去，发出莹莹红光。一条红丝线出现在果核上方，它围着果核转了一圈，快速地编制起来，将一个个果核装了进去。红丝线打了个结，落到了聚宝盆的手上，光芒消散，但是果核看起来红的更加鲜艳了。
“这玩意对神仙来说不值什么钱，不过对你们凡人倒是有不少用处。它能控火，也能提升你对火的敏感度。”
“谢谢你，又送我礼物。”钱佳宁摸着手上的红串珠眼眶有些发红:“我却没什么好送你的。”
“哎呀哎呀，这也是为了让你多赚钱嘛。”聚宝盆有些不自在的说道:“食老不是说火候对厨艺至关重要嘛，我这都是为了让你多赚钱才给你的。”
钱佳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深藏功与名，都不像你的风格了。”她看了下墙上的钟表，起身把灶上的火关了。静等了两分钟，钱佳宁把蒸笼的盖子掀了起来，一股甜香的味道笼罩了整个厨房。
“神仙糕！”聚宝盆眼睛一亮:“你居然能做出这个。”
钱佳宁拿夹子把里面的花型的糕点夹到盘子里:“食老做的时候用了很多仙界才有的食材，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回想神仙糕味道，找了相似味道的食材，你尝一尝味道怎么样？”
聚宝盆迫不及待的拿起来一个神仙糕，也就是他是仙物不怕烫，要是凡人要就拿不住了。
咬了一口香喷喷的神仙糕，感受到嘴里香甜和松软，聚宝盆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幸好你当初选了厨艺，要不然我就没这口福了。”
钱佳宁把满满一盘子的神仙糕放到料理台上:“这些都送给你。”
聚宝盆吃糕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精致的糕点有些纠结:“这些你不拿去卖吗？”
“不卖，这是送给家人和朋友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聚宝盆的小胖脸又红了，他把点心收了起来，一转身消失了。
“咦，什么味这么香？”一号桌的老谭闻到了一股甜香的味道，忍不住站了起来趴在厨房门口:“小老板，你吃的什么呀？”
“神仙糕。”钱佳宁把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微微闭上了眼睛。看着钱佳宁吃的如此沉醉，老谭馋的口水都出来了:“给我也上一盘呗？”
钱佳宁摇了摇头:“很抱歉，这样是送给家人和朋友的，没有多余的。”
老谭咽了下口水，默默的算自己排到下次的预约，还要等一个半月，他哀怨地看了钱佳宁一眼，使劲地叹了口气。
钱佳宁佯装没听见，她把明天要带给李雪的糕点放到饭盒里，剩下的一盘是给家人当夜宵的。
老谭见钱佳宁一点要分给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老谭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不但爱吃、会吃还特别有吃的本钱。老谭是淄城的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在这个万元户就已经不得了的年代，他已经有几十万的身家了。
上个月的一天，他出门办事错过了饭点，正饥肠辘辘想找个小饭店吃饭的时候，他被一股香味吸引住了，顺着香味他找到了一个人声鼎沸的小摊。虽然此时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但依然有几十个人在排队，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看着小摊上的那个平底锅。
原本老谭是想找个凉快的小店点两个炒菜要两个啤酒的，可是闻着这香味他的腿怎么也不愿意离开这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当时他看着头顶上的烈日，心里一直嘟囔着自己疯了，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转身离开，而是足足排了一个小时买了五个素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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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摊没有桌椅板凳，他老谭就靠在蹲在树下咬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素火烧，软软的面皮裹着碧绿的韭菜和软嫩香滑的豆腐鸡蛋，除了香和好吃，老谭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从那之后老谭就成了钱佳宁的小摊上的常客，等钱佳宁开了饭店以后，他当天就来捧场，甚至那天的一日三餐都是在店里解决的，除了排队等吃就是坐在店里吃，一天都没干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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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到了钱佳宁关门的时间，客人们把饭钱放到钱佳宁的钱箱里。虽然定制的晚餐比平时的价格还要贵上许多，但所有人都心满意足，连十号桌了客人走的时候都面带着微笑。
伸了个懒腰，钱佳宁把脏的餐具放到洗碗柜里，厨房和餐厅在一瞬间又恢复了光亮整洁。
***
“早上好。”李雪把书包放到桌洞里，把课本拿了出来:“佳宁我给你说，我昨晚都没睡好，一想到今天要出成绩就有点睡不着，我感觉数学题一半以上我都不会，这次的题太难了。”
钱佳宁看着李雪无精打采的样子，把放到桌洞里的饭盒拿出来放到她桌上:“这次老师出的题基本都超纲了，你不会做也是正常的。好了，别难过了，尝尝我做的点心。”
李雪打开饭盒盖，一股暖热的甜香飘了出来。她惊喜的看着饭盒里的精致糕点，看着钱佳宁的眼神分外明亮:“佳宁，这点心好香。”
前面坐的赵冉正在心烦意乱的翻着课本，她昨晚回家翻看高二的课本才发现自己很多公式都用错了，估计这次数学考试可能不及格。
心情正糟糕的时候，听到钱佳宁和李雪说话的声音顿时火冒三丈。她一拍桌子习惯性的回头想冷嘲热讽几句，一张嘴正好瞄到角落里整个脸布满了青紫伤痕的陈凯，吓得她连忙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甚至因为嘴闭的太急太快赵冉还咬到了舌头，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钱佳宁不解地看着她，什么毛病？她对着自己哭什么？
“你干嘛？”钱佳宁微微皱起了眉头。
赵冉瑟瑟发抖的想转过身去，可是闻着李雪手里散发的糕点的香味又有些动不了。因为惦记今天发试卷，她连早上都没吃下去，这会儿闻着香味觉得肚子空的有些发疼。
“咕噜噜……”一阵腹鸣声传来，赵冉的脸涨的通红，眼泪掉的更凶了。
李雪顿时嗤笑出声来:“赵冉你也太有出息了，居然能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