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击碎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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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会议室，所有人都在等吴乾的真相，这个家伙倒是有些不着急，先把几样东西准备好。
手机，他的。
签到本，林氏牧场的。
就这些。
只有这些？
莫非吴乾就调查出来这些吗？
别人不知道，秦兰很是忐忑。
这时，吴乾终于开始讲了。
“我先来把汤自强杀人的手法整个的来说一下，先说林凯被害。”
嗯？
如此自信的吗？
直接就能说出凶手的整个犯罪过程？
周山跟高来都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吴乾没有停，接着就真的开始了。
“首先，我必须说一下，这是一桩典型的密室杀人案！
7月14号，下午，汤自强先生本来在林氏牧场，他一直的工作都是认真负责的。但是，出了一件事，应该是被害人林凯，给汤自强打了一通电话，这通电话包含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如此，汤自强先生便离开了牧场。
汤自强在7点22分左右，用户外鞋的鞋带，勒死了被害人林凯。
以上，就是汤自强先生杀害首富林凯的大概过程。”
吴乾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大笑。
“哈哈哈……”是汤自强，他还拍起了手，啪啪作响，“吴乾先生，你可真的是太有趣了，你这样编造出来的东西，就凭这些，便要定我的罪？我汤自强就是杀人凶手了？喂喂……”
说着，还向周山跟高来看去，“你们警察的能力现在就这么差吗？竟然听这样一个家伙在这里胡言乱语？”
周山跟高来都脸色难看，吴乾这是闹哪样？
却见吴乾面色毫无变化，依旧微笑着，对着汤自强说道：“那好，你说我刚刚的这一番描述，有什么问题呢？”
汤自强又是大笑道：“什么问题？所有的都有问题！你说的有哪一条是可以证明的呢？我没有去富华御景那里！我怎么杀人！”
吴乾还是微笑道：“你是说，不在场证明对吧？”
“我不知道，你来讲啊。”汤自强摊了摊手。
吴乾接着问道：“有监控录像显示，7月14号5点多，汤先生在西矿区买过户外装备……”
汤自强点点头，“但之后我打车回到了牧场。”
吴乾略一思索，“这个理由真的完美，而且，这应该算是开小差，所以，汤自强先生你一定会说，没人看到你喽。”
“当然。”汤自强依旧点头。
“就算是我说，牧场的监控很是严密，想要隐蔽的出入并不容易，可汤自强先生一定会说，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牧场算是我第二个家，我比谁都熟悉。”
到此，好像吴乾没有找到对方的一丝破绽，可他突然说了一句，“那么，也就是说，汤自强先生你有办法躲过监控从牧场里面出来喽？”
汤自强一听，面色不虞的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众人也都如此，特别是林冰，要知道，林冰今天跟吴乾一起去查了那个货车的事情，莫非，汤自强从牧场出来还有别的办法？
却见吴乾不在盯着汤自强了，“那好，现在的关键就是，牧场的监控在7月14号那天晚上7点多拍摄到了汤先生的座驾。”
这是当然的了，可吴乾话锋一转，“我有绝对的把握，这个车子里的人，不是你汤自强。”
“哈哈哈……”汤自强的笑声又来了，“就凭这个没有拍到正面的监控，然后就说车子里的人不是我？这是要笑死我。”
必须要承认，汤自强说的很对。
“林氏牧场的门口监控，确实只能是进来拍车头，出去拍车尾，这一点，让你的不在场证明变的无懈可击。”吴乾却依旧微笑着，“那么……大家请看，这是林氏牧场的签到本。”
终于，他开始利用手中的道具了。
“签到本上清晰的写着，14号那一天，有一辆，且只有一辆大货车，这辆大货车就是你用来金蝉脱壳的道具。”
“哈哈哈……”汤自强直接打断，大笑道：“来来，你接着说，我看看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吴乾不为所动，继续道：“安全规定，长途货车必须两个司机，而且必须有休息位，这辆车里本来有两个司机，一个叫陆承东，一个叫王雷，这两个人，其中王雷在我今天的调查中，他不在，我只见到了陆承东。这两个人跟你汤自强的关系都不错，而陆承东更是跟我说了一些个特别的情况。
14号那天，他们到了林氏牧场之后，王雷就说自己拉肚子。这好像没问题，但实际上，王雷根本就是与你串通好的。
汤自强先生，你的座驾是宝马X5，这虽然是一辆老款车，但毕竟是宝马，而且汤总的车，车况肯定很好，王雷这样的年轻人心动，正常。
而你跟他的关系很好，像一个大哥哥一样，这车子借一下没问题。
14号下午，你就同意了，你给他电话。
王雷很高兴，但你又得说，‘我没了车子，我怎么回去呢？’
王雷想不通啊，你就把你的方法告诉了他。
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很可能对王雷说的是，‘我们玩一个游戏吧。’
这个游戏就叫做，互换身份。
你穿了王雷的衣服，用帽子盖住自己的脸，然后躺在大货车的卧铺里，王雷之前说了拉肚子，那么，这个姿态，就让陆承东很难分辨，躺在自己后面的那个人是不是王雷。
也就是说，他错把你给当成了王雷。而最有意思的，也就是这个游戏的结果是，你趁陆承东吃饭的当口走了，陆承东还很奇怪，打了电话，王雷接到了陆承东的电话，他当时一定非常好笑，因为陆承东完全被骗过了。
可实际上，这就是你制造的完美不在场证明。
至于王雷，他穿着你的衣服开着你的车子，在7点多离开了牧场。
而你则是到了户外用品店，给自己买了一身行头，换掉那身王雷的衣服，同时多买一双户外鞋，鞋带是你的凶器，王雷的衣服被你扔掉。”
吴乾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的人脸色都不一样了，秦兰终于感觉自己好像稳了，周山跟高来总算是稍微心里平静一些，林冰则是小嘴微张，惊讶的很，白木兰眉头紧皱，刘小刚迷迷糊糊。
可是。。。
啪啪啪！
汤自强鼓起了掌，“我想请问，证据呢？”
他笑着，这是讽刺。
“对！证据呢？”周山猛然想到这个问题，他刚刚听的有些入迷。
吴乾却依旧保持微笑，只不过这个话，让周山差点儿气炸了，“很抱歉，刚刚完全是我的推理，特别是那个游戏，我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所说的一切，最后王雷的衣服，现在应该在垃圾场，不可能找得到。”
“混蛋！吴乾！想当初开除你就对了！！”周山这一顿劈头盖脸的。
当警察的谁没有点儿脾气。
“小子！快点儿把话全都说了！”高来帮着说了一句。
吴乾冲着自己师傅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刚刚说的是没有直接证据，老领导，请你息怒，血管不要爆了。”
“你……”周山要气死了，可是现在他却非常的想听下去。
却听吴乾接着说道：“我有间接证据。两个。
第一，王雷跟汤自强的身形，很相似。”
这个第一出来，大家表情又不一样了。
“就只有这个？呵呵……”汤自强轻蔑一笑。
“我没说完呢。第二……”吴乾拿起手上的签到本，“大家请看，从六月份开始到现在七月了，每一天只有一辆大货车来送牧草，我敢打赌，这每一天的一辆货车里，两个司机当中，必然有一个人，身形跟汤自强副总经理，非常相似！”
此话一出，一股寒意席卷当场！
若这是真的，那么，这是一场何等精心的预谋。
汤自强又笑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可就算是这样，这些能证明你的说法？”
“汤副总做出这样的运货安排，是很轻松的吧？你是个以牧场为家的‘总’级别人物。其实，看似车辆很多，但这些个货车是轮班状态，看本子上，也就只有5台车。”吴乾一脸无害的说道。
“是呀，我有能力安排，可又如何？”
“是没如何，但，我还敢打赌，这些个货车的司机，都跟汤副总的关系不错，每一对司机里其中一定有一个人，想开你的X5出去浪，你还会跟他们说，没关系，随便浪，油钱算我的，甚至再大方一点儿，甩几张大票出来，我请客。”
“那我就不怕他们互相之间聊到这些？”
“当然不怕了，因为他们彼此之间在这一段时间里，根本无法见面，我甚至可以打赌，这五台车，在送货之后会均匀分布在我市的几个货站里，反正，我在跟陆承东谈的时候，没有看到其他相关车辆。”
“有意思，好！就当你说的那个互换身份的游戏是真的，我就不怕被对方认出来吗？”
“汤总呀，认出来又如何？这个手法的妙处就是，你就算是被拆穿了，也不过是一个小玩笑，小游戏，陆承东会如何？他顶多笑笑而已，而且，他只是一个货车司机，就算是现在大案发了，他会来报警吗？就连王雷消失了几天，他都没当一回事。他怎么可能会联想到，你的这个小玩笑，会跟这么大的一个杀人案有关系呢？再说，他根本不知道你是嫌疑人。”
吴乾最后的一句，让所有人心中一动，对呀，这是利用了警方的办案特点。
“哈！那我再问你，按照你说的，我在7点之前就已经离开了牧场，而那个时候穿着我的衣服，待在牧场的人是王雷，但是，王雷不是我，难道他就不会被别人看穿吗？”
“汤总，这是这个简单游戏的另一个妙手，王雷他的根本目的，是想开着X5出去浪，豪车对他的吸引力很大，而你同意了，那么，你们之间的这个身份互换，王雷是更加希望成功的那一方。也就是说，王雷会拼命的躲藏，让这个游戏成功，更有利的是牧场，虽然这里有好多的监控，但重点都是对着奶牛，牧场很大，20万头奶牛都装的下，藏一个人还是没太大问题的。而且，你都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监控出入，那王雷藏一下，难吗？”
汤自强露出了怒容。
吴乾突然来了一句，“再有，你还可以控制时间。”
“哈哈哈……”汤自强听后大笑，“我也太厉害了，我有超能力吗？”
吴乾也笑了，“当然不是你有超能力，现在是夏天，夏天的日照时间长，王雷想要最大可能不被发现，他会做什么？没错，就是在7点以后才离开，这个时间太阳落山，光线不足，可以帮他隐藏自己，而这些，你都计算好了。”
“厉害，吴乾啊，你的故事讲得太好了。哈哈……我感觉我太厉害了！好啊，那么我想问你，我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非要这么安排？我干嘛弄的这么明显呢？”
“其实，你是被逼的，你也不想这么安排，但是没办法。”
“哦，你好好说说原因，不说出来可不行哦。”
“很简单，原因就是林凯快要退休了，他的生日是7月15号，但你根本没办法确定他到底在哪一天做出那个决定，所以，你只能大概的在一到两个月左右，如此安排。而且，看签到本，最近你总是到牧场，你要时刻准备着。”
到此，汤自强不再说话了。
甚至，其他人也都沉默了。
“证明我说的，把五辆车的司机叫来对质就可以。”吴乾追击了一句，“我还有一个不确定的证据，就是陆承东打给王雷的电话。简单的来说，王雷应该是在80公里以外，也就是外市。只是现在电信公司到底如何划分信号区，咱们省的几个城市都共用区号了嘛，这方面我不懂，时间上也来不及查，所以，这个证据，我现在不确定。要是以前就方便了，这算是长途，陆承东直接就能作证，时代发展了，唉~”
这个证据，虽然不确定，但是威力非常大，一旦确定，等于证明了吴乾以上所有的推理。
而且，被确定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此时，会议室里的其他人，目瞪口呆，刚刚吴乾跟汤自强两个人，就好像两个武林高手互相出招，汤自强本来占据绝对优势，吴乾好似乱打一气，可是到了最后，形势直接逆转。
虽然结局未定，但吴乾已经掌握了主动。
汤自强的不在场证明，几乎粉碎！
但他还在强辩，“吴乾先生，你刚刚的说法就算是全对，也没有否定我的说法，我买了户外装备，然后打车回来。”
吴乾微笑着说道：“我还有许多证据，有的你是承受不了的，我劝你现在还是全都承认了吧。”
“哈哈……”汤自强大笑起来，“你继续说吧，我要看这场戏能有多么的胡闹。”
吴乾就接着的说了，“我现在来讲一下，汤自强是怎么进入富华御景的吧。”
终于，重要的东西来了，破解密室的关键。
市局会议室，所有人都在等吴乾的真相，这个家伙倒是有些不着急，先把几样东西准备好。
手机，他的。
签到本，林氏牧场的。
就这些。
只有这些？
莫非吴乾就调查出来这些吗？
别人不知道，秦兰很是忐忑。
这时，吴乾终于开始讲了。
“我先来把汤自强杀人的手法整个的来说一下，先说林凯被害。”
嗯？
如此自信的吗？
直接就能说出凶手的整个犯罪过程？
周山跟高来都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吴乾没有停，接着就真的开始了。
“首先，我必须说一下，这是一桩典型的密室杀人案！
7月14号，下午，汤自强先生本来在林氏牧场，他一直的工作都是认真负责的。但是，出了一件事，应该是被害人林凯，给汤自强打了一通电话，这通电话包含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如此，汤自强先生便离开了牧场。
汤自强在7点22分左右，用户外鞋的鞋带，勒死了被害人林凯。
以上，就是汤自强先生杀害首富林凯的大概过程。”
吴乾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大笑。
“哈哈哈……”是汤自强，他还拍起了手，啪啪作响，“吴乾先生，你可真的是太有趣了，你这样编造出来的东西，就凭这些，便要定我的罪？我汤自强就是杀人凶手了？喂喂……”
说着，还向周山跟高来看去，“你们警察的能力现在就这么差吗？竟然听这样一个家伙在这里胡言乱语？”
周山跟高来都脸色难看，吴乾这是闹哪样？
却见吴乾面色毫无变化，依旧微笑着，对着汤自强说道：“那好，你说我刚刚的这一番描述，有什么问题呢？”
汤自强又是大笑道：“什么问题？所有的都有问题！你说的有哪一条是可以证明的呢？我没有去富华御景那里！我怎么杀人！”
吴乾还是微笑道：“你是说，不在场证明对吧？”
“我不知道，你来讲啊。”汤自强摊了摊手。
吴乾接着问道：“有监控录像显示，7月14号5点多，汤先生在西矿区买过户外装备……”
汤自强点点头，“但之后我打车回到了牧场。”
吴乾略一思索，“这个理由真的完美，而且，这应该算是开小差，所以，汤自强先生你一定会说，没人看到你喽。”
“当然。”汤自强依旧点头。
“就算是我说，牧场的监控很是严密，想要隐蔽的出入并不容易，可汤自强先生一定会说，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牧场算是我第二个家，我比谁都熟悉。”
到此，好像吴乾没有找到对方的一丝破绽，可他突然说了一句，“那么，也就是说，汤自强先生你有办法躲过监控从牧场里面出来喽？”
汤自强一听，面色不虞的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众人也都如此，特别是林冰，要知道，林冰今天跟吴乾一起去查了那个货车的事情，莫非，汤自强从牧场出来还有别的办法？
却见吴乾不在盯着汤自强了，“那好，现在的关键就是，牧场的监控在7月14号那天晚上7点多拍摄到了汤先生的座驾。”
这是当然的了，可吴乾话锋一转，“我有绝对的把握，这个车子里的人，不是你汤自强。”
“哈哈哈……”汤自强的笑声又来了，“就凭这个没有拍到正面的监控，然后就说车子里的人不是我？这是要笑死我。”
必须要承认，汤自强说的很对。
“林氏牧场的门口监控，确实只能是进来拍车头，出去拍车尾，这一点，让你的不在场证明变的无懈可击。”吴乾却依旧微笑着，“那么……大家请看，这是林氏牧场的签到本。”
终于，他开始利用手中的道具了。
“签到本上清晰的写着，14号那一天，有一辆，且只有一辆大货车，这辆大货车就是你用来金蝉脱壳的道具。”
“哈哈哈……”汤自强直接打断，大笑道：“来来，你接着说，我看看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吴乾不为所动，继续道：“安全规定，长途货车必须两个司机，而且必须有休息位，这辆车里本来有两个司机，一个叫陆承东，一个叫王雷，这两个人，其中王雷在我今天的调查中，他不在，我只见到了陆承东。这两个人跟你汤自强的关系都不错，而陆承东更是跟我说了一些个特别的情况。
14号那天，他们到了林氏牧场之后，王雷就说自己拉肚子。这好像没问题，但实际上，王雷根本就是与你串通好的。
汤自强先生，你的座驾是宝马X5，这虽然是一辆老款车，但毕竟是宝马，而且汤总的车，车况肯定很好，王雷这样的年轻人心动，正常。
而你跟他的关系很好，像一个大哥哥一样，这车子借一下没问题。
14号下午，你就同意了，你给他电话。
王雷很高兴，但你又得说，‘我没了车子，我怎么回去呢？’
王雷想不通啊，你就把你的方法告诉了他。
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很可能对王雷说的是，‘我们玩一个游戏吧。’
这个游戏就叫做，互换身份。
你穿了王雷的衣服，用帽子盖住自己的脸，然后躺在大货车的卧铺里，王雷之前说了拉肚子，那么，这个姿态，就让陆承东很难分辨，躺在自己后面的那个人是不是王雷。
也就是说，他错把你给当成了王雷。而最有意思的，也就是这个游戏的结果是，你趁陆承东吃饭的当口走了，陆承东还很奇怪，打了电话，王雷接到了陆承东的电话，他当时一定非常好笑，因为陆承东完全被骗过了。
可实际上，这就是你制造的完美不在场证明。
至于王雷，他穿着你的衣服开着你的车子，在7点多离开了牧场。
而你则是到了户外用品店，给自己买了一身行头，换掉那身王雷的衣服，同时多买一双户外鞋，鞋带是你的凶器，王雷的衣服被你扔掉。”
吴乾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的人脸色都不一样了，秦兰终于感觉自己好像稳了，周山跟高来总算是稍微心里平静一些，林冰则是小嘴微张，惊讶的很，白木兰眉头紧皱，刘小刚迷迷糊糊。
可是。。。
啪啪啪！
汤自强鼓起了掌，“我想请问，证据呢？”
他笑着，这是讽刺。
“对！证据呢？”周山猛然想到这个问题，他刚刚听的有些入迷。
吴乾却依旧保持微笑，只不过这个话，让周山差点儿气炸了，“很抱歉，刚刚完全是我的推理，特别是那个游戏，我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所说的一切，最后王雷的衣服，现在应该在垃圾场，不可能找得到。”
“混蛋！吴乾！想当初开除你就对了！！”周山这一顿劈头盖脸的。
当警察的谁没有点儿脾气。
“小子！快点儿把话全都说了！”高来帮着说了一句。
吴乾冲着自己师傅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刚刚说的是没有直接证据，老领导，请你息怒，血管不要爆了。”
“你……”周山要气死了，可是现在他却非常的想听下去。
却听吴乾接着说道：“我有间接证据。两个。
第一，王雷跟汤自强的身形，很相似。”
这个第一出来，大家表情又不一样了。
“就只有这个？呵呵……”汤自强轻蔑一笑。
“我没说完呢。第二……”吴乾拿起手上的签到本，“大家请看，从六月份开始到现在七月了，每一天只有一辆大货车来送牧草，我敢打赌，这每一天的一辆货车里，两个司机当中，必然有一个人，身形跟汤自强副总经理，非常相似！”
此话一出，一股寒意席卷当场！
若这是真的，那么，这是一场何等精心的预谋。
汤自强又笑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可就算是这样，这些能证明你的说法？”
“汤副总做出这样的运货安排，是很轻松的吧？你是个以牧场为家的‘总’级别人物。其实，看似车辆很多，但这些个货车是轮班状态，看本子上，也就只有5台车。”吴乾一脸无害的说道。
“是呀，我有能力安排，可又如何？”
“是没如何，但，我还敢打赌，这些个货车的司机，都跟汤副总的关系不错，每一对司机里其中一定有一个人，想开你的X5出去浪，你还会跟他们说，没关系，随便浪，油钱算我的，甚至再大方一点儿，甩几张大票出来，我请客。”
“那我就不怕他们互相之间聊到这些？”
“当然不怕了，因为他们彼此之间在这一段时间里，根本无法见面，我甚至可以打赌，这五台车，在送货之后会均匀分布在我市的几个货站里，反正，我在跟陆承东谈的时候，没有看到其他相关车辆。”
“有意思，好！就当你说的那个互换身份的游戏是真的，我就不怕被对方认出来吗？”
“汤总呀，认出来又如何？这个手法的妙处就是，你就算是被拆穿了，也不过是一个小玩笑，小游戏，陆承东会如何？他顶多笑笑而已，而且，他只是一个货车司机，就算是现在大案发了，他会来报警吗？就连王雷消失了几天，他都没当一回事。他怎么可能会联想到，你的这个小玩笑，会跟这么大的一个杀人案有关系呢？再说，他根本不知道你是嫌疑人。”
吴乾最后的一句，让所有人心中一动，对呀，这是利用了警方的办案特点。
“哈！那我再问你，按照你说的，我在7点之前就已经离开了牧场，而那个时候穿着我的衣服，待在牧场的人是王雷，但是，王雷不是我，难道他就不会被别人看穿吗？”
“汤总，这是这个简单游戏的另一个妙手，王雷他的根本目的，是想开着X5出去浪，豪车对他的吸引力很大，而你同意了，那么，你们之间的这个身份互换，王雷是更加希望成功的那一方。也就是说，王雷会拼命的躲藏，让这个游戏成功，更有利的是牧场，虽然这里有好多的监控，但重点都是对着奶牛，牧场很大，20万头奶牛都装的下，藏一个人还是没太大问题的。而且，你都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监控出入，那王雷藏一下，难吗？”
汤自强露出了怒容。
吴乾突然来了一句，“再有，你还可以控制时间。”
“哈哈哈……”汤自强听后大笑，“我也太厉害了，我有超能力吗？”
吴乾也笑了，“当然不是你有超能力，现在是夏天，夏天的日照时间长，王雷想要最大可能不被发现，他会做什么？没错，就是在7点以后才离开，这个时间太阳落山，光线不足，可以帮他隐藏自己，而这些，你都计算好了。”
“厉害，吴乾啊，你的故事讲得太好了。哈哈……我感觉我太厉害了！好啊，那么我想问你，我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非要这么安排？我干嘛弄的这么明显呢？”
“其实，你是被逼的，你也不想这么安排，但是没办法。”
“哦，你好好说说原因，不说出来可不行哦。”
“很简单，原因就是林凯快要退休了，他的生日是7月15号，但你根本没办法确定他到底在哪一天做出那个决定，所以，你只能大概的在一到两个月左右，如此安排。而且，看签到本，最近你总是到牧场，你要时刻准备着。”
到此，汤自强不再说话了。
甚至，其他人也都沉默了。
“证明我说的，把五辆车的司机叫来对质就可以。”吴乾追击了一句，“我还有一个不确定的证据，就是陆承东打给王雷的电话。简单的来说，王雷应该是在80公里以外，也就是外市。只是现在电信公司到底如何划分信号区，咱们省的几个城市都共用区号了嘛，这方面我不懂，时间上也来不及查，所以，这个证据，我现在不确定。要是以前就方便了，这算是长途，陆承东直接就能作证，时代发展了，唉~”
这个证据，虽然不确定，但是威力非常大，一旦确定，等于证明了吴乾以上所有的推理。
而且，被确定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此时，会议室里的其他人，目瞪口呆，刚刚吴乾跟汤自强两个人，就好像两个武林高手互相出招，汤自强本来占据绝对优势，吴乾好似乱打一气，可是到了最后，形势直接逆转。
虽然结局未定，但吴乾已经掌握了主动。
汤自强的不在场证明，几乎粉碎！
但他还在强辩，“吴乾先生，你刚刚的说法就算是全对，也没有否定我的说法，我买了户外装备，然后打车回来。”
吴乾微笑着说道：“我还有许多证据，有的你是承受不了的，我劝你现在还是全都承认了吧。”
“哈哈……”汤自强大笑起来，“你继续说吧，我要看这场戏能有多么的胡闹。”
吴乾就接着的说了，“我现在来讲一下，汤自强是怎么进入富华御景的吧。”
终于，重要的东西来了，破解密室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