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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第 1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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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处招摇的夹竹桃精。  乔仙坐在茶寮中, 看着碗中琥珀色微微荡漾, 倒映出晚霞的茶汤发呆。

    渐渐的,晚霞消失, 摊主点上烛火, 过来询问乔仙要不要来一碗热腾腾的汤面。

    乔仙拒绝了。

    她喝不惯苦中带咸的茶汤, 在左月局时,人人都知道,尊使身边的乔仙最爱喝的是酸梅汤。

    但这边陲之地, 寒意未退的时节, 寻不见酸梅汤的影子。

    就在乔仙第五次举起茶碗, 微微抿一口茶汤, 又皱着眉头放下, 终于等到了长孙菩提的出现。

    遥遥的, 对方从春香坊出来,对方似与乔仙早就约定好了,不紧不慢正好朝茶寮的方向走来。

    “你迟了半个时辰。”待长孙坐下, 乔仙就道。

    长孙:“是你早了。”

    乔仙:“打听到了什么?”

    长孙难得迟疑片刻, 才道:“她身上的香, 是一个叫妙娘子的女人调的, 对方熟谙各种香方, 总能调出与众不同的熏香,芸芸之所以能在春香坊脱颖而出, 也少不了熏香的功劳。”

    若是崔不去或凤霄在此, 听见妙娘子, 立时就会想起那个失踪了的于阗使者之妾秦氏妙语,但他们并不在这里,长孙和乔仙二人也无从得知案件内情。

    不过即便如此,长孙与乔仙,也大概能猜出崔不去让他们循着梅花冷香来调查的用意了。

    “这个妙娘子,应该与尊使要找的人有关。”乔仙道,“但你与她厮磨了大半日,就查出这么点线索?”

    长孙菩提看着她没说话,那意思是“你自己又查到什么”。

    乔仙道:“我本欲跟踪她的侍女,谁知在外头看见那侍女对你的芸芸小娘子露出不满嫉妒的神色,便将计就计,假装受伤误入春香坊的江湖人,求她救治,装装可怜让她放下戒心,套点话罢了。”

    她身上有种清冷出尘的美,若换了男儿身,清冷出尘就成了高冷禁欲,一样会令女人疯狂,而且看久了,就会发现乔仙似乎有点雌雄莫辨。

    头一回,长孙菩提的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片刻,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到底是男是女?”

    乔仙淡淡道:“你修佛修了那么久,难道不知色即是空,一切表相皆为虚妄?”

    长孙默然,将手上佛珠转了一圈,低低道了声阿弥陀佛。

    “你说得对,是我着相了,佛法还没修到家。”

    乔仙诧异:“你与那芸芸小娘子,难道什么也没发生?”

    长孙平淡无波:“我问了话,按住她的晕穴,就离开了。”

    她醒来之后,也许会记得长孙菩提,却不会记得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的,只当春宵一度,春梦无痕。

    从此天各一方,再不相见。

    长孙菩提微微晃神,很快又被手上佛珠的触感拉回来。

    “你查到什么?”他罕见地主动开口询问。

    乔仙:“我从那侍女口中问出妙娘子的下落,她说芸芸在外面偷偷买了一座私宅,原本是准备给自己赎身之后住的,妙娘子帮助芸芸在春香坊站稳脚跟,她也投桃报李,请妙娘子在那私宅暂住栖身,我也想看看,那妙娘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长孙菩提以表情询问:天黑了,怎么还不动身?

    乔仙不答,叫来店家,让他上两碗汤面。

    “时辰还早,吃了汤面,再走也不迟。”

    长孙菩提点点头。

    他其实并不擅长套话当细作,若是让他选择,他宁肯提着刀剑去与敌人拼杀,方才虽然芸芸小娘子十分配合,但从春香坊走出来时,长孙菩提紧抿的唇角依旧泄露了他的紧张。

    直至此刻,方才稍稍放松。

    乔仙看了他片刻,忽然道:“左月局的人,比起解剑府,还是少了。”

    若尊使座下能有一个智勇双全的人物,这次也许就不必尊使亲自出马设局布阵了。

    “与其看着尊使动辄卧病在床十天半个月,我倒宁愿他多奔波些,病反而少了。”长孙难得说了一个长句。

    乔仙皱眉:“但他在凤霄手下,一定不好过。”

    说话间,面已送上,二人不再说话,默默吃面喝汤。

    汤面是再普通不过的素面,面粉不如京城的好,汤底自然也是井水煮开的白水,上面撒点野菜葱花,半点荤腥都不见,这便是市井人家的一顿饱食了。

    这样的面,比起长孙与乔仙以往吃的,自然滋味要差许多,但饥肠辘辘加上天气寒冷,一碗热汤下肚,却足够让胃变得暖呼呼,暖意足以蔓延全身,将疲惫一扫而空。

    乔仙与长孙此刻心里却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件事。

    要是尊使在这里就好了,也不知他现在能不能喝上一碗热汤面?

    ……

    崔不去自然没有热汤面喝,非但没有,他还得站在屋外经受寒风,压抑咳嗽的欲望。

    但他的心情却很不错。

    因为在他面前的凤霄正陷入以一对五的僵局。

    “将屋内的玉石拿来。”他听见凤霄对裴惊蛰道。

    裴惊蛰愣了一下,不知凤霄想做什么,但还是转身入内,很快捧来玉石。

    今夜月色不错,玉石在裴惊蛰手中越发光彩焕发,晶莹剔透的玉心中,还能看见丝丝绿意流淌。

    不管是不是天池玉胆,毫无疑问,这都是一块质地上佳的美玉。

    在场之人看着玉石,眼中异彩连连。

    凤霄环胸而立,好整以暇道:“你们都是为了玉石而来的?”

    五名不速之客中,除了黄衣女子刚才自陈是想借玉石一观之外,其余四人,都默不吭声,并未表明身份来意。

    尴尬的寂静中,谁也不肯先开口,似乎在比谁的耐性好。

    凤霄不着急,崔不去更不着急,微微焦虑的只有裴惊蛰一人。

    他知道自己修养不够,不肯给凤霄丢脸,默默深吸了口气,努力捺下心头躁动。

    又是黄衣女子当先打破安静:“奴家第一个出现,也不想与解剑府为敌,我一个弱女子,在这冷风里吹了大半夜,还请凤郎君可怜可怜我,借我看一看,我也好回去有个交代。”

    她盈盈浅笑,本因长相平平而令人毫无印象的脸,却因声音动听,让在场之人不由往她那里看了一眼。

    崔不去不着痕迹扫了一圈,发现在场之中,只有两个人没看黄衣女子,一是那个戴着幂离,男女莫辨的白衣人,还有一个,则是那突厥人。

    突厥人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凤霄身上。

    只有心无旁骛的高手,才不会被任何外部因素所干扰。

    至于半身隐没在阴影中的黑衣人……

    对方侧着身体,远远站着,左手虚握着右手手腕,不时抚一两下。

    崔不去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凤霄并未去观察其他人,他的眼睛一直都看着黄衣女子,好像这院中的来客,只有她一个。

    看见对方笑,他也跟着笑:“冲着你这样有礼,我也该将玉石先借给你瞧瞧,不过我连你芳名住址都不知道,万一你拿了就跑,我以后要去哪里寻你?”

    黄衣女子福身道:“奴奴冰弦。”

    凤霄挑眉:“姓冰?这姓氏倒是少见。”

    冰弦:“姓氏名字,不过加诸在外的称呼罢了,譬如凤郎君您,便是不叫这个名字,也一样风华绝代,无人可比。不是吗?”

    凤霄哈哈一笑:“比起那几个无礼之人,还是你说话最得我心!你这样善解人意,不如来我解剑府,我保管怜香惜玉,绝不让你大半夜还坐在屋顶上吃冷风!”

    冰弦莞尔,正想说点什么,就见凤霄忽然抄过裴惊蛰手中的玉胆,朝她抛过来。

    “既然看你最顺眼,玉就先借给你看了!”

    冰弦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凤霄说扔就扔,当下想也不想,纤纤足尖一点,身体若轻鸿过空,扑向玉石!

    但她快,还有人比她更快。

    那头戴幂离的白衣人,还有眉间深痕的灰衣人,也都几乎同时将手抓向玉石。

    突厥人却看也不看玉石一眼,手中长刀蓦地出鞘,刀气澎湃若山崩海啸,霎时铺天盖地涌向凤霄。

    刀气之盛,连带站在他身后的崔不去,也只觉飓风袭来,身体便不由自主往后疾退,眼看就要重重撞上墙壁,衣襟被人猛地一扯,他眼睛一花,发现已被凤霄抱在怀里。

    但突厥人身形已至,刀气从头顶席卷而来,崔不去感觉自己发髻一松,头发随即披散下来。

    如凤霄这般境界的高手,一定知道刚才突厥人那一刀先发制人,至少也会打掉他束发的玉笄,为了自己发型不乱,便临时拉来崔不去挡一挡。

    崔不去不用揽镜,也知道自己现在披头散发形同疯子,他一股恶气涌上心头,当即大骂:“姓凤的你他娘的混账王八卵子!”

    下一刻,他就发现突厥人间接帮他报仇了,因为凤霄已经与对方激战起来,无暇分身顾及与崔不去斗嘴。

    而那块玉石刚刚被灰衣人碰到,他还未来得及高兴自己比旁人快一步时,就发现玉石在他手中忽然四分五裂,化为齑粉消散在空中。

    抢玉石的三人都彻底傻眼了。

    凤霄来到时,尸体尚未挪走,少女正扑在尸身上大哭,见一双黑色靴子走近,停在视线之内,不由抬起头,一双带泪眸子楚楚动人,眼里盛满悲戚,毫无作伪。

    但凤霄的目光仅仅停顿片刻,就从她身上移开,落在杀人者身上。

    “人是你杀的?”他问对方。

    年轻人的表情微微一滞,显然不大乐意回答凤霄的问题,却又为其气势所迫,一时左右挣扎。

    赵县令见状忙道:“这位凤郎君,乃是京城而来,奉命——”

    他看了凤霄一眼,原想说解剑府,却不知对方愿不愿意透露身份,口风一转,改口道:“奉命调查于阗使者一案,特地过来帮忙。”

    又向凤霄介绍命案双方的身份:“这是琳琅阁大掌柜温凉,死者姓应,叫应无求,关中人,那女子是他的妹妹。”

    思及此,温凉主动上前,拱手道:“在下正是温凉,好教二位知晓,方才我与手下掌柜从里头出来,此人突然现身,意图害我,幸亏我早年习武,勉强能防身,侥幸没被伤着,但他不知怎的就当场倒毙了,并非我所杀。”

    少女怒道:“光天化日,所有人都看见了,你与我兄长打斗,我兄长被你几掌打死了,杀人者偿命,你有什么话说!”

    相比少女的激动,温凉就显得镇定许多:“此人谋害我在先,我不过是将他打退,而且我打他的那几掌,也都不在致命处,仵作一验便知。”

    少女:“若不是你害死我们父亲,大哥如何会拼着性命不要来杀你?!”

    温凉嗤笑:“血口喷人,我又何时害死你父亲了,可别认错了人,到头来一场笑话!”

    少女瞪住他,满怀怨恨:“温凉,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这案子显然别有内情,凤霄无意在这里审问,就挥挥手,让人将涉案人等悉数先带回县衙再说。

    少女本是不愿走,被捕役左右一拉,身不由己,只能频频回头瞪向温凉,她双目通红,形容怨愤,若是世间真有厉鬼,她怕是马上会触柱而亡,化为厉鬼来找温凉索命。

    温凉却没朝她看一眼,往凤霄这边走了几步,行礼道:“凤郎君,能否借一步说话?”

    凤霄:“说。”

    温凉只得道:“这几年琳琅阁风头正盛,难免有小人心怀不轨,在下蒙我家主人青眼,担任大掌柜一职,更容易招惹是非,还请凤郎君、赵县令明察。”

    凤霄:“此事发生在六工县,自有县令处置,你与他说便可,不必与我说。”

    此时尸体也已经被抬走,徒留地上血迹斑斑,逐渐干涸深色。

    凤霄往地上看去,忽觉耳边轻风掠过,练武之人的反应让他几乎同时就侧身闪避,余光一撇,却见一根毫针几乎擦着鼻尖而过,飞向他身前几步的温凉!

    温凉浑然未觉,他的身手也许可以应付应无求,却应付不了这种偷袭。

    心念电转,凤霄卷起袍袖,将毫针甩落在地。

    温凉只见凤霄抬袖朝自己拍来,还以为他想打自己,下意识后退几步,惊道:“你!”

    凤霄:“地上有针。”

    温凉定了定神,朝地上看去,果见一根毫针,隐隐泛蓝,必定掺了剧毒,不由后怕不已,抬头就看见凤霄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我不知是谁如此恨我,定要置我于死地!”温凉苦笑道。

    凤霄对赵县令道:“你先带他回县衙关押,回头我亲自审。”

    温凉皱眉道:“在下不是犯人……”

    凤霄冷然打断:“但凡与案件有涉,皆为可疑,是否清白,待我审过之后再说。”

    温凉顿足道:“可明日的拍卖,须得在下坐镇啊!”

    凤霄道:“离了你,你手下就没有人了?若是如此,琳琅阁倒不如趁早关门吧!”

    他言语霸道,竟是不容半分反驳,温凉面露愠色,正要说话,旁边已有人按捺不住,抢过话头,冷笑道:“京城来的便了不起么,我不让你抓人,你又能如何!”

    凤霄缓缓转头,望住对方,一张脸在朗朗青天下莹润有光,偏偏双目锐利若鹰,直将人钉在原地,生不出半分狎昵唐突。“你又是哪个墙角里冒出来的?”

    他仿佛此时才注意到对方,轻慢的态度更令对方几乎气歪鼻子。

    “我乃乐平公主家人,不要说你连乐平公主都没听说过!有本事报上你的官职姓名,待我回京,再请公主出面,好好与陛下说道说道!”

    家人便是仆人,这年头打狗要看主人,要是寻常主人倒也罢了,偏偏这乐平公主,不仅是陛下长女杨丽华,也是前朝皇后、皇太后。杨坚改朝换代,以隋代周,将女儿夫家的江山给抢了,又将当了别人皇后的长女重新封为公主。

    杨丽华恪守尊卑,对父亲这种夺朝篡位的行为极为不满,但她终究是女儿家,再不满也没法如何,杨坚夫妇为了弥补长女,对她多有疼爱,比对几个儿子还要更容让一些,乐平公主想做的事情,只要不是谋逆造反,帝后也绝无二话,是以公主家人的脸面,有时比六部尚书还要管用。

    乐平公主拿了琳琅阁的分红,自然也成为它的保护伞,旁人要想动琳琅阁,听见乐平公主的名头,也会先退三分,更不必说这后头还有世家的身影。

    但凤霄听见对方说出乐平公主四个字,非但没有如对方的愿,露出诚惶诚恐之色,反而微微挑眉,凤眼微光流转,粲然一笑:“我叫凤霄,来自解剑府,这个名字好听吗?”

    那公主府家人听见解剑府凤霄几个字,登时脸色一变,刚才的志得意满通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见了鬼似的表情,脚底如同扎了针,恨不能立马蹦起来插翅飞走。

    言下之意,能入口已经很不错了。

    凤霄幸灾乐祸:“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挑了汤最多,面最少的一碗?他能将鸡卵煮熟就不错了,将就着吃罢!”

    方才玉秀和尚将崔不去掳来,看似脚程不快,实则已经离秋山别院一处东南,一处西北,正好对角,崔不去也熬不到回别院再吃东西,是以三人才在附近兜兜转转,找了大半天吃的。

    裴惊蛰满腹疑问,连鸡蛋都顾不上吃,就忍不住询问:“郎君,那玉胆真的碎了?”

    凤霄:“碎了啊,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裴惊蛰:“可,万一那玉胆是真的?”

    凤霄放下碗,慢条斯理道:“抢玉胆的人,很可能有两拨。”

    裴惊蛰一愣:“您如何得知?”

    崔不去冷冷道:“你的脑袋就与你的厨艺一样一言难尽。于阗使者被杀,凶手除了潜逃入城埋伏下来,别无他法,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有城中内应帮忙。”

    裴惊蛰被这样说,凤霄非但不帮他出头,反倒还面露赞同:“若有城中内应帮忙,我们想要找出真正的玉胆,就更加难上加难,先前我曾以为凶手与琳琅阁温凉勾结,想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但温凉被抓,疑似玉胆的玉石依旧被拿出来拍卖,可见背后之人,可能想用假的来引开我们的注意,再趁机将真的运走,但今日拍卖之后,留守城中各处的解剑府鹰骑,并非发现玉胆踪迹,所以只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裴惊蛰顺着思路往下想,不自觉问道。

    崔不去实在是吃不下那碗面了,连带碗里的鸡蛋,他也是一脸嫌弃地啃完,正好接上凤霄的话。

    “杀人抢玉胆的两拨人,很可能已经闹翻了,玉胆被其中一拨人拿走,另外一拨人想用假玉胆把对方引出来,再抢走真正的玉胆。”

    裴惊蛰不解:“那已经抢走玉胆的人又怎会上当?”

    崔不去道:“我听说汉时,有不少西域小国携带本国珍宝朝贡中原,为了防止真品被盗,有时会准备一件相似的赝品,一道送上去。”

    裴惊蛰明白了,崔不去的意思,是说这次于阗王送来的玉胆可能有两个,一真一假,赝品虽然是赝品,但肯定也是美玉,否则不可能以假乱真,很可能只有尉迟金乌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为假,尉迟一死,凶手带走玉胆,两拨人一人一个,自然都怀疑自己手中是假的,对方拿的才是真的。

    这个猜测略有些复杂,但裴惊蛰仔细想想,又觉得无从辩驳,等三五日之后于阗王新派的使者一到,他们自然能够得知真相是否如同凤霄崔不去二人所猜测的那样。

    但眼下,还得先将玉胆找到。

    思及此,裴惊蛰道:“崔道长的意思是,不管哪种可能性,疑似玉胆的美玉既然已经在琳琅阁现世,对方就肯定会派人来看看后续结果如何?”

    崔不去点点头,觉得他还不算笨到家。

    “今晚到场的人之中,必定少不了与凶手有关联的人,说不定,就是凶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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