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小说网 > 金山蝴蝶 > 151.番鬼佬三蚊2

151.番鬼佬三蚊2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海娜小说网 www.hainazuche.com,最快更新金山蝴蝶最新章节!

    她始终会觉得今天实在算不得是个很好的体验。尽管一切都进行得更加顺利, 娴熟。

    纱笼轻薄, 在炎热夏季格外好穿,解也不难。

    系在脖子上的椰子扣两角拉开,拆解;往下, 拉出腰际的柳叶布条……

    抚摸她彻底脖颈的手温热有力, 只是没有戒指。

    她被这感知无端刺激了,没有讲话,有点失落地垂下眼睫。

    视线跟着纱笼,看它轻飘飘的,整条坠落到地板上。与小小的内衣团一起, 皱巴巴地躺在地上, 仿佛失去了灵魂。

    月光让整个房间都蒙上一层清冷月白色,人也是,肌肤也是。

    单人床窄小, 床单每礼拜三都会更换一次,带着清爽的肥皂味。

    背脊刚触碰到微凉的床单,她立刻稍稍坐起来一些,往里挪了一点, 想给他留出位置。

    他却没动。半跪坐在她身旁,垂着眼,仔细打量她。

    目光缓缓游移, 停了下来。

    两条细瘦的腿, 在月光的窗户下白到剔透。

    他自己却衣冠整洁, 静静立在床边, 像故意要让她无地自容。

    三月的海岛,入夜了仍有些凉,冷空气淌过肌肤,令她莫名觉得有点冷,下意识抱着胳膊,温热掌心揉搓手肘,也给自己一点心理的安抚。

    然后一切开始了。

    ……

    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她“呜——”地一声。

    淮真闭了闭眼,回想起他的手指,洁白、修长,骨节分明,更觉得难堪。

    雨季过后,植物园的树丛与灌木发了疯似的生长,入夜,蛰伏在热带树林里虫鸣此起彼伏。隔着一扇窗,越发衬得宿舍里安静过了头。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喘气,试图以这种方式,将溢出的声音吞咽回去。

    他不讲话,不作声,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视线交缠,所有羞怯都在眼底,无处遁形。

    他一定想发泄什么,却决意保持沉默。

    更多刺激袭来,所有血液都涌下去,涌向同一个地方。缠绵的愉悦也涌下去,一处感官成了世界中心,思绪被一点点抽走,头脑变得很钝。

    置在他背后的脚趾蜷缩起来。脚趾扣住床单,一只小腿弯起来,将他后腰扣住。

    克制不住的小小惊叫里,纤瘦的腰腹,在月光的窗下,不受控制、毫无规律的一下、一下弹动起来。

    她因有些缺氧而脸颊绯红。

    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思绪不知飞去哪里,只抬眼去看窗户外面。

    她知道他在观察她的表情,缓了缓神,她也垂头去看他。

    他不为所动,眼神有点过分专注。

    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的一瞬间,窗下的所有图景都变得异常清晰。她才发现今天见到他直至现在,第一次有机会这么仔细看他。

    看他剪短的头发,月光底下沉静的面容和淡漠的眼睛,脑海里滋生出一些很疯狂的东西。

    微微支起身子,跪在他面前,手摸索到他腰际的腰带扣。

    他一动不动,却垂着头,视线追随她的一举一动。

    腰带,外衣扣子,衬衫,外裤子……一并置在床头的柜子上。

    这样便公平了。

    两人对坐着,一言不发。

    布料紧贴肌理。

    覆了上去,拢起来。见他没拒绝,大着胆子勾勒,有些欠缺技艺。

    他屏息,一动不动,留心她的动作,肢体反应却和他冷静的神态完全相悖。

    怕他觉得的不舒服,两手拽着边缘,问他,“你有Condom吗?”

    等他回答时有些忐忑。

    此刻刚刚才到香港念书,八个月里不知经历多少颠簸;学业未竟,回美国路长而崎,有太多不安稳的因素在里面。往后说不准会有什么风浪,身体也不够好,要是中招,现在几乎是最坏的时机。

    但她私心里却更希望他的回答是,没有。

    他配合她的动作,一边说,“没有。”

    她嗯一声,叫他先等一下。

    稍稍支起身子,将手里的东西一并置在床头。

    又偏过头,摸索着将台灯揿亮。淡黄的灯炮,光芒给米白的磨砂的灯罩筛过一次,筛到屋里的光线柔和了不少。

    因宿舍里顶灯昏暗,夜里看书费眼,有天经过中环街市的小巷,从摊贩那里八块钱买来这只台灯,带回宾舍来,女孩子们都说她买贵了,“要是在上海能便宜一半”。但无所谓,总之她也没机会去上海。

    她拉开抽屉,摸索一阵,寻出那只纸袋,垂着头,在灯光底下撕开,取出扁平小药盒,扭开盒盖,里面躺着四五粒小小灰黄色药丸。

    她将撕开的说明摊开来,放置在床单上;半蹲着垂头去看,一边对照着,捻起一粒,放置进去。

    这动作无端刺激到了他,将她手腕钳住,阻止她下一步动作。

    她愣了一下。

    尚未回过神,他已经倾身过来。

    ……

    缓慢研磨了几下。

    毫不留情地,连带药丸一气顶到最深。

    她刚想说,坐药放进去还得等上十分钟。

    陡然粗暴的动作,使得所有未发出的声音都停顿在喉咙里。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着相契处,惊恐的想:这样药还有什么用……

    他深深吸了口气,垂了垂眼眸,又慢慢抬头看着她,终于有些难以自抑。

    不等她适应,也不给她任何时间适应,更没有任何预警。

    缓缓地开始了。

    不适与疼痛感让她倒抽一口冷气,一动也不敢动,像最原始的生物应激似的,缩着身体,吃力的绞紧床单,被顶得几次险些撞到床头,又被钳着腰拖拽回去。

    听到他溢出的气声,有点自暴自弃的想,就这样吧,顺其自然,也没什么不好。

    月光从西窗照进来,被玻璃窗滤去一半亮。视线浸润在半昏暗的月白色里,被他抱着的身体也变得不安定,像失重,仿佛随时可能坠亡。

    即便她努力控制着喘息,身体也做出了回应。

    抱着他结实脊背的手指也不由自主蜷起来,如果不是没有留指甲的习惯,几乎能将他抓得遍体鳞伤。他也觉察到了,轻柔地拢着她,让她贴近自己。

    额头靠着他滚烫的肩膀,淮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空气燥热寂静,时光好像凝滞了,只偶尔听见窗外沙沙风吹树林,月亮在云层间缓缓移动。

    意识很快飞了出去,静寂的屋里只剩下驳杂凌乱的呼吸,此起彼伏,轻缓交错。

    ·

    她不知究竟几次,三次还是四次,或者更多……到后来她脑袋昏昏沉沉,也不大记得清楚。

    最后身上都已经湿透了。她像被扒掉了满身筋骨,翻身倒卧进被子里,一丝力气也不剩。

    想抱她去洗澡,稍稍坐起来一些,便淌了出来,也不知究竟积攒了多少。

    周三刚换洗的被子,礼拜五便脏了,只能明天早起拆卸掉,自己去中环找一家洗衣房清洗。

    倘若是被露西·周发现提前更换了床单,她都不知该怎么解释。

    她低头盯着床单上那一团深色,甚至都没有力气哭,又重新躺下来,只说自己好累,想躺着睡会儿,让他自己先去洗澡。

    “你的拖鞋在柜子里。”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来的第二天就已经替他买好了,告诉他,“浴巾也有,在衣柜,往里找找。”

    “哪一双?”

    “灰色那一双。浴巾是黑灰色……我的是白色,早晨洗过澡,还没干透,不好用。”

    他翻找了一下,犹豫了一阵,问她,“都是新的。”

    “嗯。以为你会更晚一些才来,没来得及洗,有一点味道。”她翻身过去,背对他,望着窗户外面,吸了吸鼻子,“明天洗。”

    他穿上拖鞋,在房间里静静站了一阵,才转身进去浴室。

    宿舍里再次静寂下来。

    没有第一次在华盛顿廷伯旅店的痛,甚至有更多身体上的愉悦体验,可是她就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尽管顺利也温柔地多,但细细思索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身体的怒火是彻底倾泻了,更多的糟糕的情绪席卷上来,整个人心情跌落到谷底。

    听见水声响起,她将自己团成一团,觉得委屈。

    望着窗外,鼻子一酸,眼泪终于无声的横流下来。

    小小房间里,两人剧烈活动过后,竟然令窗户蒙上了一层雾。

    月亮在外头移动,朦朦胧胧地,竟像游在雾霭背后。

    刚来那几天,持续地下雨。天气还没转暖,房间里的暖炉还没停。晚上关窗睡觉时,床上也会蒙雾。

    看见海上月,她便想起他中文名的典故:“中午的太阳晃一晃,便钻进云里,阴沉沉的天,所以是云出。”觉得很可爱,没忍住在窗户上写了这两个字。后来天热起来,她也有一月没拉开纱窗擦窗户,谁知玻璃再次蒙上雾,字竟然还隐隐的在那里,衬着窗外的海上云出,莫名让她心里温柔。

    实在被他折腾得筋疲力竭,盯着字看着了一阵,不知不觉打起盹来,也不知他多久回来的。

    他擦干头发走出来,正好看见窗户上的雾,上头写着他认识的为数不多几个中文字。他的名字。

    月光底下抱臂蜷缩着的身子,给月光照的像月白的瓷器,上头淡红的痕,都是他的斑斑劣迹。

    他走过去,在她身上搭了条毯子,赤着身侧躺下来,从后将她拥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头。就这么静静相拥,茶香皂的味道溢散开来。

    以为她睡着了,也没叫她洗澡。辫子紧紧绑着,怕她睡得不舒服,便伸手替她解开。

    手指梳理头发时,摸到她脸上的湿,才知道她哭了。

    过了一会,她听见他问,“疼吗?”

    声音很小很轻,生怕讲话大声会将她震碎似的。

    她说,“不疼。”声音走了调,带着气声。

    过了好长时间,他才说,“对不起。”

    她不理他。

    他将她掖得更紧,没再说话。

    沉默了一阵,她终于有点忍不住不讲,告诉他,“药是学生会发的,走在路上,硬塞给学生。”

    “我知道。”

    “那你还——”

    “我没有生气。”他知道她要问什么,“生气过,也有失望,甚至还很恨你。可到后来什么都比不过一件事,就是很想你……很想立刻见到你。只要见到你,怎么都好。”

    她莫名给他讲的又很想哭。

    他接着问,“你有没有想我?”

    她没有回答。

    他追问,“有没有?”

    她大声说:“没有!”

    他笑起来。

    她瓮声瓮气地大声追问,“戒指呢?”

    他笑了起来,伸手在床头摸索一阵,从大衣口袋里拎出黑色丝线串成的项链,上面挂着两只戒指。一只是老式婚戒;另一只她从没见过,纤细简洁的白金戒指,上面镌刻着一只简约的蝴蝶线条。

    她立刻明白那只是他刚到纽约时定做的。

    但她故意问,“你又订了一次婚?”

    他也故意说,“是的。和一个骗子。”然后轻声笑起来,“你的那一只,和晚到的行李一起送到德辅道的公寓,明天带你去。”

    她点点头,“我以为你会……”她以为他会三月七日才来。

    他微微眯眼,似乎也在在等这个问题。

    她被他盯得莫名紧张,立刻岔开话题,“那你这几个月……”又不太搞得懂怎么委婉措辞,“这几个月有没有和别的女人来往。”

    “女人?有。我的继母,上司,都是很频繁往来的女人。”

    她很生气,“我是说,比如,远洋轮渡上有那么多爱去远东找乐子年轻人。”

    他反过来问她,“你在远洋轮渡上找乐子了吗?”

    她从窗户上拿起一本皱巴巴的约翰福音,说,“开心?怎么不开心,和使|徒约翰度过了无比愉快的二十四天!”

    他大声笑起来。

    她气呼呼地小声问,“那你有没有接触什么年轻女人。”

    她吃醋使他莫名开心,“年轻女人?不记得了。国|务院接线小姐,和打电话祝我生日快乐的不知名陌生女人,算不算?”

    即便知道他调侃自己,糟糕的情绪也不由因此消散。

    过后又很疑惑,始终忍不住问他,“那你为什么今天这么……”太直白露|骨的词她实在讲不出。

    他故意问,“怎么?”

    她觉得委屈,憋了口气,“又凶又冷漠。”

    他笑了,接下去,“还有呢?”

    她不讲话了。

    他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我学什么都很快。”

    沉默了一阵,他接着问,“舒服吗?”

    她盯着窗户外头,耳根都烧起来,小声说,“舒服。”

    他轻轻叹息一声,将她抱得更舒服一点。

    在她头顶蹭了蹭,声音也变得很小很轻:“舒服就不走了,是不是?”

    她被他这句话弄得莫名一痛,心中酸涩,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流,一句话也讲不出,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

    他轻轻叹息一声,“季淮真,你这骗子。”

    她微微偏过头吻他,将他嘴唇与脸颊都弄得湿漉漉。

    听到汇丰大厦一点的钟声,她还诧异了一下。

    往常苏伊莎嬷嬷会在夜里十一点半钟敲宾舍的钟,提醒女孩们该睡觉了。但不知今晚怎么没听到。

    她仰头躺在床上,听着钟声,转头催促他说,“你是不是该回去浅水湾饭店了?”

    “不。今天不走了。”

    她望着天,“舍监一准会去学校投诉我。”

    他说,“合法留宿。”

    她不可置信,“这里是女宾舍!”

    “回浅水湾已经没有车。”

    “……”

    “还是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你无耻!”

    “是。就是无耻。”

    她有点语塞。

    “或者你可以选择在明天早餐桌上介绍我。”

    “No way!”

    他笑起来,“明天跟我去浅水湾吗?”

    她点头。“要在浅水湾饭店住多久?”

    他说原本明天就可以搬进公寓,但过后一月都会很忙,要先去新加坡两礼拜,再从澳门回来,没太多时间呆在香港。

    他问她要不要去他公寓里看看,有些什么需要的,好叫人去置备。

    她笑着说,“你忙过不来的话,要请我帮你布置新居吗。”

    他也笑,“难不成你想时常邀请我来这里?”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金山蝴蝶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海娜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唯刀百辟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唯刀百辟并收藏金山蝴蝶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