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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死亡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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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歪着脑袋看他, 瞧着还有点萌。
苏凝紧盯着她：“救我！”
光线和视线交错, 两人擦身而过。
“这个周末吗？”玛丽仰起头, 微笑着问。
啊喂！
苏凝被绝望地拖远之际, 玛丽的声音远远飘来：“抱歉，周末没空呢。”
我就要被拖走了啊喂！
“那这个周六呢？”
“唔......”
我真的要被拖走了啊喂！
“抱歉, 周六不行。”
啊喂啊喂啊喂啊喂喂喂喂喂喂喂喂！
“呃，周五呢？你什么时候有空？”
玛丽笑道：“那就周五吧。”
你失去我了！
“啊抱歉！突然想起来我周五也有事, 所以......”
“不行，这个星期都没空。”
“我还有工作, 先去忙了。”
......
再度戴上冰冷的罩仪, 苏凝望着天花板百思不得其解：奇怪......
为什么贝利亚表现得像不认识自己一样？
认错人了？可是那张脸......
装的？
“亲爱的, 你在想什么？”裘德修女轻轻抚摸着苏凝的头发。
当苏凝看向她的时候，从眼神里，裘德奇妙地读懂了他的意思：“刚刚我看到玛丽修女了，你也看到了吧？你现在......在想她？”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噢......亲爱的，我知道，你很想她。”裘德露出一脸的姨母笑, “你爱她，对吗？”
苏凝眼角一抽：这哪儿跟哪儿呀。
裘德自顾自地喃喃：“很多人都爱她, 她是那么的美貌、年轻、又纯洁......”
“亲爱的, 告诉我，你很爱她吗？”
在他装作不认识我的时候我们的小船就已经翻了谢谢。
“......No.”苏凝细微地摇了摇头, “我不爱他, 比起他来, 我更爱你。”
“他有什么好的呀，美貌和年轻都会随年月老去，纯洁？哇塞你看他刚刚那个样子，被一群男人围在中间，看他还很享受呢！他就像个碧、碧、Bilibili！”
“还是裘德姐姐好，又温柔又善良，姐姐，你爱我吗？”
裘德深深地凝望着他：“是的，亲爱的，我爱你，非常爱你。”
“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是多么希望你能恢复健康啊。”裘德按下开关，“所以你必须好好接受治疗，知道吗？”
苏凝：！！等等！！？
这套路不对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嘞？”
苏凝咬着下唇，睁开一只眼睛：怎么肥四？
一点都不疼！？
裘德的脸上迅速笼罩一层疑惑：“这是怎么了？”
她伸手在开关上按了好几下：“怎么又停电了！”
苏凝的嘴角高高挑起，他简直控制不住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战术停电！裘德姐姐，你就别折腾啦！”
裘德脸上的疑惑迅速转变成一层阴云：“一定是有人动了电闸！”
“修斯特！哈尔顿！你们在外面吗？”裘德边喊边冲出了电疗室，声音渐渐远去：“......看到有谁动了我的电闸吗？”
苏凝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灰白的天花板，倒映在他的眼瞳里。
......
“嘿，苏寒！”傍晚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男人端着盘子凑到苏凝身边：“你好了没有？”
苏凝往旁边挪了挪，瞥了他一眼：“你是谁？”
男人：“我啊！顾涯啊！不会吧，你这次发病这么厉害？都被电疗两次了，怎么还是......”
因为他的话，苏凝又看了他好几眼：“你就是我隔壁病房那个自称顾涯的人？”
这个在隔壁病房和苏凝对话的男人，苏凝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瘦，非常瘦。
脸上和身上几乎没有肉，简直是单靠一副骨架撑起了一张皮袋子，因为太瘦了，眼睛特别大，头发卷卷的乱乱的，深棕色的眼睛直碌碌盯着苏凝——
“你干嘛这样看我？”隔壁病房的男人搓了搓树枝似的胳膊，讪笑道：“嘿哥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苏凝仍瞅着他：“为什么，你会害怕吗？”
男人摆摆手：“害怕？那倒没有，只是你这么看我......”
“会让我想亲你。”
苏凝蹭蹭蹭又坐远了一些。
“哈哈哈，吓着了？”隔着一段距离，男人一边拿勺子搅拌着盘子里的食物，一边笑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很迷人，苏寒。”
说实话苏凝不太想理他，但他有许多问题想问他。在男人说完那句话后，苏凝又主动抱着盘子坐了回去。
在男人惊讶的目光下，苏凝勉强开口：“你身上的剧情线是什么？”
苏凝仔细想过了，AL叫不出来，精神控制使不出，这些恐怖世界的“特产”从他身上被剥夺，可能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他进来的这部电影就是这种设定，剥夺演员们一切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能力和道具，再重新给他们编制一个身份，让他们陷入自我怀疑，真正参与进这部以“疯人院”为主题的电影里。
第二个，苏凝不愿意去想——就是他真的疯了！他得了妄想症！过往的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不可能。
所以苏凝坚信：这只是电影设定！
隔壁病房的男人只是个NPC而已，他之所以知道他的一切，只是因为这是电影设定！
既然是电影，只要走完剧情线苟到大结局，苏苏列车就会如约而至了吧？
比较难办的是没有AL，苏凝不知道自己的角色信息，在这部《疯人院》里，他是主角、还是配角？或是连配角都算不上的炮灰呢？
关于角色分配这一点，苏凝还是很有信心的——在电影《富江》里，他原本分配到的角色就是个不知道男几的炮灰，但由于AL检测到他的颜值和炮灰设定严重不符，为他强行加了戏，地位直接飙升到男二。
想来在这部《疯人院》里，他的角色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角色排名越前，就越容易引出主线剧情！等到走完剧情线，他就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当然，在回去前，他还要找到刀刀和苏寒——他们两个才是苏凝来这儿的目标！
这个住在他隔壁的NPC，身上一定有剧情线可挖！
想通了这一点，苏凝朝男人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告诉我嘛，你的剧情线是什么？涯涯涯牙牙鸭？”
男人嘴里“嘶”了一声，用警惕的目光瞅他：“我怎么觉着，你的表情不太对啊？上帝，你这会儿在想什么？你的妄想症又发作了？”
哼，鱼唇的NPC啊，我已经看透了你的套路！
苏凝揪住男人的胳膊，大幅度摇晃：“嗯～～～！顾涯哥哥！你不是顾涯哥哥吗？你一定知道剧情线的！告诉人家好不嘛？告诉人家辣～～～么么哒～～！”
天哪，这可真是——
死亡撒娇。
被死亡撒娇震慑住的男人，连话都快要不会说了：“我、我我我警！警警警警警告！告告告你！从现在起，离我远、远一点！”
“等你病好了我再、再来找你！”磕磕跘跘说完，男人慌张地端起盘子，拔腿就想溜——
“不要抛下人家辣～～～顾涯哥哥！”苏凝抱住男人的胳膊死不撒手，“除非你告诉人家，剧情线在哪里？告～诉～人～家～辣～～！”
“扑通！”男人居然直接晕倒了，盘子里的土豆泥滚了一地灰。
“噫。”苏凝瞬间冷漠脸，“真弱。”
男人被护工拖走。一名女性的声音在苏凝身后响起：“你好骚啊。”
这个声音是——
苏凝猛地一扭头：“刀刀！”
真没想到，目标之一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出现了！？
身后的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发，松松垮垮地套了一件灰白色的病号服，胸前挂着一个十字架。
苏凝的目光落到那副十字架上。
“这是我向主教要的。”刀刀走到苏凝身边坐下，用不确定的语气说：“......苏凝？”
“嗯嗯嗯！似窝似窝！”苏凝的情绪有些激动，“刀刀！你怎么......”
“我不知道。”刀刀的眉目间从始至终都萦绕着一股迷茫的雾气，“别问我，我没法儿给你解答......”
“你怎么了，刀刀？”
“你真的......是苏凝吗？”刀刀的眼神充满对自我的怀疑，“或者你其实是叫苏寒？”
“我是苏凝啊！刀刀！”
“不、我不叫刀刀，我的名字是林珑......”
苏凝：“？？？啥玩意儿你再说一遍？”
“是他们说的，我的真名叫林珑，我是一个美籍华人，是一个......”刀刀的语气蓦然低沉下去——
“杀人魔！”
苏凝：“！！刀刀！你冷静一点啊！”他握住刀刀的手，“你不叫林珑！是不是美籍华人不知道因为你没跟我说过......但是！你肯定不是杀人魔！”
苏凝想了一下：“应该不是吧？”
刀刀：“......”
“emmm总之大概应该不是吧。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他们跟我说......”刀刀回忆道，她的思维似乎没有以前清晰了，说得很缓很慢：“我以前经常徘徊在死亡边缘。”
“这句话没错啊？”绝大部分特约演员都算是徘徊在死亡边缘吧......
“他们说我以前是个救护车司机。”
苏凝：？？？
“但是我送去医院的病人，每次都是送到抢救室就死了。”
“......”
“医院破产后，我又转行做了快递员，可是由我派件的客人，最后都会离奇死亡。”
“我第一天送快递，光是上午就死了十个人，下午又死了二十个，晚上我加班，又死了......”
“哦行了！憋说了！”目瞪狗呆的苏凝叫停，“所以警察就认为这些人是你杀的？”
“......是这样的。”刀刀迷茫地说，“可我不记得杀过这些人......完全不记得。”
“后来他们说我有精神病，就把我送到了这里来。”刀刀偏过头，由于光线，半张脸都隐没在黑暗里：“你相信吗？”
“我当然不......”苏凝突然往侧边偏了偏，“......相信。”
【这是电影中拍摄反派的经典手法。】夜七的声音在苏凝脑海中响起，他的手指点在面前女人的脸上，【光线从这里打过去，观众只看得见他的半张脸，另一半则是黑暗，突出角色的内心色彩......】
光线从这里打过去，只看得到刀刀的半张脸。
玛丽歪着脑袋看他, 瞧着还有点萌。
苏凝紧盯着她：“救我！”
光线和视线交错, 两人擦身而过。
“这个周末吗？”玛丽仰起头, 微笑着问。
啊喂！
苏凝被绝望地拖远之际, 玛丽的声音远远飘来：“抱歉，周末没空呢。”
我就要被拖走了啊喂！
“那这个周六呢？”
“唔......”
我真的要被拖走了啊喂！
“抱歉, 周六不行。”
啊喂啊喂啊喂啊喂喂喂喂喂喂喂喂！
“呃，周五呢？你什么时候有空？”
玛丽笑道：“那就周五吧。”
你失去我了！
“啊抱歉！突然想起来我周五也有事, 所以......”
“不行，这个星期都没空。”
“我还有工作, 先去忙了。”
......
再度戴上冰冷的罩仪, 苏凝望着天花板百思不得其解：奇怪......
为什么贝利亚表现得像不认识自己一样？
认错人了？可是那张脸......
装的？
“亲爱的, 你在想什么？”裘德修女轻轻抚摸着苏凝的头发。
当苏凝看向她的时候，从眼神里，裘德奇妙地读懂了他的意思：“刚刚我看到玛丽修女了，你也看到了吧？你现在......在想她？”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噢......亲爱的，我知道，你很想她。”裘德露出一脸的姨母笑, “你爱她，对吗？”
苏凝眼角一抽：这哪儿跟哪儿呀。
裘德自顾自地喃喃：“很多人都爱她, 她是那么的美貌、年轻、又纯洁......”
“亲爱的, 告诉我，你很爱她吗？”
在他装作不认识我的时候我们的小船就已经翻了谢谢。
“......No.”苏凝细微地摇了摇头, “我不爱他, 比起他来, 我更爱你。”
“他有什么好的呀，美貌和年轻都会随年月老去，纯洁？哇塞你看他刚刚那个样子，被一群男人围在中间，看他还很享受呢！他就像个碧、碧、Bilibili！”
“还是裘德姐姐好，又温柔又善良，姐姐，你爱我吗？”
裘德深深地凝望着他：“是的，亲爱的，我爱你，非常爱你。”
“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是多么希望你能恢复健康啊。”裘德按下开关，“所以你必须好好接受治疗，知道吗？”
苏凝：！！等等！！？
这套路不对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嘞？”
苏凝咬着下唇，睁开一只眼睛：怎么肥四？
一点都不疼！？
裘德的脸上迅速笼罩一层疑惑：“这是怎么了？”
她伸手在开关上按了好几下：“怎么又停电了！”
苏凝的嘴角高高挑起，他简直控制不住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战术停电！裘德姐姐，你就别折腾啦！”
裘德脸上的疑惑迅速转变成一层阴云：“一定是有人动了电闸！”
“修斯特！哈尔顿！你们在外面吗？”裘德边喊边冲出了电疗室，声音渐渐远去：“......看到有谁动了我的电闸吗？”
苏凝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灰白的天花板，倒映在他的眼瞳里。
......
“嘿，苏寒！”傍晚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男人端着盘子凑到苏凝身边：“你好了没有？”
苏凝往旁边挪了挪，瞥了他一眼：“你是谁？”
男人：“我啊！顾涯啊！不会吧，你这次发病这么厉害？都被电疗两次了，怎么还是......”
因为他的话，苏凝又看了他好几眼：“你就是我隔壁病房那个自称顾涯的人？”
这个在隔壁病房和苏凝对话的男人，苏凝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瘦，非常瘦。
脸上和身上几乎没有肉，简直是单靠一副骨架撑起了一张皮袋子，因为太瘦了，眼睛特别大，头发卷卷的乱乱的，深棕色的眼睛直碌碌盯着苏凝——
“你干嘛这样看我？”隔壁病房的男人搓了搓树枝似的胳膊，讪笑道：“嘿哥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苏凝仍瞅着他：“为什么，你会害怕吗？”
男人摆摆手：“害怕？那倒没有，只是你这么看我......”
“会让我想亲你。”
苏凝蹭蹭蹭又坐远了一些。
“哈哈哈，吓着了？”隔着一段距离，男人一边拿勺子搅拌着盘子里的食物，一边笑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很迷人，苏寒。”
说实话苏凝不太想理他，但他有许多问题想问他。在男人说完那句话后，苏凝又主动抱着盘子坐了回去。
在男人惊讶的目光下，苏凝勉强开口：“你身上的剧情线是什么？”
苏凝仔细想过了，AL叫不出来，精神控制使不出，这些恐怖世界的“特产”从他身上被剥夺，可能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他进来的这部电影就是这种设定，剥夺演员们一切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能力和道具，再重新给他们编制一个身份，让他们陷入自我怀疑，真正参与进这部以“疯人院”为主题的电影里。
第二个，苏凝不愿意去想——就是他真的疯了！他得了妄想症！过往的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不可能。
所以苏凝坚信：这只是电影设定！
隔壁病房的男人只是个NPC而已，他之所以知道他的一切，只是因为这是电影设定！
既然是电影，只要走完剧情线苟到大结局，苏苏列车就会如约而至了吧？
比较难办的是没有AL，苏凝不知道自己的角色信息，在这部《疯人院》里，他是主角、还是配角？或是连配角都算不上的炮灰呢？
关于角色分配这一点，苏凝还是很有信心的——在电影《富江》里，他原本分配到的角色就是个不知道男几的炮灰，但由于AL检测到他的颜值和炮灰设定严重不符，为他强行加了戏，地位直接飙升到男二。
想来在这部《疯人院》里，他的角色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角色排名越前，就越容易引出主线剧情！等到走完剧情线，他就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当然，在回去前，他还要找到刀刀和苏寒——他们两个才是苏凝来这儿的目标！
这个住在他隔壁的NPC，身上一定有剧情线可挖！
想通了这一点，苏凝朝男人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告诉我嘛，你的剧情线是什么？涯涯涯牙牙鸭？”
男人嘴里“嘶”了一声，用警惕的目光瞅他：“我怎么觉着，你的表情不太对啊？上帝，你这会儿在想什么？你的妄想症又发作了？”
哼，鱼唇的NPC啊，我已经看透了你的套路！
苏凝揪住男人的胳膊，大幅度摇晃：“嗯～～～！顾涯哥哥！你不是顾涯哥哥吗？你一定知道剧情线的！告诉人家好不嘛？告诉人家辣～～～么么哒～～！”
天哪，这可真是——
死亡撒娇。
被死亡撒娇震慑住的男人，连话都快要不会说了：“我、我我我警！警警警警警告！告告告你！从现在起，离我远、远一点！”
“等你病好了我再、再来找你！”磕磕跘跘说完，男人慌张地端起盘子，拔腿就想溜——
“不要抛下人家辣～～～顾涯哥哥！”苏凝抱住男人的胳膊死不撒手，“除非你告诉人家，剧情线在哪里？告～诉～人～家～辣～～！”
“扑通！”男人居然直接晕倒了，盘子里的土豆泥滚了一地灰。
“噫。”苏凝瞬间冷漠脸，“真弱。”
男人被护工拖走。一名女性的声音在苏凝身后响起：“你好骚啊。”
这个声音是——
苏凝猛地一扭头：“刀刀！”
真没想到，目标之一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出现了！？
身后的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发，松松垮垮地套了一件灰白色的病号服，胸前挂着一个十字架。
苏凝的目光落到那副十字架上。
“这是我向主教要的。”刀刀走到苏凝身边坐下，用不确定的语气说：“......苏凝？”
“嗯嗯嗯！似窝似窝！”苏凝的情绪有些激动，“刀刀！你怎么......”
“我不知道。”刀刀的眉目间从始至终都萦绕着一股迷茫的雾气，“别问我，我没法儿给你解答......”
“你怎么了，刀刀？”
“你真的......是苏凝吗？”刀刀的眼神充满对自我的怀疑，“或者你其实是叫苏寒？”
“我是苏凝啊！刀刀！”
“不、我不叫刀刀，我的名字是林珑......”
苏凝：“？？？啥玩意儿你再说一遍？”
“是他们说的，我的真名叫林珑，我是一个美籍华人，是一个......”刀刀的语气蓦然低沉下去——
“杀人魔！”
苏凝：“！！刀刀！你冷静一点啊！”他握住刀刀的手，“你不叫林珑！是不是美籍华人不知道因为你没跟我说过......但是！你肯定不是杀人魔！”
苏凝想了一下：“应该不是吧？”
刀刀：“......”
“emmm总之大概应该不是吧。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他们跟我说......”刀刀回忆道，她的思维似乎没有以前清晰了，说得很缓很慢：“我以前经常徘徊在死亡边缘。”
“这句话没错啊？”绝大部分特约演员都算是徘徊在死亡边缘吧......
“他们说我以前是个救护车司机。”
苏凝：？？？
“但是我送去医院的病人，每次都是送到抢救室就死了。”
“......”
“医院破产后，我又转行做了快递员，可是由我派件的客人，最后都会离奇死亡。”
“我第一天送快递，光是上午就死了十个人，下午又死了二十个，晚上我加班，又死了......”
“哦行了！憋说了！”目瞪狗呆的苏凝叫停，“所以警察就认为这些人是你杀的？”
“......是这样的。”刀刀迷茫地说，“可我不记得杀过这些人......完全不记得。”
“后来他们说我有精神病，就把我送到了这里来。”刀刀偏过头，由于光线，半张脸都隐没在黑暗里：“你相信吗？”
“我当然不......”苏凝突然往侧边偏了偏，“......相信。”
【这是电影中拍摄反派的经典手法。】夜七的声音在苏凝脑海中响起，他的手指点在面前女人的脸上，【光线从这里打过去，观众只看得见他的半张脸，另一半则是黑暗，突出角色的内心色彩......】
光线从这里打过去，只看得到刀刀的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