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小说网 > 复国 > 第145章 联军

第145章 联军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海娜小说网 www.hainazuche.com,最快更新复国最新章节!

    延州节度使袁鳷不动声色地抓住了田景衣服,暗中使劲。田景挣了一下,没有挣脱,这个动作让他冷静下来,抬头看见侯云策眼神冷冰冰的,有些自嘲地拍了拍脑袋,拱手道:“在下担心鄜州安危,心急如焚,口没遮拦,招讨使莫怪。”

    田景是爽快人,却不是笨人。不管那一个行业的顶尖人物都不是笨人,节度使可算是武官中的最高官职,笨人很难坐到节度使这个高位。

    田景从小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投军以来,很快就以性格爽直、作战勇猛闻名于大林军中。由于有了性格爽直的名声,各级将军对田景也就相当宽容,对其错误往往一笑了之,毕竟没有那位将军真正喜欢阴沉着脸、成天琢磨事情的部下。

    田景自从当上指挥使以后,就明白了当爽快人的好处,于是有意无意地扮演耿直人角色,把精细之处深深掩藏了起来。田景因此官运亨通,林荣在澶州任节度使时,他就在澶州军中任步军都指挥使,林荣称帝后,为了防备党项拓跋人,就让这位心腹将领放到鄜州,作为防御党项拓跋人的屏障之一。

    飞鹰堂早把这几位节度使的资历、背景等资料摸得一清二楚。侯云策知道田景、曹翰等将均是林荣心腹,见田景自找台阶下,盯了他一眼后,没有再计较,道:“兵家之圣祖孙子说过,知彼知已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已,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已,每战必殆。这句话虽然历经千年,仍是至理名言。现在党项拓跋人动向不明,若盲目用兵,就如盲人骑瞎马,是要吃败仗的。”

    侯云策扫了众将一眼,道:“如若党项拓跋人真的参战,则是影响全局的大战,而不是局限在西北的局部战事。”

    延州节度使袁鳷心思细密,听到此语,就问道:“诏讨使现在还在怀疑党项拓跋人是否参战,可是若党项拓跋人没有参战,宥州军为何突然会大举进攻盐州城?”

    侯云策看了时英一眼,道:“这也是我最为不解的地方。”

    时英作为奉命宣旨的钦差大臣,宣完旨也就完成了使命,恢复了兵部官员身份,道:“定难节度使的封号是大武未时封给拓跋思恭的,从拓跋思恭到李彝殷,每任节度使的封号没有我朝授权,就不能算作正式的节度使。党项拓跋贵族各自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谁得到中原政权的封号,谁就是党项拓跋族首领,这是上百年来形成的规矩。现在定难节度使李彝殷对大林朝甚为忠心,正在和北面的契丹人对峙,此时突然谋反,让人费解。”

    枢密院掌管着全国军事要务,时英官居枢密院承旨,虽然没有直接带兵打仗,却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他跟随侯云策出发前,凑巧见过定难节度使李彝殷派来的信使。知道北部契丹人近一段时期不断骚扰夏州,党项拓跋人集中兵力在夏、银两州。因此,对于宥州军突然攻占盐州一事,他也觉得困惑难解。

    凤翔节度使王景是西北面行营都监,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暂且不管党项拓跋人是否出兵,现在盐州已失。灵州被围,大军必须迅速北上,我建议一路人马沿马岭水北上,直插灵州,另一路人马沿洛水北上,既可遏制党项拓跋,又随时可以北上夺取盐州。”

    座中诸将除了韩伦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们暂时没有表态,琢磨王景建议的可行性。

    延州、鄜州最靠近宥州,面临党项拓跋人南下的巨大压力,延州节度使袁鳷和鄜州节度使田景当然欢迎加强延州、鄜州防务。两人听了王景建议,频频点头。

    王彦超用兵风格和王景不一样,向来喜欢集中兵力打歼灭战,对于分兵之计有不同的看法,道:“灵州城为大林北部军事重镇,城墙坚固,节度使冯继业智勇兼备,手下精兵猛将着实不少,城西石头关有四千人马,城北塑方老军营中有三千人马,城里有六千人马,灵州军总兵力达到了一万三千人,而房当明军队不过三万人,短期之内要攻破灵州城,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我们还得集中兵力,先到延州,若党项拓跋人大举南下,我们就在延州和党项拓跋人决一死战。若他们没有南下的企图,则大军北上,重拳出击攻下盐州,再北上增援灵州。”

    王彦超此语一出,延州节度使袁鳷和鄜州节度使田景更是高兴。田景兴奋地道:“此计甚好,若党项拓跋人南下,必须集中部队才能挡住党项拓跋人前进的步伐,为陛下调兵遗将争取时间。”

    “必须要有一支部队尽快北上去解灵州之围,趁房当明大军还没有打下灵州之时,及时化解灵州之围,我们绝不能让党项房当族和拓跋族联成一体。”李晖在乔家堡和党项房当军长时间对峙,险象环生。由于庆州军及时增援,颁州军才得以在乔家堡外击败了房当军地留守部队,因此,他倾向于及时增援灵州军,

    座中诸将很快就分成两派,北上是共识,争论焦点是分成两路北上还是集中兵力北上。侯云策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头微微上扬,没有说话,认真听众将意见。

    盐州事起突然,各方面情报很少,要准确掌握全局,找到战略重点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黑雕军进城后。侯云策手中汇集了不少党项房当人的资料,却对党项拓跋人动向掌握得并不充分,短时间难以做出准确地判断。

    战场之事来不得半点虚假,也不需要温文尔雅,错误决策会在战场上付出更多的鲜血和生命,因此,各位将军都非常坚持自己的观点。诸将争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

    侯云策走到地图边,看着几乎成一条直线的西会州、盐州和绥州,久久不语。众将互不相让,见侯云策从座位了站了起来,眼光都跟随他,等着这位新上任的年轻的西北面行营都招讨使做出最后决定。

    侯云策虽说背对众将在看地图,也能感到背后众将的目光,有信任但更多是疑惑。

    这是侯云策担任西北面行营都招讨使第一次重大决策,突然出现的党项拓跋人为本来军情似火的局面加了一盆油,根本没有留给他收集情报和讨论思考的时间。作为招讨使,要收服众将,他必须在这个会议上迅速拿出完整方案。

    看了一会儿地图,侯云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时,神情已经变得非常坚定了,道:“此战关键在于党项拓跋人的动向,若党项人全力南下。则战局必定演变成全局性大战,则不仅仅是西北面行营事情,目前需要立刻做的事情有五件:

    第一件事情,就是派出八百里加急,通知丹州、慈州、晋州和河中府、河南府、晋州和陕州,做好应战准备;

    第二件事情,要快速将西北战局变化向陛下报告,这件事情有劳枢密院承旨时英。时郎在经过河中府、河南府、晋州和陕州时,虽然发了八百里加急,仍然要将战情详细向这四个节镇说清楚,请四位节度使积极做好应战准备。若党项拓跋人全力南下,则延州、鄜州两个节镇为阻击拓跋人的第一道防线,河中府、河南府、晋州和陕州四个节镇就是第二道防线。从第一道防线到第二道防线有相当长的纵深。足以形成完整阻击线。虽说现在情况仍然不明晰,但是我们不能等到情况全部弄清楚才开始防范,有备无患是常理。”

    枢密院承旨时英道:“承蒙招讨使信任,下官一定办好此事。”

    侯云策道:“我等会把战事情况和策略写成条陈,军情重大,要尽快将锦书送到陛下手中。”

    “第三件事情,以西北面行营招讨使名义,派出使者,到夏州去见定难节度使李彝殷,责问宥州军进攻盐州一事,向李彝殷陈述历害,让他去了谋反之心,同时可探拓跋人虚实。只是这个使者不好找,即要了解双方情况,能言善辩,又要有胆量。”侯云策略为停顿,道:“传刘成通进帐。”

    很快,一名相貌英俊的文职官员走进了议事厅。

    听到刘成通的名字,时英就紧盯大门。

    刘成通和时英是老相识了,刘成通是广顺三年进士,曾在朝中任过监察御史里行,两人同为朝中小官,私交不错,不时互相邀约在一起谈诗论文,只是后来刘成通因一言不和得罪权臣李穀,被李穀找借口贬到了雄胜军节度使帐下掌书记。侯云策帐下的文职官员全部要参加黑雕军的日常训练,只是训练量稍轻一些。经过一年多军队生活的的刘成通,身体明显比以前结实,脸色也变为古桐色。刘成通曾经两次出使过兰州,在黑雕军中算得上有名的使者了,是侯云策心目中出使夏州的最佳人选。

    侯云策把出使夏州任务简要地讲了一遍,然后轻描淡写地问道:“刘郎,可否有胆出使夏州?”

    刘成通听到要到夏州去,心中暗暗叫苦,要说不怕是假话,可是这个架势不去是不可能的。他敢于在朝中和宰臣李穀争执,胆气自是不小,此时已经没有选择了,只好中气十足地道:“下官愿意出使夏州。”

    “真是一条好汉子,你赶快作些准备,最好是吃过晚饭就出发,我和座中诸位将军为你送行,争取在子时赶到马岭水东岸驿站休息。现在急需弄情楚党项拓跋的动向,这是关系全局的大事,明白吗?”

    侯云策命令刘成通涉险,还让刘成通早一些出发。这一去有可能不能回来,他心中略有不忍。可是军国大事不能用温情脉脉的办法来解决,温情脉脉的人是好人,却肯定不是一个统帅,统帅必须要有刚强的内心,有时为了大局,明知前面是悬崖断壁,还是要命令军士跳下去。

    “明白。”刘成通行过礼,转身快步离开议事厅。

    刘成通见到坐在侯云策身边的时英,在转身之时,抽空向他眨了眨眼,嘴角挂了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容。

    庆州团练使韩伦以前是文官,也识得刘成通。在他的印象中。刘成通是文雅高傲之人。而今天见到的刘成通言行举止纯粹是武将模样,若不是一身文官服饰,定会被当成货真价实的武将。他在心中叹了一声:“刘成通好歹也是广顺年间进士,竟被侯云策这个武夫弄得不伦不类,真是可悲啊。”

    侯云策接着道:“第四件事情,请延州节度使袁鳷和鄜州节度使田景速回各自节镇,抓紧时间备战,此事我就不细说了。”

    袁鳷听到此语,觉得不太对劲,连忙问道:“哪一支人马到延州来增强防御?”

    田景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侯云策。

    侯云策道:“若党项拓跋人全力南下,延州和鄜州必须全力死守坚城,自已拯救自己。”

    田景问道:“那我们要守多久?”

    “大军到来之时。”

    袁鳷脸色有些变了,道:“没有援军,如果守不住怎么办?”

    侯云策道:“每位节度使都有守土之责,如果守不住,你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袁鳷和田景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侯云策没有过多纠缠在这个问题上,道:“第五件事情,我们要有一支后备人马,这样才能集中力量,前二段打仗之所以为敌所趁,主要原因是各自为战,没有机动力量。延州军和鄜州军要全力防备党项拓跋人,渭州军要对付固原的党项残军,均不能抽调兵卒,而泾州军和凤翔军实力受损甚大,目前仅能守城,没有多余兵力。现在能够机动作战的部队是黑雕军、永兴军、颁州军和庆州军,各军出三千人,组成联军,作为机动力量,由行营统一指挥。”

    韩伦急道:“庆州距离盐州和延州都很近,党项人瞬间便至,庆州人马绝对不能动。”

    侯云策解释道:“虽然暂时划走三千人马,庆州城内还有五千步兵,守城用不上骑兵,只有准备充分,有这五千步军守城足够了。”

    听了此语,韩伦脸青面黑地道:“动了庆州军,若丢失了庆州城,我没有任何责任。”

    侯云策冷冷地道:“若你守不了庆州,我会另外派人来守。”

    韩伦并非军事将领,作战完全外行。他听到党项房当军和党项拓跋军加在一起有八万之众,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听到侯云策说了这句话,马上顺杆往上爬,对着众将拱手道:“各位节度使,不是我临阵脱逃,是招讨使不准我守庆州,下官这就告辞了。”

    王景是西北面行营都监,治军极严,容不得不听将令之事。他见韩伦不听将令,并不劝解,只是冷哼了一声。

    大战在即,侯云策绝对不能容忍有违令之人,冷脸,下令,道:“拿下。”

    几名如狼似虎的黑雕军亲卫立刻冲了进来,抓住了韩伦。

    王彦超和韩令坤很有交情,见事情弄僵了,连忙出来打圆场,道:“有事好商量嘛,大军出征之前,以和为贵。”

    韩伦是银样蜡枪头,见侯云策强硬,心里发虚,王彦超打圆场后,不敢再对抗,哭丧着脸,又回到座位上。

    侯云策见韩伦服软,挥挥手,亲卫们马上退了出去,道:“联军有一万二千人,由在下暂任联军都指挥使、永兴军节度使王彦超、颁州军节度使李晖、雄胜军节度副使石虎、团练使韩伦为副都指挥使。后备军将沿马岭水北上,绕过盐州,急速赶往灵州。”

    原先的方案中团练使韩伦并不在西北联军之中,侯云策和他发生争议后,临时决定把他放在联军中,给他一个副都指挥使虚职,完全彻底把他架空,免得他坏事。

    众将这才知道侯云策的打算。

    侯云策采用的是王彦超集中兵力策略,只是行军路线却不一样。王彦超的策略是先到延州,观察党项拓跋人的动向后再作下一步打算。而侯云策则根本不顾党项拓跋人,甚至不顾盐州,直奔灵州而去。

    侯云策见众将都在沉思,道:“联军北上之后,各节镇就较为空虚,固原还有数千党项军,实力不容小觑。西北面行营都监王景留守泾州,组织泾州、渭州和秦州等待州的防务,不可给党项房当人可趁之机,让联军无后顾之忧。”

    虽然延州节度使袁鳷、鄜州节度使田景对这个方案非常不满,但见到侯云策决心已定,韩伦已经碰过钉子,便不再言语。

    商议结束后,两人带着亲卫,头也不回出了城。

    侯云策执意不派重兵到延州和鄜州,主要原因是判断党项拓跋人很难在此刻与大林朝全面开战。这和时英判断是一致。

    另外,即使侯云策用重兵守卫延州,若党项拓跋军主力全力南下,区区一万五千人的联军也起不了决定作用。不如全力出击,在灵州集中全力打败党项房当军,从侧翼威胁党项拓跋人,迫使其不敢全力南下。他在黑城之时,长期周旋在诸胡之中,明白最好的防守是进攻,比起中原各将用兵更为大胆。

    就在泾州会议召开的同时,灵州围攻战仍然在不紧不慢地进行着。

    八月八日,房当明大军攻城已经有三天了。

    牙将王腾骧对于灵州城防很有信心,他最担心的还是在东城内居住的党项人成为内应,因此,灵州军每天都要挨加挨户搜查有无闲杂人等,晚上实行宵禁,增加巡逻军士。可是,王腾骧心里仍然不踏实,直觉告诉他,党项房当军行动如此反常,绝对不正常。

    八月八日深夜,党项军大营和往常一样,极为安静,一队队党项军士全身披挂,静静地坐在营地里,就如一群悄悄靠近猎物的狮群。而在东城地密室里,五十个身穿灵州军军服的党项人,神情肃然地坐在椅子上,没有椅子的就坐在地上。

    一个党项老者认真地查看着党项人的穿着打份,嘴里念道:“很象了,黑暗中从远处看根本分不清楚。这大半年,我费尽心思只弄到九套军服,其他都是仿做,总算还能凑合,只是灵州军用的腰刀、长枪,确实不敢去打造,很容易露陷的。”

    这时又走进了一位汗水淋漓的中年党项人,他心情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道:“城、城里的巡、巡逻队,每、每隔半个时辰经过一趟。”

    党项老者递给中年党项人一碗水,中年党项人咕嘟咕嘟喝完水,嘴皮才利索起来,“灵州军每次巡逻有一个队,也就是五十人,我在外面看到这一队刚刚走过。”

    一名穿着军服、脸上有一颗黑痣的党项人是这群党项人首领。他双手合什,祈祷了一会,然后目光严厉地看着众人,道:“大军强攻这高城厚墙,不知要死多少人。我们必须拼死夺下城门,清水神会保佑我们地。”

    众位党项军全都双手合什,念道:“清水神保佑我们。”

    三更过后,从城东走出一队灵州军。他们沿着空荡荡街道朝东城门走去。快到东城门的时候,看到了城门洞口或蹲或站或靠着城墙的城门守卫。

    一名老守卫看到走过来的这一队巡逻军士,骂道:“今天发什么疯,才过了一队,又来一队,黑老三肯定是多喝了酒。”

    另一名守卫接口道:“王将军发了话,大战期间谁敢喝一口酒,就要掉脑袋。黑老三脖子再硬,也硬不过王将军的刀子。黑老三不会傻到为了灌一口马尿,十八年后再变成一条好汉。”

    众守卫嘻嘻哈哈笑着,很开心。守夜是枯燥乏味的工作,大家用一些小玩笑来驱散磕睡。

    这一队巡逻军士越来越近,一名眼尖的守卫越看越觉得得这队军士有些怪异。他对坐在门洞里面的队正道:“这群人不太对劲。大家看他们的刀,不是制式刀。”

    队正坐在地上打磕睡,闻言后不敢马虎,站起来向外看。

    这时,巡逻地军士距离城内不到二十米,在城门洞口的气死风灯微弱的亮光下,基本可以看清楚来人相貌。王队正看到了一群杀气腾腾的军士,立刻认出这是党项人装扮的军士,本想大喊:“快抄家伙,是党项人。”

    谁知刚喊道:“快抄”,一把飞刀准确在钉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王队正甚是强横,抽出飞刀,不管咽喉处鲜血往外突突狂喷,用尽全身力气朝袭来党项人扔去。飞刀出手后,王队正捂住咽喉颓然倒地。

    守卫们一边大吼,一边提刀扑向来袭的党项人。门洞深处有两名负责报警的灵州军士,拿起备好的鼓锣,拼命敲打,向城内报警。

    党项军对争夺城门蓄谋已久,准备得极为充分,他们每个人都抛出了一柄飞刀,然后抽出刀也往前冲。房当人从小就有抛飞石习惯,飞刀准头极好,几十柄飞刀就如长了眼睛一样,刀刀追肉。只听到一阵“噗噗”声,无数把飞刀刺进了灵州军士身体。

    短暂肉搏很快结束了,占了先机的党项人折损了十五六人,却把门卫全部砍翻。灵州城门分为前后两道,用铁皮包门,厚厚木门足足有一尺厚。城墙上军士听到报警声,纷纷沿着城梯向门洞扑来。

    十名党项军士去开门,另外的堵在门洞处,死战不退,为党项军士争取开门的时间。

    灵州的城门除了两道厚木门处,在两道木门中间,还有一道用辘轳升降的厚重悬门,此道门的作用是万一两道木门被攻破,就放下悬门,把攻城的敌人再次分隔开。悬门极为沉重,升降都极为麻烦,城墙上专门控制悬门的军士听到报警声后,守在辘轳处,只等一声令下,就放下悬门。

    城门外面,大队地党项军士早就守在城门外,党项弓箭手站在东城门外,对着城墙抛射,不让城墙上的守军抬头。

    城墙上守军准备好了檑木、圆石,只等党项军靠近城墙,就给党项军狠狠一击。灵州军弓弩手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根本不瞄准,朝城下的黑压压的人群猛射。

    守在城墙上的灵州军校尉王高是牙将王腾骧亲侄子,站在城墙内侧,焦急地看着城门洞的战斗。此时已有上百军士聚在门洞处和党项军对砍,城门洞并不宽,和党项军军士正面交手的灵州军士并不多。大多数军士都靠不近身,只有站在外面着急。一时之间,竟奈何不了堵在门洞口的二十多名拼死之士。

    一名军士急中生智,喊道:“退后,退后,用弓箭射他们。”

    在这名军士提醒了大家,大家后退,有弓的军士开始弯弓搭箭。

    令灵州军士丧胆的事情发生了,随着一阵“噶、噶”声,一股凉爽的风从城门洞吹了进来,在闷热八月,这阵凉风应是极为舒服的,对于灵州军士来说,这股风却似从地狱吹来,让人浑身发抖。

    党项军见到城门开了,发出一阵惊心动魄的大喊,根本不顾城墙上如雨点般打下的各种重物,党项军象潮水一般向东城门扑去,踩着同伴尸体,冲进了城门洞。

    王高见两道城门均被打开,两眼冒火,吼道:“放悬门。”

    早已做好准备工作的军士手脚麻利地摇动辘轳,“轰”地一声巨响,悬门重重地落到地上,把城内城外的党项军拦腰分成了两半。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复国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海娜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小桥老树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小桥老树并收藏复国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