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有惊无险的胜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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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李志高的催促下，郑云也加快了速度，他已经找到了对应的射击诸元，并通过报话机把各种射击诸元告诉各个炮组，让他们根据自己提供的坐标参数齐射。
就在郑云这边准备射击的时候，忽然，李志高就通过望远镜看到，敌人的阵地上空忽然轰轰轰轰的爆炸了起来。
这四发在空中爆炸的情况绝对不是克虏伯75毫米野炮发出来的炮弹所能造成的，只能是自己的93迫击炮，只有自己带来的93迫击炮才有这种空爆钢珠炮弹。
很明显，这应该是敌人后方王二彪他们让自己的炮兵班炮击了，至于为什么开炮这么快，很简单，他们的炮击方法跟郑云的方法如出一辙，有先进的定位定向仪器，并且也事先进行了网格化艹作，加上炮兵班的人数集中，命令发送快，迫击炮射击比较简单，不需要定时间搞协同，发炮速度自然也快。
当然，这也跟指挥官执行命令的坚决程度有关，就好比这个郑云，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开炮，明显在磨蹭！不知道越磨蹭，自己士兵冲的越近，误伤几率就越高么？
李志高通过望远镜看到，虽然大多数炮弹的爆炸都打偏老远，但还是有一发炮弹落在了敌人头顶正上方，就这一发炮弹的空爆，就只是那么一瞬间，四射的钢珠就把空爆范围之内的敌人打的非死即伤，哪怕趴在地上也没用，因为空爆的钢珠也会往下打，跟触地爆炸不一回事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这发炮弹正好都落在巡防营马队的上方，直接在马队人群中轰出一片血雾，人喊马嘶，形状惨不忍睹。
就这么一发炮弹在人群里所造成的伤害，估计对方起码得死伤二三十人，可把从来没见过这一切的巡防营官兵给吓傻了，连阻拦射击的枪声都弱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郑云这边的63式107毫米火箭炮也终于都准备好了，因此当郑云发射的命令一下，李志高马上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更加巨大的嗖嗖嗖嗖的声音！
十六门十二管107毫米口径的火箭炮，一瞬间就打出了一百九十二枚107毫米口径的火箭弹，这些火箭弹带着一道道白烟直射了过去，立刻就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肉眼可见的弹道轨迹。
虽然这种107毫米火箭弹的准头略差，那也得看跟谁比，跟现代的火炮跟导弹比是不行，比这个时代的火炮来说，还是准的多。而且，因为距离比较近，才五六百米，所以在这个距离上，这种火箭弹的准头还是很不错的。而且就算准头再差，可架不住多啊，一百九十二枚107毫米火箭弹的覆盖射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要知道，这种火箭弹的战斗部重达8.33公斤，杀伤半径可达12.5米，而由于发射的火箭弹数目太多，加上郑云的计算也比较准，全部一百九十二发火箭弹至少有一半都钻进了那些巡防营的官兵队伍中，至少九十发火箭弹击中目标。
顷刻，火箭弹在对方阵营方圆六十多米内造成了一阵密集到让人发颤的地毯式大轰炸，直接就把近四百人给吞没了进去，其他侥幸没被炸死炸残的人，也是被这一阵火力覆盖震的不轻，不是去胳膊断腿，就是两耳出血的被震晕过去，运气好的，稍微囫囵的，也吓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这场大轰炸除了把巡防营的阻击阵地全部炸掉，还稍微波及了自家冲锋的普通部队，好在自家的部队也是刚开始冲，加上之前迫击炮弹在敌方头顶凌空爆炸的时候，己方士兵就已经自动的放慢了冲锋速度，因此现在最近的人，离开火力爆炸点也还有三百多米距离，所以只有冲的最近的可能被爆炸冲击波震的有点耳鸣，但死伤却是一个也没有。
当然，这么好的情况，不是郑云故意计算出来的，而是运气使然，因为郑云打的时候就故意做了一点提前量，火箭弹落点计算的是五百五十米，也就是把打击地点放在对方阵地的后面，这不是为了防止对方逃跑，而是为的防止误伤自家人，可谁知道因为准头差，结果错有错招，就因为多算了五十米，结果让近一半火箭弹都正好打在对方阵地上，造成如此震撼的战果。
至此，战斗已经没有悬念，整个巡防营出来的也就五百多人，先前的迫击炮射击加这一次107毫米火箭炮齐射，一下就把对方打没了一多半，非死即伤不说，也彻底打没了士气。
先前的迫击炮就够狠毒的了，居然空中爆炸撒钢珠，在这空阔的地方躲都没地方躲，后来的火箭炮齐射则更是气势惊人，那种近乎地毯式密集爆炸的场面，别说跑了，躲也没法躲，只能干挨着，最后造成整个巡防营部队超过一半的减员，剩下没死的两百来人也大部带伤，而且全部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看样子是彻底吓怕吓傻了。
开玩笑，别的也就罢了，但火箭炮可太凶残了，炸起来铺天盖地，把一整片地域都给炸成火海，让这些没见过几次炮击的人根本提不起反抗的意志。
而这个时候，自己这边冲锋的士兵还没冲过去，也因为火箭弹爆炸而就地卧倒的在那发傻呢，后方王二彪跟林三喜的排跟这边也有一段距离，换句话说，这些巡防营的官兵只是因为一顿迫击炮加火箭炮的炮击就被打的失去了抵抗力。
看到这个情况，李志高连忙通知郑云，让他们别再费事儿装火箭弹了，战斗结束了，再装也没用，对方这样子十有八九是要投降了。
就在这时，看到敌人附近的上空还在不停的落下迫击炮弹，李志高又连忙通知王二彪跟林三喜，让他们也停止炮击，并且让他们的人也别过去了，赶紧撤回去，敌人已经毫无士气了，再也没有反抗之心，已经不需要他们了，他们那身装备可是相当扎眼，能不出来露脸，就没必要露了。
命令下达后，收到命令的郑云那边不再装填火箭弹了，王二彪跟林三喜的部队也停止炮击，并且让手下慢慢的退了回去，重新埋伏起来。
这时候，自己这边的普通兵也从原先的呆滞中反应过来，哨子声再次响起，士兵们也重新气喘吁吁的冲了过去。
当士兵们一口气冲进巡防营队伍中后，发现这里除了死尸跟伤兵，就是扔了武器吓破了胆，趴在地上求饶命求投降的士兵，看到这情况后他们先是一阵目瞪口呆，紧接着就是一阵欢呼，开始兴奋的抓，不对，是收俘虏。
总之，整个的战役用一个词概括——小惊无险！
“太急躁了。”放下望远镜的李志高摇摇头，“训练时间太短，这批士兵的素质还是不行啊。士气倒是挺不错，都不怕死，敢打敢冲，可惜毫无作战经验，一打就头昏。果然，实战才是检验部队最好的场地，一实战，什么问题就都出来了。这次要不是靠我的先进装备跟强大火力，指不定我这场初战就败了！教训啊，回头必须得总结这场战斗的经验教训，再也不能犯类似错误了！”
不管怎么样，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错误跟意外，但到底李志高的这场初战是赢了，是一个漂亮的歼灭战，出城的巡防营官兵无一漏网！从战略上，已经实现了李志高当初的设计，可以继续下一步的计划了。
在赢了这一仗之后，李志高按照预先制定好的计划，派了一个排把这些俘虏统统押回去，以后这些人在短期内是别想再获得自由了，为了隐秘也不能让他们随意出去乱说，被送去挖矿就是他们的命运了。
之后，李志高除了让三个特殊作战排先回去休整外，其他人立刻就地换装，换上原先团练的服装，紧接着就向太平府开去。
来到太平府之后，早就接到消息的王永霓立刻下令开城，迎接这支团练武装进城，然后强行把剩下的极少数巡防营官兵以乱党名义都给缴械看押起来，至于本地的治安以及城防，则统统交给李志高的团练武装负责。
也就是说，在此时此刻，李志高才是太平府最有权力的人，也是这里实际的掌控者。
虽然李志高灭了巡防营，但因为是早就跟本地官员比如知府王永霓相互勾结，所以跟造反还不一样，这可不是全民目击的信息时代，造反不造反，谁在造反，不是老百姓说了算，而是本地的镇守官员说了算的。
很快，王永霓王知府联合范知县以及长江水师提督一起联名给巡抚大人朱家宝拍了电报，报告的内容都是早定好的，就说巡防营官兵内部混入了革命党，他们设置了一个圈套，把本地巡防营官兵诱出城外全部歼灭，之后那些革命党打算顺势攻城，幸亏本地团练正在当地训练，正好率队碰上，双方大打出手。
因为那些革命党先前跟巡防营经过一番大战，正是疲弱之时，所以挡不住生力军的团练武装，最终败退而去，而团练督办大臣李志高李大人英明决断，在审问过俘虏后，得知城内留守的巡防营官兵都是革命党的歼细，于是立刻回城，及时镇压了留守在太平府的革命党歼细。
经此一役，鉴于本地巡防营已经全军覆没，短时间内本地再也没有合适的武装力量自保，为了防止贼党再来作乱以及弹压地方，特让李志高的团练部队代为防守城池，以及防备贼党卷土重来，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还请巡抚大人速速派兵过来。
不用说，这个电报一发出去之后，立刻让安徽巡抚朱家宝大吃一惊，核实了真伪后，立刻就想要派出一支新军过去，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信不过这些新军，其他巡防营的兵就更信不过。新军在这边，自己还能看住他们，一旦派去太平府，万一这些新军中有乱党趁机煽动部队叛变夺城，配合太平府本地的乱党拿下太平府，那可就真出大事儿了。
这顾虑不是没来由的，最近各地新军的起义不断，不说前不久的广州新军起义，就说自己这边，前年朱家宝自己就刚刚镇压了马炮营起义，那次能顺利镇压，朱家宝也是抹了一把冷汗，连叹侥幸。
总之，自从镇压了那次起义之后，朱家宝就开始对新军不再信任，可巡防营也一样不可靠，于是他就开始把新军以及巡防营分散开来严防死守，让他们互相牵制，同时，还提高饷银加倍笼络，这才维持住了如今的局面，可如果要是把新军派出去，平衡一打破，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应该说，朱家宝作为地方督抚中有点见识的人，他的顾虑是很有道理的，后来的武昌起义为啥出来了？除了各种深层次的原因外，其中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调湖北新军去四川，结果才人心思动。不过当时也是没办法了，因为不派兵过去，四川就保不住了，早晚还是反，不过不掉兵过去，徐徐图之还有办法，可惜，清廷中枢的昏庸，让这一切早早发生了。
话说回来，虽然调新军过去是不现实的，但太平府巡防营被全灭的事儿也不是小事儿，于是他就听从了手下人的建议，准了王永霓的奏，干脆把李志高的那支团练改为太平府的巡防营，给了李志高一个巡防营代统领的职务，让李志高的部队暂时维持太平府的治安跟城防。
毕竟在朱家宝看来，那团练既然跟乱党打过一场，坏了乱党的好事儿，那就是跟乱党成了死仇，有这个事情在，绝对不可能成为乱党，肯定只能靠着朝廷，某种程度比新军跟巡防营要可靠的多，另外，他们能打退乱党，不管是不是捡了便宜，但战斗力估计是还成的，这是最好的笼络对象啊。
虽然这种任命虽然有些草率，但执行起来却不难，因为巡防营本身就是地方部队，是可以由地方督抚来任命招募的，只要事后给朝廷打个招呼就行了，朝廷一般没有不准的，或者说朝廷准不准根本没区别，督抚准了就行，毕竟饷银实际上是当地督抚出的，不是朝廷。
就这样，李志高摇身一变，名正言顺的成了太平府的新巡防营代统领，成为当地的最高武装部队首领，再加上知府知县以及长江水师提督都跟他有切身的利益纽带，从此以后，太平府就真的是他李志高的天下了。
按照李志高的话说，障碍已经扫清，局面已经打开，剩下的就是放开手脚，小步快跑求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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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李志高的催促下，郑云也加快了速度，他已经找到了对应的射击诸元，并通过报话机把各种射击诸元告诉各个炮组，让他们根据自己提供的坐标参数齐射。
就在郑云这边准备射击的时候，忽然，李志高就通过望远镜看到，敌人的阵地上空忽然轰轰轰轰的爆炸了起来。
这四发在空中爆炸的情况绝对不是克虏伯75毫米野炮发出来的炮弹所能造成的，只能是自己的93迫击炮，只有自己带来的93迫击炮才有这种空爆钢珠炮弹。
很明显，这应该是敌人后方王二彪他们让自己的炮兵班炮击了，至于为什么开炮这么快，很简单，他们的炮击方法跟郑云的方法如出一辙，有先进的定位定向仪器，并且也事先进行了网格化艹作，加上炮兵班的人数集中，命令发送快，迫击炮射击比较简单，不需要定时间搞协同，发炮速度自然也快。
当然，这也跟指挥官执行命令的坚决程度有关，就好比这个郑云，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开炮，明显在磨蹭！不知道越磨蹭，自己士兵冲的越近，误伤几率就越高么？
李志高通过望远镜看到，虽然大多数炮弹的爆炸都打偏老远，但还是有一发炮弹落在了敌人头顶正上方，就这一发炮弹的空爆，就只是那么一瞬间，四射的钢珠就把空爆范围之内的敌人打的非死即伤，哪怕趴在地上也没用，因为空爆的钢珠也会往下打，跟触地爆炸不一回事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这发炮弹正好都落在巡防营马队的上方，直接在马队人群中轰出一片血雾，人喊马嘶，形状惨不忍睹。
就这么一发炮弹在人群里所造成的伤害，估计对方起码得死伤二三十人，可把从来没见过这一切的巡防营官兵给吓傻了，连阻拦射击的枪声都弱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郑云这边的63式107毫米火箭炮也终于都准备好了，因此当郑云发射的命令一下，李志高马上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更加巨大的嗖嗖嗖嗖的声音！
十六门十二管107毫米口径的火箭炮，一瞬间就打出了一百九十二枚107毫米口径的火箭弹，这些火箭弹带着一道道白烟直射了过去，立刻就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肉眼可见的弹道轨迹。
虽然这种107毫米火箭弹的准头略差，那也得看跟谁比，跟现代的火炮跟导弹比是不行，比这个时代的火炮来说，还是准的多。而且，因为距离比较近，才五六百米，所以在这个距离上，这种火箭弹的准头还是很不错的。而且就算准头再差，可架不住多啊，一百九十二枚107毫米火箭弹的覆盖射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要知道，这种火箭弹的战斗部重达8.33公斤，杀伤半径可达12.5米，而由于发射的火箭弹数目太多，加上郑云的计算也比较准，全部一百九十二发火箭弹至少有一半都钻进了那些巡防营的官兵队伍中，至少九十发火箭弹击中目标。
顷刻，火箭弹在对方阵营方圆六十多米内造成了一阵密集到让人发颤的地毯式大轰炸，直接就把近四百人给吞没了进去，其他侥幸没被炸死炸残的人，也是被这一阵火力覆盖震的不轻，不是去胳膊断腿，就是两耳出血的被震晕过去，运气好的，稍微囫囵的，也吓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这场大轰炸除了把巡防营的阻击阵地全部炸掉，还稍微波及了自家冲锋的普通部队，好在自家的部队也是刚开始冲，加上之前迫击炮弹在敌方头顶凌空爆炸的时候，己方士兵就已经自动的放慢了冲锋速度，因此现在最近的人，离开火力爆炸点也还有三百多米距离，所以只有冲的最近的可能被爆炸冲击波震的有点耳鸣，但死伤却是一个也没有。
当然，这么好的情况，不是郑云故意计算出来的，而是运气使然，因为郑云打的时候就故意做了一点提前量，火箭弹落点计算的是五百五十米，也就是把打击地点放在对方阵地的后面，这不是为了防止对方逃跑，而是为的防止误伤自家人，可谁知道因为准头差，结果错有错招，就因为多算了五十米，结果让近一半火箭弹都正好打在对方阵地上，造成如此震撼的战果。
至此，战斗已经没有悬念，整个巡防营出来的也就五百多人，先前的迫击炮射击加这一次107毫米火箭炮齐射，一下就把对方打没了一多半，非死即伤不说，也彻底打没了士气。
先前的迫击炮就够狠毒的了，居然空中爆炸撒钢珠，在这空阔的地方躲都没地方躲，后来的火箭炮齐射则更是气势惊人，那种近乎地毯式密集爆炸的场面，别说跑了，躲也没法躲，只能干挨着，最后造成整个巡防营部队超过一半的减员，剩下没死的两百来人也大部带伤，而且全部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看样子是彻底吓怕吓傻了。
开玩笑，别的也就罢了，但火箭炮可太凶残了，炸起来铺天盖地，把一整片地域都给炸成火海，让这些没见过几次炮击的人根本提不起反抗的意志。
而这个时候，自己这边冲锋的士兵还没冲过去，也因为火箭弹爆炸而就地卧倒的在那发傻呢，后方王二彪跟林三喜的排跟这边也有一段距离，换句话说，这些巡防营的官兵只是因为一顿迫击炮加火箭炮的炮击就被打的失去了抵抗力。
看到这个情况，李志高连忙通知郑云，让他们别再费事儿装火箭弹了，战斗结束了，再装也没用，对方这样子十有八九是要投降了。
就在这时，看到敌人附近的上空还在不停的落下迫击炮弹，李志高又连忙通知王二彪跟林三喜，让他们也停止炮击，并且让他们的人也别过去了，赶紧撤回去，敌人已经毫无士气了，再也没有反抗之心，已经不需要他们了，他们那身装备可是相当扎眼，能不出来露脸，就没必要露了。
命令下达后，收到命令的郑云那边不再装填火箭弹了，王二彪跟林三喜的部队也停止炮击，并且让手下慢慢的退了回去，重新埋伏起来。
这时候，自己这边的普通兵也从原先的呆滞中反应过来，哨子声再次响起，士兵们也重新气喘吁吁的冲了过去。
当士兵们一口气冲进巡防营队伍中后，发现这里除了死尸跟伤兵，就是扔了武器吓破了胆，趴在地上求饶命求投降的士兵，看到这情况后他们先是一阵目瞪口呆，紧接着就是一阵欢呼，开始兴奋的抓，不对，是收俘虏。
总之，整个的战役用一个词概括——小惊无险！
“太急躁了。”放下望远镜的李志高摇摇头，“训练时间太短，这批士兵的素质还是不行啊。士气倒是挺不错，都不怕死，敢打敢冲，可惜毫无作战经验，一打就头昏。果然，实战才是检验部队最好的场地，一实战，什么问题就都出来了。这次要不是靠我的先进装备跟强大火力，指不定我这场初战就败了！教训啊，回头必须得总结这场战斗的经验教训，再也不能犯类似错误了！”
不管怎么样，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错误跟意外，但到底李志高的这场初战是赢了，是一个漂亮的歼灭战，出城的巡防营官兵无一漏网！从战略上，已经实现了李志高当初的设计，可以继续下一步的计划了。
在赢了这一仗之后，李志高按照预先制定好的计划，派了一个排把这些俘虏统统押回去，以后这些人在短期内是别想再获得自由了，为了隐秘也不能让他们随意出去乱说，被送去挖矿就是他们的命运了。
之后，李志高除了让三个特殊作战排先回去休整外，其他人立刻就地换装，换上原先团练的服装，紧接着就向太平府开去。
来到太平府之后，早就接到消息的王永霓立刻下令开城，迎接这支团练武装进城，然后强行把剩下的极少数巡防营官兵以乱党名义都给缴械看押起来，至于本地的治安以及城防，则统统交给李志高的团练武装负责。
也就是说，在此时此刻，李志高才是太平府最有权力的人，也是这里实际的掌控者。
虽然李志高灭了巡防营，但因为是早就跟本地官员比如知府王永霓相互勾结，所以跟造反还不一样，这可不是全民目击的信息时代，造反不造反，谁在造反，不是老百姓说了算，而是本地的镇守官员说了算的。
很快，王永霓王知府联合范知县以及长江水师提督一起联名给巡抚大人朱家宝拍了电报，报告的内容都是早定好的，就说巡防营官兵内部混入了革命党，他们设置了一个圈套，把本地巡防营官兵诱出城外全部歼灭，之后那些革命党打算顺势攻城，幸亏本地团练正在当地训练，正好率队碰上，双方大打出手。
因为那些革命党先前跟巡防营经过一番大战，正是疲弱之时，所以挡不住生力军的团练武装，最终败退而去，而团练督办大臣李志高李大人英明决断，在审问过俘虏后，得知城内留守的巡防营官兵都是革命党的歼细，于是立刻回城，及时镇压了留守在太平府的革命党歼细。
经此一役，鉴于本地巡防营已经全军覆没，短时间内本地再也没有合适的武装力量自保，为了防止贼党再来作乱以及弹压地方，特让李志高的团练部队代为防守城池，以及防备贼党卷土重来，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还请巡抚大人速速派兵过来。
不用说，这个电报一发出去之后，立刻让安徽巡抚朱家宝大吃一惊，核实了真伪后，立刻就想要派出一支新军过去，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信不过这些新军，其他巡防营的兵就更信不过。新军在这边，自己还能看住他们，一旦派去太平府，万一这些新军中有乱党趁机煽动部队叛变夺城，配合太平府本地的乱党拿下太平府，那可就真出大事儿了。
这顾虑不是没来由的，最近各地新军的起义不断，不说前不久的广州新军起义，就说自己这边，前年朱家宝自己就刚刚镇压了马炮营起义，那次能顺利镇压，朱家宝也是抹了一把冷汗，连叹侥幸。
总之，自从镇压了那次起义之后，朱家宝就开始对新军不再信任，可巡防营也一样不可靠，于是他就开始把新军以及巡防营分散开来严防死守，让他们互相牵制，同时，还提高饷银加倍笼络，这才维持住了如今的局面，可如果要是把新军派出去，平衡一打破，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应该说，朱家宝作为地方督抚中有点见识的人，他的顾虑是很有道理的，后来的武昌起义为啥出来了？除了各种深层次的原因外，其中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调湖北新军去四川，结果才人心思动。不过当时也是没办法了，因为不派兵过去，四川就保不住了，早晚还是反，不过不掉兵过去，徐徐图之还有办法，可惜，清廷中枢的昏庸，让这一切早早发生了。
话说回来，虽然调新军过去是不现实的，但太平府巡防营被全灭的事儿也不是小事儿，于是他就听从了手下人的建议，准了王永霓的奏，干脆把李志高的那支团练改为太平府的巡防营，给了李志高一个巡防营代统领的职务，让李志高的部队暂时维持太平府的治安跟城防。
毕竟在朱家宝看来，那团练既然跟乱党打过一场，坏了乱党的好事儿，那就是跟乱党成了死仇，有这个事情在，绝对不可能成为乱党，肯定只能靠着朝廷，某种程度比新军跟巡防营要可靠的多，另外，他们能打退乱党，不管是不是捡了便宜，但战斗力估计是还成的，这是最好的笼络对象啊。
虽然这种任命虽然有些草率，但执行起来却不难，因为巡防营本身就是地方部队，是可以由地方督抚来任命招募的，只要事后给朝廷打个招呼就行了，朝廷一般没有不准的，或者说朝廷准不准根本没区别，督抚准了就行，毕竟饷银实际上是当地督抚出的，不是朝廷。
就这样，李志高摇身一变，名正言顺的成了太平府的新巡防营代统领，成为当地的最高武装部队首领，再加上知府知县以及长江水师提督都跟他有切身的利益纽带，从此以后，太平府就真的是他李志高的天下了。
按照李志高的话说，障碍已经扫清，局面已经打开，剩下的就是放开手脚，小步快跑求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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