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咱们不跟他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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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洪涛到了阮老板住的酒店，但是阮老板已经退房走了，因为一大早大壮就来找了阮老板，阮老板觉得自己已经身处是非之地，当即就动身取道北京回国。
周洪涛向江远汇报了情况，江远当即就让周洪涛去调查一下是不是唐宋夏炎的动向。
“你要是怀疑是他们干的，把他们抓过来问问不就得了？”周洪涛说。
“如果不是呢？”
“不是就放了他们，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这样不安全。”江远其实是害怕九爷知道。
“没什么好怕的！他们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实在担心，那就做了他们！一了百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周洪涛自幼跟哥哥也沾染了不少江湖习气，后来又染上了毒瘾，言行也变得凶狠乖张起来。
“不能这么鲁莽，留着他们还有大用处。你去打听一下，只要确认不是他们干的，就可以先不动他们。如果是他们干的，那就不用和他们客气了！”
周洪涛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个APP，连接到了寒山印社的摄像头，看到只有夏炎在忙着装订印刷品。周洪涛随即以集团人力资源部门的名义打电话给唐宋的车间，借口了解基本情况询问唐宋最近的状况。碰巧电话是老黄接的，碰巧此前唐宋正在和老黄聊怎么从外面接活儿共同发财，两人正聊得热乎。老黄接到电话以后以为是人力资源部门调查劳动纪律，就信口说唐宋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这些天还是每天准点上班，工作态度很好，顺便又夸了几句唐宋的技术水平。老黄最后说唐宋就在车间，问是否需要他亲自来接电话，周洪涛听着老黄不像在说谎，敷衍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唐宋听老黄说人力资源部门查自己是不是在岗，并没有当回事儿，跟老黄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夏炎干完手头的活儿，斜躺在破沙发上玩着周洪波的手机，点开一个个APP查看里面有何秘密。
突然，夏炎在手机屏幕上看到了自己车间的画面！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坐起了身子——他看到屏幕上有个人同时坐了起来！夏炎拿着手机慢慢寻找摄像头的位置，刚走了几步，夏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停下了脚步，假装继续玩弄手机，在车间里慢慢踱步。
这时，夏炎听到了院里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他出门查看，看到是唐宋来了。
“快来，帮我把这些纸搬到里面去！”
夏炎走近唐宋身边，低声道：“屋里被人安装了摄像头，有人一直在监控我们！”
“在什么位置？”
“应该在东墙的电表盒子里！非常隐蔽！”
夏炎带着唐宋慢慢来到电表盒子的一侧，确认是在监控死角，二人仔细观察，终于看到了微型摄像头。
唐宋拉着夏炎来到屋外，问夏炎：“你动它了没有？”
“没有。”
“眼睛盯着摄像头看了没有？”
“没有。”
夏炎说完把刚才的视频调出来给唐宋看，唐宋看完以后说：“你做得很好，单看这个视频，看不出是你发现了摄像头！”
“既然有人在观察我们，那我们就表演给他看看？”
“咱们今晚就加个班吧，正好老黄帮咱们拉了点活儿，咱们今晚把它干完。”
“周洪波的老大已经联系不上了，他一条微信也没回，最后把周洪波拉黑了。”
“看来他是铁了心不还我们钱了。咱们不跟他客气了，明天，他会乖乖跟我们联系的。”
唐宋和夏炎在屋内开始劳作，周洪涛通过远程监控都看在眼里，愈发不相信这两个人敢对自己的哥哥下手。他现在还不太确定哥哥已经出事了，毕竟才仅仅一个晚上没找到人而已，但周洪波新娶的媳妇却不这么看，一再打电话催促周洪涛寻找周洪波。
中午时分，周洪涛又接到了嫂子吴凤娇的电话。
“你哥还没有消息？”吴凤娇问。
“……没有。”
“要不要打电话报警？”吴凤娇带着哭腔说。
“再等等吧。”
“天天劝他收敛点，一点也不听，这下可好……”
“嫂子！”周洪波听烦了，打断了吴凤娇的话。
“你也不愿听是不是？老是打打杀杀欺负老实人早晚会有报应……”
“嫂子！！”
“他是不是惹了什么人了？把人家逼急了？你倒是查一查啊……”
“再等等！我哥不会有事的！”周洪涛说完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费泽雅怀孕的事，意外被父母得知——老两口本来是进城找费泽雅借钱给儿子买房子的，老太太眼尖，发现了费泽雅的异常，三言两语就确认女儿怀孕了。老两口和费泽雅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死丫头！没结婚就生孩子算什么事？传出去让我们在村里怎么有脸见人啊！没结婚就有了孩子你也不嫌丢人！还要生下来！这不行！”费爸发怒说。
费泽雅也非常生气地怼了回去：“说了一万遍了，我的事情不要你们管！我哥要买房子你们也别想找我要钱！凭什么他买房子得我出钱！我自己都没房子，哪有钱给他买！”
“你哥哥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女方……你嫂子怀孕了，不结婚不行了……”费妈说。
“凭什么他有了孩子就非得生下来，我有了孩子就不能留？不但让他生孩子，你们还要给他买房子！给她买房子也就罢了，还找我来要钱！这个钱我不能出！”
“他是你亲哥，他买房子你还不帮帮他啊？我和你爸要是有钱还能找你啊？”
“他买房子你们出钱，甚至给他借钱！我出来这么多年你给过我一分钱吗？我买房子你会给我钱吗？”
“你去咱村里打听打听，哪有给闺女买房子的！……你找对象也不找个好人家！闺女，人都不在了，你以后自己带个孩子怎么活啊！”
“我自己生自己养！不用你们管！”
费爸嚷嚷：“你凭什么养？自己带个孩子怎么上班怎么挣钱！还有谁会娶你这个带孩子的！”
费泽雅不再搭理父母，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狠狠把门带上头也不回就离开了家。
这天晚上，江远因为周洪波失踪和九爷有可能复位的消息搞得郁闷不已，独自到夜总会寻欢买醉，直到凌晨才回家睡觉。
第二天早上，他又被马春妮的电话吵醒了。
“你昨晚干嘛去了，一晚上也不接电话。”马春妮问江远。
“几个朋友一起唱歌，喝醉了，没听见——九爷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但是和咱们国内的贸易正在逐步恢复，这边也没有那么恐慌了，我昨天见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人物，他们说这边的风波快要结束了……”
江远沉默——还是没有表现出马春妮意料中的欢喜。
“这不是个好消息吗？”马春妮问。
“哈——这当然是个好消息，我昨晚酒喝多了，脑袋疼得厉害……”
“那你今天就别去办公室了，在家休息吧。”
“这些天你不在，我也两天没去单位了，今天得去一趟。”
江远挂了电话，盥洗已毕，强打精神去车库开着他崭新的劳斯莱斯出了地下车库。
刚开出别墅区没多远，江远就看见前方道路上有一大群人在围观什么。
江远驶过聚集的人群，看到警察已布好隔离线，正在拍照勘察。
江远透过人群，看到似乎是周洪波的越野车停在路边，车门开着。
江远驶过围观人群，慢慢靠路边停下车。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心下车过去看看。
江远下了车，靠近人群，掂起脚尖向里张望。
确实是周洪波的车，一个男子双目紧闭躺在后座上，双脚似乎是斜插到了前排。
江远只看了一眼，就确认车里的尸体就是周洪波。
周洪波太高了，只有这个姿势才能把他放在车里。
周洪涛到了阮老板住的酒店，但是阮老板已经退房走了，因为一大早大壮就来找了阮老板，阮老板觉得自己已经身处是非之地，当即就动身取道北京回国。
周洪涛向江远汇报了情况，江远当即就让周洪涛去调查一下是不是唐宋夏炎的动向。
“你要是怀疑是他们干的，把他们抓过来问问不就得了？”周洪涛说。
“如果不是呢？”
“不是就放了他们，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这样不安全。”江远其实是害怕九爷知道。
“没什么好怕的！他们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实在担心，那就做了他们！一了百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周洪涛自幼跟哥哥也沾染了不少江湖习气，后来又染上了毒瘾，言行也变得凶狠乖张起来。
“不能这么鲁莽，留着他们还有大用处。你去打听一下，只要确认不是他们干的，就可以先不动他们。如果是他们干的，那就不用和他们客气了！”
周洪涛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个APP，连接到了寒山印社的摄像头，看到只有夏炎在忙着装订印刷品。周洪涛随即以集团人力资源部门的名义打电话给唐宋的车间，借口了解基本情况询问唐宋最近的状况。碰巧电话是老黄接的，碰巧此前唐宋正在和老黄聊怎么从外面接活儿共同发财，两人正聊得热乎。老黄接到电话以后以为是人力资源部门调查劳动纪律，就信口说唐宋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这些天还是每天准点上班，工作态度很好，顺便又夸了几句唐宋的技术水平。老黄最后说唐宋就在车间，问是否需要他亲自来接电话，周洪涛听着老黄不像在说谎，敷衍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唐宋听老黄说人力资源部门查自己是不是在岗，并没有当回事儿，跟老黄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夏炎干完手头的活儿，斜躺在破沙发上玩着周洪波的手机，点开一个个APP查看里面有何秘密。
突然，夏炎在手机屏幕上看到了自己车间的画面！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坐起了身子——他看到屏幕上有个人同时坐了起来！夏炎拿着手机慢慢寻找摄像头的位置，刚走了几步，夏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停下了脚步，假装继续玩弄手机，在车间里慢慢踱步。
这时，夏炎听到了院里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他出门查看，看到是唐宋来了。
“快来，帮我把这些纸搬到里面去！”
夏炎走近唐宋身边，低声道：“屋里被人安装了摄像头，有人一直在监控我们！”
“在什么位置？”
“应该在东墙的电表盒子里！非常隐蔽！”
夏炎带着唐宋慢慢来到电表盒子的一侧，确认是在监控死角，二人仔细观察，终于看到了微型摄像头。
唐宋拉着夏炎来到屋外，问夏炎：“你动它了没有？”
“没有。”
“眼睛盯着摄像头看了没有？”
“没有。”
夏炎说完把刚才的视频调出来给唐宋看，唐宋看完以后说：“你做得很好，单看这个视频，看不出是你发现了摄像头！”
“既然有人在观察我们，那我们就表演给他看看？”
“咱们今晚就加个班吧，正好老黄帮咱们拉了点活儿，咱们今晚把它干完。”
“周洪波的老大已经联系不上了，他一条微信也没回，最后把周洪波拉黑了。”
“看来他是铁了心不还我们钱了。咱们不跟他客气了，明天，他会乖乖跟我们联系的。”
唐宋和夏炎在屋内开始劳作，周洪涛通过远程监控都看在眼里，愈发不相信这两个人敢对自己的哥哥下手。他现在还不太确定哥哥已经出事了，毕竟才仅仅一个晚上没找到人而已，但周洪波新娶的媳妇却不这么看，一再打电话催促周洪涛寻找周洪波。
中午时分，周洪涛又接到了嫂子吴凤娇的电话。
“你哥还没有消息？”吴凤娇问。
“……没有。”
“要不要打电话报警？”吴凤娇带着哭腔说。
“再等等吧。”
“天天劝他收敛点，一点也不听，这下可好……”
“嫂子！”周洪波听烦了，打断了吴凤娇的话。
“你也不愿听是不是？老是打打杀杀欺负老实人早晚会有报应……”
“嫂子！！”
“他是不是惹了什么人了？把人家逼急了？你倒是查一查啊……”
“再等等！我哥不会有事的！”周洪涛说完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费泽雅怀孕的事，意外被父母得知——老两口本来是进城找费泽雅借钱给儿子买房子的，老太太眼尖，发现了费泽雅的异常，三言两语就确认女儿怀孕了。老两口和费泽雅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死丫头！没结婚就生孩子算什么事？传出去让我们在村里怎么有脸见人啊！没结婚就有了孩子你也不嫌丢人！还要生下来！这不行！”费爸发怒说。
费泽雅也非常生气地怼了回去：“说了一万遍了，我的事情不要你们管！我哥要买房子你们也别想找我要钱！凭什么他买房子得我出钱！我自己都没房子，哪有钱给他买！”
“你哥哥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女方……你嫂子怀孕了，不结婚不行了……”费妈说。
“凭什么他有了孩子就非得生下来，我有了孩子就不能留？不但让他生孩子，你们还要给他买房子！给她买房子也就罢了，还找我来要钱！这个钱我不能出！”
“他是你亲哥，他买房子你还不帮帮他啊？我和你爸要是有钱还能找你啊？”
“他买房子你们出钱，甚至给他借钱！我出来这么多年你给过我一分钱吗？我买房子你会给我钱吗？”
“你去咱村里打听打听，哪有给闺女买房子的！……你找对象也不找个好人家！闺女，人都不在了，你以后自己带个孩子怎么活啊！”
“我自己生自己养！不用你们管！”
费爸嚷嚷：“你凭什么养？自己带个孩子怎么上班怎么挣钱！还有谁会娶你这个带孩子的！”
费泽雅不再搭理父母，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狠狠把门带上头也不回就离开了家。
这天晚上，江远因为周洪波失踪和九爷有可能复位的消息搞得郁闷不已，独自到夜总会寻欢买醉，直到凌晨才回家睡觉。
第二天早上，他又被马春妮的电话吵醒了。
“你昨晚干嘛去了，一晚上也不接电话。”马春妮问江远。
“几个朋友一起唱歌，喝醉了，没听见——九爷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但是和咱们国内的贸易正在逐步恢复，这边也没有那么恐慌了，我昨天见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人物，他们说这边的风波快要结束了……”
江远沉默——还是没有表现出马春妮意料中的欢喜。
“这不是个好消息吗？”马春妮问。
“哈——这当然是个好消息，我昨晚酒喝多了，脑袋疼得厉害……”
“那你今天就别去办公室了，在家休息吧。”
“这些天你不在，我也两天没去单位了，今天得去一趟。”
江远挂了电话，盥洗已毕，强打精神去车库开着他崭新的劳斯莱斯出了地下车库。
刚开出别墅区没多远，江远就看见前方道路上有一大群人在围观什么。
江远驶过聚集的人群，看到警察已布好隔离线，正在拍照勘察。
江远透过人群，看到似乎是周洪波的越野车停在路边，车门开着。
江远驶过围观人群，慢慢靠路边停下车。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心下车过去看看。
江远下了车，靠近人群，掂起脚尖向里张望。
确实是周洪波的车，一个男子双目紧闭躺在后座上，双脚似乎是斜插到了前排。
江远只看了一眼，就确认车里的尸体就是周洪波。
周洪波太高了，只有这个姿势才能把他放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