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打败杯伯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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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大法王擦了擦头上的汗，高调的撑起了自己的眉角，心中默默道：自己的体质并不适合持久作战，但我看得出连云也是强弩之末。可笑，我们双方都走进绝境了呢。
在他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连云骄傲的扛刀屹立在这片黑土地上。“那就一招定胜负吧！”连云缓缓的喘着粗气，咧嘴一笑，露出了尖尖的虎牙，生死一决，他倒是看的很开。
要生死一决吗？杯伯拿眼角忽然一跳：一股快到肉眼不可分辨的气势忽然自连云身上扩散开来，瞬间将他笼罩其中。
轰，开碑断石般力道下连云的横切一刀，大法王自腰部一分为二，复斩一刀，大法王右手离体。连云一笑，麒麟刀飞舞，大法王灰飞烟灭。
呼，是幻觉吗？杯伯拿浑身瘫软，几欲瘫倒，心中骇然道：怎会？刚刚一瞬有了即将死去的感觉。
不远处，连云用手心按住刀刃一抹，麒麟刀立即焕发出象征胜利的炽热火焰，这通红的火焰映红了他四周的土地。
连云眼神一寒，长发恣意摇摆。弯腰弓步摆出起手式道：“要来了哦，混蛋！”
刚刚是他的杀意让我产生了幻觉吗？杯伯拿心中一寒，赶紧收敛住自己游走的意识。心道：从战意来说，我是输的太多了。
但既然是真理…………，就得用自己手中无上的力量去改写任何不利的局面。既然是真理，就得用于真理这个名字相匹配的力量去告诫这些无知的生命真理所代表的永恒的意义。
杯伯拿一咬牙，狠下心肠道：“看来只好牺牲一下圣殿和妖界了。”纵身跳起，大量水银液体自他手背上的小孔中流出，汇聚，形成一球型悬于空中。杯伯拿当空怒号道：“看着吧！这就是一次可以破坏一座神域的终极绝招——我的最终奥义：葬皇。”
无与伦比的威压感震慑着在场的众人，水银球体渐渐扩大，渐渐变红。天边微弱的阳光在球体上反射出诡异的波动；四周阴暗的角落里不断传出地狱冤魂痛苦的咆哮；九天风云在惊恐的翻腾躲闪；大地在颤抖着，震动着。这一切都在显示着这是强大的逆天之招。银色火球扩大为直径20余米的银色火球时，杯伯拿双手一挥，将其飞速砸下。
逆天之招迎面杀来，其声势如欲开天壁地一般。首当其冲的连云却轻声微吐道：“好兄弟，请吸干我全身的鲜血，来激发那最强悍的一刀吧。”说完，连云仰天长啸，气势游走逼得脚下土地层层爆裂。周身毛孔都涌出血丝，一同奔向麒麟刀上的宝珠，麒麟刀立即燃起更加强烈的熊熊火焰，火焰红极则变，化为金色火焰。
“麒麟刀最终奥义——————解天劫焰。”猛挥刀，金色火焰化为宏大的半月斩，从下而上奔去。
接招了，金色火焰与水银球体当空撞击在一起。
银色巨球与半月焰斩一接触，顿时炸裂出层层金色波纹，波及了整个天空。水银球体随即一分为二，跟着金色火焰与分裂的水银球体继续沿各自的轨迹继续前冲。
杯伯拿一惊，心道：糟糕，在这个位置的话，连我也……。
连云倒是毫不犹豫，连忙横刀抵御来袭的水银球体。
元天真人拉起众人大喝道：“快跑！”坤庐飞速奔跑同时问道：“等等，淑灵哪去了。”“啥？”
轰，轰！杯伯拿与连云同时中招，接着同时爆裂开来。两声巨大沉默的爆炸声在圣地反复回荡，爆炸中传出的金色和红色的火光层层洗刷着这片辽阔的黑色大地。
沉闷的巨响开始了，然后离去了，留下漫无止境的轰鸣，大地在持续动摇。
元天真人揉揉眩光的眼睛，拍拍满头的尘灰，从地上爬了起：“真狗运，我们竟然没死。”
理树玄女也爬了起，吃惊的回望四周道：“威力好像没有想像中的大。”
卫界等人也站起身来，道：“快去看看队长。”
在地面的一团冲天火光之中连云无力瘫坐于地，浑身碳烤一般的灰黄，伤痕累累。右手五根手指和左手整个胳膊已经在爆炸的冲击中完全脱皮了，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满是碳化后的黑色肌理条纹。
麒麟刀凭借对火焰的无上控制力自行发动将连云四周的火焰驱散开来。连云无力抬头，心道：威力不大？莫说笑啊！刚刚要不是我操纵火焰逆转潜在的威能化解劲力，恐怕整个圣地都要成为黄沙了。
忽然一声尖锐的长啸自空中翻腾燃烧的火球中传来。
“胜利终究属于我了。”杯伯拿双手分开火球，从天而降，干焉的脸颊已像在火炉里烧烤过一般。他大喝道：“连云，你已用尽鲜血，无再战之能。而我的力量虽然也只剩下三成，但对付你们一群残兵败将却是绰绰有余的。”
连云微微抬头一笑，不再言语。
“不许你胡来。”元天、理树、两卫闪身来到连云跟前拦住了杯伯拿。
杯伯拿枯黄的眼角一挑，轻啜了个鼻音。大步走向四人道：“好一幕肝胆相照的感人画面，但这些却全无意义。如今你们犹如水中蝼蚁，自顾尚且不暇，还真以为自己能保得住这位命不久矣的失败者吗？”元天，理树等人暗暗咬牙，心头蒙汗。
“失败者吗？”连云苦苦一笑，沉声道：“被人这么说还真无语啊。刚刚我俩全力一击时我暗使劲力扭转大部分力道将你的奥义威能引向别处，方才保住这一片土地不被你完全毁灭。而你却在这片对你臣服和崇拜的大地上全力轰击。试问你的良心过意的去吗？”
杯伯拿停下脚步，轻声道：“无所谓良心与否。这就是身为真理化身所必须的觉悟：为了验证真理的绝对正确而不需计较琐碎之物。”
连云缓缓站起，皱眉道：“如此看来我只觉得你口中的‘真理’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苦苦支撑起来的海市蜃楼罢了。”
杯伯拿心力发动，无数金光在他右手手心汇聚。他道：“言语本无意义，只有最终的胜负才是衡量真理分量的天平。”
元天四人给自咬牙，心道：我们要如何接下这一击？
有人往前迈了一步——是坤庐，只见他大步来到杯伯拿的面前，微微站定。
“干什么？”杯伯拿冷冷问道。
坤庐一身破损的战甲伴着一头青发在这片黑土地上肆意起舞。面对杯伯拿的绝杀一击，坤庐双眼一寒，冷冷道：“杀了我吧。”
“什么？”看着坤庐决绝的表情杯伯拿厌恶的一挑眉角，感觉先前出现的那些讨厌的感觉又要来了。
“你杀了卫空叔时激发了大家的潜力，说不定我的死也可以。”
杯伯拿咬牙举起右手道：“你们还真不是一般的傻的啊！”
杯伯拿身体微晃了一下，使得他眼前的景象随之一动。
震惊，莫大的震惊！
因为自己根本没想晃，或者说身体没理由地晃了一下，就像是……。
坤庐带着吃惊的眼神退开。
连云一笑，低头道：“你叫坤庐吧！不知道你刚才知不知道杯伯拿已经死了，反正你刚刚决绝的表情实在是太漂亮了。”
他说我死了。
杯伯拿一愣，一轮金光自他腰间炸出，扫过了整个黑色的圣地。接着杯伯拿坠身倒地，准确地说：只是杯伯拿的上半身倒地了。——他早已被拦腰斩断。
“这，这是……。”元天真人一脸大汗，低声失语道：“连云队长的珍藏秘术，在刀气可以压制住对方的前提下将刀气以巧妙角度翻转，让对方的力道反击对方。这就是队长的最强王牌：——————连云刀术·逆转洪流。”
连云坏笑道：“刚刚我不是说过我将你奥义的威能引到别处了吗？猜一猜，我把刚才的力量化解到了哪里？”
“我……的……身体……吗？”
时间开始沉默了，连云小心的转过脸去，抬起手心轻轻遮住自己的脸颊，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了。——————————————不管你是什么，都快点消失吧！”
轰，杯伯拿的下半射迸射出摄人火柱，直冲云霄，拨开了云，分开了天。
那红色的光辉预示着一个认知世界的结束。
背对红光，连云黯然泪下。————杯伯拿的结束，也是自己的结束。
“仙子，果然还是要拜托大家吧。”
生命已将耗尽，连云无力跪倒，元天闪身将他扶住。连云用尽最后的力气道：“最后一事：如果仙子没能阻止比卡圣殿中的怪物诞生，将它带到我们以前修行的地方，那里有人会对付它的。”
……
神域三号，神脏内，三大长老正焦急地等待前方的战报，这时通讯器接通，是拉玛阿将军的汇报，通讯器中还不时传来阵阵炮火声。
“上任主帅复活，重复，上任主帅赤道火·连云不明原因复活，现在已经参战。”
三大长老愣了好一阵，渎月长老第一个醒悟过来道：“传说是真的，那个人物真的存在。”
“传言可以操纵凤凰和麒麟幻灵来为自己攻防，双手可以改写生死，同时使用刚柔火风四种力量……。”
“力量、技术、防御、反应都是世上最强的圣西亚一族传说——天地老。”
……
在杯伯拿倒下的同时，仙子从比卡圣殿二层的一窗户中跳了出来。一面挥剑一面跑了过来道：“快跑啊！圣殿要塌了。”元天真人大声问：“妖王解决了吗？”
仙子一点头，回应道：“已经死了。”回头看时，圣殿已经开始裂解，接着大片大片的楼体倒塌。
“终于完结了吧。”
杯伯拿颤抖身体道：“我不甘心。”
坤庐斜眼看了看冷道：“还要补一剑吗？”
“算了，他已是必死无疑了。”
仙子看看四周，好奇道：“淑灵呢！”
沉默五秒，众人狂汗：“不会是跑进圣殿里去了吧！”
“什么啊？”
仙子转身跑向圣殿，同时一个娇弱的身影跑了出来，一块巨石正砸在她身后的道路上，只差毫厘。
仙子舒了口气，叉起腰板道：“死丫头，你不要命了啊！“
淑灵已经跑得两脚发软了，喘气道：“滚，我还不是担心你啊！”众人一听抿嘴一笑。
……时间再次被拉回十年后。……
在这街头无人的角落里，仙子咽下了一点东西。仙子把十年前的故事讲到这，有些讲不下去了，大家心里都不大舒服，但又舒心：“可是你们毕竟赢了啊！”
赤道火·仙子转头离去，低声道：“也算吧！”丽想跟上去，赤道火·仙子将手中的烟蒂弹出，化为一根火线在地面炸开。他忽然沉声怒吼：“滚吧！从现在起我和你们已经没关系了，再靠近我，小心我杀了你。”
躁动与不安的情绪飞速蔓延着，赤道火·仙子没有回头，如果水火丽等看到他现在的脸，也许会被吓得晕倒。
终于，赤道火·仙子与斩龙消失在了茫茫黑夜。
留下呆立的水火丽三人。
……
正当深度，九号神域的街道静无声息，现在还有人在街道上行走已经是少见了，但今天可能比较特殊，凌晨三点，竟有几十人还在街上行走，都是一身黑袍着装，显得分外神秘。
一行人穿过小巷来到博物馆前，一黑衣人问：“确定是这吗？”“确定，我进去查过，十四世妖王的权杖被挖掘出来后，就是被收藏在这里。”另一个道：“拿它去献给妖后，妖后大人一定会很高兴的。”“废话少说，动手吧！”
脱了黑袍，露出真面目，果然是一群妖众。为首的一个道：“小毛，小豆守住后门，小五放哨站岗，其余的跟我来。记住：1、一切要在15分钟完成，完事后直接去码头；2、最好不要动手，我不想闹得太大。明白了吗？行动。”话一落，一行人立即散开。
远处高楼上，有人倚靠鬼怪的石像跪坐着，这边的一切他看得清清楚楚。点烟时火柴擦亮一瞬间照亮了他的脸，如果这时有一位绘画大师看见了他的模样。——————
或许会说：“这张脸不像神众，也不像妖众，更像来自地府的幽冥，看到这张扑腾着寒气的脸的时候，你不会恐惧，你会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就像惨白的煞光，笼罩着自己的身体，叫你无处闪避，更无力抵抗。
“我累了，”大法王擦了擦头上的汗，高调的撑起了自己的眉角，心中默默道：自己的体质并不适合持久作战，但我看得出连云也是强弩之末。可笑，我们双方都走进绝境了呢。
在他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连云骄傲的扛刀屹立在这片黑土地上。“那就一招定胜负吧！”连云缓缓的喘着粗气，咧嘴一笑，露出了尖尖的虎牙，生死一决，他倒是看的很开。
要生死一决吗？杯伯拿眼角忽然一跳：一股快到肉眼不可分辨的气势忽然自连云身上扩散开来，瞬间将他笼罩其中。
轰，开碑断石般力道下连云的横切一刀，大法王自腰部一分为二，复斩一刀，大法王右手离体。连云一笑，麒麟刀飞舞，大法王灰飞烟灭。
呼，是幻觉吗？杯伯拿浑身瘫软，几欲瘫倒，心中骇然道：怎会？刚刚一瞬有了即将死去的感觉。
不远处，连云用手心按住刀刃一抹，麒麟刀立即焕发出象征胜利的炽热火焰，这通红的火焰映红了他四周的土地。
连云眼神一寒，长发恣意摇摆。弯腰弓步摆出起手式道：“要来了哦，混蛋！”
刚刚是他的杀意让我产生了幻觉吗？杯伯拿心中一寒，赶紧收敛住自己游走的意识。心道：从战意来说，我是输的太多了。
但既然是真理…………，就得用自己手中无上的力量去改写任何不利的局面。既然是真理，就得用于真理这个名字相匹配的力量去告诫这些无知的生命真理所代表的永恒的意义。
杯伯拿一咬牙，狠下心肠道：“看来只好牺牲一下圣殿和妖界了。”纵身跳起，大量水银液体自他手背上的小孔中流出，汇聚，形成一球型悬于空中。杯伯拿当空怒号道：“看着吧！这就是一次可以破坏一座神域的终极绝招——我的最终奥义：葬皇。”
无与伦比的威压感震慑着在场的众人，水银球体渐渐扩大，渐渐变红。天边微弱的阳光在球体上反射出诡异的波动；四周阴暗的角落里不断传出地狱冤魂痛苦的咆哮；九天风云在惊恐的翻腾躲闪；大地在颤抖着，震动着。这一切都在显示着这是强大的逆天之招。银色火球扩大为直径20余米的银色火球时，杯伯拿双手一挥，将其飞速砸下。
逆天之招迎面杀来，其声势如欲开天壁地一般。首当其冲的连云却轻声微吐道：“好兄弟，请吸干我全身的鲜血，来激发那最强悍的一刀吧。”说完，连云仰天长啸，气势游走逼得脚下土地层层爆裂。周身毛孔都涌出血丝，一同奔向麒麟刀上的宝珠，麒麟刀立即燃起更加强烈的熊熊火焰，火焰红极则变，化为金色火焰。
“麒麟刀最终奥义——————解天劫焰。”猛挥刀，金色火焰化为宏大的半月斩，从下而上奔去。
接招了，金色火焰与水银球体当空撞击在一起。
银色巨球与半月焰斩一接触，顿时炸裂出层层金色波纹，波及了整个天空。水银球体随即一分为二，跟着金色火焰与分裂的水银球体继续沿各自的轨迹继续前冲。
杯伯拿一惊，心道：糟糕，在这个位置的话，连我也……。
连云倒是毫不犹豫，连忙横刀抵御来袭的水银球体。
元天真人拉起众人大喝道：“快跑！”坤庐飞速奔跑同时问道：“等等，淑灵哪去了。”“啥？”
轰，轰！杯伯拿与连云同时中招，接着同时爆裂开来。两声巨大沉默的爆炸声在圣地反复回荡，爆炸中传出的金色和红色的火光层层洗刷着这片辽阔的黑色大地。
沉闷的巨响开始了，然后离去了，留下漫无止境的轰鸣，大地在持续动摇。
元天真人揉揉眩光的眼睛，拍拍满头的尘灰，从地上爬了起：“真狗运，我们竟然没死。”
理树玄女也爬了起，吃惊的回望四周道：“威力好像没有想像中的大。”
卫界等人也站起身来，道：“快去看看队长。”
在地面的一团冲天火光之中连云无力瘫坐于地，浑身碳烤一般的灰黄，伤痕累累。右手五根手指和左手整个胳膊已经在爆炸的冲击中完全脱皮了，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满是碳化后的黑色肌理条纹。
麒麟刀凭借对火焰的无上控制力自行发动将连云四周的火焰驱散开来。连云无力抬头，心道：威力不大？莫说笑啊！刚刚要不是我操纵火焰逆转潜在的威能化解劲力，恐怕整个圣地都要成为黄沙了。
忽然一声尖锐的长啸自空中翻腾燃烧的火球中传来。
“胜利终究属于我了。”杯伯拿双手分开火球，从天而降，干焉的脸颊已像在火炉里烧烤过一般。他大喝道：“连云，你已用尽鲜血，无再战之能。而我的力量虽然也只剩下三成，但对付你们一群残兵败将却是绰绰有余的。”
连云微微抬头一笑，不再言语。
“不许你胡来。”元天、理树、两卫闪身来到连云跟前拦住了杯伯拿。
杯伯拿枯黄的眼角一挑，轻啜了个鼻音。大步走向四人道：“好一幕肝胆相照的感人画面，但这些却全无意义。如今你们犹如水中蝼蚁，自顾尚且不暇，还真以为自己能保得住这位命不久矣的失败者吗？”元天，理树等人暗暗咬牙，心头蒙汗。
“失败者吗？”连云苦苦一笑，沉声道：“被人这么说还真无语啊。刚刚我俩全力一击时我暗使劲力扭转大部分力道将你的奥义威能引向别处，方才保住这一片土地不被你完全毁灭。而你却在这片对你臣服和崇拜的大地上全力轰击。试问你的良心过意的去吗？”
杯伯拿停下脚步，轻声道：“无所谓良心与否。这就是身为真理化身所必须的觉悟：为了验证真理的绝对正确而不需计较琐碎之物。”
连云缓缓站起，皱眉道：“如此看来我只觉得你口中的‘真理’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苦苦支撑起来的海市蜃楼罢了。”
杯伯拿心力发动，无数金光在他右手手心汇聚。他道：“言语本无意义，只有最终的胜负才是衡量真理分量的天平。”
元天四人给自咬牙，心道：我们要如何接下这一击？
有人往前迈了一步——是坤庐，只见他大步来到杯伯拿的面前，微微站定。
“干什么？”杯伯拿冷冷问道。
坤庐一身破损的战甲伴着一头青发在这片黑土地上肆意起舞。面对杯伯拿的绝杀一击，坤庐双眼一寒，冷冷道：“杀了我吧。”
“什么？”看着坤庐决绝的表情杯伯拿厌恶的一挑眉角，感觉先前出现的那些讨厌的感觉又要来了。
“你杀了卫空叔时激发了大家的潜力，说不定我的死也可以。”
杯伯拿咬牙举起右手道：“你们还真不是一般的傻的啊！”
杯伯拿身体微晃了一下，使得他眼前的景象随之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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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己根本没想晃，或者说身体没理由地晃了一下，就像是……。
坤庐带着吃惊的眼神退开。
连云一笑，低头道：“你叫坤庐吧！不知道你刚才知不知道杯伯拿已经死了，反正你刚刚决绝的表情实在是太漂亮了。”
他说我死了。
杯伯拿一愣，一轮金光自他腰间炸出，扫过了整个黑色的圣地。接着杯伯拿坠身倒地，准确地说：只是杯伯拿的上半身倒地了。——他早已被拦腰斩断。
“这，这是……。”元天真人一脸大汗，低声失语道：“连云队长的珍藏秘术，在刀气可以压制住对方的前提下将刀气以巧妙角度翻转，让对方的力道反击对方。这就是队长的最强王牌：——————连云刀术·逆转洪流。”
连云坏笑道：“刚刚我不是说过我将你奥义的威能引到别处了吗？猜一猜，我把刚才的力量化解到了哪里？”
“我……的……身体……吗？”
时间开始沉默了，连云小心的转过脸去，抬起手心轻轻遮住自己的脸颊，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了。——————————————不管你是什么，都快点消失吧！”
轰，杯伯拿的下半射迸射出摄人火柱，直冲云霄，拨开了云，分开了天。
那红色的光辉预示着一个认知世界的结束。
背对红光，连云黯然泪下。————杯伯拿的结束，也是自己的结束。
“仙子，果然还是要拜托大家吧。”
生命已将耗尽，连云无力跪倒，元天闪身将他扶住。连云用尽最后的力气道：“最后一事：如果仙子没能阻止比卡圣殿中的怪物诞生，将它带到我们以前修行的地方，那里有人会对付它的。”
……
神域三号，神脏内，三大长老正焦急地等待前方的战报，这时通讯器接通，是拉玛阿将军的汇报，通讯器中还不时传来阵阵炮火声。
“上任主帅复活，重复，上任主帅赤道火·连云不明原因复活，现在已经参战。”
三大长老愣了好一阵，渎月长老第一个醒悟过来道：“传说是真的，那个人物真的存在。”
“传言可以操纵凤凰和麒麟幻灵来为自己攻防，双手可以改写生死，同时使用刚柔火风四种力量……。”
“力量、技术、防御、反应都是世上最强的圣西亚一族传说——天地老。”
……
在杯伯拿倒下的同时，仙子从比卡圣殿二层的一窗户中跳了出来。一面挥剑一面跑了过来道：“快跑啊！圣殿要塌了。”元天真人大声问：“妖王解决了吗？”
仙子一点头，回应道：“已经死了。”回头看时，圣殿已经开始裂解，接着大片大片的楼体倒塌。
“终于完结了吧。”
杯伯拿颤抖身体道：“我不甘心。”
坤庐斜眼看了看冷道：“还要补一剑吗？”
“算了，他已是必死无疑了。”
仙子看看四周，好奇道：“淑灵呢！”
沉默五秒，众人狂汗：“不会是跑进圣殿里去了吧！”
“什么啊？”
仙子转身跑向圣殿，同时一个娇弱的身影跑了出来，一块巨石正砸在她身后的道路上，只差毫厘。
仙子舒了口气，叉起腰板道：“死丫头，你不要命了啊！“
淑灵已经跑得两脚发软了，喘气道：“滚，我还不是担心你啊！”众人一听抿嘴一笑。
……时间再次被拉回十年后。……
在这街头无人的角落里，仙子咽下了一点东西。仙子把十年前的故事讲到这，有些讲不下去了，大家心里都不大舒服，但又舒心：“可是你们毕竟赢了啊！”
赤道火·仙子转头离去，低声道：“也算吧！”丽想跟上去，赤道火·仙子将手中的烟蒂弹出，化为一根火线在地面炸开。他忽然沉声怒吼：“滚吧！从现在起我和你们已经没关系了，再靠近我，小心我杀了你。”
躁动与不安的情绪飞速蔓延着，赤道火·仙子没有回头，如果水火丽等看到他现在的脸，也许会被吓得晕倒。
终于，赤道火·仙子与斩龙消失在了茫茫黑夜。
留下呆立的水火丽三人。
……
正当深度，九号神域的街道静无声息，现在还有人在街道上行走已经是少见了，但今天可能比较特殊，凌晨三点，竟有几十人还在街上行走，都是一身黑袍着装，显得分外神秘。
一行人穿过小巷来到博物馆前，一黑衣人问：“确定是这吗？”“确定，我进去查过，十四世妖王的权杖被挖掘出来后，就是被收藏在这里。”另一个道：“拿它去献给妖后，妖后大人一定会很高兴的。”“废话少说，动手吧！”
脱了黑袍，露出真面目，果然是一群妖众。为首的一个道：“小毛，小豆守住后门，小五放哨站岗，其余的跟我来。记住：1、一切要在15分钟完成，完事后直接去码头；2、最好不要动手，我不想闹得太大。明白了吗？行动。”话一落，一行人立即散开。
远处高楼上，有人倚靠鬼怪的石像跪坐着，这边的一切他看得清清楚楚。点烟时火柴擦亮一瞬间照亮了他的脸，如果这时有一位绘画大师看见了他的模样。——————
或许会说：“这张脸不像神众，也不像妖众，更像来自地府的幽冥，看到这张扑腾着寒气的脸的时候，你不会恐惧，你会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就像惨白的煞光，笼罩着自己的身体，叫你无处闪避，更无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