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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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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把当票上的东西退给我。”赤把当票递给纸人掌柜。纸人掌柜依照当票上的号码取出物品——正是赤一个月前当的八宝手镯。

    “赎金共计2400金币。”赤依言付过钱。这是元老头从小到大送给赤不多的几件物品之一,当然得好好珍惜。至于钱的方面,一向穷得响丁当的赤去了一趟赌场,不用我多说了吧!

    刚戴好手镯,一个家伙冲进来一把推开赤,叫道:“我要赎我的画笔、画具,快点!”

    这不讲礼的家伙全身一股酒气,六十岁上下,门牙也落了一颗。头发全白了,像是几个月没梳理,衣服上满是油渍,典型的一个糟老头子。

    “索罗堂先生,你的赎金准备好了吗?”纸人问道。

    索罗堂用手使劲拍着案板:“快点,快点,这么多废话干嘛。”

    纸人不得已取出画具:“赎金是841块金币。”

    索罗堂一把抢过画具抱在怀里:“孩子——我带你们回家。”转身就走。

    纸人急得大叫,不过这位索罗堂老先生喝得也太厉害了,转身时左脚踩了右脚,一头倒了下去,不一会就传出呼噜声。

    赤眨眨眼:“真有型啊!说睡就睡。”

    纸人过去拿画具,无奈索罗堂抱得太紧,拖也拖不动。赤问道:“神族居民每月都会得到无数金币,这位老先生没钱吗?”

    “他呀!钱全花在喝酒上了。”

    赤一愣,遇上同道中人了。拿出一袋金币:

    “掌柜,这钱我付了,你知道老先生家在哪儿吗?”

    ……

    由于8号神域的执政官麻稿政拉响一级警戒却又一无所获,同时身为黑衣小队长的s·x·i四处传播对麻稿政之子麻稿田不利的言论,麻稿政不得不召开公众会议澄清事实。

    约占神域人口20%来到会议广场参加会议(人数已经极多了)。首先麻稿政解说了拉响警戒的原因,并表明了8号警务对待煞光的态度。自然是把赤说得罪大恶极,听得麻稿田只想冲上去打他老爸一顿,不过到底没有,因为赤在临走时说了一句:要善待你的父亲,我只见过自己父亲一面,所以我知道有父亲的人是多么幸福。

    大约讲了20分钟,麻稿政就让儿子上台演讲,擦肩而过时小声说了一句:“今天来的人很多,千万别搞砸了。”

    麻稿田不理他,清清嗓子上了台。台下寂静一片。其实大家来的目的就是要看麻稿田如何反驳s·x·i的言论。

    麻稿田道:“我知道大家一直是另眼看待‘煞光’,不过我今天得说两件事;1、煞光是拥有伟大灵魂的人物,也是我刚结拜的大哥;2、他从来没有杀过一个神族人,这一点我以性命保证。”

    话落,台下一片哗然,唏嘘声四起。甚至一个人大叫道:“臭小子说什么呢?滚下来。”麻稿政也几乎眼珠子落地了:这小子还真不是做公众人物的料,一点也不知道迎合大众的口味。

    麻稿田等嘘声稍微安静些了,平静地说:“如果大家惊讶够了,请容我讲一个故事。”

    故事的内容大家猜也知道,不过这回故事的主人翁正在一所糟糕得不成样的屋子里伺候一个糟透了的老头。

    索罗堂排山倒海地吐了一顿,终于舒服了,人也清醒了不少,道:“是你送我回来的?”赤一点头:“你喝得太过头了。”索罗堂又问:“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掌柜的说全市最差的房屋就是了,好找得很。”

    “妈的,一个纸人也敢这么说我,看我不去扁它。”说着索罗堂翻身下床:“等等,我的画具呢?”

    赤从一边的桌上把画具递给他:“在这。”索罗堂像慈父一样地把它们抱在怀里。

    赤站起身看着四壁挂满了画儿,问道:“你是画家吗?那这些就是你的作品了?”

    索罗堂摇摇头:“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赤一笑:“谁说的?我看着满不错。”

    索摆摆手道:“喜欢就拿去吧!算是我谢你的。”“舍得吗?这是你的心血啊!”

    “早就不时兴这种玩意儿了。”索抓过一瓶酒大口大口地灌起来:“现在神人倾心的是经济、快速又真实的灵镜映像,我的手艺根本比不上,没有人会看中这些的。”

    赤一笑,对着其中一幅画道:“这幅画的边框发黄,推断已经画了四十年了,如果真的这么不重视它们,那早该把它们扔了,不过你不是没有吗?”

    喝了酒后的索满脸红红的,脾气又坏起来:“关你鸟事,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赤退后两步:“不好意思,说了不该说的话,我这就走。”说着就去摘墙上的画。索大叫:“喂,喂,你干什么?”

    “不是说随我拿吗?”

    “我现在后悔了,你快放下。”

    说到底还是关心这些画的。赤一笑:“那841枚金币可是我付的,你说怎么办?”

    索一头倒在床上:“除了画和画具,你爱干啥干啥,打我一顿也行。”好赖皮的老头。

    “你的画是你的心血,我是不地拿的。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家当,一个老人家我当然不会动手的,所以只好拜托你为我画一幅画了。”

    “画画?我已经很久没上手了。”

    “我对你有信心!”

    “好吧!”索罗堂翻身起来:“画跑调了可别怪我,要画什么?”

    “只求为我画一个人。”

    “你去把他带来吧!我照着画得更好。”

    “她……死了,十年前就死了。”

    “哦!这样啊!那有灵镜的影像也可以。”

    赤顿了一下,有点惭愧道:“年青的时候不懂事,以为反正天天都在一起的,所以我身上一幅灵镜映像也没有。”

    索摇摇头:“这可真难办了。”

    赤道:“所以我希望由我来口述你来画。”

    “似乎也只好这样了。”索抱出一大堆废纸:“我们先来画脸,画好了再改再画,脸成型了我再正式动手。”

    “麻烦你了。”

    “这还真是麻烦。”索拿出软硬粗细各不相同的十六支绘图铅笔:“不过这个忙世界上除了我几乎没人能帮你了。”说着甩甩头,酒劲就下去了,脸也不红了。看来这老头平时一个样,喝酒时一个样,作画时又一个样。

    就这样赤来描述索罗堂来执笔,画了又改,改了又画,一直忙到深夜。画到第十九张,赤道:“已经有九成像了,不过她的眼神是那种春日阳光洒满大地的眼神。”

    索喝了一口咖啡:“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奋笔疾书,不过一刻钟第二十张已经完成。赤只觉眼前一亮,恍惚是淑灵重生了一般。索罗堂看着赤一笑:“看来这张是通过了。好,样子我清楚了,现在正式动手画。”

    赤道:“也不急于一时,明天再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索罗堂笑着使劲摇头:“不行,不行,不行!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拼着命来绘画了。兴奋得血液都沸腾了,我要用我一生的绘画经验来完成这一幅传世之作。”

    赤强不过他,只好道:“那就拜托了。”

    索道:“素描、漫笔、彩绘、油画,还有东方的水墨和水彩,对了,还有版刻,你要哪种来画这幅画?”

    赤一惊:“这些你都会吗?”

    “老头子我四十年精力献身画道,有什么不会的?”索罗堂很是得意道。

    赤思忖一下道:“那就请把每一种画法的精髓都用上吧!”

    “什么?”

    “她的内心是如此丰富,丰富到任何一种画风都不能表现她的美于万一。所以请用上所有的绘画技术吧!”赤失神道:“我知道这会让你为难,但请你相信,————我心目中的她真的是如此丰富啊!”

    索罗堂不再出声了,他惊奇于赤的眼神,也隐约感到自己一直渴望的那个时刻到了,——————那是机遇,也是挑战。

    “你还真会出难题啊!有挑战性,我喜欢。”索罗堂打定了主意,工工整整地拿出标准绘画的宣纸:“各种绘画对纸的要求不同,要完成你的要求,只能使用这种号称‘纸类珍宝’的芭蕉纸。”

    “芭蕉纸?”

    “没错,就是把芭蕉的茎干削成一根根几乎透明的丝,再像编凉席一样编起来,最后经过一系列精细的加工,就成了你眼前这张集各类纸张性能于一身,身价超过一百万的芭蕉纸。”

    赤惊道:“等等,这太让你破费了。”

    索道:“闭嘴!你以为我还只是在帮你吗?能挑战绘画的顶端极限,这是每一个画家都梦寐以求的!”

    呼,索已画下第一笔。

    这幅画将寄托我所有的希望与激情,如果这幅画画砸了,那我不死也没用了。

    ……

    在麻稿政召开公众会议后几十天里,人们都在谈论那位演讲天才。他的演说一改迎合群众的老调,用他特有的激情式腔调来引导群众的思想,让大家跟随他的思想进入另一番新天地。在那番天地里他是随意调控群众情绪的君王……

    只有麻稿田自己知道自己哪里是什么天才,不过是受了狂潮、烈焰般的精神的洗礼。

    “大哥,你现在还好吗?”

    ……

    但群众也有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最后有人问“煞光”的真名时,麻只是呆呆地看着天:“大哥说他没有名字,他现在要回遥远的故乡,去复活他久违的名字。”不过大家还是对麻的能力充满信心,都期待着麻稿田在下一次演说中的精彩。岂知,在一间破破烂烂的木屋里,正进行着一场无与伦比的精彩。

    “索老先生,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你已经画了三十九天了。”赤心痛地劝道。

    索罗堂大大的饮了一口酒,整个人瘦得只剩下皮和骨头:“呵呵,神的身体受得了,而且画瘾来了,想停也停不下来。”

    胸口忽然一阵血气沸腾,索忙把脸扭向一边,喷出一口乌血来。

    赤道:“不行,我决不能让你再画下去了,你已经工作了三十九天了。”

    索罗堂瞪了赤一把5号绘图笔给我。”

    “什么?喂!老先生,你……”

    索罗堂一把抓起了5号绘图笔,往淑灵头饰上的一宝石奋力点去。

    一点之下,整幅画忽然有了灵性,画上的山、水、人物都活了起来。

    “完成了!”

    索全身一软,倒了下去。赤连忙扶住他。

    索轻声道:“我——画得好吗?”

    赤郑重地看了一眼画,画上人物脸型是细芯绘图笔勾勒的素描,发型是由漫画绘出清秀飘逸又不失一丝淑女之气,衣饰是水墨勾边,水彩画花,一袭长裙长及地而覆,青草却不带一丝俗垢。还有草是用版刻,野花是用油彩。远处的山、天边的云都是用水墨淡淡一抹而过,反叫人更加神往。

    而最神奇的是几种完全不同的画风竟然浑然天成的融合在了一起,可以说是神奇中的神奇。

    “绝世珍品,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画。”

    索罗堂一笑:“是啊!我也得说——它值一千万。”慢慢地合上眼。

    他太累了,得好好睡一觉。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虽然仍是一幅皮包骨头,但脸已有了血色。

    赤递过来一杯咖啡:“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吓了我一跳。”

    “以为我醒不过来了吗?”索罗堂泯一口。

    然后差点喷了出来,惊问:“喂,墙上的画呢?怎么不见了。”双手紧紧抓住赤的手臂,几乎要把赤的手抓出血痕。

    赤道:“我把它们全挂到墙外了,确切地说是我用你的画举办了一次画展。”

    “混蛋,谁叫你这么干的?”索强撑着下了床:“让那些家伙看我的画是对它们的亵du。”

    赤平静地道:“大家都很喜欢啊!”

    索一愣,动作不由停下来。

    “大家都喜欢,交口称赞。有一个小孩甚至说要拜你为师。一切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你以为大家都倾心于影映而遗弃了图画,其实影映永远都不可能代替绘画,因为只有你们这些画家所创作的画,才能传达于画面之外的美妙韵味。”

    索眼睛有些模糊:“讨厌的家伙,干嘛为我做这些?”

    “我并非是为你啊!”

    “嗯?”

    赤拔出半截斩龙:“这把剑长一米六,宽一尺,重八十二斤,锋利无比,是我用过的第一件武器,伴随我经历了无数战斗,名曰‘斩龙’,由当世最著名的铸剑师打造。虽然他口口声声地说:他打造这把剑是为了发泄对世人的不满,并不渴望有人能使用它,可当我将这把剑举起时,他竟高兴得像个孩子。因为他知道一件真正的绝世兵器只有到战场上才能实现价值。同样,阁下的画只有得到世人的认同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我的剑虽然折断了,可我它的内心一点也没有哭泣,因为它那令敌人胆寒的锋芒证实了它是无价之宝。那么阁下一定会高兴在下的做法吧!因为它们是你的孩子啊!”

    索猛把头扭到一边,传出轻微的呜咽:“讨厌,干嘛说这么煽情的话啊?”

    ……

    次日。

    赤道:“住了这么多天了,在下真的得走了。”

    “也是,画都画好了也不用死赖着不走了。”索道。

    “不知我该付多少钱?”

    索道:“841枚金币,似乎——你已经付过了。”

    赤一笑:“那我可走了。”

    索也一笑:“快滚吧!”说着用力一推赤。

    赤道:“下次见面时,我还会再拜托老先生为我画一幅画。”

    索掏出随身带着的酒瓶:“要有难度才行。”

    “一样是口述画人。”

    赤把水火丽的外貌简单描述了一下。

    索罗堂饮了一口,思忖一下道:“有意思,你说的除了年龄、肤色、发型不同外,明明是和你以前描述的那个人一样嘛,就是一个人吧!”

    “什么?”赤一惊:一个人,同一个人。淑灵和水火丽……?忽然又静下来,只觉得全身像被阳光抚mo一样舒服,呆呆地望着天: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轮回?

    万里晴空飘荡着点点的云,————就像上天调皮的眼睛。

    在赤离开的时候,一群小孩围上来要索教他们画画,乐得索罗堂呵呵直笑。

    ……

    赤小心地通过了安检,登上“浮石船”。他笑得很自然,没人怀疑他会是个通缉犯。

    ……

    趴在栏杆上,无聊之际,赤拿出画筒,从画筒中小心地拿出被命名为《佳境》的画。一看,不由愣住了:

    画中的淑灵依然,但她身后的青石上却多出一个赤,远远地望着淑的背影,眼中充满无限爱意……

    “一定是索在我临行前的晚上偷偷画上的——这老头子!”

    看来叫老头比叫老先生顺口啊!

    ——————-————五卷(终)

    后注:虽然西方神域都在通缉赤,但一直都是用“煞光”的化名,(其实这一点并不奇怪,赤以前是奇袭部人员,背景资料是3号神域的一级机密。)随便查是查不到的,不然实名通缉的话赤可就麻烦了。可是赤为什么被通缉,却一直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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