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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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重阳节了，各院的月例也都发了下去。明天都早一点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右相夫人看着众人讲着明天早上要做的事情。
就听外面下人报告说是右相到了，众人纷纷起身，就见右相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众人分别向右相行礼。右相一挥手，然后说，“都坐吧。”然后自己坐到了床上。依嘉给右相让了地方，坐到了五姨娘旁边的椅子上。
因刚刚六姨娘起身向右相行礼，六姨娘抱在手上的小男孩被这动静吵醒了，他把头从六姨娘的肩上抬起，懵懵懂懂的环视四周。这个举动逗坏了右相。右相伸出手，招呼着燕俊过来，六姨娘笑吟吟的把燕俊放到地上，拉着他走到右相那里。燕俊看到父亲十分开心，一下子扑到右相的膝上。右相夫人也只好赔笑，整个气氛无比温馨。
依斐却是看到右相夫人嘴角的苦楚，大姨娘脸上的波澜与五姨娘脸上的不屑与无奈。依斐心中明镜，她转眼望向右丞相，这个前一世还挺反感的男人，竟是这一世的父亲。在与右丞相的眼神交错中，依斐清楚的看到了些许厌恶。依斐十分的困惑不解，自己的确不是什么得宠的女儿，但是厌恶又是为何？不得不说上一世的楚婉琰的所有立场都与这右相府不同，加上也曾见识过右相的老奸巨猾，所以他对这右相没有一点好感。而他对依斐这个女儿万千的不闻不问，更加重了她对右相的厌恶。所以她刚开始的确很想斗一斗右相，但后来依斐想明白了，自己这一生所以的目标都是向慕容恒报复，其他的人都只是她报复路上的垫脚石。无论是斗倒他们，还是借助他们的力量，他们都不是自己的敌人。所以对于右相府的所有人，只要她们不找依斐的麻烦，依斐是不会主动去招惹她们的。她的确要做一些事情来惩罚依佩和右相夫人，不会让他们那么好过，必将真正的依斐被她们苛待致死。
燕俊靠在右丞相的腿上，转身向后看。突然他看见了依斐，他瞬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这微笑让他原本大大的眼睛眯生了一条缝。这个孩子长得真是可爱，圆圆的脸蛋，白皙的皮肤。他叫着“姐姐。”然后作势就要像依斐走来。右相看着燕俊要走，就拎着燕俊的领子，拉着不让他走。燕俊微微转头奶声奶气的说，“爹爹，我找姐姐。”右相自是觉得动作不雅，就撒开了手。燕俊被突然放开，就一个重心不稳的趴在了地上。六姨娘正要起来抱他，只见他笑嘻嘻的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向依斐跑去。他跑到依斐身边，重重的扑向依斐要依斐抱抱，嘴上还念叨着“姐姐，抱抱。”
六姨娘看着大笑，“看样子我们燕俊还真喜欢这五姐姐。”
依斐看着燕俊白白胖胖的样子也觉得可爱，这燕俊长着一双六姨娘那样水灵灵的大眼睛，任是由谁都不会不喜欢吧。依斐俯下身子将燕俊抱起，这小家伙就很自然的搂住了依斐的脖子。然后对着依斐的脸重重的亲了一口。依斐脸一红，这小家伙。
六姨娘慈爱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满脸堆笑。燕俊转头看着六姨娘的笑脸，像是的到了应允是的，更加活分起来。他的小手在依斐的肩上乱动。屋中的人对于这个温馨的场面确实各怀心思，神色各异。依斐扫过眼前众人诸多表情，心思百转。
“明天就是重阳节了，去灵谷寺祈福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吗？”右相神情有些奇怪的收回了看向燕俊和依斐的眼睛转头对右相夫人说。
“都准备妥当了，今年妾身去祈福还和去年一样，带着大姨娘，五姨娘，小辈们就带着依佩和依嘉。娘那边还没有具体定下来。”
依斐在听见灵谷寺时眼睛就亮了。她就想起了前一世婉琰初登后位之时，诺空大师带着众僧来皇宫为新帝后求福时对她说，“得亦非所得，失亦非所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时的她虽然有所怀疑，却没有多想，现在她倒是想去问问是不是这句话别有深意。
六姨娘望向依斐和燕俊的眼睛很轻松的捕捉到了依斐在听到灵谷寺时眼睛的瞬间闪光。她略微思索便笑意加深的道，“老爷夫人，妾身想和燕俊明天也去给老爷夫人祈福，自从生下燕俊这几年，都是觉得带着他不方便，也不能给老爷夫人祈福，今天我看他和依斐相处的很好，我想让依斐也和我一道去，帮我照顾着。”
依斐听闻心中一惊，转头看着六姨娘。六姨娘笑吟吟的看着右相，流出些许的娇嗔与小女儿态。右相夫人脸色微沉，却也不露声色的看着右相。右相略沉吟。右相夫人便道：“依斐还没出过门，也还太懂礼仪，明天是大日子，还是在家多学几年再出门吧。”
依嘉闻言也站起来，“五妹妹别去了，在家就够给母亲惹事的了，难道还要去外面给我们右相府丢脸吗？”
六姨娘温婉的回答，“夫人不必担心，依斐聪明懂事了许多，有妾身在一旁提点，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也是不小了，还不学待人接物的礼仪是不行的了。”说完便望向右相。
右相的神色沉吟，眼中似乎又很多情绪，让依斐琢磨不清。依斐便抱着燕俊起身，盈盈施礼，道：“依斐会听母亲和姨娘的话，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右相端起面前的茶杯，低声说，“去吧。”
右相夫人却面露难色的说，“老爷，会不会不太好？”
六姨娘却温婉的笑着谢过了右相。
依斐坐下时，燕俊用小手努力的去拿桌上的茶杯。六姨娘轻笑，“燕俊渴了，依斐帮他一个忙。”依斐就拿了茶杯要喂他，但他却是不喝的，只是拿着在手上玩弄。一不小心就把茶杯打翻在依斐的身上，浅绿色的茶水在依斐的衣服上浸韵开了。依斐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只是把燕俊抱开，免得也弄湿他的衣服。六姨娘倒是十分的愧疚，赶快过来拿着帕子擦着。“哎呀，燕俊，你看你给五姐姐衣服弄得，都湿了。”燕俊的小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倒是叫依斐看着都被逗笑了。
六姨娘抱歉的看着依斐淡蓝色衣服上的绿色污渍，说道，“都是燕俊不好，这件衣服估计也要不得了，过两日姨娘找人来给你多做几件衣服，来赔罪。”
依斐轻轻一笑，“不必劳烦姨娘了，这件依斐也是穿很久的了，没必要做新的，找一些旧的衣服给依斐就好，我稍微改一下就可以穿了。依斐的衣服不多，这一件若是洗不出来了，依斐的确是没衣服穿了。”
六姨娘就面露一丝心疼，“这是怎么说的，衣服没有了你就和姨娘说啊，我这边有几批从江南运来的好的绸子，等我们明日祈福回来，我就找人给你量尺寸。”
依斐没有拒绝，她笑吟吟的谢下了六姨娘。她的确是需要衣服，六姨娘这个意思就是在右相面前表示右相夫人对待她这个庶女不好了，而她右相夫人也就是这么做的啊，做了还怕别人说嘛。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堂堂右丞相府的五小姐穿的还不如大夫人身边的丫头好。她的确和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仇，但是能帮到她的就是朋友。她看见右相的神色有些凝重，但依旧如常的拿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就好像没有听到六姨娘的弦外之声一样。
依斐低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浅浅的笑着，此时六姨娘却接着说，“依斐也都快10岁了，也不知道读书了没，绣花学的怎么样了。”
依斐闻言一惊，这六姨娘真是的。大秦的大户人家的女儿要在五六岁时开始读书认字学习琴棋书画，七八岁学绣花，九岁十岁开始要发展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专长，以此来为寻找好的夫君添加筹码。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大家贵族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之下，自然是“温饱思淫欲”不可能满足这个女子一点才华都没有。文艺歌舞，琴棋书画，哪个不是可以讨好郎君的方法。所以整个京城之中，各家的姑娘都会相互比较，谁家的姑娘这个好，谁家的姑娘那个强。每到皇上宴请百官，大多数的女儿都打扮的很美的去宫中参加宴会，都希望在其中可以展示自己，被其他的男子看上，以便让自己嫁出去并嫁得好。
依斐学过什么吗？她自然是不知道的，想来右相也不在乎她这是庶女的。但是一点儿都没学也是不可能的吧，毕竟是大户人家，女儿的婚姻也算是政治的筹码，右相会完全放弃依斐这个筹码吗？依斐心中没底。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听依嘉说“依斐妹妹，什么都没有学会的，她可是没有机会去书堂的。”
一旁的依佩也轻蔑的“哼”了一声。
右相的脸色变得有深沉，右相夫人更是脸色铁青，六姨娘也收敛住了笑，气氛一时很是凝重。只有燕俊还是抬着头，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依斐。
最终右相说，“那就和其他姐妹一起进学堂读书吧。”
依斐规规矩矩的应下了。内心却是没什么波澜，前一世的婉琰是左相府中是第一个女孩子，所以对于她的教育，连左相都很是关心，不止找了最好的先生来教，更是琴棋书画等方面全面发展。在加上她的苦学，她曾经多次在这些小姐们的比试中获胜。
依佩却很是不屑，嘟囔着说“都这么大了才学读书识字还能学什么？”
右相夫人就瞪了她一眼，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人过问依斐上学的事情，她也就乐意装作看不到这件事。女儿学本领是为了找到更好的夫家，但是依斐的婚事，她却另有打算。而且让依斐从来没有出现在外人面前过，所以大家也不知道右相府有这样的一个庶女。没有人会说她不贤惠，虐待庶女。况且老夫人与右相都不会过问的事，今天六姨娘是一定要与自己对着干吗？
屋中的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右相就让大家各自散去。依斐出了门。巧倩连忙走了过来。与各位姨娘告辞之后，依斐带着巧倩向竹苑走去。
一路上，依斐暗自思索，依斐似乎是右相府很独特的一个存在，听依佩的意思，依斐是没有上过学的，但是昨天他在依斐的床头明明就看到《易经》，这个不可能是大字不识的人看的。而且她也看到了依斐曾经写的字，虽说不上好，却也是下过功夫的。至于绣花，巧倩也是拿过依斐之前绣的给自己看过。最让依斐奇怪的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无论是否得宠也无论嫡庶都是官场联姻的好工具，所以无论是怎么样的女儿，都会让她有一技之长，但是依斐却是到现在都没有上过学，这不是很奇怪吗？右相夫人可能是凭感情用事，可是右相和老夫人居然也没有过问的意思吗？
依斐缓下了步子，低声的和巧倩说话：“今天六姨娘和父亲提起了让我上学的事情，父亲也同意了。”
巧倩却是很惊喜，“同意了吗？小姐努力了这么多年，右相和夫人都不同意，如今居然同意了。”
依斐却垂下来头，“三姐说我现在这个年纪再学都晚了。”
巧倩却不以为然，“小姐你放心吧，云姨娘教的那些，够你应付功课的。我听我娘说，云姨娘很厉害的。”
依斐却是心中一惊。这云姨娘还真是一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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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俊靠在右丞相的腿上，转身向后看。突然他看见了依斐，他瞬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这微笑让他原本大大的眼睛眯生了一条缝。这个孩子长得真是可爱，圆圆的脸蛋，白皙的皮肤。他叫着“姐姐。”然后作势就要像依斐走来。右相看着燕俊要走，就拎着燕俊的领子，拉着不让他走。燕俊微微转头奶声奶气的说，“爹爹，我找姐姐。”右相自是觉得动作不雅，就撒开了手。燕俊被突然放开，就一个重心不稳的趴在了地上。六姨娘正要起来抱他，只见他笑嘻嘻的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向依斐跑去。他跑到依斐身边，重重的扑向依斐要依斐抱抱，嘴上还念叨着“姐姐，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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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斐看着燕俊白白胖胖的样子也觉得可爱，这燕俊长着一双六姨娘那样水灵灵的大眼睛，任是由谁都不会不喜欢吧。依斐俯下身子将燕俊抱起，这小家伙就很自然的搂住了依斐的脖子。然后对着依斐的脸重重的亲了一口。依斐脸一红，这小家伙。
六姨娘慈爱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满脸堆笑。燕俊转头看着六姨娘的笑脸，像是的到了应允是的，更加活分起来。他的小手在依斐的肩上乱动。屋中的人对于这个温馨的场面确实各怀心思，神色各异。依斐扫过眼前众人诸多表情，心思百转。
“明天就是重阳节了，去灵谷寺祈福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吗？”右相神情有些奇怪的收回了看向燕俊和依斐的眼睛转头对右相夫人说。
“都准备妥当了，今年妾身去祈福还和去年一样，带着大姨娘，五姨娘，小辈们就带着依佩和依嘉。娘那边还没有具体定下来。”
依斐在听见灵谷寺时眼睛就亮了。她就想起了前一世婉琰初登后位之时，诺空大师带着众僧来皇宫为新帝后求福时对她说，“得亦非所得，失亦非所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时的她虽然有所怀疑，却没有多想，现在她倒是想去问问是不是这句话别有深意。
六姨娘望向依斐和燕俊的眼睛很轻松的捕捉到了依斐在听到灵谷寺时眼睛的瞬间闪光。她略微思索便笑意加深的道，“老爷夫人，妾身想和燕俊明天也去给老爷夫人祈福，自从生下燕俊这几年，都是觉得带着他不方便，也不能给老爷夫人祈福，今天我看他和依斐相处的很好，我想让依斐也和我一道去，帮我照顾着。”
依斐听闻心中一惊，转头看着六姨娘。六姨娘笑吟吟的看着右相，流出些许的娇嗔与小女儿态。右相夫人脸色微沉，却也不露声色的看着右相。右相略沉吟。右相夫人便道：“依斐还没出过门，也还太懂礼仪，明天是大日子，还是在家多学几年再出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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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姨娘温婉的回答，“夫人不必担心，依斐聪明懂事了许多，有妾身在一旁提点，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也是不小了，还不学待人接物的礼仪是不行的了。”说完便望向右相。
右相的神色沉吟，眼中似乎又很多情绪，让依斐琢磨不清。依斐便抱着燕俊起身，盈盈施礼，道：“依斐会听母亲和姨娘的话，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右相端起面前的茶杯，低声说，“去吧。”
右相夫人却面露难色的说，“老爷，会不会不太好？”
六姨娘却温婉的笑着谢过了右相。
依斐坐下时，燕俊用小手努力的去拿桌上的茶杯。六姨娘轻笑，“燕俊渴了，依斐帮他一个忙。”依斐就拿了茶杯要喂他，但他却是不喝的，只是拿着在手上玩弄。一不小心就把茶杯打翻在依斐的身上，浅绿色的茶水在依斐的衣服上浸韵开了。依斐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只是把燕俊抱开，免得也弄湿他的衣服。六姨娘倒是十分的愧疚，赶快过来拿着帕子擦着。“哎呀，燕俊，你看你给五姐姐衣服弄得，都湿了。”燕俊的小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倒是叫依斐看着都被逗笑了。
六姨娘抱歉的看着依斐淡蓝色衣服上的绿色污渍，说道，“都是燕俊不好，这件衣服估计也要不得了，过两日姨娘找人来给你多做几件衣服，来赔罪。”
依斐轻轻一笑，“不必劳烦姨娘了，这件依斐也是穿很久的了，没必要做新的，找一些旧的衣服给依斐就好，我稍微改一下就可以穿了。依斐的衣服不多，这一件若是洗不出来了，依斐的确是没衣服穿了。”
六姨娘就面露一丝心疼，“这是怎么说的，衣服没有了你就和姨娘说啊，我这边有几批从江南运来的好的绸子，等我们明日祈福回来，我就找人给你量尺寸。”
依斐没有拒绝，她笑吟吟的谢下了六姨娘。她的确是需要衣服，六姨娘这个意思就是在右相面前表示右相夫人对待她这个庶女不好了，而她右相夫人也就是这么做的啊，做了还怕别人说嘛。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堂堂右丞相府的五小姐穿的还不如大夫人身边的丫头好。她的确和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仇，但是能帮到她的就是朋友。她看见右相的神色有些凝重，但依旧如常的拿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就好像没有听到六姨娘的弦外之声一样。
依斐低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浅浅的笑着，此时六姨娘却接着说，“依斐也都快10岁了，也不知道读书了没，绣花学的怎么样了。”
依斐闻言一惊，这六姨娘真是的。大秦的大户人家的女儿要在五六岁时开始读书认字学习琴棋书画，七八岁学绣花，九岁十岁开始要发展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专长，以此来为寻找好的夫君添加筹码。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大家贵族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之下，自然是“温饱思淫欲”不可能满足这个女子一点才华都没有。文艺歌舞，琴棋书画，哪个不是可以讨好郎君的方法。所以整个京城之中，各家的姑娘都会相互比较，谁家的姑娘这个好，谁家的姑娘那个强。每到皇上宴请百官，大多数的女儿都打扮的很美的去宫中参加宴会，都希望在其中可以展示自己，被其他的男子看上，以便让自己嫁出去并嫁得好。
依斐学过什么吗？她自然是不知道的，想来右相也不在乎她这是庶女的。但是一点儿都没学也是不可能的吧，毕竟是大户人家，女儿的婚姻也算是政治的筹码，右相会完全放弃依斐这个筹码吗？依斐心中没底。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听依嘉说“依斐妹妹，什么都没有学会的，她可是没有机会去书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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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佩却很是不屑，嘟囔着说“都这么大了才学读书识字还能学什么？”
右相夫人就瞪了她一眼，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人过问依斐上学的事情，她也就乐意装作看不到这件事。女儿学本领是为了找到更好的夫家，但是依斐的婚事，她却另有打算。而且让依斐从来没有出现在外人面前过，所以大家也不知道右相府有这样的一个庶女。没有人会说她不贤惠，虐待庶女。况且老夫人与右相都不会过问的事，今天六姨娘是一定要与自己对着干吗？
屋中的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右相就让大家各自散去。依斐出了门。巧倩连忙走了过来。与各位姨娘告辞之后，依斐带着巧倩向竹苑走去。
一路上，依斐暗自思索，依斐似乎是右相府很独特的一个存在，听依佩的意思，依斐是没有上过学的，但是昨天他在依斐的床头明明就看到《易经》，这个不可能是大字不识的人看的。而且她也看到了依斐曾经写的字，虽说不上好，却也是下过功夫的。至于绣花，巧倩也是拿过依斐之前绣的给自己看过。最让依斐奇怪的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无论是否得宠也无论嫡庶都是官场联姻的好工具，所以无论是怎么样的女儿，都会让她有一技之长，但是依斐却是到现在都没有上过学，这不是很奇怪吗？右相夫人可能是凭感情用事，可是右相和老夫人居然也没有过问的意思吗？
依斐缓下了步子，低声的和巧倩说话：“今天六姨娘和父亲提起了让我上学的事情，父亲也同意了。”
巧倩却是很惊喜，“同意了吗？小姐努力了这么多年，右相和夫人都不同意，如今居然同意了。”
依斐却垂下来头，“三姐说我现在这个年纪再学都晚了。”
巧倩却不以为然，“小姐你放心吧，云姨娘教的那些，够你应付功课的。我听我娘说，云姨娘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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