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情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海娜小说网 www.hainazuche.com,最快更新阿时文集最新章节!

      w肯定是喝醉了。要不他怎么会感觉自己的身子总是在飘呢?就如同一粒蒲松龄的种子一般,轻盈与不由自主的飘。w想用大脑命令自己站住,却无论如何也站不住。

    相茹说:“w,你去屋里躺躺吧!”说着她便伸出了手,挽住了w的胳膊,把他扶进了屋里的床上。

    屋里的灯光极其昏暗。中央的上方,吊着一只孤单的照明灯。w感觉自己就像一堆散沙似的,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成了独自的一家。床是由东至西摆放在那里的,但现在w已经分不清方向了。他只是感到酒精在胸腔内拼命的翻腾,大脑小脑里面仿佛也渗了进去,还有腿和胳膊上。如同千军万马在浑身的每一个部位嘶杀。

    相茹说:“你在这里躺着吧,你喝多了!”语气里夹杂着和蔼与关切,就像慈爱的母亲一样。

    w想说话。嘴却不再受大脑的控制了。他倒因此而害怕起来,怕自己胡乱的说错了话。他便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思想与声音,想让它们变得平静与迟缓。

    他说:“我没事相茹姐,躺躺就好了”

    说着他就把身子摊在了床上。眼睛闭上,又睁开,睁开了又闭上。身上的每一个器官也是如此,不听得使唤了,大概成了别人的吧!可是,他又感觉自己是清醒的。他想着,自己躺的这张床,或许泉儿也躺过,这应该是肯定的。或许就躺在自己现在躺的这个位置。这样寻思着,心中便越发平坦与欣慰了,好像真的有一股泉水,一股从泉儿身上流出的泉水,冲散了身上每个部位的每一滴酒精。

    w此刻迷迷糊糊。他本能的翻动着身子,仿佛如此做就能够减轻酒精给自己带来的麻痹似的。

    屋里散发着淡淡的口香糖或薄荷的气味——w也已经无力分辨到底是什么的味道了。他只是努力的呼吸着这沁人心脾的气味。他的目的大概只有一个,也仅有一个——这样做好像就能够从某种程度上接近泉儿似的。本来也是吗,这里的一切都跟泉儿有关。

    此刻,w在心里偷偷的笑着想: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恍惚间,泉儿走了进来。她穿着粉红色的衣裳,w现在也只能看见那粉红色的衣裳了,因为他躺着,眼睛正好与之平行,不允许他往上或者向下看。那是象征温暖的颜色,或者说,衣裳上面包涵了泉儿身上流露出来的温暖。她胸部的弧度虽然不大,总是那种小巧玲珑的感觉,但仅仅是脸的轮廓美,再加上那飘逸的长发,便足以概括中国女性特有的美了。

    泉儿看着w笑了笑,这种笑容在w看来,只有他喝醉的时候,在泉儿细嫩的脸上才会显现。那是弥补遗憾与过错的笑容。w现在醉着,泉儿的笑容应该是没有杂念的,是无邪的吧!w在心里想着。

    泉儿还在笑着,说:“走吧!8点多了。”

    w说:“是得走了,”他想挪动身子,却无能为力。

    相茹走了进来,说:“别走了,今天就住在这里吧!”他好像是在给w说,又好像是在劝告泉儿。那语气在任何的人听来,都会认为w与泉儿一对眷恋的人。w此刻也这么想着,是呀,为什么不是呢?他们不是很合适吗?在任何人看来都是这样,就连公司里打扫卫生的老太太也如是说。可为什么不是呢?他们却只是有着一层神秘关系的人,他们只是互相猜疑着对方的人。泉儿对w更是如此。她总是把一些小的事情想得太芜杂,好比说:有这么一天晚上,w接到一个以前女同事打来的电话,而泉儿发现了,就会把这个电话看得过于重要,而这个电话以及与这个电话有关系的事情,也随之变成了一些有着威胁的东西。又比如说,有一天晚上,w诚恳的要约泉儿出去,这对一个善良与忠诚的男孩来说,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然而,泉儿却只是莫名的拒绝,(这种拒绝也是越来越严重了。这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是不一样的,那时候,笑容是多么的纯真,他们也是彼此信任,他们甚至用一种神秘的眼神与默契约定了终身)w便会忧愁的离去,而泉儿又会很在意w到底去了哪儿呢?她想着:他是不是跟别的女子去幽会了呢?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如果w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会感到奇怪的。女人啊,你是多么可笑的人啊!女人啊,你又是多么的难以琢磨!其实w只不过一人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里,独自的苦恼与徘徊: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呢?爱一个人为什么得不到别人的信任呢?

    w一边捉摸着一些事情,一边回答着相如姐的话:“不能住,相茹姐,我躺躺就好了!”

    而泉儿此刻已经迈出门去,叫上了姐姐海兰,她们两个人对相茹说:“我们走了,舅母!”

    相茹也答应着:“哦,慢点!”

    说着她们就在瞬间流淌在在漆黑的夜幕里了。

    w此刻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她们的对话,这就表示他还没有睡着。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沉重的身子从床上拖了起来。他果然是喝的不少,屋子里有几个搐动的人头,他们是相茹、相茹的丈夫刘海阔、相茹的妈妈,还有6岁的女儿也在一边的地上玩着扑克。然而,w的眼前却只是朦朦胧胧的一片,他踉踉跄跄,仍然在控制着自己的思想与声音:“我得走了,相茹姐,刘哥我得走了。”

    然而换来的却是一阵又一阵的挽留,刘海阔说:“小w,别走了,你喝多了!”

    刘海阔倒是一个蛮实在人,三年前w与他意外的相识了。他的为人,w早就发现了。刘海阔也早就了解了w是一个老实的人,他们总是有很多的话说,这些话也并没有两人年龄的差距而受到任何阻碍。加上两人又都能喝些酒,也就成了越来越投机的朋友了。所以在今年年初时候,刘海阔的外甥女泉儿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便把泉儿介绍给了w。w也喜出望外,看着眼前的妙龄少女,他不禁情窦初开。w便找关系让泉儿在自己做事的公司谋了个好差事——每天只是做在办公室里接个电话而已。

    w立刻回应道:“我没事,刘哥,没事。”

    相茹也说道:“别走了,不必担心,床有的是,你这样怎么能走的动呢?”

    w还是迈出了步去,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自行车。他此刻在心里想:要是泉儿对我如此该有多好啊!还有她的姐姐,要是她们对自己没有这么多的猜疑该有多好啊!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事情!然而事与愿违,现实也总是比想象残酷。对于这一点,恐怕是谁也没法说的清楚的。w又想起了西方一位哲人所说的话:满世界的人都在谈论爱情,但它却像精灵一般,没有任何人见过它。

    这真的是这回事最精辟的概括了!想着想着,w的眼角不禁有一滴泪悄悄滑落,遗失在凄凉的马路边上。显然,他并没有酩酊大醉。

    相茹推着w的自行车往前赶,一边还嘟囔:“你喝多了,还能走呀?”

    w说:“相茹姐,你回去吧我现在好的多了。”

    相茹执意推着车子,把w送到了村口,又叮嘱了些路上小心之累的话。

    w向他道了别,便蹬上了车子向远方驶过去。因为他知道,泉儿和她的姐姐还没有走远,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想有什么目的。

    昨日的一场大雨残酷的把w脚下路上的泥土冲走了,剩下的只是裸露出来的石头,石头洁白而且光滑,一直向路的前方延伸过去。就像一个庞大女人的肚子上并排长了许许多多的乳房。

    w还追上了她们,这大概要怪罪酒精给自己带来的刺激。她们已经走到了到达公司的最后一个十字路口。她们说说笑笑,好像在议论某一个人,w倒是想她们如果在善意的谈论自己该有多好啊——是善意的!然而她们会这么做吗?好像不会!

    “喂泉儿”

    泉儿和她的姐姐回过头来,泉儿一脸的诧异:“w,你怎么追来了呢?怎么没有住在舅母家呢?”

    w倒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是呀!自己为什么要追来呢?自己对泉儿的任何关怀,都不会换来她的惊喜。这在泉儿以及她的姐姐看来,只不过是欺骗,说任何话,也只不过是某种谎言。这在任何人碰见这种事情,是多么的不平啊!别人根本就没把你当怎么的一回事,而自己却还那么的痴情,那另人可笑的痴情。但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这在别人看来或许什么也不是)w还是用嘿嘿的笑了起来,用朋友的口吻说道:“天黑了!我送送你们吧!”

    “不用了,你喝的恐怕不少,”泉儿含蓄的说道“你送我们,等会难道我们还要送你回家?”

    w又说道:“那你们慢点啊。”

    “你回家吧,也要慢点。”泉儿的海兰此刻用一种平淡且无聊的语气说道。

    “一切尽在不言中。”末了,w不知道如何为今天晚上结尾,就说了这么句话。

    泉儿咯咯的笑了笑,又说:“你呀,不能喝还喝这么多,明天上班可别爬不起来了!”语气间所透露的细致的关怀,不禁让w的心微微伤痛起来

    w在心里想:这是怎样的关心呢?是爱与被爱的那种?还是处于朋友的面子才如此做呢?要是前面的,该有多好啊!况且自己的那么真切的在乎着泉儿,这甚至在泉儿的舅母——相茹那里都得到了肯定与支持。要不然她是不会喜欢给他们创造在一块的机会的。就像是今天上午,相茹打电话给w说:“你来吧!我们都在,我们一起去爬山,不好吗?”聪明的人都会知道,这是给他们制造着某种和谐相处的机会。

    可泉儿与她的姐姐可不是这么想,泉儿或许也这么想过。那应该是在认识w的最初的日子里,那真是些快乐的日子!他们总是在一起,谈自己的童年,或者谈某一个歌星,更奇特的是,泉儿是一个喜欢足球的人,这在她温柔的性格看来,确实有些不妥。而w却是一个十足的球迷,他们总是喜欢谈贝利,贝克汉姆,谈谈中国的足球。他们说话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顾虑,因为他们彼此相信对方。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说几句话就如同下一盘棋一样,每说一句都要步步徘徊,步步深思。如同彼此的内心在进行着某种斗争。那时,他们的关系并不是现在这般紧张与尴尬。然而那却是些充满阳光却短暂的日子,是因为泉儿姐姐的来到而给那些日子收了尾。

    要知道,泉儿在对待爱情这回事上,是多么的没有主见啊!加上姐姐那偏激的思想——她们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所以她什么也听姐姐的。这一切也随之变得荒谬与不符合情理,就像是两个人谈成的一桩大买卖,在突然之间,其中一方反悔了似的。

    想到这里,w就不再想了。因为他感觉这怎么能怪别人呢?或许本来就是自己犯了错还不知道呢?!

    他把车子掉转了车头,朝自己租住房子的方向驶去。好像心里还有些不安,于是又回了两次头,看见泉儿和她的姐姐渐渐的变成了两个小黑点,消失在通往前方的路上,他才加快了自行车的速度。

    w终于在几分朦胧中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感到身上的酒气好像轻的多了。他打开了屋里的灯,却发现灯光不如昨天的明亮了,难道是酒精使眼睛也不听使唤了?大概是吧。他拿出了歌德的少年维特的烦恼,又默默的读了起来,那是一个炽热而不幸的爱情故事“她的倩影时时跟随着我,寸步不离!无论是醒着还是在梦里,她都充满了我整个心灵!这里,我一闭上眼睛,这里,在我的内视力汇聚的额头里,都有她那双乌黑的眸子显现。就在这里!我无法向你表述!我一闭上眼睛,她的明眸就出现了;她的眸子犹如海洋,犹如深渊,羁留在我的眼前,我的心里,装满我额头里的全部感官。”

    w此刻已经热泪盈眶了,不仅仅是因为受到了文中主人公的感动,更重要的是因此而联想到了自己的遭遇——这不完全相同却有一点点类似的遭遇,怎么能不使自己触景生情呢?自己在内心的深处喜欢着泉儿,而泉儿在最初的时候也喜欢着自己,然而后来她却拒绝了自己,原因吗,只有鬼才知道!

    不知什么时候,w又是独自一人来到自己刚刚走过的路,街上寂静的有些颓废。这种感觉也缠绕在w的心头,虽然他极力压抑着自己如此的去想,但是人总是无法驾奴自己的情绪,不是吗?w坐在村西头的马路边上,点燃了一只香烟,努力却不张扬的抽着,他思索着整件事情的前前后后,却怎么也得不出一个让自己欣慰的结论来。他想,自己此刻要是能变成阿q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就不会为了这些琐事而烦恼了。自己可以泰然的对自己说:“人生天地之间,大约本来就要经历一些迷惘的事情,譬如,失恋,譬如,付出而无结果。

    他回想着他与泉儿在一起的日子。有一次,泉儿因为一件小事跟别人发生了争执,被别人数落。w便极力的劝慰她,可还是不奏效。w连晚饭也没吃,就跑到新华书店为泉儿买回了余华先生的活着,w还告诉泉儿:“活着是为了忍受,人要学会以笑的方式哭!”后来泉儿看完了那本书,眼泪真的铺满了她的脸颊。可是那些令泉儿感动,令自己也高兴的岁月,现在去了哪儿呢?难道是它们悄悄的溜走了?

    w看着近处的山谷,层层叠叠掩盖在可爱的黑暗中,树木在山上密密从从,被风吹过,发着“呼呼”的响声。就像是大雁飞过拍打翅膀的响声。w里越发平静了。仿佛自己真的变成了阿q似的。他站了起来,拖着身子往回走,步伐就像活着当中,福贵把自己死去儿子埋掉后往家走时的步伐一样沉重。

    路上w没有碰见任何人,因为在这样的时候,独自散步的人是虚无缥缈的。远远的,w便看见了自己屋内离奇的灯,这是w孤独的房间,但是所谓孤独,不正是意味着有什么东西在吗?

    w把钥匙插进了锁里面,它们的配合是那么的默契,所以锁连犹豫也没犹豫就弹开了。

    w悄悄的走进了屋子,仿佛屋里真的有什么东西似的。而自己的脚步声如果过大,就会打扰它。其实他的屋子只有一间——对于w来说,一间就足够了。可以当作卧室也可以当作书房。

    他推开门的时候,不经意的往床上瞅了瞅。

    然而他瞅完之后便后悔了,他想自己为什么要瞅呢!?他被床上的东西惊吓的叫出了声来“啊鬼”他一边叫一边揉了揉眼睛,以确认是否因为酒精的力量而导致错觉———这是很正常的。但是w马上否认了这一点,因为此刻他用心感觉了一下自己是再清醒不过了,就像是一瓶矿泉水一样。

    床上放着泉儿的人头。

    人头就像一尊雕塑一样立在床的中央。长发还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飘逸,但是已经不是贴在双肩上了,而是像一滩水一样撒在了床上。整个人头被散落的长发围绕成了一个点。它的脸却仍然像活人的脸一样布满光泽。它的眼睛起初是微微闭着的,但听见了w大声的喊叫后,就猛的睁了开来。

    人头开始说话了,它的眼睛在微弱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它的语气却平静的有些吓人:“我不是鬼,你不必惊恐。”

    听见人头开始说话,w更是不知所措,但人的某种共同直觉又让他叫出了声来。他的身子连连的往后退着,瑟瑟发抖,脸上的肌肉也是如此。

    “你再喊叫的话会把你的房东惊醒的,他现在已经睡着了,如果他走过来,那可就糟了。你不必惊恐,我是泉儿的头的灵魂,”人头一字一句的说道,那说话的语气总让w联想到电影里的僵尸。

    “头的灵魂?”w镇定了一下,反问道。因为他发现眼前的人头并无什么恶意,所以他便不十分的害怕了。

    “对,头的灵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灵魂。你也不例外,此外,人身体上的每个部位也都有自己的灵魂。我便是头的灵魂,确切的说,是泉儿头的灵魂。”

    w此刻被眼前人头的幽幽的诉说惊呆了。他的脸在绯红灯光的照射下显却显得像雪一样的苍白。他往前小心的挪动着身子——仿佛真的怕惊动了自己的房东似的。

    w顿了顿,又说:“那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呢?又有怎样的目的呢?”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无数个疑问,无数个疑问就像一群蚂蚁一样在他的心里乱爬,使他毛骨悚然。

    人头喘了口气说:“你过来听我慢慢说,我并无伤你之意。还有,你的席子太凉了,我有些不习惯,你可否帮我在下面垫点东西。”

    w现在已经变的随和亲切的多了,他走了过去。但还是不敢拿起人头。

    “你拿吧,只要别太用力就行了。”

    w怯手怯脚的走到床的跟前,从床的一头撩起一块枕巾。然后又轻轻的抱起了人头。w还特意瞅了瞅支撑人头的部位,是人头的下端也好,脖子的一头也罢,此刻竟然没有一丝的血迹。这个发现不禁使w呆若木鸡。那一瞬间的动作让w浑身都湿透了,衣服也沾在了身子的皮上。还好他把枕巾垫在人头的下面,又缓缓的把人头放在原处。

    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w随后也坐在了床的另一端。开始了倾听人头还没有讲完的话。

    “我是偷着跑来的,其实人的头魂是不能离开灵魂的本身的,更不必说要离开身子。你不必担心,泉儿现在已经睡下。我是被你对爱情的忠诚才被你感动而来的,因为我不想看着你痛苦。”

    w像是在听一位老者讲述历史一样,听着人头荒谬的演讲。

    “我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想要告诉你,对待爱情这回事,大可不必如此伤感。正像一位哲人所说:‘满世界的人都在谈论爱情,但它却像精灵一般,没有任何人见过它。’”

    听完这句话,w更是惊诧不已:泉儿的人头的魂怎么会有自己的思想呢?

    人头又说:“你肯定在纳闷我怎么会懂这些吧!?我是在深夜泉儿睡着的时候,偷着去看了一些书。其实每个人的灵魂(自然包括身体上每个部位的灵魂,人头补充着)都会在自己的人体睡着的时候去做一些事情,只是人们不知道罢了。”

    这是一个多么恐怖与另人莫名的夜晚啊!w扑朔迷离的心此刻正在想着。

    “还有,泉儿以前是对你说过的,爱情许多的时候,不过是一场游戏。”人头接着又说道。

    “游戏?” w好像是回忆着泉儿是否说过这样的话。

    “在这场游戏当中,谁输谁赢完全取决于游戏的双方懂不懂游戏规则,还有,他们是如何对待这种规则的。这好比是现实当中的人如何对待生活的规则。又怎样理解和处理生存这种复杂的生活。人也只有理解了游戏的本身才能够理解生活的本身。这是场关于死亡的游戏。游戏的失败者便会被死亡慢性的摧残他的心灵。”

    “许多人把它叫做‘死亡爱情’。”人头又说道。

    w默默的点着头,他已经把眼前的人头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他的朋友说话时嘴唇的抖动跟泉儿一模一样,也是那么的乖巧可爱与楚楚动人。

    w突然又感觉到,这又是一个多么另自己受益非浅的夜晚!

    “我得走了,你要记住我的话。爱情不过是场‘死亡游戏’。”    说着人头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自己。

    “你去把门打开吧,谢谢你,我要飞回去了。”

    w这才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人头就像萤火虫一般,轻飘飘的飞出了门外。

    w却还再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他竟然忘记了跟人头道别。

    第二天,天还未亮,w便匆匆的起床了——他要去公司去找泉儿。他想看看泉儿现在怎么样了?泉儿又能否解释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呢?虽然w认为自己这样想无任何根据。但是内心还是有种强大的力量在促使他去问个明白。

    他又路过了先前走过的路。脚下那排女人的乳房大概还未睡醒,所以此刻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就像是一个又一个只有头却没有躯体的怪物。模糊的月色让w安全的感到自己行走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他用了10分钟,便步行来到了公司的门口。这在平常或许会用更多的时间,而今天有些例外。传达室的老头这时正把手背在身后,探着脑袋在公司门口溜达。他看见w走了过来,一脸的惊诧:“哎,w,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呢?”

    w无暇详细的解释这一切,便说:“我有点急事。”

    说着便疾步走进了公司。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来得确实早些了。天的远方虽然露出了鱼肚皮的颜色,但近处的东西还是看不清楚。

    他便也像传达室的老头一样,把手背在身后,在公司的锅炉旁边溜达开来。他在这里溜达是有目的的。因为每天6:30,泉儿都会提着她的水壶出来打热水。现在已经6点,还有半个小时w便可以见到泉儿,问自己想问的事情了。

    6:30刚过,泉儿提着水壶走到锅炉这边来了。她穿的还是那件象征温暖的粉红色衣裳。看见泉儿走了出来,w心中的第一个疑问也便打消了——泉儿并没有因为人头的暂时离开而失去性命。

    泉儿看见了w站在自己的身旁,也是一脸的疑虑,她说:“w,你怎么来这么早?难道有什么事情吗?”

    w听见泉儿这么问,心中的另一个疑问也没了——泉儿好像并不知道她的“灵魂头”昨天深夜光顾w的住所。

    但是w还是想把这件离奇古怪的事情告诉泉儿,他哈了口气,胆怯且断续的说道:“昨天晚上,你的人头在我的住所”

    w对整件事情的模糊导致了都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

    不过泉儿还是听见了,她委婉的笑了笑,笑中还带着几分诡计,她说道:“你是不是又做梦梦见了我的人头了,这真是个可笑的故事。我跟你说过哦多少遍了,爱情更多的时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游戏?”w沉思了一会立刻又反问道,他重复着泉儿的声音,就像昨夜重复泉儿头的灵魂的声音。其实他只不过是在重复着自己的声音。

    “对,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游戏的规则我已经跟你说过许多遍了,难道你忘了?”

    w的把脸绷的紧紧的,他抬起了头,望着远处的山,树木在山与薄雾的的笼罩下中依旧密密从从,密密从从也就把一切变得模糊。然而w的内心此刻却是万分的清醒了,就像从大山里缓缓流下的泉水一样

    “这场游戏的名字叫做‘死亡爱情’”泉儿又补充道“你要记住这句话。”

    说完之后,她便提着打满水的水壶,如同一只纤弱的小鸟一样,走在尚未明朗的天空下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阿时文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海娜小说网只为原作者阿时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阿时并收藏阿时文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