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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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真的可以吗？”出得餐厅，狄丝娅忽然睁着大大的眼睛，目光闪烁地盯着叶非叶的方向。
“当然，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迎着狄丝娅的目光，叶非叶习惯性地伸手扰了扰头发。
“可是，可是，真的可以吗？”狄丝娅似乎有些不确信，再问了一句。
“我说可以就可以，你不用重复问两次的。”叶非叶轻叹了口气，狄丝娅这般的举动，也在理解范围内。
毕竟一个人被追赶了这么久，甚至连记忆也变得混乱，然后突然之间遇到说要保护自己的人，并且对方还不嫌弃自己，邀请自己到对方的宿舍居住，任谁遇到这个情况，也会变得像狄丝娅现在这般。
狄丝娅却满脸担忧地说：“大哥哥，你不害怕吗？这样保护着我，连你也会被那些灵术师列为眼中钉的。大哥哥，你是好人，与你相处虽然不长，但是狄丝娅知道。为了狄丝娅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哎呀，疼疼……，大哥哥你干嘛突然弹狄丝娅的额头？”
看着狄丝娅撅着小嘴捂着额头，叶非叶故作说：“从你在便利店小巷向我行讨开始，你已经把我给牵扯上了，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听明白吗？听明白的话，就别给我抱怨。”
“大哥哥……霸道……”狄丝娅低下了小脑袋，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让叶非叶不忍再责怪她。
“好了啦，走吧。”叶非叶苦笑了一声，当先往前走去。
他不担心对方会不跟来，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即便是自己这个相识不久的人，也胜过孤独一人。
狄丝娅没有作声，以迈出脚步的动作取代了她的回答，有时候，这个世界的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不需要多余的言语。
就这样，两人并排着行走了一阵子后，狄丝娅忽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狄丝娅。”叶非叶跟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同时，他注意到了一件怪事。
现在正值晚上八点时分，在这个新大都会开发区，理应是晚上繁华高峰开始的时间。
但是，整条街道却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就像死寂般的坟场一样。
坟场？叶非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同时把感知往着四周的领土扩散。
一千米以外的地方，仍是人来人往，但在这直径近一千米的范围内，却一个路人也没有，甚至他还看到千米外来往的行人，不知为何并不对自己为何不进入到千米范围内而感到奇怪，就像这千米范围内被警备员拦了警戒黄条一样的习以为常！
怎么回事？看着这本来就异常宽广的街道，此刻因为缺少路人的来往，而显得更加宽大，叶非叶于心中升起满腔的疑问。
“这是术式，应该是类似于把这一带列为不被注意的术式。”一旁的狄丝娅忽然说了一句。
“术式？啊，你之前好像说过，那是灵术师所能使用的手段。难道这是灵术师所为？”说着这话，叶非叶再次把感知往四周扩散，试图找到隐藏在附近的敌人，但是他失败了，领土范围内，除了他们两人外，根本没有其他的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领土范围内根本没有其他的人。莫非这些灵术师能够在遥远的地方，操控术式的手段不成？”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般不被注意的术式，只能在近前使用。大哥哥，你感知不了对方，恐怕对方还使用了隐藏气息与身形的术式。”
“就算是这样，用了那等术式，但身处于我的领土范围内，怎么可能不被我感知的？术式就是这么厉害东西吗？”叶非叶的一对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我想恐怕是灵力与超能力的本质不同，让大哥哥你的超能力对对方没有作用。”狄丝娅在想了想后，如此说道。
“嗯，你说得有道理……，不对，你怎么知道有关这些术式的事情的？”叶非叶猛然想起一事，看向了狄丝娅的方向。
“我……我也不知道。”狄丝娅轻摇了摇头：“就是在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些知识。”
“原来是这样。那些知识有没有提及破解这些术式的办法？施展这些术式的灵术师恐怕就是追你的人吧，这样下去，我们可要处于被动。”叶非叶急声问道。
“啊！！”应对叶非叶的问话，却是狄丝娅的突然尖叫！
“狄丝娅，你怎么了？”看着前者双手抱着脑袋，满脸痛苦地蹲在地上，叶非叶顿时慌了神。
“大……大哥哥，我的头好痛……”狄丝娅弱声说了一句，其后双眼一翻，竟就这么昏了过去！
“狄丝娅！狄丝娅！”叶非叶脸色微变，刚想蹲下查看她的情况，却在感知到什么的情况下，心中一动地转过了头。
只见得不知从何时起，一道身影静静地站在远处马路的中央，那是个长着一头金发，身穿如同教会神父所穿黑色修道服的男子。
惹眼的十字架刺绣，正随着微风吹摆他的衣衫而来回晃动着，仿佛散发着不可思议的神圣庄严气息。
这个男子，叶非叶不陌生，正确说来，在废弃学校感知到的就是他的气息，果然是追赶狄丝娅而来的灵术师。
终于，金发男子哼道：“别在那边大惊小怪地吵吵嚷嚷，她只是昏迷过去，还死不了。”
“昏迷过去？你凭什么确定？”叶非叶的一双眼睛眯了起来，尽管他早已相信了七八分。
“凭什么？”金发男子就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撇了撇嘴说：“这不是最明白不过吗？因为让她昏迷的，就是我啊。”
“你？”叶非叶愣了愣，瞬即想到了一个词语，‘术式’，恐怕也只有灵术师才能使用的术式，方可造成这样的效果，连接触与说话也不需要。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我知道你是灵术师，也知道你拥有有别于我们超能师的力量。但明明拥有这样的力量，为何不去做更好的事情？反而这般追赶着一个小女孩，你们难道就没有人性吗？”尽管猜到对方不一定会回答他的问题，但叶非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灵术师……”金发男子轻念了一句，其后淡淡说：“看来她告诉了你一些有关我们这个世界的事情，尽管我不确信你知道了多少。有关我们为何要追赶她的理由，她应该有告诉你吧？据我估计，她应该还拥有这样理由的记忆，嗯......，也有可能不知道吧，毕竟记忆都好像成浆糊一样，啊啊，真可怜，我都有些不忍心了。”
叶非叶听得紧紧握紧了拳头，名为愤怒的情绪开始充斥于他全身。
这家伙，分明知道狄丝娅记忆混乱的事情，明明如此，他还不知廉耻地再次出现在狄丝娅面前，为了就是再一次地攻击她！
不，恐怕让狄丝娅受到记忆混乱的攻击，也是这厮造成的！该死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对这样一个小女孩，居然也能下如此的毒手？
“啊，她是告诉了我，说是偷了一些不应该拥有的东西，所以你们才追赶她，想要把那些东西抢回去。”按耐住心中的愤怒，叶非叶故作满脸平淡地说道。
“严格说来。”金发男子试图纠正叶非叶的话语：“抢回去的说法，有些不对。我们要做的，是把这家伙‘回收’回去。”
回……回收？听着对方特意用上就像回收垃圾的动词，叶非叶的眉头下意识皱了皱。
“什么意思？难道把她偷走的东西要回去不够，还要把她带回去吗？带回去，你们想要对她做什么？”
“这个嘛，严刑拷打是必不可少的，毕竟首要弄清楚的是，她到底泄漏了多少有关我们的事情给你们这边的世界。这可是关乎我们两个世界的平衡，稍有不慎，爆发战争，乃至第三次世界大战，也是可能的事情。”
金发男子像是说着什么理所当然的话语：“而且，你从一开始就弄错了一件事。她偷走的东西，并不是类似于灵术书那样可以看见的东西，而是最本质的，关乎一个宗教乃至一个古老国家神话体系存亡的东西。所以说，我们要把她偷走的东西回收，等同于把她本身回收一样。”
叶非叶算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狄丝娅偷走的东西，是类似于知识之类的东西，因为早已印记在狄丝娅体内，故而真个要回收的话，自然要把狄丝娅给带回去。
这下可麻烦了，叶非叶甚至可以想象，为了得回这些东西，想必他们一定会对狄丝娅严刑拷打，并在得到狄丝娅说出对方想要知道的所有东西后，为了防止东西再被泄露出去，杀人灭口，是必不可少的。
此时，金发男子盯着叶非叶说：“本来还想期待你能够让我愉快一下，看来你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事情。也罢，省得‘帕拉斯·雅典娜’那个女人叨扰我，不狩猎也罢。喂，超能师，把那家伙交给我，然后乖乖让我消去你的记忆，我就饶你一命。”
“……”应对金发男子的是叶非叶保持沉默的模样。
金发男子哼说：“哼，不说话吗？是吓傻了、保持沉默还是默认？也罢，保持沉默也好，只要别妨碍我做事，在消去你记忆后，你就可以乖乖滚回你的异端超能师世界。”
说着这话，金发男子开始往倒在地上的狄丝娅走去，连再看叶非叶一眼的心思都没有，仿佛后者已经不再引起他的注意一样。
“如果……”叶非叶像是呢喃。
“嗯？”金发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看了叶非叶一眼。
“我说如果。”叶非叶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如果狄丝娅死也不透露我的事情，你们会怎么对待她？”
金发男子停住了脚步，似乎在思索叶非叶的这番话，良久才摸着下巴说：“嗯，以那家伙现在这副烂好人姿态，的确有这个可能。啊，这下有些难办了，毕竟是关于两个世界的平衡之事，尽管有些不忍心，但更加严厉的拷打是必不可少的。若那时她还不说的话，就有必要考虑古代针对罪人的方法。”
金发男子顿了顿，忽然目光闪烁地盯着叶非叶的方向：“你知道古代是怎么对待那些罪人的吗？火焚、扒皮抽筋、挖眼珠子、砍手剁脚等等，任何你能想象的酷刑。相信啊，就是意志力最坚定的人，也少有能够熬过酷刑的。”
“你这个金发混蛋！”叶非叶忽然怒喝了一声：“枉你身上还穿着象征圣洁的修道服，难道你们宗教就没有所谓的善恶人性之分吗？她还是这么小的孩子，你们怎么能忍心对她施行那样的酷刑？说到底，那些事情都是我强迫她告诉我的，为了我的安全，她还多次警告我不要牵扯进去！她是这么的善良，为什么非要被你们这些披着宗教外衣的恶鬼这样对待？该死的！”
“喂喂，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你在生什么气？按你所说的，既然是你强迫她告诉你，那她受到酷刑对待，也是你的缘故，你要怨恨，就怨恨你自己好了。这个世界，可是有很多不应该插手的事情，你想要插手扮演英雄的话，我劝你还是回去吃奶吧。”金发男子脸露嘲笑的表情说。
“闭嘴，你这个金发混蛋！怎么可以眼甘甘看着她被你们带走受罪呢？”叶非叶一把站出，把倒在地上的狄丝娅挡在了身后。
金发男子看着，双眼微微眯了起来：“超能师，你知道你这个举动代表什么吗？灵术师与超能师两个世界，已经数十年没有争端了，你这个举动有可能会破坏平衡从而引起两个世界之间的战争！你能明白当中的含义吗？”
“谁会懂那种事情？要是所谓的战争平衡，会因为我将要揍扁一个金发混蛋而改变的话，就让它破坏好了！我啊，光是保护眼前的人，已经忙不过来了。”叶非叶近乎咆哮地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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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是告诉了我，说是偷了一些不应该拥有的东西，所以你们才追赶她，想要把那些东西抢回去。”按耐住心中的愤怒，叶非叶故作满脸平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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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男子看着，双眼微微眯了起来：“超能师，你知道你这个举动代表什么吗？灵术师与超能师两个世界，已经数十年没有争端了，你这个举动有可能会破坏平衡从而引起两个世界之间的战争！你能明白当中的含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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