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烟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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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能做的无非是站在这座古老沧桑的城墙前点燃一根万宝路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瑟缩着脖子想象恋人分手时转身离去脸上洋溢的伤感表情和随之而来的麻木不仁有多么残酷，多么黑色。风把衣领掀起来，轻歌曼舞般的摇曳，头发海藻般左摇右晃。萧染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瞭望城墙，长发随风荡漾。
现在的叶子正在打扫卫生，准备迎接客人，晨楠楠可能在去往影楼的路上，晨晨应该还在睡梦中。把这根烟抽完，我可以和同游穿着普通或不普通打扮时尚或不入时的男人女人随着导游的指引，在城墙各个景点游走，我知道这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场滑稽的走秀。
此时此刻，没有人给我打来一个电话，我已消失二十一小时。对于某些人来说，我的消失并不意味着什么，就像一场落幕的戏剧，消逝便消逝，没什么可伤感的，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这样想，我所能做的只是双手合十，祈祷，以后的路，少点磕碰，爱的人，身体健康。
西边五彩斑斓的天空霞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叶子的脸上，此时客人，稀少，她泡了杯加糖咖啡，思绪飘摇到那辆疯狂行驶的大巴上那个坐在第七排右边过道边想要抽烟考虑到大多数人感受未点燃的男人。她知道他会选择大巴，这是一种直觉，他去的地方，她不得而知，此时此刻，她静静搅着热气上扬的咖啡，想着他可能去的地方，他对她很重要，毫无疑问，如果她是神界中的人，她会使用意念，定位出他的所在，飞越过去。下火车的时候，她曾偷偷瞄了他两眼，有些失落，她想，这很可能是身旁的男人，导致的。她想走近他，搂住他，说，你还好吧。但，她没有这样做。
薄薄也端了杯咖啡走过来，坐在她对面，他看着她，有些心疼，一会儿，他温婉的说，是不是想他了。她没料到他这样问，尴尬的端起杯耳喝了口苦涩的咖啡，转头看了看火红的天际线和更加妖娆的晚霞，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直截了当的对他说，我们开这家名叫亚麻色的咖啡馆，纯粹是个荒谬的错误，我们应该在各自的轨道上正常的生活，不该靠得如此近，我并不怎么爱你，我只是喜欢你身上特别的香水味，其它，现在还找不到特别的闪过点，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想到这，她喝了第二口咖啡，不那么苦了。
薄薄只是觉得眼前正在想另一个男人的女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味道，或者说气质，他愿意保持这样的状态一小时，两小时，甚至更长时间，她思索时淡然的表情，他不反感，即使她正在想另一个男人，她就是她，她不是自己。薄薄说，来支烟吧，顺手点燃从口袋拿出来的白色女人，她看了看他，眼神迷离，她想感激的亲吻一下他的额头或者脸蛋，她确实需要一根烟，她想，如果再没人给自己点燃，她会像雪花，无声的跌落，消融，化成水。
薄薄点了两根，一根递给捏着咖啡匙左手的叶子，一根放在自己嘴里。
这一次，叶子，不像第一次抽烟，呛得不能自已了，像抽惯了大麻的人，顺畅的抽，并学着街边抽烟的男人来了个小回咙，呛到了，咳嗽了两下。她知道某个人不喜欢她这样做，他说，你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但，现在，她只想静静把它抽完，然后走到外边，静静的站一分钟。
晨楠楠在看一部煽情片，傍晚的时候，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从川藏线回来的如笙得知她曾找过他，很感动，决定来这里找她，不为别的，只是看一看她。
晨楠楠答应下来。
她想看完这部烂透了的文艺片，她会去QQ空间看看加了密码和如笙一起坐在天桥双腿悬空抽烟的图片。已经好久没打开，那里就像被荒废的麦田，野草丛生，藤蔓缠绕。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形容爱情，有时候，觉得那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没有生气，狭窄，闭塞，不想再陷进去，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期待着，尽管充斥着冷雪和冰雹。不过，此时，只想静静听完片尾曲，躺在床上，抽上一根白色女人。对于凤一的离开，她说不出的失落，如果可以，她想给他一拳，只为他的不辞而别。
返程，萧染依旧坐在我身边。古城的古朴秀美给大巴的大多数人留下深刻印象，拍下的照片，足以让以后的时光，想念的时候，回味一下。而我只是和萧染在古城顶端雕梁画栋寝宫的门前合了一张，我们露出精致的笑容，只属于我们这样伤感的人的笑容。
回去以后，和Moro和好吧。我喝了口冰岛绿茶。
风声擦过飞驰的车窗发出嘶嘶声，萧染拉了拉袖口的褶皱，抚平，没有应和，转过头，看窗外晴空万里浅蓝的天。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列大巴到了城里后不要停止继续向前走。让我可以不必偶遇Moro，不必理会那些令人不安的画面。说完，萧染喝了口矿泉水，并意味深长的看着司机发光的后脑勺。
如果可以好好谈谈，就好好谈谈，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你不是还爱着他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需要他的拥抱，无需一句谴责自己的话，我也不想再责怪他，感觉十分疲倦，不想再那样孩子气的争吵，希望他可以理解我这一次的不辞而别。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最后一句话，像锋利的刀片割裂了什么，那些被我期许的时光如今已经化为泡影，生活还在按部就班，狂风暴雨不会因为我的悲欢离合千回百转，我所能做的，只是像现在这样，静静的坐在靠椅上，缅怀曾得到过的，期待可能出现的。
也许爱情只是年少的附属品，可以对一个有感觉的人，说上十遍我爱你，脸不红，心不跳。也许爱一个人，只是因为一首共同喜欢的歌。在这样的年龄，就那么情投意合了。然后，似乎一切都抹上了鲜艳的色调，你说，我喜欢你，对方，也回应说，我也爱你，无论是否激动，心砰砰跳，这是青春赋予的专属功力。譬如你说，我回去和Moro和好，我们也许会像以前一样甜蜜“恩爱”，但，茫然的是，不知道能走多久，也许再次因为一些不愉快的事，不愉快的离开，无论是他还是我。
总之，当一切不那么令人厌倦以前，我们可以沿着河边走一走。萧染和我向Moro家的方向走。到达时，天更热了一点，护城河有些黑的水，五颜六色的鱼不断的冒着泡，看起来，就像小妇人柴火底快要沸腾的水。他父亲开的门，看了看我们，说，有什么事。我找沐木。哦，他出去了，和一个女孩子，中午她还在这里吃的饭。对于沐木父亲不假思索的回答，萧染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并直视铁门里贴在外墙上撕得面目全非的门神，门神的眼睛并未失去，所以，威凛的回应她。沐父诧异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萧染，不自觉蹙了蹙眉，然后说，要不，进去坐会儿吧。我深深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太多皱纹，鱼尾纹比较突出，像稻田里拾荒者未捡走的稻穗。我想起正在公司上班的父亲，有些伤感。
萧染说，不打扰了。然后，转过身，机械的向前走。打扰了，谢谢叔叔，我微笑着说，然后跟上已经走远的萧染。
萧染甩着长发，眼圈红了，僵硬地看着前边开始闪烁的黄灯，停下脚步。我站在她身边，感受着她此时心如刀绞的心境，点燃一根烟，微微抽了两口，轻轻吐出去。
我们坐在路边的花坛平台上，萧染头也不抬的抽我抽了一半多一点的烟，呛得咳嗽不止。我则，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生怕她走到路中央和未来同归于尽。
把烟抽完后，她扔在水泥地上，使劲用阿迪达斯拧着，直到烟蒂成为一滩焦黑的雀斑。她没有突然失声痛哭，只是偏过头，看着我，就像刚离婚的女人，眼神空洞得像一张白纸。她咳嗽了一下，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把我拉起来，踮起脚尖，面无表情的吻我。
车辆渐渐稀少，几片枯黄的树叶，飘到我们身边，此时，我和一个女生接吻，她的泪水落在我的脸颊上，她闭上眼睛，尽情的吻着，我就那样契合着，心里那些召之即来呼之不去的七零八落此时悄无声息的走远，去了他们赖以生存的黑色沙漠，寻找下一个想要吞噬的男人或女人。
萧染收回了抱着我肩膀的左右手，擦着眼睑周围未干的泪水。
我说，天空，蓝蓝的，适合飞翔。
是嘛。萧染失神的看着我，努力恢复常态。
有时候我幻想自己长出了翅膀，缩小了身体，敏锐了视力，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布谷鸟，在想得到的地方，扑闪着翅膀，安静的飞翔。一家飞机轰鸣飞过，我抬起头，目视着它渐行渐远，成为一个黑点，直到化为乌有。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悲伤，所以，不要用那种失魂落魄的眼神看我。萧染加重语气，跺了跺脚。
哦。我走上前去，搂住她。
此时，我们第一次拥抱，我们想到了很遥远的地方。
我所能做的无非是站在这座古老沧桑的城墙前点燃一根万宝路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瑟缩着脖子想象恋人分手时转身离去脸上洋溢的伤感表情和随之而来的麻木不仁有多么残酷，多么黑色。风把衣领掀起来，轻歌曼舞般的摇曳，头发海藻般左摇右晃。萧染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瞭望城墙，长发随风荡漾。
现在的叶子正在打扫卫生，准备迎接客人，晨楠楠可能在去往影楼的路上，晨晨应该还在睡梦中。把这根烟抽完，我可以和同游穿着普通或不普通打扮时尚或不入时的男人女人随着导游的指引，在城墙各个景点游走，我知道这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场滑稽的走秀。
此时此刻，没有人给我打来一个电话，我已消失二十一小时。对于某些人来说，我的消失并不意味着什么，就像一场落幕的戏剧，消逝便消逝，没什么可伤感的，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这样想，我所能做的只是双手合十，祈祷，以后的路，少点磕碰，爱的人，身体健康。
西边五彩斑斓的天空霞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叶子的脸上，此时客人，稀少，她泡了杯加糖咖啡，思绪飘摇到那辆疯狂行驶的大巴上那个坐在第七排右边过道边想要抽烟考虑到大多数人感受未点燃的男人。她知道他会选择大巴，这是一种直觉，他去的地方，她不得而知，此时此刻，她静静搅着热气上扬的咖啡，想着他可能去的地方，他对她很重要，毫无疑问，如果她是神界中的人，她会使用意念，定位出他的所在，飞越过去。下火车的时候，她曾偷偷瞄了他两眼，有些失落，她想，这很可能是身旁的男人，导致的。她想走近他，搂住他，说，你还好吧。但，她没有这样做。
薄薄也端了杯咖啡走过来，坐在她对面，他看着她，有些心疼，一会儿，他温婉的说，是不是想他了。她没料到他这样问，尴尬的端起杯耳喝了口苦涩的咖啡，转头看了看火红的天际线和更加妖娆的晚霞，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直截了当的对他说，我们开这家名叫亚麻色的咖啡馆，纯粹是个荒谬的错误，我们应该在各自的轨道上正常的生活，不该靠得如此近，我并不怎么爱你，我只是喜欢你身上特别的香水味，其它，现在还找不到特别的闪过点，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想到这，她喝了第二口咖啡，不那么苦了。
薄薄只是觉得眼前正在想另一个男人的女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味道，或者说气质，他愿意保持这样的状态一小时，两小时，甚至更长时间，她思索时淡然的表情，他不反感，即使她正在想另一个男人，她就是她，她不是自己。薄薄说，来支烟吧，顺手点燃从口袋拿出来的白色女人，她看了看他，眼神迷离，她想感激的亲吻一下他的额头或者脸蛋，她确实需要一根烟，她想，如果再没人给自己点燃，她会像雪花，无声的跌落，消融，化成水。
薄薄点了两根，一根递给捏着咖啡匙左手的叶子，一根放在自己嘴里。
这一次，叶子，不像第一次抽烟，呛得不能自已了，像抽惯了大麻的人，顺畅的抽，并学着街边抽烟的男人来了个小回咙，呛到了，咳嗽了两下。她知道某个人不喜欢她这样做，他说，你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但，现在，她只想静静把它抽完，然后走到外边，静静的站一分钟。
晨楠楠在看一部煽情片，傍晚的时候，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从川藏线回来的如笙得知她曾找过他，很感动，决定来这里找她，不为别的，只是看一看她。
晨楠楠答应下来。
她想看完这部烂透了的文艺片，她会去QQ空间看看加了密码和如笙一起坐在天桥双腿悬空抽烟的图片。已经好久没打开，那里就像被荒废的麦田，野草丛生，藤蔓缠绕。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形容爱情，有时候，觉得那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没有生气，狭窄，闭塞，不想再陷进去，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期待着，尽管充斥着冷雪和冰雹。不过，此时，只想静静听完片尾曲，躺在床上，抽上一根白色女人。对于凤一的离开，她说不出的失落，如果可以，她想给他一拳，只为他的不辞而别。
返程，萧染依旧坐在我身边。古城的古朴秀美给大巴的大多数人留下深刻印象，拍下的照片，足以让以后的时光，想念的时候，回味一下。而我只是和萧染在古城顶端雕梁画栋寝宫的门前合了一张，我们露出精致的笑容，只属于我们这样伤感的人的笑容。
回去以后，和Moro和好吧。我喝了口冰岛绿茶。
风声擦过飞驰的车窗发出嘶嘶声，萧染拉了拉袖口的褶皱，抚平，没有应和，转过头，看窗外晴空万里浅蓝的天。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列大巴到了城里后不要停止继续向前走。让我可以不必偶遇Moro，不必理会那些令人不安的画面。说完，萧染喝了口矿泉水，并意味深长的看着司机发光的后脑勺。
如果可以好好谈谈，就好好谈谈，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你不是还爱着他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需要他的拥抱，无需一句谴责自己的话，我也不想再责怪他，感觉十分疲倦，不想再那样孩子气的争吵，希望他可以理解我这一次的不辞而别。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最后一句话，像锋利的刀片割裂了什么，那些被我期许的时光如今已经化为泡影，生活还在按部就班，狂风暴雨不会因为我的悲欢离合千回百转，我所能做的，只是像现在这样，静静的坐在靠椅上，缅怀曾得到过的，期待可能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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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当一切不那么令人厌倦以前，我们可以沿着河边走一走。萧染和我向Moro家的方向走。到达时，天更热了一点，护城河有些黑的水，五颜六色的鱼不断的冒着泡，看起来，就像小妇人柴火底快要沸腾的水。他父亲开的门，看了看我们，说，有什么事。我找沐木。哦，他出去了，和一个女孩子，中午她还在这里吃的饭。对于沐木父亲不假思索的回答，萧染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并直视铁门里贴在外墙上撕得面目全非的门神，门神的眼睛并未失去，所以，威凛的回应她。沐父诧异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萧染，不自觉蹙了蹙眉，然后说，要不，进去坐会儿吧。我深深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太多皱纹，鱼尾纹比较突出，像稻田里拾荒者未捡走的稻穗。我想起正在公司上班的父亲，有些伤感。
萧染说，不打扰了。然后，转过身，机械的向前走。打扰了，谢谢叔叔，我微笑着说，然后跟上已经走远的萧染。
萧染甩着长发，眼圈红了，僵硬地看着前边开始闪烁的黄灯，停下脚步。我站在她身边，感受着她此时心如刀绞的心境，点燃一根烟，微微抽了两口，轻轻吐出去。
我们坐在路边的花坛平台上，萧染头也不抬的抽我抽了一半多一点的烟，呛得咳嗽不止。我则，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生怕她走到路中央和未来同归于尽。
把烟抽完后，她扔在水泥地上，使劲用阿迪达斯拧着，直到烟蒂成为一滩焦黑的雀斑。她没有突然失声痛哭，只是偏过头，看着我，就像刚离婚的女人，眼神空洞得像一张白纸。她咳嗽了一下，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把我拉起来，踮起脚尖，面无表情的吻我。
车辆渐渐稀少，几片枯黄的树叶，飘到我们身边，此时，我和一个女生接吻，她的泪水落在我的脸颊上，她闭上眼睛，尽情的吻着，我就那样契合着，心里那些召之即来呼之不去的七零八落此时悄无声息的走远，去了他们赖以生存的黑色沙漠，寻找下一个想要吞噬的男人或女人。
萧染收回了抱着我肩膀的左右手，擦着眼睑周围未干的泪水。
我说，天空，蓝蓝的，适合飞翔。
是嘛。萧染失神的看着我，努力恢复常态。
有时候我幻想自己长出了翅膀，缩小了身体，敏锐了视力，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布谷鸟，在想得到的地方，扑闪着翅膀，安静的飞翔。一家飞机轰鸣飞过，我抬起头，目视着它渐行渐远，成为一个黑点，直到化为乌有。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悲伤，所以，不要用那种失魂落魄的眼神看我。萧染加重语气，跺了跺脚。
哦。我走上前去，搂住她。
此时，我们第一次拥抱，我们想到了很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