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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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九分出自坛经机缘品第七,一分是我自己编的。
慧能自得了五祖弘忍大师的袈裟,就离开黄梅,回到韶州的曹侯村,住在一间废弃的破庙里边,村子里有一位姓刘的儒生,对慧能十分友善,刘生有个姑姑,出家为尼,法名叫做无尽藏,其人最喜欢唱诵的就是涅盘经,慧能虽然以前没修过这功课,可是他悟性极好,听无尽藏大师诵过一遍,就立刻知道它的妙义,于是就提出要为她解说。无尽藏大喜,遂拿着经文来问慧能,可是慧能却说,我可以回答你这经的妙义,但我不识字,无尽藏顿时瞪大了眼,说,你连字都不认识,如何能解释这中间的妙义的?慧能却笑,说佛家的妙义,在于心领神会,和文字无关。无尽藏十分惊异,就找来村里的长者,对他说,眼前这慧能大师是个成就极高的人,你要好好供养他。长者称是。
至此慧能衣食无忧,开始潜心传法。
陈笑着说,这书写的不对,我明明记得僧尼是不相往来的,写书的人在想什么呢?我笑着说,僧尼不相往来,那是明朝才有的规矩,彼时正是唐朝,没有这些限制的。陈笑着说,现在好像僧尼原则上也是不相往来的,其实这又何必呢,人都说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僧尼之间互相就共同感兴趣的话题进行友好探讨,其实也是十分有利于身心健康和宗教事业发展的,大家都是六根清净的人,难道还能生什么事端?我险些笑出来,说,你最近受什么刺激了?陈痒痒然的笑,说,上个月的一天晚上,在火车站附近见着一位十分端庄明秀的比丘尼,估计是厦大佛学院的学生,我就主动停车,提出要送她一程,那小师父冲我做了个揖,然后一撒腿像兔子一样飞奔跑了。我笑了出来,说,你自己心不正,如果彼时是位和尚先生,你多半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就把车开走了。陈眯眯的笑,说,那倒是。
过了几天,有一个叫做法海的僧人来拜谒慧能,他问慧能,什么叫做即心即佛。慧能说,前念不生即心,后念不起即佛,即心为慧,即佛为定,定慧等待,意自清净。(这一句是说,人不执着于身前,也不执着于身后,安定的等待,心里自然就清净了。)法海听的失声痛哭。
陈说,根据我的经验来猜测,这位法海先生多半是情场失意,所以遁入空门,可是又解脱不了,对不对?我笑着说,对的,按照禅宗史的记载,这位法海先生俗家姓裴,名净之,原本和白居易的外孙女订有婚姻之约,可是结婚前一天给皇帝招去打仗,不仅如此,皇帝还想霸占他的未婚妻子,那小姐只好逃忘,后来病死在一处偏僻的客栈里,留下一首绝命诗,说,君王不得见,妾身似飞烟。于是这位裴公子因此看破红尘,出家为僧。陈咕咕的笑,看了我一眼,不置可否。
法海接着说,弟子深觉烦恼,想求解脱之道。慧能说,烦恼即是菩提,当以智慧照破烦恼,要知道,世间万事,俱是不断不常,不来不去,不在中间,不在内外,不生不灭,性相如如,你若是想知道摆脱烦恼的办法,只需记着一点,一切善恶,都莫思量。
陈笑着说,这可难了,完全不理解。我苦笑,说,老实说,我也没看明白。陈想了想,笑着说,你不是没看明白,你看明白了,只是不赞同。我想了想,说,有道理。
法海接着说,弟子明白随缘好去的道理,但总是难断憎爱之心,想起过往事,未免悲泣。慧能说,譬如有人恒处荆棘丛中,不动,即刺不伤,妄心不起,恒有寂灭之乐,俄尔,妄心才起,即被诸有刺伤,是谓有心皆苦,无心是乐。法海顿悟,拜在慧能门下。
陈说,慧能做的比是有道理,但得出的结论牵强,有心是辛苦,但无心未必是喜乐。我看了陈一眼,眯眯的笑,说,你心里还挂着那明秀的比丘尼吧?人家已经是超脱三界的人了,你收收心最好。陈脸上一红,干笑了两声,说,我只是奇怪,她看来也不过二十岁上下,怎么就看破了红尘?我笑叹了一声,说,说的是,我在这龌龊世间打滚了快三十年,都还没觉着厌倦呢。
内容九分出自坛经机缘品第七,一分是我自己编的。
慧能自得了五祖弘忍大师的袈裟,就离开黄梅,回到韶州的曹侯村,住在一间废弃的破庙里边,村子里有一位姓刘的儒生,对慧能十分友善,刘生有个姑姑,出家为尼,法名叫做无尽藏,其人最喜欢唱诵的就是涅盘经,慧能虽然以前没修过这功课,可是他悟性极好,听无尽藏大师诵过一遍,就立刻知道它的妙义,于是就提出要为她解说。无尽藏大喜,遂拿着经文来问慧能,可是慧能却说,我可以回答你这经的妙义,但我不识字,无尽藏顿时瞪大了眼,说,你连字都不认识,如何能解释这中间的妙义的?慧能却笑,说佛家的妙义,在于心领神会,和文字无关。无尽藏十分惊异,就找来村里的长者,对他说,眼前这慧能大师是个成就极高的人,你要好好供养他。长者称是。
至此慧能衣食无忧,开始潜心传法。
陈笑着说,这书写的不对,我明明记得僧尼是不相往来的,写书的人在想什么呢?我笑着说,僧尼不相往来,那是明朝才有的规矩,彼时正是唐朝,没有这些限制的。陈笑着说,现在好像僧尼原则上也是不相往来的,其实这又何必呢,人都说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僧尼之间互相就共同感兴趣的话题进行友好探讨,其实也是十分有利于身心健康和宗教事业发展的,大家都是六根清净的人,难道还能生什么事端?我险些笑出来,说,你最近受什么刺激了?陈痒痒然的笑,说,上个月的一天晚上,在火车站附近见着一位十分端庄明秀的比丘尼,估计是厦大佛学院的学生,我就主动停车,提出要送她一程,那小师父冲我做了个揖,然后一撒腿像兔子一样飞奔跑了。我笑了出来,说,你自己心不正,如果彼时是位和尚先生,你多半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就把车开走了。陈眯眯的笑,说,那倒是。
过了几天,有一个叫做法海的僧人来拜谒慧能,他问慧能,什么叫做即心即佛。慧能说,前念不生即心,后念不起即佛,即心为慧,即佛为定,定慧等待,意自清净。(这一句是说,人不执着于身前,也不执着于身后,安定的等待,心里自然就清净了。)法海听的失声痛哭。
陈说,根据我的经验来猜测,这位法海先生多半是情场失意,所以遁入空门,可是又解脱不了,对不对?我笑着说,对的,按照禅宗史的记载,这位法海先生俗家姓裴,名净之,原本和白居易的外孙女订有婚姻之约,可是结婚前一天给皇帝招去打仗,不仅如此,皇帝还想霸占他的未婚妻子,那小姐只好逃忘,后来病死在一处偏僻的客栈里,留下一首绝命诗,说,君王不得见,妾身似飞烟。于是这位裴公子因此看破红尘,出家为僧。陈咕咕的笑,看了我一眼,不置可否。
法海接着说,弟子深觉烦恼,想求解脱之道。慧能说,烦恼即是菩提,当以智慧照破烦恼,要知道,世间万事,俱是不断不常,不来不去,不在中间,不在内外,不生不灭,性相如如,你若是想知道摆脱烦恼的办法,只需记着一点,一切善恶,都莫思量。
陈笑着说,这可难了,完全不理解。我苦笑,说,老实说,我也没看明白。陈想了想,笑着说,你不是没看明白,你看明白了,只是不赞同。我想了想,说,有道理。
法海接着说,弟子明白随缘好去的道理,但总是难断憎爱之心,想起过往事,未免悲泣。慧能说,譬如有人恒处荆棘丛中,不动,即刺不伤,妄心不起,恒有寂灭之乐,俄尔,妄心才起,即被诸有刺伤,是谓有心皆苦,无心是乐。法海顿悟,拜在慧能门下。
陈说,慧能做的比是有道理,但得出的结论牵强,有心是辛苦,但无心未必是喜乐。我看了陈一眼,眯眯的笑,说,你心里还挂着那明秀的比丘尼吧?人家已经是超脱三界的人了,你收收心最好。陈脸上一红,干笑了两声,说,我只是奇怪,她看来也不过二十岁上下,怎么就看破了红尘?我笑叹了一声,说,说的是,我在这龌龊世间打滚了快三十年,都还没觉着厌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