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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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孜谦回想起那一夜的温馨,空虚许久的胸口仿佛被什么填满,那是一种久违的、温暖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家的意义,好似可以遮蔽风雨的港湾。

    漫漫长夜,念念温柔的嘤咛声音比睡眠香还要管用,让他全身放松,特踏实的闭上了眼睛。当他习惯了有人陪伴着一起入眠,便不想再“独守空房”了。

    所以,隋孜谦认为,皇帝的案子办不好没关系,总归是圣人小性子,故意寻麻烦,敲打下太子和隋家罢了。此行的关键点还是看望妻兄,不负妻子所托,这很重要!

    清晨,隋孜谦就带着太子殿下离开了。

    皇宫,御书房。皇帝拿着卷宗,喃喃道:“孜谦居然去了凉州!”

    太监吴大总管也是满头黑线,襄阳侯……也不太敬业了吧。

    “往日里,侯爷不是这番做派的。”

    皇帝摇摇头,说:“徐大人的长子在凉州吧?”

    “是的。难不成……”

    “我听说他的长子丧妻后性情大变,估摸着是替岳家前去探望。”皇帝分析道:“不过谦哥儿貌似对他那位夫人,并非无情。”

    吴太监嗯了一声,说:“外面传言不尽真实。另外,据说侯爷只见了淮安府的知府大人。其他人谁都没见,就连同他的姑丈王鹤,也并无书信来往。”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孜谦那人冷漠刻板,我还是信他不会给王鹤露话。黄知府接下来又做了什么。他这两年在淮安府没少贪,不过看在不曾结党营私的份上,我没打算动他。”他是皇帝,若想拿回银子,怎么着都有机会清算一个小知府。

    “下面人报,黄知府派人查了严家。”

    “严家?”皇帝眯着眼睛,冷哼一声,道:“亏我信任他们这些年,现在看来,在先太子被废这件事情上,他们家远没有当初说的那般立场鲜明。”

    吴太监垂下眼眸,说:“是人便有私心。”

    “朕岂是能让他们随便选的?”皇帝冷漠道。

    江南,苏州。严家老宅,大堂内十分安静。

    除了一个花白胡子的严家老太爷,还跪了两个中年男子。

    严老太爷扔了个被子砸在其中一名男子身上,道:“谁让你给他们赎的身!还觉得咱们家和李家牵扯不够少吗?”

    被砸的男人是大房老爷,哽咽道:“儿子有罪。实在是她是云娘给儿子留下的唯一骨血,我不忍他们流落街头。”

    “呵呵,那么你自己流落街头吧!”老太爷愤怒道。

    “父亲,事情或许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严家老二抬起头,目光清明。他兄长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因为那个外室,没少做糊涂事儿。

    “黄云泽那个狗官开始盯着咱们家了。他又是唯一见过襄阳侯隋大人的!若说此次侯爷下江南,同严没关系,你信吗?”

    “父亲,信与不信,现在指责大哥都无济于事。”严家老二正色道。

    严家老大皱起眉头,说:“我听说襄阳侯身边女色甚少,不如将府里去年调/教的两个扬州瘦马献上去,当真是两个绝色佳人呢……”

    “你给我闭嘴!”老爷子快被大老爷气死了,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

    他顿了片刻,感慨道:“有罪无罪,还不是圣人一句话!”

    严家二老爷皱起眉头,看向老太爷,道:“难不成……是皇帝不信严家了。”

    “呵呵,信与不信,严家都知道的太多了!”严老太爷咳嗽了好几声,说:“老二,寻个由头把襄阳侯请过来。”

    严家二老爷蹙眉,尴尬道:“儿子已经派人去盐城了,可是侯爷谁都不见。最新得到消息,侯爷带着一队人马出城了。一路向西,不知晓去了哪里。”

    严老太爷皱着眉头,叹气道:“这是往水里扔了一颗石头,然后等着观望水漂。今年是选秀年,歌儿那准备的是否妥当?今年是严家的命坎,必须要熬过春天,待日后歌儿能寻个出路见到皇帝,总是有人能给严家说话。”现如今严家不管多衷心,可是天高皇帝远,落在圣人耳朵里,就变了样子。他们家又有巨富,还私下敛财给皇帝,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襄阳侯二月底抵达盐城,岂不是没过完年就出京了?这般迫切,估摸着是不想给严家熬过去的机会。去年襄阳侯去趟漠北,一个悍匪案子端了整个山东省的官员们。今年来江南……这般急促,估摸得到皇帝口谕,对待谁都不会手软,尤其是咱们家……”严老太爷捂着胸口,说:“早知如此,就不该远着隋家!”

    “可是先太子案闹得那么大,咱们家又岂敢同当今太子娘家亲近!”

    严家二老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叹气道:“事已至此,儿子先去安排歌儿进京选秀的事情。大哥说的那两个养了多年的绝色美女,不如也送过去,侯爷若不喜欢,随意处置便是。儿子还听说,盐帮那头也已经备了重礼和美人儿……”

    严老太爷嗯了一声,顿时显得苍老几分,道:“盯着点侯爷,务必寻机会搭上线。”

    对于襄阳侯的南下,许多人都得了消息。只是除了黄知府以外,无人知晓太子殿下随行。黄知府虽然知道,却也要假装不知道,毕竟圣人说了,太子去西菩寺替皇帝和皇后娘娘祈福去了……

    黄知府深思下来,近来传言皇帝对于太子殿下不满,因为太子殿下监国大半年,颇受臣子百姓厚爱,将国家治理的风调雨顺,比他这个老子差不了多少。所以皇帝身体大好后,十分忌讳太子殿下,将儿子发配去了寺庙里。本是一个月的行程,又因为皇后娘娘微恙变成了两个月,还趁机夺了皇后娘娘的权利。怎么看都像是厌了太子殿下。

    他本来如此想的,现在却不再认同。皇帝或许有敲打太子殿下的意思,但是绝对不是厌弃。否则就不会让太子殿下和嫡亲舅舅一起下江南了。综上种种,黄知府决定好好伺候襄阳侯……他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信息和任何人分享,他又不是江南省最大的官员,巴不得有些人怠慢襄阳侯,他没准还能挪挪地方。

    他身边的推官建议道:“大人,关于那夜谈话,属下又回去思索再三。侯爷明面上提出来的也不过是严家,李诚,还有布政司王鹤大人。王大人官阶并不高,却身居要职,他还是侯爷嫡亲的舅舅,侯爷却和老爷透露要查王鹤,会不会是……想拖老爷捎话呢?”

    黄知府愣住,深思起来,道:“去年李诚出事儿,背后却有严家的影子。王大人所作种种都是和严家相驳,难不成严家为了推倒王大人,背后有动作吗?所以皇帝要查王大人,可是侯爷却不方便告知王大人,特意说给我听?”

    推官点头道:“王大人可是侯爷嫡亲的姑丈!况且侯爷还让老爷看到了太子殿下,说到底,王鹤大人也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姑丈呀!”

    黄知府顿时恍然大悟,暗道:“既然如此,我便私下派人给王鹤大人捎句话吧?”

    “下官认为有理。侯爷会见完大人,转脸就出城去了,岂不是特意避嫌?这段时间,王鹤大人若是有所准备,也和侯爷无关。”

    “可是若皇帝真要查王大人,我去传话不好吧。”黄知府踌躇道。

    “这好办,属下自有办法。”

    黄知府点头,说:“总之话不能使我传给王鹤的。”

    “下官明白!”

    次日,黄知府便命人查了去年李诚案子的卷宗。他故意做的小心翼翼,反倒是令人怀疑。李诚案子牵扯进来的是盐帮,严家,还有王鹤。

    严家越发觉得此次襄阳侯来江南的目的,就是这个李诚!

    他和山东悍匪案子有关联,山东悍匪头子,又和镇南侯府有关系,那么毫无背景的李诚被抄出来的数十万两白银会不会是镇南侯府的赃款,又或者悍匪头子的赃款?总之都是一个脏字,不干净,偏偏这惹人眼目的李诚,是严家女婿……

    李诚已经死了,襄阳侯来此处,必是为了严家。

    严家大老爷想起什么,急忙去见严家老太爷,道:“父亲,儿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严老太爷见他满脸的惊慌,唤来老二,遣走属下,道:“说!”

    严家大老爷脸色铁青,说:“李诚犯事儿前,曾经给过我东西。是当年礼送来的,却是比往年贵重数倍!”

    “你!”严老太爷差点背过气,道:“好听是年礼,若是有不干净的就算是私收罪犯脏银!”

    严老太爷也知晓事情严重,说:“我昨晚翻了一页,找出个檀木盒子。里面……里面……”

    “说!”严老太爷怒了。

    “是一个册子。”严老太爷欲哭无泪,真是犯大事儿了。

    “内容是什么!”

    严大老爷泪奔了,道:“爹,你要救救儿子啊……”

    严老太爷哆里哆嗦的抬起腿,踹了他胸口一处,道:“赶紧说!”

    “是个图。是一张图……”

    严老太爷身体仿佛被抽干净了似的,跌走在太师椅上,道:“严家完了。”

    “爹……再无挽救的余地了吗?”严二老爷为人理智,反正已经不能再坏了。

    “派去漠北严家的人回来了吗?”他面无表情,低声道。

    严大老爷点了下头,说:“那母女俩,失踪了。”

    “失踪?”严老天爷摇摇头,悲戚道:“天要亡我严家。如今看来,李诚的投靠,反倒是要坑我严家。当年我们假意效忠先太子殿下,私下却告知圣人……怕是两头都信不过我。李诚如此,未必不是被人算计,才会牵连我严家下水。”

    “如今圣人那一条路走不通了,若是求助襄阳侯呢?”严家二老爷立刻想到关键所在。

    “其实查出来的结果,还不是襄阳侯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襄阳侯为何要严家?”严大老爷问道。

    严二老爷抿着唇角,说:“严家商铺,酒楼,盐物,人脉,运输等遍布大黎每一处。即便是皇帝想让严家完蛋,除非是谋逆大案,却也非一朝一夕就能让严家的根彻底拔起。近来,都闻皇帝开始忌讳太子殿下,不但夺了皇后娘娘后宫权利,还将太子殿下发配至寺庙……六年前,赢的是皇帝陛下。六年后,却未必不是太子殿下。”

    严老太爷点了点头,道:“老二说的没错,就是怕为时已晚。我们愿意靠过去,但是曾出卖过前太子殿下,襄阳侯未必敢接着。”

    “父亲!”严二老爷惨然一笑,道:“已经不能再坏了。最差不过如此,何不试试呢?至于襄阳侯是否接着,全看此次他江南之行结果便知……”

    严老太爷低头思索再三,说:“老二,你放手去做吧。至于这图,我看不如交付给王鹤大人!”

    严二老爷琢磨片刻,道:“王鹤大人是去年彻查李诚案子的主审官员,对其来龙去脉十分熟悉,我们就如实告知,或许还有机会。另外,他也是侯爷姑丈……”

    曲线达成搭上侯爷这条线的目标,大家都表示认可。

    另外一边,黄知府的推官随便挑了一个别人安插在府里的眼线,故意让其听到了王鹤的名字。于是这人转脸就告知自个背后主子,此话没几日就传到了王鹤耳朵里。

    王鹤夫人是隋家大房嫡女,两个人一合计,总觉得纳闷。

    “大人是不是多想了,若是想查大人,为何让孜谦过来呢?”这不都是一家人吗?王隋氏暗道。

    王鹤思索再三,说:“孜谦抵达盐城却没进苏州地界,有问题。搞不好真是来查我的!”

    王隋氏愣住,道:“为什么!”他夫君是因为皇上信任,才得了这个官阶不大,却要命的位置。

    “而且宫里也没人传话呀!”王隋氏还是不敢相信,自个家会失了圣心。

    “就是因为太/安静了,才有问题。娘娘和孜谦都属于做事儿稳妥之人,此刻必然是不敢表现出半分违背圣意的意思!”

    王鹤猜的没错,皇帝就等着襄阳侯或者宫里谁出面传递消息呢。没想到襄阳侯去凉州了,皇后娘娘也安分的在宫里养胎,以至于他都心生愧疚,觉得自个对太子太过分了……

    罢了,全当是让太子历练一下,长长见识!

    王鹤深思片刻,想起昨日严家递过来的图,脸色一变,立刻吩咐幕僚去书房议事。次日,他便将图的折子发往京城。

    皇帝先得到中枢监密保,王鹤大人应该是没有扣下李诚四十万私产。因为李诚出事儿前将所有重要物件都给严家了。

    紧接着他就收到王鹤那封图的折子,皇帝震怒,没想到这四十万是在严家那处?

    大总管想着严家每年孝敬的银子,宽慰皇帝道:“这图虽然是留给了严家,想必严家或许并不知其中含义。”

    “呵呵。”皇帝冷笑,说:“李诚出事儿都过了多半年,怎么不见他们主动上交这图?此刻却是突然给了王鹤,不管这图是否牵扯到李诚藏着的那四十万两银子,单冲严家这份心性,就是一群忘恩负义,见风使舵的狗奴才。”

    “皇上说的是……”吴总管却是不愿意再替严家说话了。

    皇帝犹豫片刻,吩咐道:“给谦哥儿去信,王鹤在李诚案中处理不当,玩忽职守,让四十万私银不知去向,命其四月份停职待办,立刻进京。至于接替他的人选,我记得千大人的侄子小富贵官职期满三年,就升至布政司吧。”

    吴总管恭敬行礼,说:“奴才遵旨。”

    皇帝本就是为了寻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把任职期间表现出色的王鹤拉下马,还不伤及隋家情面。如今调查出此事儿的是襄阳侯,想必众人也不会多言什么。至于隋家要恨谁,找千家吧。两家斗得欢,他这个做皇帝的皇恩才重要。好在整个过程中,他故意将王鹤罪责说的极其严重,隋孜谦都不曾表现出半分包庇的神色,非常令他满意。

    还有皇后娘娘隋兰湘,虽然有些小心思,关键时刻却甚是识趣。

    一番试探下来,老皇帝又沉醉在自个运筹帷幄的世界里。他近来身体莫名的亢奋,想起昨个临幸的十六岁小宫女,那滋味……

    他有些心旷神怡,好在年后就要开选秀,这后宫又可以充盈些新面孔了。

    深夜里,云凤殿。

    皇后娘娘隋兰湘摸了摸肚子,悠闲道:“今个皇帝翻了谁的牌子。”

    “王美人。原是千贵妃处的女官。”

    “呵呵,皇帝身子真是大好呢。”皇后娘娘讽刺的扬起一抹笑容,眼底闪过得意的光芒。

    前往凉州的官道上,隋孜谦和太子殿下走走停停,显得甚是悠闲。他听闻说严家主动送了东西给王鹤,王鹤又连夜命人发了京城急件,估摸着那四十万两私银是有下落了。

    关于皇帝怎么判,他一点都不担心。当时皇帝都气氛成那样了,也没说要处死王鹤。

    更何况他信得过姑丈为人,从头到尾不过就是皇帝打算收回隋家掌握的官位。偏皇帝还要名声,又想表现出大度宽和,于是这才时不时抽抽风……

    每一个皇帝在悲剧前,都蹦跶的特别欢儿。他觉得。==

    “舅舅,这么冷的天,他们就下地了吗?”

    凉州城外,隋孜谦吩咐下人给马儿洗洗,就要进城了,总不能脏了吧唧见妻子兄弟吧。

    隋孜谦抬头望过去,那是一片田地,笑着说:“立春后就是春耕了。”

    “可是他们不冷吗?”黎弘宸皱起眉头,问道。

    “冷呀。不过一年四季他们都是如此过来的,趁着天晴,挥锄劳作,放水灌田,日后才能种出好的庄稼。”他见黎弘宸看的认真,拍了拍他的头,浅笑道:“他们习惯了,便好一些。庄稼伯伯们很辛苦吧。若是以后宸哥儿继承大统,可以在减免赋税上努力一下。”

    黎弘宸嗯了一声,说:“但是国库银子也好少。去年舅舅打仗,户部便粮草供应的不及时,若不是我盯着,怕是中途就可能晚了或者断了。”

    “所以贪官才显得可恶。”黎弘宸咬牙道。近来看过不少卷宗,江南这么小地界儿,抄一个毫无根基的李诚,若算下私银,都有百万两……可是朝堂上对于给打仗的士兵们,送多少冬衣,补给多少粮食,却是一天到晚吵个不停。

    一时间,黎弘宸对那些文官却是有些厌恶了,除了嘴皮子厉害,比不得前线能打仗的战士,更比不得天气寒冷,却在水里耕地的农户!

    “走吧。水云县靠东南,一进城便快到了。”

    水云县并不大,地处凉州城东南角。他们先是去了县城衙门,却被师爷告知县长不在。

    黎弘宸脸色一沉,说:“这个徐雨诚白日里居然不守衙门?”他因为隋孜谦的婚事儿,对徐家有些偏见,心生不喜。

    隋孜谦问了师爷,便沿着小路往村里走了。

    他们一路往西走,三月初的天气,两旁道路上已经有新嫩的绿芽,迎接着照样的洗礼。

    “宸哥儿,你看!”隋孜谦指过去,一群人在水里围着一名高挑男子说着什么。那男子拿着书,脸颊白皙干净,可不是徐雨诚吗?

    旁边一个小孩子见他们骑着高头大马,新鲜似的过来围着他们跑。

    隋孜谦从怀里扔了个果子给他,说:“你们县长大人在做什么?”

    小孩子捧着果子,脸颊红扑扑的说:“县长学过神农学。说让大家按着书里的步骤春耕,明年的收成就会好!”

    黎弘宸微微怔住,望着远处瘦得不成样子的男人,突然觉得徐家这个男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眼睛却亮的好比正午的太阳。

    隋孜谦也看过去,不由得愣住。

    徐雨诚、长得和徐念念很像,尤其是那双葡萄似的眼眸,又圆又亮……

    这是第几次?

    他情不自禁的想起夫人,从未有过的思念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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