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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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的林于城很兴奋。

    坐在刚的教室里,他不停的走来走去,不时凝望教室门口,像是在等人似的。

    其它同学调侃他是不是在等女友,他一反常态不反讽回去,反而更加兴奋的搓着手,说:“你们不懂的啦!”

    终于,他欢呼一声,冲到门前,大家抬头一瞧,结果进来的不过就是平常就跟林于城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宇文刚罢了。

    但林于城脸上的表情却像是看到多年不见的兄弟,死命拍着他的肩头,但宇文刚却脸色死白,像是生过一场大病。

    同学们的好奇心消失,便又各自做起自己的事来。

    但是林于城脸上的高兴表情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担心。

    “刚你发生什么事了?”如果根据利人预先告诉自己的计画表来看,他们应该已经度过美好的一夜,两心相许了啊?可是刚的表情却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没事。”

    “不要骗我。”林于城抓住想躲避自己的刚,口气强硬的问道。

    “我”宇文刚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昨夜的事便跃上心头,瞬间后悔和自责一起涌上,痛苦的说:“昨天,我我强暴了利人。”

    “强强暴?”这这这利人没强暴成功哦?

    刚听出林于城吃惊的口气,更加悲伤。“我很无耻吧?我知道你这么觉得。”

    “不,我”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我明明知道他不愿意,也很难受,但是昨晚看到他痛得哭了,我却还是无法停止就算我喝醉了,作出这种事还是禽兽不如!”

    林于城脑子混乱,撇撇手要他先暂停,静待自己的脑部对这些事件作些整理。

    过了一下,他才说:“昨天,你跟利人有约?”

    “对然后他说很郁闷,要我陪他喝酒解闷”

    那到这里为止都对啊!林于城又问:“喝酒之后呢?”

    刚的脸荞然红了起来。“我只觉得身体很热,然后利人又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毫无戒心,我怕自己克制不住,所以就先想离开但是,他却又抓住我的手,然后我”

    “春情荡漾、色心大起、推倒就上?”虽然是下流一点的说法,不过虽不中亦不远矣。刚喜欢利人的心情,已整整累积了十年以上的份量。

    刚不是圣人,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想和他有肌肤之亲,只是平常总是克制自己、告诫自己,绝对不可以失去分寸。他甚至想过一辈子都像现在这种状况也没关系,可是,刚发现他显然太高估自己的意志力了。

    一喝醉就把孟老夫子的教诲全丢到脑外去,卸掉温文尔雅外衣的自己,只不过是只禽兽。刚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但他却更害怕会招来利人的厌恶,毕竟,在利人面前,自己一直是努力的扮演乖顺可爱的表弟啊!

    “利人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刚喃喃道。

    林于城倒不怎么赞同这句话,反正利人本来就是没安好心眼,只是现在反攻为受,大概是屁股疼得躺在床上吱吱叫吧!

    “他都没跟你说什么吗?还是他骂你、怨你了?”

    刚低下头,模糊不清的咕哝几句。

    “听不到啦!”林于城抱怨。

    “我逃走了!根本不敢见他,一大早就逃出他家。”

    “天啊!”林于城呻吟一声,这可真是最糟的情况,为什么这两人有本事把简单的情况弄得这么糟?

    一开始呢,如果利人强迫刚的话,那么道德责任就是附在利人身上,有道德洁癖的刚就不会如此自责。就算这一步没做到,如果刚留下来,诚心诚意的说要为自己的行为道歉负责,想必他们现在也和好了。

    偏偏利人笨,刚又脸皮薄,没脸死赖在他身边,现在利人起床发现把自己折磨得快死的原凶却逃逸无踪,一定恨不得把刚碎尸万段。

    “你哦死定啦你!你居然狠心把你的表哥孤零零的去在床上,没去哄他、抱他、亲他?你不知道逃走是最懦弱、最不对的行为吗!?”

    刚愤怒的顶回去。“你说得容易!如果一切的事情都这么简单,强暴了他只要道歉两字就可以解决的话,我又何必这么痛苦?我一想到我用暴力胁迫他就范,对他做出这种犯罪行为,我就不能原谅我自己!”

    面对刚的激动,林于城反而云淡风清。“那利人呢?你只顾自己违反道德,责备自己做了错误的行为,可是这些话你应该去跟利人说吧?否则对他来说,你就只是一个玩弄他然后拍拍屁股就走的人哦!”刚面色苍白的不发一语,将背包丢在椅子上,自己坐下之后没多久又开始叹气。林于城也不吵他,让他自己去想。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刚还会准时来上课,完全没有翘课的念头,真不知该说他是认真还是死脑筋?

    利人睁开眼睛,一开始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他伸手抓起床头的闹钟来看,居然已经十一点多了,他打个呵欠,想起身下床,可是才跨开一只脚,马上因为撕裂的疼痛感而弯下身。

    “痛痛死我了”

    然后利人随即想起昨晚的事面红过耳。

    嗯,刚呢?

    “刚!”利人不敢乱动,因为一动就难受,只好坐在床沿扯着喉咙大叫。

    “刚!你死哪去了!?”

    嗯,没有响应?“刚,快点出来!”

    奇怪,昨晚他还拿水给自己喝的呀,水林都还放在床头柜上,人都音讯杳然。可恶,昨晚弄得自己这么痛,刚该不会就把形同重伤的他给丢在这了吧?

    利人努力站起身,忍住痛感,但走路姿态还是扭捏的怪样,一拐一拐的四处走动,找寻刚的踪迹。在房间四周都搜寻过一遍之后,利人确定刚已经走掉了。

    这个事实让他惊愕的跌在地上。

    太过分了

    利人半滚半爬的回床上,用棉被把自己紧紧裹住,呜咽的哭起来。

    虽然自己一开始就是因为想和刚发展出这种关系才把他骗来的,那或许有点欠考虑,真正的肌肤之亲跟想象中完全不同。

    但是如果现在是刚处于自己的状况,自己一定会留下来陪他,好好的照顾他啊!那刚为什么不这么做?反而像逃走似的离开了,连张纸条都不留

    是不是他后悔了?想到这种情况,利人几乎都不敢再想下去。

    呜呜那自己该怎么办啊!刚,你去死算了啦!死得越远越好!

    利人一边哭一边在心里这样诅咒刚。

    原来约定过一个星期要交二份新的大纲给宋御擎,但是现在的利人根本无心地无法工作。

    身体上的疼痛要消失只需要几天的功夫,但心灵上的难受却始终盘桓不去。

    如果没能按预定把东西交出来的话,宋御擎绝对会杀了自己的。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利人却望着空白的纸张发呆。

    哎哟,写大纲有什么难的啊,创造两个人类然后让他们一路上床到最后一章就好了嘛,如果是几天前的利人大概会这样说。

    不过他现在想到床戏就不想写,因为那会让他勾起和刚上床时那种又恐怖又痛又羞的恐怖感觉。

    刚连续两天没来看自己了。手机关机,打电话也不回。

    坐在书桌边的利人,猛然发现时针走到下午五点,他枯坐四小时,东西还是没写出来。

    站起来动一动说不定会有灵感

    这样想的利人,把放在书桌上的一坨坨卫生纸收集起来走到玄关丢到垃圾桶。

    突然,有人按了电铃。

    是刚!他终于还是来了!果然他不会就这样丢下自己。

    利人高兴的把红肿的脸擦一擦,打开门,却只见林于城一个人站在门外。

    “怎么是你?”利人探头出门,外面的走廊除了林于城再无一人。

    “刚他最近期中考忙,所以托我来看你。”

    利人怀疑的望了他一眼。“骗人。他忙你不忙?”

    该死,原来利人还是有长脑袋的!

    林于城觉得想出这种烂理由的刚和自己真是笨死了。

    眼睛有意无意的往走廊尽头的楼梯看,接到某人指示后,随即又转过头说:“地质系的期中考比较早开始嘛!”

    利人的简单脑袋是无法思考超过一分钟,于是便接受了这个同样破绽百出的理由。“那你来干嘛?”

    “刚要我来看看你,因为听说你好象生病了哦?”“他自己为什么不来!?”也不想想罪魁祸首是谁!

    原本快消气的利人,先前想着只要刚来看自己,跟他道个歉,那就原谅他。至于肉体关系,唉,就当作没发生过就好了啊!

    但是刚现在派林于城来,反而使利人的怒火再次燃烧。

    机灵的林于城明了这次是搞砸了,早就跟刚说过他自己来好好的谈,把问题解决不就得了,偏偏刚又怕利人怪他、又怕利人讨厌他。

    真是,好好的一个男人因为爱情变得婆婆妈妈,所以他讨厌爱情嘛!

    林于城无计可施之下,眼睛又飘向楼梯口。

    “你干嘛一直看楼梯口?”利人的眼睛难得发出精光。

    “是不是刚在那边!?”

    哎哟,又一个爱情造成的剧变,爱情居然可以让蠢蛋变精明

    “当然没有啊,刚何必躲在那边呢?”

    利人认定林于城在骗他,于是便推开眼前的家伙往楼梯口走过去。

    而林于城也乐得看好戏,当然不加以阻止。

    “刚,快逃啊,你表哥发现你躲在那你 ?br />

    等到利人已经走到楼梯口,林于城才懒懒地喊了一句,当作义气的证明。

    而躲在楼梯口的刚看到利人大吃一惊,转身就想走,但利人急迫的喊他的名字,让他的脚像生根似的无法移动。

    利人呢两天不见的利人

    “刚!为什么看到我就要走?”

    利人激动的奔向刚,揪住他的衣领。而刚也情不自禁的回握住他的手,不顾在一旁恶心得快吐,高喊“爱情无用论”的林于城。

    “你身体还好吗?痛不痛?”

    听到刚温柔的话语,利人一难过,眼泪就掉下来。

    “笨蛋!这句话你两天前就该问了吧!这两天我痛得快死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

    “屁股开花哪有不痛的呢?所以说年轻人下手就是不知轻重。”林于城闲闲地说着。

    这句话遭来刚的白眼,但随即他的心思又全数放在眼前的利人身上。

    “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利人擦掉眼泪,赌气地开口。

    “因为我自责”

    利人不停责备刚,在他的感觉来说,他认为自己是长辈在教训晚辈,但在别人眼里,却像是情人的撒娇,而刚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因此,只要利人一骂,他就拚命道歉。

    看来两人是和好了。唉,月下老人可以功成身退啦

    林于城正抬脚欲走,却听到利人冒出一句。

    “不要自责了那天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反正我也不在意,所以你不用为这件事再跟我道歉了。”

    “你你一点也不在意?”

    瞬间所有的甜蜜感都消逝无踪。

    为什么利人可以不在意?他自己都在意得快烦恼死了!

    利人搔搔头,其实说完全不在意是骗人的,但他不可想让刚再躲避他,或是为了这个其实是和好的状况,却老认定自己是强暴犯而内疚一辈子。

    “嗯。反正只是个意外啊!以后我们还是好兄弟。”

    霎时,这个空间的空气像是被抽光造成真空状态般,导致所有的声音无法传导。率先打破沉寂的是林于城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好兄弟?”刚悲愤的声音随后而来。

    “当然”利人说着,开始发觉刚的脸色不对劲,难道他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没神经到家了”林于城低声喃喃自语。

    “嗯?”利人不悦的皱眉,他在说谁没神经啊?“干嘛突然骂我?”

    “你本来就很没神经!”

    出乎意料,这句怒吼居然出自从来不对人乱发脾气的刚口里。

    他涨红脸,愤怒的瞪着利人。“明明发生这种事这种这种可以说是非常严重的事,你居然还一点也不在意!?那我呢?替你担心、害怕你会讨厌我、怕得不敢来见你的我,真是像个大白痴似的!”

    利人楞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刚是在骂他。

    刚居然骂他?有没有搞错,究竟谁年纪比较长啊!

    “你在说什么啊!你也不想想是谁先强暴谁!我这个受害者都说没关系了,你这个加害者还有脸来责备我?”

    “嗯咳,利人,你不要忘了这个计画原来是”

    林于城尴尬的拉拉方利人的袖子,却被他甩开,瞪了一眼。

    “我都说不要灌我酒,你却一直逼我喝!”

    两个人像是互相吠叫的小狗,为了地盘而不甘示弱。

    “哼!那你的意思是我引诱你强暴我你渴澜缟厦扛鋈硕荚诤染疲?膊患?蠹叶既デ勘约旱谋砀绨。 ?br />

    “两位冷静”林于城见他们越说越不对,赶忙想打圆场。

    “强暴?你知不知道那是因为我对你所以”

    “怎样?你对我怎样?说啊!”“我”

    “干嘛?你该不是想告诉我你喜欢我?拜托这种老掉牙的桥段”

    突然之间,利人住嘴了。

    听到这句话的刚没有否认,反而眼睛直视利人,僵直的站着。

    而林于城装做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看着远方。

    干嘛,为什么不否认?快反驳啊!利人在心中祈祷着。

    良久,刚开口。“你说得对。我是喜欢你,喜欢好久、好久了。”

    利人嘴巴张得开开,像个白痴似的,然后,他那愚蠢的脑子能想出的第一句话竟是——“你是变态?”

    刚的眼泪终于落了一滴下来,那么大的一个男人哭虽然难看,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利人慌了手脚,搔着自己的头。“对不起,我说得太过分了,我”不是变态,他要说的是什么词来着,快点想起来啊!利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恨自己不太灵光的脑袋。“啊!想起来了,是”

    “喂!刚!刚!”林于城慌忙的看着快步离去的刚,他迅速的往楼梯口走去,头也不回,一定被伤得很重了。林于城回头看还在发楞的利人,忍不住骂他:“你什么话不好说,说这种话?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

    “我说错了,我要说的是同性恋”利人急忙分辨。

    “不管你说什么都一样。”林于城叹了口气。“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刚可能会讨厌你。”

    说完这句话,他便去追刚了,留下利人一个人站在自家门口,脑子被最后林于城说得那句话轰得无法思考。

    “刚!”

    在利人家附近的巷子中,林于城总算抓住一个劲儿拚命往前走的宇文刚,硬是把他掰过来面向自己。

    看到他的正面,前者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摸出面纸。

    “拿去擦啦!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真丢脸。”

    “你少管。”推开他递过来的面纸,宇文刚用袖口擦拭脸颊。林于城耸耸肩,把面纸收回去。

    “你也别太难过了。一下要接受自己的表弟是个同性恋然后又对自己有意思实在不容易,如果换做是我也会惊吓过度而口不择言。”

    “我怎么就一点都不会不能接受?”

    打从小学对爱情启蒙之后,刚就明白自己应该是喜欢利人的,而到国中时更加确定,至于现在,那已经变成一种天经地义。怎么自己从不曾挣扎过、怀疑过?

    林于城摇头。“我怎么知道?你从小时候开始就每天粘你表哥,说你有多爱他,我都听得耳朵长茧,连我都要以为那是天生自然的了。”

    “可是为什么利人不这么认为?他甚至连我喜欢他这件事,他都没正视过!老是以开玩笑的态度去面对!”

    天色昏黄,紫色的晚霞中飞过一群候鸟。

    有许多刚放学的小学生,嬉闹的结伴走着。宇文刚和林于城两人放慢行走的速度,散步一般的走着,时而闪避玩闹的孩子。

    “你也真倒霉。”还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就喜欢上那种人

    只有刚会认为这是一种幸运,对他身旁的朋友来说,那简直是一种诅咒。那么多人在身边,怎么偏偏爱上一个不成材又笨的家伙,而且还跟自己有血缘关系?

    这大概是一种雏鸟情结。肯定是刚的妈妈当年生他时忘记把利人挡在育婴室外面了,然后当年才出生的刚一睁开眼,就瞧到了

    刚不悦的声音打断了林于城的妄想。

    “什么叫那种人?”

    “没有啦”林于城搔搔头,顺道闪过一个迎面撞上来的小鬼,把他扶住。

    刚揪了他一眼。“我知道你觉得我奇怪,对不对?”

    “没有啊!爱情这种事又没有理由。你喜欢上谁,有时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当发现时惨叫:“天啊!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也来不及了。”林于城痞痞的有一句没一句说着,当别人的爱情顾问真烦。

    “怎么说得你好象很有经验?”

    “没,我一点经验也没。我从未暗恋过人,暗恋我的倒有一打。”

    听到暗恋这个字眼,刚的心情再度沉坠。

    “我讨厌暗恋这个字眼,感觉很痛苦。我不想暗恋,想两情相悦。”

    “怎么说呢?暗恋有暗恋的美感。不过,你现在这种情况不叫“暗恋”从暗恋到两情相悦中间总有一段过程。”林于城把两手张开,画出一段距离。“哪,美女脸上总是有一块面纱的,还没掀时叫“暗恋”要掀开可不容易,你又不知面纱下的面容究竟如何,这种怎忑不安的心情就是你现在的样子。虽然痛苦,但想想这是获得成功果实所必要的,也就好多了。”

    刚的心情为了这些话才稍微平复一点,林于城却又继续接着说:“不过呢,你的情况却又比这样更要复杂。首先,你爱的人根本没把你当对象,然后,你们又是兄弟,”

    “表兄弟。”刚订正道。

    “一样啦!都是近亲相奸。反正,你们都奸过了,这表示利人并不是在意血缘这种事。”

    “那他在意什么?”

    “我想他在意他对你没有恋爱的感觉。”

    “什么意思?”

    林于城老师继续授课。“你们有亲情、有友情,可是那不代表可以瞬间飞到爱情。当他对你的观感未变时,你对他说什么都没用。你不能一直当他的弟弟,不会有人想跟一个只能当弟弟的人谈恋爱的。”

    “那就能上床!?”刚气恼的吼着。

    “男人嘛!爱跟性分开的,你自己不也是?”

    “我”这点很难否认。不可讳言的是,刚的爱情有一半是靠自己对利人有性欲这件事来确认的。

    当年自己还是一个孩子,贸然间发现这件事,对心脏的冲击真的相当大。

    当同年龄的人都在看黄色书刊,而自己却看着表哥的白晰脖子流口水,是人都会觉得自已是变态。

    果然自己还是不正常的刚闷闷的想。

    “说不正常倒也还好,你跟你表哥八字都还没一撇,等你们两情相悦再去烦恼那种事。”

    “唉不管了啦!爱情真麻烦!”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走到捷运站,林于城是要搭车的,而刚自己有骑摩托车,两人是不同方向。

    “不行哦!这种事是坚持到底的人赢,说:“烦死啦、我不行啦!”这种人就输走了。坚持抗战,懂吗?”

    站在捷运站入口电扶梯旁,林于城笑着说。

    目送他搭电扶梯下去之后,刚走到自己的机车旁,戴上安全帽,发动车子。

    坚持抗战?说得轻松,做起来难。平常看林于城谈恋爱都一副轻松如意的样子,怎知自己做起来又痛苦又悲哀。

    不管怎样,至少先想办法改变两人的互动,还有自己在利人心中的地位吧!

    “弟弟”这种身份在过去很有用,但若要晋级成“恋人”还久呢!

    利人楞楞的回到家中,天色暗了也忘记开灯。说实在,他从未想过刚讨厌自己的可能性。从来只有他讨厌刚,哪轮得到刚讨厌他?所以林于城说出那句话让利人觉得五雷轰顶。

    也不知呆坐了多久,当利人注意到自己究竟身在何方时,室内已是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利人摸着黑去开灯,然后因为突然而来的光明而直眨眼睛适应。

    看看时钟,居然九点了他居然为了刚的事枯坐三小时!?开什么玩笑,工作远比什么笨表弟重要多了!

    讨厌我!?讨厌我又怎样!他本来就是个同性恋嘛!利人泄愤的把桌上所有的东西到处乱丢,弄得兵兵兵兵的,气才消了一点。

    明明是刚要来跟自己道歉,结果怎么又变成是自己错了呢?

    前几天刚才替他整理干净的房间,在这几天利人自己的蹂躏之下,已经到了凡是可放东西的地方都被塞满,只剩床铺上刚好够容下利人的空位。

    连书桌都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利人便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生闷气。

    人越生气越容易疲劳,而处在极度高昂情绪中的利人,在持续二小时这样的气愤之后,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已是早上十点半。今天是交大纲的日子,而宋御擎正是习惯十点多便来拜访作者、拿稿子的人。

    死定了利人脸色发白,嘴唇发青。现在办不晓得掰不掰的出来

    才这么想,床头电话响起。

    “利人吗?我马上就到了,再十分钟。”

    宋御擎冷淡的声音无情的宣判了利人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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