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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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好冷。

    小白呢?每回觉得冷时,训练有素的小白都会自动的靠上来让她紧紧抱著,现在呢?不会吧,难道笨小白终于被大家宰了填肚子?

    只是要抱吗?那我来好了。

    咦?好温暖,好温暖的怀抱,很像很像是那天在街上跟寒大爷拗来的新被褥一般。真是够悲哀的,那被褥才睡了两天,她就又得流浪去了,早知道就先把那新被褥带著,好歹也能撑个十年八年的。

    现在怎样?不好吗?所有吃的穿的用的,不都跟我一样吗?

    是唷,虽说是大爷身上的银子用也用下完,不过还是会有万一的一天嘛,何况人在外面该省的还是要省,能用的东西为什么要浪费呢?

    走是是,我不跟你争这个,快别胡思乱想的,喝了葯后赶紧睡觉吧。

    哦喔,温暖的怀抱就快要离开了,这怎行?她不依!依稀还留下两滴珍贵泪水来,真丢脸。

    不,不会,你哭是因为身上有病痛,我不会笑你的。

    真的?要一直陪我唷!

    嗯,会一直陪著你的。

    那我还要一只鸡腿。

    这个睡了要怎么吃呢?莫非她有异于常人的本事?

    你管我。

    “寒大侠,还需要什么吗?尽管说,别怪我们兄弟粗鲁,别的或许不会,但招呼客人这事我们拿手。”

    “嘘,别吵醒她,她才刚睡下。”应该是吧?

    “哦,”压低了声音。“这小姑娘病得很重啊,我们在河上把大侠跟她捞上船时,她几乎只剩下一口气,多亏大侠你不眠不休的细心照料,才渐渐好转起来,你的医术果真高明。”

    “哪里,也多亏了你们的珍贵葯材,才能挽救她的性命,我都还没好好谢过你们呢。”

    有这么严重吗?她也不知道那时自己哪来的一股勇气往下跳,不过她可是因为对自己的泳技有自信才往下跳的,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想到水真的很冷很冷。

    “嘿嘿,快别这么说,当年若不是寒大侠出手相救,我兄弟七人早就没命了,哪里还能在这条河上讨生活呢?”

    温和的声音有点为难。“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实在不用一直放在心上。”

    “怎能这么说呢?你就如同我们的再造父母,我们兄弟七人每天都上香三炷,向上天祝祷希望大侠你长命百岁,无病无痛的。”

    哇塞,哪来的这么多恩情,还每天烧香咧。

    温和的嗓音继续道:“长命百岁吗?我倒是从来不敢想的。”

    “大侠,这小姑娘跟你是什么关系?我们兄弟实在好奇。是朋友,又亲密得过了头;说是夫妻,看她的年纪又嫌小了点;是父女嘛,长相又没一处相似这实在是让兄弟们糊涂了。”

    噗哧,她简直快笑出来了,这人怎么这么会猜?她的老子哪有可能这么年轻!不过若说是朋友,迟早有天会分开;说是夫妻,却又真的没到这种程度。嗯,她得好好想想,毕竟她可不愿意离开这位温柔的金主啊。

    温润的嗓音咳了声。“这个嘛,说来话长。”

    “寒大侠,我们是知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过这一路上搂也搂了,抱也抱了,这小姑娘的名节全没了,你可得好好想想。”

    “这个”温润的嗓音好不懊恼。“哎呀,差点忘了,可否麻烦你去看一下那帖葯煎好了吗?”

    “成,瞧我这个没记性的,我现在就去看葯煎好了没。”咚咚咚的脚步声挪向门边,但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转了回来。“这些日子以来,阎罗门的人仍不死心的在黄河岸边四下寻人,大侠,你要让他们知道你安然无事的消息吗?如果不愿,我保证他们绝对查不到你的行踪。”

    沉默了会儿,脑中自然浮现那俊逸带笑的年轻龙主,这么久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找人。

    半晌后,温润好听的嗓音再度缓慢响起。“我已经是退出江湖的人了,那些事都与我无关,请别让他知道我的消息,最好就让他以为我们都死了吧。”

    “马上照办。”轻快的应道。然后是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又等了半晌,好听的嗓音轻轻的叹了声。“小楼,继续装睡不嫌累吗?何况你吃饭的时候到了。”

    她马上睁开圆滚滚的大眼。“咦,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寒衣淡淡一笑。“你已经睡了很多天了,再不醒就真的会出大问题了。”何况那嗤笑的声音如此大声,没听到才真奇怪。

    温暖的大手拂上她的额,试了试温度。“烧退了。”

    小楼干脆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奇怪,我怎么这么虚弱?”好像饿了好几天似的。

    “那是因为你一直在昏睡,没吃东西的缘故。”他从桌上端来一碗肉粥到她的面前。“小心烫。”

    “哇,有东西吃,真好。”小楼闻到香气,就爱死这碗粥了,伸手要端碗,却发现自己没力气,只好让寒衣一口一口地喂她,嘴里有东西,精神一好,就有力气说话了。“怎么这么巧,我一醒来就有粥可吃?”

    寒衣当然不会告诉她,在舟中厨房里一直有人熬著一锅热粥,等著她醒来取用,她没醒的这几天,熬糊了的粥全喂给河里的鱼了。

    他一笑。“慢慢吃,怕你胃里太久没有东西,吃太多会吃坏了。”

    “哈,我宁可撑死也不要饿死。”

    “小楼,别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

    回他的是一个不羁的笑容。

    寒衣著实没辙,待她吃了两豌肉粥,眼皮又开始沉重了,于是扶她睡下。心里忍了许久,直到看见她半眯著眼,睡意即将侵占她的意识时,才轻声的开口。“小楼,你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打了一个饱嗝,小楼摸著饱饱的肚子,心满意足了。

    “为什么跳下河?”

    他以为他是知道她的,有点小聪明,有点小奸诈,做任何事都是以自己的立场出发,是个率真又不至于让人讨厌的小女子。他万万没想到那天她会做出跳河的举动,那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不是吗?他实在很难相信她会选择对她最不利的方式,难道她不知道她有可能会丧失性命吗?虽然她这样做对他来说,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但,最好却不代表唯一,他还是可以另寻他法救她的。

    她为何要这样做?

    怎么想也想不透原因,所以他开口问了。

    “因为我会游泳啊!”小楼的回答让他瞪大了一双美丽凤眸。“那个地方前后无路,不往河里跳,还能去哪?我不想你继续受他牵制,何况我从小就善泳,所以才转身一跳,这样你也自由了,可以很快的把我捞上岸。只是没想到河里居然这么冷,才一下水,四肢几乎就被冻僵了。后来发生什么事,就不知道啦。”

    啊,原来是这样。他开始苦笑。

    “可是,我跳就跳了,你跟著跳下来做什么?”她好奇的问。如果他当时在岸上,好歹也可以在打发祝问天后,立即将她捞上岸,也不用让她冻成这样了。

    这个他无言,怎么好意思开口说他那时乱了方寸,见她落水时心神不宁,连想都没有想就随她跳河了,因为不能说,只好笑笑作罢。

    “不说?好吧,等你想说时再说吧。”她打了一个呵欠。

    船航行时的轻微摇晃,让小楼开始有睡意了,见他笑得尴尬,就不问了。

    。。

    等到小楼再次醒来后,这才明白自己是在一艘大船上,她顿时高兴的要展开冒险之旅。她这辈子还没见过大船呢!

    就在这个时候,她终于见到了那兄弟七人也就是“黄河七霸。”当真好笑,霸什么呢?在她眼里,他们简直就像是寻常的渔夫们,笑得挺无害的。

    “姑娘可别害怕,我们兄弟名字中虽然有一个霸字,但我们数年前就已经金盆洗手,重新做人了,现在可是再老实不过的渔夫。”

    小楼摇头笑道:“我不怕,所以你别这么紧张。”

    “我就说嘛,能跟在寒大侠身边的,绝不是简单人物。”黄河七霸笑得真诚。

    “与我无关吧?这事。”寒衣摇手澄清,笑道。

    他想撇清他们的关系?门都没有!小楼白了他一眼。“我叫作小楼,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不习惯。另外,我是寒大爷的小苞班,请多指教。”

    正在喝茶的寒衣一口茶喷出,俊脸通红。“你咳咳你”“大爷,喝茶也小心点嘛!”这么大的人了,真是!“我来服侍你。”掏出怀中绢子就要往他身上擦去。

    寒衣皱了皱眉,往旁闪开。“别、别用你的绢子擦。”男女授受不亲。

    “大爷,莫非你忘啦?这缉子是你在我昏迷的时候忘在我枕边的,现在只不过是拿来再利用罢了。”趁他发呆时,白绢已经往他襟上擦去,浑然不觉他俩的举动有多暧昧。

    “好了、好了,别擦了。”他脸红道。

    “让我表现一下嘛,这些日子都是你照顾我,偶尔也换过来一下嘛!”小楼讨好的道。“何况你不知道我会游泳,就直接跳下冷冰冰的河水想救我,我很感动啊,现在就让我好好表现一下。”听他说起那天的情景,她很感动哩。

    “这个”反正他就是说不过她就对了。

    “对了,我说我是你的小苞班,有这么令你感动吗?为何喷茶呢?”她问得天真。

    这个?寒衣觉得头痛极了。“小楼,我们有些事要说清楚。各位,抱歉了。”

    “请便,随意啊、随意。”七兄弟笑道。

    他把小楼带往船上甲板,四下望了眼,确定没有旁观的人后,才停下脚步。

    望着小楼圆滚滚的大眼,几度想开口,却又说不出口,干脆踱了几步,最后居然望着河水在发呆。

    小楼皱眉问道:“大爷,你身体不好?”

    “我没事。”

    “那么有话就直接说了吧。”她爽快的道。

    “这个”他先是瞧了瞧她略显苍白的小脸,心里还是有著很多的抱歉,执起她的手细细把脉,见她脉象正常但虚弱,那日落水对她的身子果然造成不小的伤害,短时间内叫他怎能放心离开她?

    “怎么了?”她问道。

    “你最近身子可有任何不适?”

    小楼想了想。“没有,能吃能睡,好得很。”

    “这样我就放心了。”他长吁了口气,呆了下,终于缓慢的开口。“小楼,我不打算再在江湖中出现了,这理由你该明白。”

    “嗯,他们那样误会你,换作是我也不高兴。”她回道。

    “也不只是因为这样,是因为我实在是厌倦了那种生活。”刀剑下讨生活,那日子他过不惯。

    小楼侧著头想了下。“不回江湖就算了,反正江湖是哪个江、哪个湖,我始终也没明白过:但是放过那些欺负你的人,你不觉得可惜吗?”

    “他们只是误会了,总有一天误会会被澄清的。”

    “可是放过他们,你不觉得委屈吗?”她又问。

    “怎么会委屈呢?我既不在意他们,当然也不在乎他们的想法,随他们去,要做什么横竖与我无关。”说实在的,他没这么伟大,再过不久,江湖上也不会再听到绝色刀郎的种种事迹,既然如此,江湖上的声名当然与他无关了。

    小楼点点头。“这说得也是啦,以你的个性,能跟他们耗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他们诬陷你杀人夺宝也算过分的,为了不让他们的期待落空,我们干脆就真的去夺宝,让他们的怀疑落实了,你看怎样?”说实在的,她对那藏宝图的兴趣不小,就是自己没本事去抢。

    寒衣吓了跳。“怎能如此?这样我和祝大祝问天又有什么不同?”

    提到他,心中还是难免一恸,当初把酒言欢,秉烛夜谈的情景依稀记得,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小楼见他心里难过,也只好乖巧的不提了。

    可惜了啊,她就是觉得可惜了嘛,藏宝图耶,会让这么多人疲于奔命的藏宝圆一定是真的,若让她拿到藏宝图该有多好啊,光是作著这样的美梦,就让她心里雀跃老半天了。

    寒衣心里难过,长吁短叹了几声,回过头猛然瞧见小楼那异常晶亮的双眸,不由得又是一惊,暗恼自己怎么把话题转到这个方向了。

    不行,不行,他得谈正事。

    长吸了口气。“小楼,我这样说吧,你跟著我不妥,你也看到了,跟在我身边会有危险,有时候也不得不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你”“你不要让我跟了?”大眼眨了眨,隐隐约约的似有泪珠儿在打转。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有点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小楼,我这样说吧,你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你应该有个更美好的人生。”

    “就像在破庙里头?”那也算是美好的人生?

    “不,不是,”呃,也算是吧。“小楼,我知道你为何跟在我身边,你想要获得的美好生活,我还是可以帮你做到,可是你不能跟著我。”

    “为什么?”她不懂。

    “因为我早已退出江湖了。”实在很难面对她这双大眼啊,老天。

    “我知道啊。”他早就说过了,不是吗?

    “你不明白,我在江湖上虽然是绝色刀郎,不过我有另一个身分,这个身分是不能让你参与的。”让她跟在身边越久就越不妙,他可不能冒这个险。

    “为什么?”哪有什么身分这么神秘,她可不信。

    瞧,他心肠软极了,她本来对他一点约束力都没有,任他要做啥、要啥时离去,她根本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可他怕伤她的心,还是很努力的解释给她听,这么好的人,她到哪里再去寻?

    寒衣还是长叹。“这样说吧,我出身于一个有历史的大家族,他们不会允许我无缘无故带著陌生姑娘进家门的。”

    他自小庭训甚严,别说带个跟班回去了,光是带著一个姑娘,就够给父兄们唠叨的,他不做这种蠢事。

    “我是你的小苞班啊!”“带跟班回去更不行!我家的教训是不能把下人当奴役使,不管是谁,成人后一律不许使唤奴役,我不能明知故犯。”

    “可是你之前都让我这样做啊。”他从没反对过,她哪知道这样不行啊?

    “但我也没使唤你啊。”何况是她自己口口声声说的,他根本没有承认!

    “你欺骗我!”使劲挤出几滴眼泪。

    这眼泪可是流得心甘情愿,开什么玩笑,她若真让这金主跑掉了,不用等别人来教训她,她自己就先切腹谢罪。

    “小楼”寒衣本来就有点慌的心情,现在更乱了,再加上她止不住的泪水,让他连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

    “呜呜”

    “小楼,你别哭嘛,我们再想想办法好了。”他一急,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都怪老爹生的全是儿子,碰到这种情形,家中没人教他该怎么办啊“还有什么办法好想?你说来说去就是不要给我跟,那我再回街上去讨饭好了,呜呜”小楼掩面而泣,悄悄地透过指缝间瞧他慌乱的神情,看他露出动摇的模样,心中安定了几分。

    “这个”

    寒衣还没想出个解决办法时,黄河七霸中的老四居然探头出来。“咦,好像听到什么哭声,寒大侠,没事吧?”

    寒衣连忙闪身挡住黄河老四的视线。“没事、没事,我们只是在说话。”

    “哦,那好。”黄河老四点点头,就要退下去时,忽然又抬头,让已经闪开的寒衣又闪了回来,心跳得更快了。

    黄河老四叮咛道:“要吃饭了,你们也别谈太晚啊!”委屈的小楼一吸气,寒衣连忙捂住她的唇,碰到一手凉凉的泪水,心里实在有些不忍,高声叫道:“好,我们知道了。”

    待黄河老四离去后,小楼哀怨的眼光往他身上一扫。“拿开手啦!”

    “啊啊,抱歉,唐突了。”他连连道歉。“我们去吃饭了,好不好?”

    她吃饭时是最快乐的,对了,这时候已经要吃饭了,吃过饭后再谈,那时她的心情也会好很多。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啊?为什么不去?”他一愣。

    “既然不理我,又何必管我要不要吃饭?我看我还是别在这边碍你的眼好了,我这就离开,以后就毫无关系了。”小楼自顾自的说著,也不理会他俊美的脸庞满是错愕。

    寒衣见她要走,情急之下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

    “现在在船上,就算我想走也走不开啊。”笨哪,要走当然得等船靠岸后。

    “是了,是我糊涂了。不过,小楼,我没有要逼你离开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也别再说要回街上的事了,让我再好好想一想。”寒衣诚挚地说道。

    “你别管我!”小楼还是气呼呼的。

    “怎能不管呢?”又是一声长叹。

    如果早知道她反应激烈,他说什么也不会挑在这时候开口。唉,她的身体撑得住吗?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继续跟著你?”

    认真的想了想,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当初二哥就是带著他的未婚妻进家门的”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唇上有个温柔的触感,他竟然被人轻薄了。

    他大惊,睁大了眼,就瞧见她闭著双眸,长长密密的睫毛出现在眼前,这么近的距离让他吓了好大一跳,几乎整个身子就要往后倒去

    但,是几乎,因为小楼的双臂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双唇密密的贴住他的,那甜腻的触感让他的心弦狠狠一动,情潮向四肢百骸间蔓延紧接著,杀风景的双眼就闭上了。

    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只是好强的吃著自己的唇瓣,那细小的牙轻咬著唇瓣的感觉令他发痒、想笑,却又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做,为何要这样对他?难道她不知道这是会让人误会跟期待的?

    许久,等她终于觉得够了,才放开他的唇。睁眼一瞧,见他形状优美的唇瓣已被咬得殷红,不禁一羞,那是自己的杰作啊。

    “为什么要这么做?”寒衣也睁开眼了,低声的问。瞧她红著一张小脸,想来自己的模样也好不到哪去,不过还是要问。

    她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不管如何他都要问个明白,尤其,他真的不太明白女子的心理。过往岁月,他从没这么接近一个女子,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举动。

    “我们这样算是很亲密了吧?”小楼问得小心翼翼。

    “是吧。”他的确想不出来有谁这样对他过。

    “那么算不算是有关系了呢?”她的唇边已扬起一个可疑的弧度。

    “也算是吧。”他也不得不承认,在他以往二十五个年头里,从没有人这样亲近他过。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家了吧。”不是疑问,她肯定他丢不开她的。

    “这”他又一次无言了,原来她在计算这个,这真是令他大开眼界啊!

    会为了跟著他而做出这种事的,他相信天底下也只有小楼一个人了。

    呆愣了许久,寒衣终于笑开了脸。相对于她的步步经营,他在受宠之余,居然感到内心也有一丝丝的欣喜。原来他也不想离开她啊,既然她已经主动的表示了,那么他也该有所回应才是。

    想通后,许多事也豁然开朗,寒衣张开双臂,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见她被吓了一跳的夸张神情,反而有扳回一城的感觉。

    “好吧,我未来的妻,为夫的这就带你回家吧!”他允诺道。

    “咦咦,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她讶异道。

    “这事还能假吗?”他笑问。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她要发啦、她这辈子真的要发啦!捡到这么好的相公,她这辈子真的要发啦!

    见到她发愣的表情,寒衣哈哈一笑,揽著她的肩走向船舱。

    “以后就别叫我大爷啦!走吧,要回家也不急在一时,我们现在先去吃饭,说实在的,你不饿吗?”平常她都吃很多的啊。

    她还犹在梦中,任他带著自己走往船舱。“说实在的,我还真是不饿呢。快,打我一下,看我现在是不是在作梦?”

    他又笑。“作梦又如何?不作梦又如何?”

    “我还真觉得自己是在作梦咧!从没想过我可以拐一个这么优秀的相公,我i直以为能跟在你身边就是福气了。”心向往之,忍不住露出极为羡慕的表情。

    寒衣摇头笑道:“是吗?这个梦有好到让你连饭都不吃了吗?”

    “那当然,如果这个梦是真的,就表示我以后有很多很多的饭可以吃了,你说,我还会介意眼前的一餐饭吗?”她的笑容极为满足。

    这个丈夫等于很多很多的饭?果真是不同凡响的想法。

    寒衣还有什么话好说?他当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瞧,他为自己选了一个多不凡的妻子啊!

    。。

    阎罗门

    偌大的一个厅堂,就见到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喝著闷酒,半个月过去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令他心急如焚。人一急什么想法都冒出头来,其中当然没一个是好的,令他更是坐立难安。

    “报告龙主,十七分堂的堂主回来了。”

    “快传!”

    听到这,封云帝的精神全都起来了,这已经是第七波人马在黄河找寻寒衣跟小楼了,他期待这回有好消息。

    “龙主。”来人就要下跪行见面礼。

    “免了免了,哪来这么多规矩!”封云帝迫不及待的走下座位,来到分堂堂主面前。“快说,可有探到那两人的行踪?”

    “报告龙主,属下等在黄河沿岸日夜打捞,均不曾寻获绝色刀郎与小楼姑娘的尸体。”倒是大鱼小鱼捞了不少,外人还以为阎罗门要改行当渔夫了。

    “蠢哪,光捞尸体有什么用?说不定他俩已经安全上岸了。”

    “禀龙主,属下等也曾在黄河沿岸的村落里四处打探有没有人救起他们,不过还是没有消息。”分堂堂主大胆的预测。“龙主,根据这几天巡查的结果,不是没见过这两人,就是猜测早已葬身鱼腹,连尸首都找不到了。龙主,还是请节哀顺变。”

    封云帝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般,呼呼大叫。“节什么哀,顺什么变?绝色刀郎是何许人也,小小的一条河能奈何得了他吗?”

    可是,就算是第一高手也有失足的时候啊“找不到人,你们不会再去找、再去探!说不定他被什么人救起来,也说不定他自己游上岸,正在等待救援;也说不定他已经没事了,正在江湖的某个地方喝茶聊天。”

    扁是假想就有好几种可能,封云帝反正就是不去想像最坏的一种。

    “龙主说得是。”好惨,又要去找。

    “还不再去探!”封云帝大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然而,任凭阎罗门的人如何打探,都无从得知绝色刀郎的下落,江湖上也再也没有人见到绝色刀郎。

    封云帝在没有办法之余,也只好撤了寻人的命令。而那展家血案在铁剑山庄的率领下,抽丝剥茧总算真相大白,现在大夥都针对杀人夺宝的祝问天,没人再问起绝色刀郎了。

    这一天,封云帝把亲手逮著的祝问天交给铁剑山庄后,回到济州城外那问破庙寻找最后一丝希望。

    “上前去看看,若有小姑娘的消息,马上回报。”

    “是。”

    俊眸淡淡的扫向破庙前的荒地,天气渐渐转暖了,好不容易忆起前些日子才过了腊梅,不知道是不是连春节也错过了。

    甩甩头,管他这么多,他的朋友至今仍下落不明,哪有心思过春节呢?

    他有多想念那个比女子犹美上三分,却总是赢他的男人啊;他也想念那小小的,老是喜欢跟他斗嘴的小姑娘。

    上前打探的黑衣下属已经回来了。

    封云帝已经很习惯从他们的神情中,猜测此行的结果。尽管如此,他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期望他的猜测是错误的。

    “如何?”

    “龙主,他们说小楼姑娘已经失踪很久了,从那夜和绝色刀郎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长长的一叹作结。

    封云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他们的生活如何?”

    “物质生活是辛苦了些。”

    封云帝回头望了眼。“罢了,把他们都接回阎罗门,当作是为他们尽最后一分力吧!”

    “是。”

    封云帝的个性相当率直且固执,他打从心里不愿相信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真蠢,外面的人都已经被打发了,也没人会再拿著薄刀冰刀喊你是杀人凶手了,你这回又是为什么躲在某个深山里不肯出来呢?”

    喃喃的自言自语后,封云帝昂首向天,才甫温暖些的天候居然又开始飘起雪花,他愣愣的伸出手盛著片片雪花,长长的叹息著,许久后,才跨上骏马头也不回的奔去。

    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然后动作整齐一致的跨上马,奔驰。

    只不过他们的心中有了共同的疑问。龙主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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