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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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羽对上自己的目光没两秒又低下头去。
要不是对自己的五官有绝对的自信，他还会以为是样子太丑吓到对方。
扬羽仍是半惊呆的状态，苍蓝也没指望她会看到自己那一地的文件，本着相识一场，总不能连这点绅士风度也没有。
捡起没两张，斗大的标题跃进他的视线。苍蓝一看就知道对方是大三或是大四的学妹了，毕竟在假期期间会拿着报告出现在教学楼的除了找自己班的教授问问题外不太可能有别的事情。
扬羽也有了动作，捡起散落在她身边的那几张报告。
苍蓝把身边散落的捡个七七八八便站了起来，看到扬羽也正好捡完要站起。
对方是自己认识的人，苍蓝本来还想要学习某人美名在外的绅士风度伸手扶扬羽一把，甫伸出手，他蓦然忆起对方的一惊一乍，不禁猜想对方似乎对於跟他接触有点抗拒。
不过这也并非异事，毕竟虽然现在网络比起几十年前发展进步快飞，很大部份的网络罪恶都在构成严重事件前被揭发制止，不过於小事上仍是有危险性，劫财也罢劫色也罢，每年被网友诈骗的人数以万计。
不对，扬羽并非知道他是「苍蓝」後才一惊一乍地表露出抗拒的情绪，而是从刚开始时就……
扬羽再次小声道歉後，又增大了声量，只是一直没有把话完整说出。
扬羽，跟他所认识的不同。
或是说，跟游戏中的她不同。
很典型的，线上一个人，线下另一个人。
虽然现今不论成年与否大部份人都有网络依赖症，但是像扬羽这般，长期在虚拟世界展示出截然不同的另外一面的人，多半是现实中受过挫折的人。
如此看来，扬羽不喜与人接触，而且对於认识另一面的他更是带着抗拒。
不过正好，他也不愿意跟扬羽在现实中有过多的接触。游戏内某人已经对她特别对待，常常提起她了，一旦在现实中见到她，岂不是要乐疯了？
「嗯，当作我们从没见过吧，扬羽。」
话中同时把她的名道出。一是确认，哪怕他有九成九把握对方就是扬羽；二是让她知道自己也认出了她，他猜，她知道他之後，哪怕在现实中再次遇上，按她刚刚的表现来看，必是会离他远远的，连带他身边的人。
一如他所料，扬羽头也不抬，只道声谢谢便低着头往教学楼里快步走去，彷佛再待下去会被他怎麽样似的。
苍蓝收回放在扬羽身上的目光，走了没几步，便见到不远处的坐在长椅上的两个熟识身影朝自己挥了挥手。
幸好，他们没有在教学楼下等他。
迈出修长的腿不徐不缓地大步往两人所在之地走去，他还没停下步伐，便见到关己看着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傻犬一样。
「哟哟哟！春天要来了的苍公子原来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等着的我们啊！难得一见你跟妹子聊这麽久，最後竟然还把妹子吓跑了，哈哈！就说让你跟老子好好学习一下如何跟妹子相处啦！你看，难得你看上一个妹子，妹子还不理你啊！哈哈！」关己掩住肚子弯下腰，笑得合不咙嘴。
坐在旁边的萧璟祈对於关己的夸张反应早已见怪不怪，但是却是一副兴趣满满的样子，看向苍蓝的目光中带着戏谑。
苍蓝眼神一暗，很快，又回复过来：「关大公子说的有道理，看来我是该去找个女生好好学习一下了？」
苍蓝的话一出，关己笑声倏然停止，人也呆住了。旁边的萧璟祈亦是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看着他。
「说起来，刚刚的女生跟扬羽很像，看来找扬羽练习练习就很不错。」苍蓝薄唇勾起，给两人丢下一个震撼弹。
「苍你……是认真的？」关己先是呆呆地反问，然後，声线极大：「不对！你是说因为扬羽妹子跟那个女生像所以才找扬羽？你把扬羽当成是替身了？不行！你这混蛋！老子不是说不是认真的就不要玩弄扬羽妹子吗！」
苍蓝的目光掠过一抹谁也不察觉的黯然，正想说什麽时，反应慢了半拍的萧璟祈激烈地打断了他的话：「才不是替身！她们哪里像了？」
苍蓝认识萧璟祈十数载，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在公共场所如此失态，不由得一愕。
同样感到愕然的，不光是他，还有关己和萧璟祈他本人。
苍蓝伸出中指托了托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框眼镜，嘴边出现一抹玩味笑容，「哦」的一声拉得老长。
萧璟祈有点尴尬地看着彷佛已看透一切的苍蓝，乾咳两声，装出一本正经地板起脸：「小扬羽这麽活泼好动，热情又开朗，性格乐观，坦白说，除了身型跟同样是长发外，那个撞到人後头也不敢抬起的怯弱女生跟小扬羽有哪里像了？」
知道真相的苍蓝在心中狠狠地暗暗感叹一把，视线不由得把萧璟祈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扬羽妹子……没有那麽活泼好动，也没有很热情吧？开朗乐观这倒也是真的。」关己幽幽开口反驳，同时，视线亦不禁落在萧璟祈的身上，把他看了又看。
萧璟祈沐在两人带着探究和质疑的视线当中，心虚地移开视线，却不小心对上了苍蓝的锐眼。
苍蓝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难怪对方从副本出来後就有点怪怪的。受过伤的人，总是对别人的态度特别敏感，扬羽的话，九成是察觉到了吧。他又推了推眼镜，一贯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关心：「你是把扬羽当成别人，还让她发现了？」
关己皱起眉头，难得地忍耐着什麽也没说，只是盯着他。
萧璟祈微微皱起眉头，叹了叹气，说话的语气中罕有地带着动摇：「我没有把扬羽当成别人，我只是……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眼睛光芒闪烁，朝我们飞奔的样子，还有初见时的羞涩……都跟她有点像。我只是想让她无忧无虑地开心欢笑，仅此而已。」
「眼睛放光飞奔而来还亳不掩饰率性直白地大喊，第一次见面时的确是有点像。可是，除了那一点以外，扬羽妹子跟她……老子觉得她们不像。」关己小心翼翼地说，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就好比，扬羽并不热衷於结交新朋友，也不怎麽主动。虽然扬羽也是开朗乐观，但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苍蓝听後一愣。关己他虽然有点傻气，但是直觉却是出奇地准确。
「你再怎麽样在扬羽身上补偿，也无法回到那一天，抹去她哭着离去的身影。」苍蓝用力地拍了拍有点消沈的萧璟祈。顿了顿，他又说：「我知道你并不是把扬羽当成她的替身，但是想让扬羽像是继承她一样，继续保持欢笑和活力。把你心中对她的内疚补偿在扬羽身上什麽的，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这样做，对扬羽也是种伤害吧？」
「我……」被苍蓝一针见血道破内心中那点计算的萧璟祈终於熬不住和他对视的目光，低下头。
关己再笨也从苍蓝的话中得知为什麽说起把当扬羽当成别人的事，一个没禁住提高了声线：「璟你根本就用不着内疚啊！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啊！老子也不是说那是枫哥的错，毕竟爱情不能勉强，不能说因为枫哥拒绝她就是错了。呃……那个……」
苍蓝摸了摸关己的头：「嗯啊。枫哥虽然说话重了，但是问题主要还是在她身上吧。坦白说，和她青梅竹马的并不止你一人，看着她从活泼到沈默寡言，把笑容换成眼泪，对喜欢的新事物都失去热情兴趣，我们也不比你好受。但是，我们从不把它当成我们的责任。」
「就是啊！虽然枫哥是你的堂哥，但是你把这件事揽在身上也太奇怪了！」关己连忙接上苍蓝的话。
「啊！扬羽……」正当苍蓝还想说什麽时，不久前才在自己眼前的纤细身影映入视线的角落，不禁冲口而出唤出她的名字。
时苍蓝猛地停止的说话让两人不禁同看向他，然後，顺着他的视线，目光同时落在身穿米白色大衣的女生身上。
「她跟小扬羽哪里像了？」
「她跟扬羽妹纸哪里像了？」
两人异口同声。
苍蓝一时间语窒，要不是不想让两人知道，他铁定会冷冷讽刺一句这就是你们口中所念的扬羽！
「哪里不像了？你们不会以为所有人都是现实虚拟表里如一吧？」苍蓝冷声道。
「倒也没有。」萧璟祈目光不离走向校门的女生：「不过小扬羽的话，一直都是大大方方有自信的，不像她，低下头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关己连连点头：「而且扬羽妹子的穿衣风格应该会更贴近潮流吧！游戏中她不也是穿上露腰露腿的抹胸跟短裙嘛！现在的潮流不也这样？」
「所以说，你只是喜欢露腰又露腿的扬羽妹子？」苍蓝挑了挑眉，看着关己。
「才不是！」
关己突然提高的声量把离得他们三人不远处扬羽吓倒，身体一颤，反射性地抬头看向他们。
扬羽露出的大半侧颜落在他们眼中，相似的外貌让兩人不禁一愣。
扬羽对上自己的目光没两秒又低下头去。
要不是对自己的五官有绝对的自信，他还会以为是样子太丑吓到对方。
扬羽仍是半惊呆的状态，苍蓝也没指望她会看到自己那一地的文件，本着相识一场，总不能连这点绅士风度也没有。
捡起没两张，斗大的标题跃进他的视线。苍蓝一看就知道对方是大三或是大四的学妹了，毕竟在假期期间会拿着报告出现在教学楼的除了找自己班的教授问问题外不太可能有别的事情。
扬羽也有了动作，捡起散落在她身边的那几张报告。
苍蓝把身边散落的捡个七七八八便站了起来，看到扬羽也正好捡完要站起。
对方是自己认识的人，苍蓝本来还想要学习某人美名在外的绅士风度伸手扶扬羽一把，甫伸出手，他蓦然忆起对方的一惊一乍，不禁猜想对方似乎对於跟他接触有点抗拒。
不过这也并非异事，毕竟虽然现在网络比起几十年前发展进步快飞，很大部份的网络罪恶都在构成严重事件前被揭发制止，不过於小事上仍是有危险性，劫财也罢劫色也罢，每年被网友诈骗的人数以万计。
不对，扬羽并非知道他是「苍蓝」後才一惊一乍地表露出抗拒的情绪，而是从刚开始时就……
扬羽再次小声道歉後，又增大了声量，只是一直没有把话完整说出。
扬羽，跟他所认识的不同。
或是说，跟游戏中的她不同。
很典型的，线上一个人，线下另一个人。
虽然现今不论成年与否大部份人都有网络依赖症，但是像扬羽这般，长期在虚拟世界展示出截然不同的另外一面的人，多半是现实中受过挫折的人。
如此看来，扬羽不喜与人接触，而且对於认识另一面的他更是带着抗拒。
不过正好，他也不愿意跟扬羽在现实中有过多的接触。游戏内某人已经对她特别对待，常常提起她了，一旦在现实中见到她，岂不是要乐疯了？
「嗯，当作我们从没见过吧，扬羽。」
话中同时把她的名道出。一是确认，哪怕他有九成九把握对方就是扬羽；二是让她知道自己也认出了她，他猜，她知道他之後，哪怕在现实中再次遇上，按她刚刚的表现来看，必是会离他远远的，连带他身边的人。
一如他所料，扬羽头也不抬，只道声谢谢便低着头往教学楼里快步走去，彷佛再待下去会被他怎麽样似的。
苍蓝收回放在扬羽身上的目光，走了没几步，便见到不远处的坐在长椅上的两个熟识身影朝自己挥了挥手。
幸好，他们没有在教学楼下等他。
迈出修长的腿不徐不缓地大步往两人所在之地走去，他还没停下步伐，便见到关己看着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傻犬一样。
「哟哟哟！春天要来了的苍公子原来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等着的我们啊！难得一见你跟妹子聊这麽久，最後竟然还把妹子吓跑了，哈哈！就说让你跟老子好好学习一下如何跟妹子相处啦！你看，难得你看上一个妹子，妹子还不理你啊！哈哈！」关己掩住肚子弯下腰，笑得合不咙嘴。
坐在旁边的萧璟祈对於关己的夸张反应早已见怪不怪，但是却是一副兴趣满满的样子，看向苍蓝的目光中带着戏谑。
苍蓝眼神一暗，很快，又回复过来：「关大公子说的有道理，看来我是该去找个女生好好学习一下了？」
苍蓝的话一出，关己笑声倏然停止，人也呆住了。旁边的萧璟祈亦是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看着他。
「说起来，刚刚的女生跟扬羽很像，看来找扬羽练习练习就很不错。」苍蓝薄唇勾起，给两人丢下一个震撼弹。
「苍你……是认真的？」关己先是呆呆地反问，然後，声线极大：「不对！你是说因为扬羽妹子跟那个女生像所以才找扬羽？你把扬羽当成是替身了？不行！你这混蛋！老子不是说不是认真的就不要玩弄扬羽妹子吗！」
苍蓝的目光掠过一抹谁也不察觉的黯然，正想说什麽时，反应慢了半拍的萧璟祈激烈地打断了他的话：「才不是替身！她们哪里像了？」
苍蓝认识萧璟祈十数载，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在公共场所如此失态，不由得一愕。
同样感到愕然的，不光是他，还有关己和萧璟祈他本人。
苍蓝伸出中指托了托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框眼镜，嘴边出现一抹玩味笑容，「哦」的一声拉得老长。
萧璟祈有点尴尬地看着彷佛已看透一切的苍蓝，乾咳两声，装出一本正经地板起脸：「小扬羽这麽活泼好动，热情又开朗，性格乐观，坦白说，除了身型跟同样是长发外，那个撞到人後头也不敢抬起的怯弱女生跟小扬羽有哪里像了？」
知道真相的苍蓝在心中狠狠地暗暗感叹一把，视线不由得把萧璟祈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扬羽妹子……没有那麽活泼好动，也没有很热情吧？开朗乐观这倒也是真的。」关己幽幽开口反驳，同时，视线亦不禁落在萧璟祈的身上，把他看了又看。
萧璟祈沐在两人带着探究和质疑的视线当中，心虚地移开视线，却不小心对上了苍蓝的锐眼。
苍蓝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难怪对方从副本出来後就有点怪怪的。受过伤的人，总是对别人的态度特别敏感，扬羽的话，九成是察觉到了吧。他又推了推眼镜，一贯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关心：「你是把扬羽当成别人，还让她发现了？」
关己皱起眉头，难得地忍耐着什麽也没说，只是盯着他。
萧璟祈微微皱起眉头，叹了叹气，说话的语气中罕有地带着动摇：「我没有把扬羽当成别人，我只是……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眼睛光芒闪烁，朝我们飞奔的样子，还有初见时的羞涩……都跟她有点像。我只是想让她无忧无虑地开心欢笑，仅此而已。」
「眼睛放光飞奔而来还亳不掩饰率性直白地大喊，第一次见面时的确是有点像。可是，除了那一点以外，扬羽妹子跟她……老子觉得她们不像。」关己小心翼翼地说，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就好比，扬羽并不热衷於结交新朋友，也不怎麽主动。虽然扬羽也是开朗乐观，但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苍蓝听後一愣。关己他虽然有点傻气，但是直觉却是出奇地准确。
「你再怎麽样在扬羽身上补偿，也无法回到那一天，抹去她哭着离去的身影。」苍蓝用力地拍了拍有点消沈的萧璟祈。顿了顿，他又说：「我知道你并不是把扬羽当成她的替身，但是想让扬羽像是继承她一样，继续保持欢笑和活力。把你心中对她的内疚补偿在扬羽身上什麽的，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这样做，对扬羽也是种伤害吧？」
「我……」被苍蓝一针见血道破内心中那点计算的萧璟祈终於熬不住和他对视的目光，低下头。
关己再笨也从苍蓝的话中得知为什麽说起把当扬羽当成别人的事，一个没禁住提高了声线：「璟你根本就用不着内疚啊！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啊！老子也不是说那是枫哥的错，毕竟爱情不能勉强，不能说因为枫哥拒绝她就是错了。呃……那个……」
苍蓝摸了摸关己的头：「嗯啊。枫哥虽然说话重了，但是问题主要还是在她身上吧。坦白说，和她青梅竹马的并不止你一人，看着她从活泼到沈默寡言，把笑容换成眼泪，对喜欢的新事物都失去热情兴趣，我们也不比你好受。但是，我们从不把它当成我们的责任。」
「就是啊！虽然枫哥是你的堂哥，但是你把这件事揽在身上也太奇怪了！」关己连忙接上苍蓝的话。
「啊！扬羽……」正当苍蓝还想说什麽时，不久前才在自己眼前的纤细身影映入视线的角落，不禁冲口而出唤出她的名字。
时苍蓝猛地停止的说话让两人不禁同看向他，然後，顺着他的视线，目光同时落在身穿米白色大衣的女生身上。
「她跟小扬羽哪里像了？」
「她跟扬羽妹纸哪里像了？」
两人异口同声。
苍蓝一时间语窒，要不是不想让两人知道，他铁定会冷冷讽刺一句这就是你们口中所念的扬羽！
「哪里不像了？你们不会以为所有人都是现实虚拟表里如一吧？」苍蓝冷声道。
「倒也没有。」萧璟祈目光不离走向校门的女生：「不过小扬羽的话，一直都是大大方方有自信的，不像她，低下头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关己连连点头：「而且扬羽妹子的穿衣风格应该会更贴近潮流吧！游戏中她不也是穿上露腰露腿的抹胸跟短裙嘛！现在的潮流不也这样？」
「所以说，你只是喜欢露腰又露腿的扬羽妹子？」苍蓝挑了挑眉，看着关己。
「才不是！」
关己突然提高的声量把离得他们三人不远处扬羽吓倒，身体一颤，反射性地抬头看向他们。
扬羽露出的大半侧颜落在他们眼中，相似的外貌让兩人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