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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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还不够吧。”
冯三娘话刚说完，曹七斗尖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他现在就算没有祸害百姓，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吗？他体内毕竟有魔主的血，那就是真正的恶魔！为了全城百姓今后的安危，必须把他交出去！燕掌柜，徐家主，余老板，严老板，都到这时候了，你们还磨蹭什么？在城主府门前说的那些话，还算数不算！”
听到曹七斗的这番话，严沙，余华站了起来，他俩没有看沐阳，直接冲葛天兵说道：“我严家，余家，希望把真魔之子交给魔军，以此换取城中百姓的安宁。”
议事厅里忽然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安静，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徐长青和燕掌柜的身上，他们知道这已到了最后表决的关键时刻，六位元老，已有三位站在了同一立场，只要再有一位点头，就意味着沐阳会被交给魔军，至于用哪种方式交，就要看沐阳的态度了。必要的时候，他们绝不介意动用武力。
“燕掌柜，你的意思呢？”曹七斗盯着坐在最外面的回春堂掌柜问道。
这位面色和善，身材中等，一身绛紫色长袍的老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先看了一眼冯三娘，又看了看沐阳，声音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我回春堂，反对把沐公子交给魔军。”
此言一出，厅里一片哗然，曹七斗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起来，他狠狠瞪着燕掌柜，燕掌柜瞅都没瞅他又坐回到椅子上，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
燕掌柜的反对让这最后的决定权落在了徐家家主徐长青身上。
“徐家主，六位元老只剩你了，你该不会也反对吧？”曹七斗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徐长青慢慢站起身，目光从大厅里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停在了沐阳身上，沉默片刻后，道：“我徐家……弃权。”
什么？弃权？这一结果，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曹七斗先是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忽然放声大笑起来，那刺耳的笑声震的整个议事厅似乎都跟着颤抖起来。
“弃权，好，非常好！我早就说过，交出真魔之子，是众望所归，六位元老，三人赞同，两人反对，今天的元老会已经有了结果，那就是把真魔之子……”
“等等。”
曹七斗的话没还没有说完，一个冷漠洪亮的声音在大厅内响了起来，把他刺耳的笑声直接压了下去。
“元老会成员中，我记得本城主好像还占有一席之地吧。”葛天兵一字一顿的说道。
“葛城主，你什么意思？莫非不同意交出真魔之子！”曹七斗瞳孔骤然收紧，看着葛天兵冷声问道。
“废话！”葛天兵仰起头，斜眼盯着曹七斗，道：“全城都知道沐阳和本城主关系好，我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落到魔军手里么！想交沐阳，得先问老子答不答应。”
席上众人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看到葛天兵一脸的痞相，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从这句话里，他们看到的不仅是葛天兵的态度，还看出了他的决心，有几个人甚至隐隐感觉到，今晚的元老会好像并不是来商讨怎么处置沐阳的，而是葛天兵想借这个机会给在场的人敲个警钟，提个醒。不然，他绝不会用这种蛮横无理的态度来正面冲撞几个家族的主事。特别是曹七斗，这位曹家大长老不仅修为高深，为人更是阴险歹毒，仗着家族势大，和宋王手下的某个高官又来往密切，几乎控制了整个黑岩城的粮食生意，平日里根本没人敢得罪他，就算葛天兵是城主，也得小心恭维着，否则，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果然，葛天兵的几句话顿时惹恼了曹七斗，他猛的站起身，厉声呵斥道：“葛天兵，本长老知道你和沐阳走的近，可现在是关系到全城百姓生死存亡的大事，你身为城主，难道想为了他，置全城百姓的生命于不顾嘛！”
“百姓？”葛天兵一拍桌子站起身，盯着曹七斗的脸断喝道：“你也有脸跟老子提百姓！”
“你……”曹七斗有点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葛天兵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他，没等他回应，葛天兵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十五年前，老子刚当上黑岩城的城主，时逢边陲大旱，盗匪横行，为了城里百姓有口饭吃，我变卖所有家当从宁城买了五车粮食，不料运输途中遭遇大风，车毁人亡，一粒粮食都没运回，无奈之下，我找到你们曹家，想从你们仓房中借用一些米粮周济百姓，结果你非但不借，还趁机提高粮价，城中百姓因买不起粮食，短短半个月就饿死了三百多人，现在你和老子说为了百姓，当年干什么去了！”
葛天兵的一番呵斥让曹七斗的脸色变了数变，他支吾了半天后冷哼道：“我们曹家本就是生意人，遇到天灾，生意都不好做，不提高粮价，族内几百人靠什么生活？再说了，你是一城之主，百姓饿死，那是你的责任。”
“我的责任？”葛天兵冷笑两声，“好，你说的对，我承认，让黑岩城的百姓没能吃饱饭，我葛天兵身为城主，的确要负全责，那我问你，既然百姓的死活和你无关，你现在跑我城主府做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全城百姓，却又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而不顾，这是什么道理？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屁-话！”
“你……葛天兵，你是不是疯了！”曹七斗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凶光毕现，正准备出口反驳，马贩大贾严沙急忙拉住了他的胳膊，劝道：“曹长老，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城主大人，你这话可就说的过分了，把十多年前的旧账翻出来……”
“余老板。”葛天兵打断了严沙，道：“您今天来到城主府，是不是也为了黑岩城的百姓？”
严沙怔了怔，道：“那还用说嘛，我当然是替百姓的安危着想了。”
“那我问你。”葛天兵面色阴冷的说道：“去年冬天，荒原上的几支马贼联手抢劫过路商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上百名无辜百姓被杀，为了彻底剿灭马贼，老子问你借用四十匹快马，结果呢，你当时是怎么说的？追剿马贼是城主府的责任，与你严家无关，对不对？”
“我……”严沙脸色变了变，尴尬道：“那，那不是情况特殊嘛。当时的买主马上就要来提货，要是看到马不在，商行就得以十倍的价格赔给人家，这不是巧了嘛。”
“噢？”葛天兵眯起眼睛，盯着严沙的脸看了很长时间，忽然问道：“我能问一下，买主是谁吗？”
“怕是还不够吧。”
冯三娘话刚说完，曹七斗尖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他现在就算没有祸害百姓，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吗？他体内毕竟有魔主的血，那就是真正的恶魔！为了全城百姓今后的安危，必须把他交出去！燕掌柜，徐家主，余老板，严老板，都到这时候了，你们还磨蹭什么？在城主府门前说的那些话，还算数不算！”
听到曹七斗的这番话，严沙，余华站了起来，他俩没有看沐阳，直接冲葛天兵说道：“我严家，余家，希望把真魔之子交给魔军，以此换取城中百姓的安宁。”
议事厅里忽然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安静，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徐长青和燕掌柜的身上，他们知道这已到了最后表决的关键时刻，六位元老，已有三位站在了同一立场，只要再有一位点头，就意味着沐阳会被交给魔军，至于用哪种方式交，就要看沐阳的态度了。必要的时候，他们绝不介意动用武力。
“燕掌柜，你的意思呢？”曹七斗盯着坐在最外面的回春堂掌柜问道。
这位面色和善，身材中等，一身绛紫色长袍的老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先看了一眼冯三娘，又看了看沐阳，声音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我回春堂，反对把沐公子交给魔军。”
此言一出，厅里一片哗然，曹七斗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起来，他狠狠瞪着燕掌柜，燕掌柜瞅都没瞅他又坐回到椅子上，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
燕掌柜的反对让这最后的决定权落在了徐家家主徐长青身上。
“徐家主，六位元老只剩你了，你该不会也反对吧？”曹七斗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徐长青慢慢站起身，目光从大厅里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停在了沐阳身上，沉默片刻后，道：“我徐家……弃权。”
什么？弃权？这一结果，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曹七斗先是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忽然放声大笑起来，那刺耳的笑声震的整个议事厅似乎都跟着颤抖起来。
“弃权，好，非常好！我早就说过，交出真魔之子，是众望所归，六位元老，三人赞同，两人反对，今天的元老会已经有了结果，那就是把真魔之子……”
“等等。”
曹七斗的话没还没有说完，一个冷漠洪亮的声音在大厅内响了起来，把他刺耳的笑声直接压了下去。
“元老会成员中，我记得本城主好像还占有一席之地吧。”葛天兵一字一顿的说道。
“葛城主，你什么意思？莫非不同意交出真魔之子！”曹七斗瞳孔骤然收紧，看着葛天兵冷声问道。
“废话！”葛天兵仰起头，斜眼盯着曹七斗，道：“全城都知道沐阳和本城主关系好，我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落到魔军手里么！想交沐阳，得先问老子答不答应。”
席上众人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看到葛天兵一脸的痞相，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从这句话里，他们看到的不仅是葛天兵的态度，还看出了他的决心，有几个人甚至隐隐感觉到，今晚的元老会好像并不是来商讨怎么处置沐阳的，而是葛天兵想借这个机会给在场的人敲个警钟，提个醒。不然，他绝不会用这种蛮横无理的态度来正面冲撞几个家族的主事。特别是曹七斗，这位曹家大长老不仅修为高深，为人更是阴险歹毒，仗着家族势大，和宋王手下的某个高官又来往密切，几乎控制了整个黑岩城的粮食生意，平日里根本没人敢得罪他，就算葛天兵是城主，也得小心恭维着，否则，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果然，葛天兵的几句话顿时惹恼了曹七斗，他猛的站起身，厉声呵斥道：“葛天兵，本长老知道你和沐阳走的近，可现在是关系到全城百姓生死存亡的大事，你身为城主，难道想为了他，置全城百姓的生命于不顾嘛！”
“百姓？”葛天兵一拍桌子站起身，盯着曹七斗的脸断喝道：“你也有脸跟老子提百姓！”
“你……”曹七斗有点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葛天兵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他，没等他回应，葛天兵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十五年前，老子刚当上黑岩城的城主，时逢边陲大旱，盗匪横行，为了城里百姓有口饭吃，我变卖所有家当从宁城买了五车粮食，不料运输途中遭遇大风，车毁人亡，一粒粮食都没运回，无奈之下，我找到你们曹家，想从你们仓房中借用一些米粮周济百姓，结果你非但不借，还趁机提高粮价，城中百姓因买不起粮食，短短半个月就饿死了三百多人，现在你和老子说为了百姓，当年干什么去了！”
葛天兵的一番呵斥让曹七斗的脸色变了数变，他支吾了半天后冷哼道：“我们曹家本就是生意人，遇到天灾，生意都不好做，不提高粮价，族内几百人靠什么生活？再说了，你是一城之主，百姓饿死，那是你的责任。”
“我的责任？”葛天兵冷笑两声，“好，你说的对，我承认，让黑岩城的百姓没能吃饱饭，我葛天兵身为城主，的确要负全责，那我问你，既然百姓的死活和你无关，你现在跑我城主府做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全城百姓，却又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而不顾，这是什么道理？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屁-话！”
“你……葛天兵，你是不是疯了！”曹七斗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凶光毕现，正准备出口反驳，马贩大贾严沙急忙拉住了他的胳膊，劝道：“曹长老，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城主大人，你这话可就说的过分了，把十多年前的旧账翻出来……”
“余老板。”葛天兵打断了严沙，道：“您今天来到城主府，是不是也为了黑岩城的百姓？”
严沙怔了怔，道：“那还用说嘛，我当然是替百姓的安危着想了。”
“那我问你。”葛天兵面色阴冷的说道：“去年冬天，荒原上的几支马贼联手抢劫过路商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上百名无辜百姓被杀，为了彻底剿灭马贼，老子问你借用四十匹快马，结果呢，你当时是怎么说的？追剿马贼是城主府的责任，与你严家无关，对不对？”
“我……”严沙脸色变了变，尴尬道：“那，那不是情况特殊嘛。当时的买主马上就要来提货，要是看到马不在，商行就得以十倍的价格赔给人家，这不是巧了嘛。”
“噢？”葛天兵眯起眼睛，盯着严沙的脸看了很长时间，忽然问道：“我能问一下，买主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