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02（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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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歌所在的，是一所儿童福利院，收留的都是被遗弃的孩子，像叶灵歌这样无人领养的，不是先天残疾，就是年纪太大，一般家庭不愿意领养。
更重要的是，法律规定不许招童工，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能做的事情很少，只有少数黑心餐馆愿意收她们这些未成年学徒，但是工资往往都十分低。
叶灵歌数了数餐馆老板发的工资，耸了耸肩，聊胜于无，晚上还可以去ktv打扫，叶灵歌算了笔账，这个暑假不仅能补上学费，还有剩余，可以给自己买一些书和文具，剩下的可以存着，等将来上大学用。不过一想到孙阿姨说的大学费用要好几千，摸过面值一百的毛爷爷，十个指头都能数过来的叶灵歌又泄气了，这真是一个天文数字。
叶灵歌拿出张大爷昨天给的那一沓零钱，十块的、五块的、一块的、五毛的、两毛的、一毛的，这些都是张大爷平时收集矿泉水瓶和饮料瓶挣来的，想着想着，叶灵歌的眼眶有些发酸。
老人家不容易，如果她再赚不到足够多的钱，张大爷这钱，怕是要真借了。
想她叶女侠十五岁时，在江湖上已经小有名气了，什么时候窝囊得要靠别人施舍了？！而如今她还是未成年，叶灵歌想想都觉得心塞。
九十八块七毛，叶灵歌在本子上记下了一笔。
离ktv上班还有一点点时间，叶灵歌先去找了孙强——主业福利院打扫卫生的孙阿姨的儿子，副业是，叶灵歌的小弟。
“姐？！”孙强见到叶灵歌显然有些惊喜，“找我有事？！”
孙强嘴角叼了根狗尾巴草，十分痞气的跳到了围栏上坐下。
“帮我留意一份新的工作。”叶灵歌直接说明了来意。
“姐，你都打了两份工了，还要兼职第三份？！”孙强有些感叹，又有些生气：“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要不，你就听李院长的话，读中专算了！”
叶灵歌毫不客气的捡起地上的石子，轻轻一弹，孙强一声惨叫。
“哎哎哎，别扔！”孙强求饶道：“我帮你找还不成么？！不过，你可别说是我帮你找的！”
比起劝叶灵歌读中专，孙强更愿意自己挣钱让叶灵歌读书，奈何叶女侠是个犟脾气，于是，他也就懒得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叶灵歌皱了皱眉，“七尺男儿该顶天立地，成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像什么样子？！”
孙强之前还是个挺乖巧的男孩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惹上了这么一身痞气。叶灵歌没有说重话，她记得书上说，这叫叛逆时期。
“那也比你用生命在赚钱的好！”孙强呛了一句“你说说，你想做什么，我帮你留意一下。”
“工资高一点就成。”叶灵歌长叹了口气，“ktv我不想去了，看多了，怕污了自己的眼睛。力气活我不怕，只要工资稍微高些，你知道的，你姐，我，”叶灵歌指着自己，“不缺力气。”
孙强瞥了一眼，懒懒的说：“行，我帮你留意一下。”
叶灵歌也跳上围栏，挨着孙强坐下，重重的揉着他的头发，“你啊！道理你都懂，可为什么还是喜欢这么我行我素呢？跟姐学学，赚钱养自己！”
孙强心弦一震，侧过头盯着叶灵歌的侧脸，浓密的睫毛下是如黑宝石一般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小巧的红唇的弧度恰到好处，像一颗樱桃，十分诱人，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才不要！”孙强凑到叶灵歌跟前，无比真挚的说：“不过……如果你做我女朋友呢，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叶灵歌挑眉，“这回赌的什么？”
孙强干笑了两声。
叶灵歌戳了戳孙强的肩膀：“胆子又肥了不少，哈？！”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孙强立马卖乖，他第一次跟别人打赌，赌一个星期内泡到叶灵歌，结果他被叶灵歌揍得一星期都没敢出来见人，这件事，奠定了他成为叶灵歌小弟的基础。
“我是认真的。”孙强做发誓状，信誓旦旦的说道。
叶灵歌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朝着叶灵歌的背影喊道：“你就不考虑考虑？！”
叶灵歌边走边伸出手挥了挥，“我去上班了。”
考虑啥呀！本女侠闯荡江湖的时候，你家祖先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令叶灵歌惊奇的是，过了几天，孙强真为她找到了一份量身定做的工作……
“武打替身？！”叶灵歌眼前一亮，她重重的拍了拍孙强的肩膀，“你小子在哪里找到这么一份工作？！倒有点本事。”
啧，她之前怎么就光想着街头卖艺，就没想到她还能做这个呢？
终于有地方能让叶灵歌一展身手了。还不用被城管叔叔抓。
“你想怎么感谢我？！”孙强舔着脸凑了过去。
叶灵歌豪爽的拍着孙强的肩膀，“姐以后罩着小弟你了！”
孙强吃痛，“姐，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么用力的拍人家肩膀，拍出高低肩你赔啊！”
“呃……”叶灵歌收回了手，干笑了两声，“不拍了，你先带我去剧组？！”
孙强说道：“你先别高兴得太快，听东哥说，你要能入了武术指导的法眼，你才能当替身。”
“这有何难？！”叶灵歌显然十分自信，“不过，这东哥是谁？！怎么没听过？！”
孙强支支吾吾的说道：“呃……这个……反正就是一认识的朋友。”
“剧组在哪里？约了什么时间见面？他们有没有其他要求？”叶灵歌显得十分兴奋。
孙强一一解答，叶灵歌又伸出手，见孙强条件反射的缩了缩，叶灵歌的手僵在空中半晌，而后，轻轻的弹了弹孙强肩头的灰尘。
用现代人的词来说，她这个拍肩膀的动作叫“职业病”。
为了看起来成熟一点，叶灵歌还特意找到自己的闺蜜徐熙薇给自己画了淡妆，借了一套看上去成熟一点的衣服，至少看上去也不能像个未成年人。幸而叶灵歌身高有一米六五，加上淡妆和一身衣服的打扮，看上去也像那么回事了。
徐熙薇抓着叶灵歌在镜子里看了又看，赞叹连连，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灵歌，没想到你打扮起来，还不是一般的漂亮。”
在孙强口中的东哥的引荐下，叶灵歌如愿以偿来到了影视城。很少踏足b市东城区的叶灵歌，第一次到这座影视城，被影视城的宏伟的气势给惊叹到了。
“跟着我走，别跟丢了。”东哥冷冷道，语气里透着深深的不屑，再精致的妆容和性感的打扮也掩饰不住身上还未褪去的稚嫩的气息，谁会相信这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能当得了武打替身？！这不是在刻意逗我笑么？
就连剧组的武术指导见到叶灵歌，也不禁皱眉，语气里深深的怀疑，“你行么？”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叶灵歌淡然的瞥了武术指导一眼，轻笑道：“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武术指导打了个手势，继续跟其他替身做指导，见到武术指导的手势，其他工作人员上前，“你以前吊过威亚么？”
叶灵歌摇了摇头，顺口应道：“没有。”
武术指导连头也懒得偏过来，“先去后头等着吧！等到你的时候，自然会叫你！”
叶灵歌整个人都懵了，“难道不让我先试试么？”
一旁的东哥见武术指导的脸色这么不好，忙拉住叶灵歌，“先到后面的休息室吧！”
叶灵歌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一等，就是一整天，直到晚上，工作人员才到休息室对叶灵歌说道：“小美女，今天不拍了，回去吧！”
叶灵歌：……
欺人太甚！！！
让我在这里像个傻逼一样坐了一整天，连一顿饭都没吃到，就给我一句轻描淡写的不拍了？！好歹当个群众演员露个脸也能领20块钱呢！
叶灵歌捏紧了拳头，正准备爆发，身边的人突然摁住了她的肩膀，“做替身的都是这样，如果拍摄进度赶不上计划，我们经常一等一整天，有时候突然改了剧本经常白跑一趟也是有的。”
叶灵歌抬起头，看着青年俊秀的脸庞，怒道：“所以一等一整天，连一顿饭都吃不到也很正常？！”
青年显得很惊讶，“你不会一整天都没吃饭吧！这影视城有吃饭的地方的，没人跟你说么？”
叶灵歌揉了揉肚子，她当然知道影视城有一条小吃街，而且味道很不错，问题是太贵了，她舍不得，宁愿饿肚子，她小声嘀咕道：“早知道要等一整天，我就准备一个面包填填肚子了。”
青年一脸歉意，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实在抱歉，事先没有告诉你。很多剧组为了节省开支，连喝的矿泉水都是按照演员重要程度供给的，像替身这一类，有得拍就有水和盒饭，没有拍摄就什么都不提供。”
青年炯炯有神的眼睛黯然的一瞬间，叶灵歌心口一软，她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这不关你的事，我先走了。”
青年喊道：“正好我也饿了，要不，我请你吃饭，然后送你回去！”
叶灵歌顿住脚步，转身道：“多谢你的好意，不必了。”
她叶灵歌，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更何况，这个时代的人的心思，可比大魏朝的人的心思要坏多了。
一连三天，叶灵歌都充当了“杨白劳”，一分钱没捞到，还虚耗了三天的工作，好歹之前兼职两份工，她每天稳定有八十人民币的收入呢！
在第四天，徐熙薇给她化上妆之后，依旧没有放弃劝说叶灵歌，忿忿道：“那帮人太欺负人了，依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你要真是不够钱用，我借你！”
叶灵歌转过头，握紧了徐熙薇的手，感激的说道：“做一场武打替身是两百，比我两天的工资还要高，听说如果难度比较大还能多加一百，剧组不可能一直不需要群众演员。我再去试试，我去混群众演员也好。”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叶灵歌太需要钱了，因为她未成年，老板都用顶着风险收留她为借口，将工资压得很低。再者，她这两天也不是完全白跑，因为她多番打听，隐隐摸清了一些门道。
当年混迹江湖，那些探听消息的手段，倒也没浪费。叶灵歌简单的算了笔账，在影视城除了受气比较多之外，其实她能赚到的不会比兼职两份工要少。
叶灵歌所在的，是一所儿童福利院，收留的都是被遗弃的孩子，像叶灵歌这样无人领养的，不是先天残疾，就是年纪太大，一般家庭不愿意领养。
更重要的是，法律规定不许招童工，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能做的事情很少，只有少数黑心餐馆愿意收她们这些未成年学徒，但是工资往往都十分低。
叶灵歌数了数餐馆老板发的工资，耸了耸肩，聊胜于无，晚上还可以去ktv打扫，叶灵歌算了笔账，这个暑假不仅能补上学费，还有剩余，可以给自己买一些书和文具，剩下的可以存着，等将来上大学用。不过一想到孙阿姨说的大学费用要好几千，摸过面值一百的毛爷爷，十个指头都能数过来的叶灵歌又泄气了，这真是一个天文数字。
叶灵歌拿出张大爷昨天给的那一沓零钱，十块的、五块的、一块的、五毛的、两毛的、一毛的，这些都是张大爷平时收集矿泉水瓶和饮料瓶挣来的，想着想着，叶灵歌的眼眶有些发酸。
老人家不容易，如果她再赚不到足够多的钱，张大爷这钱，怕是要真借了。
想她叶女侠十五岁时，在江湖上已经小有名气了，什么时候窝囊得要靠别人施舍了？！而如今她还是未成年，叶灵歌想想都觉得心塞。
九十八块七毛，叶灵歌在本子上记下了一笔。
离ktv上班还有一点点时间，叶灵歌先去找了孙强——主业福利院打扫卫生的孙阿姨的儿子，副业是，叶灵歌的小弟。
“姐？！”孙强见到叶灵歌显然有些惊喜，“找我有事？！”
孙强嘴角叼了根狗尾巴草，十分痞气的跳到了围栏上坐下。
“帮我留意一份新的工作。”叶灵歌直接说明了来意。
“姐，你都打了两份工了，还要兼职第三份？！”孙强有些感叹，又有些生气：“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要不，你就听李院长的话，读中专算了！”
叶灵歌毫不客气的捡起地上的石子，轻轻一弹，孙强一声惨叫。
“哎哎哎，别扔！”孙强求饶道：“我帮你找还不成么？！不过，你可别说是我帮你找的！”
比起劝叶灵歌读中专，孙强更愿意自己挣钱让叶灵歌读书，奈何叶女侠是个犟脾气，于是，他也就懒得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叶灵歌皱了皱眉，“七尺男儿该顶天立地，成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像什么样子？！”
孙强之前还是个挺乖巧的男孩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惹上了这么一身痞气。叶灵歌没有说重话，她记得书上说，这叫叛逆时期。
“那也比你用生命在赚钱的好！”孙强呛了一句“你说说，你想做什么，我帮你留意一下。”
“工资高一点就成。”叶灵歌长叹了口气，“ktv我不想去了，看多了，怕污了自己的眼睛。力气活我不怕，只要工资稍微高些，你知道的，你姐，我，”叶灵歌指着自己，“不缺力气。”
孙强瞥了一眼，懒懒的说：“行，我帮你留意一下。”
叶灵歌也跳上围栏，挨着孙强坐下，重重的揉着他的头发，“你啊！道理你都懂，可为什么还是喜欢这么我行我素呢？跟姐学学，赚钱养自己！”
孙强心弦一震，侧过头盯着叶灵歌的侧脸，浓密的睫毛下是如黑宝石一般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小巧的红唇的弧度恰到好处，像一颗樱桃，十分诱人，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才不要！”孙强凑到叶灵歌跟前，无比真挚的说：“不过……如果你做我女朋友呢，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叶灵歌挑眉，“这回赌的什么？”
孙强干笑了两声。
叶灵歌戳了戳孙强的肩膀：“胆子又肥了不少，哈？！”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孙强立马卖乖，他第一次跟别人打赌，赌一个星期内泡到叶灵歌，结果他被叶灵歌揍得一星期都没敢出来见人，这件事，奠定了他成为叶灵歌小弟的基础。
“我是认真的。”孙强做发誓状，信誓旦旦的说道。
叶灵歌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朝着叶灵歌的背影喊道：“你就不考虑考虑？！”
叶灵歌边走边伸出手挥了挥，“我去上班了。”
考虑啥呀！本女侠闯荡江湖的时候，你家祖先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令叶灵歌惊奇的是，过了几天，孙强真为她找到了一份量身定做的工作……
“武打替身？！”叶灵歌眼前一亮，她重重的拍了拍孙强的肩膀，“你小子在哪里找到这么一份工作？！倒有点本事。”
啧，她之前怎么就光想着街头卖艺，就没想到她还能做这个呢？
终于有地方能让叶灵歌一展身手了。还不用被城管叔叔抓。
“你想怎么感谢我？！”孙强舔着脸凑了过去。
叶灵歌豪爽的拍着孙强的肩膀，“姐以后罩着小弟你了！”
孙强吃痛，“姐，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么用力的拍人家肩膀，拍出高低肩你赔啊！”
“呃……”叶灵歌收回了手，干笑了两声，“不拍了，你先带我去剧组？！”
孙强说道：“你先别高兴得太快，听东哥说，你要能入了武术指导的法眼，你才能当替身。”
“这有何难？！”叶灵歌显然十分自信，“不过，这东哥是谁？！怎么没听过？！”
孙强支支吾吾的说道：“呃……这个……反正就是一认识的朋友。”
“剧组在哪里？约了什么时间见面？他们有没有其他要求？”叶灵歌显得十分兴奋。
孙强一一解答，叶灵歌又伸出手，见孙强条件反射的缩了缩，叶灵歌的手僵在空中半晌，而后，轻轻的弹了弹孙强肩头的灰尘。
用现代人的词来说，她这个拍肩膀的动作叫“职业病”。
为了看起来成熟一点，叶灵歌还特意找到自己的闺蜜徐熙薇给自己画了淡妆，借了一套看上去成熟一点的衣服，至少看上去也不能像个未成年人。幸而叶灵歌身高有一米六五，加上淡妆和一身衣服的打扮，看上去也像那么回事了。
徐熙薇抓着叶灵歌在镜子里看了又看，赞叹连连，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灵歌，没想到你打扮起来，还不是一般的漂亮。”
在孙强口中的东哥的引荐下，叶灵歌如愿以偿来到了影视城。很少踏足b市东城区的叶灵歌，第一次到这座影视城，被影视城的宏伟的气势给惊叹到了。
“跟着我走，别跟丢了。”东哥冷冷道，语气里透着深深的不屑，再精致的妆容和性感的打扮也掩饰不住身上还未褪去的稚嫩的气息，谁会相信这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能当得了武打替身？！这不是在刻意逗我笑么？
就连剧组的武术指导见到叶灵歌，也不禁皱眉，语气里深深的怀疑，“你行么？”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叶灵歌淡然的瞥了武术指导一眼，轻笑道：“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武术指导打了个手势，继续跟其他替身做指导，见到武术指导的手势，其他工作人员上前，“你以前吊过威亚么？”
叶灵歌摇了摇头，顺口应道：“没有。”
武术指导连头也懒得偏过来，“先去后头等着吧！等到你的时候，自然会叫你！”
叶灵歌整个人都懵了，“难道不让我先试试么？”
一旁的东哥见武术指导的脸色这么不好，忙拉住叶灵歌，“先到后面的休息室吧！”
叶灵歌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一等，就是一整天，直到晚上，工作人员才到休息室对叶灵歌说道：“小美女，今天不拍了，回去吧！”
叶灵歌：……
欺人太甚！！！
让我在这里像个傻逼一样坐了一整天，连一顿饭都没吃到，就给我一句轻描淡写的不拍了？！好歹当个群众演员露个脸也能领20块钱呢！
叶灵歌捏紧了拳头，正准备爆发，身边的人突然摁住了她的肩膀，“做替身的都是这样，如果拍摄进度赶不上计划，我们经常一等一整天，有时候突然改了剧本经常白跑一趟也是有的。”
叶灵歌抬起头，看着青年俊秀的脸庞，怒道：“所以一等一整天，连一顿饭都吃不到也很正常？！”
青年显得很惊讶，“你不会一整天都没吃饭吧！这影视城有吃饭的地方的，没人跟你说么？”
叶灵歌揉了揉肚子，她当然知道影视城有一条小吃街，而且味道很不错，问题是太贵了，她舍不得，宁愿饿肚子，她小声嘀咕道：“早知道要等一整天，我就准备一个面包填填肚子了。”
青年一脸歉意，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实在抱歉，事先没有告诉你。很多剧组为了节省开支，连喝的矿泉水都是按照演员重要程度供给的，像替身这一类，有得拍就有水和盒饭，没有拍摄就什么都不提供。”
青年炯炯有神的眼睛黯然的一瞬间，叶灵歌心口一软，她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这不关你的事，我先走了。”
青年喊道：“正好我也饿了，要不，我请你吃饭，然后送你回去！”
叶灵歌顿住脚步，转身道：“多谢你的好意，不必了。”
她叶灵歌，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更何况，这个时代的人的心思，可比大魏朝的人的心思要坏多了。
一连三天，叶灵歌都充当了“杨白劳”，一分钱没捞到，还虚耗了三天的工作，好歹之前兼职两份工，她每天稳定有八十人民币的收入呢！
在第四天，徐熙薇给她化上妆之后，依旧没有放弃劝说叶灵歌，忿忿道：“那帮人太欺负人了，依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你要真是不够钱用，我借你！”
叶灵歌转过头，握紧了徐熙薇的手，感激的说道：“做一场武打替身是两百，比我两天的工资还要高，听说如果难度比较大还能多加一百，剧组不可能一直不需要群众演员。我再去试试，我去混群众演员也好。”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叶灵歌太需要钱了，因为她未成年，老板都用顶着风险收留她为借口，将工资压得很低。再者，她这两天也不是完全白跑，因为她多番打听，隐隐摸清了一些门道。
当年混迹江湖，那些探听消息的手段，倒也没浪费。叶灵歌简单的算了笔账，在影视城除了受气比较多之外，其实她能赚到的不会比兼职两份工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