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撞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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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岘正在做作业，看见她，带着淡淡光华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而后瞟向一边，说：“坐。”
年华也没客气，对他家已经是非常熟悉了，“阿岘，高三了很忙吧？”
“一般。”
就两个字，一般！这就是学霸的答案啊！想起后世的时候高考，那叫一个起早贪黑，高度集中，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有些人靠的是效率。
年华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拘谨，无话可说，空气静得只有笔尖在纸上沙沙的声响。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斜斜地洒下，有一半染在他俊秀的侧脸上，那轻颤修长的睫毛分外好看。
“阿岘，我先回家了，你做作业吧。”结果也不清楚来人家家里是干什么的，看一眼就要走了。
“年华。”韩岘温声叫住她，轻轻拿起桌子上的那杯花茶，“渴吗，把这个喝了。”
“啊？哦……好的。”一杯花茶入口，馨香四溢，她不由自主说道：“兰姨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厨艺……说完连自己都笑了，抬眸，看见他的眼底也是晶亮晶亮的。
韩岘送她到门口，末了忽然道：“你的舞蹈很有特色，以舞入画，泼墨山水。”
年华一愣：“阿岘，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了么？”
他的目光不自然地瞥向旁边，“路过。”
“下回路过记得跟我打声招呼啊。”
……
“班长，一起走吗？”又一日训练完毕，唐天一手擦着额上的汗，笑得眼睛眯眯的。
夕阳西下，映得操场好像撒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年华看了一眼天色，笑着看他，“不了，你先走吧，路上小心，我到操场上散散心。”
“啊……班长是该散散心了，放松心情。那我先走了。”
“嗯嗯。”
从这里就可以看到操场。但是不能跨越过去。而是要经过一条迂回的走廊。音乐教室旁的几个教室都是空着的，清幽，所以年华才找到了这处地方训练。老师也给了他们钥匙。
走到走廊的尽头，刚要走出去，身边的教室似乎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如果是平常人，肯定听不见。但年华的听力一向好。她静心凝神，判断出了声音是在教室后。
这里人烟稀少。出口处还有树木作为遮掩，确实很隐秘。
抬脚欲走，却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算了。就偷偷看一眼，或者是哪位同学受伤了，需要急救呢？
她捏紧拳头。轻轻走过去。
“呵呵……”她听见一道低沉的男音。
“阿臣……”女孩柔美的声音。
什么？她听错了吗？阿臣……是连臣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年华停住。不，她不能去，听这声音他们俩应该都没事，可是……为什么大家都放学了连臣会和一个女生一起出现，她不记得连臣有报什么文艺联谊的节目。
看一眼，就看一眼。
“连臣！”直到真的走到了教室后，年华才看到这里的景象，她震惊地不能自已。
连臣把一个女生压在墙上，他白衬衫上的衣领微微有些凌乱。女生见到人，眼底快速掠过惊慌，抬头看连臣。
这个女生，年华认得她，她学习很好，听说中考成绩在年段排名前十，生的是肤白貌美，他们、他们竟然！！！
那个干净的男生，那个永远眼带笑意的男生……
连臣的眼神一暗，眉宇间带着极不可见的犀利。
年华只觉心里一阵羞愤，摇了摇头，跌跌撞撞想要往回走，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了，他的力道很紧，嗓音似是有无尽的凉意，“你看到什么了？”
好像只要她说她看见他在和人亲热，下一秒她就会被他杀人灭口的可怕。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希望如你所说。”连臣弯了弯嘴角，放开她的手。
年华看着他，只觉得有千言万语又无从开口。
“这是我女朋友，你明白的。”他突然拽过倚在墙上的女生。
是的，应该明白，因为她们是情侣关系，做这样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年华冷冷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他们的视线。
这个时候操场上还是有一些学生，他们分散在操场的各个角落，散发着校园学子青春的气息，蒋媛媛，现在就是连臣也……这一年真是极为不好的一年。年华一直以为自己能看透一切，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她什么也看不明白。她连单单几个曾经的同学都看不透！她不明白蒋媛媛为什么要和校外的混混在一起，也不明白连臣为什么会在自己父亲管辖的学校里做着违规的事……
她迷迷糊糊走着，低着头，蓦然发现地上还有一道人影，长长的，在夕阳照射的操场上。
年华一惊，猛地回过身，燕淮西站在那里，正看着她，他的面色有些凝重，两道英气的剑眉十分出挑。
“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笑了笑：“书看完了，操场上散心，和你一样。”
什么？那么他，年华试探地问，“你有没有……”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呐。”他随意地挑眉，走到她身边，偏过头狠认真问：“你害怕了吧？”
年华瞪他一眼，不说话。
燕淮西自认为潇洒地叹口气，讽刺地翘着嘴角，“所以说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你看那个连臣，你们初中的班长，好学生啊，学习好不说，外表干净得就像那西方的天使，现在还不是交了个女朋友。所以说年华，男生不能看外在。大家都说他好，结果呢？他简直把全校天真的女生骗得团团转！”
“所以今天看到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以后不要靠近这个伪君子就可以了。这种事情我见多了……啊！”
“燕淮西！”年华气得狠狠踹他一脚，“我看你不是见多了。你也不是听多了，你是做得多了。人家是伪君子，你是个人渣！”
“年华，你别走……这怎么回事。”燕淮西懊恼地看着脚嘟囔，明明是要安慰她来着，怎么看起来更生气了？！他发誓，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他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啊。小时候的事不算。
……
期中考后，全校颁奖大会，各个班级的师生都齐聚在操场上。颁奖的顺序从高三开始依次往下。
麦克风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合着那随风飘扬的五星红旗。
“……第一名，高三一班韩岘，第二名。高三x班许君卿……第六名，高三x班杜薇。第十名，高三x班xxx……”
“看啊，那不是韩岘学长和许学长吗，他们好厉害啊！韩岘学长越来越好看了！”八班的场地上。拓跋灵转过身对聂晴兴奋地说。
“年华一定很高兴。我打赌这次高一的第一名一定是年华！”
拓跋灵白她，“打赌什么？你不知道这高一的名次已经公布出来了吗？”
聂晴疑惑：“我没看见。这次连臣终于没有第一了？”
“我看了，连臣排第二。差了年华几分。”
“哦。”聂晴点头，“那你还说我。既然你都看了名次了，那韩岘学长第一名你那么激动是为什么？”韩岘学长一直都是第一啊，在她心里已经处于神的地位了，只能尊敬，只有哪天他不是第一了她才会特别惊讶吧！
“这，我这不是为年华高兴吗！”
聂晴：“……”
年华知道自己这次是第一，也在底下微微一笑，做着上台的准备。阿岘还是第一她是很开心的。
等到宣布高二的名次时，她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第一名，高二x班燕淮西，第二名，高二x班xxx……第四名，高二x班秦风……第十名，高二x班xxx……”
周围的窃窃私语越来越大。
燕淮西？……她幻听了么……秦风？……他们两个不学无术的人也能考得那么好？？？
她缓缓抬眼，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台上那个笑得张扬，黑发大眼的男生不是燕淮西是谁？她才知道一切不是玄幻，而是真的，燕淮西真的第一，连秦风也跟着上台领奖了。然而还不等她错愕完，讲台上已经开始了高一的颁奖，年华不得不调整心态上去。
“第一名，高一三班莫年华，第二名，高一五班连臣，第三名，高一x班xxx，第四名，高一x班孟轲，第五名，高一x班xxx……第十名，高一x班陈颖。”
好在还有正常的。
他们高一的上台时，正好遇到高二的台下，燕淮西眉飞色舞地举着手里的奖状，对着她晃了晃，“年华，我第一名了！”
全校师生的面，他发什么疯？年华暗暗蹙了下眉，目不斜视，浅笑着往前走。
“嘿，年华，我是第四啊！怎么样，我和淮西都考得很不错吧……”秦风得意的声音渐行渐远……
年华的心里刷刷地掉下了两条黑线。
解散后，拓跋灵很激动地挽着年华的手臂，“没想到燕学长是真人不露相啊，年华，我看啊他都是为了你才好好读书的，太感人了……”
年华默默扫她，“他作弊的。他们作弊的。”
“不会吧！这是你的偏见，我看燕学长和秦学长不是这样的人。”一中这么严格，聂晴不相信有人会作弊。
“总之我是不信。我和你们的关系那么好，也没见你们为了我考了一回年段第一，他们就更不可能了。”
聂晴：“……”年华说的是。
拓跋灵：“……”她试试，下回一定考个年段第一来证明燕学长和秦学长的清白！(未完待续)
韩岘正在做作业，看见她，带着淡淡光华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而后瞟向一边，说：“坐。”
年华也没客气，对他家已经是非常熟悉了，“阿岘，高三了很忙吧？”
“一般。”
就两个字，一般！这就是学霸的答案啊！想起后世的时候高考，那叫一个起早贪黑，高度集中，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有些人靠的是效率。
年华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拘谨，无话可说，空气静得只有笔尖在纸上沙沙的声响。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斜斜地洒下，有一半染在他俊秀的侧脸上，那轻颤修长的睫毛分外好看。
“阿岘，我先回家了，你做作业吧。”结果也不清楚来人家家里是干什么的，看一眼就要走了。
“年华。”韩岘温声叫住她，轻轻拿起桌子上的那杯花茶，“渴吗，把这个喝了。”
“啊？哦……好的。”一杯花茶入口，馨香四溢，她不由自主说道：“兰姨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厨艺……说完连自己都笑了，抬眸，看见他的眼底也是晶亮晶亮的。
韩岘送她到门口，末了忽然道：“你的舞蹈很有特色，以舞入画，泼墨山水。”
年华一愣：“阿岘，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了么？”
他的目光不自然地瞥向旁边，“路过。”
“下回路过记得跟我打声招呼啊。”
……
“班长，一起走吗？”又一日训练完毕，唐天一手擦着额上的汗，笑得眼睛眯眯的。
夕阳西下，映得操场好像撒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年华看了一眼天色，笑着看他，“不了，你先走吧，路上小心，我到操场上散散心。”
“啊……班长是该散散心了，放松心情。那我先走了。”
“嗯嗯。”
从这里就可以看到操场。但是不能跨越过去。而是要经过一条迂回的走廊。音乐教室旁的几个教室都是空着的，清幽，所以年华才找到了这处地方训练。老师也给了他们钥匙。
走到走廊的尽头，刚要走出去，身边的教室似乎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如果是平常人，肯定听不见。但年华的听力一向好。她静心凝神，判断出了声音是在教室后。
这里人烟稀少。出口处还有树木作为遮掩，确实很隐秘。
抬脚欲走，却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算了。就偷偷看一眼，或者是哪位同学受伤了，需要急救呢？
她捏紧拳头。轻轻走过去。
“呵呵……”她听见一道低沉的男音。
“阿臣……”女孩柔美的声音。
什么？她听错了吗？阿臣……是连臣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年华停住。不，她不能去，听这声音他们俩应该都没事，可是……为什么大家都放学了连臣会和一个女生一起出现，她不记得连臣有报什么文艺联谊的节目。
看一眼，就看一眼。
“连臣！”直到真的走到了教室后，年华才看到这里的景象，她震惊地不能自已。
连臣把一个女生压在墙上，他白衬衫上的衣领微微有些凌乱。女生见到人，眼底快速掠过惊慌，抬头看连臣。
这个女生，年华认得她，她学习很好，听说中考成绩在年段排名前十，生的是肤白貌美，他们、他们竟然！！！
那个干净的男生，那个永远眼带笑意的男生……
连臣的眼神一暗，眉宇间带着极不可见的犀利。
年华只觉心里一阵羞愤，摇了摇头，跌跌撞撞想要往回走，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了，他的力道很紧，嗓音似是有无尽的凉意，“你看到什么了？”
好像只要她说她看见他在和人亲热，下一秒她就会被他杀人灭口的可怕。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希望如你所说。”连臣弯了弯嘴角，放开她的手。
年华看着他，只觉得有千言万语又无从开口。
“这是我女朋友，你明白的。”他突然拽过倚在墙上的女生。
是的，应该明白，因为她们是情侣关系，做这样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年华冷冷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他们的视线。
这个时候操场上还是有一些学生，他们分散在操场的各个角落，散发着校园学子青春的气息，蒋媛媛，现在就是连臣也……这一年真是极为不好的一年。年华一直以为自己能看透一切，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她什么也看不明白。她连单单几个曾经的同学都看不透！她不明白蒋媛媛为什么要和校外的混混在一起，也不明白连臣为什么会在自己父亲管辖的学校里做着违规的事……
她迷迷糊糊走着，低着头，蓦然发现地上还有一道人影，长长的，在夕阳照射的操场上。
年华一惊，猛地回过身，燕淮西站在那里，正看着她，他的面色有些凝重，两道英气的剑眉十分出挑。
“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笑了笑：“书看完了，操场上散心，和你一样。”
什么？那么他，年华试探地问，“你有没有……”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呐。”他随意地挑眉，走到她身边，偏过头狠认真问：“你害怕了吧？”
年华瞪他一眼，不说话。
燕淮西自认为潇洒地叹口气，讽刺地翘着嘴角，“所以说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你看那个连臣，你们初中的班长，好学生啊，学习好不说，外表干净得就像那西方的天使，现在还不是交了个女朋友。所以说年华，男生不能看外在。大家都说他好，结果呢？他简直把全校天真的女生骗得团团转！”
“所以今天看到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以后不要靠近这个伪君子就可以了。这种事情我见多了……啊！”
“燕淮西！”年华气得狠狠踹他一脚，“我看你不是见多了。你也不是听多了，你是做得多了。人家是伪君子，你是个人渣！”
“年华，你别走……这怎么回事。”燕淮西懊恼地看着脚嘟囔，明明是要安慰她来着，怎么看起来更生气了？！他发誓，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他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啊。小时候的事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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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后，全校颁奖大会，各个班级的师生都齐聚在操场上。颁奖的顺序从高三开始依次往下。
麦克风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合着那随风飘扬的五星红旗。
“……第一名，高三一班韩岘，第二名。高三x班许君卿……第六名，高三x班杜薇。第十名，高三x班xxx……”
“看啊，那不是韩岘学长和许学长吗，他们好厉害啊！韩岘学长越来越好看了！”八班的场地上。拓跋灵转过身对聂晴兴奋地说。
“年华一定很高兴。我打赌这次高一的第一名一定是年华！”
拓跋灵白她，“打赌什么？你不知道这高一的名次已经公布出来了吗？”
聂晴疑惑：“我没看见。这次连臣终于没有第一了？”
“我看了，连臣排第二。差了年华几分。”
“哦。”聂晴点头，“那你还说我。既然你都看了名次了，那韩岘学长第一名你那么激动是为什么？”韩岘学长一直都是第一啊，在她心里已经处于神的地位了，只能尊敬，只有哪天他不是第一了她才会特别惊讶吧！
“这，我这不是为年华高兴吗！”
聂晴：“……”
年华知道自己这次是第一，也在底下微微一笑，做着上台的准备。阿岘还是第一她是很开心的。
等到宣布高二的名次时，她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第一名，高二x班燕淮西，第二名，高二x班xxx……第四名，高二x班秦风……第十名，高二x班xxx……”
周围的窃窃私语越来越大。
燕淮西？……她幻听了么……秦风？……他们两个不学无术的人也能考得那么好？？？
她缓缓抬眼，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台上那个笑得张扬，黑发大眼的男生不是燕淮西是谁？她才知道一切不是玄幻，而是真的，燕淮西真的第一，连秦风也跟着上台领奖了。然而还不等她错愕完，讲台上已经开始了高一的颁奖，年华不得不调整心态上去。
“第一名，高一三班莫年华，第二名，高一五班连臣，第三名，高一x班xxx，第四名，高一x班孟轲，第五名，高一x班xxx……第十名，高一x班陈颖。”
好在还有正常的。
他们高一的上台时，正好遇到高二的台下，燕淮西眉飞色舞地举着手里的奖状，对着她晃了晃，“年华，我第一名了！”
全校师生的面，他发什么疯？年华暗暗蹙了下眉，目不斜视，浅笑着往前走。
“嘿，年华，我是第四啊！怎么样，我和淮西都考得很不错吧……”秦风得意的声音渐行渐远……
年华的心里刷刷地掉下了两条黑线。
解散后，拓跋灵很激动地挽着年华的手臂，“没想到燕学长是真人不露相啊，年华，我看啊他都是为了你才好好读书的，太感人了……”
年华默默扫她，“他作弊的。他们作弊的。”
“不会吧！这是你的偏见，我看燕学长和秦学长不是这样的人。”一中这么严格，聂晴不相信有人会作弊。
“总之我是不信。我和你们的关系那么好，也没见你们为了我考了一回年段第一，他们就更不可能了。”
聂晴：“……”年华说的是。
拓跋灵：“……”她试试，下回一定考个年段第一来证明燕学长和秦学长的清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