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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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不是个善于与人亲近的人,他为何会纵容这个胆大妄为的修女同行?

    标准东方人的脸孔圆呼呼的,看来傻里傻气的模样,一双充满活力的杏眼扬洒著明亮,她甚至不及他肩膀高,活像个万圣节挨家挨户讨糖果吃却赶不走的孩子,有著超龄的顽皮。

    是因为她像孩子般的热情天性感染了他,因此他才任由她胡搅蛮缠,不若平常的冷漠相待,喝斥她滚离他的视线?

    莫斐斯一双冷淡的灰眸子手中文件,耳朵却不由自主的接收身旁聒噪的声音,分心忍受她过度兴奋的惊呼和喋喋不休。

    活了三十二年,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造次,更别提拉著他的手摇来摇去,宛如一只小狗在博取主人的注意和欢心。

    很难忽视她,这团小黑火似安静不得,不管人家对她的态度如何,依然自得其乐地指著窗外的街景,吱吱喳喳说个没停,连路边的老黑狗抬起后腿撒泡尿她都形容得活灵活砚,还特意指出是第几根电线杆。

    为什么允许她上车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哇!有人在街头打啵耶!好叫人羡慕喔!他们肯定不是英国人。”观光客的身份暂时锁定法国人。

    吻得好诗情画意,非常浪漫。

    “凭什么肯定不是英国人?”同车上另一位较年轻的棕发男子好奇的一问。

    “笨哪!你们英国人拘谨又严肃,情妇一个养过一个却像是公式,只在乎作用不会表现出热情,他就是最好的样品。”

    年轻男子忍俊的偷觑堂哥严峻的侧面“我们不养情妇。”

    “那你对你的情人或亲人说过我爱你吗?”骗鬼耶!英国人不养情妇自娱哪有什么乐趣!

    刻板的观念中,朱黛妮印象里的英国人是沉静冷峻、不爱笑,寡言得近乎哑巴,尤其是来自古老家族的成员,而养情妇是一种风潮,代表身份地位的高低。

    行情高的多养几个,带出去也风光,情妇们个个妖娆妩媚擅使手段,知识水准及出身定是不俗,既能暖床又兼具拉拢人心的智慧,帮助情人事业上的发展。

    行情看低的次子或庶子就只能捡人挑剩的对象,姿色一定是上等,但内涵就差了些,除了会争风吃醋外一无是处,大胆一点的还会红杏出墙,让包养她的男人戴绿帽子。

    比较和善的英国人是上了年纪及中下阶层出卖劳力的平民,他们稍微会给外人一个微笑。

    “啊?呃这个没必要吧!人与人在一起不一定有爱。”合则来,不合则散。

    “所以我说嘛!你们英国人是制式动物,做起事来一板一眼,感受不到活跃的生命力。”

    生命力?莫斐斯的心一震,她说得多贴切,他都不晓得何谓生命,只是顺从著自己的命运而活,一天过一天,周而复始。

    身为艾德尔家族的继承者,责任是他摆脱不掉的包袱,至死方休。

    “修女,你这话严重侮辱到全英国人,我们是亲切的民族。”棕发男子努力做出亲切表情,但是不顺利。

    笑得很僵硬,活像腊像。

    骄傲才是吧!“我是玛丽安,来自台湾的美美修道院,你叫什么名字?”

    她绝对不会笨到在英国人的土地上说太多英国人的坏话,她还想活著回台湾,完成旅行全世界的伟大梦想。

    “你不认识我?”棕发男子眼神怪异的一瞟,似乎觉得她是披著人皮的外星人。

    “我该认识你?你有名吗?不过你的中文说得很流利,正好可以弥补我的破英文,我喜欢你。”能自由的交谈真好。

    平淡的一句喜欢像是美国在广岛投下一颗原子弹,爆炸的威力震向周边,眉头忽而一皱的莫斐斯绷紧冷硬五官,握著文件的手用力一按。

    “你喜欢我?”

    微微诧然的杰汉生艾德尔有一丝不习惯,虽然她穿著修女服却不像修女,他实在无法对她产生所谓的敬意,总觉她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

    堂哥的反常举止让他不解,一向不信上帝的人怎么会容许修女上车,而且从头到尾不置一语,放任她许多不敬的言论。

    而他学中文是为了和莱丝夫人沟通,她是艾德尔家族继承人的亲生母亲,上一任族长温婉多情的中国籍情妇。

    尽管处于基督宗教盛行的国家,他上教堂的机会却不多,除非有亲友结婚或死亡,因此他不了解这年代的修女,尤其是眼前这一位,她怎么轻易的说出喜欢,表情却不让人觉得厌恶。

    像是喜欢人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需要考量的,自然而然的流露真情。

    “你别一副被鬼附身的模样,喜欢是一种人的本能表现,你不喜欢别人喜欢你吗?”奇怪的英国人。

    “呃,是你太直接,我一时没心理准备才吓一跳。”杰汉生稳住情绪,好不受她突然发表的言语影响。

    朱黛妮好笑的拍拍他肩膀,无男女性别之分。“没人向你告白呀?瞧你一脸惊讶的。”

    莫斐斯的眉心微微一动,对于她的轻率举动有些不快。

    “即使你是修女也不该随意碰触男人的身体。”

    谁在说话?“呃?艾德尔先生,你刚才有发出声音吗?”

    莫斐斯放下文件直视那张狐疑的圆脸“你认认为?”

    “就是不晓得才要问,你嘴巴又没动。”爱无国界、性别,谁管他男人女人。

    肢体上的碰触在所难免,难道他都不跟人握手、行颊礼,修女是世界上对男人最没有企图心的人,他未免太大惊小怪,碰一下都不行。

    严厉的道德家。

    “你想我赶你下车?”他的口气平淡无波,可是没人敢忽视其中的严重性。

    “不要啦!你想害修女流落街头呀!这是对上帝的不尊重。”她识时务地赶朝他靠拢,一只手像自有意识地搭上他的手臂。

    两眼微瞠的杰汉生受到极大的惊吓,向来不许人碰触的堂哥居然没甩开她的手,神情淡得叫人猜不出他的心里有何打算。

    “我不信上帝。”她太轻了,一点重量也没有。他不满她靠得不够近。

    “怎么会!你不信上帝我如何开口向你募捐?”她这不就开口了。

    “募捐?”莫斐斯的口气还是听不出一丝人气,淡得像古堡里的幽灵,只是少了冷飕飕的感觉。

    “我说过了,我来自台湾的美美修道院,你有没有一点点印象?”她提醒地提起这个耸到毙了的院名。

    “我该有印象吗?”台湾,一个熟悉却也陌生的地名,母亲的故乡。

    他从不被允许进入那个国家,父亲正室那方面的亲属生怕他做出不合宜的举措,因此联合两大家族的力量切断他和台湾亲人的联系。

    据他了解,甘于为爱牺牲的母亲是台湾大户人家的女儿,兄弟姊妹众多,大多从事商业和政治,而他们也不愿外人来介入家族体系。

    最重要的一点是两大家族向来瞧不起黄皮肤的东方人,若不是父亲无嗣,他是无法进入这个排外的族群。

    “你话一向都这么少吗?艾莲娜修女认识吧?她说你们关系匪浅。”很暧昧吧!听起来像是她染指过他。

    关系匪浅?“你是指艾莲娜姑姑?”莫斐斯语带微讶的问。

    “姑姑在台湾,我们怎么都不知情,她几时去的?”惊讶不已的杰汉生朝朱黛妮贴近。

    “杰生,坐好。”

    听闻一声低喝让杰汉生有些迷惑地坐正身子,堂哥在顾忌什么?他自己还不是和修女贴在一起。

    “姑姑?艾莲娜修女是你们的姑姑,太不可思议了,你们是兄弟?”长得一点都不像,难不成是同父异母?

    “堂兄弟。”

    “喔!我才在想你们完全不相似,怎么可能是同一对父母所生。”她的无心之语刺中了莫斐斯的心头伤。

    “你管太多了。”私生子的身份并不名誉,为此他受了不少的磨难。

    记忆中的母亲是不快乐的,她的东方血统并不见容于英国的上流社会,每每暗自垂泪地等候久久才来一次的父亲,守著乡间巨宅默默无语,她没有资格以情妇的姿态陪同父亲出席各大宴会,只因她是黄皮肤的低等人。

    因此,她当不了艾德尔夫人,只能眼看着父亲娶进政策联姻的妻子而心碎,终日郁郁寡欢,无心照料唯一的儿子。

    十岁前,他受尽同年龄孩子的嘲笑和欺凌,故意拿走他的书包或用石头掷他,口中吐出的童言稚语残酷无比,那时,他学会了用拳头服人,自己也老是一身青青紫紫,永远有退不去的淤伤。

    十岁以后,他以艾德尔家族继承人身份进入一个尔虞我诈的吃人世界,从此他就知道了一件事,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体内一半的东方血统仍会受人排挤,他必须更无情的伪装起本性,不轻易相信他人。

    久而久之,他变得不认识自己,同化成艾德尔家族的人,一个活得没有自己的男人,而且再也无法还原。

    “你说话好简洁,我要封你为一句圣师。”好像多说一句话会要他的命似。

    希望他不会像台湾的小气鬼一样,一毛不拔的乘机打劫,堂堂刑风企业的总经理还向她要一杯奶茶的钱。

    莫斐斯淡然的阖上公文“一个不会说英文的修女来到英国,你打算如何说服我捐献?”

    说到钱,大家好商量,朱黛妮眯起眼直笑“别担心啦!我有语言翻译机。”

    “确定?”向来无一丝温度的眼微露出很淡的笑意,若不细察根本看不出他有个人情绪。

    “我当然确定,刚才我和小潮潮”她越说越不确定,拾起脚侧的背包直翻。

    “你弄丢了。”他的语气有些轻快,让一旁的杰汉生再度惊奇不已。

    堂哥在和女孩子“聊天”耶!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寒到脚底的事,他连和自己的未婚妻相处都不见得肯瞧她一眼,顶多用餐时帮她拉拉椅子就很了不起了。

    可是现在吓!他打个冷颤,莫非上帝真的显灵,打算藉著玛丽安修女宣扬教义。

    诡异到了极点,他静观其变。

    朱黛妮懊恼的扯下修女帽,一头俏丽的黑发飞扬现出。“我明明放在里面,怎会长了脚自行流浪去?”

    七千五百六十元整耶!她和老板杀了好久的价才以五千七成交,结果用不到两次它就选择抛弃她,她要向院长申请补助。

    “用你的脑子想想。”半小时不到就能忘个精光,她的确厉害。

    “你的口气有嘲讽意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她脸上的表情明白告知:你要敢点头,我让你上天堂去和上帝她老人家学绣花。

    明显的波动,他的声音中有了温度。“你不笨,只是迷糊。”

    “哇!你这人好滑溜,拐著弯骂人,我哪里迷糊,院里的姊妹都说我是钱精。”对钱精明。

    “你不适合当修女。”及耳的削薄短发衬出她的朝气,她真的好小。

    轻得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逸口而出,察觉到的杰汉生表情倏地一变,吓得贴着车门。

    “堂堂哥,你生病了吗?要不要叫汉弥顿医师来看看。”他肯定病得不轻。

    三人坐在加长型的豪华礼车,左右是他们艾德尔堂兄弟俩,玛丽安修女坐中间,原本随行的几名男子则先回公司并未与他们同车。

    要不然肯定有更多人附和他的意见,快速的将总裁送到西敏医院做脑部断层扫描,以查出病因趁早治疗。

    “你才有病!我看他健康得很,虽然我必须提出严重的抗议,我是个优秀的修女。”心虚使她理直气壮。

    所谓气势嘛!先声夺人就是赢。

    “抗议!”

    “你很优秀!”

    她火了。“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本修女吗?我是非常非常优秀的修女,我希望你们向我道歉,上帝的心是宽恕的。”

    “道歉!”

    “你作梦。”

    两道又同时响起的嘲弄让她很不是滋味,不晓得要先宰谁好。“我是修女。”

    “你几岁?”莫斐斯突兀的冒出一句,令她怔忡了三秒钟之后,老实的回答。

    “二十一岁喂!你不要突然转移话题,我的生日快到了,送我礼物不如折合现金。”还有八个月而已。

    杰汉生挑高眉“你有二十一?小孩子不要虚报年龄,我们不会嘲笑你人小鬼大。”十五岁的发育。

    “你”“杰生,别拍她的头。”她成年了?淡淡的喜悦融化莫斐斯的冷漠。

    手一缩,杰汉生眼神古怪的一睨“堂哥,你很不对劲,你确定没发烧吧!”

    “下车。”

    呃?他没听错吧!“你要我下车?”是叫不伦不类的小修女吧!

    “嗯。”“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她,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哪!”反常反常,太反常了。

    “你住的地方到了。”

    “啊!”一阵羞色让杰汉生红了耳根觉得丢脸,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车子缓缓一停,前座的司机似乎发出可疑的闷笑声。

    “不下车?”

    他笨拙的清清喉咙“我是杰汉生艾德尔,你可以称呼我杰生”

    “还不下车?”莫斐斯低冷的嗓音在车内响起。

    “很高兴认识你,玛丽安修女,过几天我带你去游泰晤士河,相信你会喜欢我的。”

    “杰生。”这一声低音微露愠意。

    他赶紧下车。“改天见,小姑娘。”

    还没听见她的回答,莫斐斯已下令开车,飞快的速度差点辗过杰汉生的脚。

    “不寻常,太不寻常了。”他低声暗忖著,心想真该打通电话请汉弥顿医师走一趟,有病不医不成。

    伦敦的雾渐起。

    “你还没向我道歉。”

    清亮的不满声在车内响起,一手翻著文件的莫斐斯低头不语,看似十分专注在一行行的字句上,丝毫听不进一丁点声响。

    但是他耳中却清晰听进每一字每一句,不自觉地放松几分,不再紧绷的肌肉轻靠著椅背,难得有悠闲的心思,他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几年来,他为艾德尔家族付出全部心力,极尽所能地让它壮大,甚至连婚姻都沦为商业筹码,他不曾有一日为自己活过。

    即使他已正式接下族长的棒子,仍有不少反对声浪指他血统不正,不配拥有高崇的地位。

    其中以二叔叔乔治雅克最为难缠,一心要拉下他好继承他的头衔以及土地和矿产。

    盎格鲁撒克逊民族的骄傲和强悍不容混淆,夹杂在轻蔑和勾心斗角的环境中,他已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顽强地接受任何考验,没人看出他累了。

    他并不想接掌这份荣耀,接踵而来的责任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的心逐渐变冷,终至失去温度。

    他变得不再有七情六欲,终至像现在这般麻木不仁,凡事已提不起他的兴趣,他只是周而复始去做他必须做的事,有时他自嘲自己不是人而是一部老旧的机器,明明失去了动力还一再运转,冰冷了轴心。

    她像温暖的泉水,不管别人接不接受,源源不绝的由地底涌出,强逼每个人最少要喝一口。

    修女吗?他很怀疑她守得住清规。

    “喂!你要装聋作哑到几时,文件有我好看吗?”朱黛妮忿然地抽过他的文件往前座一扔。

    哈!拿不到。她像个顽皮的孩子手舞足蹈地向他示威。

    “你想当第二个被我赶下车的人吗!”她真的不像有二十一岁的修女,十二岁的心智。

    她敛了一下得意神色“没人跟我说话很无聊,而且我是为了你好,在车内看文件很伤眼。”

    “去捡回来。”

    “我?”前座很远哪!她懒得动。

    “我没理由收留一个处处和我唱反调的修女”他话还没说完,她已手脚极快的往前爬。

    就会威胁人,这些财大气粗的有钱人。“我在动了啦!你别看我是落难修女,等我有一天比你有钱,嘿嘿!”用钱砸死他。

    “很难。”另一种说法是不可能。

    “你是什么意思?敢轻视本修女的雄心壮志啊喔!”我的头!

    路面有个大坑洞,拿到文件正要爬回后座的朱黛妮冷不防的“叩”一声撞上车顶,雄心壮志当场变成哀嚎声,抱歉的司机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差点害他开出车道,总裁居然在笑!

    “过来。”

    “没看见我在爬吗?没事爱騒包买大车,怕人家不知道你很有钱呀!喏!你的破文件。”人家痛得要死他还用嘘小狗的口气唤她。

    她是娇而不小,不属于可爱动物那型。

    他并未将文件接过手,迳自按揉起她的后脑。“一百亿。”

    “什么一百亿等等,你说这些鬼画符的文件价值一百亿!”她双手微抖轻捧著怕揉烂了,卖了她也不够赔。

    “你认识几个字?”他不问她看不看得懂,事实证明她的英文程度比想像中差。

    她很神气的一哼“我每个字都认识,不过是二十六个字母,我还可以从头背到尾给你听。”

    他被她打败了。“你需要一个英文家教。”

    “开什么玩笑,那要花多少钱,你要帮我出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没带旅费?”他没想过要她出。

    “土匪呀!做大事业还来抢劫修女,你会遭天打雷劈。”她一手护著背包,恶狠狠的瞪他。

    瞧见她鼓起的双颊让他无法控制地开怀大笑,她太有趣了,熠熠发亮的清眸黑白分明,好像黑夜里的星辰拚命发光,怪白天来得太早。

    她所有的旅费恐怕不够他上一趟俱乐部,上百亿的投资案任由她丢来掷去都不吭声,他会抢她不起眼的小背包?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见他伸手,她警觉的往后退,用凶恶的口气一吼“你要干什么?”原来小气的有钱人真多,不分国内外。

    “我的文件。”他又想笑了,扬扬投资计画书向她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你你早说嘛!故意吓我。”她不服气地捶他手臂出气。

    “捐款不要了?”她还真敢捶,真是不理智。莫斐斯没发现自己的眼中流露出宠溺的微笑。

    倏地,她扬起一抹十万热力的笑容。“你尽管吓没关系,我的心脏非常强壮。”

    “狗腿。”他翻开文件继续往下瞧。

    “一百亿耶!要是全给我该有多好。”她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她要成立旅游基金会,号召所有和她一样有梦想的同好,游历世界每一个角落,看尽言语及文字道不出的风光好景。

    一百亿,好多好多的钱,堆起来很高吧!她满眼浮起$的符号,神游在钱堆里。

    “我家到了。”他用文件一拍她的圆圆脸。

    啊!什么?“你要给我钱呀!”

    莫斐斯做了个前所未有的动作——翻白眼。“你该下车了。”

    “你又赶我下车,你这个人有没有一点爱心?只不过要你捐点小钱就想抛弃好心肠的修女,你”她才想骂他个狗血淋头,一看车门由外拉开,金主长腿一迈她当然要跟进,灵活的身子随即钻出车外,怀中抱著她的小背包步步追随。

    追著钱跑她最厉害了,只要她一出马,鲜少有募不到款项的纪录,能屈能伸外加嘴要甜,人在钱面前一律矮化,三分人话七分鬼话,上帝会原谅她为修道院不择手段。

    如果是现金就好了,她会中饱私囊谎称对方要节税所以金额报高,其中差额自然由她赚,反正感谢函千篇一律,只不过在数字上变些花样。

    偏偏这些企业家、大财主爱摆阔,捐个五千、一万也要开支票,让她污不到钱。

    唉!好心酸喔,她为什么这么穷?

    “我不会要你全部捐啦!只要零头小利就好,一千、两千我们修道院也收。”千后面加个万字。

    “吵。”

    居然嫌我吵?她要偷他的商业机密去卖给别人,看他还装不装酷!“我在跟你说话你不要一直走,要不然我要向上帝告状,脚长的人欺负脚短的修女哎哟!你干么停下来”好痛,扁了啦!

    她的鼻子。

    “欢迎光临我家。”他恢复一贯淡然的表情道。

    “你家喔——”她喔得好长,眼珠子都快凸了。

    “还可以吧?玛丽安修女。”难得她有安静的一刻。

    岂只可以,她想直接昏倒算了。“那个有双侦测眼的老男人是谁?”

    “他是管家艾德。”莫斐斯将死抓他衣服的她抓到前面。“艾德,她是玛丽安修女,来自台湾,找个懂中文的侍女陪她。”

    “是的,主人。”艾德蒙地卡亚恭敬地一弯腰,精烁的眼神睨视她的头。

    她用蹩脚的英文说了句你好,不安的摸摸头。“啊!我的修女帽呢?”

    天哪!我的上帝,这下脸丢大了。

    表情严肃的司机适时送上她遗忘的东西,抽动的脸皮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匆匆告退。

    “先带她去休息。”莫斐斯用英文交代管家。

    休息她听懂,台湾的宾馆、饭店特多。“等一下,你们几点开饭?”

    “你饿了?”

    “废话,从台湾飞到英国要十几个小时,飞机上小孩哭闹,空服员服务态度又糟得狗见狗嫌,马桶里面没有水”

    “你睡著了。”他一针见血的指出。

    他和她搭同一班飞机,只不过他在头等舱,而她大概只能窝在狭小的经济舱。

    呐呐一讪的朱黛妮偷掐他一下。“你就不能让我好过些,我又没得罪你。”

    “是吗?”他低头瞥视她犯案的手。

    为之一利的目光闪过艾德的眼底,他必须做些什么阻止,艾德尔家族不能再有第二次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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