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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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哪了，我到处找你们。”
“找毛，我们刚才打了一架，三个对五个，打的那几个小子手都没有还”李容还有些意犹未尽。
“啥，打架，日，怎么不等我，人呢，在哪，老子再来两下。”刘磊把袖子一挽，四处张望。
“早就跑了，还打毛啊。你刚才跑哪去了，该不会这么点时间，你都上虹桥去了一趟吧？”张明东挖苦道。虹桥是一家普通旅馆的名字，以前他们在县城读中学的时候都知道，男生们都喜欢把女朋友带到那去开房。没别的，只因为便宜，二十元就能弄个单间。
“毛，我们只是到处逛了逛。”刘磊没好气的说道，看来，他对刚才没打成架这事耿耿于怀。
张明东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对刘磊身旁的女孩说道：“妹子，我给你说，刘磊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你可千万要小心。”刘磊一听就火了，冲上去要揍他，张明东灵巧的避开了，一溜小跑向广场外跑去。
“嘿，张哥，往哪跑啊？”李容在外面大叫。
“我回去了，你们玩吧，要不然我外公该骂人了。”张明东头也没回的说道。
“几号去报道，哥几个一起去。”
“不知道，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张明东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跑出好远。
轻轻的打开门，张明东探进头伸进去一看，外公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平时这个时候，外公应该是在睡午觉的，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外公”张明东叫了一声，低着头就往自己房间里走。
“你刚才跑哪去拉，不是说去买钢笔吗？拿来我看看。外公声音不大，却透出一股威严。没办法，从县委退休的老干部，五几年就参加工作，这副领导口气怕是一辈子也改不过来了。
“我刚才是想去买钢笔，经过广场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在打架。哎呀，外公你是没看到，那些人出手可真狠啊，拣起砖头就拍，其中一个头都被拍破了，鲜血长流。”张明东有些后悔为什么编了这么老土的借口，只得拿出他的看家本事，东拉西扯。
“钢笔”外公提高声音说道，上了几次当，这招好象已经不管用了。
张明东没想到这招这么不管用，一下子楞在那说不出话来，脑筋一转，赶忙说道：“对对，钢笔，我去买钢笔，可文具店没关门。”
外公很生气，拉下脸，严肃的说道：“还在扯谎，你看看，都出去几个小时了，你衣服上那脚印在来的，是不是又2跟别人打架：”张明东低头一看，在腰部的地方还真有一个脚印。可刚才那几个家伙没动手啊，这脚印怎么来的？靠，下次逮着那几个小子非让他们在公园里唱国歌不可。
“你也不小了，马上就是大学毕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你妈妈刚才来电话了，问你学习怎么样，你叫外公怎么说？说你三们功课不及格，这她上两天还要回校补考？说你们系主任亲自打电话到家里来，告你在学校经常不去上课？“外公声音越来越大，张明东头越来越低。他从来认为自己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可在长辈面前被训，他从来不顶嘴。
张明东的神色黯淡下来。他爸爸妈妈在外地工作，几年也难得回一次家。在他的记忆里，他就没跟父母团聚过几次。别人家的孩子都在爸妈身边长大，可他确是跟着外公外婆长大的。每当看到别人家的孩子跟着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爸妈抱养来的。虽说现在长大了，已经不是赖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年纪，但对父母，他总有一种渴望。每当外公提到父母，刚才还嘻皮笑脸的他，马上就不说话了。
“行了，过两天就要返校了，快去准备准备吧。”外婆从里屋走了出来，及时的替张明东解了围。好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张明东逃跑似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外婆疼及了这个外孙，尽管她自己还有两个孙子，可对张明东，外婆简直就是溺爱。在她眼里，外孙做什么都是对的，只要没杀人放火，其他一切都不用较真。从他读幼儿园开始，张明东不知惹了多少祸，外婆从来都是护着他，直到他上大学，仍旧如此。
张明东是西南信息工程大学计科系大三的学生。都怨他自己不争气，没考上重点大学。本来有一所重点高校的一个什么领导是他外公的老部下，外公准备为他走一次后门，把他给弄进去。可这傻居然小子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重点高校有啥了不起，我才不稀罕呢。”
一句话气的外公说不出话来，干脆由着他自己的意见，到西南信息工程大学去读专科。其实张明东之所以这样选，完全是为了李容，梁进他们几个都打算到那儿去读。哥几个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总是没想到，这几个活宝到了大学里仍旧不安分，打架斗殴是没有，可逃课，上网，泡妞，凡是这个年代年轻人喜欢干的事情，他们都干了。最过分的李容，这小子最不厚道，为了图一时快活，把女朋友肚子弄大了，最后逼的没办法，硬是拉着张明东他们几个，一起去医院做了人流，弄的医生直叹这年头的年轻人实在太疯狂了。
算算日子，回家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里，不是跟弟兄们出去上网喝酒，就是见见老同学，吹吹牛。有几个原来高中同学着实让张明东郁闷了一把，记得读高中的时候，那几个傻鸟成绩不杂样，属于被老师遗忘的族群，后来高中一毕业，他们没去读大学，注意，是没去读大学，不是没考上，这年头只要你给学费，本科，硕士随你读，最恐怖的居然还有什么专本硕连读，好象文凭在这年代，已经不值钱了。
那几个家伙高中一毕业，就在社会上闯荡，有的做生意，有的外出打工，现如今混的有模有样一见面啥也不说，劈头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的头衔吓死你，不是经理就是老板，手机，座机，传真号全在上面，恨的张明东咬牙切齿。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哥们还给你一张a4，16开的纯金名片，让你拿根口袋装回去。
坦白讲，张明东的家世并不好，父母年近五十，都还在外打工，虽然衣食无忧，不过离小康还有一段距离。他读大学，父母都供的紧吧吧的，正是花钱的时候。好在大学快毕业了，张明东琢磨着出社会以后，不要挑三拣四，先弄个经理什么干干，给父母减轻压力。
这天，张明东起了个大早，换上刚买的新衬衫，黑西裤，再往短发上喷了半瓶着哩水，把头发一根一根全梳翘起来，本来还想偷偷去把外公的林、领带弄一条来系上，这样才象it界人事嘛。
可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大热的天系上那玩意儿找罪受啊。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男人其实也是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当张明东吃饱了饭没事做啊，在这儿穷开心呢。今天对他来说是个大日子，整整一年没见的女朋友约在今天出来，你瞧那小子样，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还时不时冲镜子里的自己媚笑，变换着各种表情。
难怪啊，五年的感情，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不用说一年了。
“她现在是不是更漂亮了？可能会穿什么衣服出来呢？待会我见了她，第一句话我该说什么呢？”诸如此类的问题在张明东的脑海里不断闪现。
“外公，外婆，我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走进客厅，张明东小声说道。外公正在看报纸，一听他这话，把老花镜一取，皱着眉头问道：“去干什么？又不回来吃饭？你外婆还专门给你买了五花肉蒸烧白呢。“张明东一刹那在脑海里闪过数十个借口，可一个也没说出来，因为全用过了。
“没事，我给你留着，晚上回来再吃。去吧，早去早回。“外婆在一旁帮腔，张明东赶忙点了点头，逃跑似的奔了出去。一出小区大门，他松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看，刚好十点，正是时候，不知道李容那小子起床了没有，要是今天敢迟到，非把这小子阉了不可。叫过一辆出租车，他直奔公园口的“莎莉”而去。那是一家美式快餐店，他本来对那些洋垃圾没兴趣，可没办法，女孩子都喜欢那里的情调，浪漫。
还没下车，他就看见李容正无精打采的站在快餐店门口左右张望。
“来了？”李容稍微精神一点，迎了上来。
张明东点了点头，问道：“张莉来了吗？”
李容摇了摇头，张明东心里纳闷，不对啊，是约好十点在这里见面的，她一向很守时，今儿怎么迟到了？
“不管了，先进去吧。”张明东说道。两个人进了店，小县城的快餐店倒也算五脏具全，一楼设着十来付座头，不过没什么人，不过服务员小姐还是冲他们礼貌一笑，说了声“欢迎光临”张明东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居然微笑着对人家说了句：“thankyou！youarebeautful！
“切，三级都没过，还秀英文呢，不嫌丢人。”李容嗤之以鼻。
二楼的情形跟楼下又大不一样了，上座率在80，以上，墙壁上挂着一些精巧可爱的装饰，淡雅的灯光柔和的洒下，左边角落里的音响里播放出时下流行的歌曲，这里，就象是一个温馨典雅的小天堂。
在一个靠窗的座位前坐了下来，要了两杯果汁，无聊的看着店里其他温情脉脉的情侣。张明东要等的是他一年没见面的女朋友张莉。他们两口子，想当初读高中的时候，可是学校里情侣的典范，出双入对，形影不离，从读高一就在一起了，到后来发展到连老师也见怪不怪的地步。
这几年里，李容他们身边的女人象庄稼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可张明东却死守着张莉不放。李容对此很不理解，这什么年代了，还讲什么从一而终啊？这未免也太对不起“社会主义新青年”的称号了。张明东对此都是嗤之以鼻，感情这东西，象你那种重马性格的人能懂吗？
李容贼眉鼠眼的左右望了望，偷偷摸摸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样东西从桌子底下碰了碰张明东。
“什么东西？”张明东接过之后问道。那东西象是软皮糖，包装的挺好，还散发出阵阵水果香味。李容满脸淫笑，冲张明东眨了眨眼睛，坏笑道：“好东西，一会你就用上了。三个够不够，不够我这还有。”
说道这里，见张明东好象还米弄懂，又补充道：“不过以你的体力，三个恐怕已经是极限了，哈哈”张明东总算是弄懂了这是什么东西了。当下对李容嘿嘿一笑，伸过头去低声说道：“你他妈别损我，三个哪够，还有多少，通通拿来。哥们憋了一年，今天不来个火山喷发才怪。”
李容左顾有又盼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盒子，冲张明东晃了晃：“看见没，水果香型，还带夜光的，呆会你进屋之后，把灯一关，这可是根萤光棒。”张明东一把枪了过来，急的李容大叫道：“嘿，怎么这么不厚道，你给我留几个啊，我晚上还有事。”
两个人正打闹间，一个人走了上来。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形容女人的五官，有人总爱用什么樱桃小嘴，柳叶弯眉，可这个女人，只能说，她的五官长的太合适了，舒服，看起来就一个感觉，舒服。身材并不高，就一米六左右，可很匀称，举手投足之间，透漏出一股淑女风范。她上楼以后，四处望了望，最后目光落在靠窗的座位上，当看到一年没见的男朋友，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色彩。
“少宇，来拉。”李容一边冲着正往他们这边走过来的女人傻笑，一边对张明东说道。张明东回头一看，顿时两眼放光，腾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迎上去伸出双手就要拥抱那个女人，可后者好象有点害羞，轻轻推了一下张明东，看看四周。张明东也不介意，攀着她的肩膀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她就是和张明东在一起五年的女朋友，张莉。
“你们去哪了，我到处找你们。”
“找毛，我们刚才打了一架，三个对五个，打的那几个小子手都没有还”李容还有些意犹未尽。
“啥，打架，日，怎么不等我，人呢，在哪，老子再来两下。”刘磊把袖子一挽，四处张望。
“早就跑了，还打毛啊。你刚才跑哪去了，该不会这么点时间，你都上虹桥去了一趟吧？”张明东挖苦道。虹桥是一家普通旅馆的名字，以前他们在县城读中学的时候都知道，男生们都喜欢把女朋友带到那去开房。没别的，只因为便宜，二十元就能弄个单间。
“毛，我们只是到处逛了逛。”刘磊没好气的说道，看来，他对刚才没打成架这事耿耿于怀。
张明东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对刘磊身旁的女孩说道：“妹子，我给你说，刘磊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你可千万要小心。”刘磊一听就火了，冲上去要揍他，张明东灵巧的避开了，一溜小跑向广场外跑去。
“嘿，张哥，往哪跑啊？”李容在外面大叫。
“我回去了，你们玩吧，要不然我外公该骂人了。”张明东头也没回的说道。
“几号去报道，哥几个一起去。”
“不知道，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张明东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跑出好远。
轻轻的打开门，张明东探进头伸进去一看，外公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平时这个时候，外公应该是在睡午觉的，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外公”张明东叫了一声，低着头就往自己房间里走。
“你刚才跑哪去拉，不是说去买钢笔吗？拿来我看看。外公声音不大，却透出一股威严。没办法，从县委退休的老干部，五几年就参加工作，这副领导口气怕是一辈子也改不过来了。
“我刚才是想去买钢笔，经过广场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在打架。哎呀，外公你是没看到，那些人出手可真狠啊，拣起砖头就拍，其中一个头都被拍破了，鲜血长流。”张明东有些后悔为什么编了这么老土的借口，只得拿出他的看家本事，东拉西扯。
“钢笔”外公提高声音说道，上了几次当，这招好象已经不管用了。
张明东没想到这招这么不管用，一下子楞在那说不出话来，脑筋一转，赶忙说道：“对对，钢笔，我去买钢笔，可文具店没关门。”
外公很生气，拉下脸，严肃的说道：“还在扯谎，你看看，都出去几个小时了，你衣服上那脚印在来的，是不是又2跟别人打架：”张明东低头一看，在腰部的地方还真有一个脚印。可刚才那几个家伙没动手啊，这脚印怎么来的？靠，下次逮着那几个小子非让他们在公园里唱国歌不可。
“你也不小了，马上就是大学毕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你妈妈刚才来电话了，问你学习怎么样，你叫外公怎么说？说你三们功课不及格，这她上两天还要回校补考？说你们系主任亲自打电话到家里来，告你在学校经常不去上课？“外公声音越来越大，张明东头越来越低。他从来认为自己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可在长辈面前被训，他从来不顶嘴。
张明东的神色黯淡下来。他爸爸妈妈在外地工作，几年也难得回一次家。在他的记忆里，他就没跟父母团聚过几次。别人家的孩子都在爸妈身边长大，可他确是跟着外公外婆长大的。每当看到别人家的孩子跟着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爸妈抱养来的。虽说现在长大了，已经不是赖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年纪，但对父母，他总有一种渴望。每当外公提到父母，刚才还嘻皮笑脸的他，马上就不说话了。
“行了，过两天就要返校了，快去准备准备吧。”外婆从里屋走了出来，及时的替张明东解了围。好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张明东逃跑似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外婆疼及了这个外孙，尽管她自己还有两个孙子，可对张明东，外婆简直就是溺爱。在她眼里，外孙做什么都是对的，只要没杀人放火，其他一切都不用较真。从他读幼儿园开始，张明东不知惹了多少祸，外婆从来都是护着他，直到他上大学，仍旧如此。
张明东是西南信息工程大学计科系大三的学生。都怨他自己不争气，没考上重点大学。本来有一所重点高校的一个什么领导是他外公的老部下，外公准备为他走一次后门，把他给弄进去。可这傻居然小子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重点高校有啥了不起，我才不稀罕呢。”
一句话气的外公说不出话来，干脆由着他自己的意见，到西南信息工程大学去读专科。其实张明东之所以这样选，完全是为了李容，梁进他们几个都打算到那儿去读。哥几个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总是没想到，这几个活宝到了大学里仍旧不安分，打架斗殴是没有，可逃课，上网，泡妞，凡是这个年代年轻人喜欢干的事情，他们都干了。最过分的李容，这小子最不厚道，为了图一时快活，把女朋友肚子弄大了，最后逼的没办法，硬是拉着张明东他们几个，一起去医院做了人流，弄的医生直叹这年头的年轻人实在太疯狂了。
算算日子，回家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里，不是跟弟兄们出去上网喝酒，就是见见老同学，吹吹牛。有几个原来高中同学着实让张明东郁闷了一把，记得读高中的时候，那几个傻鸟成绩不杂样，属于被老师遗忘的族群，后来高中一毕业，他们没去读大学，注意，是没去读大学，不是没考上，这年头只要你给学费，本科，硕士随你读，最恐怖的居然还有什么专本硕连读，好象文凭在这年代，已经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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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讲，张明东的家世并不好，父母年近五十，都还在外打工，虽然衣食无忧，不过离小康还有一段距离。他读大学，父母都供的紧吧吧的，正是花钱的时候。好在大学快毕业了，张明东琢磨着出社会以后，不要挑三拣四，先弄个经理什么干干，给父母减轻压力。
这天，张明东起了个大早，换上刚买的新衬衫，黑西裤，再往短发上喷了半瓶着哩水，把头发一根一根全梳翘起来，本来还想偷偷去把外公的林、领带弄一条来系上，这样才象it界人事嘛。
可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大热的天系上那玩意儿找罪受啊。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男人其实也是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当张明东吃饱了饭没事做啊，在这儿穷开心呢。今天对他来说是个大日子，整整一年没见的女朋友约在今天出来，你瞧那小子样，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还时不时冲镜子里的自己媚笑，变换着各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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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外婆，我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走进客厅，张明东小声说道。外公正在看报纸，一听他这话，把老花镜一取，皱着眉头问道：“去干什么？又不回来吃饭？你外婆还专门给你买了五花肉蒸烧白呢。“张明东一刹那在脑海里闪过数十个借口，可一个也没说出来，因为全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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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里，李容他们身边的女人象庄稼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可张明东却死守着张莉不放。李容对此很不理解，这什么年代了，还讲什么从一而终啊？这未免也太对不起“社会主义新青年”的称号了。张明东对此都是嗤之以鼻，感情这东西，象你那种重马性格的人能懂吗？
李容贼眉鼠眼的左右望了望，偷偷摸摸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样东西从桌子底下碰了碰张明东。
“什么东西？”张明东接过之后问道。那东西象是软皮糖，包装的挺好，还散发出阵阵水果香味。李容满脸淫笑，冲张明东眨了眨眼睛，坏笑道：“好东西，一会你就用上了。三个够不够，不够我这还有。”
说道这里，见张明东好象还米弄懂，又补充道：“不过以你的体力，三个恐怕已经是极限了，哈哈”张明东总算是弄懂了这是什么东西了。当下对李容嘿嘿一笑，伸过头去低声说道：“你他妈别损我，三个哪够，还有多少，通通拿来。哥们憋了一年，今天不来个火山喷发才怪。”
李容左顾有又盼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盒子，冲张明东晃了晃：“看见没，水果香型，还带夜光的，呆会你进屋之后，把灯一关，这可是根萤光棒。”张明东一把枪了过来，急的李容大叫道：“嘿，怎么这么不厚道，你给我留几个啊，我晚上还有事。”
两个人正打闹间，一个人走了上来。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形容女人的五官，有人总爱用什么樱桃小嘴，柳叶弯眉，可这个女人，只能说，她的五官长的太合适了，舒服，看起来就一个感觉，舒服。身材并不高，就一米六左右，可很匀称，举手投足之间，透漏出一股淑女风范。她上楼以后，四处望了望，最后目光落在靠窗的座位上，当看到一年没见的男朋友，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色彩。
“少宇，来拉。”李容一边冲着正往他们这边走过来的女人傻笑，一边对张明东说道。张明东回头一看，顿时两眼放光，腾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迎上去伸出双手就要拥抱那个女人，可后者好象有点害羞，轻轻推了一下张明东，看看四周。张明东也不介意，攀着她的肩膀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她就是和张明东在一起五年的女朋友，张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