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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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煜的计划里，蒋曼殊只起到牵线搭桥的作用，不能起到多大的关键作用，但这对手里没有多少筹码的秦煜来说，聊胜于无。蒋曼殊大约呆到中午的时间，秦煜就让蒋曼殊离开了，秦煜担心知道真相后的蒋曼殊遇到沈耀杨，会露出破绽。
蒋曼殊柳眉一竖：“我倒要再仔细看看这小子。”
秦煜好说歹说终于把蒋曼殊劝走了。
中午一点多时，沈耀杨才风尘仆仆地赶到，秦煜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还好有陆珏给他做的蛋糕填肚子。
“小煜，你饿坏了吧。”沈耀杨一进病房就露出满脸愧疚的表情：“我帮你熬了汤，这是小火炖了一个早上的。”
秦煜吃蛋糕的动作顿了顿，他想到陆珏七点多就来看他，带来的早餐都是新鲜的，不知道这家伙几点就起床准备早餐，秦煜有些懊悔地抓了抓只剩下发茬的脑袋，早知道他就不打发赵新走，应该让陆珏多休息会儿。
“小煜？”沈耀杨连着叫了几声，秦煜都没反应，他拉着秦煜的胳膊，轻声问道：“你在生我气？”
一抬眼，就能看到面前这人的笑脸，微微上扬的唇角，以及眼镜片背后的温柔，秦煜一时有些晃神，他暗暗控制了一下心神。
“气啊。”秦煜佯装气愤又委屈的模样道。
沈耀杨笑着打开保温盒，认错道：“都是我的错，等下你想怎么罚我都没事，先吃东西吧。”
如果是以前，秦煜一定会揪着那句惩罚调侃，这次秦煜倒没有接话，沈耀杨一时有些困惑，但很快他就把这份疑惑抛在一边，问：“你怎么忽然想要上真人秀？”昨天沈耀杨收到秦煜的短信本想马上询问，但又显得自己太心急，所以才拖到今天。
“我觉得挺有意思啊。”
“可你现在受伤，不适合参加这样的节目，你不如趁着这机会多休息。”
“我只是出了点小车祸，又不是断手断脚，这个节目是10月18日开始录制，还有大半个月时间足够我休息了，再说我不出来赚钱，谁养你。”
听到秦煜的调侃，沈耀杨不自禁的轻咳了一声，刚刚他还有些怀疑，现在他已经百分百相信秦煜是真失忆，失忆了也好……
“赚钱有很多方法，要不然你接电视剧，我帮你选好剧本了，《太阳下的你》是根据热门网络小说改编，男主是白马王子暖男型，很受小女生欢迎。你饰演男一号，第一能帮你拉一批女友粉，第二能暂时避开媒体骚扰，第三还能重新帮你塑造形象，到时片子播出，这段丑闻也过去的差不多了，我再让宣发发通稿，帮你重新包装，拉回粉丝的心。”沈耀杨顿了顿，又道：“而且这部偶像剧给的片酬很高。”
秦煜能想到的，沈耀杨自然也能想到，上真人秀是秦煜展现自我的绝好机会，秦煜极有可能利用这段时间绝地大反转，而这是沈耀杨要避免的。
沈耀杨见秦煜沉着脸不吭声，便又道：“你不是一直不喜欢真人秀吗？”
秦煜嘲讽得勾起唇角。
沈耀杨就是这样，每个安排都做的滴水不漏，让你很难想象他背后包藏的祸心。
秦煜静下心，他越和沈耀杨争执，反而越容易引起怀疑，这时候，秦煜惯来的霸道脾气成了他的挡箭牌。
秦煜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不用再说了，我已经选好工作，你帮我去安排就好。”
在沈耀杨还没反应过来前，秦煜马上又软下态度：“与其和女演员演你情我爱的狗血言情，我更愿意上真人秀节目。”
“难道你愿意看我和一个女人卿卿我我？”
秦煜把问题抛回给沈耀杨，沈耀杨怔了怔，他有些无奈的说：“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专业经纪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吃飞醋。”
“我倒很希望你吃醋，我还没见过呢。”秦煜脸上浮着薄薄的笑意，眼底却是清明的，沈耀杨不是乱吃醋，而是根本不在意，所以不需要吃醋。
“以前我都听你的，这次就依了我的意思呗。”秦煜低下视线，看着发白的床被，尽量放低自己的姿态，这是对付沈耀杨最好的招数。
秦煜要么不争，一争就是一争到底的脾气，很少会显示出脆弱的一面，执拗的秦煜，沈耀杨擅于对付，而这样带着恳求意味的秦煜，沈耀杨反而一时半会儿没办法了。
“好，听你的，我到时和他们制片谈谈，你不是饿坏了吗，先吃东西吧。”沈耀杨不打算再和秦煜纠缠，节目组那边他推掉，秦煜再想坚持也难。
沈耀杨看着桌面上摆的玫瑰花，转移话题道：“看来今早有位热情如火的客人来看你了？”
秦煜似笑非笑：“赵新没告诉你吗？”
沈耀杨奇怪道：“告诉我什么？”
沈耀杨困惑的态度不似作伪，秦煜便定了定心，开玩笑道：“我以为我身边就算近了一只蚊子，是公是母，赵新也会跟你打小报告。”
秦煜话里话外都是试探沈耀杨和赵新的关系。
沈耀杨误以为秦煜霸道小心眼的毛病又发作，倒也不是很在意道：“我没那么无聊。”
沈耀杨凝视着秦煜，信誓旦旦道：“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所以根本不需要派什么人监视你，如果哪天你真变心了，派小赵盯着你又有什么用，心要走谁也拦不住。”
沈耀杨的肺腑之言说得那般情真意切，秦煜几乎都要信了，然而沈耀杨对他的欺骗和伤害已经是刻在灵魂里的，痛得让他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
秦煜细细观察沈耀杨，只能看到他眼里闪动的真情，真是演技精湛。
秦煜忽然问道：“耀杨，你有没有想过当演员？”
“演员？”
看着沈耀杨莫名其妙的表情，秦煜醒过神，自己太冲动，他方才只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秦煜打趣道：“就是觉得我家小羊这么帅，不当演员可惜了，要是和你演偶像剧，我一百个愿意。”
如果说艺人的本职就是演戏，那他现在24小时都在演戏，并且还是在最了解他，曾经最亲密的人面前，稍有不慎，他就会前功尽弃。
这可比拍电视剧电影累多了。
从见到沈耀杨起，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秦煜就已经感到身心疲惫。
“油嘴滑舌。”沈耀杨早就习惯秦煜的腻歪。
看着缓缓伸过来盛着汤的调羹，看着银框眼镜下的笑意，他忽然有些想念陆珏，想念那家伙带给他的纯粹和安心。
“阿多。”
可爱的提示音提醒着秦煜有新微信消息。
秦煜看着微信头像，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
陆珏：我刚从监控室出来。
陆珏：如你所猜，系统升级，暂时看不了回放︶︿︶。
陆珏：接下来怎么办？
秦煜：谢谢鲈鱼宝贝≧3≦。
陆珏：……
咖啡厅里，陆珏的助理看到陆珏一坐下就捧着手机发微信，发着发着脸就烧了起来。
“陆哥，你脸怎么那么红？”
“你说世界上有外星人吗？”
“？？？”
陆珏已经开启了外星人占据秦煜身体的脑洞。
----
陆珏离开时，秦煜拜托他帮自己去监控室找地下车库的录像，虽然秦煜不想拉陆珏下水，可目前来说只有陆珏是他最信任又最适合去做这件事不会引起怀疑的人。结果如他所料，和前世一样，监控系统升级，他暂时无法拿到录像。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哦，刚有人转了一个网友编的骂我的段子给我看，我觉得挺有才的。”秦煜已经能储备了上百条谎言来应付沈耀杨和秦方炜。
“……”
“耀杨，你说为什么呢？”秦煜摩挲着手机的屏幕，凝视着黑色屏幕里那张若隐若现的脸，他在努力研究呆会儿他该呈现什么样的表情。
“什么为什么？”
“诽谤、陷害对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是无辜的。”秦煜抬起眼帘，直视沈耀杨，凌厉如闪电，直直插入沈耀杨的心脏。
沈耀杨如遭雷击，心乱如麻。
“我出了车祸后，他们幸灾乐祸，像在举行一场狂欢。”秦煜的目光落在沈耀杨身上，但又像穿透他的身躯落在遥远的地方。
“小煜……”沈耀杨坐立难安。
“吃血的报道，呵呵。”秦煜从嗓子眼里挤出嘶哑的笑声，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你说如果我死了，那些人会不会有一丝内疚。”
沈耀杨哑口无言。
“估计不会吧。”秦煜裂开嘴角笑了笑，深邃的黑眸像极里地狱里来的厉鬼，透着一股阴森。
不知不觉，沈耀杨的背已经渗出一层薄汗，湿了衣衫，他果然还是心中有愧，以至于面对秦煜没有点名道姓的质问时乱了阵脚。
秦煜看着沈耀杨失了神，满意的扯扯嘴角，隐隐透着一抹残忍。
“耀杨，你怎么了？”
沈耀杨恍惚间，看着秦煜深情款款的望着自己，眼里流露出焦急和关心。
“觉得我自己这个经纪人做得不到位，害了你。”
“怎么会，我从没怪过你，要怪就怪那些乱写的媒体，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沈耀杨僵着脖子点头：“嗯。”
“对了，我哥最近是不是和一个小女星打得火热都忘记我这个还躺在医院的弟弟。”
瓷做的调羹掉在地上的声音十分清脆，在秦煜的耳里如同美妙的交响乐。
在秦煜的计划里，蒋曼殊只起到牵线搭桥的作用，不能起到多大的关键作用，但这对手里没有多少筹码的秦煜来说，聊胜于无。蒋曼殊大约呆到中午的时间，秦煜就让蒋曼殊离开了，秦煜担心知道真相后的蒋曼殊遇到沈耀杨，会露出破绽。
蒋曼殊柳眉一竖：“我倒要再仔细看看这小子。”
秦煜好说歹说终于把蒋曼殊劝走了。
中午一点多时，沈耀杨才风尘仆仆地赶到，秦煜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还好有陆珏给他做的蛋糕填肚子。
“小煜，你饿坏了吧。”沈耀杨一进病房就露出满脸愧疚的表情：“我帮你熬了汤，这是小火炖了一个早上的。”
秦煜吃蛋糕的动作顿了顿，他想到陆珏七点多就来看他，带来的早餐都是新鲜的，不知道这家伙几点就起床准备早餐，秦煜有些懊悔地抓了抓只剩下发茬的脑袋，早知道他就不打发赵新走，应该让陆珏多休息会儿。
“小煜？”沈耀杨连着叫了几声，秦煜都没反应，他拉着秦煜的胳膊，轻声问道：“你在生我气？”
一抬眼，就能看到面前这人的笑脸，微微上扬的唇角，以及眼镜片背后的温柔，秦煜一时有些晃神，他暗暗控制了一下心神。
“气啊。”秦煜佯装气愤又委屈的模样道。
沈耀杨笑着打开保温盒，认错道：“都是我的错，等下你想怎么罚我都没事，先吃东西吧。”
如果是以前，秦煜一定会揪着那句惩罚调侃，这次秦煜倒没有接话，沈耀杨一时有些困惑，但很快他就把这份疑惑抛在一边，问：“你怎么忽然想要上真人秀？”昨天沈耀杨收到秦煜的短信本想马上询问，但又显得自己太心急，所以才拖到今天。
“我觉得挺有意思啊。”
“可你现在受伤，不适合参加这样的节目，你不如趁着这机会多休息。”
“我只是出了点小车祸，又不是断手断脚，这个节目是10月18日开始录制，还有大半个月时间足够我休息了，再说我不出来赚钱，谁养你。”
听到秦煜的调侃，沈耀杨不自禁的轻咳了一声，刚刚他还有些怀疑，现在他已经百分百相信秦煜是真失忆，失忆了也好……
“赚钱有很多方法，要不然你接电视剧，我帮你选好剧本了，《太阳下的你》是根据热门网络小说改编，男主是白马王子暖男型，很受小女生欢迎。你饰演男一号，第一能帮你拉一批女友粉，第二能暂时避开媒体骚扰，第三还能重新帮你塑造形象，到时片子播出，这段丑闻也过去的差不多了，我再让宣发发通稿，帮你重新包装，拉回粉丝的心。”沈耀杨顿了顿，又道：“而且这部偶像剧给的片酬很高。”
秦煜能想到的，沈耀杨自然也能想到，上真人秀是秦煜展现自我的绝好机会，秦煜极有可能利用这段时间绝地大反转，而这是沈耀杨要避免的。
沈耀杨见秦煜沉着脸不吭声，便又道：“你不是一直不喜欢真人秀吗？”
秦煜嘲讽得勾起唇角。
沈耀杨就是这样，每个安排都做的滴水不漏，让你很难想象他背后包藏的祸心。
秦煜静下心，他越和沈耀杨争执，反而越容易引起怀疑，这时候，秦煜惯来的霸道脾气成了他的挡箭牌。
秦煜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不用再说了，我已经选好工作，你帮我去安排就好。”
在沈耀杨还没反应过来前，秦煜马上又软下态度：“与其和女演员演你情我爱的狗血言情，我更愿意上真人秀节目。”
“难道你愿意看我和一个女人卿卿我我？”
秦煜把问题抛回给沈耀杨，沈耀杨怔了怔，他有些无奈的说：“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专业经纪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吃飞醋。”
“我倒很希望你吃醋，我还没见过呢。”秦煜脸上浮着薄薄的笑意，眼底却是清明的，沈耀杨不是乱吃醋，而是根本不在意，所以不需要吃醋。
“以前我都听你的，这次就依了我的意思呗。”秦煜低下视线，看着发白的床被，尽量放低自己的姿态，这是对付沈耀杨最好的招数。
秦煜要么不争，一争就是一争到底的脾气，很少会显示出脆弱的一面，执拗的秦煜，沈耀杨擅于对付，而这样带着恳求意味的秦煜，沈耀杨反而一时半会儿没办法了。
“好，听你的，我到时和他们制片谈谈，你不是饿坏了吗，先吃东西吧。”沈耀杨不打算再和秦煜纠缠，节目组那边他推掉，秦煜再想坚持也难。
沈耀杨看着桌面上摆的玫瑰花，转移话题道：“看来今早有位热情如火的客人来看你了？”
秦煜似笑非笑：“赵新没告诉你吗？”
沈耀杨奇怪道：“告诉我什么？”
沈耀杨困惑的态度不似作伪，秦煜便定了定心，开玩笑道：“我以为我身边就算近了一只蚊子，是公是母，赵新也会跟你打小报告。”
秦煜话里话外都是试探沈耀杨和赵新的关系。
沈耀杨误以为秦煜霸道小心眼的毛病又发作，倒也不是很在意道：“我没那么无聊。”
沈耀杨凝视着秦煜，信誓旦旦道：“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所以根本不需要派什么人监视你，如果哪天你真变心了，派小赵盯着你又有什么用，心要走谁也拦不住。”
沈耀杨的肺腑之言说得那般情真意切，秦煜几乎都要信了，然而沈耀杨对他的欺骗和伤害已经是刻在灵魂里的，痛得让他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
秦煜细细观察沈耀杨，只能看到他眼里闪动的真情，真是演技精湛。
秦煜忽然问道：“耀杨，你有没有想过当演员？”
“演员？”
看着沈耀杨莫名其妙的表情，秦煜醒过神，自己太冲动，他方才只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秦煜打趣道：“就是觉得我家小羊这么帅，不当演员可惜了，要是和你演偶像剧，我一百个愿意。”
如果说艺人的本职就是演戏，那他现在24小时都在演戏，并且还是在最了解他，曾经最亲密的人面前，稍有不慎，他就会前功尽弃。
这可比拍电视剧电影累多了。
从见到沈耀杨起，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秦煜就已经感到身心疲惫。
“油嘴滑舌。”沈耀杨早就习惯秦煜的腻歪。
看着缓缓伸过来盛着汤的调羹，看着银框眼镜下的笑意，他忽然有些想念陆珏，想念那家伙带给他的纯粹和安心。
“阿多。”
可爱的提示音提醒着秦煜有新微信消息。
秦煜看着微信头像，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
陆珏：我刚从监控室出来。
陆珏：如你所猜，系统升级，暂时看不了回放︶︿︶。
陆珏：接下来怎么办？
秦煜：谢谢鲈鱼宝贝≧3≦。
陆珏：……
咖啡厅里，陆珏的助理看到陆珏一坐下就捧着手机发微信，发着发着脸就烧了起来。
“陆哥，你脸怎么那么红？”
“你说世界上有外星人吗？”
“？？？”
陆珏已经开启了外星人占据秦煜身体的脑洞。
----
陆珏离开时，秦煜拜托他帮自己去监控室找地下车库的录像，虽然秦煜不想拉陆珏下水，可目前来说只有陆珏是他最信任又最适合去做这件事不会引起怀疑的人。结果如他所料，和前世一样，监控系统升级，他暂时无法拿到录像。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哦，刚有人转了一个网友编的骂我的段子给我看，我觉得挺有才的。”秦煜已经能储备了上百条谎言来应付沈耀杨和秦方炜。
“……”
“耀杨，你说为什么呢？”秦煜摩挲着手机的屏幕，凝视着黑色屏幕里那张若隐若现的脸，他在努力研究呆会儿他该呈现什么样的表情。
“什么为什么？”
“诽谤、陷害对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是无辜的。”秦煜抬起眼帘，直视沈耀杨，凌厉如闪电，直直插入沈耀杨的心脏。
沈耀杨如遭雷击，心乱如麻。
“我出了车祸后，他们幸灾乐祸，像在举行一场狂欢。”秦煜的目光落在沈耀杨身上，但又像穿透他的身躯落在遥远的地方。
“小煜……”沈耀杨坐立难安。
“吃血的报道，呵呵。”秦煜从嗓子眼里挤出嘶哑的笑声，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你说如果我死了，那些人会不会有一丝内疚。”
沈耀杨哑口无言。
“估计不会吧。”秦煜裂开嘴角笑了笑，深邃的黑眸像极里地狱里来的厉鬼，透着一股阴森。
不知不觉，沈耀杨的背已经渗出一层薄汗，湿了衣衫，他果然还是心中有愧，以至于面对秦煜没有点名道姓的质问时乱了阵脚。
秦煜看着沈耀杨失了神，满意的扯扯嘴角，隐隐透着一抹残忍。
“耀杨，你怎么了？”
沈耀杨恍惚间，看着秦煜深情款款的望着自己，眼里流露出焦急和关心。
“觉得我自己这个经纪人做得不到位，害了你。”
“怎么会，我从没怪过你，要怪就怪那些乱写的媒体，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沈耀杨僵着脖子点头：“嗯。”
“对了，我哥最近是不是和一个小女星打得火热都忘记我这个还躺在医院的弟弟。”
瓷做的调羹掉在地上的声音十分清脆，在秦煜的耳里如同美妙的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