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海娜小说网 www.hainazuche.com,最快更新城市恋人最新章节!

    沈涛已由就近的警察局先行押送回台北,俊逸用行动电话联络了张组长,约好在士林严家碰面。

    温婉为了不扫员工度假的偿,只轻描淡写的说有急事要赶回台北处理,在叮咛了容竹多费心带队之后,便迅速跨上俊逸的敞篷跑车,将小行李箱往后座—丢后,她冷若冰霜地说:

    “罗总经理,麻烦你把车逢盖弄起来好不好?”

    俊逸发动马力超强的过轮引擎,并且依言按了个开关,车逢便自动缓慢的从后覆盖起来,他将车子滑出停车场时,侧过脸笑似笑大量笑地问道:

    “怎么啦?又摆那副脸孔给我看!”

    车篷覆上,温婉按起了自动车窗,一边从皮包中掏出那袋照片准备重新研究,一边面无表情地说:

    “对不起,我现在没空,而且我也不是猫女郎!”

    俊逸一阵坏笑起来,温婉越吃醋,他似乎越乐地说:

    “喂,原来你是在吃沈洛珊的醋!”

    “我没有必要吃醋!”

    她心慌意乱地抽看着照片不理人,俊逸又解释道:

    “温婉,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其实今天在我送沈洛珊的翡翠湾的一路上,我已经掌握了沈总盗用公款的证据”

    俊逸还没说完,温婉头也没抬地酸溜溜说道:

    “哼,是吗?你可真会占了便宜又卖乘!”

    俊逸突然提高声音,大吼一声:

    “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你凶什么凶?”她也吼了回去。

    俊逸叹了口气,将车开上郊工的公路后,又捺着性予说:

    “我去接近沈洛珊,完全是为了要查明盗用公款韵事,因为我早已经在怀疑沈总,而且也掌握了有力线索,你不信的话;你自己听听这个!”

    俊逸从口袋中掏出一台掌上型迷你录音机,他先按了回转键,然后又按下另一个键,接着,车内传出洛珊娇滴滴的声音在说:

    “不能食言而肥喔!俊逸,你这人最坏了”

    俊逸慌忙又把回键按下,尴尬万分地笑道:

    “呃,不是这一段!”

    温婉差点没昏倒地白了他一眼,把睑别向车窗外。

    录音机再放出声音时,俊逸和洛珊在对谈道:

    “你爸那个射击俱乐部好像挺大的嘛!”

    “是咽,整整花六千多万罗!”

    “哦?有空我倒想去看看,你爸出手这么大方,大概也买了不少房子给你吧?”

    洛珊笑了一阵之后,娇嗔道:

    “俊逸啊,你是在问我以后会有多少嫁妆是不是?”

    “嗯,说来听听罗!”

    “当然有啊,我爸有八幢房子登记在我的名下”

    俊逸将录机按停,侧过脸来向俊逸说:

    “你听见了吧?”

    只有像洛珊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才听不出俊逸是在套她的话,但是长仍倔强嘴硬地反问道:

    “这又能证明什么?”

    俊逸一副快抓狂的模样,直嚷道:

    “证明什么?沈洛珊这回可提供了我一条线索!以沈总那样精明的人,盗来的公款当然不会笨到存在银行里!还好他现在自己也招了,你再不信任我的话,我也没办法!”

    看俊逸急得七窃生烟,温婉也自知是误会,语气便缓和了下来,但仍醋味很重地说:

    “要套人家的话,需要那样亲亲热热、搂搂抱抱的吗?像在卖肉一样!”

    见温婉已消了一半气,俊逸便装得无限委屈,以一副“怨男”般的口吻叹道:

    “唉!谁教我们现代的社会都变了,像你这样能干的女人都跑去当董事长了,而像我这样无能的男人,只好卖弄色相罗!”

    他的装模作样逗得温婉哧笑出声来,她的武装再度被温婉破防,温婉笑得肚皮发疼,也学着洛珊那嗲声嗲气的声音说:

    “噢,俊逸,你这人最坏了真恶心!”

    “嗯嗯,人家色相大牺牲,你也没有安慰一下?”

    俊逸一面控制着方向盘,却偏过头来嘟起嘴要吻她,她一阵紧张地笑骂道:

    “你小心开车啊!别吵我,我还要研究一下这些照片!”

    车子在公路上飞驶,温婉低下头审视着照片,那只牛皮纸信封上写着她名字的三个字,再度引起她的注意,她想起了什么,又迅速地翻找着照片,最后注视着那张模糊掉的失败照片,良久,她像呓语般地喃念着:

    “原来是这样”

    俊逸狐疑地瞅着她问道:

    “怎么啦?你在说什么?”

    温婉以一种恍然大悟的眼神睨看着他,喜出望外地激动道:

    “我知道是谁谋”

    话才说了一半,俊逸的车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车身同时往前顿撞了一下,温婉吓得尖叫出声,却只听见俊逸气急败坏地骂道:

    “老天啊!我这辆车才刚换不久,这人处怎么开车的?”

    车后又被碰撞一声,温婉惊惶地回头一看,只见后面一个戴“恐怖分子”面罩的人开着一部黑色轿车追过来!这根本不是意外!温婉凄声喊了起来:

    “俊逸,那人是故意的!你有没有搞错啊?”

    “快!快把安全带系好!”俊逸吼了一声,温婉依言做好措施,就在后面的黑车即将又撞上时,俊逸猛踩下油门,跑车像箭一般冲了出去。

    距离逐渐拉远了,俊逸有些得意地哼笑说:

    “来比呀!有没有搞错啊?追得上我吗?”

    温婉朝自己翻了下白眼,心中直念着圣母玛莉亚,而身旁这人竟还能说风凉话?

    “俊逸!我拜托你,现在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的行动电话呢?快给我!我打电话报警!”

    俊逸将大哥大往温婉怀里一丢,他必须更加小心驾驶了,因为公路只有两线道,而且逐渐开始进入弯曲逶迤的一段,他先超过一部慢吞吞的货车,然后惊险万分,千钧一发地闪过迎面冲来的反方向来车,后方的追车仍紧跟不舍。

    俊逸一面察看照后镜,发现后面韵杀手不知探头做什么?

    在还没搞清楚之前,车篷盖上突然咻声一响,并且应声破了个大洞,俊逸和温婉都本能地缩了下身体。

    “枪!他有手枪!”

    “啊”温婉吓得唇色惨白,俊逸已开始以蛇行来避过不长眼的子弹,一边喊道:

    “你打电话也没用,等警察赶到时,我们早都变成蜂窝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

    这可不是吵嘴的好时机,俊逸当机立断:

    “快!松开安全带!”

    “啊我有没有听错?你不会叫我跳车吧?不!”

    温婉惨叫一,望着车窗外的碎沈路边,她吓得缩紧了身子,俊逸又十分火急的吼道:

    “不是要你跳车,快,你小心一点,抓到后座去!”

    “干什么?”

    “你后面不是有只行李箱吗?你准备好,等我把顶篷收下了,你就开始把里面的衣服往外面丢!”

    噢!她搞懂了,这应该不难吧?电影上不是常有这种摆脱跟踪的镜头?问题是:这不是电影,这可是来真的!

    车子仍在左右蛇行,温婉咬咬牙,孤注一捷地松开安全带,然后手忙脚乱地开始从前面两入座位之间的空隙,爬到后座。

    这可真不容易,再加上车身摇晃,还有不时从什么地方飞过的子弹声,大概只能以心惊胆战才足以形容。

    而经过一番努力,温婉不是臀部猛撞在俊逸肩上,要不然就是穿着布鞋的脚踩在他身上不该踩到的部位,俊逸闷不吭气,还得尽量不分神地不注意路况。

    “好了!把车篷放下吧!”

    好不容易,温婉一头栽进了后座,并且打开行李箱,两手各抓了一把衣服,双眼盯着车后,身体则躲在后座椅背下,随时准备出击!”

    车顶帆篷逐渐收回车后,这下子反而更增惊险,因为一不小心,温婉便会被丢出车外,而强劲的风速把她一头秀发全吹向脸上,遮住了视线。

    “坑讵啊!”温婉举手投弹似地丢出两把衣服,后面的追车果然措手不及,闪躲的车声唧唧刺耳,温婉微探出头来察看时,只见她的一件胸罩正好在追车的前面雨刷上,她尴尬低喃了一声:

    “噢,老天!俊逸,你别回头过来看!?

    俊逸显然从照后镜中看见了,他苦中作乐地笑了起来。

    “再丢啊!我不看就是!”温婉连续出击,一路丢出了t恤啦、丝袜啦,甚至还有一双高跟鞋,而一瓶香水则不偏不倚在砸碎在黑车的挡风玻璃上,黑车失去了控制疯狂地蛇行!

    “减速!减速!”

    温婉吼了两声,俊逸则配合得天衣无缝,趁着对方慌乱的几秒钟,温婉把已经空了行李箱奋力往后一甩,行李箱大开地飞出去,追车闪躲不及,正好被行李箱遮去了视线,车子猛然往路边一偏,连续滚了几圈翻到一处菜园里去。

    俊逸随即停下车来,后面那部追车现在已包电翻身地倒躺在菜园里,几部路过的车辆也纷纷停下来看热闹。

    车内的杀手一身血迹斑斑地倒立蜷缩在驾驶座内,八成是没有系安全带的结果!

    俊逸和温婉一起奔去察看,外加五、六名好奇的路人。

    “小心!他有手枪!”俊逸向路人警告着。

    路人纷纷扑倒在地。

    俊逸要温婉暂时别太靠近,然后小心翼翼地接近车旁,那把左轮手枪掉在车外的畦道里,俊逸眼明手快地捡起来,然后指向戴着面罩的杀手,边朝后喊道:

    “他受了伤,还没死就是!喂,我车上有行动电话,你们谁去报警一下。”

    温婉大胆地奔近前来,连声说:

    “俊逸,让我来!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人是谁!”

    在一片碎玻璃和血迹之间,根本无法把这一切连贯起来,不料,这时一名嚼槟的司机朋友说道:

    “嗄!在漏油喔!可能会爆炸咧!”

    “快!把他拉出来!温婉,你退远一点!”

    俊逸将手枪交给温婉,然后和那名司机朋友合力将克君拖出车外,众人拚命往四处逃散,才距离十余公尺远,一阵轰然爆炸声震动四野,浓烟火舌窜向天际,众人全应声扑倒在地寻找掩护。

    “咻好险!温婉你有没有怎么样?”

    “没事!我们得赶送克君去医院!”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克君抬进俊逸的车后座,俊逸和温婉同时坐入车内时,一面埋犯道:

    “克君、克君!这种人也叫得那么肉麻恶心!”

    “快啦!救人要紧!”

    俊逸赌气似地把车飞奔上路。

    这一折腾耽搁,当俊逸和温婉马不停蹄地赶回士林严家时,已是傍晚五点过后。

    所幸楚克君只是断了两根肋骨、一些皮肉轻伤,加上脑震荡,并无生命危险,此刻在医院加护病房内,警方也已经派员严加看守。

    张组长和儿名警探已在严家等候多时,大厅内灯火通明,在座的尚有严太太、亚凡、文书、梅姨和小严,以及押送到案的沈涛。

    温婉和俊逸步入大厅时,张组长马上起身迎上前去来。

    “严小姐,大家都等着你,我可以说明一切了吧?”

    温婉谦逊的轻说:

    “张组长,我只是看照片说故事而已,我不敢说是百分之百准确。

    身为警方办案人员却被一名年轻女孩子给比下去,张组长虽然觉得有些颜面无光,但仍大表佩服地说:

    “能逮捕一名盗用公款、而且又见到不救的罪犯,这已经足以证明你的聪明过人,但是你们在回台北的半途上遇到意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温婉脸五味杂陈地望向在座众人,然后轻说:

    “我要求另一边的警方人员,暂时别说出事发经过,自有我的道理,因为我不希望再有其他枝节发生”

    张组长语重心长地说:

    “我大概可以猜出你的用意,你就公开一切吧!另外,在你说明事情真相之前,我想补充一点,当然也许你已经知道了,那把拆信刀在被列为证物时,有件事我故意没说出来,是因为为怕在府上造成恐慌,但是事到如今唉,那把刀曾被人刻意磨利过!”

    此语一出,众人的反应不一,有人感到惊讶,有人不明就里,当然,还有人是在装傻。

    “不,组长,我并不知道这件事不过照这样说来,则更能支持我的推论,凶手并不是临时起意的,而是事先经过了非常妙的设计安排,然后才付诸行动!”

    众人闻静无声,似乎连心跳也听得一清二楚,张组长好整以暇地踱到一张沙发上坐下,微笑道:

    “严小姐,请你从头说起!”

    温婉和俊逸在中心的长沙发并肩而坐,她内心起了一阵挣扎,片刻后才娓娓轻诉:

    “我以下所作的推论如果确实无误,最痛心的人将会是我自己,首先,是沈总盗用公款的事,我想稍早张组长应该说明过了,今天在翡翠湾时,他想杀我灭口,幸好小严救了我一命。”

    两手被扣上手铐的沈总,急急替自己辩护道:

    “温婉,我知道自己罪恶深重,但是我绝对没有杀你二叔!”

    张组长以询问的眼光望向温婉,她轻吁一声说:

    “是的!沈总跟我二叔的谋杀案,关键只在他见死不救而死,杀我二叔的另有其人,而且不止一个!”

    座中人无声无息地静待着。

    温婉从皮包中取出那一袋照片,按次序全部摊开在茶同处,张组长兴趣盎然地部在了一句:

    “这些就是你用来破案的照片?”

    温婉自谦的答道:

    “算不算答案,得出张组长来定夺,我说过了,我只是看图说话,还好这是一幅‘连环图’,我根据的就是这个简单原理,在照片中出现不连惯的地方,就是疑点所在!”

    温婉拿起倒数第二张照片解说道:

    “像这一张是我第一个发现,小严目击沈总走出书房,而我则是以沈总衣袖上少了一粒钮扣来推断张组长,对不起,这也是我怕打草惊蛇没有告诉你的一件事,我们现在算是扯来平了?”

    温婉小幽一默,组长意味深长地微笑点头;温婉从皮包中取出那粒精致的钮扣,举向沈总问道:

    “沈总,你应该无话可说吧?当然,你只是进去过书房而已,另外这两张照片,是在宴会开始不久后所拍的,我观察了很久才发现漏了一个重要线索二婶,您要看看这张两照片中有什么异样蚂?”

    严太太突地竖目横眉起来,冷啐道:

    “干嘛要我看!”

    温婉带着一切不忍地轻说:

    “二婶,很对不起,您本来戴长手套的,但是后来脱掉了,我想如果张组长现在上楼去搜索,您那双白手套上应该沾到香槟酒,而且还能测得出镇定剂的成分!”

    严太太满面通红地一味辩驳:

    “你你凭什么含血喷人?我哪来什么镇定剂?”

    温婉不慌不忙的说:

    “镇定剂的成分是一样的,只是用途、用量不同而已。二婶,您年轻时曾立志想当兽医,现在家中的小动物不都是您在照料?您应该非常非常如何使用动物用的镇定剂吧?”

    温婉心神谷碎地望向低头不语的文书,她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但她实在迫不得已!

    严太太自知已无法再瞒下去,眼圈一红,抽抽噎噎地哭嚷起来:

    “好!我承认是我下套的,但是根本没害死严仲吧?他的死不能算在我头上!法医不也说了?”

    张组长一睑凛然正气地怒斥道:

    “严太太,你虽然没害死你丈夫,但是杀人未遂的罪名还是成立的,当然,严先生现在无法告你了,这一点还得由法官来判决另外,在巧克力里面下毒的,应该也是你吧?”

    严太太张皇措地瞪眼嚷道:

    “不!不是!你们不能全赖在我头上明!”

    温婉连忙向张组长说道:

    “那件事跟二婶无关送巧克力想毒害我的人,也就是今天下午在回台北路上追杀的人,他就是外人都认为在追求我的楚克君,他现在受点了伤在医院里”

    众人的反应不一,温婉把目光落在亚凡文风不动的脸,语音微颤地说:

    “克君也就是杀二叔的直接凶手,而我的亲堂姐是他的共犯!这也是我怕堂姐出事,暂时不说的原因”

    亚凡只是冷冷一笑,张组长则叫出声来:

    “严小姐!这种事可不能乱推理,照你这么说,涉及严先生谋杀案的人,就有四个人!”

    亚凡将眉毛微微一扬,只问了句:

    “你有什么证据?”

    温婉拿起那张失败的模糊照片,一字一句说道:

    “证据都在这一张照片里!当然,还有这只装照片的牛皮纸信封,这个信封是楚克君交给我的,他算是够小心,原本设计也是想用这些照片来证明他不在犯罪现场,但是他却百密一疏,当他冒俊逸的名义寄巧克力想毒害我时,用的也是同一种信封,连笔迹都一样厂

    亚凡有恃无恐地挑衅道:

    “那个包巧克力的信封,你应该已经丢掉了吧?那你又如何证明?”

    温婉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说过了,都在这张照片里因为这一张照片并不是克君的拍的,而是你!你们早巳有所预谋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克君真正爱的人是亚凡,他追求我只是一种障眼法,而这张照片用的也是障眼法,可惜还是露出了破绽!”

    张组长整个人全神贯注起来,温婉拿着照片踱到他面前说:

    “张组长,克君和我堂姐都事先知道晚宴上要施放烟火,这个时候大部分客人都在前庭外,也是最混乱、最不引人的注意的时候,而克君便是利用这个时机将照相机交给亚凡来拍,克君则绕过屋后从后门进来,再进去书房杀我二叔,因为他也听见我二叔要去书房。不管二叔有没有昏迷,因为下毒的人另有其人,他们并不知道,不过他们是决定在宴会上行凶,时间、地点不一定,但是凶器早已决定好了,就是那把拆信刀!”

    张组长蹙起了眉心,仍有些疑惑地问道:

    “严亚凡和楚克君虽有预谋,但是并无法预先得知严老人去书房,怎么会配合得那么好?再说,你自己也说过了,如果严亚凡曾经下楼来,为什么没有人看见?”

    温婉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

    “张组长,他们是不知道二叔会去书房,克君会上书房房,是因为二叔在那里,而不是为了去拿把拆信刀,因为拆倍刀早就准备好藏在克君身上了,这一点正好和您方才说的,拆信刀遭人磨利过不谋而合!若我推断无误的话,拆信刀是堂姐提供的,因为外人并不知道我有这把刀,而且这样做正好可以嫁祸给我。”

    张组长若有所思点点头,须臾又问:

    “那严亚凡又是怎么”

    “喏,这张照片的一角出现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羽毛,这是堂姐所戴的眼罩面具不小拍进去了一点点,别忘了!那天开的是化装舞会,我在楼上堂姐房里发现了面具和晚礼服,她向来不喜欢那种金光闪闪的衣服,又因为戴了面具,所以溜下楼来和克君会合时,并没有人认出了是她。”

    张组长补充了一句道:

    “所以说,那晚不管严先生在哪晨,反正他们已经预谋好,要趁施放烟火的混乱场面行凶谋杀?”

    温婉平静的答道:

    “是的,而且是为了金钱和心中的怨恨,尤其当他们得知我也继承了三分之一财产时,更是势在必行!克君用巧克力毒害我那一次才算是临时起意,而用镇定剂是因为要混淆视听!”

    温婉结束说话,又坐回俊逸身旁,张组长则深深叹了一口气,喃说:

    亚凡无限怨毒地微眯起眼,眼中则盈晃着一片泪光,直直地瞪向温婉,她忍住不让泪水流下来,良久才缓缓说道:

    “严温婉,我太低估你了!”

    亚凡此话一出,不是招供结案,张组长马上命令在旁等候的警员,收押了严太太和亚凡,连同沈涛一起带走。

    “等等”温婉留住众人离去的脚步,她思索了片刻,似乎要做什么很艰难的决定:“亚凡表姐,你爱叔叔吗?”

    “不爱怎么样,爱又怎么样,现在说这些太迟了。”严亚凡失神的望着父亲的照片,有那么一刹那,她眼底闪过一抹哀愁。

    “如果你不爱叔叔,那么你的灵魂将永远活在自责与痛苦的煎熬中,如果你爱着叔叔,那么请相信,叔叔会原谅你的,起码你可以轻松去面对将来的生活。”温婉终究还是希望亚凡会悔过的,因为她相信,亚凡从没放弃过对她的父亲爱,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呀!

    “是的,就是囚为有爱才这么痛苦,我恨他,从小就好恨好恨他逼走了妈妈和弟弟,留下我一个人孤伶伶的,在这里煎熬,我从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滋味,这些都是因为他,是他强力给我不幸,你说,我不该恨他吗?”亚凡用二十年的时间品尝着孤独的痛苦,她一直希望能做得很好,这样就能让父亲关心她,然而年复一年,父亲对她从来都是不闻不问,于是她学会了去增恨,去报复,她冷酷无情,以为这是对父亲的反抗和折磨,其实不过是渴望得到父亲的在意,想被人怜惜,不幸的是她始终役认清自己的心。

    “没有爱又哪来的恨呢?你是那么的在意他,为什么没早一点发现呢?在你手刃叔叔的时候,你的心不痛吗?”

    “我也很痛苦,每晚我都无法入眠,他的眼睛恶梦般挥挥不去,我有罪,我也想像普通人一样平凡的生活。可命运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她认输了,这么多年生活的恨始终斗不过对父亲的爱,她也不过是个被命运抛弃的人。

    “你有,有你承认爱叔叔的那一刻,你就有了,叔叔他也爱你,就像爱其他孩子一样,只是他有他的方式,忘记过去吧!相信我,叔叔最希望你能重新活过。”

    “真能从头开始?”

    “真的,只要你努力。”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亚凡轻轻点点头,转身随警员真向大门。“谢谢!”突然她背对众人说了声谢,大家知道那是给谁的。

    “你打算怎么安置文书?”俊逸很了解温婉此刻的心情。

    “留他在我身边,照顾他直到他不需要我为止。”她从来就没想过要抛下文书不管,虽然父亲的遗产没留给文书一分一毫,但在温婉心里,姐弟之情远比那一纸遗书更加珍贵,文书是她的弟弟,是需要她照颐的亲人,不管他母亲做过什么,但手足之情是不可磨灭的。

    “那我呢?”

    “你?你也需要我安置吗?”

    “当然,你偷走了我的思想,总不能将我的躯壳置之不理吧?”俊逸半是逗趣,半是求绕的叫起束。

    “我哪有偷,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她娇羞的转过身子。

    “那你要不要?”他若无其事的轻松问到,因为他已知道她的心,这一生她是逃不掉了。

    “你允许我退货吗?”

    “商场无戏言,你可要遵守原则呀,何况这次的定金是我的心,这一辈子,我只打给一次。”他充满缱绻深情的紧握她的手。

    “那么,我也将它交给你,这公平了。”她柔情万种得拉起他的手掌,轻抚在她的心脏处。

    “我感觉到它正在为我而跳动。”

    她饱含热泪得紧紧捆住俊逸的肩,在那片温暖的绻湾里,她已经拥有全世界。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城市恋人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海娜小说网只为原作者舒小灿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舒小灿并收藏城市恋人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