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故意的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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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太明朗的一天，笼罩在姜晨头上的气压也很低。韩晖从员工休息室门口经过，都已经是下午时间一点半了，还看见姜晨在吃午饭，韩晖不禁走了过去。
“乔锦不在，我看你吃饭都不香了。”
看见是韩晖，姜晨才愿意开口抱怨两句，“别跟我提乔锦，听到她名字就觉得烦！”
“不在乎不会烦，而且烦也改变不了什么，她今天都去公司面试了，你何必还气？”
姜晨和韩晖面对面，直截了当地说着自己的感受，“但是我作为她的朋友兼室友，她居然一点都不告诉我，什么都决定了，申请都交了，还是不说！简直是要不告而别，什么人品？！”
韩晖忍不住笑了，“你跟她那么多年同学，难道还不了解她吗？”
“乔锦是双子座，接触得再久，也不一定能完全摸透她。你别看她长得清爽柔和，她要是不想理你，或者不是她所关心的事情，她高冷起来可以跟冰山相媲美”，姜晨越想越嫌弃乔锦，“真是没心没肺的一个人。”
“那是因为没走进她心里吧”，说完，韩晖的眼神和姜晨碰了个正着，韩晖笑着解释，“姜晨，我没有补刀的意思。”
姜晨大方一笑，“我知道，你说的是你自己，你喜欢乔锦，对吧？”
“哎？”韩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其他人在，问着姜晨，“你怎么知道？乔锦都不知道……”
“你的心思，还算是明显了。你常常盯着乔锦看，你自己有没有发觉？然后乔锦遇到什么事，不管大小，你都很乐意帮忙，比如玩具到货，你会去帮忙搬；玩具人手不够的时候，你还是一个流动替补，不知不觉就蹲玩具排面了；时不时给乔锦带个早餐，给个牛奶的。这些举动，你自己没有意识到吗？”
“额”，韩晖明显有些惊讶，“我以为这些都是最自然不过的……原来在你们看来，会暧昧？”
姜晨肯定地点了点头，韩晖叹了口气，“看出来了也没什么，反正也不可能有发展。乔锦只当我是朋友，她并不喜欢我。”
“别那么灰心嘛，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说不定距离产生美，乔锦不在门店，对你俩关系更有帮助。”
韩晖笑了笑，“怎么变成你反过来安慰我了？”
“统一战线呗，讨厌乔锦联盟！”
“她今天面试，我们作为朋友兼同事，在背后这么不支持，真的好吗？”
“没事的”，姜晨轻松道，“她有打算去，肯定就有准备留。”
进了公司大门，乔锦等在电梯前。因为今天是面试，所以乔锦穿上了西装外套，内里是天蓝色衬衫，正式又休闲。下午时间，正门电梯的人并不多，乔锦按下楼层按钮，但没留意到电梯先去了b1楼。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乔锦还以为到了，莽莽撞撞就要出去，一抬头，看见迎面走进来的人竟然是言心，乔锦下意识就往电梯里面退了退，好让言心方便进电梯。
“乔锦，你今天怎么来公司了？”言心上下看了看乔锦，“来述职的吗？好像时间没有这么早，应该在12月。”
“言总好”，乔锦漾开一张笑脸，“我今天是来面试的。”
言心的脸上写满了不解，“面试什么职位？公司最近有适合你的职能岗位吗？”
“嗯”，乔锦点头道，“有一个很不错的机会，所以我来争取一下。”
言心笑了笑，“那要好好加油了！不要太紧张，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
“叮”电梯到达，言心的助理武悦已经等在门口，言心以目光和乔锦暂别，乔锦便也回以微笑。
电梯门自动关上，乔锦一个人在里面傻傻地微笑。反正看见言心就是开心，没有什么理由的。不过，言心也显然比以往更憔悴了几分，不知道围绕在言心身边的愁云惨雾什么时候可以散去，乔锦想着也是忧心。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请问营运办公室在哪边？”
“前面直走，然后右转，排队。”
“好的，谢谢。”
果然像乔锦想的那样，助理职位虽小，但是倚靠在dk集团上海分公司的名下，内部申请加上外部选聘，竞争比例少说也是15：1，哪有陈店，姜晨想得那么容易，好像乔锦勾勾手指就能得到似的。
轮到乔锦的时候，乔锦敲开办公室的门，正好碰到营运经理拿起手机接电话，一听称呼，电话那头也是个什么总的人物。乔锦把迈进办公室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轻轻地带上了门。
等在外面的面试者都很不解，乔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周总在接一个重要的电话，大家稍安勿躁。”
等了大概七八分钟，乔锦还是站在门口，办公室里面也没有让乔锦进去的声音，面试者们又有了小小的议论声。
乔锦想了想，抬手轻叩门。
“请进。”
一个温厚的男中音响起，乔锦深呼吸，推开了门，“周总，您好。请问可以继续面试了吗？”
“可以了，让下一个面试者进来吧。”
乔锦笑着走到了面试桌前，“周总好，我就是下一个，我叫乔锦。”
算上等在门外的时间，乔锦这场面试好像比其他人都更久些。出来的时候，乔锦对自己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对周总这位领导的印象也很好，绝对是一个睿智大气的人。
乔锦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还有条未读信息。乔锦点开看到内容，高兴还不超过一分钟，就觉得不对了。
“糟糕，这时候让言心看到，不是诚心触到她的伤心处吗？”
乔锦暗自苦恼，上回戴教授的讲座过后，乔锦做了一张新手妈妈的指导地图，做好并包装好之后，乔锦让快递发到公司，没想到是在今天被签收了。
乔锦觉得，言心最近哪还会有准妈妈的幸福感，随着付涛的背叛，这些只怕都成了言心眼下最大的困扰了吧。走到言心办公室门口，乔锦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快递在武悦手里被签收之后，还没来得及送到言心面前。
“言总今天所有的快递都已经送进去了，怎么了？”
乔锦头上冒出三根黑线，“没事了，谢谢。”
看了一眼紧闭的总经理室大门，站着的乔锦愣了愣。一个人不希望被打扰的时候，往往也是最脆弱的时候。是真的不需要人陪吗？只是需要一个懂自己的人罢了。
乔锦等在公司中厅的待客椅上，专门寻觅了一个能看到言心办公室的角度，戴上耳机听听音乐，时不时地抬头看看，等言心下班。等了有什么用，不在乔锦的思考范围内，想做就这样做了。
言心确实打开了乔锦精心制作的新手妈妈指导地图，就像在不经意间收到了一份精美的礼物，看着这个备显用心的惊喜，言心不仅感动，还很感触。寄件人没有署名，实话说，言心本能地想到了付涛，想到这是他希望得到原谅的道歉与补偿。那一瞬间，言心还是有些动容的，因为这份孕期地图上所标识出的每一个注意事项和解决措施，都很贴心，看得出设计者很用心。想到付涛，言心只觉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想想过去，言心的鼻尖还是会泛起酸意，到底是爱过的人，各自相忘不是一件轻易就能做到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不知不觉已经七点多，乔锦和言心都还没吃东西，再等下去，或许乔锦真的会敲开言心办公室的门，督促言心先把晚饭给吃了。
正想着，言心终于走出了办公室，看样子是要回去了。乔锦赶紧把东西收了收，言心乘电梯，乔锦走楼梯。因为下午是在b1层遇到言心，所以乔锦自然而然地一股脑往b1层跑，但是到了之后，一个人都没看见。乔锦瞄了眼电梯，发现电梯停在了1楼，乔锦想都来不及想，冲着楼梯又往上爬。到了的时候，看见言心刚出公司大门，乔锦不敢再跑，一边快走，一边理顺呼吸。
“言总，刚下班吗？”
“乔锦？你怎么还没走？”
这点倒是乔锦没想好的，转了转眼睛，含糊道，“有点事情，所以晚了。言总你呢，吃饭了吗？”
言心拢好被风吹乱的头发，看向身旁的乔锦，“还没有呢……”
“要不我们一块儿去吃点什么吧”，乔锦眼中的期待藏也藏不住，“就去我们上次碰面的面馆，来碗热汤面配手工肉丸，酸酸的，又很鲜。”
本来没什么食欲的言心听乔锦这么一描述，还真有点胃口了，笑道，“相请不如偶遇，走吧，顺便说说你今天面试的感觉。”
“我已尽我所能，结果是留给领导去决策的。将近八点才吃上晚饭，言总能不能暂时不谈工作，不谈公司的事？”
言心忍俊不禁，“真是洒脱的性格，那你说，我俩之间还能聊什么？”
“聊聊兴趣爱好，喜欢的，讨厌的，正好是吃饭的时间，聊饮食口味也可以呀！打开思想，畅所欲言！”
乔锦雀跃的心情也带动了言心的情绪，被感染着，从自我的小盒子里奔出来，有种多日以来都没有过的解放感。
天气不太明朗的一天，笼罩在姜晨头上的气压也很低。韩晖从员工休息室门口经过，都已经是下午时间一点半了，还看见姜晨在吃午饭，韩晖不禁走了过去。
“乔锦不在，我看你吃饭都不香了。”
看见是韩晖，姜晨才愿意开口抱怨两句，“别跟我提乔锦，听到她名字就觉得烦！”
“不在乎不会烦，而且烦也改变不了什么，她今天都去公司面试了，你何必还气？”
姜晨和韩晖面对面，直截了当地说着自己的感受，“但是我作为她的朋友兼室友，她居然一点都不告诉我，什么都决定了，申请都交了，还是不说！简直是要不告而别，什么人品？！”
韩晖忍不住笑了，“你跟她那么多年同学，难道还不了解她吗？”
“乔锦是双子座，接触得再久，也不一定能完全摸透她。你别看她长得清爽柔和，她要是不想理你，或者不是她所关心的事情，她高冷起来可以跟冰山相媲美”，姜晨越想越嫌弃乔锦，“真是没心没肺的一个人。”
“那是因为没走进她心里吧”，说完，韩晖的眼神和姜晨碰了个正着，韩晖笑着解释，“姜晨，我没有补刀的意思。”
姜晨大方一笑，“我知道，你说的是你自己，你喜欢乔锦，对吧？”
“哎？”韩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其他人在，问着姜晨，“你怎么知道？乔锦都不知道……”
“你的心思，还算是明显了。你常常盯着乔锦看，你自己有没有发觉？然后乔锦遇到什么事，不管大小，你都很乐意帮忙，比如玩具到货，你会去帮忙搬；玩具人手不够的时候，你还是一个流动替补，不知不觉就蹲玩具排面了；时不时给乔锦带个早餐，给个牛奶的。这些举动，你自己没有意识到吗？”
“额”，韩晖明显有些惊讶，“我以为这些都是最自然不过的……原来在你们看来，会暧昧？”
姜晨肯定地点了点头，韩晖叹了口气，“看出来了也没什么，反正也不可能有发展。乔锦只当我是朋友，她并不喜欢我。”
“别那么灰心嘛，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说不定距离产生美，乔锦不在门店，对你俩关系更有帮助。”
韩晖笑了笑，“怎么变成你反过来安慰我了？”
“统一战线呗，讨厌乔锦联盟！”
“她今天面试，我们作为朋友兼同事，在背后这么不支持，真的好吗？”
“没事的”，姜晨轻松道，“她有打算去，肯定就有准备留。”
进了公司大门，乔锦等在电梯前。因为今天是面试，所以乔锦穿上了西装外套，内里是天蓝色衬衫，正式又休闲。下午时间，正门电梯的人并不多，乔锦按下楼层按钮，但没留意到电梯先去了b1楼。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乔锦还以为到了，莽莽撞撞就要出去，一抬头，看见迎面走进来的人竟然是言心，乔锦下意识就往电梯里面退了退，好让言心方便进电梯。
“乔锦，你今天怎么来公司了？”言心上下看了看乔锦，“来述职的吗？好像时间没有这么早，应该在12月。”
“言总好”，乔锦漾开一张笑脸，“我今天是来面试的。”
言心的脸上写满了不解，“面试什么职位？公司最近有适合你的职能岗位吗？”
“嗯”，乔锦点头道，“有一个很不错的机会，所以我来争取一下。”
言心笑了笑，“那要好好加油了！不要太紧张，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
“叮”电梯到达，言心的助理武悦已经等在门口，言心以目光和乔锦暂别，乔锦便也回以微笑。
电梯门自动关上，乔锦一个人在里面傻傻地微笑。反正看见言心就是开心，没有什么理由的。不过，言心也显然比以往更憔悴了几分，不知道围绕在言心身边的愁云惨雾什么时候可以散去，乔锦想着也是忧心。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请问营运办公室在哪边？”
“前面直走，然后右转，排队。”
“好的，谢谢。”
果然像乔锦想的那样，助理职位虽小，但是倚靠在dk集团上海分公司的名下，内部申请加上外部选聘，竞争比例少说也是15：1，哪有陈店，姜晨想得那么容易，好像乔锦勾勾手指就能得到似的。
轮到乔锦的时候，乔锦敲开办公室的门，正好碰到营运经理拿起手机接电话，一听称呼，电话那头也是个什么总的人物。乔锦把迈进办公室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轻轻地带上了门。
等在外面的面试者都很不解，乔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周总在接一个重要的电话，大家稍安勿躁。”
等了大概七八分钟，乔锦还是站在门口，办公室里面也没有让乔锦进去的声音，面试者们又有了小小的议论声。
乔锦想了想，抬手轻叩门。
“请进。”
一个温厚的男中音响起，乔锦深呼吸，推开了门，“周总，您好。请问可以继续面试了吗？”
“可以了，让下一个面试者进来吧。”
乔锦笑着走到了面试桌前，“周总好，我就是下一个，我叫乔锦。”
算上等在门外的时间，乔锦这场面试好像比其他人都更久些。出来的时候，乔锦对自己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对周总这位领导的印象也很好，绝对是一个睿智大气的人。
乔锦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还有条未读信息。乔锦点开看到内容，高兴还不超过一分钟，就觉得不对了。
“糟糕，这时候让言心看到，不是诚心触到她的伤心处吗？”
乔锦暗自苦恼，上回戴教授的讲座过后，乔锦做了一张新手妈妈的指导地图，做好并包装好之后，乔锦让快递发到公司，没想到是在今天被签收了。
乔锦觉得，言心最近哪还会有准妈妈的幸福感，随着付涛的背叛，这些只怕都成了言心眼下最大的困扰了吧。走到言心办公室门口，乔锦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快递在武悦手里被签收之后，还没来得及送到言心面前。
“言总今天所有的快递都已经送进去了，怎么了？”
乔锦头上冒出三根黑线，“没事了，谢谢。”
看了一眼紧闭的总经理室大门，站着的乔锦愣了愣。一个人不希望被打扰的时候，往往也是最脆弱的时候。是真的不需要人陪吗？只是需要一个懂自己的人罢了。
乔锦等在公司中厅的待客椅上，专门寻觅了一个能看到言心办公室的角度，戴上耳机听听音乐，时不时地抬头看看，等言心下班。等了有什么用，不在乔锦的思考范围内，想做就这样做了。
言心确实打开了乔锦精心制作的新手妈妈指导地图，就像在不经意间收到了一份精美的礼物，看着这个备显用心的惊喜，言心不仅感动，还很感触。寄件人没有署名，实话说，言心本能地想到了付涛，想到这是他希望得到原谅的道歉与补偿。那一瞬间，言心还是有些动容的，因为这份孕期地图上所标识出的每一个注意事项和解决措施，都很贴心，看得出设计者很用心。想到付涛，言心只觉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想想过去，言心的鼻尖还是会泛起酸意，到底是爱过的人，各自相忘不是一件轻易就能做到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不知不觉已经七点多，乔锦和言心都还没吃东西，再等下去，或许乔锦真的会敲开言心办公室的门，督促言心先把晚饭给吃了。
正想着，言心终于走出了办公室，看样子是要回去了。乔锦赶紧把东西收了收，言心乘电梯，乔锦走楼梯。因为下午是在b1层遇到言心，所以乔锦自然而然地一股脑往b1层跑，但是到了之后，一个人都没看见。乔锦瞄了眼电梯，发现电梯停在了1楼，乔锦想都来不及想，冲着楼梯又往上爬。到了的时候，看见言心刚出公司大门，乔锦不敢再跑，一边快走，一边理顺呼吸。
“言总，刚下班吗？”
“乔锦？你怎么还没走？”
这点倒是乔锦没想好的，转了转眼睛，含糊道，“有点事情，所以晚了。言总你呢，吃饭了吗？”
言心拢好被风吹乱的头发，看向身旁的乔锦，“还没有呢……”
“要不我们一块儿去吃点什么吧”，乔锦眼中的期待藏也藏不住，“就去我们上次碰面的面馆，来碗热汤面配手工肉丸，酸酸的，又很鲜。”
本来没什么食欲的言心听乔锦这么一描述，还真有点胃口了，笑道，“相请不如偶遇，走吧，顺便说说你今天面试的感觉。”
“我已尽我所能，结果是留给领导去决策的。将近八点才吃上晚饭，言总能不能暂时不谈工作，不谈公司的事？”
言心忍俊不禁，“真是洒脱的性格，那你说，我俩之间还能聊什么？”
“聊聊兴趣爱好，喜欢的，讨厌的，正好是吃饭的时间，聊饮食口味也可以呀！打开思想，畅所欲言！”
乔锦雀跃的心情也带动了言心的情绪，被感染着，从自我的小盒子里奔出来，有种多日以来都没有过的解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