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海娜小说网 www.hainazuche.com,最快更新恋舞阎罗最新章节!

    “鸿宴堂”是执义山庄专门款宴宾客的地方。可摆下近百桌的大型宴厅,如今早已坐无虚席,就等着山庄的主人开启这场宴席。

    身着紫红绣金棉袍的俞雄,笑裂了嘴,步伐稳健地上台,满意地审视这刻意扩大庆祝的寿宴。

    “各位英雄侠士今日肯前来参与俞某的寿宴,真是给足了俞某天大的面子,俞某在此先以三杯薄酒,谢过各位,有失礼之处,还望各位海涵!”俞雄客套地干了三杯,引得众人鼓掌叫好。

    “俞庄主太过客气了,能参与这场寿宴是尔等的荣幸才是。”人群中,有人开始逢迎谄媚了。

    “是啊!俞庄主德高望重、侠义心肠,实为后生晚辈的楷模”

    原来拍马屁是会传染的。

    俞雄虽然心中乐不可支,仍装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各位对俞某的爱戴,俞某愧不敢当。只是近来俞某心中有一个想法,想趁此良机问问各位英雄的意见。”

    “俞庄主请说!”众人又鼓噪起来了。

    俞雄清清喉咙。“是这样的,俞某见江湖上分门别派、各自为主,若能集结各大门派,选出一位人人信服的盟主,统筹筹划,分工合作,或许能因此建立一个和谐富裕的新江湖。不知各位是否认同俞某的浅见?”

    “庄主的意思是说要结盟喽?”一位不知是何门派的男子起身询问。

    “正是!”“结盟?那么谁是盟主呢?”

    “对呀!谁有资格当盟主?”

    **

    原本安静的厅堂,一下子闹哄哄起来,所有话题皆在盟主的人选上打转。

    “我看,这盟主的位子,当然是非俞庄主莫属了!

    就诚如方才有位英雄所说的,庄主德高望重、侠义心肠、又是结盟的提倡者,想必对结盟的利弊得失,早已分析得一清二楚,故第一届的盟主由俞庄主担任,是再适合也不过了。”

    俞雄对场中发话的男子,暗自作个眼神的交流。

    这笔钱花得值得。

    “不,不不!俞某愧不敢当,无法担此重责大任。”

    “是啊!我看这件事得从长计议,较为妥当。”隐身于群众间的后戮提出相左的意见。

    为此,群雄立即壁垒分明分成两派,而赞成结盟与反对结盟的两派人马也在瞬间争得面河邡赤,几乎大打出手。

    混乱的场面,让俞雄气得吹胡于瞪眼!原本胜券在握的事,却不知让打哪冒出来的小子给毁了。

    他睁大眼想找出那名罪魁祸首。若教他找着,非将那人大卸八块不可。

    “不好啦!失火了,失火了!”一声惊天的叫喊,结束了这一场混乱,开启了另一个新话题。

    “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只不过是一场小火罢了,多派点人手去处理即可,穷嚷嚷什么!”俞烈怨声斥责引起騒动的下人,非得找个时间重新整顿不可了。

    “可是”

    “可是什么?这么一点小事也办不好吗?还不快去帮忙”

    “轰!”“碰!”

    俞烈的话未停歇,惊逃诏地的爆裂声,吓呆了在场的各路群雄。

    “来人!这是怎么回事?”俞雄怒吼。整脸都绿了,今日可是他的寿宴耶!

    “庄主,小的要说的就是,起火处闻到了火藥味,所以”男仆吓得手脚发软。看来今日他死定了“火藥?”俞雄脸色铁青朝外冲去。俞烈与俞诗诗尾随于后。

    在场众人亦争先恐后往外头冲去,有人为了救火,有人则是爱凑热闹。

    如此混乱的场面,正是冷单倣与后戮抽身的最佳时机。

    ***

    浓密呛人的烟雾,不断自坍塌的石块中窜出,遮蔽了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

    俞雄站在鸿宴堂前,充血的双眼来回望向自南北两处冒出的浓烟,脸上满是风雨欲来前的宁静表情。

    他可以肯定,这是有预谋的行动!被炸毁的是水池禁地与被烧毁的库房,一北一南同时被毁,敌人欲分散山庄人力的目的显而易见。

    他不明白的是,对方为什么不夺取钱财,反而毁了它?又为何进得了水池禁地,放火藥将那儿给炸了?

    直跳的眼皮,让他有种不样的预感,虎目圆睁在场搜寻。希望他猜错了,否则

    “诗诗,罗言孝呢?”不见罗言孝在场,让俞雄的心直往下沉。

    “言孝?”俞诗诗左右张望了下。“奇怪,刚刚还在的呀”

    “来人!去将罗言孝找来见我!”

    俞雄的命令,让俞诗诗感到不对劲。“顺便派人去地牢将那个女人带到这儿来。”不会的,她的言孝不会背叛她的

    总管快步前来向俞雄报告损毁的程度。“俞庄主,库房烧毁泰半,所幸金子银子无损,只是银票全毁了;而关于禁地,也已被炸为平地,所幸无人受伤。”

    “我不管有没有人受伤!花呢?禁地里头种的花怎么样了?”俞雄打断总管的话。

    死几个人算什么,他根本不在乎!他关心的是那些花,那些足以控制魅影门,不让其坐大并愿为他所利用的利器!

    “花花皆被压在石块下闷烧,恐怕”总管不敢把话说完。但任何人一听,皆知道他的意思。

    “饭桶!全是一群饭桶!还不坑卩派些人手去抢救,若找不着一株活的,全都给我走路!”

    “是,属下这就去办。”总管领命急奔而去,他可还不想回家吃自己。

    “嗟!”俞雄恼怒地冷哼,全是一群废物!

    “怎么?人呢?为什么没把人带来?”见着了去地牢提人的侍兵,俞诗诗焦急地询问。

    “禀庄主、小姐,人不见了,地年已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守牢房的人上哪儿去了?连一个受重伤的人都看不住吗?”俞诗诗不能置信地斥责道。

    侍兵脸色怪异回道:“看守的人全在牢房中睡着了,到现在仍叫不醒。”

    “有这种事?”俞雄面色凝重地问向另一名前来复命的传兵;“那你呢?人找着了吗?”

    侍兵躬身回答:“庄主,属下四处皆找遍了,就是找不着罗公子。”

    “不可能!没有我的命令,他不可能离开的!一定是你没用心找,你再去给我找,快去呀!”俞诗诗催促侍兵再去寻人,她不能受这样的结果。

    “诗诗!”俞雄冷喝一声,阻止俞诗诗的失态。

    “爹,依烈儿看,那罗言孝肯定有问题。”

    “哥,你胡说!言孝服下失心丹之后,你也说过他没问题的。”

    “那就是他比我们所知道的还要高明、厉害许多!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罗言孝,罗言孝的名字只是胡诌的。”是啊!他之前为什么没想到?以罗言孝的身手,根本不似无名小卒,他们太大意了。

    “好,那你说他是谁?你说呀!”俞诗诗不断逼迫俞烈,她根本不接受他的推测。

    “我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由他与那名女人一同失踪这点看来,他肯定与魅影门脱不了干系。”

    “烈儿,你说魅影门的人也到山庄来了?”俞雄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罗言孝?罗言孝若倒过来念,不就是

    “笑阎罗!他就是笑阎罗!”错不了,如此一来所有的疑惑就全解开了。

    “爹,您说他是”俞氏兄妹愕然相视。

    “这么说来,他是为了魅影门而来的萝?”俞烈恍然大悟。

    “现在禁地已被毁,若再让他为魅影门医治的话,后果便不堪设想!”他俞雄好不容易才爬到现在的地位.往后仍需靠魅影门在前头为他铺路,当他的垫脚石呢!他还不能放手,至少目前不能。

    “爹,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俞烈比个杀人灭口的手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不行!爹,您不能杀言孝,他是女儿的!”当俞诗诗回神之际,正巧听见俞烈的话。

    “他不适合你,爹再帮你物色更佳的夫婿,嗯。”俞雄拍拍俞诗诗的肩。又回头朝儿子说:“烈儿,交给你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俞雄回身安抚群雄,欲继续这场被打断的寿宴。

    “爹”俞诗诗懊恼地直跺脚。他怎么会是“笑阎罗”呢?难道他真的是那女人的未婚夫婿吗?

    若她得不到,那她宁可毁了他

    **搜索的行动自白天持续到夜晚,随着时间的拉长,山庄派出的人马亦不断地增加,其中不乏原本前来祝寿的江湖人士因为在俞雄“晓以大义”与“动之以利”之下,被煽动者大有人在。

    点点火光几乎照亮了整片山林,山庄改以包围的方式,由山下渐渐上行,企图阻断冷单倣等人的生路。

    “唉!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缘已经够差了,想不到你还更胜一筹。跟你一块逃命,真是不智之举。”

    后戮故意大叹交友不慎;虽在逃命,脸上的神情却出其镇定。

    “没人要你跟着我,我又不是你的主子;用不着替我卖命。万一真有不测,你要我拿什么向你家少主交代?”冷单倣巴不得他不跟,免得真破坏他与舞影的独处。

    “呸!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会比你更长命的。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与我何干?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舞影歉疚地望向冷单倣,若不是她的伤势未愈,又无法接触阳光太久,他们早已逃之夭夭了。

    冷单倣环紧她的腰肢。“别乱想,不会有事的。”

    站在枝桠上的后戮,神色不悦地看着不断逼近的火光。“啧!这些烦人的家伙,真是令人生气。”伸伸筋骨,面向冷单倣。“为了我的小命,我还是和你分道扬镳的好,若你真有不测,兄弟我铁定会帮你报仇的,够义气了吧!”

    “你这点义气,留给别人吧,我不需要。”

    “好,那我就收回,反正我也不想浪费在你身上。

    后会有期。”后戮语毕,飘身落下,头也不回地向南面的山下迎去。

    “在那里,快追!”一阵騒动自山腰处窜出,一大片火光尾随而去。

    “戮大哥是故意替咱们引开人群的吧?”舞影了悟道。

    “嗯,不把话说明,一向是冥岳的做事风格,相处久了就会明白的。”冷单倣牵起舞影的手。“走吧!”

    “上哪去?”为什么他不带她下山,反而往山上走。

    “山顶有一处断崖,咱们得到那里去,顺便将人也引去。”这是他的计谋。

    “你想将他们逼落断崖?”

    将她一撮飞扬的发丝顺于耳后,冷单倣带笑的眼眸直盯着她。“不,被逼落崖的是我们俩。”

    “我们?”她不敢一直盯着他的眼,因为那会让她迷醉。“我不懂”

    “除非我们死,否则执义山庄不会停止对咱们的格杀,甚至也会对魅影门下手;所以咱们必须死,并且是在众目睽睽下死去。”冷单倣薄冷的唇,浮现一朵没有温度的笑意。

    他带着舞影,刻意在众人面前现身,引诱一大票人直奔山顶

    ***

    断崖边,火光照亮了冷单倣那张带着邪肆笑意的脸庞,炯亮的眼眸,有着慑人的威仪,不含了点失心者应有的呆滞。

    “罗言孝,不,应该称你笑阎罗才是。大名鼎鼎的你,竟甘心充当一名无名小卒委屈于敝山庄,不知你是何居心呀!”俞烈冷嘲道。今日他是插翅也难飞了。

    冷单倣不温不火地开口:“以兄台的聪明才智,想必早已猜到了吧?”

    “当然。”俞烈回答得有些狼狈。

    “那在下的回答也就不重要了。”

    “你”俞烈沉住气。

    不愧是笑阎罗,处于这样的劣势,仍爱逞口舌之快;算是他俞烈好人做到底。在他死前,为他留点面子。

    “笑阎罗!你我之间谁胜谁败,再明显也不过了,识相的话就将那魅影门的人交出来,并效忠本山庄,否则你绝活不过今日!”

    “你想杀人灭口?”冷单倣脸上的笑,令人不自觉地感到冷寒。

    无畏地耸肩,俞烈习以为常道:“我宁可说是对劫银毁屋的不肖匪贼,一点小小的惩罚;只是这匪贼最后竟畏罪自尽了。啧可惜喔!”

    “哼!假仁假义,倒挺符合执义山庄一向的行事风格!”舞影忍不住讽刺道。

    俞烈不怒反笑。“专作杀人买卖的低贱门派,有资格说话吗?”

    “至少咱们不会像‘某些’虚伪的门派,打着正义的名号,暗地里净做无耻的行径!”舞影反击着。

    “哈啥好,这就当作是你的遗言,你留着到地府向阎王告状去吧!”俞烈阴狠地注视笑阎罗与舞影。

    “来人,放箭!”

    一声令下,原本在一旁待命的弓箭手,纷纷射出手中的箭。如雨丝般的箭矢,皆指向同一个目标,稍不留神,便会被刺成千穿百孔,惨不忍睹。

    冷单倣护着舞影在箭雨中腾挪,极少亮相的贴身兵器终于出手了;那是一只以纯钢淬炼而成、伸缩自如的银棍,全长三尺二寸,在火光的映照下,闪耀着一抹谲异的银光。

    银光围绕在两人身侧,阻挡了所有伤害,但两人的身形仍是不住地后退,一步步退向危险边缘

    “啊”

    终于,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之前,一脚踩空的两人,双双坠入深不见底的断崖。

    “呃少庄主,现在该怎么办?”随行的侍兵长请示道。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愕然良久。

    “到山崖下给我找,死也要见尸!”这样的死法,不是他所预想的,总觉得似乎太容易了。

    侍兵长为难道:“少庄主,此处是绝命崖,从来无人知道崖底在哪儿,所以”

    “这里是绝命崖?”俞烈的脸上有着欣喜;既是“绝命”便定无“活命”的道理。

    让他们两人就这么死了,算是便宜他们了。

    一掉下绝命崖就算不死,天寒地冻的,不冷死也会饿死了。少庄主放心,他们绝不可能活命的。”群雄之一断言道。

    今夜的风,特别寒冷刺骨,即使站着,仍不住打哆嗦,此刻大伙儿心里头只想回到那暖暖的炕上,喝它几杯烧刀子,任谁也不想留下来寻找那冰冷的尸体,只怕尸体来寻着,人已经冻僵了。

    俞烈向深不见底、一片漆黑的断崖望了望,得意地笑了。“走!大伙回山庄好好喝一杯,庆祝匪徒得诛!”

    众人快步奔回山庄,无人在意是否该找着尸体方能安心,因为他们相信,无人能坠下绝命崖而不绝命***寒风飒飒,吹得洞口呼呼作响,而舞影便是被阵阵风声所惊醒。

    睁开眼帘,伸手不见五指的陌生环境令她不安,当她触及身旁的人时,不禁松了口气。

    “单倣单倣”干渴的喉咙让舞影的声音变得沙哑又微弱;抵在冷单倣臂上的手掌,轻摇着他。“单倣”舞影愈喊心愈沉。

    她未曾见他如此熟睡过,以往只要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便能使他惊醒,如今怎么会

    摸索着自身上找出火摺子,突来的光亮,让她几乎睁不开眼;当眼瞳适应光线之后,一声轻喊自她口中溢出。

    “啊!”舞影连忙以手掩口。即使明白自己该镇静,但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无法冷静。

    与舞影面对面侧倒在一旁的冷单倣,双眸紧闭、双唇泛白,额尖淌出一颗颗冷汗;而他的背部一片血肉模糊,翻卷的肌肉与破碎的衣衫搅在一块儿。阵阵热气不断自他身上散出,使原本寒冷的空气中蒸腾着窒人的热浪。

    呆愣的目光自冷单倣惨不忍睹的背上,移至毫发无伤的自己身上,不受控制的泪水竟扑簌簌直落下。

    濡湿了她娇美的脸庞。

    “舞影”冷单倣的衣鱼震醒了舞影。

    不!他不能有事!不能!

    舞影迅速起身往洞外冲去,慌乱地寻找水源与可燃的树枝。而后,她撕开他背上的衣衫,以干净的碎布替他清洗伤口,洒上一层有着清淡香气的藥粉后,以白裙摆撕下的布条为他包扎。

    “答”晶莹的珠泪无声息地滴落在冷单倣干燥的唇上,引出了他的渴望。

    “水水”陷人昏迷的他,只觉得唇舌干渴难受,下意识舔着唇瓣。

    见状,舞影胡乱地拭去脸颊的残泪,檀口含入一口清冽的冷泉,俯身哺入他的口里。

    当甘凉的清泉市滑过他的喉咙,他的唇舌便自动向来源处探索,依着本能贪婪地吸吮,借以满足他最原始的渴望

    他灵活有力的舌夹着一股霸气直人她的檀口,或舔或卷,扰乱了她的理智;在他热情的催拨下,舞影不自觉地伸舌与他纠缠.回应每一分他燎发的欲望薄唇离开了她的红唇,-一吻过她的俏鼻、嫩颊,来到闪着晶亮水珠的眼;微咸的水珠,刺激着冷单倣,将他自昏沉中唤醒。

    “舞”冷单倣用力眨眨眼,意图让浑饨的脑袋清醒些;而舞影脸上的残泪,的确让他清醒不少。

    “怎么哭了?”

    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然而他沙哑的嗓音逼出她更多的泪。

    未曾见舞影掉过一滴泪的他,直觉地认为她受伤了,疼痛难当之余才会掉泪。

    “哪里疼吗?”冷单倣勉力撑起身子,想察看她的伤势,不料背上一阵撕裂仰的疼痛,让他僵直了身子。

    “我没事,你别乱动。瞧!背上的伤又裂开了。”

    舞影急得扶他躺下;这个人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吗?

    “为什么哭?”他环住她的身子不让她离开。

    彼及他的伤,只好任他搂着。“我哭是怕你若死在这儿,我还得费神将你埋了。况且,是你将我拉下崖的,你有义务负责带我出去,所以你还不能死。’”

    “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冷单倣好笑地逗弄她。

    这固执的女人,永远都不会说好听的话,更别指望能从她口中听见任何甜言密语。

    “我”舞影又开始折磨她自己的唇了。

    他发现每当她惊慌失措,或不知该如何回答时,总会不自觉地做出这种近似自虐的行径。

    伸手掩上她的唇,含着一副事不关已的笑意问:“我背上的伤有这么精吗?”其实他不用问也明白,能逼出舞影眼泪的伤,势必好不到哪去。

    舞影诚实地点头。“你的背,嶙峋的岩壁刮去了大半的血肉,有些地方因撞击过大而伤及筋脉,还有”舞影哽咽了。“若你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伤得这么重了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丫头,我说过,你是我的妾,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他暗哑低沉的嗓音,融化了她的武装。

    “妾?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妾就好了。妾可以正大光明地接受你所给的一切、可以关心你、可以爱你;但是我不能我不能爱你,我和你的关系仅只于一笔交易,交易一旦结束,我就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没有了,连连爱你的资格也没有了!”舞影一口气说出心里的话,她受不了了,她再也无法掩藏对他的爱。

    “你爱我?”他直望着她的眸,想看她肯定的答案。

    “是的,我爱你,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爱你,但未完的话语,冷单倣密密封住。

    他这固执、可爱又可恨的女人,终于肯向他表明心意了,虽然时间拖欠了些,一切都值得的,不是吗!

    “傲”舞影趁着他的唇离开的空档喘息,她几乎被这绵密的吻,吻得透不过气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代表他接受她的爱吗?

    舞影半启着被吻肿的红唇,愣愣地望着他。他方才的吻代表对她的承诺与爱吗?

    她微愣的表情,引得冷单倣有些生气地以指点了下她的额。“我记得说过,我要你当我一辈子的妾,直至我不要你为止;我也记得,只要我进得了执义山庄,你就得嫁给我。怎么?反悔啦?若真的后悔,只需告诉我一声,用不着用什么‘资格’的话来激我。”

    “不是的!我不是”

    “我爱你!”

    短短的三个字,突然撞进舞影的心坎。“什么?”

    她是不是听错了?

    冷单做更用力地将她揽人怀。“我爱你!自你踏入随性居那一晚开始,便注定是我的人。逃不掉的。”

    “真的?”舞影抬眼确认,像断线的珍珠般的泪,又滚滚而下。

    温柔地以吻吻去她的泪。“我笑阎罗虽然行事诡谲却不擅于说谎,依你看,我的话是真是假?”

    女人的泪,果然可以软化一个男人的心。她流泪的模样,让他好心疼。

    舞影认真地注视他半晌,开口道:“抱我。”

    “我现在不正抱着你吗?”他的眼瞳闪过一团火焰,他不想误解她的意思。

    “不!我要你爱我。”最后两个字轻若蚊蚋,淹没在她低垂烧红的脸庞下。

    伸手抬高舞影的下颔,他的手指因过于激动而微颤。

    “你是说你确定?”冷单倣气息不稳地询问,他想确定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舞影羞涩却艰定地回望他,她清明的眼瞳已说明了一切,四目相交的刹那,舞影俯下头,主动向他献上她的柔唇,她的一切

    柔软的触感不断刺激着冷单倣潜藏的最原始的欲望,在他脸上颤动的长睫,更让他心中对她的怜爱发酵;顾不得背上的伤,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身下,反客为主,以完全的热情回应她。

    他的手,几乎抚遍她每一寸肌肤,虽然以往也有过如此类似的亲密接触,但她知道这回是不同的,而她也期待这不同于以往的经验与结果。

    舞影只知道她全身上下如同着火般的热,即使连衣裳一件件被褪去之后,迹近全棵的身子亦不觉得冷。

    她的柔荑无力抵上冷单倣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膛,感受他与她相同激烈的心跳与灼热,柔美的唇畔不觉绽出安心的笑,她知道她的身子对他而言,是备受珍爱的。

    当两人赤裸的身躯贴合的瞬间,彼此皆为这完美的契合欢吟出声;他的强健、她的娇柔,一刚一柔形成世间最美的组合。

    “爱你,我的舞影。”冷单倣一口含住她精巧的耳垂,边吐气道。

    晶亮的水光穿过绵密的睫毛滑下脸庞。她不知道今晚自己为什么总是哭个不停,她也知道他不喜欢见她流泪的,不过今晚,就让她暂时放下所有伪装的坚强,在他的怀中做一次娇柔的小女人吧!

    伸手环向他结实的腰身,她拱起身子主动迎向他。她想成为他的人,不论是正室或妾,她已不在乎了。

    只要她是他的女人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恋舞阎罗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海娜小说网只为原作者若雨尘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若雨尘并收藏恋舞阎罗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