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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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司徒赤魑为自己倒了杯酒,狂饮一口,热辣的汁液窜流过喉咙,灼烫了五脏六腑,胸口那把无名火依稀也跟着更炙烈的烧起来。

    一拳捶向壁面,他将额头靠在手背,转念间,他迷惘了--

    究竟他在气什么?怒什么?悲什么?叹什么?

    她和那男孩相拥的画面又浮现脑侮--

    这种像被背叛、心揪得发疼的感觉叫什么?

    嫉妒吗?

    呵,活了这把岁数,不应该有那种青涩的情绪吧?那对他而言太陌生,而,他向来讨厌任何难以掌握的东西,情绪脱轨,这还是头一遭!

    何时起,她已能这般轻易地牵动他心绪了呢?

    他的小妻子、一个丫头片子,从哪来的魔力?竟能在他仿如死水般平静沉寂的心湖激起一波涟漪--

    她真的是有惑人心魂的魔法吧?否则,云云众女子中,为何单单就她能影响他?

    或者,是因为他是个太有责任感的男人,根深蒂固地以为他的心一辈子只能装一个女人,而那女人当然一定得是他的妻子才行。丁梵妮雀屏中选,她坐进了这个位子,所以,他下意识地认定她并且不知不觉爱上她--在那个婚礼中。

    是这样吗?是吗?

    然,为她茫然无措是他怎么也始料未及的。

    当初,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妻子,并非伴侣,他向来晓得他要什么、追求的是什么,而“女人”从来就不在他名单上。他太忙了,忙到没有法子把自己的一部分再分去讨好、安抚女人。在他印象中,他认为那是浪费时间、吃力不讨好。因此,当他向丁其衡提出交易时,真的纯粹只是要一名“妻子”罢了。后来发生的点滴,是他没想过也没有预料到的。

    三十五岁不年轻了,此刻才觉悟自己原来也是个需要温柔的男人,太晚了吗?

    那位与梵妮年龄相仿的男孩,两人看起来多么登对呀,是他破坏了他们吗?他是他们爱情的刽子手吗?

    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一刻,他有些懊悔当初没听黑魇的劝,使自己的行为好似变得很低级

    放手吧!但愿不会太迟。

    一只手耙过发际,坐上床沿,司徒赤魑感到自己的心情正一点一滴在平复当中,待丁梵妮归来,他大概能够平静地面对她了。

    霍地,房门被打开,她回来了!

    丁梵妮出现的时刻与他意料的实在有所差距,因而他怔了一瞬--

    她一进门,瞧见他就坐在床上,似松了口气,继而不假思索地投奔进他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在乎撞掉了酒杯,她如泣如述地急道:“你听我说,你真的误会了!”

    “怎么了?你在哭吗?”司徒赤魑的颈项有片湿热的感觉。

    “他是我同学,如此而已,真的。”丁梵妮一股脑儿地解释,脸愈埋愈深。

    “好、好,是同学就是同学,别这样,我没责怪你不是吗,乖,我最怕女孩子哭了,你这样会害我手足无措哪。”司徒赤魑笨拙地轻拍她的背安抚道。

    “他莫名其妙地向我告白,又莫名其妙地强搂住我,他力气好大,我挣脱不了,只能在心中期盼你快点来。可是,你来了却又误会地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丁梵妮哽咽地说,语气中满是无辜。

    是吗?是这么一回事吗?他真的误解她了?

    司徒赤魑扶住她双肩,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使彼此能平视,柔和地说:“我相信你。”

    这点由她马上追着回来说明的行径就可知晓,相处了这些日子,他明白她不是个会耍心机、说谎的女孩。

    “你真的相信?”丁梵妮忽而止住了泪。瞧他点点头,她破涕为笑,松了口气道:“太好了。”

    司徒赤魑揉了把她的发,唇边漾了抹笑。

    “结果,你爸爸又没见成。”

    “没关系!机会总有的。”

    丁梵妮一面说一面拭泪,显得有些腼腆。方才这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铁定丑死了,不知他有无在心底取笑她。

    “为什么突然在乎起我的想法来了?”司徒赤魑斟酌着开口,对她的答案有丝莫名的期待。

    “因为你是我老公不是吗?你总提醒我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而我的身份就是你的妻子。夫妻得生活一辈子的,不管当初为什么而结婚,重要的是未来的日子。我不想我们之间老是争吵、误会、猜忌、不安那些的,之前你不也才说过我们要和平共处,对不对?”

    “没错。”

    他又将她揽入怀里,闭上眼感受由她身是传来的体温。

    听着他的心跳声,这一刻,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温暖和安全,想就这么靠着的意念充塞脑侮,她也微合上眼睑汲取这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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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帮你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已反身将她压在下方,以自己的子诼住她的。

    丁梵妮不依地呻吟抗议出声。

    待他终于满意地将她吻得几乎透不过气,继而转移目标由颈项直往下滑时,她此时惊叫:“你该上班了!”

    “还早,够咱们再来一次。”他腻人的唇就是不肯离开。

    “呀--不要!”丁梵妮拼命扭动身躯,硬是不让他得逞。

    “不要也行,说句哄得动我的话来听听。若顺耳,我就停止、下床、上班,反之,嘿,可就任由我摆布喽--”他故意拉长尾音。

    “呃,你好帅、你好英俊、你好聪明、你好厉害、你--你停一下嘛!我都没法思考了!”丁梵妮边闪他的吻边抱怨。

    司徒赤魑则充耳不闻,还批评道:“那种空洞的形容词一听就虚伪,还有‘你’是谁呀?这代名词谁都能用,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

    “司徒赤魑,呃我喜欢你浓浓的眉毛、睿智的眸光、英挺的鼻子,还有,还有”丁梵妮绞尽脑汁。

    “不中听。”他一下子就否决掉了。

    “要不然该怎么说嘛?”眼看她的睡衣被一寸一寸褪下,她又急又窘。

    夜晚的裸裎相见、肌肤之亲一旦被移到青天白日下,那种甜蜜、美感不知为什么就是会消失,好难为情!

    司徒赤魑不理会她的问题。

    本来嘛,他们此刻的立场是对立的,没道理去帮她呀!

    “老公,我爱你!”丁梵妮急中生智冲口道出。

    他顿了一下,果然停上了动作。

    丁梵妮得意地喜上眉梢,正要开垦,忽地对上他专注且认真眼睛,害得那串话一下卡在喉咙动弹不得--

    “这一句,是真心抑或敷衍?”司徒赤魑突兀地问。

    “是真心话。”她没由来地肯定。

    司徒赤魑定定端详她好半晌。才缓缓道:“你的真心话让我更想要你,不过我得信守承诺,你哄住我了。”啄了一下她额头,他起身走进浴室。

    获得释放的丁梵妮不由得猛瞧他的背影,那完美的比例、那与实际年龄看来不符而没丝毫赘肉的身躯她第一次发现男人的身体原来可以很好看,让人目不暇给。

    神圣的初夜,倘若滋味如同昨夜般美好,那未免太可惜了,她失去一回美丽的记忆,只因她当时醉得浑浑沌沌的--真的可惜!

    “发什么呆,是不是改变主意了?”盥洗完毕的司徒赤魑揶揄道。

    “改变什么主意?”

    “再来一次呀!”

    他才说完,一个枕头就飞了过来,他利落地闪掉。

    “别闹了你!”她瞪他。“董事长不该迟到的。”

    “是、是。”司徒赤魑应道,进入穿衣间,暂停这场打情骂俏。

    一会儿,他换装完毕,瞅着丁梵妮说:“一道下去用早餐吧?”

    “可是”丁梵妮踌躇着。

    昨夜她哭着回来,不巧被三位小叔撞见了,她一心急着找到司徒赤魑而没理会他们关心的眼神,这会儿若一道用餐,许多接踵而来的问号恐怕就避不掉了。

    “这时候黑魇、白魏应该已经出门了,而黄魅也应该回房写稿子去了。”她的心思他岂会不懂。

    “哦。那你先下去,给我五分钟就好。”丁梵妮说做就做,立即冲进浴室。

    司徒赤魑上班后,丁梵妮闲着没事,念头一转,逛起了司徒家那片庭院来了。

    坦白说,没有网球的日子难免寂寞,毕竟那是她最大的兴趣。虽然司徒赤魑有间上等的图书房,但她偏偏对那些书兴致缺缺,而若要找个人陪她打网球,这个家中又没半个对手--

    唉,她从来就不晓得“无所事事”是这么地痛苦,真不知为何有人特爱当个无业游民,简直是浪费生命,可叹的是她此刻就列为这种人。

    停在一片玫瑰花圃前,她忍不住被眼前鲜红欲滴的红玫瑰给吸引住了目光--

    多么富生命力的花儿呀!

    土壤是湿的,可见有人定时在浇水;花儿长得这么好,也一定有人每天悉心在照料它们。但--是谁呢?

    据她所知,这家中除了小妈和他们四兄弟,并没有另外再请佣人,那么,他们之中有谁还能大费周章、持之以恒地维持这庭园扶疏?

    想得出神当儿,突然有人住她肩膀一拍,令她吓一大跳!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司徒黄魅笑容可掬。

    丁梵妮抚抚胸口,回以微笑。

    “还好,不碍事。”

    “你进这家些许日子,还是头一次到花园来吧?”司徒黄魅又转身忙了起来。

    瞥见他撩高的袖口和裤管,还有那双占满泥巴的手,丁梵妮顿时明白原来他就是创造这片美景的功臣。

    “嗯,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触,早知道这里面有这番世外桃源,我铁定天天在此流连忘返了。”丁梵妮微弯腰身瞧他究竟忙些什么。

    “那可不成!”司徒黄魅摇摇头。

    “为什么?”

    “你若因这些花而在此流连忘返,忽略了大哥,他不宰了我才怪!”

    听出他的暗喻,她不禁红了脸。

    “赤魑说你现在应该在房间写稿子,可不可以请问你都写些什么?”

    “科幻小说。”

    “科幻小说?”丁梵妮精神一振。那是姐姐的最爱!“那你的笔名叫什么?”

    “未鬼。你应该晓得吧,就是把我的‘魅’拆开来念。”司徒黄魅头也不抬,他正在移植一株山茶。

    “未鬼?”

    天哪!畅销作家啊,怎么他们兄弟个个是英才,上帝未免也太厚爱这司徒家了吧?教人不由雀跃的是,姐姐崇拜个半死、甚至疯狂收集每一本着作的作者本人居然就在她眼前。假若她这位置站的是姐姐,不知会发生什么惊逃诏地的事?

    “瞧你兴奋的模样,难不成你是我的书迷?”司徒黄魅总算偏头望她。

    “不,是我姐--呃,我的一位同学很喜欢你。”事实上,她才翻过姐姐书柜上的一、两本,至于书名是什么她也记不得了。哦!汗颜。

    “拙作,见笑了。”他抿抿唇,手又动了。

    “你太谦虚了。”腰有些酸,丁梵妮干脆也跟着蹲下来。“家里种这么多玫瑰,你们大概从不用上花店花钱买花吧?”

    “红玫瑰比较频见,所以我把它们种在这,后院有间温室你一定也没去过,那里头则培植了一些比较珍贵的花种,有的是远从国外空运回来的,国内绝对看不到。”

    “真的?我能不能瞧瞧?”欣赏美丽的花比发呆好多了。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等我把这些弄完。”

    “没问题。”

    沉寂片刻,司徒黄魅因气氛有些沉闷而再度开口:“大嫂,你会后悔嫁给大哥吗?”不过!这问题似乎更沉重。

    她怔了怔。

    “怎会这么问?”

    “你们好像一直处得不怎么顺利。”司徒黄魅直言不讳。

    丁梵妮将视线调向地面。

    “昨天以前是,但今天起应会有所进步。抱歉,让你们操心,我会尽力成为一位好妻子的。”

    “我们从不怀疑你的能力。”他给她一抹鼓励的笑容。“其实,婚姻是需要经营的。现代人兴自由恋爱,但随着道德观与责任感的日渐沦丧,夫妻间不再互相包容、尊重、体谅、关爱等等的,结婚变成一时冲动,或对某些人而言只是一种目的。如此,离婚率不高也难呀。世间男女这么来来去去、分分合合,不累吗?我一直笃信‘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句话。”

    想不到他的婚姻观这么传统,不可思议!

    “那现今猖獗的婚姻暴力该怎么说?有些人偏奇怪得很,可以当朋友,就是做不成夫妻。我倒觉得离婚得视情况才能评断对错与否,有时候,一个人的婚姻失败了并不代表他该被整体否定。”

    “婚姻暴力出自于当事者本身人格的一方缺,那是特殊例子,不能与一般情况混为一谈,我所指的是那些因为莫须有的借口而轻易抛弃婚姻的人。”

    “我认同。”

    两人侃侃而谈,谓之尽兴。

    “ok,完毕了。”司徒黄魅起身,拍掉手上的泥。“走吧,看温室去。”

    “嗯。”丁梵妮期待不已。

    这时,小妈突如其夹的叫唤声止住了他们的脚步--

    “梵妮,原来你在这儿,有通你的越洋电话,快去接。”

    她根本没有朋友住在国外,谁会拨越洋电话给她?丁梵妮一路纳闷,直到拿起话筒。

    “喂?”

    “梵妮?是你吗?”

    “姐?”那熟悉的声音撞击着丁梵妮的每一根神经,一颗激动加惊讶所产生的泪珠险些夺眶而出,她紧抓着话筒缩进沙发中,深怕这是梦境似的迅速发言:“姐,真的是你!你到哪去了?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不给我消息?你怎知我在这里?你何时才回来?你--”

    “停!梵妮,别急,慢慢讲,要不然这么连珠炮似的一大串,我实在不晓得该从哪里回答起。”

    “你此刻在哪?”丁梵妮从善如流。

    “雪梨,妈这边。”

    “你投奔妈去了,却狠心地把我留在这里”

    “对不起我原先想找到妈妈再作其它打算,不料--那丧尽天良的浑账老爸居然要你代嫁!”丁雅珞忿怒不平地低咆。

    “以当时的情况而言,这是唯一的方法。毕竟,我无法铁了心见他吃官司。”丁梵妮的语气中透露一丝无奈。“姐,你在那里过得好吗?”

    “还好。妈妈听我道出事情始末,马上为我抱屈,也将我纳入了她的羽翼下,不过,有个新爸爸在旁边,总是挺不自在的。”

    “新爸爸?”

    “嗯,妈妈去年嫁给了一个商人,是华侨,我到这儿才知道的。”

    “是吗?”有个局外人介入父母之间,这消息令人有点惆怅,但父母早已经离婚,妈妈恢复了单身,她有权利再去接受另一段感情,不自过的。“那人待妈妈可好?”

    “不错,至少妈妈看起来很幸福。据我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新爸爸是个很专情、很执着的男人,我想这也许是妈妈答应接受他的原因。”

    “幸福就好。”

    “你呢?”

    “我什么?”

    “幸福吗?”

    “很幸福呀!”不知为何回答得如此肯定,如果是前两天,她的答案或许会是相反的。

    “你从来就比较死心眼,为别人做的多,替自己想的少,现在咱们俩说悄悄话,你可不许骗我。”

    “我没骗你。姐,这里的电话是你问爸爸的吗?”

    “嗯,他刚从澳门回来,我费了好大劲力才逼供出来的。”

    “澳门?他去那里干嘛?”

    “天晓得!”丁雅珞嗤哼。

    “可赤魑明明告诉我他有去上班呀。”丁梵妮蹙眉喃喃道。

    “梵妮,到这里来好不好?”丁雅珞话题一转,说到了她的主要目的。

    “你不回来了吗?”丁梵妮反问道。

    “回去做什么?”

    “姐,你的学业末完成,县大赛也迫在眉睫,我无法参加,只脑瓶你。还有,岑树学长仍痴心地等待着你呀!”

    丁雅珞沉默一晌,才缓缓道:“你怎么知道?”

    “我跟他谈过。”

    “可是,我暂时并没有回去的打算。倒是你,妈很担心你,问你要不要过来一起生活。”

    “不。”

    “梵妮!你连考虑都没有!”丁雅珞抗议。

    “不用考虑,我必须对我的婚姻负责。”

    “没有感情的婚姻不要也罢。”丁雅珞嗤之以鼻。

    “姐,日久能生情的。”

    “何必费心去尝试?一走了之,管他去。至于老爸你也用不着操心,我看他一个人过得非常惬意自在。”

    丁梵妮暗暗叹息。

    很显然地,爸爸并没把实情告诉她,但就算她能平心静气接受这段过去式的事实,谅他大概也没那个勇气吧。

    “他并没有对不起我,我如何能无缘无故一走了之?那对他太不公平了。”设身处地替人着想是丁梵妮的优点之一。

    “那是不是得受伤了,才悔不当初?”丁雅珞略显急躁地企图说服。“梵妮,你会嫁给司徒赤魑,我得负一半的责任,所以,我绝不容许你受到任何来自司徒家的伤害。到这儿来,让我们再像从前一样生活好不好?拜托!”

    “姐,我了解你的心意,但他们每个人都对我很好,真的。”

    “当真如此坚持?”

    “是的。”

    “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请你放心。”丁梵妮面带微笑,诚挚地说。

    “妈在叫我了,我给你这儿的电话号码,随时保持联络。另外,如果你考虑出另一种结果,记得马上通知我。”

    “嗯,记下了。”

    “那,拜。”

    放下话筒,丁梵妮的心情仍处于兴奋,望着手上的电话号码,她感觉身上仿佛被注进一股暖流。

    她就知道,姐姐不可能弃她不顾的!

    同时间,在司徒赤魑的办公室里,也接到了一通越洋电话,巧的是,它也来自澳洲雪梨。

    是司徒橙魃。

    “大哥,你们出了什么事?”

    “什么出了什么事?”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教人怎么回答?

    “我看到了大嫂。”

    “你在作白日梦吗?”

    “真的,昨天我救了她,不过她不认识我!狈咬吕洞宾地把我臭骂一顿就飞快地消失不见了。”

    “你说什么?”

    “我救了她。大哥,你有仔细在听我说话吗?一个跟你寄给我的照片中的新娘一模一样的女人,在路上被打劫,而恰巧经过的我见义勇为地救了她,并反射性地喊她一声嫂子,结果她骂我神经病,半路乱认人。”

    “你的确是。”

    “怎么说?”

    “你大嫂好端端在家中,岂会特地飞到雪梨去让你救?”

    “咦,可是,明明是同个模子印出来的人。”

    “也许只是长得像。”

    “没道理呀!”

    一道灵光闪过司徒赤魑脑际--

    “等等,你确定她们神似得像同个模子印出来的人?”

    “没有百分百,也有九成,另外不确定的一成是因为我没来得及回去参加你的婚礼,所以无法由声音或其它来更笃定是否为同一人。”

    司徒赤魑心中有个底。

    “告诉我,你找得到她吗?”

    “谁?”

    “你昨天救的女孩。”

    “茫茫人海,怎么可能?我连他基本的姓啥名谁都不知道,除非奇迹。”

    “奇迹有时候是由人创造的。靠你的本事、你的人脉,务必找到。”

    “我告诉你这档事是因为误认她为嫂子,以为她只身来澳洲,必定是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现在既证实是误会一场,为何要寻个不相干的人?”司徒橙魃不解。

    “或者并非不相干”

    “这话其中可有何故?”

    “就是得等你找到人才有可能真相大白。”

    “这么玄?”

    “也许还有其它途径可探究,但双管齐下效果较佳,你尽力,自行看着办。”

    “大哥都吩咐了,我当然照办,但不敢夸口保证一定寻得着芳踪。”

    “无妨,说了你尽心就好。”

    “noproblem!”

    币上电话,司徒赤魑陷入沉思--

    明知事有蹊跷,岂能视若无睹地漠不关心?

    没有摊上桌面并非表示他不追究。

    他要真相。

    好不容易和丁梵妮的关系有了改善,他不愿横生枝节又破坏现下的一切,这事不能“明访”只能“暗查”

    心中明明知晓丁梵妮是关键人物,只要她愿开金口,谜底即可揭晓,一切拨云见日。但,他同时也害怕,一旦事情明朗化,抖出难以接受的事实,他所拥有的会烟消云散。倘若不打草惊蛇,他便能继续掌控,这是他诉求的重点。

    按下内线电话,司徒赤魑找上司徒黑魇。

    “丁其衡来了没有?”

    “还没。”

    “他当真狗仗人势,毫无廉耻之心地得寸进尺,忘了人上还有人,是不?”

    “大哥,别怒,我联络上他了。他刚从澳门归来,向我保证明日一定到。”

    “混账,区区个经理居然要上司像个侦探似的找他!”

    司徒黑魇默不回声。

    气头上,任何一句话皆是火上添油,以沉默来冷却为上策。

    “明天他一到,要他马上来见我。”

    丢下话筒,司徒赤魑生着闷气。

    他何时这么忍气吞声过?

    亏丁其衡还是个长者,又生得相貌堂堂,如此目中无人、卑劣的行径,大可恶了!

    不严办,他日后还怎么带人?

    待真相一查明,他就要来个内部大扫除,不中用者,一律开除。

    避他是不是梵妮的父亲,管他是不是他岳父,一个名义罢了。

    鲍归公、私归私,他不能因为梵妮而打破他多年来的禁忌--

    鲍私不分。

    包何况自作孽、不可饶。

    丁其衡等着自食恶果吧!

    对于这种不良老爸施以小小惩罚,梵妮应当不会有异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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