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小说网 > 胭脂虎 > 第三章

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海娜小说网 www.hainazuche.com,最快更新胭脂虎最新章节!

    如果不是窗口那盆新搁上去的万年青,刘青越不会提早实行自己的计划。原本,他计划再过几天才去龙家登门拜访但是,它的出现微微掀动了他低落的情绪。

    不再是艳红玫瑰,不再是呛鼻的香水百合,而是清清嫩嫩的翠绿与精神,他多瞄了它一眼。

    “谁拿来的?”

    “什么?”特别护士朝他的目光望去。“噢,昨天蕾蕾捧着它,夸它精神奕奕,可以激励爷爷。”

    “龙蕾?”

    “嗯。”又一次,他跟龙家母女失之交臂。只不过,恐怕爷爷即使睁开眼,也没那份精神去欣赏它吧!

    他没再说什么,瞧了瞧窗外逐渐晕黄的天光,坐不住了。

    就今天吧,去探访他几乎遗忘的龙妈妈,当然,还有在他的脑海完全没有影像的恰北北。

    循着小泵姑给的地址找到龙家,再一次,刘青越尝到那种近乡情怯的紊乱。

    棒了冗长的二十年,待会儿见到龙妈妈,他该说什么?

    或者,只要傻笑?

    按下门铃,他还是拿捏不定该如何跨出第一步,干脆什么都不想,静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门一开,隐约在脑海中的影像蓦然清晰,而他一眼就认出了龙妈妈!

    尽管岁月的细纹痕迹并不善待龙妈妈,也令她失去了窈窕的身段,但依然是慈笑拂面,也依然是那么的精神奕奕忽然,陌生的激荡冲击着他的深敛情绪。

    出乎他意料的是,应门的龙妈妈只一眨眼,竟然也轻而易举的认出了他。

    “小越?”

    他笑了。

    “龙妈妈,你还记得我呀?”

    “我记得所有的好孩子。”

    她笑着上前,给了他一个欢迎的温暖拥抱。“也记得一些该打屁股的坏孩子。”

    激荡的心境隐退,取而代之的是豁然开朗的愉悦。“我是好?还是坏?”

    “当然是坏的喽。”

    江凤连在他手臂轻拍了下。“你呀,要移民那么远,连声再见都没跟我说。”

    “太匆促了。”

    “我了解。”

    事后,曾听志媛大略的聊起这档子事,所以,她早就谅解他的头也不回了。“

    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吧?”

    回想当年,刘青越的微笑加深。

    罢开始是不好到了极点,后来呢,渐入佳境,而这一切说来话长,龙妈妈说不定也没时间听

    “噢,看看我在昏什么?竟然拖着你杵在门口当柱子,进来进来,我弄碗河诠汤给你喝。”

    连句客套话都来不及说,刘青越就这么被她扯进了门。

    叙旧、谈天,江凤连的手没清闲半刻,而刘青越则是嘴巴动个不停;两碗加满qq圆的河诠汤,一颗大苹果,再往他手里塞一杯热咖啡,喂得他笑咧了嘴。

    好久好久,没被填得这么饱满了!

    “吃太饱了?”

    “呵呵。”

    “那就走走吧。”

    伸了个懒腰,感觉到细微的腰骨喀擦声,她自嘲。“看看我,老喽,不多动一动就变僵了。”

    笑着,找不出话来搭腔的刘青越也不急着巴结,勾着咖啡杯的耳朵,被江凤连引领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房子是老的,家具也具老态,但更显那份温馨的家庭味。

    绷了许久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刘青越握紧手中的咖啡杯,笑容加深。

    “幸好,当年我先生坚持要买下这块地,算他有远见,那时这附近的地根本没人瞧得上眼虽然湿冷了些,可是,环境还不错,自个儿盖的房子还以为可以多生几个孩子,结果,也只蹦出蕾蕾那只小蛮牛”

    他笑而不语,听江凤连细数这些年来的大变化,当他们走进后院时,他的眼睛一亮。

    几亩小菜园,间或种着几株茂盛的果树丛,景致很休闲,也很具乡土风采。

    “这院子整理得真好。”

    “打发时间罢了。”

    但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赞叹很让女主人受用。“我离职后没几年,蕾蕾她爸也退休了,他喜欢钓鱼,南来北往的跟一票钓友们找地方试身手,可我懒得跟,就自个儿在家里种东种西了。”

    “成效丰硕呀。”

    他盯着那个有些腐朽的竹棚,几朵黄花昂扬向向晚的夕阳。“那结花的是丝瓜吗?”

    顺着他的目光瞧去,江凤连笑着点头。“是呀,这丝瓜好种得很,夏天吃了开胃,蕾蕾爱得很呢。”忽然,她略带不满的轻吁“只可惜地方挤了点,有些植物想种都没法子种呢。”

    这么多蔬果了,龙妈妈还不满足?

    “龙妈妈还想种什么?”

    “玉米啦,龙眼啦,这些可以吃的经济作物。”

    听她边数边摇头叹笑,刘青越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微笑。

    “没打算种花卉?”

    “呵呵,套句我们家蕾蕾常挂在嘴边的话,种花种草,没啥小路用,它们开个花就谢了,只入眼、不入嘴,还不如种这些能吃进肚的比较经济实惠哩。”

    他听了也想摇头了。“所以,全种些蔬菜?”这么不懂风花雪月的女人?呵,倒还真少见。

    知他的揶揄,江凤连先大笑几声。“其实,我想想也是呀,横竖都得施肥拔草什么的”说到拔草,她就忍不住蹲下,勤快的拔净小菜圃边缘新冒出来的野草。“我打算多种些玉米,呵呵,一家三口都爱啃玉米,不多种一些怎么够呀!”

    他也爱吃玉米耶!

    冷不防地打心底冒出来的念头教他一怔,笑容僵凝在唇畔,他愣望着江凤连利落的动作。

    怎么回事?

    就算喜好相同,那又如何?他乐个什么劲儿呀?!

    杵在后院的两人,一个忙着拔草、嘴巴唠叨闲聊,另一个则茫然在自己的无心之念中;断断续续的漫谈里,同时听见空气传来一声震撼。

    眨眼,刘青越直觉探向声源。

    谁?

    “是蕾蕾啦。”埋头苦干,江凤连不为所动,亲切的笑容有些汗颜。

    “鲁孩子一个,叫她关门轻声点,偏怎么教都教不会。”

    是恰北北!

    猛然涨满的好奇心驱使他性急地横跨一步,自明亮的后窗探进厨房,堪堪捕捉到那抹恍如一阵热源般掠进视线的阳光体。

    她就是恰北北?

    啧,她似乎还满娇小的哩!

    即使听到后院有人声,龙蕾也没往他们这儿冲来,只是扬着嗓门在喊“妈,我回来了。”

    “听到了啦。真是,家里又没像足球场那么大,有必要用喊的吗?这孩子当真是没救了,怎么说都说不听,嗟。”拔掉最后一根野草,江凤连这才甘愿起身,朝不吭气的他笑得尴尬。“小越,你大概也不太记得我们家蕾蕾了吧?”

    “不”

    他应得漫不经心。

    他是不记得她,可是,开始忆起历史遥远的那一场实力悬殊的力搏战!

    “她呀,还是那种蛮牛性,一点都没变。”

    小泵姑也这么说她!

    “没记错的话,她以前就很凶悍。”

    心里补上一句,也很鸡婆。

    听他接得自然,江凤连笑得无奈极了。“可不是嘛,待会儿你见到她,就会知道”

    还来不及听完龙妈妈的解释,恰北北就又开口了

    “妈,你在外头种蕃薯呀?都没太阳了,还不收工,我说呀,你别穷麻烦了啦,我们又不爱吃,吃了只会乱放屁,你还不如多种几棵玉米哩。”

    龙蕾顿了半秒。“我们家外头停了辆霸王车,你知不知道是谁的?”

    两人互换了一眼,笑容各异。

    那辆车,是刘青越的。

    可是,有挡到路吗?他怀疑;因为他是靠着矮墙停放的,绝不致妨碍交通。

    所以,可以确定的是,那恰北北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存心闹事!

    江凤连没他乐观;事实上,如果手中有面白旗,她铁定会将它晃到烂、晃到破。

    放屁?唉,是谁教这孩子满口脏话的呀?!

    龙蕾也没耐心等她的娘回答,或是等刘青越自首。

    “妈,要不要我去戳破它几个轮子?”清脆的嗓音很富朝气。“敢乱停,就让它停久一点。”

    赫!

    这么狠那她?

    探究的黑眸带着兴味地瞅向江凤连,刘青越等着看她怎么说。

    完全适应女儿的蛮横,江凤连的笑容更见尴尬,用力拍净沾上手的泥屑,无可奈何的朝刘青越摇头耸肩。

    这孩子唷,真拿她没辙。

    “蕾蕾,你别对人家车子怎么样”胸口忽然泛起紧张。“不准你去搞鬼搞怪。”

    拜托,别是习惯做了再说的莽孩子已先径自下了毒手,再进来报讯兼喳呼几句,那,场面就难看了!

    “为什么不准?谁叫那人随便将车子停在我们家门口。”

    “那位子空着也是空着,给人家停一下会死呀你?”

    “会,会让我很不爽啦!”

    听女儿斩钉截铁的呛回来,她的五官些微的扭了扭,但先撇下不悦,问重点“你真的戳了人家的轮子?”

    “不知道。”

    “蕾蕾!”

    “还没啦,你紧张什么?我渴死了,先进来喝口水,要戳要划才有力气呀。”

    江凤连先松了口气,继而哑口无言,连瞧都不敢瞧向刘青越这会儿的神色到底变了没。

    真是,她怎么会生出这么个粗线条的女儿来呀?就这么大刺刺的口出威胁,还被车主听个正着,害她想直接挖个够大的洞将自己埋起来。

    教女不严,教女不严呀,唉,枉费她多年来的一番心血!

    刘青越静静的听着她们母女俩的对话,暗笑。

    此刻,他几乎巴不得龙蕾已经对他的车子怎么样了,这样,他就有借口咦?凝瞪着那扇被拉开的冰箱门,没见着蹲在冰箱前面翻东西的恰北北,他仍旧分了神。

    有借口又如何?他想对恰北北怎样不成!

    “蕾蕾,我可是警告你,不准你破坏那辆车子。”

    屋里,悄然无息。

    “蕾蕾?”

    “没人在厨房了啦。”声音是有些不甘不愿的倔强。

    “蕾蕾!”

    “好啦好啦,不准就不准,干嘛凶我呀?我顶多去踹它个几脚,这总行了吧?”满不在乎的敷衍从敞开的冰箱传过来。“噢,对了,妈,我今天晚上不在家吃饭。”

    逐渐接近厨房的两人一愣。

    “为什么?”江凤连瞟了刘青越一眼。

    “还为什么哩,我昨天跟你报备过了呀,小楼过生日,我们约了替他庆生。”

    呃,她真的忘了耶!

    “可是”

    “反正饭菜吃不完的,你留着,我可以当宵夜呀。”

    “好?倮傺健?br>

    “噢喔!”突然,龙蕾逸出一声惊呼,接着发出仿佛被掐住喉头的笑声。

    “又怎么了?”

    “妈,先跟你说,不是我故意打破那两颗蛋,是你自己将它摆在太边边了,所以,它就这么滚下来了。”

    若不是她粗手粗脚,可怜的蛋恐怕没这么轻易滚动吧?

    听她理直气壮的解释,两人不禁漾起意义不同的轻笑,见小越不以为意,江凤连忽然悟到,若不将火箭炮似的蕾蕾多留个几秒,就没机会让小越见见她了。

    “蕾蕾,我们家来了个客”

    “妈,你不能怪我噢。”龙蕾自顾自道“破了就破了,还能怎样?总不能用铲子将它铲进锅里煎熟吧?我跟你说”

    砰!龙蕾站起身,同时冰箱门被甩上,从头到尾她始终没朝后院瞧来,也没捕捉到那两道搁在她身上的探索目光。

    “妈,我走了。”

    啊?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

    “可是,蕾蕾”

    “我快来不及了啦,阿亚还在外头等我,你也知道她有多粗勇,我是打不赢她的,所以,就算天要垮下来了,也得等我回来再帮忙顶了啦。”匆匆留言,她快得像阵风,喳呼着令人愕然的尘嚣,跑了。

    见情况不对,江凤连下意识地小步快跑。

    “蕾蕾!”

    无奈,她在起步输了女儿。

    砰!猛然暴起的关门声撼动空气,震荡着他们的耳膜,也带来佳人远离的事实。

    已经跨进厨房的两人,相视无语。

    半晌,刘青越兀自笑着没人能理解的愉悦。“她很忙呵?”

    “唉!”

    “看来,她的生活很多采多姿。”

    虽然,江凤连的笑容有点苦、有些涩,但仍不掩纵容的无奈。“可不是嘛,她呀,从小就像个陀螺,停不下来,也不知道她老在瞎忙什么,大了,变本加厉。”

    悠然自在地走到冰箱前方;恰北北方才杵了短暂时间的位置,不由自主,刘青越在空气中追嗅起那股逐渐淡去的味道。

    微微的香,也渗着微微的汗气,这就是恰北北的味道?

    刘青越依然没能跟龙蕾正式打个照面,但是他毫不客气的留下来吃晚餐。

    三道家常菜,还有一道红烧蹄膀,一锅萝卜汤,不华丽的菜色却让他尝到家的滋味。

    吞掉第二碗香喷喷的白米饭,他诚心夸赞“龙妈妈,你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江凤连笑得很开心。“你呀,八成是奶油吃得多了,嘴上功夫比小时候强太多,真的好吃?”见他点点头,她呵笑再问:“要不要再来一碗?”

    “好。”

    他的好胃口没让她咋舌,挥手要他坐下,她抢过碗,笑咪咪的走向电锅。

    “我喜欢食量大的孩子。”对煮饭的人来说,成就非凡。“你大概也是那种吃不胖的体质吧?”

    吃不胖?

    刘青越想到那个娇小的阳光体,忍不住开口问:“龙蕾也吃得很多?”

    闻言,嚼得很起劲的龙祈升差点没将满口的肉喷出来。

    “唉,你客气一点哪。”

    “好好好。”被老婆数落,他朝刘青越歉笑。“小越呀,对不起,一下子太激动了,来不及掩嘴巴,没喷到你吧?”

    摇摇头,刘青越的注意力转向龙蕾的饮食习性。“她不爱吃饭?”

    “吃饭?你开什么玩笑,蕾蕾从小嘴就刁,要她吃饭简直像逼她吞毒葯,差点没跟我们一哭二闹三上吊哩。”将啃净的猪骨头搁在空碗,龙祈升笑着揭密。“她呀,每次带出门,人家都会以为我们家欠她这碗饭吃呢。”

    “其实,她也不是不爱吃,只是挑食了点。”

    “她偏爱面食?”

    “不一定,只要合了她的口味,东西再多她都吃得下,一遇到不想吃的,想要她多夹一筷子?门儿都没有哩。”

    “还不都该怪你,从小就爱塞零食给她吃,让她连饭都吃不下;我们家女儿是骨架子小,吃再多偏又不长肉可是,关他们什么事呀?”将饭递给刘青越,江凤连似乎被戳到痛处。“那些人是太闲了,成天管人家女儿长得是胖是瘦。”

    谁不知道她江凤连的手艺一流,偏偏养了个不太赏脸的排骨女儿,这一点常教她想到就情绪低落。

    “谁教你太宠她,她一装可怜,你就狠不下心逼她吃饭,什么都依了她。”

    “说我?那你呢?”

    江凤连窒了几秒,才叹道:“是呀,我们真失职!”垮着脸,她小声咕哝。“更失策的是,那时该多生几个孩子,免得老是煮一锅饭,还得分两餐吃,唉!”

    失望的眼角捕捉到刘青越优雅却津津有味的吃相,还有他嘴畔的那抹愉笑,她不假思索地提出邀约“小越,既然你暂时不回美国,往后有空就来这里吃饭嘛。”

    扒饭吃菜,刘青越起劲的听他们嘀嘀咕咕的挑剔女儿的小缺点,忽见龙妈妈似乎想将泛滥的母爱延展向他,他虽然有些诧异,却也乐于从命。

    “好。”

    “真的?”没想到一邀就成,她乐得跟什么似的。“你别只是随口说说呀。”

    “当然不是喽。”

    笑着将那盘红烧蹄膀往刘青越桌前推近些,她替自己盛了碗汤,好整以暇的自碗沿端详着他。

    “小越跟小时候差好多耶。”

    “噢?”

    “以前哪,你是个闷葫芦,敲你两下都不见得有回应,可现在全不同喽,能言善道,又成了个俊俏的大男人,真是人见人爱唷!”

    “哪有,是龙妈妈较偏心。”

    “看,连嘴皮子也滑溜不少了,你在纽约应该朋友不少吧?”

    “是交到几个还不错的朋友。”想到那一票换帖的死党,他的眸底不由得绽出缅怀。

    “你这孩子真的是变了,以前那种阴沉性子也没了,这样好,这样才好呀。”她感叹的拍拍他停筷的手背。“年轻人就该爽朗一些,别有事没事都沉着张脸,会未老先衰呀。”

    “龙蕾不开朗吗?”他讶问。

    就他那一眼所瞧见、听见,恰北北应该是阳光体,而不是寒流罩身的冷物才是呀!

    “开朗?哈,她再多开朗一分,就成了过动儿喽!”

    “可不是嘛。”

    数落起女儿的性子时,夫妻俩同仇敌忾,自然是一人一句。“蕾蕾从小也没什么优点,最大的过人之处就是精力充沛,成天见她冲进冲出,又不见她偷吃欧罗肥之类的补品,真是服了她了。”

    叹叹叹,忍不住再补上一句遗憾。

    “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

    江凤连才叹完,龙祈升也不觉敛笑,吁声连连。

    “还以为出了社会,她应该会更稳重一些”

    “你别做梦了,我们女儿那只小蛮牛,想要她改性?等下辈子还比较快。”

    见夫妇俩虽然乐天开朗,但一提到女儿的悍性就无法抑止地长吁短叹,刘青越吞下口中的薰花枝,好奇问道:“她不是刚毕业没多久?”

    “是呀。”

    “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

    这一点,他就不禁心生佩服了。

    念体育科班的毕业生想在工作职场挣一份职位,比念理工、甚至是文科的毕业生还要难,而她竟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步入社会,着实是教他刮目相看。

    “咦,你没听志媛提起吗?”

    他摇头。

    听他提到想找龙妈妈叙旧,小泵姑只是轻挑柳眉,什么话都没多说,很爽快的将地址抄给他。

    而他也没跟她问东问西,真的纯粹只是想叙旧,如此罢了。

    谁料得到,他踏入龙家后,越窝越有兴致,也越窝越投入了。

    “她上个月才收了贺新的聘书,去那儿当体育老师。”

    他吃了一惊。“贺新?”

    脱口讶问。

    “对,就你来不及念毕业的母校嘛!”

    他无语。

    爷爷是贺新学园的理事长,事实上,刘家在贺新投捐巨额的资金,所以,贺新几乎称得上是刘家独资开办的私立贵族学校;不可否认的是,家族势力在理事会自然不小。

    而若小泵姑没扯烂,凭借着与刘家、甚或是二奶奶的关系,龙蕾想进贺新,轻而易举。

    却,也很引人疑窦!

    对这件事、对龙蕾,他有些失望了。

    龙祈升并没有老眼昏花到看不出刘青越的轻愕。“知道她收下贺新的聘书,我们很讶异,也有点替她烦恼,毕竟啧,说穿了,这种会让人联想到裙带关系的工作很不好搞,有时也会很难做事”

    “可她并不介意?”

    好奇的语气有着浅浅的讥讽。

    他不想这么刻薄的评论她的决定,毕竟他毫无立场说东说西,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心底浮起的那抹不悦。

    看来,攀龙附凤的捷径,谁都爱走呀!

    江凤连也听出来了,不以为意的笑着接话。

    “她才念大一,刘奶奶就已经问过她的意思了,可蕾蕾总是搪塞说她要考虑考虑,这么一拖,四年过去了,年初时,蕾蕾说刘奶奶又问她了。”

    “她没马上点头?”

    “没有,她还是那句老话,要考虑考虑;那几天就见她像没事人似的悠哉悠哉,像是决定毕业后就要开始打混过日子,结果呢,隔了几天她就跟我们爆了个消息,说决定到贺新了。”

    尽管过程不同,但结论没变。

    刘青越抑下那声失望的轻叹,等着听下文,因为,龙妈妈似乎还有话要说。

    “后来呀,我们才知道,原来她先跑去打听过了,确定贺新的确有体育老师的缺额,不是因为要强塞她进去,这才高高兴兴的收了聘书。”

    听到这个原因,刘青越反倒微怔。“因为真有缺额,所以她才点头?”

    “嗯。反正一样是工作,既然贺新有空缺,那是她不是她就没差啦;我们想想,她这话倒也没说错,事情就这么定了。”

    她拜金,不关他的事!

    她有风骨,也不关他的事!

    她要往东往西,更不关他的事!

    可是,刘青越的心情就是受到了牵动。

    龙家夫妇很健谈,说起宝贝女儿,更是一点都不藏私,翻开相簿.开开心心的聊起当年事;尤其在他有意无意的探问中,几乎,他摸尽了恰北北的喜怒哀乐。

    这一晚,他在龙家待到好晚好晚。

    虽然,在他离开时,恰北北仍玩得乐不思蜀,而他仍旧没跟她正式打个照面,但,无妨。

    恰北北从小到大的糗事与丰功伟业,他已全然了若指掌。

    思绪萦绕在夕阳余光中,那惊鸿一瞥的窈窕身影,浑然不察

    念体育科班的毕业生想在工作职场挣一份职位,比念理工、甚至是文科的毕业生还要难,而她竟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步入社会,着实是教他刮目相看。

    “咦,你没听志媛提起吗?”

    他摇头。

    听他提到想找龙妈妈叙旧,小泵姑只是轻挑柳眉,什么话都没多说,很爽快的将地址抄给他。

    而他也没跟她问东问西,真的纯粹只是想叙旧,如此罢了。

    谁料得到,他踏入龙家后,越窝越有兴致,也越窝越投入了。

    “她上个月才收了贺新的聘书,去那儿当体育老师。”

    他吃了一惊。“贺新?”

    脱口讶问。

    “对,就你来不及念毕业的母校嘛!”

    他无语。

    爷爷是贺新学园的理事长,事实上,刘家在贺新投捐巨额的资金,所以,贺新几乎称得上是刘家独资开办的私立贵族学校;不可否认的是,家族势力在理事会自然不小。

    而若小泵姑没扯烂,凭借着与刘家、甚或是二奶奶的关系,龙蕾想进贺新,轻而易举。

    却,也很引人疑窦!

    对这件事、对龙蕾,他有些失望了。

    龙祈升并没有老眼昏花到看不出刘青越的轻愕。“知道她收下贺新的聘书,我们很讶异,也有点替她烦恼,毕竟啧,说穿了,这种会让人联想到裙带关系的工作很不好搞,有时也会很难做事”

    “可她并不介意?”

    好奇的语气有着浅浅的讥讽。

    他不想这么刻薄的评论她的决定,毕竟他毫无立场说东说西,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心底浮起的那抹不悦。

    看来,攀龙附凤的捷径,谁都爱走呀!

    江凤连也听出来了,不以为意的笑着接话。

    “她才念大一,刘奶奶就已经问过她的意思了,可蕾蕾总是搪塞说她要考虑考虑,这么一拖,四年过去了,年初时,蕾蕾说刘奶奶又问她了。”

    “她没马上点头?”

    “没有,她还是那句老话,要考虑考虑;那几天就见她像没事人似的悠哉悠哉,像是决定毕业后就要开始打混过日子,结果呢,隔了几天她就跟我们爆了个消息,说决定到贺新了。”

    尽管过程不同,但结论没变。

    刘青越抑下那声失望的轻叹,等着听下文,因为,龙妈妈似乎还有话要说。

    “后来呀,我们才知道,原来她先跑去打听过了,确定贺新的确有体育老师的缺额,不是因为要强塞她进去,这才高高兴兴的收了聘书。”

    听到这个原因,刘青越反倒微怔。“因为真有缺额,所以她才点头?”

    “嗯。反正一样是工作,既然贺新有空缺,那是她不是她就没差啦;我们想想,她这话倒也没说错,事情就这么定了。”

    她拜金,不关他的事!

    她有风骨,也不关他的事!

    她要往东往西,更不关他的事!

    可是,刘青越的心情就是受到了牵动。

    龙家夫妇很健谈,说起宝贝女儿,更是一点都不藏私,翻开相簿.开开心心的聊起当年事;尤其在他有意无意的探问中,几乎,他摸尽了恰北北的喜怒哀乐。

    这一晚,他在龙家待到好晚好晚。

    虽然,在他离开时,恰北北仍玩得乐不思蜀,而他仍旧没跟她正式打个照面,但,无妨。

    恰北北从小到大的糗事与丰功伟业,他已全然了若指掌。

    思绪萦绕在夕阳余光中,那惊鸿一瞥的窈窕身影,浑然不察轻抿的唇角早已上扬,两道炯热的目光暗蕴着莫名的意念,留驻在那一张张有着巧笑嫣然娇嫩脸庞的相片。

    原来,这就是恰北北!

    小泵姑说的没错,她,果真是女大十八变哪!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胭脂虎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海娜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刘芝妏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刘芝妏并收藏胭脂虎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