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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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逃跑
这就是京城的夜晚吗？怎么跟我想象中蛮有差距的。大街上早早就没什么人影了。是呀大清又没有电灯之类的照明工具。就连灯烛对于寻常百姓来讲也是一种奢侈吧！毕竟象胤禟那般富贾天下的人很少。希望我今天要去的地方不会是这般模样。
马车缓缓地前行着我偷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胤禟。此时他一改往日的温存阴着一张脸坐在哪儿并不理会我。虽然冷着一张脸却丝毫都不影响他的俊美。但是坐在他旁边的我可就如坐针毡了。那还有什么心思欣赏帅哥。看来他是余怒未消啊！这个人真是无趣地紧！不过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口短。现在我既然有求于他还是尽快把他摆平为好。
“胤禟你生气啦？”我倚上他的臂膀轻柔地摇晃着脸上露出了小狗狗一般的表情。装可爱嘛！这招在现代的老爸身上最好用了。临出门我对着镜子练习了好久就不知道如今在胤禟这儿是否行得通？摇晃了半天他却还是一脸酷样。郁闷！看样子此番对决以我的失败而告终！
胤禟铁青着脸嘴巴抿的死紧。跟我卯上了啊？我赶忙加紧了第二波的攻城计划。不过看来是困难重重啊！
“你真不理我啦？”我轻然地松开抓紧他的手耷拉着脑袋厥着嘴做出一副委屈万分状。轻微的呜咽声若有似无地回荡在马车里。这招一向好用以往都是我的杀手锏。不过这次胤禟好象真的很生气。侧眼偷瞟了他半晌他似乎都没什么反映。就连这招也不管用了吗？看样子真没什么是万灵丹啊！我现在可是黔驴计穷了。
是他自己说随便我想去哪儿都行啊现在又在哪儿生什么闷气啊？一点也不可爱！我又没说要去外太空想他也办不到我也就不为难他了。我若真说要去外太空他恐怕连是什么意思也不懂吧！
况且我有说要去什么不得了的地方了吗？不过就想让他带我去看看这古代的‘妓院’而已！仅此而已！有什么不妥吗？貌似是有一点点不妥啦！不过他也不用摆这么臭一张脸给我看吧？
“停车！”我尖声叫道一脸地忿忿不平。我实在不想看他张臭脸了！
“吁”一声响亮的吆喝声来福停下了车。我猛地一挑帘钻了出去。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理我是吧？我还不稀罕理你呢！我自顾自地跳下车子我还非得跟他去啊？我拍了拍自己有些皱的衣服径直朝远处灯火通明处走去。
“格格快上车吧！”来福驾着车慢悠悠地跟在我身后胤禟却还是没露脸。他有那么生气吗？‘哼’我故意重重地冷哼一声我想车子里的他是绝对听的清楚的。还是不理我吗？
前面有一条小胡同看样子马车是很难驾进去的。胡同里黑糊糊地一片他笃定我不会乱跑啊？我就偏不走这条直路最好让他怎么找也找不到我急死他才好呢！快走到胡同口时我突然加快了脚步向前跑了起来来福也赶紧加快度跟上。跑至胡同口一溜烟我立即窜了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朝胡同深处跑去。
“格格你不要进那里面去。”马车一时还停不下来来福在远处焦急地唤着我。我才不理他呢！谁叫他家那位爷象根四季豆一样油盐不进。
在胡同深处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到大清来还没这么剧烈地跑过呢！不是因为绣心的身体不好而是我自己太懒。今天这般跑跑还真是爽啊！缩在角落我靠墙坐下黑暗是我最好的保护色胤禟要找着我也没那么容易！他现在一定肠子都悔青了吧！‘嘿嘿’我闭上眼睛偷乐着。
过了一会儿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不象一两个人的声音怎么这个时候会有一大群人跑进个小胡同呢？干吗的？我睁眼一瞧我的天！我居然一时间就被这么多人包围起来了。且个个都举着松油火把一脸的严峻。看穿着象是九门提督府的兵马。
怎么？这么短的时间我就成了通缉犯了吗？我认命的站起身子。京城分明就是他们这些天皇贵胄的天下我又怎么逃的出胤禟的手心呢！不过他动作也太快了吧这么短时间就把九门提督府的官兵弄来逮我了会不会太夸张了？那可是负责京城安全的部队耶！
“闹够了吧？”一个冷冽的声音传来胤禟从人堆里走出来。真是有够威风的。红亮的火把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妖艳。“过来！”他漠然地说。
“哦！”我低声应道乖乖地向他走去。眼前这阵仗我要是不听话还得了啊？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真的很丢脸。说到底我也还是格格啊！心中一紧突然觉得好委屈今后怎么有脸出门啊？想着想着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怎么了？”他放柔了声音挑起我的下颌瞧着我问道。天那！太阳出来了吗？终于感受到了他久违的温柔。
“脸都被你丢光了！”我低声呜咽着投进他怀里后就哭的更惨了。
“听着今晚的事谁要是了半点风声全营人马格杀勿论！”耳畔响起胤禟阴狠地声音听起来实在不象是开玩笑。我不由得颤抖着。这是我的胤禟吗？怎么这般的陌生？人命在他眼中真就一文不值吗？
“嗻！”众兵丁齐声一起应道。
伸手搂住颤抖不已的我胤禟低声地问：“冷吗？”说着撩起身上的披风裹紧了我。那一狠一柔之间转换是那么鲜明我不由得茫然了
“胤禟你不要为了我杀人好不好？”我伏在他的肩头低声地嗫喏着。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爱惨了我吧！爱得没有道理没有立场。虽说他对我的重视让我心里是有一些暗爽。好吧！我承认是很爽啦。但是杀人还是免了吧！我可不想谁因我而死也不想背那红颜祸水的骂名。要当祸水的前提是必须要是一个美红颜。可惜我好象不算很美耶！‘呜’当祸水也要有哪个资本我还差之甚远！不觉满头狂汗。而且我更不想让人觉得胤禟是个草荐人命的坏人。
历史是什么？在后世的清史稿上对胤禟的记载并不多。且都不是什么好的言辞。胤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看历史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对我的爱毋庸置疑但是我希望他除了是一个爱我的男人外至少不是一个坏人。当然他也不用是个什么所谓的好人。历史上的好人也不见得就真是什么好人。成王败寇！历史是人写的至于是否客观还有待品味和商榷。所以我喜欢历史却从来都不相信历史书上写的东西。
“好！都听你的。”胤禟柔声对我说脸上不再有暴戾之色。我的胤禟如此的形容俊美如此的气度不凡。四爷以后为什么要叫你‘塞思黑’呢？即使立场不同到底还是兄弟啊！
“走吧！你不是想去‘怡翠院’看看吗？”他拥着我向胡同外走去众兵丁自动地闪开在两旁。手持的火把把整个胡同都照的透亮。真的好威风！难怪每个人都渴望权利。这种众星拱月感觉真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高高在上众人匍匐在你的脚下那是属于王者的快慰！
“你不生气了？”我有持无恐地嬉笑着女人总是知道怎么得寸进尺。
“我敢吗？一会你又不知跑哪儿去了。”他嘴上虽那么说脸上却浮起了一丝愠怒。还在生气啊？我还以为雨过天晴了呢！
“下次不会了！”我吐着舌头悻悻然地说道。
还好晚上街上没人他搞那么大阵仗知道的人也不多要是白天的话我还不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人总要不断地总结经验这种傻事做一次就好。再做就是蠢蛋了。反正也逃不出他的手心不如老实点呆着就好。可是我也不是那种安份守己的人啊！真是为难死了！
马车停在一座精致的院落前整条街上灯红通明好一派繁华的景象。这就是京城著名的烟花之地吗？我不觉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进去后不许乱跑只能紧跟着我。”胤禟在下车前再三地叮嘱我。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个什么我不是穿着男装吗？还能怎么着？
“好好好！”我头如捣蒜佯装乖巧地应承着。我要是会听话才怪呢！既然来都来了还不好好瞧瞧。真要老实跟着他他会让我到处看看吗？
“别给我耍花样看你眼神忽闪忽闪的就知道你不会老实了。你要是不想让这院子里的人跟着你倒霉你就消停一点。知道吗？”胤禟霸道地宣布着。他以为他是谁啊？太平洋的警察吗？管那么宽。我现在可还是自由身惹急了我就不嫁给他了。不过这话我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要说出来还是差点胆量！
“哦！”我放低姿态得应道跟着他下了车。
大门口‘大茶壶’殷切地招呼着这位是老爷那个是小爷一派如鱼得水的模样。人各有各的本事就是当个好龟奴也不容易他也必须要有打点、周旋的本事。一进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柳绿花红莺歌燕舞’了满屋子的莺莺燕燕娇哝软语。难怪男人们喜欢到这里来呢！打一进来我满身的鸡皮疙瘩就没退过。时不时还有些所谓的美女送两把秋天的菠菜过来。天！真恐怖！也没我想的那么好玩嘛。
胤禟黑着一张脸三尺以外的‘美女’都倒退了两步。那么酷啊？不是因为我跟着做给我看的吧？看他轻车熟路的也不象第一次来呀！他并不理会谁径直地向二楼走了去。以胤禟的身份怎么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我不由惊诧不已。
进入雅室室内陈设华丽用具齐全。有餐桌牌桌梳妆台软榻靠背椅墙上还风雅地挂着名家的字画。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最醒目的便是深处的那架大床虽被屏风遮了大半还是露出了端倪。看样子此处又是胤禟的一个专属的地方。都进来半晌了除了送茶水的小婢并没有其他人前来打扰。不知道他跟多少个女人在这我不由酸得牙痒。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对妓女没兴趣！”胤禟似是看出来我的不快没好气的解释着。我这才稍微宽了些心。
“是九爷来了吗？”外间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不是说对妓女没兴趣吗？怎么会有女子找上门来了？我恼怒地沉下脸来。怎么这声音听着这般耳熟？难道是我认识的女人吗？谁啊？我在脑子里不断地搜索着。脑子闪出一丝灵光。竟是她吗？
第五十七章花魁
“奴婢给爷请安了。”进来的女子冲胤禟盈盈一拜娇声说道。我猜得不错果然是她。怎么就做了妓女呢？我忍不住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当最终得到证实后我惊诧地颓然坐在桌旁的圆凳上。胤禟竟把她送来做了妓女吗？
“翠儿！你怎么在这？”我讶然叫道脸上布满了震惊。我实在不敢相信象她那样的人做奴婢都做的那般的盛气凌人居然会做起这种生张熟魏的皮肉买卖。是胤禟逼他的吗？我也实在想不出来除了胤禟还有可能是谁？
“奴婢见过绣心格格！”她冷淡地看向我只简单地打了一个欠儿就算是行过礼了。我其实到不是需要她向我下跪只不过没见过谁象她这样连做妓女都做的这般的高傲。她看起来真是个最不象妓女的妓女。
只见她身着一身水红色地‘牡丹绣袍’瞧得出来质地是相当的好。绣袍十分妥帖地穿在她的身上突显得她的身材分外的袅娜娉婷。头上珠钗满鬓到不显俗丽反而象是个有钱的富家千金。脸上的妆容明艳照人妆点的恰到好处越显的美丽。
看来她的日子过得还挺不错一身打扮到比从前给我做婢女时强了百倍。翠儿到底是翠儿即使做起妓女来都还是这般的居功自持。我不明白她依仗的是什么？青春貌美？还是别的什么？不过即使到了眼前这种地步她还能做到这般样子就不得不让我佩服了。
“是你吗？”我挑眉看向胤禟眼睛直视着他亦如寒星般闪烁的眸子。“是你吗？”我再一次问道声音漠然而冷冽。即使是我爱的人我也不能原谅他就这样将一个女人推向一个黑暗的无底深渊。在现代既遍是风气那般的开放都没有人正眼瞧过做妓女的人更何况是这格外重视贞操、名节的古代？翠儿的一生竟就这般轻易的被毁了吗？一朝做了妓女就永生都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了。
胤禟沉下脸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气愤难平地瞪着我。瞪什么？难不成我还怕了他吗？他那是个什么表情？会是是我冤枉了他吗？可是自打他用那只‘夜光杯’换回了翠儿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翠儿了。再见面翠儿却亦然成了一名妓女。我还清楚的记得他曾经说过他送的东西就绝对不会收回。照这样算来害翠儿成为妓女的竟是我了吗？
“你出去任何人没有爷的吩咐通通不许进来。”胤禟对着翠儿漠然地吩咐道。
“爷就让奴婢在这侍侯你吧！”翠儿急切地惊呼道眼睛里有着热切地期盼。那眼神我曾在镜中多次看见自己闪现过。她也是如此地爱着胤禟吗？胤禟不解风情地对着她横眉一瞥。
“是！”翠儿娇声应道。真是够识趣我如果能够如此我跟胤禟之间该会少好多别扭啊！就在临出门的时候翠儿转身狠很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竟把我瞪得有些毛骨悚然。怎么了？见康熙爷都没见她那般让人神经紧张。我心中隐隐总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个翠儿绝对是个祸害！
“过来！”胤禟沉声唤道我怯怯地看着他却没有向前挪动半步。他已然很明显的是怒火中烧了我是傻子吗？不赶快逃之夭夭还傻傻地冲上去当炮灰吗？
“你的脑袋真就那么冥顽不灵吗？”他咬牙切齿地问道。一步就走到了我的面前用他那白昔修长的手指轻戳着我的额头。刚进来时还觉得这屋子很大怎么一下就变小了？让我逃无可逃啊！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把爷就看得那般坏吗？爷什么事都干什么事都敢干就是不逼良为娼。”他恶狠狠地欺近我咆哮着让我备感压力。脾气真不好！我就是说错了什么吧也用不着这样的凶啊！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他邪肆地看着我手指却窜上了我的耳垂只是轻然一触我就忍不住颤抖了。
“你想怎么样呢？”我笑语盈眸的凝望着他。心中早已猜到他想干什么了。如果真是我的错我到是很乐意接受他的惩罚！谁叫我胡乱问问题呢？这下下不来台了吧！可是人家心里真的很迷惑嘛！
“你说呢？”他挑起我的下颌深深地凝望着我。
情人间语言其实是多余的！
“这儿是妓院吗？”我厥着嘴颐指气使地恼问。明显就是蒙人嘛！把我带到这妓院来除了瞥见几个不入流的三流妓女再就是翠儿了根本就没见过什么色艺双绝的‘花魁’。
对那些普通的妓女、嫖客我到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前些日子听喜鹊说这个‘怡翠院’是京城最豪华且美女最多的妓院。其中以‘花魁’花若雨最为出色。听说只是在远处瞧一眼花若雨的表演就需要上百两银子。更别说陪着喝杯清茶了那可就需要上千两的花销了。还必须得若雨姑娘愿意才行。既便是如此男人们还是趋之若骛。把胤禟叫来作陪我的确是有些私心一则这上千两银子对他只是九牛一毛银子他可多的是。二则我真的很想看看大清朝的妓院究竟是何模样。
“你还想干吗？”胤禟一脸漠然地瞧着我懒懒地问道。看似漫不经心只怕离怒冲冠也就不远了。我怎么感觉他是越的不可爱了！爱情啊！还是那暧昧不明的时候美丽。那时候他何曾拿这种吃定你的表情瞧过我。现在看似大局已定就开始管东管西了。不过我还是挺喜欢他管着我的。有人在乎才有人管啊！所以算来我也是甘之如饴的。只不过还是希望他偶尔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赖皮说话不算话不就是舍不得那两个散碎银子吗？”请将不如激将我故意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嘀咕着。一张小脸已然扭曲的不成样子。不满明显地写在脸上。
胤禟佯装没听见一般对于我的话置若罔闻。看来还是他厉害装傻都能装得这般象模象样不露痕迹。假装没听见是吧？我凑到他耳畔使尽了生平最大的力气叫嚷着：“我要见‘花若雨’！”这下总应该听得见了吧。
“你干嘛？平白无故地在那鬼嚎个什么？”胤禟恼羞成怒地责问我。不是对我视若无睹吗？我就不信你这样还是没反应。
“花若雨花若雨我要见花若雨！”我在一旁念经似的叫嚷着。
“好吧！算我怕了你。来福叫翠儿把花若雨给我带来。”胤禟一脸无奈地扬声吩咐着来福。耶！他到底还是扭不过我嘛！
“嗻！”外间传来来福响亮的回应声然后就是急离去的脚步声。貌似时机已然成熟了哟！
“胤禟我我”我故意吱吱吾吾不说个清楚。这都不上当就说明他也实在太精明了。
“怎么了？”他果然忍不住追问着一脸的疑惑不解。他要真是了解了我不就惨了！全盘计划还不得落空啊！
“我想”我凑近的耳边羞答答的说出我的要求一张小脸红的跟个火球似的。虽说只是我顺口编的瞎话但要说出口还是有点羞于启齿。
“哈哈我说你平日天不怕地不怕这会怎么就这般矫情了呢？”胤禟一脸的捉黠之色。算了让他一逞口舌之快一会我自己溜出去玩去。
“瞧见那屏风了吗？后面有个小隔间里面有马桶。”胤禟看我一脸闷色以为我已然恼了呢连忙敛住了笑一脸正经地说。
“不要！”我坚决地否定道。真要是在这里解决了那我的夜游‘怡翠院’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难为我想出尿遁这么好的主意他却叫我就在屋里解决那我还跑得掉吗？
“为什么？”他张口就问又惊觉有些不妥一下就臊红了脸。人长的好看就是好啊！不管怎么样都帅的让人流口水。
“你在这啊！”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顺道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那我出去好了完了你叫我。”说着胤禟好似逃跑一般快的飞出了屋子。动作还真不是普通的麻利。
“哈哈”我在屋里笑的前俯后仰乐不可吱。
到底要怎样才能出去呢？我在屋中旋了一圈也没找着可以出去的地方窗户似乎太高我瞟了一眼园中又人来人往的门口又有胤禟守着看来我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哈哈’隔间放马桶的地方居然有一个小附窗想来是用来通气的吧看情形我要钻出去似乎还是可以的。就是窗户有点高。我从外间搬来了圆凳踩上去一瞧正合适。
“九爷你唤若雨前来怎么自己却站在屋外啊？”一个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在屋外响起。难不成是花若雨来了吗？
先看看这个花魁似乎也不错！
第五十八章花若雨
“九爷您不进去吗？”那个甜润清脆的声音再一次在屋外响起。我知道胤禟是顾及到我而不好意思进来吧。可惜看不到他此时是何种表情想来一定是尴尬极了吧！我忍不住抿嘴偷笑。
“咳咳咳”我故意一阵轻咳向他出了讯号。就要见到色艺双绝的花若雨了我不由得兴奋不已。美女耶！真让人向往不已。
不大一会儿‘咯吱’一声房门就打开了。胤禟和花若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我抬眼瞧去这就是‘怡翠院’最美的花魁吗？我怎么瞧着也不象啊！‘花魁’不得妖艳无比风骚性感吗？不知道是我的期望太高了还是我和大清的男人对美女的鉴赏标准相差甚远呢？我怎么就觉得她甚至长的比翠儿还逊色几分。可是为什么独独她就做了花魁了呢？
她上穿一件浅蓝色的‘百蝶绣袍’下着一条同色的罗裙如此简简单单清清淡淡地一个人没有我想象中的烟视媚行。我不禁有些失望大清朝的男人都没见过真正地美女吗？花魁就这副模样啊？五官到也灵秀精致举止间飘逸出尘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美不算顶美到是有几分的味道。但是怎么看距当花魁也还有距离啊！我不禁有些疑惑不解。
“这位姐姐想必就是花若雨花姐姐吧？”我一脸探究地开口问道。
“这位小公子是九爷的朋友吗？”花若雨大大方方地出声询问道一点也不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举止上有所偏颇。真正有挂头牌的‘花魁’的气度。我到觉得她更象一个知书答礼的大家闺秀。
“我慕姐姐艳名已然许久了今天终于得见本人了。真是三生有幸啊！”我满脸欢喜的瞧着花若雨说道。一时间竟有些得意忘形三两步上前捉住了她的手。
她淡笑着退后了两步不露痕迹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怎么不让我握着她的小手啊？难道是瞧不起我？还是觉得男女有别？我从来没见过有谁做妓女做得如此的不卑不亢。我想她的美不是在容貌而是在气质、气度上吧！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有趣！身在青楼却有出淤泥而不染莲花般的气质。本想好好逗她一番的在瞄到胤禟警告的眼神后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了。我没看错吧？胤禟竟是一派保护者的姿态。他保护的是我还是花若雨？
“姐姐不必介意我也是个女子哟。”说着我取下了头上的小帽。虽然都是辫着辫子大清地男人前顶都是剃的油光锃亮的我可是一头乌黑的长。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却也未再说什么了。她竟是这般的从容吗？我看她的模样也不过十七八岁而已遇事怎么就是这般的波澜不惊了呢？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吗？我在大清遇见的男男女女怎么个个都是少年老成啊？她就不奇怪在这妓院里怎么会有不是妓女的女子呢？
“姑娘想必就是绣心格格了吧？果然是个聪敏慧黠清灵明秀之人。难怪让九爷那么上心呢！”花若雨淡然地说道只是温雅一笑便已是媚态万千。我恍若有些明白她为什么是‘花魁’了。并不需要容貌有多艳丽身材有多火爆。花若雨的举手投足间皆是一片风姿绰约。一般妓女的那种俗艳怎么能与她的清丽雅致相比较呢？不管她是什么人在那一刻我都决定要喜欢她了。
“姐姐你真是美若天人啊！”我由衷的赞美道满脸的倾慕之色。
“绣心格格若清水芙蓉般楚楚动人才是真正地可爱呢！”她淡雅处之娇声软语地说道。天那！连声音都这般的柔媚动人真是天生的犹物！
“‘可爱’？姐姐是在说我可怜没人爱吗？但凡那个女子平凡的再也找不到任何优点了别人就会称赞她可爱！”我可怜巴巴的说着说到最后声音竟有些埂咽了。看起来是万分地伤心的样子。
“格格若雨并没有哪个意思！”花若雨急切地叫道。脸上的淡定终于被打破了。这就对了嘛！要不她老是清清雅雅地我却在那叽叽呱呱地怎么瞧着我就象个二楞子一样。平素不都是我对人淡漠以待吗！现在看她是那般的了然到显得我稚气犹存了。
“你还有点自知啊！”胤禟嬉笑着说一脸的调侃之色。看情形他似乎是在为花若雨解围。他是个什么意思？以为我会为难花若雨吗？
一个是风流倜傥的阿哥一个是艳冠京城的花魁他们之间不应该有什么交集啊！除非
我挑眉冷眼瞥了胤禟一眼清灵如水的眼眸内溢满了按耐不住的嗔怒。存心给我难堪吗？居然在外人面前这般调侃我。想来他也不算是我的什么内人。
“哼”我的鼻端出一声冷哼。是嗔怪也是警告。
“咳”胤禟出一阵急促地轻咳借以掩饰他的尴尬。终于他有了后知后觉！
“九爷您是呛着了还是身子不适啊？”花若雨笑逐颜开地询问道声音里分明就是冷嘲热讽。好个胆大的妓女！女人中除了我还没见着有谁敢如此的调侃胤禟我依仗的是胤禟对我的宠爱那么她呢？她又是凭的什么呢？可见他们的关系的确是很不一般。
“九爷要不要请御医来给您瞧瞧？”顺着花若雨的话我咬牙切齿地问道。表面上虽然坦然若之心里已然涨满了即将爆的怒气。转眼看见花若雨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微叹一口气我到底在较个什么真呢？
原本以为自己会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呢！怎么遇到爱情也变成了这般模样。居然和普通的女人一样搞起这捻酸吃醋的闹剧来了。胤禟在心中还指不定在怎么偷着乐呢！瞧他那一脸掩都掩藏不住的得意我却怄的半死。凭什么每次就是我为他泛酸？哪天我非让他也尝尝这吃醋的滋味！不信吗？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
“姐姐咱不用搭理他我们女人家说说体己的话吧！”我拉过花若雨谈笑风声地摆谈着完全不去理会胤禟。胤禟一脸讪讪之色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绣心格格咱大清的女子敢如此给九爷碰一鼻子灰还这般理所当然地除你只怕再无他人了。”花若雨附在我耳边窃窃地对我说。那声音里竟有一丝羡慕。这个艳冠京城的青楼名妓对我这个蒲柳之姿的小女孩有什么好羡慕的？想必她也是胤禟以前的红颜知己之一吧。
“是吗？”我若有所思的问道眼波盈然地流转到了胤禟的身上。是呀若是不爱我以胤禟的脾气、秉性还会如此的忍气吞声甘受闲气吗？其实想通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不管他以前有过多少女人只要我知道自己会是最后一个就足够了。谁叫我在他的人生中迟到了呢！
“不是吗？”花若雨讶然地反问道对我的后知后觉有些不感冒。
“是！”我落落大方的承认道：“只有我！”满心都是认知的快慰。情不自禁地对着胤禟灿艳一笑清新可爱的令人蠢蠢欲动。
禟胤似是没料到我突如其来的转变竟傻楞楞地呆看着我。眼中有着意乱情迷地神采。那一刻时间似乎停住了我们旁若无人的相互凝望着彼此眼波中诉说着只有彼此才懂的情话。
“绣心格格我算是服了你了！我一直不明白青涩如你为什么会得赢九爷的柔情眷宠。今日一见我终于明白了。咱大清足以与九爷相匹配的也只有你！”花若雨一脸诚挚地说道。清亮悦耳的声音戳破了我们的恍惚。
“也只有你不看九爷的身份、地位爱的只是他这个人。不矫情不造作想爱便爱想恼便恼。这才是一个女人的真性情。”她轻叹一口气语气中有放下的释怀。眉畔间的轻愁更添几缕让人心动的风情。
“姐姐又何必妄自菲薄呢？绣心到认为姐姐才是这青楼难得的奇女子呢！”我心悦诚服地说着眼里有着气味相投地欣赏。
“你们就不要在相互吹捧了两位的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就我是一介凡夫俗子。”胤禟嬉笑着掺和进来看来是嫌我们冷落他了吧！我扬眉轻笑眼波一转轻声吟道：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间兮赫兮亘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花若雨接着吟道我们相视一笑彼此眼中有着惺惺相惜地了然。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间兮赫兮亘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我们一起大声朗吟欢快的气息在空气中溢淌。这是诗经卫风中的‘淇奥’篇因为是难得的赞扬男子的诗我才特意的记了下来没想到花若雨一个青楼女子也有这般才情这花魁她是当之无愧！
胤禟在一旁喜形于色了男人怎么也喜欢听甜言蜜语啊？
第五十九章演戏
“九哥听说你把若雨姑娘叫到你房里来了。”房门外传来一阵喧闹的叫嚷声。‘哐铛’一声门也未敲推门就进来了。那般的粗鲁除了十阿哥还会有别人吗？大清的皇子中最卤莽的就属他了。他若认第二想必也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了。虽背对着门我也懒得转过去瞧他了。感觉若雨姐姐的手似乎轻颤了一下眉头瞬间就蹙得死紧。我默然地握紧她的手传递着我的温暖和关心。
“‘哟呵！’我说是那个小子不要命敢抓着若雨姑娘的手？”他一脸凶神恶煞的怒叫道。管他什么事？
该不会是癞蛤蟆果然想染指天鹅肉？我对他的话故意置若罔闻越加的把若雨姐姐的手握得更紧了。还不时地轻柔地抚摸着顺便吃点嫩豆腐。想象他也该气炸了吧！不由得暗自抿嘴偷笑。脸上已然被拼命隐忍的笑意扭曲的不成*人样。逗得花若雨‘扑哧’一声忍不住娇笑起来。好美哟！象是盛夏的繁花美艳的极致！若雨姐姐是那种初看也就一般般越看越顺眼的美女。
“‘嗨’小子说你呢！你怎么还在摸？”十阿哥大步窜到我面前一抬手就封住了我的领口一下就把我提的老高。没料到他会来得那么猛。一时间到还真把我吓蒙了连救命都忘了喊。直到听见胤禟一声暴怒地惊呼我才恍然回过神来。‘呜’我居然让一只猪给欺负了。以后叫我颜面何存啊！
“老十你干什么？还不赶快把绣心放下来！”胤禟漠然地逼视着十阿哥怒气亦如即将要爆的火山随时都有毁灭一切的可能。
“什么？是绣心吗？”十阿哥赶快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我一脸的难以置信。
“胤禟！”我哭喊着奔进胤禟的怀中亦如一株带泪的梨花格外地楚楚动人。柔弱地几乎是一碰就碎。
“绣心你有没有伤着哪儿？别哭啊！让我好好看看。”胤禟焦灼不安地劝慰着我。
“怎么就会是绣心呢？我还以为是个男的呢！这不是妓院吗？绣心一个女的跑来干吗？”十阿哥一脸讪然地辩解道。到现在还在哪儿强词夺理啊！分明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呜”我加大了声音哭得更凶了。顿时把他们都哭得手忙脚乱的。就连若雨姐姐都手足无措的呆楞在那里一脸的愧疚不安。胤禟隐忍的怒气终于爆了。
“来福吩咐下去今后十爷的一切开销都由他自己支付他签的单也一律由他自己支付包括今晚见了若雨姑娘一面也一并算上请他付银子后走人。否则就到十爷府上找十福晋要去。”胤禟神色冷峻的下着命令声音中有着斩钉截铁地坚决。
好哎！经济制裁这招对十阿哥这种只会花钱不会挣钱的米虫来说简直是太绝了！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再加上听说那个十福晋也是个颇为难缠的主。真要把十阿哥逛妓院的帐单交给十福晋。那十阿哥还不得吃不完兜着走啊！我暗自偷乐中抖动的身子是我隐忍不住地笑意。真不愧是我的胤禟啊！一针见血一招制敌！
“别呀！绣心爷给你赔不是好不好？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十阿哥痛苦地哀号着满脸都是紧张的神色。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他那曾受过这份闲气啊！。
“胤禟你还是别管我了。都是我不好！没事碍着十爷的眼了。”我言不由衷地劝说着其实是在往火上浇油。瞧十阿哥那副模样分明是对若雨姐姐不怀好意不整治他一番他以后还长不了记性呢！
“绣心姑奶奶你就别再说了好不好？”十阿哥使劲地给我作着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看来还是不顶笨嘛！知道我是在挑拨他啊。
我趴在胤禟的肩头悄然‘哧哧’的笑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哭的有多伤心呢！胤禟搂着我的手悄然在我的腰际轻拧了一下。看来他多半也明白我是在演戏了吧！还不错这回总算站在我这边了实在值得表扬和嘉奖！
“绣心看在我的面上且饶老十一回如何？”八爷从外间踏了进来脸上带着微笑还是一派的温文和儒雅。
今天怎么八爷党的铁三角都到齐了？他们是来干什么的？该不会就是**这般简单吧？我陷入沉思中
“若雨你带绣心出去逛逛吧。记住不该去的地方别去。”胤禟轻描淡写地吩咐道。凛人的气势让人不难猜出弦外之音。
怎么现在又允许我出去了？刚才不是还把我看管得那般严吗！该不会是想支开我他们要密谋什么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兴趣正好出去逛逛。也算不枉此行。带着‘京城第一花魁’逛妓院那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啊！还不得把一干人等羡慕的吐血啊！
“来福好生侍侯格格。若是出了半点差池小心你的脑袋！”胤禟厉声吩咐道声音里的狠决让人不寒而栗。想必也是在旁敲侧击地警告我吧。知道我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更加是不会怕他的但就怕连累别人。拿这招来整治我真是够‘歹毒’啊！难怪别人说经商的人都是奸商他奸诈的还真够彻底的啊！
我忿忿地白了他一眼满脸都是娇嗔之色。他以为他就把我要挟了去吗？我跟来福可是有仇的。他的死活我可管不了。虽然看他鞍前马后地服侍着胤禟其忠心到还是显而易见的。但是我永远都记得在‘醉月轩’门前他是如何狗眼看人低欺负弱小的。那时居然还想打我呢！我可是从小到大就没挨过打。在现代老爸老妈爱如珍宝在古代阿玛额娘也疼如心肝。那一回要不是胤禟的及时制止他还不得把我打了啊！女人抱仇可是随时随地。我莫测高深地瞟了来福一眼一脸的坏笑。看得来福立时就紧张不已。
“求格格不要为难奴才！”来福低声乞求。眉眼低垂着一派地毕恭毕敬。看来他到还挺识时务。
“你如果能睁只眼闭只眼那我也就不会为难你了。成交吗？”我洋洋得意地询问道。他半晌都没有丝毫的反应。似是在考虑什么。怕是在心中权衡到底我的话管用还是胤禟的话要紧吧！
“我是不所谓啦！反正九爷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就不知道你得罪了我的话会有什么下场？”我语带威胁地说满脸都是得意忘形的表情。
“嗻！奴才一切听格格的吩咐。”来福终于还是妥协了。这些个做奴才的对自己主子的喜好可是一清二楚他明白我在胤禟心中的分量与我作对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胤禟啊胤禟！你有你的张良计我可也有我的过墙梯。到底还是我棋高一筹啊！我不由暗自狂笑
一只手挽着若雨姐姐身后在跟着个来福。怎么看也是个富家公子泡上了青楼名妓。好一派风光无比！若雨姐姐时不时被我逗得巧笑倩兮。周围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不知道是在偷窥若雨姐姐媚态万千的容姿还是在瞄我是何方神圣竟让心高气傲的若雨姐姐一见倾心。我想也许二者兼而有之吧！
“若雨姐姐你今晚有表演吗？”我有些兴奋不已地问满脸都是期盼之色。我想来妓院瞧瞧大部分都是听说花若雨才艺双绝。就是想亲自观看一番。可是听说她不是每天都会登台表演的。
“格格想看若雨表演什么？”花若雨软声轻言的问道。看来我是可以随便点了哟！我忍不住喜笑颜开。
“只要是若雨姐姐表演的什么都好！”我雀跃的说道满脸都是按耐不住的欢欣。
“那若雨就为格格破例一次请格格先到大厅去找一个座位坐下若雨换件衣裙随后就到。”花若雨轻笑着对我说。可是我还有些其他主意也不好当着来福说只好附在她的耳畔轻语着。
“什么？”花若雨惊叫一声一脸地惊讶。
“你不敢吗？”我适时的出声相激对她一番挤眉弄眼。
“若雨到是没什么不敢的只是格格不怕”花若雨有些犹豫的说看来态度也不是很坚决嘛！
“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我神秘地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好吧！”花若雨咬牙应道。
“放心啦！一切有我麻烦找不到你头上来。”我耐心地安抚着她。
“你呀！九爷爱你真是可怜啊！”花若雨娇笑着数落我一脸地戏谑之色。
“我爱他才惨了呢！他可是生性风流到处留情。我成天都在战斗中度过上至格格下至路边野花我是斩不尽除不完。”我一脸悻然地说道。
“你放心！包括我在内没一个是你的对手。不过你确定要那样做吗？那样不会让九爷抓狂啊！”花若雨有些担忧地说。
“怕什么？出了事有我呢！”我拍了拍她的肩一副一切有我的表情。
胤禟你就耐心等着接招吧！
第六十章过客
空辽的舞台上白纱轻摇营造出一片朦胧飘渺的意境。今天‘京城第一花魁’花若雨破例在不是登台日的日子里登台引起众人一片哗然。传说花若雨认识了一名斯文俊秀的富家公子。且该公子准备迎娶其回家所以才会有今日一曲轻歌曼舞以答谢众人多年来的支持。
“花若雨花若雨！”满厅纷杂满室喧哗。众人都急不可奈地喊着花若雨的名字。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人家说行行出状元这话果然不假！做妓女能做得让人这般的爱戴也着实的不容易况且若雨姐姐还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我内心总觉得这个‘怡翠院’不简单胤禟在这儿有一个专属的房间且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十阿哥逛妓院到还没什么关键是那个畏妻如虎的八爷也来了。世上哪儿有不吃荤腥的猫不论哪个男子来妓院都很正常。来了就来了吧！偏偏却要三个大男人关在房间里一个妓女也不要。是跟我一样没见过来见识一下。还是别的什么？妓院到是个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一阵轻柔舒缓地乐曲声响起拌随着音乐从红色的帷幔后舞出一个轻灵纤细的身影。轻纱遮面身着一袭白色的轻纱舞衣看起来身材纤合有度一举手一投足都舞动的曼妙无比。好似在云雾中穿梭的仙女！除了花若雨还有谁能跳得这般好呢？
“好！好！好！”台下欢呼声一片皆被台上的舞者震撼了。
“真不魁是花若雨啊！”众人都赞不绝口。我得意的不得了当然啦代替花若雨跳舞的可是我能得到大家的认可真是不容易啊！我暗自窃笑不已。可是胤禟怎么还不来？难道我这招真不管用吗？这个时候来福就是爬也该爬过去了啊！
“如此佳人应该是花钿头钗锦衣华服怎么就沦落成妓女了呢？”台下一个身着宝蓝色‘开气袍’身材健硕挺拔的青年男子站了起来毫无顾及的说道。看他衣着华丽非凡无庸置疑也是一个贵气逼人的主。他是谁呢？不会又是个什么皇子吧！康熙爷的儿子成年的我几乎都见过了并没有见过他啊！不过京城什么都不多就达官贵人特多。天上掉下一片树叶砸着十个人有九个人都是皇亲国戚。谁还管他是那家的少爷、公子！
“姑娘可愿让在下一睹芳容？”他飞身上台伫立在我面前凝住我一刻也不放过。好俊的功夫！可惜他不是我要等的人。
天那！胤禟到底上哪儿去了？怎么该来的未来不该来的却站在我的面前不走了。象若雨姐姐说的一样真的惹麻烦了！没想到我这招没将到胤禟的军也就罢了到给自己惹来这么大一祸害。瞧他那模样准是掉进我为胤禟精心准备的陷阱里了。
台下肃然安静了下来情势有些微妙每个人似乎都在臆测他究竟是谁？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一片茫然。突然间竟觉得有些好笑！布了这么好一个局配角一大堆主角却半天没出现。如今看来配角是想喧宾夺主了！
“放开她！”一声凌厉地冷喝胤禟一脸地肃杀之气。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吃醋了！他终于来了啊！戏都开锣了半晌男主角却姗姗来迟。既然来都来了这戏怎么也要演到完满落幕啊！‘咦’！这小子什么时候竟捉住了我的手是我刚才神游太虚的时候吗？难怪胤禟要说‘放开她’了。终于也吃醋了吧！让他也尝尝那种酸的倒牙的滋味。
“姑娘可愿意随我走？”他痴然地望着我问道。天！来妓院的不可能是什么纯情少男之类的吧？我可别惹祸上身引火**啊！
“走吧！”他掳起我破窗而出。一切都生的那般突然他凭什么掳我走啊？不是把我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吧？到是还挺刺激！
不过他能逃得出胤禟的天罗地网吗？胤禟的周围可随时都潜藏了十几名武功高强的侍卫。看吧！我就知道不可能不远处那晃动的人影显示我们已然就被包围了。他的功夫再怎样好自保也许尚可带着我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眼前可不止才四手他抱着我后也只剩一拳了。
“快放下我否则你跑不掉的。”我焦急地对他说。他是我与胤禟游戏的一个意外我可不想谁因为我一时的小把戏而丧了命。胤禟对待敌人可是丝毫都不会手软的。我阻止的了一时也阻止不了一世啊！
“这个时候我怎么能丢下你呢？”他一派浩然地说到。还挺讲义气啊！可眼下是什么时候？还轮得到他来逞英雄吗？
“他们不会对我怎样的你快走吧！过几日我来找你。”我急切地催促道先把他支开了再说。
“你一定要来哟！我是蒙古科尔沁草原阿穆王爷的世子拖雷。现在住在京城的驿馆。你一定要来呀！”他在耳边大声对我说。还不快走磨蹭什么啊！
“好！我一定去。”我应付的承诺道想把他打了事。
终于走掉了啊！我不禁长吁一口气。转头却吓了一大跳胤禟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站在了那里。这下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胤禟是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他究竟听到了什么？又听到了多少？这下我就是浑身是嘴想必也是说不清的了。老天我没事搞这么多花样干吗？这下算是自食其果了吧！我懊恼地跟在胤禟后面却一声也不敢吭。谁叫我被他抓着把柄了呢！
‘哐铛’一声他一脚揣开了门。火气不小我的皮只怕得绷紧了！看样子这回也不是我撒撒娇哭两声就能了的事。都怪那个叫什么拖雷的世子来妓院就好好看他的表演就好了嘛干嘛非得把我掳走？他老爹给他取的名字还真贴切。叫什么‘拖雷’整个就是一个‘拖累’。这下可是把我害惨了！
我默然地随着胤禟进了屋八爷和十阿哥已然没了踪影。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走了？真是失策啊！我还以为八爷会在这儿。多少有个可以保驾护航的人这才放心大胆的跟了进来要不在路上我早就趁机便溜了。当然我知道十有**我也是溜不掉的。但是总要试一下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那万一就被我碰上了呢！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性格。
眼前我该是如何的自救啊？不如趁他还在哪儿凝神生着闷气我先溜之大吉好了。想到做到。我悄然往门边挪动着身子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离门就剩咫尺了耶！终于可以逃出升天了。
“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吗？”胤禟哀然地开口问道声音里有着少有的疲惫。我突然觉得心中有些酸楚。真的是我太胡闹了吗？竟让他感觉跟我在一起很累。
“胤禟！”我痛心地轻唤着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我并不希望让他难堪或是难受更不想让他感觉疲惫。我只是想好好的爱着他！
“自从遇见你以后你知道我有多快乐吗？这二十年来我从来都没觉得生活原来是如此的有意思！”胤禟抬眼看向我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彩。但转瞬却又陨灭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用如此绝望的表情看着我？
“今晚那个男人刚见面你就那么喜欢他吗？为什么要跟着他走？你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吧！是呀当初你就说过只有一个人没有心。是我太自信了！我以为只要我真心爱你你终究都会爱我的。结果你却跟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走了。或许只要不是我是谁你都会愿意吧！”他咬牙说道声音里有着明显的自嘲。
“我没有”我讶然地惊叫道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呢？我会喜欢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吗？我也没想到当初的那句话对他的伤害会有那么大难道是我爱他爱得还不够吗？
“你跟着他就那么飘然的飞走了。如果不是侍卫的出现你们只怕已然远走高飞了吧？”他愤愤地说道声音里除了无法掩饰的凄凉竟还有一丝恨意。我有听错吗？
难道他开始恨我了？爱的极致竟然是恨吗？我忽然感到有些痛心！我深爱着的人难道竟在恨我吗？我不要这样的结果。我也不能无所谓。我没有自己估计的潇洒！我可以不在乎天下所有的人却是不能不在乎他。
“胤禟！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看我的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吗？也许在最初我是有很多的不确定。但是你知道吗？自从我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爱你之心就再也没有改变过。”我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一个现代的女子对于爱我并不羞于启齿。我爱他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他背着身子并没有回头看我难道他已然不稀罕我的爱了吗？
“也许你认为我很胡闹。是！我就是在胡闹。胤禟你知道你有多么优秀吗？我甚至有时做梦都在问自己这么优秀的男人他怎么就喜欢我了呢？他真的就属于我了吗？你身边曾有过那么多美丽的女人个个冰雪聪明姿容艳美。而我呢！你瞧我不过是蒲柳之姿拿什么跟别人比呢？”说到此处我不禁有些埂咽了。我心中的烦恼他懂吗？一个平凡人硬要跟一个卓尔不凡的人在一起会有多么的痛苦和不安呢！我不知道最后跟王子生活在一起的灰姑娘会不会有同样的烦恼？
“我多么希望你每时每刻都注视着我！我这人看着挺聪明伶俐其实也是个为爱痴狂的傻女人。因为我不知道除了胡闹还有什么能随时吸引你的注意力。”我含泪哀绝地说道今天就索性说个彻底吧！他看不起我也好笑话我也罢我都认了。眼泪已然模糊了我的眼我看不清眼前的他却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我喜欢看你为我生气；喜欢看你跟在我后面替我收拾烂摊子；更喜欢你为我着急甚至吃醋。你知道我看见你生命中曾经擦肩而过的女人们。我有多么害怕吗？我害怕！有一天我也会象她们一般在你的生命中只是个过客！”我惨然地说道心痛得无以复加。感觉自己的脸颊此时格外的冰凉伸手一抚原来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爱到这步田地我已然失去了自我。我很想做一个坚强的女人我以为来自现代的我可以努力鞭策自己洒脱的生活。可是我还是做不到。因为爱了所以害怕失去。因为爱了所以无法潇洒。
“你现在已然讨厌我了吧？甚至开始恨我了吧！别否认我从你语气里听出来了。那好我也该走了。今后也再不会来打扰你了。祝你今后幸福！找一个既美丽又听话的人生伴侣。”我绝然的说道。说到这种地步我几乎将自己的自尊践踏在脚底下了！
不想让他开口说不要我我还是自己走好了！做为一个现代的女人我总要为自己留点面子。也许今后还会有机会再见总不至于在他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失恋虽不一定会死人有时却让人生不如死！
第五十六章逃跑
这就是京城的夜晚吗？怎么跟我想象中蛮有差距的。大街上早早就没什么人影了。是呀大清又没有电灯之类的照明工具。就连灯烛对于寻常百姓来讲也是一种奢侈吧！毕竟象胤禟那般富贾天下的人很少。希望我今天要去的地方不会是这般模样。
马车缓缓地前行着我偷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胤禟。此时他一改往日的温存阴着一张脸坐在哪儿并不理会我。虽然冷着一张脸却丝毫都不影响他的俊美。但是坐在他旁边的我可就如坐针毡了。那还有什么心思欣赏帅哥。看来他是余怒未消啊！这个人真是无趣地紧！不过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口短。现在我既然有求于他还是尽快把他摆平为好。
“胤禟你生气啦？”我倚上他的臂膀轻柔地摇晃着脸上露出了小狗狗一般的表情。装可爱嘛！这招在现代的老爸身上最好用了。临出门我对着镜子练习了好久就不知道如今在胤禟这儿是否行得通？摇晃了半天他却还是一脸酷样。郁闷！看样子此番对决以我的失败而告终！
胤禟铁青着脸嘴巴抿的死紧。跟我卯上了啊？我赶忙加紧了第二波的攻城计划。不过看来是困难重重啊！
“你真不理我啦？”我轻然地松开抓紧他的手耷拉着脑袋厥着嘴做出一副委屈万分状。轻微的呜咽声若有似无地回荡在马车里。这招一向好用以往都是我的杀手锏。不过这次胤禟好象真的很生气。侧眼偷瞟了他半晌他似乎都没什么反映。就连这招也不管用了吗？看样子真没什么是万灵丹啊！我现在可是黔驴计穷了。
是他自己说随便我想去哪儿都行啊现在又在哪儿生什么闷气啊？一点也不可爱！我又没说要去外太空想他也办不到我也就不为难他了。我若真说要去外太空他恐怕连是什么意思也不懂吧！
况且我有说要去什么不得了的地方了吗？不过就想让他带我去看看这古代的‘妓院’而已！仅此而已！有什么不妥吗？貌似是有一点点不妥啦！不过他也不用摆这么臭一张脸给我看吧？
“停车！”我尖声叫道一脸地忿忿不平。我实在不想看他张臭脸了！
“吁”一声响亮的吆喝声来福停下了车。我猛地一挑帘钻了出去。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理我是吧？我还不稀罕理你呢！我自顾自地跳下车子我还非得跟他去啊？我拍了拍自己有些皱的衣服径直朝远处灯火通明处走去。
“格格快上车吧！”来福驾着车慢悠悠地跟在我身后胤禟却还是没露脸。他有那么生气吗？‘哼’我故意重重地冷哼一声我想车子里的他是绝对听的清楚的。还是不理我吗？
前面有一条小胡同看样子马车是很难驾进去的。胡同里黑糊糊地一片他笃定我不会乱跑啊？我就偏不走这条直路最好让他怎么找也找不到我急死他才好呢！快走到胡同口时我突然加快了脚步向前跑了起来来福也赶紧加快度跟上。跑至胡同口一溜烟我立即窜了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朝胡同深处跑去。
“格格你不要进那里面去。”马车一时还停不下来来福在远处焦急地唤着我。我才不理他呢！谁叫他家那位爷象根四季豆一样油盐不进。
在胡同深处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到大清来还没这么剧烈地跑过呢！不是因为绣心的身体不好而是我自己太懒。今天这般跑跑还真是爽啊！缩在角落我靠墙坐下黑暗是我最好的保护色胤禟要找着我也没那么容易！他现在一定肠子都悔青了吧！‘嘿嘿’我闭上眼睛偷乐着。
过了一会儿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不象一两个人的声音怎么这个时候会有一大群人跑进个小胡同呢？干吗的？我睁眼一瞧我的天！我居然一时间就被这么多人包围起来了。且个个都举着松油火把一脸的严峻。看穿着象是九门提督府的兵马。
怎么？这么短的时间我就成了通缉犯了吗？我认命的站起身子。京城分明就是他们这些天皇贵胄的天下我又怎么逃的出胤禟的手心呢！不过他动作也太快了吧这么短时间就把九门提督府的官兵弄来逮我了会不会太夸张了？那可是负责京城安全的部队耶！
“闹够了吧？”一个冷冽的声音传来胤禟从人堆里走出来。真是有够威风的。红亮的火把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妖艳。“过来！”他漠然地说。
“哦！”我低声应道乖乖地向他走去。眼前这阵仗我要是不听话还得了啊？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真的很丢脸。说到底我也还是格格啊！心中一紧突然觉得好委屈今后怎么有脸出门啊？想着想着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怎么了？”他放柔了声音挑起我的下颌瞧着我问道。天那！太阳出来了吗？终于感受到了他久违的温柔。
“脸都被你丢光了！”我低声呜咽着投进他怀里后就哭的更惨了。
“听着今晚的事谁要是了半点风声全营人马格杀勿论！”耳畔响起胤禟阴狠地声音听起来实在不象是开玩笑。我不由得颤抖着。这是我的胤禟吗？怎么这般的陌生？人命在他眼中真就一文不值吗？
“嗻！”众兵丁齐声一起应道。
伸手搂住颤抖不已的我胤禟低声地问：“冷吗？”说着撩起身上的披风裹紧了我。那一狠一柔之间转换是那么鲜明我不由得茫然了
“胤禟你不要为了我杀人好不好？”我伏在他的肩头低声地嗫喏着。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爱惨了我吧！爱得没有道理没有立场。虽说他对我的重视让我心里是有一些暗爽。好吧！我承认是很爽啦。但是杀人还是免了吧！我可不想谁因我而死也不想背那红颜祸水的骂名。要当祸水的前提是必须要是一个美红颜。可惜我好象不算很美耶！‘呜’当祸水也要有哪个资本我还差之甚远！不觉满头狂汗。而且我更不想让人觉得胤禟是个草荐人命的坏人。
历史是什么？在后世的清史稿上对胤禟的记载并不多。且都不是什么好的言辞。胤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看历史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对我的爱毋庸置疑但是我希望他除了是一个爱我的男人外至少不是一个坏人。当然他也不用是个什么所谓的好人。历史上的好人也不见得就真是什么好人。成王败寇！历史是人写的至于是否客观还有待品味和商榷。所以我喜欢历史却从来都不相信历史书上写的东西。
“好！都听你的。”胤禟柔声对我说脸上不再有暴戾之色。我的胤禟如此的形容俊美如此的气度不凡。四爷以后为什么要叫你‘塞思黑’呢？即使立场不同到底还是兄弟啊！
“走吧！你不是想去‘怡翠院’看看吗？”他拥着我向胡同外走去众兵丁自动地闪开在两旁。手持的火把把整个胡同都照的透亮。真的好威风！难怪每个人都渴望权利。这种众星拱月感觉真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高高在上众人匍匐在你的脚下那是属于王者的快慰！
“你不生气了？”我有持无恐地嬉笑着女人总是知道怎么得寸进尺。
“我敢吗？一会你又不知跑哪儿去了。”他嘴上虽那么说脸上却浮起了一丝愠怒。还在生气啊？我还以为雨过天晴了呢！
“下次不会了！”我吐着舌头悻悻然地说道。
还好晚上街上没人他搞那么大阵仗知道的人也不多要是白天的话我还不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人总要不断地总结经验这种傻事做一次就好。再做就是蠢蛋了。反正也逃不出他的手心不如老实点呆着就好。可是我也不是那种安份守己的人啊！真是为难死了！
马车停在一座精致的院落前整条街上灯红通明好一派繁华的景象。这就是京城著名的烟花之地吗？我不觉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进去后不许乱跑只能紧跟着我。”胤禟在下车前再三地叮嘱我。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个什么我不是穿着男装吗？还能怎么着？
“好好好！”我头如捣蒜佯装乖巧地应承着。我要是会听话才怪呢！既然来都来了还不好好瞧瞧。真要老实跟着他他会让我到处看看吗？
“别给我耍花样看你眼神忽闪忽闪的就知道你不会老实了。你要是不想让这院子里的人跟着你倒霉你就消停一点。知道吗？”胤禟霸道地宣布着。他以为他是谁啊？太平洋的警察吗？管那么宽。我现在可还是自由身惹急了我就不嫁给他了。不过这话我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要说出来还是差点胆量！
“哦！”我放低姿态得应道跟着他下了车。
大门口‘大茶壶’殷切地招呼着这位是老爷那个是小爷一派如鱼得水的模样。人各有各的本事就是当个好龟奴也不容易他也必须要有打点、周旋的本事。一进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柳绿花红莺歌燕舞’了满屋子的莺莺燕燕娇哝软语。难怪男人们喜欢到这里来呢！打一进来我满身的鸡皮疙瘩就没退过。时不时还有些所谓的美女送两把秋天的菠菜过来。天！真恐怖！也没我想的那么好玩嘛。
胤禟黑着一张脸三尺以外的‘美女’都倒退了两步。那么酷啊？不是因为我跟着做给我看的吧？看他轻车熟路的也不象第一次来呀！他并不理会谁径直地向二楼走了去。以胤禟的身份怎么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我不由惊诧不已。
进入雅室室内陈设华丽用具齐全。有餐桌牌桌梳妆台软榻靠背椅墙上还风雅地挂着名家的字画。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最醒目的便是深处的那架大床虽被屏风遮了大半还是露出了端倪。看样子此处又是胤禟的一个专属的地方。都进来半晌了除了送茶水的小婢并没有其他人前来打扰。不知道他跟多少个女人在这我不由酸得牙痒。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对妓女没兴趣！”胤禟似是看出来我的不快没好气的解释着。我这才稍微宽了些心。
“是九爷来了吗？”外间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不是说对妓女没兴趣吗？怎么会有女子找上门来了？我恼怒地沉下脸来。怎么这声音听着这般耳熟？难道是我认识的女人吗？谁啊？我在脑子里不断地搜索着。脑子闪出一丝灵光。竟是她吗？
第五十七章花魁
“奴婢给爷请安了。”进来的女子冲胤禟盈盈一拜娇声说道。我猜得不错果然是她。怎么就做了妓女呢？我忍不住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当最终得到证实后我惊诧地颓然坐在桌旁的圆凳上。胤禟竟把她送来做了妓女吗？
“翠儿！你怎么在这？”我讶然叫道脸上布满了震惊。我实在不敢相信象她那样的人做奴婢都做的那般的盛气凌人居然会做起这种生张熟魏的皮肉买卖。是胤禟逼他的吗？我也实在想不出来除了胤禟还有可能是谁？
“奴婢见过绣心格格！”她冷淡地看向我只简单地打了一个欠儿就算是行过礼了。我其实到不是需要她向我下跪只不过没见过谁象她这样连做妓女都做的这般的高傲。她看起来真是个最不象妓女的妓女。
只见她身着一身水红色地‘牡丹绣袍’瞧得出来质地是相当的好。绣袍十分妥帖地穿在她的身上突显得她的身材分外的袅娜娉婷。头上珠钗满鬓到不显俗丽反而象是个有钱的富家千金。脸上的妆容明艳照人妆点的恰到好处越显的美丽。
看来她的日子过得还挺不错一身打扮到比从前给我做婢女时强了百倍。翠儿到底是翠儿即使做起妓女来都还是这般的居功自持。我不明白她依仗的是什么？青春貌美？还是别的什么？不过即使到了眼前这种地步她还能做到这般样子就不得不让我佩服了。
“是你吗？”我挑眉看向胤禟眼睛直视着他亦如寒星般闪烁的眸子。“是你吗？”我再一次问道声音漠然而冷冽。即使是我爱的人我也不能原谅他就这样将一个女人推向一个黑暗的无底深渊。在现代既遍是风气那般的开放都没有人正眼瞧过做妓女的人更何况是这格外重视贞操、名节的古代？翠儿的一生竟就这般轻易的被毁了吗？一朝做了妓女就永生都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了。
胤禟沉下脸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气愤难平地瞪着我。瞪什么？难不成我还怕了他吗？他那是个什么表情？会是是我冤枉了他吗？可是自打他用那只‘夜光杯’换回了翠儿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翠儿了。再见面翠儿却亦然成了一名妓女。我还清楚的记得他曾经说过他送的东西就绝对不会收回。照这样算来害翠儿成为妓女的竟是我了吗？
“你出去任何人没有爷的吩咐通通不许进来。”胤禟对着翠儿漠然地吩咐道。
“爷就让奴婢在这侍侯你吧！”翠儿急切地惊呼道眼睛里有着热切地期盼。那眼神我曾在镜中多次看见自己闪现过。她也是如此地爱着胤禟吗？胤禟不解风情地对着她横眉一瞥。
“是！”翠儿娇声应道。真是够识趣我如果能够如此我跟胤禟之间该会少好多别扭啊！就在临出门的时候翠儿转身狠很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竟把我瞪得有些毛骨悚然。怎么了？见康熙爷都没见她那般让人神经紧张。我心中隐隐总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个翠儿绝对是个祸害！
“过来！”胤禟沉声唤道我怯怯地看着他却没有向前挪动半步。他已然很明显的是怒火中烧了我是傻子吗？不赶快逃之夭夭还傻傻地冲上去当炮灰吗？
“你的脑袋真就那么冥顽不灵吗？”他咬牙切齿地问道。一步就走到了我的面前用他那白昔修长的手指轻戳着我的额头。刚进来时还觉得这屋子很大怎么一下就变小了？让我逃无可逃啊！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把爷就看得那般坏吗？爷什么事都干什么事都敢干就是不逼良为娼。”他恶狠狠地欺近我咆哮着让我备感压力。脾气真不好！我就是说错了什么吧也用不着这样的凶啊！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他邪肆地看着我手指却窜上了我的耳垂只是轻然一触我就忍不住颤抖了。
“你想怎么样呢？”我笑语盈眸的凝望着他。心中早已猜到他想干什么了。如果真是我的错我到是很乐意接受他的惩罚！谁叫我胡乱问问题呢？这下下不来台了吧！可是人家心里真的很迷惑嘛！
“你说呢？”他挑起我的下颌深深地凝望着我。
情人间语言其实是多余的！
“这儿是妓院吗？”我厥着嘴颐指气使地恼问。明显就是蒙人嘛！把我带到这妓院来除了瞥见几个不入流的三流妓女再就是翠儿了根本就没见过什么色艺双绝的‘花魁’。
对那些普通的妓女、嫖客我到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前些日子听喜鹊说这个‘怡翠院’是京城最豪华且美女最多的妓院。其中以‘花魁’花若雨最为出色。听说只是在远处瞧一眼花若雨的表演就需要上百两银子。更别说陪着喝杯清茶了那可就需要上千两的花销了。还必须得若雨姑娘愿意才行。既便是如此男人们还是趋之若骛。把胤禟叫来作陪我的确是有些私心一则这上千两银子对他只是九牛一毛银子他可多的是。二则我真的很想看看大清朝的妓院究竟是何模样。
“你还想干吗？”胤禟一脸漠然地瞧着我懒懒地问道。看似漫不经心只怕离怒冲冠也就不远了。我怎么感觉他是越的不可爱了！爱情啊！还是那暧昧不明的时候美丽。那时候他何曾拿这种吃定你的表情瞧过我。现在看似大局已定就开始管东管西了。不过我还是挺喜欢他管着我的。有人在乎才有人管啊！所以算来我也是甘之如饴的。只不过还是希望他偶尔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赖皮说话不算话不就是舍不得那两个散碎银子吗？”请将不如激将我故意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嘀咕着。一张小脸已然扭曲的不成样子。不满明显地写在脸上。
胤禟佯装没听见一般对于我的话置若罔闻。看来还是他厉害装傻都能装得这般象模象样不露痕迹。假装没听见是吧？我凑到他耳畔使尽了生平最大的力气叫嚷着：“我要见‘花若雨’！”这下总应该听得见了吧。
“你干嘛？平白无故地在那鬼嚎个什么？”胤禟恼羞成怒地责问我。不是对我视若无睹吗？我就不信你这样还是没反应。
“花若雨花若雨我要见花若雨！”我在一旁念经似的叫嚷着。
“好吧！算我怕了你。来福叫翠儿把花若雨给我带来。”胤禟一脸无奈地扬声吩咐着来福。耶！他到底还是扭不过我嘛！
“嗻！”外间传来来福响亮的回应声然后就是急离去的脚步声。貌似时机已然成熟了哟！
“胤禟我我”我故意吱吱吾吾不说个清楚。这都不上当就说明他也实在太精明了。
“怎么了？”他果然忍不住追问着一脸的疑惑不解。他要真是了解了我不就惨了！全盘计划还不得落空啊！
“我想”我凑近的耳边羞答答的说出我的要求一张小脸红的跟个火球似的。虽说只是我顺口编的瞎话但要说出口还是有点羞于启齿。
“哈哈我说你平日天不怕地不怕这会怎么就这般矫情了呢？”胤禟一脸的捉黠之色。算了让他一逞口舌之快一会我自己溜出去玩去。
“瞧见那屏风了吗？后面有个小隔间里面有马桶。”胤禟看我一脸闷色以为我已然恼了呢连忙敛住了笑一脸正经地说。
“不要！”我坚决地否定道。真要是在这里解决了那我的夜游‘怡翠院’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难为我想出尿遁这么好的主意他却叫我就在屋里解决那我还跑得掉吗？
“为什么？”他张口就问又惊觉有些不妥一下就臊红了脸。人长的好看就是好啊！不管怎么样都帅的让人流口水。
“你在这啊！”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顺道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那我出去好了完了你叫我。”说着胤禟好似逃跑一般快的飞出了屋子。动作还真不是普通的麻利。
“哈哈”我在屋里笑的前俯后仰乐不可吱。
到底要怎样才能出去呢？我在屋中旋了一圈也没找着可以出去的地方窗户似乎太高我瞟了一眼园中又人来人往的门口又有胤禟守着看来我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哈哈’隔间放马桶的地方居然有一个小附窗想来是用来通气的吧看情形我要钻出去似乎还是可以的。就是窗户有点高。我从外间搬来了圆凳踩上去一瞧正合适。
“九爷你唤若雨前来怎么自己却站在屋外啊？”一个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在屋外响起。难不成是花若雨来了吗？
先看看这个花魁似乎也不错！
第五十八章花若雨
“九爷您不进去吗？”那个甜润清脆的声音再一次在屋外响起。我知道胤禟是顾及到我而不好意思进来吧。可惜看不到他此时是何种表情想来一定是尴尬极了吧！我忍不住抿嘴偷笑。
“咳咳咳”我故意一阵轻咳向他出了讯号。就要见到色艺双绝的花若雨了我不由得兴奋不已。美女耶！真让人向往不已。
不大一会儿‘咯吱’一声房门就打开了。胤禟和花若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我抬眼瞧去这就是‘怡翠院’最美的花魁吗？我怎么瞧着也不象啊！‘花魁’不得妖艳无比风骚性感吗？不知道是我的期望太高了还是我和大清的男人对美女的鉴赏标准相差甚远呢？我怎么就觉得她甚至长的比翠儿还逊色几分。可是为什么独独她就做了花魁了呢？
她上穿一件浅蓝色的‘百蝶绣袍’下着一条同色的罗裙如此简简单单清清淡淡地一个人没有我想象中的烟视媚行。我不禁有些失望大清朝的男人都没见过真正地美女吗？花魁就这副模样啊？五官到也灵秀精致举止间飘逸出尘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美不算顶美到是有几分的味道。但是怎么看距当花魁也还有距离啊！我不禁有些疑惑不解。
“这位姐姐想必就是花若雨花姐姐吧？”我一脸探究地开口问道。
“这位小公子是九爷的朋友吗？”花若雨大大方方地出声询问道一点也不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举止上有所偏颇。真正有挂头牌的‘花魁’的气度。我到觉得她更象一个知书答礼的大家闺秀。
“我慕姐姐艳名已然许久了今天终于得见本人了。真是三生有幸啊！”我满脸欢喜的瞧着花若雨说道。一时间竟有些得意忘形三两步上前捉住了她的手。
她淡笑着退后了两步不露痕迹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怎么不让我握着她的小手啊？难道是瞧不起我？还是觉得男女有别？我从来没见过有谁做妓女做得如此的不卑不亢。我想她的美不是在容貌而是在气质、气度上吧！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有趣！身在青楼却有出淤泥而不染莲花般的气质。本想好好逗她一番的在瞄到胤禟警告的眼神后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了。我没看错吧？胤禟竟是一派保护者的姿态。他保护的是我还是花若雨？
“姐姐不必介意我也是个女子哟。”说着我取下了头上的小帽。虽然都是辫着辫子大清地男人前顶都是剃的油光锃亮的我可是一头乌黑的长。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却也未再说什么了。她竟是这般的从容吗？我看她的模样也不过十七八岁而已遇事怎么就是这般的波澜不惊了呢？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吗？我在大清遇见的男男女女怎么个个都是少年老成啊？她就不奇怪在这妓院里怎么会有不是妓女的女子呢？
“姑娘想必就是绣心格格了吧？果然是个聪敏慧黠清灵明秀之人。难怪让九爷那么上心呢！”花若雨淡然地说道只是温雅一笑便已是媚态万千。我恍若有些明白她为什么是‘花魁’了。并不需要容貌有多艳丽身材有多火爆。花若雨的举手投足间皆是一片风姿绰约。一般妓女的那种俗艳怎么能与她的清丽雅致相比较呢？不管她是什么人在那一刻我都决定要喜欢她了。
“姐姐你真是美若天人啊！”我由衷的赞美道满脸的倾慕之色。
“绣心格格若清水芙蓉般楚楚动人才是真正地可爱呢！”她淡雅处之娇声软语地说道。天那！连声音都这般的柔媚动人真是天生的犹物！
“‘可爱’？姐姐是在说我可怜没人爱吗？但凡那个女子平凡的再也找不到任何优点了别人就会称赞她可爱！”我可怜巴巴的说着说到最后声音竟有些埂咽了。看起来是万分地伤心的样子。
“格格若雨并没有哪个意思！”花若雨急切地叫道。脸上的淡定终于被打破了。这就对了嘛！要不她老是清清雅雅地我却在那叽叽呱呱地怎么瞧着我就象个二楞子一样。平素不都是我对人淡漠以待吗！现在看她是那般的了然到显得我稚气犹存了。
“你还有点自知啊！”胤禟嬉笑着说一脸的调侃之色。看情形他似乎是在为花若雨解围。他是个什么意思？以为我会为难花若雨吗？
一个是风流倜傥的阿哥一个是艳冠京城的花魁他们之间不应该有什么交集啊！除非
我挑眉冷眼瞥了胤禟一眼清灵如水的眼眸内溢满了按耐不住的嗔怒。存心给我难堪吗？居然在外人面前这般调侃我。想来他也不算是我的什么内人。
“哼”我的鼻端出一声冷哼。是嗔怪也是警告。
“咳”胤禟出一阵急促地轻咳借以掩饰他的尴尬。终于他有了后知后觉！
“九爷您是呛着了还是身子不适啊？”花若雨笑逐颜开地询问道声音里分明就是冷嘲热讽。好个胆大的妓女！女人中除了我还没见着有谁敢如此的调侃胤禟我依仗的是胤禟对我的宠爱那么她呢？她又是凭的什么呢？可见他们的关系的确是很不一般。
“九爷要不要请御医来给您瞧瞧？”顺着花若雨的话我咬牙切齿地问道。表面上虽然坦然若之心里已然涨满了即将爆的怒气。转眼看见花若雨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微叹一口气我到底在较个什么真呢？
原本以为自己会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呢！怎么遇到爱情也变成了这般模样。居然和普通的女人一样搞起这捻酸吃醋的闹剧来了。胤禟在心中还指不定在怎么偷着乐呢！瞧他那一脸掩都掩藏不住的得意我却怄的半死。凭什么每次就是我为他泛酸？哪天我非让他也尝尝这吃醋的滋味！不信吗？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
“姐姐咱不用搭理他我们女人家说说体己的话吧！”我拉过花若雨谈笑风声地摆谈着完全不去理会胤禟。胤禟一脸讪讪之色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绣心格格咱大清的女子敢如此给九爷碰一鼻子灰还这般理所当然地除你只怕再无他人了。”花若雨附在我耳边窃窃地对我说。那声音里竟有一丝羡慕。这个艳冠京城的青楼名妓对我这个蒲柳之姿的小女孩有什么好羡慕的？想必她也是胤禟以前的红颜知己之一吧。
“是吗？”我若有所思的问道眼波盈然地流转到了胤禟的身上。是呀若是不爱我以胤禟的脾气、秉性还会如此的忍气吞声甘受闲气吗？其实想通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不管他以前有过多少女人只要我知道自己会是最后一个就足够了。谁叫我在他的人生中迟到了呢！
“不是吗？”花若雨讶然地反问道对我的后知后觉有些不感冒。
“是！”我落落大方的承认道：“只有我！”满心都是认知的快慰。情不自禁地对着胤禟灿艳一笑清新可爱的令人蠢蠢欲动。
禟胤似是没料到我突如其来的转变竟傻楞楞地呆看着我。眼中有着意乱情迷地神采。那一刻时间似乎停住了我们旁若无人的相互凝望着彼此眼波中诉说着只有彼此才懂的情话。
“绣心格格我算是服了你了！我一直不明白青涩如你为什么会得赢九爷的柔情眷宠。今日一见我终于明白了。咱大清足以与九爷相匹配的也只有你！”花若雨一脸诚挚地说道。清亮悦耳的声音戳破了我们的恍惚。
“也只有你不看九爷的身份、地位爱的只是他这个人。不矫情不造作想爱便爱想恼便恼。这才是一个女人的真性情。”她轻叹一口气语气中有放下的释怀。眉畔间的轻愁更添几缕让人心动的风情。
“姐姐又何必妄自菲薄呢？绣心到认为姐姐才是这青楼难得的奇女子呢！”我心悦诚服地说着眼里有着气味相投地欣赏。
“你们就不要在相互吹捧了两位的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就我是一介凡夫俗子。”胤禟嬉笑着掺和进来看来是嫌我们冷落他了吧！我扬眉轻笑眼波一转轻声吟道：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间兮赫兮亘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花若雨接着吟道我们相视一笑彼此眼中有着惺惺相惜地了然。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间兮赫兮亘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我们一起大声朗吟欢快的气息在空气中溢淌。这是诗经卫风中的‘淇奥’篇因为是难得的赞扬男子的诗我才特意的记了下来没想到花若雨一个青楼女子也有这般才情这花魁她是当之无愧！
胤禟在一旁喜形于色了男人怎么也喜欢听甜言蜜语啊？
第五十九章演戏
“九哥听说你把若雨姑娘叫到你房里来了。”房门外传来一阵喧闹的叫嚷声。‘哐铛’一声门也未敲推门就进来了。那般的粗鲁除了十阿哥还会有别人吗？大清的皇子中最卤莽的就属他了。他若认第二想必也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了。虽背对着门我也懒得转过去瞧他了。感觉若雨姐姐的手似乎轻颤了一下眉头瞬间就蹙得死紧。我默然地握紧她的手传递着我的温暖和关心。
“‘哟呵！’我说是那个小子不要命敢抓着若雨姑娘的手？”他一脸凶神恶煞的怒叫道。管他什么事？
该不会是癞蛤蟆果然想染指天鹅肉？我对他的话故意置若罔闻越加的把若雨姐姐的手握得更紧了。还不时地轻柔地抚摸着顺便吃点嫩豆腐。想象他也该气炸了吧！不由得暗自抿嘴偷笑。脸上已然被拼命隐忍的笑意扭曲的不成*人样。逗得花若雨‘扑哧’一声忍不住娇笑起来。好美哟！象是盛夏的繁花美艳的极致！若雨姐姐是那种初看也就一般般越看越顺眼的美女。
“‘嗨’小子说你呢！你怎么还在摸？”十阿哥大步窜到我面前一抬手就封住了我的领口一下就把我提的老高。没料到他会来得那么猛。一时间到还真把我吓蒙了连救命都忘了喊。直到听见胤禟一声暴怒地惊呼我才恍然回过神来。‘呜’我居然让一只猪给欺负了。以后叫我颜面何存啊！
“老十你干什么？还不赶快把绣心放下来！”胤禟漠然地逼视着十阿哥怒气亦如即将要爆的火山随时都有毁灭一切的可能。
“什么？是绣心吗？”十阿哥赶快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我一脸的难以置信。
“胤禟！”我哭喊着奔进胤禟的怀中亦如一株带泪的梨花格外地楚楚动人。柔弱地几乎是一碰就碎。
“绣心你有没有伤着哪儿？别哭啊！让我好好看看。”胤禟焦灼不安地劝慰着我。
“怎么就会是绣心呢？我还以为是个男的呢！这不是妓院吗？绣心一个女的跑来干吗？”十阿哥一脸讪然地辩解道。到现在还在哪儿强词夺理啊！分明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呜”我加大了声音哭得更凶了。顿时把他们都哭得手忙脚乱的。就连若雨姐姐都手足无措的呆楞在那里一脸的愧疚不安。胤禟隐忍的怒气终于爆了。
“来福吩咐下去今后十爷的一切开销都由他自己支付他签的单也一律由他自己支付包括今晚见了若雨姑娘一面也一并算上请他付银子后走人。否则就到十爷府上找十福晋要去。”胤禟神色冷峻的下着命令声音中有着斩钉截铁地坚决。
好哎！经济制裁这招对十阿哥这种只会花钱不会挣钱的米虫来说简直是太绝了！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再加上听说那个十福晋也是个颇为难缠的主。真要把十阿哥逛妓院的帐单交给十福晋。那十阿哥还不得吃不完兜着走啊！我暗自偷乐中抖动的身子是我隐忍不住地笑意。真不愧是我的胤禟啊！一针见血一招制敌！
“别呀！绣心爷给你赔不是好不好？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十阿哥痛苦地哀号着满脸都是紧张的神色。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他那曾受过这份闲气啊！。
“胤禟你还是别管我了。都是我不好！没事碍着十爷的眼了。”我言不由衷地劝说着其实是在往火上浇油。瞧十阿哥那副模样分明是对若雨姐姐不怀好意不整治他一番他以后还长不了记性呢！
“绣心姑奶奶你就别再说了好不好？”十阿哥使劲地给我作着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看来还是不顶笨嘛！知道我是在挑拨他啊。
我趴在胤禟的肩头悄然‘哧哧’的笑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哭的有多伤心呢！胤禟搂着我的手悄然在我的腰际轻拧了一下。看来他多半也明白我是在演戏了吧！还不错这回总算站在我这边了实在值得表扬和嘉奖！
“绣心看在我的面上且饶老十一回如何？”八爷从外间踏了进来脸上带着微笑还是一派的温文和儒雅。
今天怎么八爷党的铁三角都到齐了？他们是来干什么的？该不会就是**这般简单吧？我陷入沉思中
“若雨你带绣心出去逛逛吧。记住不该去的地方别去。”胤禟轻描淡写地吩咐道。凛人的气势让人不难猜出弦外之音。
怎么现在又允许我出去了？刚才不是还把我看管得那般严吗！该不会是想支开我他们要密谋什么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兴趣正好出去逛逛。也算不枉此行。带着‘京城第一花魁’逛妓院那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啊！还不得把一干人等羡慕的吐血啊！
“来福好生侍侯格格。若是出了半点差池小心你的脑袋！”胤禟厉声吩咐道声音里的狠决让人不寒而栗。想必也是在旁敲侧击地警告我吧。知道我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更加是不会怕他的但就怕连累别人。拿这招来整治我真是够‘歹毒’啊！难怪别人说经商的人都是奸商他奸诈的还真够彻底的啊！
我忿忿地白了他一眼满脸都是娇嗔之色。他以为他就把我要挟了去吗？我跟来福可是有仇的。他的死活我可管不了。虽然看他鞍前马后地服侍着胤禟其忠心到还是显而易见的。但是我永远都记得在‘醉月轩’门前他是如何狗眼看人低欺负弱小的。那时居然还想打我呢！我可是从小到大就没挨过打。在现代老爸老妈爱如珍宝在古代阿玛额娘也疼如心肝。那一回要不是胤禟的及时制止他还不得把我打了啊！女人抱仇可是随时随地。我莫测高深地瞟了来福一眼一脸的坏笑。看得来福立时就紧张不已。
“求格格不要为难奴才！”来福低声乞求。眉眼低垂着一派地毕恭毕敬。看来他到还挺识时务。
“你如果能睁只眼闭只眼那我也就不会为难你了。成交吗？”我洋洋得意地询问道。他半晌都没有丝毫的反应。似是在考虑什么。怕是在心中权衡到底我的话管用还是胤禟的话要紧吧！
“我是不所谓啦！反正九爷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就不知道你得罪了我的话会有什么下场？”我语带威胁地说满脸都是得意忘形的表情。
“嗻！奴才一切听格格的吩咐。”来福终于还是妥协了。这些个做奴才的对自己主子的喜好可是一清二楚他明白我在胤禟心中的分量与我作对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胤禟啊胤禟！你有你的张良计我可也有我的过墙梯。到底还是我棋高一筹啊！我不由暗自狂笑
一只手挽着若雨姐姐身后在跟着个来福。怎么看也是个富家公子泡上了青楼名妓。好一派风光无比！若雨姐姐时不时被我逗得巧笑倩兮。周围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不知道是在偷窥若雨姐姐媚态万千的容姿还是在瞄我是何方神圣竟让心高气傲的若雨姐姐一见倾心。我想也许二者兼而有之吧！
“若雨姐姐你今晚有表演吗？”我有些兴奋不已地问满脸都是期盼之色。我想来妓院瞧瞧大部分都是听说花若雨才艺双绝。就是想亲自观看一番。可是听说她不是每天都会登台表演的。
“格格想看若雨表演什么？”花若雨软声轻言的问道。看来我是可以随便点了哟！我忍不住喜笑颜开。
“只要是若雨姐姐表演的什么都好！”我雀跃的说道满脸都是按耐不住的欢欣。
“那若雨就为格格破例一次请格格先到大厅去找一个座位坐下若雨换件衣裙随后就到。”花若雨轻笑着对我说。可是我还有些其他主意也不好当着来福说只好附在她的耳畔轻语着。
“什么？”花若雨惊叫一声一脸地惊讶。
“你不敢吗？”我适时的出声相激对她一番挤眉弄眼。
“若雨到是没什么不敢的只是格格不怕”花若雨有些犹豫的说看来态度也不是很坚决嘛！
“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我神秘地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好吧！”花若雨咬牙应道。
“放心啦！一切有我麻烦找不到你头上来。”我耐心地安抚着她。
“你呀！九爷爱你真是可怜啊！”花若雨娇笑着数落我一脸地戏谑之色。
“我爱他才惨了呢！他可是生性风流到处留情。我成天都在战斗中度过上至格格下至路边野花我是斩不尽除不完。”我一脸悻然地说道。
“你放心！包括我在内没一个是你的对手。不过你确定要那样做吗？那样不会让九爷抓狂啊！”花若雨有些担忧地说。
“怕什么？出了事有我呢！”我拍了拍她的肩一副一切有我的表情。
胤禟你就耐心等着接招吧！
第六十章过客
空辽的舞台上白纱轻摇营造出一片朦胧飘渺的意境。今天‘京城第一花魁’花若雨破例在不是登台日的日子里登台引起众人一片哗然。传说花若雨认识了一名斯文俊秀的富家公子。且该公子准备迎娶其回家所以才会有今日一曲轻歌曼舞以答谢众人多年来的支持。
“花若雨花若雨！”满厅纷杂满室喧哗。众人都急不可奈地喊着花若雨的名字。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人家说行行出状元这话果然不假！做妓女能做得让人这般的爱戴也着实的不容易况且若雨姐姐还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我内心总觉得这个‘怡翠院’不简单胤禟在这儿有一个专属的房间且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十阿哥逛妓院到还没什么关键是那个畏妻如虎的八爷也来了。世上哪儿有不吃荤腥的猫不论哪个男子来妓院都很正常。来了就来了吧！偏偏却要三个大男人关在房间里一个妓女也不要。是跟我一样没见过来见识一下。还是别的什么？妓院到是个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一阵轻柔舒缓地乐曲声响起拌随着音乐从红色的帷幔后舞出一个轻灵纤细的身影。轻纱遮面身着一袭白色的轻纱舞衣看起来身材纤合有度一举手一投足都舞动的曼妙无比。好似在云雾中穿梭的仙女！除了花若雨还有谁能跳得这般好呢？
“好！好！好！”台下欢呼声一片皆被台上的舞者震撼了。
“真不魁是花若雨啊！”众人都赞不绝口。我得意的不得了当然啦代替花若雨跳舞的可是我能得到大家的认可真是不容易啊！我暗自窃笑不已。可是胤禟怎么还不来？难道我这招真不管用吗？这个时候来福就是爬也该爬过去了啊！
“如此佳人应该是花钿头钗锦衣华服怎么就沦落成妓女了呢？”台下一个身着宝蓝色‘开气袍’身材健硕挺拔的青年男子站了起来毫无顾及的说道。看他衣着华丽非凡无庸置疑也是一个贵气逼人的主。他是谁呢？不会又是个什么皇子吧！康熙爷的儿子成年的我几乎都见过了并没有见过他啊！不过京城什么都不多就达官贵人特多。天上掉下一片树叶砸着十个人有九个人都是皇亲国戚。谁还管他是那家的少爷、公子！
“姑娘可愿让在下一睹芳容？”他飞身上台伫立在我面前凝住我一刻也不放过。好俊的功夫！可惜他不是我要等的人。
天那！胤禟到底上哪儿去了？怎么该来的未来不该来的却站在我的面前不走了。象若雨姐姐说的一样真的惹麻烦了！没想到我这招没将到胤禟的军也就罢了到给自己惹来这么大一祸害。瞧他那模样准是掉进我为胤禟精心准备的陷阱里了。
台下肃然安静了下来情势有些微妙每个人似乎都在臆测他究竟是谁？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一片茫然。突然间竟觉得有些好笑！布了这么好一个局配角一大堆主角却半天没出现。如今看来配角是想喧宾夺主了！
“放开她！”一声凌厉地冷喝胤禟一脸地肃杀之气。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吃醋了！他终于来了啊！戏都开锣了半晌男主角却姗姗来迟。既然来都来了这戏怎么也要演到完满落幕啊！‘咦’！这小子什么时候竟捉住了我的手是我刚才神游太虚的时候吗？难怪胤禟要说‘放开她’了。终于也吃醋了吧！让他也尝尝那种酸的倒牙的滋味。
“姑娘可愿意随我走？”他痴然地望着我问道。天！来妓院的不可能是什么纯情少男之类的吧？我可别惹祸上身引火**啊！
“走吧！”他掳起我破窗而出。一切都生的那般突然他凭什么掳我走啊？不是把我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吧？到是还挺刺激！
不过他能逃得出胤禟的天罗地网吗？胤禟的周围可随时都潜藏了十几名武功高强的侍卫。看吧！我就知道不可能不远处那晃动的人影显示我们已然就被包围了。他的功夫再怎样好自保也许尚可带着我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眼前可不止才四手他抱着我后也只剩一拳了。
“快放下我否则你跑不掉的。”我焦急地对他说。他是我与胤禟游戏的一个意外我可不想谁因为我一时的小把戏而丧了命。胤禟对待敌人可是丝毫都不会手软的。我阻止的了一时也阻止不了一世啊！
“这个时候我怎么能丢下你呢？”他一派浩然地说到。还挺讲义气啊！可眼下是什么时候？还轮得到他来逞英雄吗？
“他们不会对我怎样的你快走吧！过几日我来找你。”我急切地催促道先把他支开了再说。
“你一定要来哟！我是蒙古科尔沁草原阿穆王爷的世子拖雷。现在住在京城的驿馆。你一定要来呀！”他在耳边大声对我说。还不快走磨蹭什么啊！
“好！我一定去。”我应付的承诺道想把他打了事。
终于走掉了啊！我不禁长吁一口气。转头却吓了一大跳胤禟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站在了那里。这下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胤禟是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他究竟听到了什么？又听到了多少？这下我就是浑身是嘴想必也是说不清的了。老天我没事搞这么多花样干吗？这下算是自食其果了吧！我懊恼地跟在胤禟后面却一声也不敢吭。谁叫我被他抓着把柄了呢！
‘哐铛’一声他一脚揣开了门。火气不小我的皮只怕得绷紧了！看样子这回也不是我撒撒娇哭两声就能了的事。都怪那个叫什么拖雷的世子来妓院就好好看他的表演就好了嘛干嘛非得把我掳走？他老爹给他取的名字还真贴切。叫什么‘拖雷’整个就是一个‘拖累’。这下可是把我害惨了！
我默然地随着胤禟进了屋八爷和十阿哥已然没了踪影。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走了？真是失策啊！我还以为八爷会在这儿。多少有个可以保驾护航的人这才放心大胆的跟了进来要不在路上我早就趁机便溜了。当然我知道十有**我也是溜不掉的。但是总要试一下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那万一就被我碰上了呢！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性格。
眼前我该是如何的自救啊？不如趁他还在哪儿凝神生着闷气我先溜之大吉好了。想到做到。我悄然往门边挪动着身子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离门就剩咫尺了耶！终于可以逃出升天了。
“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吗？”胤禟哀然地开口问道声音里有着少有的疲惫。我突然觉得心中有些酸楚。真的是我太胡闹了吗？竟让他感觉跟我在一起很累。
“胤禟！”我痛心地轻唤着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我并不希望让他难堪或是难受更不想让他感觉疲惫。我只是想好好的爱着他！
“自从遇见你以后你知道我有多快乐吗？这二十年来我从来都没觉得生活原来是如此的有意思！”胤禟抬眼看向我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彩。但转瞬却又陨灭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用如此绝望的表情看着我？
“今晚那个男人刚见面你就那么喜欢他吗？为什么要跟着他走？你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吧！是呀当初你就说过只有一个人没有心。是我太自信了！我以为只要我真心爱你你终究都会爱我的。结果你却跟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走了。或许只要不是我是谁你都会愿意吧！”他咬牙说道声音里有着明显的自嘲。
“我没有”我讶然地惊叫道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呢？我会喜欢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吗？我也没想到当初的那句话对他的伤害会有那么大难道是我爱他爱得还不够吗？
“你跟着他就那么飘然的飞走了。如果不是侍卫的出现你们只怕已然远走高飞了吧？”他愤愤地说道声音里除了无法掩饰的凄凉竟还有一丝恨意。我有听错吗？
难道他开始恨我了？爱的极致竟然是恨吗？我忽然感到有些痛心！我深爱着的人难道竟在恨我吗？我不要这样的结果。我也不能无所谓。我没有自己估计的潇洒！我可以不在乎天下所有的人却是不能不在乎他。
“胤禟！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看我的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吗？也许在最初我是有很多的不确定。但是你知道吗？自从我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爱你之心就再也没有改变过。”我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一个现代的女子对于爱我并不羞于启齿。我爱他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他背着身子并没有回头看我难道他已然不稀罕我的爱了吗？
“也许你认为我很胡闹。是！我就是在胡闹。胤禟你知道你有多么优秀吗？我甚至有时做梦都在问自己这么优秀的男人他怎么就喜欢我了呢？他真的就属于我了吗？你身边曾有过那么多美丽的女人个个冰雪聪明姿容艳美。而我呢！你瞧我不过是蒲柳之姿拿什么跟别人比呢？”说到此处我不禁有些埂咽了。我心中的烦恼他懂吗？一个平凡人硬要跟一个卓尔不凡的人在一起会有多么的痛苦和不安呢！我不知道最后跟王子生活在一起的灰姑娘会不会有同样的烦恼？
“我多么希望你每时每刻都注视着我！我这人看着挺聪明伶俐其实也是个为爱痴狂的傻女人。因为我不知道除了胡闹还有什么能随时吸引你的注意力。”我含泪哀绝地说道今天就索性说个彻底吧！他看不起我也好笑话我也罢我都认了。眼泪已然模糊了我的眼我看不清眼前的他却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我喜欢看你为我生气；喜欢看你跟在我后面替我收拾烂摊子；更喜欢你为我着急甚至吃醋。你知道我看见你生命中曾经擦肩而过的女人们。我有多么害怕吗？我害怕！有一天我也会象她们一般在你的生命中只是个过客！”我惨然地说道心痛得无以复加。感觉自己的脸颊此时格外的冰凉伸手一抚原来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爱到这步田地我已然失去了自我。我很想做一个坚强的女人我以为来自现代的我可以努力鞭策自己洒脱的生活。可是我还是做不到。因为爱了所以害怕失去。因为爱了所以无法潇洒。
“你现在已然讨厌我了吧？甚至开始恨我了吧！别否认我从你语气里听出来了。那好我也该走了。今后也再不会来打扰你了。祝你今后幸福！找一个既美丽又听话的人生伴侣。”我绝然的说道。说到这种地步我几乎将自己的自尊践踏在脚底下了！
不想让他开口说不要我我还是自己走好了！做为一个现代的女人我总要为自己留点面子。也许今后还会有机会再见总不至于在他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失恋虽不一定会死人有时却让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