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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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醒大地，世界光亮一片。小小的菜道市场人头涌动，菜农们正在忙碌着。蒸包子的蒸笼冒出的烟雾拖得老高，老长。妇人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货物在肮脏的菜道上轻快地跳跃。年轻的帅小伙们边啃着坚硬的馒头，边抽着劣质的香烟，这就是他们一天中最好的享受。一辆高级的英雄牌摩托车从菜道口飞奔而来。菜民们迅速地躲避，接着是一阵的骚动。摩托车轮贱起的脏水飞溅到一个小伙子的馒头上，弄湿发霉的香烟。小伙子的眼睛发红，浑身颤抖。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如果他真动手的话，一切都不可挽回。摩托车主是个难缠的富豪家人。小伙子继续啃着混合着脏水的馒头，抽着发霉的香烟，即使烟头已经熄灭。他只能以此表示愤慨。这小伙子就是孤儿莫鸣。
一
生活对谁都是公平的。上帝说他对任何人都会仁慈的。可是，莫鸣每天都得在饥饿线上挣扎。他从来不会向别人低头，要食物，要脸光。他也不会干肮脏的事情。即使他饿得难以入睡，都不会丢掉做人的原则。
莫鸣最亲最敬的人就是海比。在他很小的时候，是海比大叔用菜汤把他喂养大的。莫鸣记得清楚，海比就住在那个最黑最臭的垃圾车厢里面。苦难把海比和莫鸣的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那时候，在莫鸣眼里，对十字党的人是十足的厌恶。在他过完四岁生日的第二天，他微笑地看着海比大叔向他走过来。正在此时，一颗炸弹在海比面前爆炸，紧接着，一些恶毒的炸弹碎片插进海比的心脏。莫鸣亲言目睹这悲惨的经过。他几乎麻木地呆楞在菜台上，没有眼泪。莫鸣清楚地记得，海比大叔是笑着倒在满是脏泥水的菜道上的。当时，海比大叔的手里捏着一只浑身长着棕色毛发的笨笨玩具熊猫，一个劲地向他摇晃。海比大叔倒下了。当莫鸣冲过去的时候，几盏特光亮的车灯照射他天真的眼睛，让他挣不开眼睛，小手挡在额头前。随后，他听到摩托车“隆隆隆”的响声，叮当响的铁链锁在海比的身上，并把他拖走了。莫鸣的心一紧，在后面拼命地追赶，海比大叔毫无知觉。莫鸣看着菜道上留下鲜红的血迹，一阵阵心寒。莫鸣看清对方是个戴着墨镜，操着家伙的壮汉。他的身上还穿着一件标有苍白的十字标记。
二
从此，莫鸣不再相信任何人。海比的遭遇，让他年幼的心灵充满恐惧。他的性格变得忧郁寡言。他身边的人都讨厌他。他拥有蜡黄的脸蛋，枯黄的头发，清黄瘦弱的身体，无处都让人看着不顺眼。
“小家伙，过来，老子有话要问你。”一个戴着墨镜的粗壮大汉，从黑色铁甲子里抽出两根手指般粗大的雪茄。他那雷鸣般的孔叫声在寂静的菜道上空响起。
“先生，你你在叫我吗？”莫鸣憎恨戴墨镜的男人，更讨厌没有礼貌的人。
“对，就是你。过来！”另外一名瘦弱的男子在后面不客气地说道。显然，他也惧怕面前的满脸胡须大汉。
莫鸣慢吞吞地向他们走过去。他心里嘀咕着，不知道自己又将面临怎样的玩笑？
“小子，你叫啥名字？我是卢森。他是我的手下，你可以唤他捷克。”卢森拿下墨镜，露出一双有神的大眼睛。莫鸣从他的身上嗅到海比大叔的气息。他心里头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感。
“先生，我叫莫鸣，很高兴能为你效劳。请问我能为你做些啥？”莫鸣仍然礼貌地说道。
“嗨，这个，相片里的人，你认识吗？”卢森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清晰的相片。莫鸣从卢森手里接过相片，借着微弱的路灯光，看清相片里的人。他，竟是海比大叔。
“先生，我认识相片里的人，但你能否告诉我，你找他有什么事吗？”莫鸣轻声地问道，他并不想沾惹麻烦。
“相片中的高个子就是我的亲生大哥。原本我们是出身在政治世家，如今被人中伤诬陷。我的父亲德伯被十字党的首领龙飞派人暗杀了。我只想找到我的大哥海比，共谋大计，为家人报仇！”卢森面露忧伤。他在努力掩藏男子汉的脆弱，但是眼睛和脸部却出卖了他。
“你说你是海比的大哥？奇怪，我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过？他只是告诉我，他是流浪汉，四处为家，无依无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鸣的脑子转得快，心特细。
“小子，别废话！快告诉我们，海比如今在哪里？不然”捷克叽里咕噜地说着，面带凶色，莫鸣无意识的后退几步。然后，捷克被卢森狠狠地赏了一记耳光。
“这里没你的事情，没大没小的，滚一边去！”卢森显然发火了。捷克按住火辣辣焦疼的脸蛋，站在一边，一动也不动。
“哦，真是抱歉，没吓坏你吧。事情是这样的，那时候，我大哥海比比我能干，却惹上无尽的麻烦。当时他从贼人那查探到十字党龙飞的儿子龙笼正在搞一批军火交易。当时，他个人独自行动，连我也没告诉。糟糕的是他把龙笼给干掉，军火也被毁了。我父亲为救他一命，把他逐出门庭。然后我父亲亲自到龙飞面前领罪。在龙飞的逼迫吓，他砍下自己的一条胳膊，以示谢罪，才能保住家人的安全。现在，我真想见见大哥一面，不管以前发生什么，都已经过去，过去了的。你知道的，我很希望得到他的帮助。”卢森的身体抽搐着，一个威武强悍的男人竟然落下眼泪。
“海比，他他也遭十字党人的毒手。我是他亲手养大的。我爱海比大叔。”莫鸣跟着落泪。他无法表达心中的恐惧，更想不到海比大叔竟会有如此的身世。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卢森的情绪有点激动，如钢铁般有力的手抓住莫鸣的肩膀。莫鸣直叫喊着，两只小手拼命地拍打卢森粗大的手臂。
三
忽然，从黑暗的角落传来一声干咳，随后有人在说话。“卢森，放开他。以前的海比确实死了。难道你不想看看他现在的模样吗？”从黑暗的角落传出如同鬼魂般的声音。
“谁？给我站出来！”卢森大孔一声，眼睛直瞪着黑暗处的木门。
此时，木门被推开。“叽呀”刺耳的响声把里面的老鼠吓得四处乱窜。同时，从木门背后走出一名披着黄衣服，戴着面纱，一只手绸空荡的男人。声音就是从他的嘴里传出来的。
“你？你是谁？”卢森后退数步。莫鸣咳嗽起来，连连呼吸。
“你看，不就知道吗？”从木门里走出的人缓慢地脱下披风，轻轻地摘下纱巾，头发稀松地粘在一起，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脸。
“你你是龙笼！你怎么还活着？”卢森瞪大眼睛，手指颤颤地指着龙笼，说道。
“卢森，你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的。我这个样子就是你狠毒的父亲造成的。你的大哥就是因为我而被你父亲利用。当时，你大哥只想查探一些关于你父亲的情况。那时候，你的大哥对你父亲比较清楚，也早有怀疑，所以他希望能得到我的帮助。可就在此时，你大哥刚走，就有一大帮蒙脸的汉子闯进来，对我和我的手下开枪扫射。当时，我的肚子挨了一枪，我落水自救了。至于你父亲和我父亲谈判的事情都是假的。你父亲使用苦肉计，让你无法不相信他。而我父亲早在国会召开之前就被人暗杀，根本就不存在第二个龙飞。我父亲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是你父亲的人干的。”龙笼痛苦地说完每一句话，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怎么可能呢？我大哥他现在怎么样？”卢森大声地孔叫着。他简直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他又不得步承认这样的事实。
“我亲眼看到海比被穿十字服的人用炸弹炸死，然后，他们就用铁链把海比拖走了。”莫鸣一口气说完。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骗我？龙笼。你现在还让我相信你吗？”卢森冷静下来，说道。
“你可以进去看看你大哥海比，亲口问问他，一切再清楚不过。”龙笼蹲在地上。他有些累了，伤痛让他无法承受战立。“就在里面，你进去吧，我得歇一会。”
四
卢森一脚把木门踢开，一盏淡黄的煤油灯照亮一张蜡黄的脸皮。温床上躺着的老人真的是海比。
“大哥，大哥，我是卢森，你醒醒，醒醒呀，大哥。”卢森用手轻轻地摇晃海比的手臂。海比睁开粘满淡黄眼屎的眼睛，醒了过来，痛苦地呻吟。
“卢森，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海比轻声地说道。
“大哥，是我，我是卢森。对不起，大哥，弟弟来迟了。你感觉怎么样？”卢森跪在海比的身边，流下热泪。
“卢森，我该怎么对你说呢？伤害我的人就是咱们父亲的人装扮的。我认识其中一个叫捷克的人，他就在那些穿着十字服的人当中。当时，我就清楚得很，所有的事情都是父亲精心安排的。”
“捷克？！”卢森从地板上弹跳起来，飞身窜出房门。木门外面的情景，让卢森痛心。他看到龙笼已经倒在血泊中。一把尖刀的短柄露在龙笼心脏处的身体上面。
“卢森，想不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吧？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你父亲的大业，牺牲你们两个又何妨？”捷克掏出小型手枪，枪口指着卢森。他从莫鸣身边走过。莫鸣在他背后操起一根铁棍，往捷克的头部重重地抽打下去，捷克当场晕死过去。
“我我杀人了。”莫鸣低头看着粘满血水的铁棍，浑身发抖。
“小子，好样的。不要过于自责，你杀的是坏人，谁都不会怪罪你的。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替我照顾海比，到这地步，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了。”卢森扶住莫鸣快要倒下的身体，说道。
“二哥，还有我呢，我们一起行动吧。”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卢森后面响起。卢森回头，看到一张熟悉清秀的脸蛋。
“三妹，你怎么也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卢森意识到事情已经严重起来。
“我知道干爹还活着。他现在正在搞一个克隆人的实验，基地就在我们庆祝大哥生日开patty的那栋别墅下面的地下室里。我被他们的人瞪上，中途我把他们给甩掉了，才赶到这里来找你的。”三妹喘着粗气，急急地说道。
“哈哈！你以为能逃得掉吗？现在我就让你们死全死在一块。”一个戴着墨镜的家伙骑着崭新的摩托车撞向卢森。他就是德伯的忠诚卫士隆多。
“闪开！”卢森把三妹和莫鸣推倒在路边。隆多的摩托车把卢森撞飞出去。而隆多的摩托车却撞向一部废车。三妹迅速从地上捡起手枪，向摩托车油箱连开数枪，随后一阵爆炸声，隆多见上帝去了。
“三妹，莫鸣，快，我们走，这个地方不安全。”三妹扶着卢森的肩膀，莫鸣背着海比，进了三妹刚刚使来的轿车里，随后，轿车开进明亮的高速公路，开始新的征程。
五
一辆红色摩托车在绿阴覆盖的公路上飞驰。后面紧跟着一辆崭新的轿车。莫鸣和三妹他们坐在轿车里面，三妹开车。前面开摩托车的是卢森。他的头上绕着一条黑布条，像个忍者。就在前面不远处有一扇豪华宽敞的铁门，当摩托车快要接近铁门的时候，卢森从口袋里掏出手枪，向铁门连开数枪。子弹向铁门锁牌飞射而去，瞬间爆炸，铁门被炸开。卢森骑着摩托车闯进去。此时，从别墅的侧门奔出许多狼狗。他们的眼睛发红，爪子被套上铁钩子，牙齿也按上像锯齿般锋利的铁具。莫鸣被吓得缩紧身体，躲进车厢底下。三妹驾驶轿车横冲直撞，许多狼狗成为车轮亡魂。卢森从脚部裤袋里抽出旋转的利剑，向狼群冲过去。卢森经过的地方，狼狗的尸首如碎片般飞舞。正当卢森掉转车头的时候，一只领头的公狼扑上车来，两只锋利的爪子插进卢森的肉里去。卢森痛得滚落在地上。此时莫鸣从车厢拿出一部冲锋枪，向狼群猛烈地扫射。顿时地上满是狼狗的尸首。血腥味冲天而起，令人作吐。卢森灵巧地躲避狼狗的多次攻击，利剑把狼狗砍成为两半。
“孩子，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你怎么可以把我的护卫狼给杀了？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得花费多少金钱和精力在他们身上呀？”不知什么时候，德伯站在卢森的后面。三妹已从小医疗箱子里面掏出止血药和纱布，正为卢森上药。莫鸣听到声响，马上警惕起来。提着冲锋枪的手在发抖，但他还是勇敢地挡在卢森面前，枪口对准德伯。
“父亲？也许我永远都不会这样称呼你。你已经不再是我尊敬的父亲。你养那么多护卫狼干什么？这你自己最清楚。对于龙飞和龙笼的事情，你自己也很明白。对于我大哥海比的事情，难道说和你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吗？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切我都清楚了。”卢森掩盖不住心里的愤怒，大声地对指责。
“孩子，你什么都知道？那么我问你，我的手下在半个月前被人暗杀，还有我的实验一直有人在阻挠，什么事情都无法进展。这我能怪谁？为了保护我自己，我不得不善待这些护卫狼。至于龙飞父子的事情，我根本一无所知。多年来我也一直在找寻你大哥的下落，这些你不是最了解的吗？你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我能有什么事情可以瞒着你的。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相信吗？有了这些护卫狼，我把所有的人都撤走了。”德伯满脸忧伤，眼神暗淡，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这那你克隆人又是怎么回事？”卢森仍在责问。他的脑袋瓜子越来越糊涂了。
“没有这回事，那些只是人体模具。我正在研制机器人体，不相信，我们一起进去看看。我花费大半生的心血，才能研制出一个真正像人类一样具备各种性能的机器人。它们有人类的思想，懂人类的语言和行为，只要一块小小的芯片，就可以让他们活起来。”德伯边说边向别墅正门走过去。当他刚跨进门褴的时候，里面就有一支手枪对准他的额头。他向后退。莫鸣，卢森和三妹也跟着后退。这是一次突发的变故。提枪的人戴着墨镜。他从德伯手里夺走芯片。当他摘下墨镜的时候，众人都傻了眼。
“龙飞。”大伙都叫出声来。
“不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德伯，你这个老家伙，为了夺得这片芯片，我把我亲生儿子的命也给搭上了，现在我就要你以命来偿还。”龙飞的样子吓人。
“慢着，你若把德伯杀了，你就永远得不到真正的芯片。难道你那么容易相信一个花费他大半生心血得来的芯片轻易示人吗？”莫鸣挺身而出。
“好，我现在就进去尝试一下。量这个糟老头也不敢玩花招。”龙飞看着芯片，思考片刻，把德伯带进地下实验室。一路上，卢森，莫鸣和三妹紧紧地跟随。
六
“龙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请你告诉我真相，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卢森乘机打听。
“这还要说明白吗？这一切都只是假象，我才是幕后真正的指使者。捷克是我按在你身边的一枚棋子。我让他来挑拨你们兄弟，父子之间的争战。至于我儿子龙笼也干得漂亮。不过让我痛心的是捷克那个混蛋知道我的性格，事成之后绝对不会留下活口的。因此他向我儿子下毒手。哎，现在都结束了。我得到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却失去我最亲的人。”龙飞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龙飞，你不相信报应吗？这就是报应。是你所犯下的大错让你亲生儿子来偿还。哈哈，报应，报应呀！”德伯面对龙飞丧气的脸说道。
“住嘴！你给我住嘴！”龙飞的手在德伯的脸上狠狠地划了三下。鲜血从德伯的嘴角里流出，几颗大门牙也被打落在地。“小子，把枪扔过来。快，用绳子把他们都绑起来。”龙飞用枪顶着莫鸣的脑袋，凶狠地说道。
莫鸣把枪轻轻地放在地上，向龙飞推过去，然后，他从工具箱里找来两根大麻绳，把卢森，德伯和三妹绑在一起，却在接口的地方拉得稀松。莫鸣和卢森使着眼色。
此时，龙飞把芯片插进机器人的脑部。机器人的手脚动起来，随后，机器人挣脱连接在身体上的管带，从铁椅上站起来。他的眼睛发出光亮，像在收搜一些东西。一会，机器人走向德伯，在德伯身边蹲下。机器人手里弹出来一把利刃，把绑在德伯伸上的绳子弄断。莫鸣觉得不可思议。
“德伯爷爷，你真了不起！”莫鸣发出感叹，向德伯伸出大拇指。
“好小子，在一旁躲着。让机器人来招待这个恶人。”德伯摆晃着手掌，正视龙飞。“龙飞，也许你算错一步。机器人是我制造的，当然得听我的指令，这回你可要拿出真本事，或许还能全身而退，祝你好运。”
“废话，我才不会输给你制造的怪物，尽管放马过来吧。老子要把他砸得稀吧烂。”龙飞几乎寸步不让地喊叫着。
卢森和三妹站在德伯身后，扶着年老体弱的德伯。他们已经把整件事情弄清楚，现在是该了结的时候。德伯拿下挂在鼻梁的厚底瓶眼镜，指示机器人向龙飞展开攻击。精彩在继续。
七
机器人跨出沉重有力的脚步，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龙飞吓得直往后退去。机器人逐渐接近龙飞，沉重的机械手臂灵巧地砸在龙飞的脑袋上。让人吃惊的是，龙飞竟然用他的肉手抵挡。在两者接触的刹那，顿时发出一片火花，让人触目惊心。莫鸣几乎停住呼吸。“这怎么可能？”卢森心里默默地想着。
“德伯，你这个死鬼，别以为你的怪物能对付我。我有金刚臂。现在我就把你的机器怪物砸个粉碎。”龙飞喘一口气，疯狂地反击，每拳都沉实地打在机器人的身上。机器人被打飞出去，撞击在巨大的水泥石柱上。水泥石柱破裂开了。
“恩，看来我得实施第二步方案。”德伯自言自语，卢森和三妹听得清楚。
机器人重整一次系统，再次向龙飞发出惊人的进攻。两条机械手臂已经被飞快旋转的锯状工具所代替。龙飞一时大意，一只胳膊被齐根断去。顿时鲜血从龙飞的胳膊间喷涌而出。龙飞忙点住自己的穴位，封住血，继续向机器人挑战。机器人灵巧地躲避。痛苦让龙飞几乎失去耐性。他疯狂地摆动仅剩下的手臂，向机器人发出最后的一击。当他的手臂从机器人的头顶飞过时，他制止不住自己的身体，脑袋撞向墙壁上锋利的铁针，顿时了却性命。
八
莫鸣从桌底钻出来。卢森和三妹手牵着手，相互注目微笑。德伯向机器人走去，从机器人头部取出芯片，一切恢复了平静。
“爸，我们错怪你了。请你原谅儿女的一时冲动。”卢森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惭悔地说道。
“起来吧，我怎么会责怪你们呢？毕竟我还有你这么个孝顺的儿子。”德伯开心地笑着说道。
“干爹，你不要我了！”三妹拉着德伯的衣服，说道。
“那会呢。小子蛮机灵的，叫什么名字？”德伯转身对莫鸣说道。
“德伯爷爷，我是莫鸣。让我跟随你吧。我可以在你身边学到很多东西，我还能做你最好的助手呢。”莫鸣跟着跪倒在地上，拜起师傅来。
“小子，滑头。也想打我机器人的主意，鬼灵精。你做了我助手，那么三妹可就要下岗咯！”德伯开的玩笑还真要命。
“我，德伯爷爷”莫鸣一脸的尴尬。
“起来吧，我干爹跟你闹着玩呢。呵呵”三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大伙都笑了。
太阳照醒大地，世界光亮一片。小小的菜道市场人头涌动，菜农们正在忙碌着。蒸包子的蒸笼冒出的烟雾拖得老高，老长。妇人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货物在肮脏的菜道上轻快地跳跃。年轻的帅小伙们边啃着坚硬的馒头，边抽着劣质的香烟，这就是他们一天中最好的享受。一辆高级的英雄牌摩托车从菜道口飞奔而来。菜民们迅速地躲避，接着是一阵的骚动。摩托车轮贱起的脏水飞溅到一个小伙子的馒头上，弄湿发霉的香烟。小伙子的眼睛发红，浑身颤抖。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如果他真动手的话，一切都不可挽回。摩托车主是个难缠的富豪家人。小伙子继续啃着混合着脏水的馒头，抽着发霉的香烟，即使烟头已经熄灭。他只能以此表示愤慨。这小伙子就是孤儿莫鸣。
一
生活对谁都是公平的。上帝说他对任何人都会仁慈的。可是，莫鸣每天都得在饥饿线上挣扎。他从来不会向别人低头，要食物，要脸光。他也不会干肮脏的事情。即使他饿得难以入睡，都不会丢掉做人的原则。
莫鸣最亲最敬的人就是海比。在他很小的时候，是海比大叔用菜汤把他喂养大的。莫鸣记得清楚，海比就住在那个最黑最臭的垃圾车厢里面。苦难把海比和莫鸣的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那时候，在莫鸣眼里，对十字党的人是十足的厌恶。在他过完四岁生日的第二天，他微笑地看着海比大叔向他走过来。正在此时，一颗炸弹在海比面前爆炸，紧接着，一些恶毒的炸弹碎片插进海比的心脏。莫鸣亲言目睹这悲惨的经过。他几乎麻木地呆楞在菜台上，没有眼泪。莫鸣清楚地记得，海比大叔是笑着倒在满是脏泥水的菜道上的。当时，海比大叔的手里捏着一只浑身长着棕色毛发的笨笨玩具熊猫，一个劲地向他摇晃。海比大叔倒下了。当莫鸣冲过去的时候，几盏特光亮的车灯照射他天真的眼睛，让他挣不开眼睛，小手挡在额头前。随后，他听到摩托车“隆隆隆”的响声，叮当响的铁链锁在海比的身上，并把他拖走了。莫鸣的心一紧，在后面拼命地追赶，海比大叔毫无知觉。莫鸣看着菜道上留下鲜红的血迹，一阵阵心寒。莫鸣看清对方是个戴着墨镜，操着家伙的壮汉。他的身上还穿着一件标有苍白的十字标记。
二
从此，莫鸣不再相信任何人。海比的遭遇，让他年幼的心灵充满恐惧。他的性格变得忧郁寡言。他身边的人都讨厌他。他拥有蜡黄的脸蛋，枯黄的头发，清黄瘦弱的身体，无处都让人看着不顺眼。
“小家伙，过来，老子有话要问你。”一个戴着墨镜的粗壮大汉，从黑色铁甲子里抽出两根手指般粗大的雪茄。他那雷鸣般的孔叫声在寂静的菜道上空响起。
“先生，你你在叫我吗？”莫鸣憎恨戴墨镜的男人，更讨厌没有礼貌的人。
“对，就是你。过来！”另外一名瘦弱的男子在后面不客气地说道。显然，他也惧怕面前的满脸胡须大汉。
莫鸣慢吞吞地向他们走过去。他心里嘀咕着，不知道自己又将面临怎样的玩笑？
“小子，你叫啥名字？我是卢森。他是我的手下，你可以唤他捷克。”卢森拿下墨镜，露出一双有神的大眼睛。莫鸣从他的身上嗅到海比大叔的气息。他心里头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感。
“先生，我叫莫鸣，很高兴能为你效劳。请问我能为你做些啥？”莫鸣仍然礼貌地说道。
“嗨，这个，相片里的人，你认识吗？”卢森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清晰的相片。莫鸣从卢森手里接过相片，借着微弱的路灯光，看清相片里的人。他，竟是海比大叔。
“先生，我认识相片里的人，但你能否告诉我，你找他有什么事吗？”莫鸣轻声地问道，他并不想沾惹麻烦。
“相片中的高个子就是我的亲生大哥。原本我们是出身在政治世家，如今被人中伤诬陷。我的父亲德伯被十字党的首领龙飞派人暗杀了。我只想找到我的大哥海比，共谋大计，为家人报仇！”卢森面露忧伤。他在努力掩藏男子汉的脆弱，但是眼睛和脸部却出卖了他。
“你说你是海比的大哥？奇怪，我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过？他只是告诉我，他是流浪汉，四处为家，无依无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鸣的脑子转得快，心特细。
“小子，别废话！快告诉我们，海比如今在哪里？不然”捷克叽里咕噜地说着，面带凶色，莫鸣无意识的后退几步。然后，捷克被卢森狠狠地赏了一记耳光。
“这里没你的事情，没大没小的，滚一边去！”卢森显然发火了。捷克按住火辣辣焦疼的脸蛋，站在一边，一动也不动。
“哦，真是抱歉，没吓坏你吧。事情是这样的，那时候，我大哥海比比我能干，却惹上无尽的麻烦。当时他从贼人那查探到十字党龙飞的儿子龙笼正在搞一批军火交易。当时，他个人独自行动，连我也没告诉。糟糕的是他把龙笼给干掉，军火也被毁了。我父亲为救他一命，把他逐出门庭。然后我父亲亲自到龙飞面前领罪。在龙飞的逼迫吓，他砍下自己的一条胳膊，以示谢罪，才能保住家人的安全。现在，我真想见见大哥一面，不管以前发生什么，都已经过去，过去了的。你知道的，我很希望得到他的帮助。”卢森的身体抽搐着，一个威武强悍的男人竟然落下眼泪。
“海比，他他也遭十字党人的毒手。我是他亲手养大的。我爱海比大叔。”莫鸣跟着落泪。他无法表达心中的恐惧，更想不到海比大叔竟会有如此的身世。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卢森的情绪有点激动，如钢铁般有力的手抓住莫鸣的肩膀。莫鸣直叫喊着，两只小手拼命地拍打卢森粗大的手臂。
三
忽然，从黑暗的角落传来一声干咳，随后有人在说话。“卢森，放开他。以前的海比确实死了。难道你不想看看他现在的模样吗？”从黑暗的角落传出如同鬼魂般的声音。
“谁？给我站出来！”卢森大孔一声，眼睛直瞪着黑暗处的木门。
此时，木门被推开。“叽呀”刺耳的响声把里面的老鼠吓得四处乱窜。同时，从木门背后走出一名披着黄衣服，戴着面纱，一只手绸空荡的男人。声音就是从他的嘴里传出来的。
“你？你是谁？”卢森后退数步。莫鸣咳嗽起来，连连呼吸。
“你看，不就知道吗？”从木门里走出的人缓慢地脱下披风，轻轻地摘下纱巾，头发稀松地粘在一起，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脸。
“你你是龙笼！你怎么还活着？”卢森瞪大眼睛，手指颤颤地指着龙笼，说道。
“卢森，你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的。我这个样子就是你狠毒的父亲造成的。你的大哥就是因为我而被你父亲利用。当时，你大哥只想查探一些关于你父亲的情况。那时候，你的大哥对你父亲比较清楚，也早有怀疑，所以他希望能得到我的帮助。可就在此时，你大哥刚走，就有一大帮蒙脸的汉子闯进来，对我和我的手下开枪扫射。当时，我的肚子挨了一枪，我落水自救了。至于你父亲和我父亲谈判的事情都是假的。你父亲使用苦肉计，让你无法不相信他。而我父亲早在国会召开之前就被人暗杀，根本就不存在第二个龙飞。我父亲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是你父亲的人干的。”龙笼痛苦地说完每一句话，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怎么可能呢？我大哥他现在怎么样？”卢森大声地孔叫着。他简直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他又不得步承认这样的事实。
“我亲眼看到海比被穿十字服的人用炸弹炸死，然后，他们就用铁链把海比拖走了。”莫鸣一口气说完。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骗我？龙笼。你现在还让我相信你吗？”卢森冷静下来，说道。
“你可以进去看看你大哥海比，亲口问问他，一切再清楚不过。”龙笼蹲在地上。他有些累了，伤痛让他无法承受战立。“就在里面，你进去吧，我得歇一会。”
四
卢森一脚把木门踢开，一盏淡黄的煤油灯照亮一张蜡黄的脸皮。温床上躺着的老人真的是海比。
“大哥，大哥，我是卢森，你醒醒，醒醒呀，大哥。”卢森用手轻轻地摇晃海比的手臂。海比睁开粘满淡黄眼屎的眼睛，醒了过来，痛苦地呻吟。
“卢森，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海比轻声地说道。
“大哥，是我，我是卢森。对不起，大哥，弟弟来迟了。你感觉怎么样？”卢森跪在海比的身边，流下热泪。
“卢森，我该怎么对你说呢？伤害我的人就是咱们父亲的人装扮的。我认识其中一个叫捷克的人，他就在那些穿着十字服的人当中。当时，我就清楚得很，所有的事情都是父亲精心安排的。”
“捷克？！”卢森从地板上弹跳起来，飞身窜出房门。木门外面的情景，让卢森痛心。他看到龙笼已经倒在血泊中。一把尖刀的短柄露在龙笼心脏处的身体上面。
“卢森，想不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吧？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你父亲的大业，牺牲你们两个又何妨？”捷克掏出小型手枪，枪口指着卢森。他从莫鸣身边走过。莫鸣在他背后操起一根铁棍，往捷克的头部重重地抽打下去，捷克当场晕死过去。
“我我杀人了。”莫鸣低头看着粘满血水的铁棍，浑身发抖。
“小子，好样的。不要过于自责，你杀的是坏人，谁都不会怪罪你的。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替我照顾海比，到这地步，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了。”卢森扶住莫鸣快要倒下的身体，说道。
“二哥，还有我呢，我们一起行动吧。”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卢森后面响起。卢森回头，看到一张熟悉清秀的脸蛋。
“三妹，你怎么也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卢森意识到事情已经严重起来。
“我知道干爹还活着。他现在正在搞一个克隆人的实验，基地就在我们庆祝大哥生日开patty的那栋别墅下面的地下室里。我被他们的人瞪上，中途我把他们给甩掉了，才赶到这里来找你的。”三妹喘着粗气，急急地说道。
“哈哈！你以为能逃得掉吗？现在我就让你们死全死在一块。”一个戴着墨镜的家伙骑着崭新的摩托车撞向卢森。他就是德伯的忠诚卫士隆多。
“闪开！”卢森把三妹和莫鸣推倒在路边。隆多的摩托车把卢森撞飞出去。而隆多的摩托车却撞向一部废车。三妹迅速从地上捡起手枪，向摩托车油箱连开数枪，随后一阵爆炸声，隆多见上帝去了。
“三妹，莫鸣，快，我们走，这个地方不安全。”三妹扶着卢森的肩膀，莫鸣背着海比，进了三妹刚刚使来的轿车里，随后，轿车开进明亮的高速公路，开始新的征程。
五
一辆红色摩托车在绿阴覆盖的公路上飞驰。后面紧跟着一辆崭新的轿车。莫鸣和三妹他们坐在轿车里面，三妹开车。前面开摩托车的是卢森。他的头上绕着一条黑布条，像个忍者。就在前面不远处有一扇豪华宽敞的铁门，当摩托车快要接近铁门的时候，卢森从口袋里掏出手枪，向铁门连开数枪。子弹向铁门锁牌飞射而去，瞬间爆炸，铁门被炸开。卢森骑着摩托车闯进去。此时，从别墅的侧门奔出许多狼狗。他们的眼睛发红，爪子被套上铁钩子，牙齿也按上像锯齿般锋利的铁具。莫鸣被吓得缩紧身体，躲进车厢底下。三妹驾驶轿车横冲直撞，许多狼狗成为车轮亡魂。卢森从脚部裤袋里抽出旋转的利剑，向狼群冲过去。卢森经过的地方，狼狗的尸首如碎片般飞舞。正当卢森掉转车头的时候，一只领头的公狼扑上车来，两只锋利的爪子插进卢森的肉里去。卢森痛得滚落在地上。此时莫鸣从车厢拿出一部冲锋枪，向狼群猛烈地扫射。顿时地上满是狼狗的尸首。血腥味冲天而起，令人作吐。卢森灵巧地躲避狼狗的多次攻击，利剑把狼狗砍成为两半。
“孩子，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你怎么可以把我的护卫狼给杀了？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得花费多少金钱和精力在他们身上呀？”不知什么时候，德伯站在卢森的后面。三妹已从小医疗箱子里面掏出止血药和纱布，正为卢森上药。莫鸣听到声响，马上警惕起来。提着冲锋枪的手在发抖，但他还是勇敢地挡在卢森面前，枪口对准德伯。
“父亲？也许我永远都不会这样称呼你。你已经不再是我尊敬的父亲。你养那么多护卫狼干什么？这你自己最清楚。对于龙飞和龙笼的事情，你自己也很明白。对于我大哥海比的事情，难道说和你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吗？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切我都清楚了。”卢森掩盖不住心里的愤怒，大声地对指责。
“孩子，你什么都知道？那么我问你，我的手下在半个月前被人暗杀，还有我的实验一直有人在阻挠，什么事情都无法进展。这我能怪谁？为了保护我自己，我不得不善待这些护卫狼。至于龙飞父子的事情，我根本一无所知。多年来我也一直在找寻你大哥的下落，这些你不是最了解的吗？你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我能有什么事情可以瞒着你的。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相信吗？有了这些护卫狼，我把所有的人都撤走了。”德伯满脸忧伤，眼神暗淡，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这那你克隆人又是怎么回事？”卢森仍在责问。他的脑袋瓜子越来越糊涂了。
“没有这回事，那些只是人体模具。我正在研制机器人体，不相信，我们一起进去看看。我花费大半生的心血，才能研制出一个真正像人类一样具备各种性能的机器人。它们有人类的思想，懂人类的语言和行为，只要一块小小的芯片，就可以让他们活起来。”德伯边说边向别墅正门走过去。当他刚跨进门褴的时候，里面就有一支手枪对准他的额头。他向后退。莫鸣，卢森和三妹也跟着后退。这是一次突发的变故。提枪的人戴着墨镜。他从德伯手里夺走芯片。当他摘下墨镜的时候，众人都傻了眼。
“龙飞。”大伙都叫出声来。
“不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德伯，你这个老家伙，为了夺得这片芯片，我把我亲生儿子的命也给搭上了，现在我就要你以命来偿还。”龙飞的样子吓人。
“慢着，你若把德伯杀了，你就永远得不到真正的芯片。难道你那么容易相信一个花费他大半生心血得来的芯片轻易示人吗？”莫鸣挺身而出。
“好，我现在就进去尝试一下。量这个糟老头也不敢玩花招。”龙飞看着芯片，思考片刻，把德伯带进地下实验室。一路上，卢森，莫鸣和三妹紧紧地跟随。
六
“龙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请你告诉我真相，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卢森乘机打听。
“这还要说明白吗？这一切都只是假象，我才是幕后真正的指使者。捷克是我按在你身边的一枚棋子。我让他来挑拨你们兄弟，父子之间的争战。至于我儿子龙笼也干得漂亮。不过让我痛心的是捷克那个混蛋知道我的性格，事成之后绝对不会留下活口的。因此他向我儿子下毒手。哎，现在都结束了。我得到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却失去我最亲的人。”龙飞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龙飞，你不相信报应吗？这就是报应。是你所犯下的大错让你亲生儿子来偿还。哈哈，报应，报应呀！”德伯面对龙飞丧气的脸说道。
“住嘴！你给我住嘴！”龙飞的手在德伯的脸上狠狠地划了三下。鲜血从德伯的嘴角里流出，几颗大门牙也被打落在地。“小子，把枪扔过来。快，用绳子把他们都绑起来。”龙飞用枪顶着莫鸣的脑袋，凶狠地说道。
莫鸣把枪轻轻地放在地上，向龙飞推过去，然后，他从工具箱里找来两根大麻绳，把卢森，德伯和三妹绑在一起，却在接口的地方拉得稀松。莫鸣和卢森使着眼色。
此时，龙飞把芯片插进机器人的脑部。机器人的手脚动起来，随后，机器人挣脱连接在身体上的管带，从铁椅上站起来。他的眼睛发出光亮，像在收搜一些东西。一会，机器人走向德伯，在德伯身边蹲下。机器人手里弹出来一把利刃，把绑在德伯伸上的绳子弄断。莫鸣觉得不可思议。
“德伯爷爷，你真了不起！”莫鸣发出感叹，向德伯伸出大拇指。
“好小子，在一旁躲着。让机器人来招待这个恶人。”德伯摆晃着手掌，正视龙飞。“龙飞，也许你算错一步。机器人是我制造的，当然得听我的指令，这回你可要拿出真本事，或许还能全身而退，祝你好运。”
“废话，我才不会输给你制造的怪物，尽管放马过来吧。老子要把他砸得稀吧烂。”龙飞几乎寸步不让地喊叫着。
卢森和三妹站在德伯身后，扶着年老体弱的德伯。他们已经把整件事情弄清楚，现在是该了结的时候。德伯拿下挂在鼻梁的厚底瓶眼镜，指示机器人向龙飞展开攻击。精彩在继续。
七
机器人跨出沉重有力的脚步，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龙飞吓得直往后退去。机器人逐渐接近龙飞，沉重的机械手臂灵巧地砸在龙飞的脑袋上。让人吃惊的是，龙飞竟然用他的肉手抵挡。在两者接触的刹那，顿时发出一片火花，让人触目惊心。莫鸣几乎停住呼吸。“这怎么可能？”卢森心里默默地想着。
“德伯，你这个死鬼，别以为你的怪物能对付我。我有金刚臂。现在我就把你的机器怪物砸个粉碎。”龙飞喘一口气，疯狂地反击，每拳都沉实地打在机器人的身上。机器人被打飞出去，撞击在巨大的水泥石柱上。水泥石柱破裂开了。
“恩，看来我得实施第二步方案。”德伯自言自语，卢森和三妹听得清楚。
机器人重整一次系统，再次向龙飞发出惊人的进攻。两条机械手臂已经被飞快旋转的锯状工具所代替。龙飞一时大意，一只胳膊被齐根断去。顿时鲜血从龙飞的胳膊间喷涌而出。龙飞忙点住自己的穴位，封住血，继续向机器人挑战。机器人灵巧地躲避。痛苦让龙飞几乎失去耐性。他疯狂地摆动仅剩下的手臂，向机器人发出最后的一击。当他的手臂从机器人的头顶飞过时，他制止不住自己的身体，脑袋撞向墙壁上锋利的铁针，顿时了却性命。
八
莫鸣从桌底钻出来。卢森和三妹手牵着手，相互注目微笑。德伯向机器人走去，从机器人头部取出芯片，一切恢复了平静。
“爸，我们错怪你了。请你原谅儿女的一时冲动。”卢森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惭悔地说道。
“起来吧，我怎么会责怪你们呢？毕竟我还有你这么个孝顺的儿子。”德伯开心地笑着说道。
“干爹，你不要我了！”三妹拉着德伯的衣服，说道。
“那会呢。小子蛮机灵的，叫什么名字？”德伯转身对莫鸣说道。
“德伯爷爷，我是莫鸣。让我跟随你吧。我可以在你身边学到很多东西，我还能做你最好的助手呢。”莫鸣跟着跪倒在地上，拜起师傅来。
“小子，滑头。也想打我机器人的主意，鬼灵精。你做了我助手，那么三妹可就要下岗咯！”德伯开的玩笑还真要命。
“我，德伯爷爷”莫鸣一脸的尴尬。
“起来吧，我干爹跟你闹着玩呢。呵呵”三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大伙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