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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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从甘泉宫逃出来的，一路飙到御花园，然后手扶着一根廊柱大喘气，回想刚才与北寒轩的那段对话，突然有种冲动——我想回去，再跟他重新来一遍，如果重新来，我肯定不会像刚才那样说的。
为什么要说关你屁事呢？堂堂帝王，能这么粗鲁吗？我德高望重的形象以后还怎么维持？现在连老严看我的眼神都透着那么一股‘恨铁不成钢的’鄙夷。
……
第二天上朝，北寒轩的请辞递交上来，那帮酱油党眼巴巴的看着我，只要今天我把章盖了，我敢肯定，第二天这群孙子定会找个馆子狠狠搓一顿。
唉，算了，盖就盖吧，反正手里的事该解决都解决了，留在这里也是浪费资源，北寒大军虽然在城外，但每天的开销也不小，趁早滚蛋，我还能剩点。
“准……”‘准奏’两个字还没说完，八百里急报就来了。
风尘仆仆的小兵高举手里的急报，干哑着嗓音大声道：“边关八百里急报，东晋两月前犯我边境……”
这一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的将现今的平衡打破。
天下三分，东晋、西凉、北狄，按照三国的分布，图纸上就是一个‘品’字。
北狄在上面，东晋跟西凉紧紧挨着，由一条大运河隔开，照道理说，我们与东晋井水不犯河水，于镜是吃饱了撑的吧？
“他们是以何理由冒犯？”段无极沉着问道。
小兵道：“三月前我军在大运河上实行操练，发现几十艘可疑战船正在靠近，上官将军命亲随乘小船前去勘察，没想到对方不问青红皂白，一通乱射，上官将军不敢擅动，只好僵持着，眼下我军损伤惨重……”
我握紧扶手：“眼下战局如何？”
小兵苦巴巴的回应道：“上官将军一直处于被动……”见我脸色不对，小兵连忙补充：“有时候也主动一些，但主动的不太明显……”
我明白上官仪的难处，他从前在北寒军中效力，是北寒大闸蟹的爱将，朝中宗亲早就对北寒家恨之入骨，一旦有任何差错，最后牵涉到的都是北寒轩，所以他不敢乱动，也动不起。
但事情出了，总要解决。
现在东晋大王是于镜，我看过他的画像，此人虽然生的一副好皮囊，但是，那不经意流露出的目光却带着一种凌厉、深沉以及欲壑难填的野蛮。
他这么做绝非一时兴起，肯定有预谋。
但他能谋什么呢？
就在我冥想的空档，下面已经吵成一锅粥了。
有人说，居然敢挑衅，干死他。
有人说，万事忍为先，打仗劳命伤财，能谈就谈，不能谈想办法谈。
也有保持中立，比如说宗亲，他们既不主战，也不主和。
我看下段无极：“摄政王怎么看？”
登基之后，本该撤掉段无极的头衔，但我没这么做，虽然亲政了，可时间尚短，朝中之事还得需要他在旁提点提点。
段无极信步上前，冲我微微欠身：“臣觉得，陛下不用担忧，若猜的不错，他们必有所求。”
此言一出，朝中一片哗然，大家七嘴八舌的反驳说不可能。
开始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仔细一想，我发现段无极的猜测倒是有几分可靠度。
东晋一直都想跟我们联姻，但我国乃是女子当政，联姻对我们来说很不划算，正所谓非吾族类，其心必异。即便有子嗣，也不可能让他们担任重要职位，称帝更不可能了。
母皇执政的时候，就曾对此事做出了决断——西凉男人死光了，也不要你们的。
“摄政王所说的，可是东晋与我西凉联姻之事？”毕善问道。
我眉锋一挑，甚为欣慰。
别看他成天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睛却毒的很，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
联姻不是小事，我朝皇室没有男子，母皇这一脉仅留下我与虞汐，本想着趁母皇回来，给虞汐一个名分，谁想到那个畜生居然不告而别，连公主都不做了。
依照这样来看，只能是我娶一个回来了。
可娶回来干嘛呢？当摆设？我后宫从来都不缺摆设，眼前戳着三个，到时候再来一个，那好了，他们四个正好凑一桌麻将。
我慌忙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抹去，坚决不能这么干。
就在我们商量着怎么应付的时候，东晋的国书在同一天抵达，内容十分嚣张，上头写着若想平息此战争，就答应联姻，若不答应，我们走着瞧！
我啪嗒阖上国书，面无表情道：“退朝！”
刚回御书房，老严就跑过来跟我说，北寒轩决定不走了。
我问他，那驻扎在城外的大军怎么办？
老严说，北寒将军自己解决。
这个回答让我很满意，算他够意思！
……
接下来的日子，我忙的焦头烂额，不光是东晋联姻，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烂事，面对桩桩件件的琐事，我突然怀念起以前只管盖章的日子。
忙的午夜，老严疾步走来，手里托着一封国书。
我瞄了一眼：“东晋又说什么了？”
老严道：“还未拆封，东晋国大王要求此信不得外人查看，一定要面呈陛下。”
我劈手拿过来，撕开封条。
半晌，我用力的将这封信扣在桌上：“岂有此理！”
老严吓了一跳：“陛下怎么了？”
我将信扔给他：“自己看。”
老严快速扫射了一眼，看清内容后，诧异的‘咦’了一声。
“这……”
于镜的确想跟我联姻，但他联姻的对象居然不是我，而是——段无极！
记得册立段无极的时候，我因心情不爽，故意没有发布皇榜，所以除了在朝的知道以外，其他人都不晓得这件事。
于镜信上写的很清楚，他的妹妹晋国公主倾慕段无极许久，因为害羞所以一直都没说。这不，眼看就要步入更年期了，若我答应这桩婚事，东晋立刻退兵，外加奉送三座小岛当聘礼。
“陛下，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老严低眉顺眼的安慰道。
我斜眼看过去，他什么意思？我与段无极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起码名义上是我的凤君啊，这事传出去，大家会怎么看我？
人家是卖国求荣，我他妈是卖男人求荣。
张谦立刻露出不满：“阉贼，休要胡说。陛下自有决断，你在旁搀和什么？”
老严也怒了：“张大人，您嘴巴能放干净点吗？张口闭口的阉贼。”
“你本来就是！”
“你……”老严今天也动气了。
我恼怒的冷喝一声：“都闲着没事干吗？”
两人瞬间不说话了。
“都出去吧，朕一个人静一静。”
“是！”
待他们走后，我身子一摊，双眼发直的望向窗外位置，月色如纱，融合了寒霜缓缓渗进来，我鬼使神差的走到窗边，用手捞了一把，掌心顿然冰凉一片。
背后传来脚步声，不轻不重，我回身便看见段无极眉目低垂的立在那。
他的眉眼掩藏在灯影中，臣服的姿态更像是韬光养晦，而且我有预感，时间到了，这个人定会锋芒毕露，俯瞰天下。
“你怎么来了？”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刚刚路过，便顺道来看看。”
段无极朝四周看了看，有些不悦道：“怎么没有奴才伺候？”
我木纳的嗯了一声，连忙摇头：“哦，朕让他们都下去了。”
段无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冲我微微一笑：“没事了，见陛下无恙，臣便告退了。”
他转身要走，我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在背后叫住他：“东晋公主说喜欢你！”
话音刚落，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大耳刮子，我到底在说什么？我脑子是不是坏了？难不成真的想把他推出去当政治工具？
段无极背影微微一顿，时间仿佛就停顿在这个点上，四周鸦雀无声，心跳声盖过了我的呼吸，然后，只看见他缓缓转身，清冷的目光如刀片般凌迟着我。
“陛下与臣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段无极语气肃然，平静的让人心惊胆战。
“朕没有别的意思，朕只是觉得东晋公主蛮有眼光的。”说完，我干笑两声，用搓手掩盖尴尬，接下来，我不停的笑，不停的笑，直到段无极也笑的时候，那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但很快，这根神经又被绷紧了。
“陛下的眼光——也不错！”段无极嘴角一勾，说了一句令我完全猜不透的话。
说完，他转身离开，连告辞的敬语都没有。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四面八方忽然涌来一阵寒意，冻得我瑟瑟发抖。
段无极是我的凤君，我一面猜忌他，一面又依靠；一面打压他，一面又维护。
作死也不带我这样的。
凤阮，你究竟想干嘛？
更深露重，我悄悄来到御花园疏解郁闷，
呼出一口浊气后，突然狠狠的捶打了下廊柱，许是太用力的缘故，廊柱居然被我一拳捣裂了，我惊悚的盯着那道裂缝，我靠，这可是去年才修的！
这时，余光瞥见一道身影闪过，定睛一瞧居然是小白，我叫住他：“你不在你们主子身边伺候，跑这里来干什么？”
小白连忙道：“摄政王刚刚还在这里的，奴才见天气冷，回去拿了件披风，咦？摄政王怎么不见了？”
我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裂开的廊柱，我的潜意识里，仿佛看见这么一幅画面，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一拳捣在柱子上。
－－－－－－题外话－－－－－－
感谢那个英文名、玄凌、浅笑的钻石。以及英文名、雪什么攻什么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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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从甘泉宫逃出来的，一路飙到御花园，然后手扶着一根廊柱大喘气，回想刚才与北寒轩的那段对话，突然有种冲动——我想回去，再跟他重新来一遍，如果重新来，我肯定不会像刚才那样说的。
为什么要说关你屁事呢？堂堂帝王，能这么粗鲁吗？我德高望重的形象以后还怎么维持？现在连老严看我的眼神都透着那么一股‘恨铁不成钢的’鄙夷。
……
第二天上朝，北寒轩的请辞递交上来，那帮酱油党眼巴巴的看着我，只要今天我把章盖了，我敢肯定，第二天这群孙子定会找个馆子狠狠搓一顿。
唉，算了，盖就盖吧，反正手里的事该解决都解决了，留在这里也是浪费资源，北寒大军虽然在城外，但每天的开销也不小，趁早滚蛋，我还能剩点。
“准……”‘准奏’两个字还没说完，八百里急报就来了。
风尘仆仆的小兵高举手里的急报，干哑着嗓音大声道：“边关八百里急报，东晋两月前犯我边境……”
这一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的将现今的平衡打破。
天下三分，东晋、西凉、北狄，按照三国的分布，图纸上就是一个‘品’字。
北狄在上面，东晋跟西凉紧紧挨着，由一条大运河隔开，照道理说，我们与东晋井水不犯河水，于镜是吃饱了撑的吧？
“他们是以何理由冒犯？”段无极沉着问道。
小兵道：“三月前我军在大运河上实行操练，发现几十艘可疑战船正在靠近，上官将军命亲随乘小船前去勘察，没想到对方不问青红皂白，一通乱射，上官将军不敢擅动，只好僵持着，眼下我军损伤惨重……”
我握紧扶手：“眼下战局如何？”
小兵苦巴巴的回应道：“上官将军一直处于被动……”见我脸色不对，小兵连忙补充：“有时候也主动一些，但主动的不太明显……”
我明白上官仪的难处，他从前在北寒军中效力，是北寒大闸蟹的爱将，朝中宗亲早就对北寒家恨之入骨，一旦有任何差错，最后牵涉到的都是北寒轩，所以他不敢乱动，也动不起。
但事情出了，总要解决。
现在东晋大王是于镜，我看过他的画像，此人虽然生的一副好皮囊，但是，那不经意流露出的目光却带着一种凌厉、深沉以及欲壑难填的野蛮。
他这么做绝非一时兴起，肯定有预谋。
但他能谋什么呢？
就在我冥想的空档，下面已经吵成一锅粥了。
有人说，居然敢挑衅，干死他。
有人说，万事忍为先，打仗劳命伤财，能谈就谈，不能谈想办法谈。
也有保持中立，比如说宗亲，他们既不主战，也不主和。
我看下段无极：“摄政王怎么看？”
登基之后，本该撤掉段无极的头衔，但我没这么做，虽然亲政了，可时间尚短，朝中之事还得需要他在旁提点提点。
段无极信步上前，冲我微微欠身：“臣觉得，陛下不用担忧，若猜的不错，他们必有所求。”
此言一出，朝中一片哗然，大家七嘴八舌的反驳说不可能。
开始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仔细一想，我发现段无极的猜测倒是有几分可靠度。
东晋一直都想跟我们联姻，但我国乃是女子当政，联姻对我们来说很不划算，正所谓非吾族类，其心必异。即便有子嗣，也不可能让他们担任重要职位，称帝更不可能了。
母皇执政的时候，就曾对此事做出了决断——西凉男人死光了，也不要你们的。
“摄政王所说的，可是东晋与我西凉联姻之事？”毕善问道。
我眉锋一挑，甚为欣慰。
别看他成天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睛却毒的很，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
联姻不是小事，我朝皇室没有男子，母皇这一脉仅留下我与虞汐，本想着趁母皇回来，给虞汐一个名分，谁想到那个畜生居然不告而别，连公主都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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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娶回来干嘛呢？当摆设？我后宫从来都不缺摆设，眼前戳着三个，到时候再来一个，那好了，他们四个正好凑一桌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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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商量着怎么应付的时候，东晋的国书在同一天抵达，内容十分嚣张，上头写着若想平息此战争，就答应联姻，若不答应，我们走着瞧！
我啪嗒阖上国书，面无表情道：“退朝！”
刚回御书房，老严就跑过来跟我说，北寒轩决定不走了。
我问他，那驻扎在城外的大军怎么办？
老严说，北寒将军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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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我忙的焦头烂额，不光是东晋联姻，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烂事，面对桩桩件件的琐事，我突然怀念起以前只管盖章的日子。
忙的午夜，老严疾步走来，手里托着一封国书。
我瞄了一眼：“东晋又说什么了？”
老严道：“还未拆封，东晋国大王要求此信不得外人查看，一定要面呈陛下。”
我劈手拿过来，撕开封条。
半晌，我用力的将这封信扣在桌上：“岂有此理！”
老严吓了一跳：“陛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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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严快速扫射了一眼，看清内容后，诧异的‘咦’了一声。
“这……”
于镜的确想跟我联姻，但他联姻的对象居然不是我，而是——段无极！
记得册立段无极的时候，我因心情不爽，故意没有发布皇榜，所以除了在朝的知道以外，其他人都不晓得这件事。
于镜信上写的很清楚，他的妹妹晋国公主倾慕段无极许久，因为害羞所以一直都没说。这不，眼看就要步入更年期了，若我答应这桩婚事，东晋立刻退兵，外加奉送三座小岛当聘礼。
“陛下，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老严低眉顺眼的安慰道。
我斜眼看过去，他什么意思？我与段无极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起码名义上是我的凤君啊，这事传出去，大家会怎么看我？
人家是卖国求荣，我他妈是卖男人求荣。
张谦立刻露出不满：“阉贼，休要胡说。陛下自有决断，你在旁搀和什么？”
老严也怒了：“张大人，您嘴巴能放干净点吗？张口闭口的阉贼。”
“你本来就是！”
“你……”老严今天也动气了。
我恼怒的冷喝一声：“都闲着没事干吗？”
两人瞬间不说话了。
“都出去吧，朕一个人静一静。”
“是！”
待他们走后，我身子一摊，双眼发直的望向窗外位置，月色如纱，融合了寒霜缓缓渗进来，我鬼使神差的走到窗边，用手捞了一把，掌心顿然冰凉一片。
背后传来脚步声，不轻不重，我回身便看见段无极眉目低垂的立在那。
他的眉眼掩藏在灯影中，臣服的姿态更像是韬光养晦，而且我有预感，时间到了，这个人定会锋芒毕露，俯瞰天下。
“你怎么来了？”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刚刚路过，便顺道来看看。”
段无极朝四周看了看，有些不悦道：“怎么没有奴才伺候？”
我木纳的嗯了一声，连忙摇头：“哦，朕让他们都下去了。”
段无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冲我微微一笑：“没事了，见陛下无恙，臣便告退了。”
他转身要走，我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在背后叫住他：“东晋公主说喜欢你！”
话音刚落，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大耳刮子，我到底在说什么？我脑子是不是坏了？难不成真的想把他推出去当政治工具？
段无极背影微微一顿，时间仿佛就停顿在这个点上，四周鸦雀无声，心跳声盖过了我的呼吸，然后，只看见他缓缓转身，清冷的目光如刀片般凌迟着我。
“陛下与臣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段无极语气肃然，平静的让人心惊胆战。
“朕没有别的意思，朕只是觉得东晋公主蛮有眼光的。”说完，我干笑两声，用搓手掩盖尴尬，接下来，我不停的笑，不停的笑，直到段无极也笑的时候，那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但很快，这根神经又被绷紧了。
“陛下的眼光——也不错！”段无极嘴角一勾，说了一句令我完全猜不透的话。
说完，他转身离开，连告辞的敬语都没有。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四面八方忽然涌来一阵寒意，冻得我瑟瑟发抖。
段无极是我的凤君，我一面猜忌他，一面又依靠；一面打压他，一面又维护。
作死也不带我这样的。
凤阮，你究竟想干嘛？
更深露重，我悄悄来到御花园疏解郁闷，
呼出一口浊气后，突然狠狠的捶打了下廊柱，许是太用力的缘故，廊柱居然被我一拳捣裂了，我惊悚的盯着那道裂缝，我靠，这可是去年才修的！
这时，余光瞥见一道身影闪过，定睛一瞧居然是小白，我叫住他：“你不在你们主子身边伺候，跑这里来干什么？”
小白连忙道：“摄政王刚刚还在这里的，奴才见天气冷，回去拿了件披风，咦？摄政王怎么不见了？”
我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裂开的廊柱，我的潜意识里，仿佛看见这么一幅画面，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一拳捣在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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