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个奇怪老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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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守望者创想广告有限公司上班以来，斯若白天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为了尽快学会电脑软件操作，斯若往往在早上8点左右就赶到了公司。这样一来，她连送念念上幼儿园的时间都没有了。
中午在公司食堂吃饭，晚上5点半下班后，到公司附近的公交站坐车匆匆赶往“君再来”酒吧附近。下班高峰期的公交车实在太挤，太拥堵，斯若实在无法忍受那狭窄的人挤人的空间，也难以忍受公交的慢节奏。搭地铁会快很多，但坐公交车可以节省下搭地铁的3元钱。“每天3元，一个星期就是15元，一个月60元，一年720元，”每当在公交车上被人群挤得几乎呼吸不畅时，斯若就低声算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这样的小数目，对买个小小的房子其实一点儿帮助也没有，但其他方面也尽量节省节省，说不定在念念读书后能供套小房子呢。想到这，她就浑身充满了力量，呼吸就会变得舒畅起来。对，她必须努力挣钱、省钱，在这也许让她无法立足的豪华大都市找到一个真正属于她和妈妈及念念的落脚点！
而11点弹完钢琴赶回家后，只能凝望着那小小的人儿熟睡的红扑扑的脸蛋了。
这样一个星期下来，斯若觉得既充实又疲惫。疲惫更多的是来自心灵，像此刻，她只能侧躺在念念身边，贪婪地看着那熟睡的小小的人儿。她好怀念那小小人儿肉嘟嘟的小手轻抚过她脸蛋的柔软。当他调皮地轻扯她的眼皮叫她醒来，有时她抱着他乱啃他的小脸蛋，母子俩常常哈哈大笑，这是多么地欢乐呀！
“哎呦，这一星期以来，我可是饱尝和儿子分离的苦楚哟。”斯若自我调侃着，“明天周末，我得好好补偿我的小家伙。”喃喃念叨着，她才迷迷糊糊地入睡过去。
“妈咪，妈咪，我终于见到你了。”仿佛在睡梦中，斯若就听到了念念那奶声奶气的声音。那胖嘟嘟的小手臂忽地圈住了她的脖子，肉嘟嘟的身子紧紧地靠向她，他便闻到了专属于她的念念的混合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的清香。
斯若睁开眼来，只见念念也正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相对于以前调皮地来扯她眼皮，此刻这个静静地凝望着她的小家伙简直让斯若的心泛疼起来。
“妈咪，今天你可以陪我了，是吗？”念念好认真、好认真地问道，“外婆说，只要念念好乖，妈咪就一定会在周末陪念念。妈咪，为了弄清这个时间，我学会看日历了哦！”念念忽地卖起乖来，满脸骄傲的小表情。
“哎哟！我的乖儿子呀！”斯若一把抱起儿子，一咕噜地起身，快快地往小小的饭厅走去。将儿子交给妈妈子清喂吃早餐，她连忙去梳洗。
望望窗外温暖的晨光，她可不要辜负它的美好呀！
吃过早餐，斯若把念念稍微打扮了一番。一条蓝色的背带牛仔裤，一件小格子黄绿衬衣，再戴上一顶黑色的圆帽子，小家伙帅气得不行啊。
外婆子清一直望着小家伙，微笑着合不拢嘴。
“哎哟，我们的小念念太帅了，把外婆迷得目不转睛呀！”斯若牵起念念，边说笑着边往外走。
子清被斯若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念念被斯若逗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他马上应和了自己的妈咪，“外婆是最迷念念的，因为外婆说念念是最帅的小伙子啦！”
“噢，我真是服了你们母子俩了。”子清大笑开来，关上房门，紧跟着他们搭上了电梯。
公交车站上，仍旧是拥挤的人群。斯若抱着念念，随着母亲，挤上了开往“世纪公园”的公交车。
所幸好几个站后，公交到了最繁华的沿江步行街一带，许多人下车去了，车厢瞬间空荡荡起来。
公交车正要关上车门的瞬间，一个满头白发，连胡子也白了的老爷爷在拍着车门要上来。
当公交司机再把门打开时，那老爷爷扶着车把缓缓地地走了上来。他不投币，也不刷卡，就打算往座位上坐去。
“哎，你怎么不给钱呀？”公交司机大叔边大声吆喝着边启动了车。
老爷爷似乎被吓了一跳，再加上车突然启动，他还未站稳，整个人往前倒去。
“老爷爷，小心！”坐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斯若一惊，飞速地跨上一步，稳稳地扶住了他，然后扶他稳稳地坐到了座位上。
老爷爷谢过了斯若，摸了半天的口袋，呐呐地向司机大叔说道：“不好意思啊，司机大哥，我忘记带钱包了。”
“哎，老人家，我看你穿着倒是很得体呀，怎么出来坐‘霸王车’啊？”司机大叔很是不高兴，忍不住嘲讽起来。
“是呀，一看像个好人家的老人嘛。”坐在斯若不远处的几位乘客忍不住附和起来，也满是嘲弄味。
“这个，这个——”老爷爷说不出话来了。
“老爷爷，你去哪呀？”斯若望着老人家，实在是于心不忍，温和地问道。
“你去哪？”老人家望着她，很是奇怪地问道。
“我去世纪公园。”斯若回答。
“那我也去那儿。”老人家忽然呵呵笑着，快快地说道。
“你没钱，哪儿也去不了。”司机大叔打算靠边停车，让老爷爷下车了。
“司机大哥，你别停车，我帮老爷爷刷一下卡。”斯若连忙从碎花背包中拿出钱包，往刷卡处走去。嘀一下之后走回来，顺便将那老爷爷扶坐到了旁边座位上。
“谢谢小姑娘。”老爷爷随之眉开眼笑起来。忽而，他发现了坐在斯若身边，坐在外婆身上的念念，他整个人双眼焕发出了闪亮的神采，“哎哟，好漂亮的小娃娃呀！”
忽然被陌生人这么一赞，念念的小脸蛋飞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对着老爷爷腼腆而又无邪地笑了起来。
“呀，好乖的小娃娃呀！”老爷爷更来劲了，目光就停留在了念念的身上，“告诉老爷爷，小娃娃，你要去哪儿呀？”
“我和妈咪、外婆去公园玩。”念念被他的白胡子吸引住了，忍不住多望了几眼。忽而，他悄悄地在外婆耳边轻轻说道：“外婆，老爷爷的胡子是白色的，为什么呢？”
“哈哈。”老爷爷笑了起来，“对，老爷爷的胡子白了，因为我好老好老了。”说着，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装出一副陶醉的神仙样。
“好玩。”念念被他逗得扑哧地笑开了。
这一笑呀，把他们之间的陌生感全笑没了。一路上，一老一小，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乐得不行。
世纪公园站到了，老爷爷立刻尾随着斯若他们下了车。
“老爷爷，你要去哪儿？有人来接吗？”斯若打算和老人家告别，但还是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没。”老爷爷摇了摇头，乐呵呵地说道，“我要和你们一起去世纪公园玩。小娃娃，你说好不好？”
“好耶！”念念欢呼起来。一想到玩，小小人儿开心得不得了，水晶般的眸子闪闪发光。
“老爷爷，我们一起去坐小船吧。”
“好，好！”老人家连连点头，一把拉住了念念的小手。
“老人家，您多大年纪了？”子清问道，“看您的样子，应该是高寿了，应该是儿孙满堂了呀。”
“我80岁了。”老人家比了比手指，用带着感叹的语气说道，“儿子三个，孙子、孙女成群了。可他们忙工作的忙工作，忙欢乐的忙欢乐，哪还顾得上我老人家呀。”
子清和斯若对望了一下，她们都听出了老人家的怨气，彼此心里感叹着，看来是个孤独的老人家哪。
“小娃娃，我们去玩啰。”老爷爷牵着念念，大步往前走去。那矫健的步伐，硬朗的身子骨，哪像个80岁的老人家？简直就是个老小孩。子清和斯若微笑着，跟了上去。
忽然，老爷爷回过头来，好认真地说道：“其实，我好想那些不成气候的孙子、孙女们给我生一堆的小曾孙啊。可是，一个都没有。”说着，语气都是酸味。
于是，这个渴望着小曾孙的奇怪的老爷爷，和小念念到老公园后，一起骑木马，一起玩滑滑梯，一起玩跷跷板，一起蹬划小船，比赛着往湖中扔石子……
他们一老一小，玩得浑身是汗，简直玩疯了。
当斯若为念念拍照时，老爷爷从身上掏出了一款最新的土豪金手机，要斯若为他留下和念念的合照。
两个一老一小的孩子，或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或哈哈大笑地见牙不见眼，或一起萌萌地比划着剪刀手……
斯若一一为他们留下了这一幕幕精彩的瞬间。她真没想到，这老爷爷的加入，给念念带来了这么多欢乐，看来，小家伙平常真的是太寂寞了。
当他们坐在石板凳上喝水时，她发现老人家一边的鞋带松了，她很自然地蹲了下去，很自然地为他绑好了鞋带。
当她坐回到石板凳上，发现老爷爷正认真地看着她，满眼慈祥，满眼感激。
“不客气。”她调皮地对他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
“妈咪真棒！像念念一样乖。”念念向斯若竖起了大拇指，忍不住夸赞起了自己的妈咪。他稚气的话语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中午时分，斯若带他们到附近的麦当劳吃汉堡包。两个一老一小的孩子，开心得手舞足蹈，还彼此喂薯条。看得斯若和子清忍不住笑开来。
午餐后，斯若带念念到世纪公园附近的科技馆看动漫电影《猪猪侠》，没想到老爷爷也看得滋滋有味。
下午4点多后，玩的累坏了的念念在斯若的怀抱中呼呼大睡，他们只好打道回府了。
斯若又为老爷爷刷了回沿江步行街的车费。他也玩累了，乖乖地坐在斯若和子清身边。
临下车前，他问斯若拿来了手机，在他的手机的微信上扫描了一下，将斯若加为了好朋友。真是个好萌好潮的奇怪老人。
“我已经是你的好友了哟。小姑娘，我是白胡子老爷爷。”老爷爷笑呵呵地说道，“记得常和我联系哦。”
斯若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他缓缓地走下了公交车。车站上，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中年人满脸焦急之色。一见到老人家，飞快地奔了过来，毕恭毕敬地扶着他。
老爷爷回过头来，望向车上的斯若，满脸笑容，满脸慈祥，向着她摇手说再见。
斯若再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公交车启动远去，可那奇怪的老爷爷还站在那儿，望着斯若远去的方向。那黑色制服的中年人扶着他，依旧毕恭毕敬。
自从在守望者创想广告有限公司上班以来，斯若白天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为了尽快学会电脑软件操作，斯若往往在早上8点左右就赶到了公司。这样一来，她连送念念上幼儿园的时间都没有了。
中午在公司食堂吃饭，晚上5点半下班后，到公司附近的公交站坐车匆匆赶往“君再来”酒吧附近。下班高峰期的公交车实在太挤，太拥堵，斯若实在无法忍受那狭窄的人挤人的空间，也难以忍受公交的慢节奏。搭地铁会快很多，但坐公交车可以节省下搭地铁的3元钱。“每天3元，一个星期就是15元，一个月60元，一年720元，”每当在公交车上被人群挤得几乎呼吸不畅时，斯若就低声算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这样的小数目，对买个小小的房子其实一点儿帮助也没有，但其他方面也尽量节省节省，说不定在念念读书后能供套小房子呢。想到这，她就浑身充满了力量，呼吸就会变得舒畅起来。对，她必须努力挣钱、省钱，在这也许让她无法立足的豪华大都市找到一个真正属于她和妈妈及念念的落脚点！
而11点弹完钢琴赶回家后，只能凝望着那小小的人儿熟睡的红扑扑的脸蛋了。
这样一个星期下来，斯若觉得既充实又疲惫。疲惫更多的是来自心灵，像此刻，她只能侧躺在念念身边，贪婪地看着那熟睡的小小的人儿。她好怀念那小小人儿肉嘟嘟的小手轻抚过她脸蛋的柔软。当他调皮地轻扯她的眼皮叫她醒来，有时她抱着他乱啃他的小脸蛋，母子俩常常哈哈大笑，这是多么地欢乐呀！
“哎呦，这一星期以来，我可是饱尝和儿子分离的苦楚哟。”斯若自我调侃着，“明天周末，我得好好补偿我的小家伙。”喃喃念叨着，她才迷迷糊糊地入睡过去。
“妈咪，妈咪，我终于见到你了。”仿佛在睡梦中，斯若就听到了念念那奶声奶气的声音。那胖嘟嘟的小手臂忽地圈住了她的脖子，肉嘟嘟的身子紧紧地靠向她，他便闻到了专属于她的念念的混合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的清香。
斯若睁开眼来，只见念念也正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相对于以前调皮地来扯她眼皮，此刻这个静静地凝望着她的小家伙简直让斯若的心泛疼起来。
“妈咪，今天你可以陪我了，是吗？”念念好认真、好认真地问道，“外婆说，只要念念好乖，妈咪就一定会在周末陪念念。妈咪，为了弄清这个时间，我学会看日历了哦！”念念忽地卖起乖来，满脸骄傲的小表情。
“哎哟！我的乖儿子呀！”斯若一把抱起儿子，一咕噜地起身，快快地往小小的饭厅走去。将儿子交给妈妈子清喂吃早餐，她连忙去梳洗。
望望窗外温暖的晨光，她可不要辜负它的美好呀！
吃过早餐，斯若把念念稍微打扮了一番。一条蓝色的背带牛仔裤，一件小格子黄绿衬衣，再戴上一顶黑色的圆帽子，小家伙帅气得不行啊。
外婆子清一直望着小家伙，微笑着合不拢嘴。
“哎哟，我们的小念念太帅了，把外婆迷得目不转睛呀！”斯若牵起念念，边说笑着边往外走。
子清被斯若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念念被斯若逗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他马上应和了自己的妈咪，“外婆是最迷念念的，因为外婆说念念是最帅的小伙子啦！”
“噢，我真是服了你们母子俩了。”子清大笑开来，关上房门，紧跟着他们搭上了电梯。
公交车站上，仍旧是拥挤的人群。斯若抱着念念，随着母亲，挤上了开往“世纪公园”的公交车。
所幸好几个站后，公交到了最繁华的沿江步行街一带，许多人下车去了，车厢瞬间空荡荡起来。
公交车正要关上车门的瞬间，一个满头白发，连胡子也白了的老爷爷在拍着车门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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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怎么不给钱呀？”公交司机大叔边大声吆喝着边启动了车。
老爷爷似乎被吓了一跳，再加上车突然启动，他还未站稳，整个人往前倒去。
“老爷爷，小心！”坐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斯若一惊，飞速地跨上一步，稳稳地扶住了他，然后扶他稳稳地坐到了座位上。
老爷爷谢过了斯若，摸了半天的口袋，呐呐地向司机大叔说道：“不好意思啊，司机大哥，我忘记带钱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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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你去哪呀？”斯若望着老人家，实在是于心不忍，温和地问道。
“你去哪？”老人家望着她，很是奇怪地问道。
“我去世纪公园。”斯若回答。
“那我也去那儿。”老人家忽然呵呵笑着，快快地说道。
“你没钱，哪儿也去不了。”司机大叔打算靠边停车，让老爷爷下车了。
“司机大哥，你别停车，我帮老爷爷刷一下卡。”斯若连忙从碎花背包中拿出钱包，往刷卡处走去。嘀一下之后走回来，顺便将那老爷爷扶坐到了旁边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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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好乖的小娃娃呀！”老爷爷更来劲了，目光就停留在了念念的身上，“告诉老爷爷，小娃娃，你要去哪儿呀？”
“我和妈咪、外婆去公园玩。”念念被他的白胡子吸引住了，忍不住多望了几眼。忽而，他悄悄地在外婆耳边轻轻说道：“外婆，老爷爷的胡子是白色的，为什么呢？”
“哈哈。”老爷爷笑了起来，“对，老爷爷的胡子白了，因为我好老好老了。”说着，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装出一副陶醉的神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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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笑呀，把他们之间的陌生感全笑没了。一路上，一老一小，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乐得不行。
世纪公园站到了，老爷爷立刻尾随着斯若他们下了车。
“老爷爷，你要去哪儿？有人来接吗？”斯若打算和老人家告别，但还是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没。”老爷爷摇了摇头，乐呵呵地说道，“我要和你们一起去世纪公园玩。小娃娃，你说好不好？”
“好耶！”念念欢呼起来。一想到玩，小小人儿开心得不得了，水晶般的眸子闪闪发光。
“老爷爷，我们一起去坐小船吧。”
“好，好！”老人家连连点头，一把拉住了念念的小手。
“老人家，您多大年纪了？”子清问道，“看您的样子，应该是高寿了，应该是儿孙满堂了呀。”
“我80岁了。”老人家比了比手指，用带着感叹的语气说道，“儿子三个，孙子、孙女成群了。可他们忙工作的忙工作，忙欢乐的忙欢乐，哪还顾得上我老人家呀。”
子清和斯若对望了一下，她们都听出了老人家的怨气，彼此心里感叹着，看来是个孤独的老人家哪。
“小娃娃，我们去玩啰。”老爷爷牵着念念，大步往前走去。那矫健的步伐，硬朗的身子骨，哪像个80岁的老人家？简直就是个老小孩。子清和斯若微笑着，跟了上去。
忽然，老爷爷回过头来，好认真地说道：“其实，我好想那些不成气候的孙子、孙女们给我生一堆的小曾孙啊。可是，一个都没有。”说着，语气都是酸味。
于是，这个渴望着小曾孙的奇怪的老爷爷，和小念念到老公园后，一起骑木马，一起玩滑滑梯，一起玩跷跷板，一起蹬划小船，比赛着往湖中扔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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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一老一小的孩子，或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或哈哈大笑地见牙不见眼，或一起萌萌地比划着剪刀手……
斯若一一为他们留下了这一幕幕精彩的瞬间。她真没想到，这老爷爷的加入，给念念带来了这么多欢乐，看来，小家伙平常真的是太寂寞了。
当他们坐在石板凳上喝水时，她发现老人家一边的鞋带松了，她很自然地蹲了下去，很自然地为他绑好了鞋带。
当她坐回到石板凳上，发现老爷爷正认真地看着她，满眼慈祥，满眼感激。
“不客气。”她调皮地对他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
“妈咪真棒！像念念一样乖。”念念向斯若竖起了大拇指，忍不住夸赞起了自己的妈咪。他稚气的话语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中午时分，斯若带他们到附近的麦当劳吃汉堡包。两个一老一小的孩子，开心得手舞足蹈，还彼此喂薯条。看得斯若和子清忍不住笑开来。
午餐后，斯若带念念到世纪公园附近的科技馆看动漫电影《猪猪侠》，没想到老爷爷也看得滋滋有味。
下午4点多后，玩的累坏了的念念在斯若的怀抱中呼呼大睡，他们只好打道回府了。
斯若又为老爷爷刷了回沿江步行街的车费。他也玩累了，乖乖地坐在斯若和子清身边。
临下车前，他问斯若拿来了手机，在他的手机的微信上扫描了一下，将斯若加为了好朋友。真是个好萌好潮的奇怪老人。
“我已经是你的好友了哟。小姑娘，我是白胡子老爷爷。”老爷爷笑呵呵地说道，“记得常和我联系哦。”
斯若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他缓缓地走下了公交车。车站上，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中年人满脸焦急之色。一见到老人家，飞快地奔了过来，毕恭毕敬地扶着他。
老爷爷回过头来，望向车上的斯若，满脸笑容，满脸慈祥，向着她摇手说再见。
斯若再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公交车启动远去，可那奇怪的老爷爷还站在那儿，望着斯若远去的方向。那黑色制服的中年人扶着他，依旧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