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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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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闻人醉就臭着脸坐在大厅里。

    他的心情很差,自昨几个听到常笑欢要上慕容府到现在,他的心情一直没好过。

    为何心情低落?他问着自己,可没有答案。

    他不清楚,甚至弄不懂自己为何一听到常笑欢要上慕容府就怒意横生。

    那怒来得又急又快,不是被惹毛的生气发怒,而是混杂着担忧和妒意

    妒意?

    鹰眼瞬间图瞠,闻人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他竟因慕容-yin邪的目光,和他太过靠近常笑欢的身躯而产生妒意。

    怎么可能?

    眉心一蹙,闻人醉甩掉脑中荒谬的思维。

    他可没那种断袖癖好,光是想像男人跟男人在床上打滚的景象,就够恶心到让他鸡皮疙瘩掉满地,怎么可能还会对常笑欢有非份之想。

    他想,那妒意定是因为他是唯-一个敢同他斗嘴的人。

    而慕容-的邀约,让他产生一种心爱玩具就要遭人抢夺,进而产生一股妒意。

    一定是这样的,没错,一定就是这个原因。

    厘清了自己迷惘一夜的心,闻人醉松口气的逸出轻笑,紧绷而僵直的身躯放松的靠进椅背。

    瞬间,他又僵直的弹起身。

    如果他的心如他所想般的单纯,那他浪费了一早的时间坐在这儿,又是为何!

    闻人醉又蹙起眉,眸中净是疑惑、不解。

    他是疯了不成?他暗骂自己。他干啥放着一堆事不做,像个傻子般一早上就在这呆坐。

    他想干么?拦人吗?

    拦人,闻人醉眉间皱揩摺包深,一颗心似又坠入五里雾中,迷惘不已。

    他有什么资格拦人?常笑欢既非庄内仆佣,亦非他的至亲兄弟,甚至连朋友也谈不上。

    他有他的自由,爱上哪儿,便上哪去,自己管得着吗?管不着。

    既然管不着,也不干他事,那他还坐这儿做什么?

    想到此,闻人醉猛地自椅上跳起,举步就要离开。

    常笑欢却在此时晃进大厅。

    “闻人兄,这么急,上哪儿?”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慌张。

    对他好奇的询问,闻人醉是走也不对,不走也不对的僵在原地和他对望。

    虽极力的装出一副漠然神色,常笑欢还是看见他一闪而逝的困窘。

    凑到他鼻前,他眯起眼研究他的表情,想看出他的困窘所为何来。

    闻人醉因为他突然靠近的举动,吓得往后退。

    他受惊的表情和动作让常笑欢肯定他心里有鬼。

    勾起一抹邪笑,他再靠近。“闻人兄,小弟长得吓人?”

    闻人醉不敢再后退,就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了什么马脚,叫他给看穿。

    他可不想让常笑欢知晓他为了等他,呆坐在此一早,那不但丢人,还可能成为他往后嘲笑他的话柄。“这么早,你上哪儿?”刻意避开那有可能令他难堪又难看的话题,他明知故问。

    只是现下常笑欢没空和他玩,慕容虎在等着他呢。

    “你真的不和我去?”边整理衣饰,常笑欢状似无心的随口问。

    “不去。”闻人醉想也未想的回绝,完全忘了自己才问过的话。

    常笑欢计谋得逞的勾起唇,没料到精明如他,竟一句话就露了馅儿。

    “闻人兄,既然你知晓小弟要上哪,就麻烦你知会佣人一声,别让人将门给栓上,省得小弟得翻墙进庄。”说完.对着他挑眉一笑后,才旋身往外离去。

    疑惑于他转身前那抹像抓到他小辫子的笑容,闻人醉瞪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思索着——

    呃,他竟蠢到不打自招。

    上一刻还问人家上哪儿,下一瞬间又回答他不去。

    这自从遇上他之后,自己好像越来越笨、越活越呆唉。

    常笑欢出了问客庄后,并未直接上慕容府。

    他一路直朝郊外走去,进人一间庵堂。

    久久,直到日已开始西移他才步出庵堂,朝慕客府而去。

    未几,在下人通报后,他被迎进慕容府的大厅。

    厅里人很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或站或坐。

    交谈笑语此起彼落,看似热闹,实是暗潮汹涌。

    谈话内容不是夹枪带棍,要不就冷嘲热讽。

    常笑欢一脚踩在门槛上,鄙视的眼冷冷地环视一切。

    这就是慕容家的景象,没有亲情,只有争权夺利,耍猴斗心机。

    可悲。住在这慕容府的人早已被利欲蒙了眼、薰了心,贪婪又不知上进,满脑想的全是强取豪夺一份不属于自己的财富。

    一一扫过每张虚情假意的脸孔,常笑欢在心里为他们感到可怜。

    他没打算进去,倚在门边冷眼观看。

    反正争的又不是他的财,斗的也不是他的权,不干他事,他也无心介人。

    虽然方才门房通报过了,说有贵客到,可厅内众人只顾着练舌头、说大话,没一个人发觉贵客站在门边欣赏他们的丑态,直到

    “统统给我住嘴。”

    慕容虎从内室穿堂走出来,怒喝道,一张老肥脸气煞的黑了一半。

    他走到厅堂中央,怒斥“你们全当我死了不成,还是把老子的话当屁,跟你们说今天有贵客会到,还不知收敛的在这厅堂公然开起争产大会,这要让贵客看常公子?”

    慕容虎惊愕的下巴差些掉了下来。

    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通知他?

    众人顺着视线望去,只见门边立着一名穿着青衫儒装的年轻男子。

    虽然男子的五官、神态煞是魅惑人,可他的衣着寒碜,标准的穷酸样。

    对这种家无横财,也就是无利可图的人,慕客家人向来是不屑与之,更别提有好脸色。

    张张嘴脸如出一辙.常笑欢在心中冷哼,唇边却扬起一朵既邪且魅的勾魂笑容,神态自然的走进去。

    所有人皆迷失在他慑人的笑容里回不了神,一个个痴愣的随着他的移动,看得目不转睛。

    慕容虎也不例外,且是痴傻最严重的一个。

    他性喜贪色,眼前的常笑欢对他而言,不啻是块上好且肥美的猪肉。

    咽下垂涎唾沫,他自惊艳中回神。“常公子,请坐。”

    在慕容虎的手势示意下,常笑欢也不客气的一**落坐。

    慕容虎先让下人备上茶点后,才笑问:“闻人世侄没同常公子来吗?”

    常笑欢眉头一扬,摇摇头。

    “是吗。”太好了,慕容虎在心里直偷笑,少了闻人醉,要“修理”眼前这看来弱不禁风的小子就方便得多了。

    慕容虎眸中一闪而逝的狡黠,常笑欢不但纳人眼底,还收进心里。

    他会让他得意不起来。

    “慕容老爷,你气色不错嘛,红光满面可是贵府中有喜事?”

    “呵,常公子的到临就是喜事,老夫怎能不开心呢。”敢整他女儿,他就要有被人揍的心理准备。

    自昨儿个-儿回来告诉他,-儿让常笑欢整得欲哭无泪、投诉无门后,他就决定趁今天宴后,让人在他回庄途中偷袭他,替-儿出口气。

    瞧他的一脸奸笑,常笑欢用不着猜也知晓这只脑满肠肥的猪猡在想些什么。

    “慕容老爷不介绍一下?”他以眼神环视众人。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慕容虎仅是呵呵一笑“没啥好介绍的,除了妻妾,就是儿女,这么一大串的,不但费时,更怕常公子听昏了头。”

    “那倒是,这么一大串介绍下来,不但晚辈发昏,慕容老爷怕也口干舌燥了。”

    敢暗喻他记性差,他就暗指他人老口呆体力差。想损他,等下辈子练好舌功再来。

    常笑欢的反将一军,激得慕容虎险些跳起来拍桌怒骂。

    “不说这个。”慕容虎赶紧转移话题,省得真的按捺不住的开炮吼人“老夫很好奇以常公子如此年轻的年岁,是如何习得一身傲视群伦的医术。”

    傲视群伦?

    他是医好了哪个患得不治之症的人让他给瞧见了,去!真亏他夸得出口,他听了都觉不好意思。

    “师父教的。”常笑欢不太认真,也不太想延续此话题的回答。

    他的敷衍潦草,慕容虎是一把火直往脑门烧。

    “常公子今年多大岁数了,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可有婚配?”他不想谈,他就偏要问。

    身家调查呀!常笑欢好笑的斜睨慕容虎,对他的用意,心下是一清二楚。

    “二十二,无人,无婚约。”他简短回答,唇边扬着的是戏耍人的恶魔邪笑

    慕容虎一听,愣了好半晌才意会他话中意思。

    虎眸一沉,他终于知道-儿为何让他整得叫苦连天了。

    “常公子果然如老夫所想的年轻,既然常公子上无长辈,不知老夫可有这个荣幸帮常公子指个婚?”

    常笑欢支手撑额,笑睨慕容虎算计的肥脸。

    “可能要叫慕容老爷失望了,笑欢已心有所属。”算盘打到他头上,这肥老虎以为他是谁啊?

    “是吗?老夫还真的是很失望呢l”慕容虎笑笑,又追问:“不知是哪家姑娘受到常公子青睐?”

    还探,不烦呐。常笑欢半垂睫遮去眸中厌烦“慕容老爷不识得的,说了也没用。”

    慕容虎眉头一皱,心里大火的不快。

    这小子恁地目中无人,口气不但狂傲,还无礼得紧。

    “瞧我,真是越老越糊涂,都忘了要先向常公子道声谢呢,昨日小犬回府后,直夸你是妙手回春,再世华佗,将-儿照顾得面色红润健康,也比以前丰腴了许多。”

    慕容虎的神情虽欣喜,可最后的两句,却是自牙缝里迸出来的。

    常笑欢当不懂他的暗喻反讽,一副受之无愧的笑道:“好说、好说,慕容老爷你大客气了,笑欢学医当行济世救人,只要病人好好配合,定会药到病除。”

    药到病除?依他看是药到“命”除。慕容虎在心中气恼的想着-

    儿也不过去住了十来天,不但瘦了一圈,还憔悴了许多。

    这一切,全拜眼前浑小子所赐。

    当初是他心急、是他大意,才会没先探清楚眼前人的脾性就贸然的将-儿送去,是他的错。

    只是,错误既成,那么只有暗地里讨个公道了。

    眯起的虎眼射出一道阴狠戾光,慕容虎随即笑开一脸和善。

    “时辰差不多了,常公子,请,咱们先吃再聊”

    常笑欢点了点头,起身和慕容虎并肩行往宴客厅。

    享用完一顿丰盛的佳肴后,在慕容虎特意的挽留下,常笑欢直待到起更时,才推说夜深,起身告辞,结束了一场你来我往,伤神又伤脑的唇枪舌战。

    由于慕容府位处风月地带,常笑欢可谓是边走边拒绝一旁朝他招手抛媚眼的青楼姑娘,朝另一端行去。

    他漫步的走着,一边欣赏星斗在夜空闪烁,一边享受初夏沁凉夜风。

    暗夜街头阒静无声,偶有几声狗吠和巡更人的话语及锣声。

    再细听,还有别脚的跟踪脚步声。

    那轻重不一,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让常笑欢顿觉无力。

    原以为可以大展身手,活动他一身快生锈的筋骨。现下听来,来人全是些只懂皮毛功夫的三流角色。

    嗳!浪费他一晚时间,白高兴一场。

    真是,不玩了,快快解决,早早回去睡觉。

    没了玩兴,常笑欢加快脚步,倏地闪入一条暗巷。

    而在后头跟踪的一群人,脚步声更大的跟着拐了进去——咦,人不见了。

    “你们速度还真慢。”

    不耐烦的声音自下方响起,常笑欢正蹲在三步外的地方,一手托腮,一手抛玩着一颗石子。

    一群人全都身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巾,想来是怕人认出来。

    “臭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本大爷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收拾你。”

    为首的黑衣人怪腔怪调的撂下话后,长剑一提便冲向仍蹲在地,一副大受打击的常笑欢。

    常笑欢的确是受了不小打击。眼前这班人比他想像的还不如,看他们个个握剑的手不停的抖啊抖的,他可真替他们担心。

    万-他们一个不小心没砍到他,反剁了自己,那可好玩了。

    黑影直扑而来,常笑欢很用力的一叹,左手忽扬。

    “当”地一声,原本笔直刺向他眉心的长剑,应声断成两截。

    “老兄,你要不要再去练个几年再来?”他左手一舞,夹于指缝的断剑飞向右恻,尽数没人墙里。

    黑衣人个个看傻眼,不知该上,还是该逃。

    “还有没有人想再试试的?”常笑欢问,姿势依然没变。

    黑衣人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也没人敢往回跑。

    “上啊,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上,只要能伤得了他,我重重有赏。”

    为首黑衣人见情况不对,鸡猫子喊叫的想以利诱之,毕竟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果然,一群要钱不要命的黑衣人霎时齐动。

    常笑欢还是没挪动身子,只是手心里捏握着十来颗小石子,打算来个一网打尽。

    随着人影晃动、接近,他正欲以内力掷出小石子,有人比他更快的在瞬间让一群黑衣人全数躺在地上抱头呻吟。

    “咦,还真不禁打。”

    一道低沉带笑的男性嗓音响起,常笑欢顺声往上方屋檐看去——只见一颗探出屋檐的头,和一只显然是朝他打招呼而挥舞的手。

    常笑欢一愣,随即勾唇一笑。“老兄,你三更半夜的趴在屋瓦上,是想当蝙蝠还是夜鸽?”

    男子嘻嘻一笑,翻身跃下,蹲在常笑欢身旁。

    “还记得我吗?”

    常笑欢侧头瞅看了好一会“记得,问客居里气得我师妹肝火大动的登徒子。”

    “嘿,师兄,别这么说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遂,况且我救了你”

    “谁以你出手,鸡婆。”环视一地哀嚎的人,常笑欢眉头一挑“功夫不错嘛,竟分毫不差上个不失的全击中眉心。”力道还控制得恰好,让人生痛而不丧命。

    “师兄谬赞了。”男子嘻皮笑脸的说,那模样跟常笑欢有些像,全没个正经样。

    常笑欢眉头斜斜挑得老高“别叫得那么亲热,我可没那福气当你师兄。”说完,他直起身,走到缩在墙角还打哆嗦,也是唯一没让石子砸中的为首的黑衣人。

    “别抖了,夜深了,赶快回去睡觉,当然,你要睡在这我也不反对。”

    没有严刑逼供,没有武力要胁,常笑欢好心的说完举步离开。

    男子让他异于常人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

    看了眼还在抖的黑衣人,男子抛下保重两字便提步追上常笑欢。

    “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于脆在慕容府住下了。”

    常笑欢才推开偏门,闻人醉恶声恶气的嘲弄即刻响起。

    他翻白了眼,不理会的越过他往内走。

    “怎么,才出去一趟就让猫咬掉了舌头?”该死,他竟无视他的存在,而他见鬼的为他担忧了一整天。

    常笑欢顿了好一会才转身,眯眼瞪着他。

    “闻人老兄,你是让人抛弃了不成?口气酸冲得像个妒夫。”

    一语中的,闻人醉浑身一震,有种遭人看穿的难堪。

    “慕容老头没为难你吧?”窘然赧红的俊颜在夜色掩护下看不真切,他极力维持冷淡,却止不住满腔的关心。

    常笑欢猛眨眼,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小心又小声的问:“你在关心我?”不会吧?

    而那一路跟着常笑欢回来的男子听了忍不住翻白眼。

    闻人醉的睑更红了,一双鹰瞳不自在的看左看右、看上看下就是不看常笑欢。

    他想否认,却怕适得其反,想承认,又觉大大不妥的僵在那儿。

    “喂,闻人老兄。”怎不说话,成了泥塑像?

    闻人醉压抑下想逃避的困窘感,用力的清了清喉咙“我当然要关心你,你不但是问客庄的贵客,更是医治醇弟最重要的大夫。”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却不中听,至少常笑欢的感觉是如此。

    “那现在你的贵客小弟我回来了。请问,我这最重要的大夫是否能先告退回房睡觉去?”

    他的口气没了平素那份调侃逗弄,辛辣得叫闻人醉满脸疑惑。

    他又得罪他了?

    “慕容虎设的真不是鸿门宴?”不太像那老头的作风。

    就算是又怎样。常笑欢白眼一翻,没好气的瞥向他。

    “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和你抬杠?”’

    那头肥老虎真是看他太扁,以为在莱里随便下个毒,他就会一命呜呼,到地府报到去。

    去,他要真给他毒死,那他不枉称神医。

    闻人醉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看了他三遍。

    “真的没事?”他还是不放心。

    自那次说要切断两家合作关系,他就发现慕容府频出动作,不是到问客居用膳的客人吃了狂泻,要不就是布庄遭窃,茶行失火.绣娘无故遭人伤了手无法工作。

    虽然,到目前为止尚无确切证据证明是慕容府的人干的。

    但-切灾祸皆在他宣布中止合作后。

    所以,矛头很自然的指向慕容府。

    常笑欢被他“过度”关心给惹得发毛了。

    他嘿声冷笑“闻人老兄,麻烦你动动你那颗在商场上精明、睿智的脑袋,别老要人回答你不是问题的问题。”

    看他阴恻恻的狠瞪自己一眼后转身离去,闻人醉还没消化完他的话。

    一直被挡住去路的男子,自闻人醉后方越过他的肩,打量他的表情。

    “闻人兄,你是假呆还是真不懂?我师兄既然是重要的大夫,表示他医术不错,普通的毒毒不死他,要命一点的,他也会自行解毒,不会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男子的一番话如当头棒喝,敲醒闻人醉那因担忧而乱成一团的理智。

    理不清的杂乱思绪得以解开,闻人醉慢半拍的转身问:“你是谁?”

    “我?”男子指着自己的鼻头“我什么人也不是,名不见经传,说了闻人兄也不认识。”

    闻人醉为他的回答眯起了眼。

    “谁让你进庄里来的?”他可是和常笑欢一起回来的?他两人又是什么关系?

    男子笑看闻人醉眼中浮生的防备,一防他进庄目的,二嘛嘿嘿嘿,男人喜欢男人,这可有趣了!

    这个热闹他不凑一脚,怎对得起自己。

    “我跟我师兄,就方才一脸想砍人的那个,走进来的。”男子扬着讨好的笑说。

    师兄?常笑欢不是说过他没任何的师兄弟?

    那眼前男子的身份算了,这问题暂时压下,先问别的。

    闻人醉才想开口问个清楚,男子已经看穿的先招了方才在路上发生的一切。

    听完,闻人醉的神情凝肃了起来。

    他就知道那慕容老头绝无可能只是请吃顿饭那么简单。

    “闻人兄,可否麻烦你指个方向,告诉小弟,师兄在哪儿?”

    闻人醉抬眼看着眼前男子,越看,他越心惊。

    眼前男子的神情,竟有几分肖似常笑欢。

    非是容貌,而是味道。

    对,味道,两人有着相似的邪气,只不过常笑欢多了股魅惑。

    老天,莫非天要亡他?

    先来了一个邪恶慑人的常笑欢,现下又来一个邪气到古怪的男子。

    该死,真该死,噢,他的头好痛

    夜依旧深沉。

    宁静夜空下,一只黑鹰由远处飞来。

    黑鹰在问客庄上空盘旋,并不断的发出叫声。

    在黑鹰发出第一声时,常笑欢就已听到。

    他翻身下床,推开窗,屈指就唇发出响亮哨声。

    哨声一起,黑鹰又盘旋了一圈,随即朝发声处直冲而下,落在常笑欢等待的手臂上。

    轻抚着黑鹰,常笑欢解下系绑于它脚踝上的纸条。

    摊开一看,常笑欢先是皱眉,随即轻笑出声。

    鸳鸯师父真不愧是天才,让黑鹰跑了一趟,竟只带来了五个字。

    真是太好笑,也太可笑了。

    黑鹰在他因笑意而震动身躯下,展翅飞上枝头,闭上鹰眼不想看那像发疯般,笑趴在窗沿的主人。

    夜,又恢复寂静。

    只是那似笑又似哭的声音持续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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