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母女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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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妈妈见苏小娘气得失去理智，追在她身后劝说：“苏小娘，你消消气，这不是在蘅芜阁，你可得谨言慎行些才是，若是哪个嘴快的吹点风到家主耳朵里，那可……再说这两个贱奴也是钟小娘屋里的，你若真把他们怎么着，那钟小娘可真有借口问你不是了。”</p>
“怎么？我堂堂雒阳府尹的妾室，连教训两个狗仗人势的贱奴，还得经过她钟葭芸同意？让开！”</p>
“苏小娘，苏小娘……”</p>
苏小娘从院里的梅树上折下一根枝条，高举着枝条，气势汹汹朝两个男仆冲上去。</p>
橙紫紧紧抱着披风，吓得瑟瑟发抖，特意倒退几步站得远远的，噤若寒蝉。</p>
“让你们狗眼看人低，让你们把我不放在眼里，打死你们这两个狗东西……”</p>
苏小娘一边挥着树枝鞭打着两个无辜的男仆，一边气急败坏的谩骂着。</p>
安妈妈一直追在后面劝阻，场面显得有些混乱。</p>
两个男仆并没有服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咬牙强忍着。毕竟只是一条小树枝，两个大男人还是扛得住的。</p>
好巧不巧，钟小娘和她身边的温妈妈突然赶到。</p>
“好热闹啊！这夜深人静雪虐风饕的，没想到苏夙烟你这么有闲情雅致，手都伸到我琉莺阁来了。”钟小娘满脸不悦，话里有话的说道。</p>
苏小娘闻声，自觉失态，将手中的枝条扔到一旁，尴尬整理好衣裳，回过头来不屑道：“我不过教训两个以下犯上的贱奴，二姐此话未免严重了些？”</p>
“以下犯上？原来在三妹眼中，不顺从你就叫以下犯上，敢情是想做这个家的主不成，要不要让我把你的想法转告给夫君呀？直接扶你做正妻可好？”</p>
苏小娘立马没了底气，用缓和的语气道：“嘿嘿！二姐言重，黛凝体弱，这天寒地冻的，我只不过想给她送件披风和一些吃食。想必黛凝已然知错，二姐你饶恕她这一次，放她回蘅芜阁面壁思过可否？”</p>
“那得她当真知错才行，三妹，你也别怪做姐姐的心狠，我这也是为你家黛凝好。姑娘家，应当秀外慧中，知书识礼，以后方能觅得良缘，她这性子不好好磨砺，恐有后忧。”</p>
“二姐教训得是，以后我一定尽兴管教，绝不再劳二姐费心。”</p>
她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却在嘀咕：哼！一个商户之女，装什么清高，你也懂的什么知书识礼，癞蛤蟆挡车——不自量力，装腔作势，难怪夫君左一个好、右一个好的夸，归根结底，还是我不够作。</p>
钟小娘没有作声，朝祠堂内走去，两个看门的下人主动让道。</p>
苏小娘紧跟其后，还不忘怒眼瞪两眼惹她生气的下人。</p>
温妈妈加快脚步，走到前面替众人开门，主仆众人挤进祠堂里。</p>
温妈妈见众人进了祠堂，摇摇头，端着托盘朝丽春阁的方向走去。</p>
司马黛凝闻声，蹲坐在小腿上的身子立马直起来，背对着众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迎战。</p>
苏小娘一见到司马黛凝，扑到她跟前，紧紧抓着她冻得冰凉的手，嘘寒问暖道：“黛凝，你没事吧？有没有冻着？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适？”眼里闪烁着担心的泪花。</p>
司马黛凝嘴角微微上翘，微微摇头道：“阿娘，黛凝无碍！”</p>
“橙紫，傻愣着做甚？还不把披风给姑娘披上。”</p>
“噢！”橙紫如梦初醒状，手忙脚乱的将手里的盘金银丝双色缠枝花狐狸皮披风往司马黛凝身上披。</p>
安妈妈顺势接过橙紫手中的食盒，搁到司马黛凝身旁，敏捷的打开食盒盖子，将食盒里的糕点、热汤端出来放到托盘里，双手举着递到苏小娘眼前。</p>
苏小娘端起纯白色陶瓷汤盅，不顾得把汤盛到碗里，颤抖着手，拿起汤勺舀了一勺喂到司马黛凝唇边。</p>
“黛凝，快食口热汤，暖暖身子。”</p>
司马黛凝张开冻裂的朱唇，一口一口吃着苏小娘的“雪中送炭”。</p>
三人旁若无人地围着司马黛凝转，完全忘记了钟小娘一行人的存在。</p>
温妈妈见这些人完全不把钟小娘放在眼里，上前一步，凑到钟小娘身旁欲为主子抱屈道：“钟小娘……”</p>
她刚出手，钟小娘就向她轻轻挥手，示意她不要多言。她退后一步，安静的候在钟小娘身后。</p>
钟小娘厉声道：“黛凝，你可知错？”</p>
司马黛凝闻声，连苏小娘送到嘴边的汤也不顾得食，抬起头别过脸瞪着钟小娘，眼里充满恨意，冷冷道：“我没错，何来知错？”</p>
“嘿嘿！三妹你可听到？不是我故意刁难，这汤也食了，人也看了，若没有其它事，都各自散去吧！这是祠堂，可不是茶楼戏院，要是惊扰了列祖列宗，坏了司马家运势，更甚者影响夫君在外理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p>
苏小娘把汤盅递给安妈妈，站起身来好言求道：“二姐，黛凝身子骨弱，这天寒地冻，若是在这跪上一晚，她这双腿就废了。这次你就高抬贵手，饶恕她一次，下不为例。”</p>
这苏小娘平日里说话都是不知天高地厚，也只有关乎司马黛凝的事才会服软。如今司马瞿不在家，她没了靠山，只能低三下四好言好语。</p>
“三妹，无规矩不成方圆，就是夫君在，也不会挑出半个错字。”</p>
“二姐，就当做妹妹的求你，卖妹妹三分薄面，让黛凝跟我回蘅芜各思过，我一定严加管教。”</p>
司马黛凝看不惯自己生母为自己，低三下四求钟小娘，怒道：“阿娘，你别求她，这点皮肉之苦，我还受得。”</p>
钟小娘闻声，道：“温妈妈，我们走。”</p>
“二姐，二姐……”苏小娘追出来，欲再求。</p>
钟小娘没有止步，行至门口，对守在那里的两个下人道：“待会儿把门给看好，没有我发话，不许任何人进祠堂。某些人若愿意留在祠堂陪祖先，那就由着她去。”</p>
两个下人哈腰回应到，苏小娘眼睁睁看着钟小娘走远，才折回祠堂去。</p>
安妈妈见苏小娘气得失去理智，追在她身后劝说：“苏小娘，你消消气，这不是在蘅芜阁，你可得谨言慎行些才是，若是哪个嘴快的吹点风到家主耳朵里，那可……再说这两个贱奴也是钟小娘屋里的，你若真把他们怎么着，那钟小娘可真有借口问你不是了。”</p>
“怎么？我堂堂雒阳府尹的妾室，连教训两个狗仗人势的贱奴，还得经过她钟葭芸同意？让开！”</p>
“苏小娘，苏小娘……”</p>
苏小娘从院里的梅树上折下一根枝条，高举着枝条，气势汹汹朝两个男仆冲上去。</p>
橙紫紧紧抱着披风，吓得瑟瑟发抖，特意倒退几步站得远远的，噤若寒蝉。</p>
“让你们狗眼看人低，让你们把我不放在眼里，打死你们这两个狗东西……”</p>
苏小娘一边挥着树枝鞭打着两个无辜的男仆，一边气急败坏的谩骂着。</p>
安妈妈一直追在后面劝阻，场面显得有些混乱。</p>
两个男仆并没有服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咬牙强忍着。毕竟只是一条小树枝，两个大男人还是扛得住的。</p>
好巧不巧，钟小娘和她身边的温妈妈突然赶到。</p>
“好热闹啊！这夜深人静雪虐风饕的，没想到苏夙烟你这么有闲情雅致，手都伸到我琉莺阁来了。”钟小娘满脸不悦，话里有话的说道。</p>
苏小娘闻声，自觉失态，将手中的枝条扔到一旁，尴尬整理好衣裳，回过头来不屑道：“我不过教训两个以下犯上的贱奴，二姐此话未免严重了些？”</p>
“以下犯上？原来在三妹眼中，不顺从你就叫以下犯上，敢情是想做这个家的主不成，要不要让我把你的想法转告给夫君呀？直接扶你做正妻可好？”</p>
苏小娘立马没了底气，用缓和的语气道：“嘿嘿！二姐言重，黛凝体弱，这天寒地冻的，我只不过想给她送件披风和一些吃食。想必黛凝已然知错，二姐你饶恕她这一次，放她回蘅芜阁面壁思过可否？”</p>
“那得她当真知错才行，三妹，你也别怪做姐姐的心狠，我这也是为你家黛凝好。姑娘家，应当秀外慧中，知书识礼，以后方能觅得良缘，她这性子不好好磨砺，恐有后忧。”</p>
“二姐教训得是，以后我一定尽兴管教，绝不再劳二姐费心。”</p>
她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却在嘀咕：哼！一个商户之女，装什么清高，你也懂的什么知书识礼，癞蛤蟆挡车——不自量力，装腔作势，难怪夫君左一个好、右一个好的夸，归根结底，还是我不够作。</p>
钟小娘没有作声，朝祠堂内走去，两个看门的下人主动让道。</p>
苏小娘紧跟其后，还不忘怒眼瞪两眼惹她生气的下人。</p>
温妈妈加快脚步，走到前面替众人开门，主仆众人挤进祠堂里。</p>
温妈妈见众人进了祠堂，摇摇头，端着托盘朝丽春阁的方向走去。</p>
司马黛凝闻声，蹲坐在小腿上的身子立马直起来，背对着众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迎战。</p>
苏小娘一见到司马黛凝，扑到她跟前，紧紧抓着她冻得冰凉的手，嘘寒问暖道：“黛凝，你没事吧？有没有冻着？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适？”眼里闪烁着担心的泪花。</p>
司马黛凝嘴角微微上翘，微微摇头道：“阿娘，黛凝无碍！”</p>
“橙紫，傻愣着做甚？还不把披风给姑娘披上。”</p>
“噢！”橙紫如梦初醒状，手忙脚乱的将手里的盘金银丝双色缠枝花狐狸皮披风往司马黛凝身上披。</p>
安妈妈顺势接过橙紫手中的食盒，搁到司马黛凝身旁，敏捷的打开食盒盖子，将食盒里的糕点、热汤端出来放到托盘里，双手举着递到苏小娘眼前。</p>
苏小娘端起纯白色陶瓷汤盅，不顾得把汤盛到碗里，颤抖着手，拿起汤勺舀了一勺喂到司马黛凝唇边。</p>
“黛凝，快食口热汤，暖暖身子。”</p>
司马黛凝张开冻裂的朱唇，一口一口吃着苏小娘的“雪中送炭”。</p>
三人旁若无人地围着司马黛凝转，完全忘记了钟小娘一行人的存在。</p>
温妈妈见这些人完全不把钟小娘放在眼里，上前一步，凑到钟小娘身旁欲为主子抱屈道：“钟小娘……”</p>
她刚出手，钟小娘就向她轻轻挥手，示意她不要多言。她退后一步，安静的候在钟小娘身后。</p>
钟小娘厉声道：“黛凝，你可知错？”</p>
司马黛凝闻声，连苏小娘送到嘴边的汤也不顾得食，抬起头别过脸瞪着钟小娘，眼里充满恨意，冷冷道：“我没错，何来知错？”</p>
“嘿嘿！三妹你可听到？不是我故意刁难，这汤也食了，人也看了，若没有其它事，都各自散去吧！这是祠堂，可不是茶楼戏院，要是惊扰了列祖列宗，坏了司马家运势，更甚者影响夫君在外理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p>
苏小娘把汤盅递给安妈妈，站起身来好言求道：“二姐，黛凝身子骨弱，这天寒地冻，若是在这跪上一晚，她这双腿就废了。这次你就高抬贵手，饶恕她一次，下不为例。”</p>
这苏小娘平日里说话都是不知天高地厚，也只有关乎司马黛凝的事才会服软。如今司马瞿不在家，她没了靠山，只能低三下四好言好语。</p>
“三妹，无规矩不成方圆，就是夫君在，也不会挑出半个错字。”</p>
“二姐，就当做妹妹的求你，卖妹妹三分薄面，让黛凝跟我回蘅芜各思过，我一定严加管教。”</p>
司马黛凝看不惯自己生母为自己，低三下四求钟小娘，怒道：“阿娘，你别求她，这点皮肉之苦，我还受得。”</p>
钟小娘闻声，道：“温妈妈，我们走。”</p>
“二姐，二姐……”苏小娘追出来，欲再求。</p>
钟小娘没有止步，行至门口，对守在那里的两个下人道：“待会儿把门给看好，没有我发话，不许任何人进祠堂。某些人若愿意留在祠堂陪祖先，那就由着她去。”</p>
两个下人哈腰回应到，苏小娘眼睁睁看着钟小娘走远，才折回祠堂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