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就差摸鱼掏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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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瞿把最后一口汤喝下肚，抓着钟小娘的玉手道：“你且把心放回肚子，我再怎样也不能苦了儿女们的。当初你父母不疼，没有让你带什么陪嫁过来，怕是不能为媱儿备上什么像样的嫁妆。等媱儿出嫁，我会给她备双份的嫁妆，定让她风风光光嫁人，在婆家也不失体面。”</p>
钟小娘在司马瞿跟前向来“善解人意”，“百依百顺”，但司马瞿还是从她脸上看出丝丝不悦，于是说了些宽心话，给了钟小娘一粒定心丸。</p>
钟小娘露出几分感动，笑道：“多谢夫君对媱儿的疼爱！四妹眼见着就要临盆了，行动多有不便，前几日我请了道长过来为夫君开坛祈福，四妹都说不良于行没有前来。夫君若得空，就多去听雪阁坐坐，那样四妹心里也欢喜，心情好对腹中孩子也好。”</p>
司马瞿对钟小娘的认可，跃然脸上，点头道：“还是葭芸思虑周全，家有娇妻美妾如此，夫复何求。时候不早了，我真得去衙里了，昀姝那里晚上回府再去。”</p>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方巾擦去嘴角的残羹菜渣，起身朝门外走去。</p>
钟小娘起身将他送出门，目送他穿过回廊，待他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折回屋里继续用早膳。</p>
大雪过后，天气放晴，这个时候的太阳显得格外亲和。</p>
司马黛媱见司马瞿出了门，赶紧拿了鸡毛毽子，拉着屋里的一帮丫鬟，在院里嘻嘻哈哈踢毽子。</p>
毽子像蹦跳的小松鼠一般，在司马黛媱脚上欢快的跳跃着，旁边的丫鬟们负责替她数数。</p>
她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满脸堆笑，踢得甚是投入。</p>
谁知她脚上力度过大，毽子飞上枝头，枝头的雪花唰唰往下掉。司马黛媱尖叫着抱头躲开，可她避之不及，头上和身上还是被洒满雪花。</p>
翡翠见状，慌忙上前替司马黛媱拍打头上和肩上的雪花片，急言：“姑娘，你没事吧？”</p>
司马黛媱看着自己身上的雪花片，再望着从枝头飘落的雪花，笑得更加肆意，推开翡翠道：“哎呀！我没事，这才好玩呢！来，我们继续，还有谁没踢呀？”</p>
站在院里的几个丫鬟，都垂头丧气的，没有人吭声。</p>
司马黛媱看着这些丫鬟的反应，黛眉微皱，问道：“怎么都不吭声？就让你们陪我踢会儿毽子，个个都板着脸做甚？”</p>
翡翠回道：“大姑娘，你这技艺精湛，奴婢们可都不是你的对手，就是再比上一百次、一千次，奴婢们也只能是你的手下败将。奴婢们就这么点月银，可半数都输给你了，你就心疼心疼奴婢们可好？”</p>
司马黛媱闻言，把视线投向旁边石桌上放着的碎银铜板。迈着步子走到石桌旁，满脸得意，拿起盘子里的碎银子在手里颠抛着。</p>
片刻后，她笑道：“你们呀！还真是没趣，就踢个毽子也不能尽兴。看看你们的脸，耷拉着，难看死了。不就几个碎银子吗？至于这样吗？给，都还给你们。”</p>
司马黛媱端着盘子，把盘子里的碎银子一一分发给那些丫鬟。丫鬟们感激涕零，个个点头哈腰致谢。</p>
她把银子全部都退给了丫鬟们，把空盘子递给翡翠，拍了拍手，叉腰看着挂在枝头的毽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p>
她皱眉叹道：“哎！这孤独求败也着实难受。翡翠，把毽子给本姑娘取下来，本姑娘要去丽春阁找对手去。”</p>
“是！”翡翠应到，在院里找了根树枝把枝头挂着的毽子给挑了下来。</p>
她接过毽子，对身后的丫鬟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翡翠，走，陪本姑娘去丽春阁。”</p>
她真的就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浑身上下都充满活力。和她这雒阳府尹之女的身份，那真是千般不配，万般不配。</p>
这时，钟小娘和温妈妈赶了过来，见司马黛媱火急火燎的要往外走，钟小娘厉声叫道：“站住，疯疯癫癫的要去哪里？你不是回屋习字吗？这就是你习的字？”</p>
丫鬟们见钟小娘来，都齐刷刷的福身行礼。</p>
司马黛媱闻声，停下脚步，黛眉微蹙，满脸的不情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不耐烦道：“阿娘，我哪里疯疯癫癫了，不就是踢个毽子嘛！更何况是在自家院里，又不是去外边抛头露面。再者说，我还是趁父亲不在的时候踢。”</p>
“你今年几何？以为自己还是垂髫之年，你怎么不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蛋呢？”</p>
“我倒是想去，你让吗？”司马黛媱顺口就抵了回去。</p>
钟小娘气得瞠目结舌，指着司马黛媱说不出话来。</p>
“阿娘，别动不动就生气，生气会老得快，你也不想那么快变成老太太吧？为了让你能继续貌美，我就不留在琉莺阁惹你生气了，我还是去丽春阁找二妹妹消磨时间去。”司马黛媱说罢，转身继续朝丽春阁的方向走。</p>
钟小娘大声咆哮到，“你给我站住，不许去。”</p>
司马黛媱再次停下脚步，还没来得及反驳，被正巧路过的苏小娘给抢了先。</p>
苏小娘阴阳怪气道：“二姐，这是干啥呢？怎么这么吼黛媱啊？”</p>
钟小娘冷冷道：“三妹若是闲得无聊，大可去斗鸡养犬，没必要把手伸到琉莺阁来吧？我训我自己的女儿，干你何事？”</p>
钟小娘要应付苏小娘，自然没有心思再管司马黛媱。司马黛媱得意的偷笑，拽着翡翠快速溜走。</p>
苏小娘笑道：“瞧二姐说得，这黛媱再怎么说也唤我一声姨娘，我打心底里还是心疼她的不是。二姐这么一说，倒是生分了。”</p>
“温妈妈，我头疼，扶我回屋歇着吧！这外边不是野狗的叫声，就是些自以为是的麻雀声，听得我心烦。”钟小娘心情不佳，她在为司马黛媱的婚嫁之事忧心，连和苏小娘拌嘴的心情也没有。</p>
她伸出玉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故作病态，另一只手搭在温妈妈伸过来搀扶的手腕上，转身朝自己屋里行去。</p>
司马瞿把最后一口汤喝下肚，抓着钟小娘的玉手道：“你且把心放回肚子，我再怎样也不能苦了儿女们的。当初你父母不疼，没有让你带什么陪嫁过来，怕是不能为媱儿备上什么像样的嫁妆。等媱儿出嫁，我会给她备双份的嫁妆，定让她风风光光嫁人，在婆家也不失体面。”</p>
钟小娘在司马瞿跟前向来“善解人意”，“百依百顺”，但司马瞿还是从她脸上看出丝丝不悦，于是说了些宽心话，给了钟小娘一粒定心丸。</p>
钟小娘露出几分感动，笑道：“多谢夫君对媱儿的疼爱！四妹眼见着就要临盆了，行动多有不便，前几日我请了道长过来为夫君开坛祈福，四妹都说不良于行没有前来。夫君若得空，就多去听雪阁坐坐，那样四妹心里也欢喜，心情好对腹中孩子也好。”</p>
司马瞿对钟小娘的认可，跃然脸上，点头道：“还是葭芸思虑周全，家有娇妻美妾如此，夫复何求。时候不早了，我真得去衙里了，昀姝那里晚上回府再去。”</p>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方巾擦去嘴角的残羹菜渣，起身朝门外走去。</p>
钟小娘起身将他送出门，目送他穿过回廊，待他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折回屋里继续用早膳。</p>
大雪过后，天气放晴，这个时候的太阳显得格外亲和。</p>
司马黛媱见司马瞿出了门，赶紧拿了鸡毛毽子，拉着屋里的一帮丫鬟，在院里嘻嘻哈哈踢毽子。</p>
毽子像蹦跳的小松鼠一般，在司马黛媱脚上欢快的跳跃着，旁边的丫鬟们负责替她数数。</p>
她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满脸堆笑，踢得甚是投入。</p>
谁知她脚上力度过大，毽子飞上枝头，枝头的雪花唰唰往下掉。司马黛媱尖叫着抱头躲开，可她避之不及，头上和身上还是被洒满雪花。</p>
翡翠见状，慌忙上前替司马黛媱拍打头上和肩上的雪花片，急言：“姑娘，你没事吧？”</p>
司马黛媱看着自己身上的雪花片，再望着从枝头飘落的雪花，笑得更加肆意，推开翡翠道：“哎呀！我没事，这才好玩呢！来，我们继续，还有谁没踢呀？”</p>
站在院里的几个丫鬟，都垂头丧气的，没有人吭声。</p>
司马黛媱看着这些丫鬟的反应，黛眉微皱，问道：“怎么都不吭声？就让你们陪我踢会儿毽子，个个都板着脸做甚？”</p>
翡翠回道：“大姑娘，你这技艺精湛，奴婢们可都不是你的对手，就是再比上一百次、一千次，奴婢们也只能是你的手下败将。奴婢们就这么点月银，可半数都输给你了，你就心疼心疼奴婢们可好？”</p>
司马黛媱闻言，把视线投向旁边石桌上放着的碎银铜板。迈着步子走到石桌旁，满脸得意，拿起盘子里的碎银子在手里颠抛着。</p>
片刻后，她笑道：“你们呀！还真是没趣，就踢个毽子也不能尽兴。看看你们的脸，耷拉着，难看死了。不就几个碎银子吗？至于这样吗？给，都还给你们。”</p>
司马黛媱端着盘子，把盘子里的碎银子一一分发给那些丫鬟。丫鬟们感激涕零，个个点头哈腰致谢。</p>
她把银子全部都退给了丫鬟们，把空盘子递给翡翠，拍了拍手，叉腰看着挂在枝头的毽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p>
她皱眉叹道：“哎！这孤独求败也着实难受。翡翠，把毽子给本姑娘取下来，本姑娘要去丽春阁找对手去。”</p>
“是！”翡翠应到，在院里找了根树枝把枝头挂着的毽子给挑了下来。</p>
她接过毽子，对身后的丫鬟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翡翠，走，陪本姑娘去丽春阁。”</p>
她真的就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浑身上下都充满活力。和她这雒阳府尹之女的身份，那真是千般不配，万般不配。</p>
这时，钟小娘和温妈妈赶了过来，见司马黛媱火急火燎的要往外走，钟小娘厉声叫道：“站住，疯疯癫癫的要去哪里？你不是回屋习字吗？这就是你习的字？”</p>
丫鬟们见钟小娘来，都齐刷刷的福身行礼。</p>
司马黛媱闻声，停下脚步，黛眉微蹙，满脸的不情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不耐烦道：“阿娘，我哪里疯疯癫癫了，不就是踢个毽子嘛！更何况是在自家院里，又不是去外边抛头露面。再者说，我还是趁父亲不在的时候踢。”</p>
“你今年几何？以为自己还是垂髫之年，你怎么不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蛋呢？”</p>
“我倒是想去，你让吗？”司马黛媱顺口就抵了回去。</p>
钟小娘气得瞠目结舌，指着司马黛媱说不出话来。</p>
“阿娘，别动不动就生气，生气会老得快，你也不想那么快变成老太太吧？为了让你能继续貌美，我就不留在琉莺阁惹你生气了，我还是去丽春阁找二妹妹消磨时间去。”司马黛媱说罢，转身继续朝丽春阁的方向走。</p>
钟小娘大声咆哮到，“你给我站住，不许去。”</p>
司马黛媱再次停下脚步，还没来得及反驳，被正巧路过的苏小娘给抢了先。</p>
苏小娘阴阳怪气道：“二姐，这是干啥呢？怎么这么吼黛媱啊？”</p>
钟小娘冷冷道：“三妹若是闲得无聊，大可去斗鸡养犬，没必要把手伸到琉莺阁来吧？我训我自己的女儿，干你何事？”</p>
钟小娘要应付苏小娘，自然没有心思再管司马黛媱。司马黛媱得意的偷笑，拽着翡翠快速溜走。</p>
苏小娘笑道：“瞧二姐说得，这黛媱再怎么说也唤我一声姨娘，我打心底里还是心疼她的不是。二姐这么一说，倒是生分了。”</p>
“温妈妈，我头疼，扶我回屋歇着吧！这外边不是野狗的叫声，就是些自以为是的麻雀声，听得我心烦。”钟小娘心情不佳，她在为司马黛媱的婚嫁之事忧心，连和苏小娘拌嘴的心情也没有。</p>
她伸出玉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故作病态，另一只手搭在温妈妈伸过来搀扶的手腕上，转身朝自己屋里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