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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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音！”</p>
身后传来岑润低低的声音，少见的严肃，绾音本想停下来等他，可转念想着能让他如此焦急的却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心里泛着醋意，脚下没停却也减了速度。</p>
“绾音！”岑润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怎的这样叫你，你还要拼命往前走呢？”</p>
“您做什么叫我？”绾音红着眼睛不肯回身，带着浓重鼻音，负气到。</p>
岑润哑然失笑，他这样子的慧通，不可能不明白绾音对自己的情意，可即便知道又能怎样？装着糊涂过日子罢了，皇城里，把主子伺候舒坦了才是正经，他一个太监，风花雪月的事都和他挨不着边界。</p>
“你这样慌慌张张的冲出去，我自然要来追你，这是什么地方？出了皇城就没主子了？你这样急匆匆的横冲直撞，万一惊了哪位主子的驾，免不得又要受板子。”</p>
绾音回过身，有些委屈的抬眼看着岑润，他微微喘息着，显然刚才跑得很快，拉着自己胳膊的手依旧没有放开。</p>
那是不是说，其实他也是关心自己的，怕她受罚所以才追了出来？心里的醋意稍事缓和，绾音正了正神色：“多谢大总管提醒，刚才是绾音大意了。”</p>
岑润见她恢复往常，这才将手放开：“以后行在主子跟前要万分的小心，不要总是叫我放心不下。”</p>
绾音心里一动，他总是有这样大的本事，一点点的关心，便能叫自己对他死心塌地，岑润于她来说，从来就是神一般的存在。</p>
他模样好、性子好，不但头脑慧达，更是深讨主子欢心，在这皇城里的奴才们，谁能比他风光？</p>
“那你们……刚才……”</p>
绾音欲言又止，岑润却知道她想问些什么，他的表情依旧，温温润润的不起波澜：“不过主子是要同我说些话罢了。你呢？来找公主可有什么事？”</p>
岑润明显不想多谈他和公主的事，三言两语便带了过去，绾音也明白，虽然委屈，可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有什么权利对着人家指手画脚？</p>
“皇太后命奴婢来的，说是今年光景好，咱们来碧华宫避暑，倒是要叫四方来朝了。”</p>
“四方来朝？”岑润眼皮一跳“玄月公主回来了？”</p>
绾音掩唇一笑：“倒是叫大总管猜到了，刚得的信儿，听说没从前朝走，直接先回了皇太后，而且这次不光是玄月公主回来，连同着她在鬼藏族的表兄，抚穹小王爷也来了呢。”</p>
“抚穹？”岑润早年是听过这位鬼藏族小王爷的名头，他并不是鬼藏王的亲生孩子，而是先王的遗子，按照辈分，应该唤当今的鬼藏王一声叔父。</p>
按理说先王死后继位的应该是抚穹，怎奈那时候他还不过是个未满五岁的奶娃子，在鬼藏族没有一点势力，他娘为了保护他也被先王的弟弟，也就是现在的鬼藏王害死，只是不知为何原因，鬼藏王并没有迫害抚穹，反而是将他收养在王府里。由于他身份特殊，在鬼藏族一直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p>
他要来天赐城？岑润不自觉地蹙了眉头，心里隐约觉得事情并没那么简单。绾音瞧着他，觉得他蹙眉思考的模样有着说不出的俊朗，怎么看都像是行走在军机处的朝廷大员，半点不像那些个低贱的太监。</p>
“这还不算完，就连靳老王爷的那棵金贵独苗也来啦！”</p>
岑润一怔，所有的神思在一瞬终止，他微微错愕的低头去看绾音：“什么？”</p>
“靳相容，相容小王爷呀，也不知道他怎么得了消息，知道皇上来碧华宫避署，就嚷嚷着也要来，您知道，那位小王爷和咱们皇上是沾亲带故的，皇上喜欢他，皇太后也喜欢他，他这人喜庆，见天都有些新鲜法子，他要是一来碧华宫也能热闹些，这不就允了，估计这会子已经在路上了，要不了几天就能到了。”</p>
岑润静默不语，他对这位小王爷也不过是一面之缘，靳相容性子野，最会那些个斗鸡走狗，就因为不成器，不知让靳老王爷进宫哭诉了多少次，可是那也没辙，靳老王爷子孙不旺，就这么一棵独苗，平日里宠得无法无天，关键时候便惯有的掉链子。</p>
“他也来了？”岑润内地里不知为何并希望他能来，叹了口气，本以为能在碧华宫有几天的清闲日子，现在来看，倒是痴人说梦了。</p>
绾音和他想的正相反，她反而希望靳相容能早早的到碧华宫，前段时日皇太后偶然说起他和楼暖锦的婚事，虽然只是随口一说，她倒是上了心，若是这次俩人能对上眼，楼暖锦嫁到了靳老王爷的封地去，也好能让岑润收收心。</p>
“皇太后让你来找公主做什么？”</p>
“说是今晚让大家一起去为玄月公主和抚穹小王爷接风洗尘。”</p>
“嗯，那你就去办差吧，记住行在宫中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不指望你能飞黄腾达，只想你可以平平安安的。”</p>
绾音红了红脸，双手绞着一方手帕，女人就是这个德行，前一刻还醋意横飞，后一刻只要心上人稍稍一哄便要不计前嫌了。</p>
“我省得，你放心吧，该怎么做我都晓得，我也同你一样，就是希望你在这宫里可以平平安安的。”</p>
岑润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眼下这么着的让她误会实属不该，可事关到暖锦，他又顾不了那样许多，只得将错就错下去：“嗯，我明白，你去吧。”</p>
明明是大好的午后，碧华宫里凉爽宜人，可暖锦却再也全无半点兴致，回到房里的时候脸色难看的紧，陶陶见了一阵的心惊，忙跳过去摸她的额头。</p>
“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子难看？奴婢都说了不让您在外面坐的太久，这碧华宫虽比皇城里凉快了许多，可到底是盛夏，坐久了要是过了暑气可怎么是好？要不奴婢找太医来给您瞧瞧吧？”</p>
“没多大的事。”暖锦心烦意乱的拂过陶陶的手，“就是午膳吃的有些积食，这会子乏得很。我先去歇一会子，天塌下来的事也别来扰我。”说完摆了摆手，留着愣在原地的陶陶，无精打采的踱进了内堂。</p>
这一觉暖锦睡得颇为瓷实，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她父皇开恩，竟允许自己嫁给容太傅，她喜上眉梢，坐在八人抬的喜轿里，觉得甚是不真实。</p>
好不容易熬到拜完天地，绯红的盖头被那人轻轻的挑开，暖锦眉目羞涩，抬起头时却完全傻了眼，哪里是什么容太傅！对面坐着的竟然是岑润！</p>
他着红色飞龙升天喜服，领口与袖口都用金线绣着祥云图案，一头乌发束进墨玉冠中，衬得他面如良玉、眸若星辰，竟是俊朗非凡。平日里看惯了他穿那套宝蓝锦服，冷不丁换了颜色，暖锦竟一时看呆了眼。</p>
“怎、怎么是你？！”</p>
“为什么不是我？”梦里岑润含情浅笑，和现实中的他无甚区别，暖锦惊了一身冷汗，却怎样都无法跳脱开梦魇。</p>
“我、我要嫁的是容太傅啊。”</p>
“阿暖，你要嫁的人是我啊，十年前你就答应过我，你忘记了吗？”</p>
记忆飞快的流转，暖锦一颗心七上八下，隐约记得当年在锦绣山上时她同岑润说过的话。那时候她刚满五岁，又逢着岑润过寿辰，她问岑润想要什么礼物，岑润歪头想了半天，最后才说想要她的一个约定。</p>
然后呢？都是些零星的记忆碎片，无论怎么回忆都没法子拼凑完整，暖锦这厢急得额头冒了虚汗，岑润却又开口道：“阿暖，你忘记了吗？”</p>
“不是、不是，你别催，容我想想，我这人记性不大好，许多事都记不大住了……”</p>
“你还是忘了……”</p>
梦里岑润无比的失望，眉眼间透着浓重的落寞，他越是这样，暖锦便越是着急，可越是急脑子里便越是空白。</p>
“公主……公主……”</p>
“啊！”暖锦低呼一声，身子一挣终于跳脱开梦境，茫然间瞥见陶陶正趴在塌边担忧的看着自己。</p>
“公主醒了？奴婢瞧您出了一身的冷汗，实在担心你才像把您唤醒的。”</p>
暖锦点了点头，睡了一会反而觉得身子更加的疲倦：“我睡了多一会？”</p>
“有小两个时辰了。”</p>
“哦。该用晚膳了？”</p>
“是到时辰了，刚才皇太后那来传话，说是玄月公主从鬼藏族回来了，今晚设宴，让所有的皇子公主们都去呢。”</p>
“什么！”暖锦噌的一声惊坐而起，吓得陶陶一个激灵，腿上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p>
“公、公主…….”</p>
“那个杀千刀的回来了？这个作死的小蹄子，还有脸赶敢回来！”</p>
“公主！公主！小心隔墙有耳呀！”陶陶急忙去捂暖锦的嘴，她就晓得暖锦要是这个反应。</p>
这二位公主相差不过两岁，小时候就结过梁子，谁看谁都不顺眼。</p>
暖锦十二岁那年，俩人更是因为争一个新鲜玩意儿而大打出手，后来大了楼玄月两岁的暖锦大获全胜，还把楼玄月的额头打开了瓢。</p>
那时候虽然都是个小丫头，可姑娘家的脸蛋比什么都重要，玄月是丹妃的独女，有着南辰国和鬼藏族的血统，本是个美人胚子，可叫暖锦给破了相，着着实实的和着她母妃闹了皇帝好一阵子。</p>
后来皇帝不胜其烦，罚了暖锦面壁思过三个月，又以养伤为由，将玄月送回到鬼藏族，这才算平息了这场战争。</p>
虽然是陈年旧事，可如今提起来，暖锦依旧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死丫头因着她娘不受宠，见天的跟自己找麻烦，好不容易清静了几年，没成想她有阴魂不散的回来！</p>
“公主……要不，奴婢去告个假，就说您身体不适？”</p>
“谁说本宫不去的！这会拉索子没得让那个贱蹄子轻视了我！去！咱们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几年的光景不见，她还能长了多大的本事不成！”</p>
“绾音！”</p>
身后传来岑润低低的声音，少见的严肃，绾音本想停下来等他，可转念想着能让他如此焦急的却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心里泛着醋意，脚下没停却也减了速度。</p>
“绾音！”岑润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怎的这样叫你，你还要拼命往前走呢？”</p>
“您做什么叫我？”绾音红着眼睛不肯回身，带着浓重鼻音，负气到。</p>
岑润哑然失笑，他这样子的慧通，不可能不明白绾音对自己的情意，可即便知道又能怎样？装着糊涂过日子罢了，皇城里，把主子伺候舒坦了才是正经，他一个太监，风花雪月的事都和他挨不着边界。</p>
“你这样慌慌张张的冲出去，我自然要来追你，这是什么地方？出了皇城就没主子了？你这样急匆匆的横冲直撞，万一惊了哪位主子的驾，免不得又要受板子。”</p>
绾音回过身，有些委屈的抬眼看着岑润，他微微喘息着，显然刚才跑得很快，拉着自己胳膊的手依旧没有放开。</p>
那是不是说，其实他也是关心自己的，怕她受罚所以才追了出来？心里的醋意稍事缓和，绾音正了正神色：“多谢大总管提醒，刚才是绾音大意了。”</p>
岑润见她恢复往常，这才将手放开：“以后行在主子跟前要万分的小心，不要总是叫我放心不下。”</p>
绾音心里一动，他总是有这样大的本事，一点点的关心，便能叫自己对他死心塌地，岑润于她来说，从来就是神一般的存在。</p>
他模样好、性子好，不但头脑慧达，更是深讨主子欢心，在这皇城里的奴才们，谁能比他风光？</p>
“那你们……刚才……”</p>
绾音欲言又止，岑润却知道她想问些什么，他的表情依旧，温温润润的不起波澜：“不过主子是要同我说些话罢了。你呢？来找公主可有什么事？”</p>
岑润明显不想多谈他和公主的事，三言两语便带了过去，绾音也明白，虽然委屈，可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有什么权利对着人家指手画脚？</p>
“皇太后命奴婢来的，说是今年光景好，咱们来碧华宫避暑，倒是要叫四方来朝了。”</p>
“四方来朝？”岑润眼皮一跳“玄月公主回来了？”</p>
绾音掩唇一笑：“倒是叫大总管猜到了，刚得的信儿，听说没从前朝走，直接先回了皇太后，而且这次不光是玄月公主回来，连同着她在鬼藏族的表兄，抚穹小王爷也来了呢。”</p>
“抚穹？”岑润早年是听过这位鬼藏族小王爷的名头，他并不是鬼藏王的亲生孩子，而是先王的遗子，按照辈分，应该唤当今的鬼藏王一声叔父。</p>
按理说先王死后继位的应该是抚穹，怎奈那时候他还不过是个未满五岁的奶娃子，在鬼藏族没有一点势力，他娘为了保护他也被先王的弟弟，也就是现在的鬼藏王害死，只是不知为何原因，鬼藏王并没有迫害抚穹，反而是将他收养在王府里。由于他身份特殊，在鬼藏族一直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p>
他要来天赐城？岑润不自觉地蹙了眉头，心里隐约觉得事情并没那么简单。绾音瞧着他，觉得他蹙眉思考的模样有着说不出的俊朗，怎么看都像是行走在军机处的朝廷大员，半点不像那些个低贱的太监。</p>
“这还不算完，就连靳老王爷的那棵金贵独苗也来啦！”</p>
岑润一怔，所有的神思在一瞬终止，他微微错愕的低头去看绾音：“什么？”</p>
“靳相容，相容小王爷呀，也不知道他怎么得了消息，知道皇上来碧华宫避署，就嚷嚷着也要来，您知道，那位小王爷和咱们皇上是沾亲带故的，皇上喜欢他，皇太后也喜欢他，他这人喜庆，见天都有些新鲜法子，他要是一来碧华宫也能热闹些，这不就允了，估计这会子已经在路上了，要不了几天就能到了。”</p>
岑润静默不语，他对这位小王爷也不过是一面之缘，靳相容性子野，最会那些个斗鸡走狗，就因为不成器，不知让靳老王爷进宫哭诉了多少次，可是那也没辙，靳老王爷子孙不旺，就这么一棵独苗，平日里宠得无法无天，关键时候便惯有的掉链子。</p>
“他也来了？”岑润内地里不知为何并希望他能来，叹了口气，本以为能在碧华宫有几天的清闲日子，现在来看，倒是痴人说梦了。</p>
绾音和他想的正相反，她反而希望靳相容能早早的到碧华宫，前段时日皇太后偶然说起他和楼暖锦的婚事，虽然只是随口一说，她倒是上了心，若是这次俩人能对上眼，楼暖锦嫁到了靳老王爷的封地去，也好能让岑润收收心。</p>
“皇太后让你来找公主做什么？”</p>
“说是今晚让大家一起去为玄月公主和抚穹小王爷接风洗尘。”</p>
“嗯，那你就去办差吧，记住行在宫中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不指望你能飞黄腾达，只想你可以平平安安的。”</p>
绾音红了红脸，双手绞着一方手帕，女人就是这个德行，前一刻还醋意横飞，后一刻只要心上人稍稍一哄便要不计前嫌了。</p>
“我省得，你放心吧，该怎么做我都晓得，我也同你一样，就是希望你在这宫里可以平平安安的。”</p>
岑润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眼下这么着的让她误会实属不该，可事关到暖锦，他又顾不了那样许多，只得将错就错下去：“嗯，我明白，你去吧。”</p>
明明是大好的午后，碧华宫里凉爽宜人，可暖锦却再也全无半点兴致，回到房里的时候脸色难看的紧，陶陶见了一阵的心惊，忙跳过去摸她的额头。</p>
“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子难看？奴婢都说了不让您在外面坐的太久，这碧华宫虽比皇城里凉快了许多，可到底是盛夏，坐久了要是过了暑气可怎么是好？要不奴婢找太医来给您瞧瞧吧？”</p>
“没多大的事。”暖锦心烦意乱的拂过陶陶的手，“就是午膳吃的有些积食，这会子乏得很。我先去歇一会子，天塌下来的事也别来扰我。”说完摆了摆手，留着愣在原地的陶陶，无精打采的踱进了内堂。</p>
这一觉暖锦睡得颇为瓷实，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她父皇开恩，竟允许自己嫁给容太傅，她喜上眉梢，坐在八人抬的喜轿里，觉得甚是不真实。</p>
好不容易熬到拜完天地，绯红的盖头被那人轻轻的挑开，暖锦眉目羞涩，抬起头时却完全傻了眼，哪里是什么容太傅！对面坐着的竟然是岑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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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是你？！”</p>
“为什么不是我？”梦里岑润含情浅笑，和现实中的他无甚区别，暖锦惊了一身冷汗，却怎样都无法跳脱开梦魇。</p>
“我、我要嫁的是容太傅啊。”</p>
“阿暖，你要嫁的人是我啊，十年前你就答应过我，你忘记了吗？”</p>
记忆飞快的流转，暖锦一颗心七上八下，隐约记得当年在锦绣山上时她同岑润说过的话。那时候她刚满五岁，又逢着岑润过寿辰，她问岑润想要什么礼物，岑润歪头想了半天，最后才说想要她的一个约定。</p>
然后呢？都是些零星的记忆碎片，无论怎么回忆都没法子拼凑完整，暖锦这厢急得额头冒了虚汗，岑润却又开口道：“阿暖，你忘记了吗？”</p>
“不是、不是，你别催，容我想想，我这人记性不大好，许多事都记不大住了……”</p>
“你还是忘了……”</p>
梦里岑润无比的失望，眉眼间透着浓重的落寞，他越是这样，暖锦便越是着急，可越是急脑子里便越是空白。</p>
“公主……公主……”</p>
“啊！”暖锦低呼一声，身子一挣终于跳脱开梦境，茫然间瞥见陶陶正趴在塌边担忧的看着自己。</p>
“公主醒了？奴婢瞧您出了一身的冷汗，实在担心你才像把您唤醒的。”</p>
暖锦点了点头，睡了一会反而觉得身子更加的疲倦：“我睡了多一会？”</p>
“有小两个时辰了。”</p>
“哦。该用晚膳了？”</p>
“是到时辰了，刚才皇太后那来传话，说是玄月公主从鬼藏族回来了，今晚设宴，让所有的皇子公主们都去呢。”</p>
“什么！”暖锦噌的一声惊坐而起，吓得陶陶一个激灵，腿上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p>
“公、公主…….”</p>
“那个杀千刀的回来了？这个作死的小蹄子，还有脸赶敢回来！”</p>
“公主！公主！小心隔墙有耳呀！”陶陶急忙去捂暖锦的嘴，她就晓得暖锦要是这个反应。</p>
这二位公主相差不过两岁，小时候就结过梁子，谁看谁都不顺眼。</p>
暖锦十二岁那年，俩人更是因为争一个新鲜玩意儿而大打出手，后来大了楼玄月两岁的暖锦大获全胜，还把楼玄月的额头打开了瓢。</p>
那时候虽然都是个小丫头，可姑娘家的脸蛋比什么都重要，玄月是丹妃的独女，有着南辰国和鬼藏族的血统，本是个美人胚子，可叫暖锦给破了相，着着实实的和着她母妃闹了皇帝好一阵子。</p>
后来皇帝不胜其烦，罚了暖锦面壁思过三个月，又以养伤为由，将玄月送回到鬼藏族，这才算平息了这场战争。</p>
虽然是陈年旧事，可如今提起来，暖锦依旧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死丫头因着她娘不受宠，见天的跟自己找麻烦，好不容易清静了几年，没成想她有阴魂不散的回来！</p>
“公主……要不，奴婢去告个假，就说您身体不适？”</p>
“谁说本宫不去的！这会拉索子没得让那个贱蹄子轻视了我！去！咱们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几年的光景不见，她还能长了多大的本事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