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隐藏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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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板……”</p>
正式工吴宁额头冷汗密布,紧紧攥住的手抖得像个帕金森患者。</p>
素来懒散的吴黑山罕见地睁大狗眼,望着他的手,垂涎欲滴。</p>
吴宁僵硬地转过头,跟自家老板最后一次确认:“真、真喂啊?”</p>
“废话。”吴久妖娆地靠在楼梯上啃苹果。</p>
吴宁绝望地回过头来,咬着牙摊开手掌:“吃吧,毒死你。”</p>
升级成正式工后,老板对他更为器重,将喂狗的活儿也放手交给他,只是……</p>
他摊开的手心里露出两根金光闪闪的金条,能闪瞎狗眼的那种,可惜只露个脸儿,就被吴黑山一舌头卷走了。</p>
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听上去很带感。</p>
1根金条500g,1g足金300+,两根金条……得三十多万。吴宁在心里默默算数,越算心口越疼,这喂的不是狗,是祖宗啊。</p>
吴黑山绝非凡狗,他心中有数,还特意上网搜索了上古七大灵犬,有会放电的、会喷火的,爱吃太阳的,给人当坐骑的,还有跟着三只眼主人的……哪个都不像吴黑山。</p>
吴黑山能吞噬情绪,还能镇压灵体,现在又多了一条:吞金兽。</p>
看着酒足饭饱狗脸陶醉的吴黑山,吴宁认命地叹气,人不如狗正是这个道理,他还挣扎在贫困线上,贵狗吃个零嘴就吃掉了一个客厅。</p>
完成喂狗这件打击自尊的事后,吴小二转头喂鱼。</p>
“1、2、3、4、5、6、7、8……8?”</p>
他记得当时明明买了25条金鱼,再加上之前剩的两条,应该有27条鱼才对。</p>
吴宁狐疑地重新数,没错儿,还是8。</p>
8条幸存者有气无力地在鱼缸里遛弯儿。</p>
偌大鱼缸中,郁郁葱葱的水草群浮沉摇曳,鱼缸底沙细腻泛光,高低起伏的景观石在顶灯照射下愈显巍峨,间或伫立几座塔楼,像极了一方水中国度。</p>
帝王级的豪宅,怎么就养不活鱼呢?</p>
吴宁拿着捞竿伸进鱼缸,想捞出死掉的鱼尸,扑腾了半天却一条死鱼都没找到,那19条鱼像是组团融化掉了。</p>
“怎么回事,不应该啊……”他嘀咕着收起捞竿。</p>
楼梯上啃着苹果的吴久瞄一眼鱼缸,心虚将目光快速移开。</p>
不正常的老板养不正常的狗,就连鱼缸都不是什么正经鱼缸。是他太年轻,这本来就不是家正常的店,吴宁腹诽。</p>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p>
萎靡的吴宁瞬间打起精神,来生意了。</p>
“欢迎光临。”</p>
店门口站着一对小情侣,探着头往店里瞧。</p>
“里面请,二位想找什么?”吴宁热情地将人往屋里带。</p>
“我们想找豆豆!”小情侣异口同声地说。</p>
吴久兴致缺缺地冲吴黑山伸出手,吴黑山立刻像条离弦的箭窜进他怀中。</p>
“豆豆?”吴宁重复一遍。</p>
“对,豆豆是个男孩子,他走丢了,希望你帮我们找到他。”</p>
女孩从包里抽出一沓纸,递给他,眼泪汪汪地说:“这是他的照片。”</p>
吴宁定睛看去,一只咖啡色的泰迪站在照片里,挑衅地对着镜头岔开双腿。</p>
“狗?”灵犬?还是转世泰迪?吴宁狐疑地望向老板。</p>
吴久轻飘飘丢下句话:“这种小事就交给你了。”</p>
然后继续专心地拿着啃完的苹果核,努力往拼命挣扎的吴黑山嘴里塞。</p>
吴宁的表情垮了下来,该不会真就是条狗吧?</p>
……</p>
时光荏苒,转眼间过去半个月。</p>
如今已是八月下旬,吴宁陷入是否复习重考的纠结中。</p>
其实去年他的成绩就差一点,就这么放弃实在可惜。</p>
“我给你算过命了,考不上的。”吴久优雅地磕着瓜子,姿态很美,表情很欠。</p>
吴宁偷偷剜了他一眼,不得不说,他的胆子着实练肥不少。</p>
“怎么,不服气?看看你上半月的委托完成度,连些小事都做不好还考什么研。”吴久不客气的说。</p>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吴宁的悲愤如滔滔滚滚的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p>
“老板,为什么找猫找狗的活儿都是我来干?指望着这点收入,您养得起黑山吗?”</p>
叫豆豆的泰迪,叫美美的加菲,叫蛋蛋的仓鼠……回忆过往,吴宁满眼辛酸泪。</p>
吴久撇嘴:“命中不带财,这是你的问题。”</p>
吴宁:???别人家的员工勤勤恳恳就够了,你们家员工还得命中带财?太难了。</p>
“笃笃笃。”敲门声起。</p>
吴宁身子一僵,再没有之前的兴奋,满心都是被猫狗老鼠支配的恐惧。</p>
店门打开,一个老人走进来。</p>
老人五六十的模样,拄着一根拐杖,头发几乎全白,架着墨镜的面庞布满岁月的痕迹。但他气色红润身板笔直,显然平时很注重保养。</p>
“你们这,是侦探社吧?”</p>
吴宁强打精神挤出个笑容:“算是,您请坐,请问您丢了什么?”</p>
老人坐下来,端详着木桌上古香古色的铜炉,没回答吴宁的问题而是连连赞叹:“老板雅致,这可是个老物件,只是为什么没有焚香养炉?”</p>
吴久瞥一眼纹丝不动的风铃,懒洋洋道:“此香非凡香,可开慧眼、除病灶、通鬼神。待客用,浪费了。”</p>
老人闻言讶异,墨镜后的眼神变得慎重起来。</p>
“我本来只是路过,听了老板这番话,倒觉得能进这店里是一种缘分。我想……让你们帮我寻个人。”</p>
寻人啊,吴宁沮丧的同时又有点庆幸,至少不是宠物。</p>
“老先生要找什么人?”</p>
“我想找个女孩,名叫孙茜,两天前失踪了。”</p>
老人支起墨镜,他的左眼眼白居然是红色的,眼眶微肿,眼角渗出淡粉色的液体。</p>
老人从口袋里掏出块湿巾轻轻擦拭,见吴宁一脸吃惊的模样,解释道:“是外伤,正在排队等供体做移植,唐突了。”</p>
吴宁了然,并对他说的失踪起了兴趣。</p>
“冒昧问一句,失踪超过24小时完全可以报警处理,您为何要……”</p>
“唉。”老人叹气,“我本来打算报警,但周围的人都不认为她是失踪,我又没有合适的身份。”</p>
“您跟孙茜是什么关系?”吴宁好奇问。</p>
老人顿了顿,像在组织语言:“我们……算是忘年交吧,很谈得来,相处也很愉快。”</p>
吴宁皱眉,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位孙茜小姐,今年多大?”</p>
“19岁。”</p>
“老、老板……”</p>
正式工吴宁额头冷汗密布,紧紧攥住的手抖得像个帕金森患者。</p>
素来懒散的吴黑山罕见地睁大狗眼,望着他的手,垂涎欲滴。</p>
吴宁僵硬地转过头,跟自家老板最后一次确认:“真、真喂啊?”</p>
“废话。”吴久妖娆地靠在楼梯上啃苹果。</p>
吴宁绝望地回过头来,咬着牙摊开手掌:“吃吧,毒死你。”</p>
升级成正式工后,老板对他更为器重,将喂狗的活儿也放手交给他,只是……</p>
他摊开的手心里露出两根金光闪闪的金条,能闪瞎狗眼的那种,可惜只露个脸儿,就被吴黑山一舌头卷走了。</p>
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听上去很带感。</p>
1根金条500g,1g足金300+,两根金条……得三十多万。吴宁在心里默默算数,越算心口越疼,这喂的不是狗,是祖宗啊。</p>
吴黑山绝非凡狗,他心中有数,还特意上网搜索了上古七大灵犬,有会放电的、会喷火的,爱吃太阳的,给人当坐骑的,还有跟着三只眼主人的……哪个都不像吴黑山。</p>
吴黑山能吞噬情绪,还能镇压灵体,现在又多了一条:吞金兽。</p>
看着酒足饭饱狗脸陶醉的吴黑山,吴宁认命地叹气,人不如狗正是这个道理,他还挣扎在贫困线上,贵狗吃个零嘴就吃掉了一个客厅。</p>
完成喂狗这件打击自尊的事后,吴小二转头喂鱼。</p>
“1、2、3、4、5、6、7、8……8?”</p>
他记得当时明明买了25条金鱼,再加上之前剩的两条,应该有27条鱼才对。</p>
吴宁狐疑地重新数,没错儿,还是8。</p>
8条幸存者有气无力地在鱼缸里遛弯儿。</p>
偌大鱼缸中,郁郁葱葱的水草群浮沉摇曳,鱼缸底沙细腻泛光,高低起伏的景观石在顶灯照射下愈显巍峨,间或伫立几座塔楼,像极了一方水中国度。</p>
帝王级的豪宅,怎么就养不活鱼呢?</p>
吴宁拿着捞竿伸进鱼缸,想捞出死掉的鱼尸,扑腾了半天却一条死鱼都没找到,那19条鱼像是组团融化掉了。</p>
“怎么回事,不应该啊……”他嘀咕着收起捞竿。</p>
楼梯上啃着苹果的吴久瞄一眼鱼缸,心虚将目光快速移开。</p>
不正常的老板养不正常的狗,就连鱼缸都不是什么正经鱼缸。是他太年轻,这本来就不是家正常的店,吴宁腹诽。</p>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p>
萎靡的吴宁瞬间打起精神,来生意了。</p>
“欢迎光临。”</p>
店门口站着一对小情侣,探着头往店里瞧。</p>
“里面请,二位想找什么?”吴宁热情地将人往屋里带。</p>
“我们想找豆豆!”小情侣异口同声地说。</p>
吴久兴致缺缺地冲吴黑山伸出手,吴黑山立刻像条离弦的箭窜进他怀中。</p>
“豆豆?”吴宁重复一遍。</p>
“对,豆豆是个男孩子,他走丢了,希望你帮我们找到他。”</p>
女孩从包里抽出一沓纸,递给他,眼泪汪汪地说:“这是他的照片。”</p>
吴宁定睛看去,一只咖啡色的泰迪站在照片里,挑衅地对着镜头岔开双腿。</p>
“狗?”灵犬?还是转世泰迪?吴宁狐疑地望向老板。</p>
吴久轻飘飘丢下句话:“这种小事就交给你了。”</p>
然后继续专心地拿着啃完的苹果核,努力往拼命挣扎的吴黑山嘴里塞。</p>
吴宁的表情垮了下来,该不会真就是条狗吧?</p>
……</p>
时光荏苒,转眼间过去半个月。</p>
如今已是八月下旬,吴宁陷入是否复习重考的纠结中。</p>
其实去年他的成绩就差一点,就这么放弃实在可惜。</p>
“我给你算过命了,考不上的。”吴久优雅地磕着瓜子,姿态很美,表情很欠。</p>
吴宁偷偷剜了他一眼,不得不说,他的胆子着实练肥不少。</p>
“怎么,不服气?看看你上半月的委托完成度,连些小事都做不好还考什么研。”吴久不客气的说。</p>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吴宁的悲愤如滔滔滚滚的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p>
“老板,为什么找猫找狗的活儿都是我来干?指望着这点收入,您养得起黑山吗?”</p>
叫豆豆的泰迪,叫美美的加菲,叫蛋蛋的仓鼠……回忆过往,吴宁满眼辛酸泪。</p>
吴久撇嘴:“命中不带财,这是你的问题。”</p>
吴宁:???别人家的员工勤勤恳恳就够了,你们家员工还得命中带财?太难了。</p>
“笃笃笃。”敲门声起。</p>
吴宁身子一僵,再没有之前的兴奋,满心都是被猫狗老鼠支配的恐惧。</p>
店门打开,一个老人走进来。</p>
老人五六十的模样,拄着一根拐杖,头发几乎全白,架着墨镜的面庞布满岁月的痕迹。但他气色红润身板笔直,显然平时很注重保养。</p>
“你们这,是侦探社吧?”</p>
吴宁强打精神挤出个笑容:“算是,您请坐,请问您丢了什么?”</p>
老人坐下来,端详着木桌上古香古色的铜炉,没回答吴宁的问题而是连连赞叹:“老板雅致,这可是个老物件,只是为什么没有焚香养炉?”</p>
吴久瞥一眼纹丝不动的风铃,懒洋洋道:“此香非凡香,可开慧眼、除病灶、通鬼神。待客用,浪费了。”</p>
老人闻言讶异,墨镜后的眼神变得慎重起来。</p>
“我本来只是路过,听了老板这番话,倒觉得能进这店里是一种缘分。我想……让你们帮我寻个人。”</p>
寻人啊,吴宁沮丧的同时又有点庆幸,至少不是宠物。</p>
“老先生要找什么人?”</p>
“我想找个女孩,名叫孙茜,两天前失踪了。”</p>
老人支起墨镜,他的左眼眼白居然是红色的,眼眶微肿,眼角渗出淡粉色的液体。</p>
老人从口袋里掏出块湿巾轻轻擦拭,见吴宁一脸吃惊的模样,解释道:“是外伤,正在排队等供体做移植,唐突了。”</p>
吴宁了然,并对他说的失踪起了兴趣。</p>
“冒昧问一句,失踪超过24小时完全可以报警处理,您为何要……”</p>
“唉。”老人叹气,“我本来打算报警,但周围的人都不认为她是失踪,我又没有合适的身份。”</p>
“您跟孙茜是什么关系?”吴宁好奇问。</p>
老人顿了顿,像在组织语言:“我们……算是忘年交吧,很谈得来,相处也很愉快。”</p>
吴宁皱眉,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位孙茜小姐,今年多大?”</p>
“19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