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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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暗血？”</p>
周质想起了高仰止提到的暗血症，不知道和康克说的是不是同一回事。</p>
“对，暗血，十亿分之一的人才会有的天赋，血液里含有反暗物质，一般人体器官都顶不住这种血液，你生前就是被这天赋害苦了吧，但是寄居灵的暗能量能抵抗放射性，正所谓，彼之砒霜，吾之蜜糖。”</p>
康克带着遗憾的表情向周质解释着，他似乎很有耐心，并不急着取走周质的脑组织。</p>
但丁思卓就没这么客气了，他仍然是一副满脸堆笑的模样，嘴上却是催命一样。</p>
“都知道了就别浪费时间了，一起去手术室吧。”</p>
丁思卓说着朝周质走过来，边走边抱怨道：</p>
“为了搞到你的身体啊，也是费了劲了，偷换尸体，给死人整容，再杀掉整容医生，再处理整容医生的尸体，唉，麻烦死了。”</p>
“质哥，怎，怎么办？”</p>
苏简被吓得没了主意，他不认为丁思卓在拿走周质的脑组织之后，会好心再帮他移植一副。</p>
“和上次一样，我用摩耶盒里的暗物质，扛住他们一阵子，你跑。”</p>
周质正和苏简在意识里沟通，丁思卓走到他面前推了他一把，康克也走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周质叹了口气，转身跟他们走向医院的电梯。</p>
“你糊涂了吧，摩耶盒被宝叔拿走了啊！”</p>
“我没说我们的，我说的是刘队从速达公司搜出来的。”</p>
周质说着伸手到内袋里，掏出三个火柴盒大小的摩耶盒，藏在手心里，然后把双手揣进裤兜，这是他趁刘刚拽着他胳膊哭的时候，从他衣服口袋中偷的。</p>
“周死鬼，马上就要耗散了，我看你走的还挺潇洒啊。”</p>
丁思卓扭头歪着眉毛看他，周质没理他，抬头看着天花板，意识里继续向简下达安排。</p>
“等下进电梯，关门的一瞬间，你就往外跑，电梯空间狭小，应该能形成强引力场，他们毕竟是寄居在人体里，我应该能扛住一段时间。”</p>
“我...那你...”</p>
“我，呵呵，我要试试，如果能夺回身体最好，如果不行，与其看着我的身体被这家伙操控，还不如就此耗散舒坦些。”</p>
苏简沉默了，他知道争不过周质，而且，他感受到了周质灵魂里的巨大痛苦，如同在无底深渊中不断坠落的痛苦。</p>
电梯门打开了，三人先后走了进去，丁思卓按了手术室诉所在的七楼，然后急不可耐的对着关门键狂按。</p>
“一，二...”</p>
电梯门缓缓合上，在门缝仅剩半米的霎那，周质的“三！”脱口而出，他同时打开了三个摩耶盒，苏简一个侧身从门缝里挤了出去。</p>
再次成为暗鬼，周质已经是轻车熟路，暗物质扩散的速度很快，强引力场一秒之内就充满了电梯的狭小空间。</p>
丁思卓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试图打响指催眠苏简，但声波无法跨越引力场，他失望的神情让周质感到十分爽快。</p>
“周质，何必呢？你忘了我有暗血...”</p>
周质没等康克说完，已抛出一股暗能量，狠狠的砸在他脸上。</p>
“首先，那是我的暗血，第二，你可以试试用暗血攻击我，在电梯里制造湮灭，大家一起完蛋。”</p>
那张本属于周质的脸上出现了几道冻伤的裂纹，但一眨眼功夫就愈合了，周质暗暗吃惊，康克的暗能量实在是深不可测。</p>
丁思卓奋力的冲向电梯的按键面板，却被暗能量的膨胀力阻拦。</p>
三个寄居灵在电梯中僵持着，强引力场的作用下，电梯内的时间比外面过的更快，电梯的爬升在内部如同静止，周质不断转化暗物质维持着膨胀力，不让丁思卓和康克靠近，他有些惊讶，三个摩耶盒的暗物质看来是攒了很久，竟然源源不断的流淌而出。</p>
两个SS级的寄居灵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完全无以施展，引力场过于强大，他们的暗能量一边要用以维持身体机能，一边要用以抵抗周质不断发起的攻击，只几秒钟的时间，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化成了渣滓。</p>
“周死鬼，你反正也是死定了，电梯门总归会打开，一样是耗散，你就别折腾我们了。”</p>
丁思卓大声嚷嚷着，周质看准空隙，把一团冰冷的暗物质砸进他嘴里，那是接近绝对零度的冰块，丁思卓立刻住了嘴，连忙用暗能量维持着口腔温度，治愈瞬间冻坏的唇舌。</p>
“周质，你的目的是什么？让你的小朋友逃命吗？我们出去也一样会找到他的，而且没有你的保护，要拿走脑组织更加容易。”</p>
康克吸取了教训，不再开口说话，而是发出中微子信息。</p>
“我的目的？你们这些死了千百年的家伙，哪里知道生命的美好，我能帮他多活一分钟，也是天大的善举。”</p>
“嗯，你还是保留着人类的这些小心思，太可悲了，没有潜力。”</p>
“哈，你如果没有人类的心思，你接近钟薇干什么？”</p>
“狮子有时也想体验一下蚂蚁的生活，好奇而已。”</p>
“反正我也要耗散了，我们这样僵着也没意思，不如你跟我说一下，格鲁昂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们又都是什么东西。”</p>
“格鲁昂先生的名字，劝你以后就不要提起了，他对世界有全新的安排，你不能理解，你们那位浅薄的神也不能理解，至于我们，我是康克，征服的意思，各地的愚民对我的称呼不同，古希腊叫我阿瑞斯，古罗马叫我马尔斯，我有一段时间生活在印度，他们叫我阿修罗，天启来临时，我是第一个骑士。”</p>
“哦，那这位丁思卓丁医生，就是毁灭的意思了，哈迪斯，湿婆，天启第二个骑士？哈，这么牛逼的二位，竟然被我困在电梯里了，这位丁骑士还吃了一口冰淇淋，爽啊，死而无憾啦。”</p>
“你耗散到最后一点的时候，我一定把你装进摩耶盒，带你去看看我是怎么折磨死小眼镜的！”</p>
丁思卓用微中子信息恶狠狠的说道。</p>
“无憾吗？”</p>
康克思考了一会儿，问了他一句，周质觉得好笑，这些家伙存在的时间太长，估计都无法理解遗憾的意思了。</p>
“说来也有，你能不能把身体还给我。”</p>
“抱歉，不行，给你太浪费了，毕竟你就要耗散了。”</p>
“你能耐这么大，自己再去找别的身体啊。”</p>
“我从你降生开始就寄居在你体内了，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我一直在帮你抵抗暗血的放射性，你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在三十四岁才得上血液病吗，你没觉得很反常吗，因为我在等你长成可用的材料，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我累了。”</p>
“他妈的，你把老子当猪崽了？我叫你再累一点！”</p>
康克这番话说的周质怒火中烧，就算一出生就失去了生命，也远远好过他现在受的煎熬，人最难受的莫过于得到了再失去，可惜康克不懂这一点。</p>
周质将暗物质的转化效率提升到他所能做到的极致，聚积的暗能量排山倒海般向康克冲击而去。</p>
喀拉，喀拉，几声骨头折断的声音传来，然后原本属于自己的那颗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p>
虽然摧残的是自己的身体，周质仍然感到巨大的愉悦，一种摧毁仇人三十四年心血的愉悦。</p>
几秒之后，不出意料，心脏的跳动又恢复如常，骨质生长的声音微弱而明显。</p>
丁思卓的笑声将周质愉快的心情一扫而空。</p>
“哈哈哈，周死鬼，叮咚！”</p>
丁思卓趁周质狂怒着攻击康克的当口，向前挪动了好几步，手指已经触到了按键面板，周质急忙用暗能量将他推开，但还是晚了，三楼的按钮已经亮起，电梯本就在二三楼之间，现在眼看就要开门了。</p>
“抱歉，周质，我小看你了，还是有潜力的，可惜无法兑现了。”</p>
康克的身体状况也恢复了。</p>
周质感到一阵绝望，虽然三个摩耶盒仍在涌出暗物质，但电梯门一开，僵持的局面就会立即被打破，耗散比他想象中来的快了些，而且寂寞了些。</p>
忽然，电梯极为缓慢的晃荡了几下，大约半分钟后，竟悠悠的停住了。</p>
有人拉了闸！</p>
“干得好，苏简。”</p>
周质大声的夸赞，他知道这个天才既然敢拉闸，就一定是想到了什么绝处逢生的办法。</p>
接着，几束强烈的声波穿越强引力场传来。</p>
“质哥，撑住，救兵到了。”</p>
“周先生，我是高瞻，你，你别死啊。”</p>
高瞻？她怎么来了，她和苏简的声音怎么穿过强引力场的？周质既兴奋又疑惑。</p>
最后传来的是一个宛如天籁的女声，她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道：</p>
“放心啦高高，我都来了，没人会死的啦。”</p>
周质还在思考明白声波传入的方法，康克和丁思卓却几乎同时颤抖着说出一个词：</p>
“孔雀！”</p>
“你说暗血？”</p>
周质想起了高仰止提到的暗血症，不知道和康克说的是不是同一回事。</p>
“对，暗血，十亿分之一的人才会有的天赋，血液里含有反暗物质，一般人体器官都顶不住这种血液，你生前就是被这天赋害苦了吧，但是寄居灵的暗能量能抵抗放射性，正所谓，彼之砒霜，吾之蜜糖。”</p>
康克带着遗憾的表情向周质解释着，他似乎很有耐心，并不急着取走周质的脑组织。</p>
但丁思卓就没这么客气了，他仍然是一副满脸堆笑的模样，嘴上却是催命一样。</p>
“都知道了就别浪费时间了，一起去手术室吧。”</p>
丁思卓说着朝周质走过来，边走边抱怨道：</p>
“为了搞到你的身体啊，也是费了劲了，偷换尸体，给死人整容，再杀掉整容医生，再处理整容医生的尸体，唉，麻烦死了。”</p>
“质哥，怎，怎么办？”</p>
苏简被吓得没了主意，他不认为丁思卓在拿走周质的脑组织之后，会好心再帮他移植一副。</p>
“和上次一样，我用摩耶盒里的暗物质，扛住他们一阵子，你跑。”</p>
周质正和苏简在意识里沟通，丁思卓走到他面前推了他一把，康克也走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周质叹了口气，转身跟他们走向医院的电梯。</p>
“你糊涂了吧，摩耶盒被宝叔拿走了啊！”</p>
“我没说我们的，我说的是刘队从速达公司搜出来的。”</p>
周质说着伸手到内袋里，掏出三个火柴盒大小的摩耶盒，藏在手心里，然后把双手揣进裤兜，这是他趁刘刚拽着他胳膊哭的时候，从他衣服口袋中偷的。</p>
“周死鬼，马上就要耗散了，我看你走的还挺潇洒啊。”</p>
丁思卓扭头歪着眉毛看他，周质没理他，抬头看着天花板，意识里继续向简下达安排。</p>
“等下进电梯，关门的一瞬间，你就往外跑，电梯空间狭小，应该能形成强引力场，他们毕竟是寄居在人体里，我应该能扛住一段时间。”</p>
“我...那你...”</p>
“我，呵呵，我要试试，如果能夺回身体最好，如果不行，与其看着我的身体被这家伙操控，还不如就此耗散舒坦些。”</p>
苏简沉默了，他知道争不过周质，而且，他感受到了周质灵魂里的巨大痛苦，如同在无底深渊中不断坠落的痛苦。</p>
电梯门打开了，三人先后走了进去，丁思卓按了手术室诉所在的七楼，然后急不可耐的对着关门键狂按。</p>
“一，二...”</p>
电梯门缓缓合上，在门缝仅剩半米的霎那，周质的“三！”脱口而出，他同时打开了三个摩耶盒，苏简一个侧身从门缝里挤了出去。</p>
再次成为暗鬼，周质已经是轻车熟路，暗物质扩散的速度很快，强引力场一秒之内就充满了电梯的狭小空间。</p>
丁思卓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试图打响指催眠苏简，但声波无法跨越引力场，他失望的神情让周质感到十分爽快。</p>
“周质，何必呢？你忘了我有暗血...”</p>
周质没等康克说完，已抛出一股暗能量，狠狠的砸在他脸上。</p>
“首先，那是我的暗血，第二，你可以试试用暗血攻击我，在电梯里制造湮灭，大家一起完蛋。”</p>
那张本属于周质的脸上出现了几道冻伤的裂纹，但一眨眼功夫就愈合了，周质暗暗吃惊，康克的暗能量实在是深不可测。</p>
丁思卓奋力的冲向电梯的按键面板，却被暗能量的膨胀力阻拦。</p>
三个寄居灵在电梯中僵持着，强引力场的作用下，电梯内的时间比外面过的更快，电梯的爬升在内部如同静止，周质不断转化暗物质维持着膨胀力，不让丁思卓和康克靠近，他有些惊讶，三个摩耶盒的暗物质看来是攒了很久，竟然源源不断的流淌而出。</p>
两个SS级的寄居灵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完全无以施展，引力场过于强大，他们的暗能量一边要用以维持身体机能，一边要用以抵抗周质不断发起的攻击，只几秒钟的时间，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化成了渣滓。</p>
“周死鬼，你反正也是死定了，电梯门总归会打开，一样是耗散，你就别折腾我们了。”</p>
丁思卓大声嚷嚷着，周质看准空隙，把一团冰冷的暗物质砸进他嘴里，那是接近绝对零度的冰块，丁思卓立刻住了嘴，连忙用暗能量维持着口腔温度，治愈瞬间冻坏的唇舌。</p>
“周质，你的目的是什么？让你的小朋友逃命吗？我们出去也一样会找到他的，而且没有你的保护，要拿走脑组织更加容易。”</p>
康克吸取了教训，不再开口说话，而是发出中微子信息。</p>
“我的目的？你们这些死了千百年的家伙，哪里知道生命的美好，我能帮他多活一分钟，也是天大的善举。”</p>
“嗯，你还是保留着人类的这些小心思，太可悲了，没有潜力。”</p>
“哈，你如果没有人类的心思，你接近钟薇干什么？”</p>
“狮子有时也想体验一下蚂蚁的生活，好奇而已。”</p>
“反正我也要耗散了，我们这样僵着也没意思，不如你跟我说一下，格鲁昂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们又都是什么东西。”</p>
“格鲁昂先生的名字，劝你以后就不要提起了，他对世界有全新的安排，你不能理解，你们那位浅薄的神也不能理解，至于我们，我是康克，征服的意思，各地的愚民对我的称呼不同，古希腊叫我阿瑞斯，古罗马叫我马尔斯，我有一段时间生活在印度，他们叫我阿修罗，天启来临时，我是第一个骑士。”</p>
“哦，那这位丁思卓丁医生，就是毁灭的意思了，哈迪斯，湿婆，天启第二个骑士？哈，这么牛逼的二位，竟然被我困在电梯里了，这位丁骑士还吃了一口冰淇淋，爽啊，死而无憾啦。”</p>
“你耗散到最后一点的时候，我一定把你装进摩耶盒，带你去看看我是怎么折磨死小眼镜的！”</p>
丁思卓用微中子信息恶狠狠的说道。</p>
“无憾吗？”</p>
康克思考了一会儿，问了他一句，周质觉得好笑，这些家伙存在的时间太长，估计都无法理解遗憾的意思了。</p>
“说来也有，你能不能把身体还给我。”</p>
“抱歉，不行，给你太浪费了，毕竟你就要耗散了。”</p>
“你能耐这么大，自己再去找别的身体啊。”</p>
“我从你降生开始就寄居在你体内了，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我一直在帮你抵抗暗血的放射性，你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在三十四岁才得上血液病吗，你没觉得很反常吗，因为我在等你长成可用的材料，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我累了。”</p>
“他妈的，你把老子当猪崽了？我叫你再累一点！”</p>
康克这番话说的周质怒火中烧，就算一出生就失去了生命，也远远好过他现在受的煎熬，人最难受的莫过于得到了再失去，可惜康克不懂这一点。</p>
周质将暗物质的转化效率提升到他所能做到的极致，聚积的暗能量排山倒海般向康克冲击而去。</p>
喀拉，喀拉，几声骨头折断的声音传来，然后原本属于自己的那颗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p>
虽然摧残的是自己的身体，周质仍然感到巨大的愉悦，一种摧毁仇人三十四年心血的愉悦。</p>
几秒之后，不出意料，心脏的跳动又恢复如常，骨质生长的声音微弱而明显。</p>
丁思卓的笑声将周质愉快的心情一扫而空。</p>
“哈哈哈，周死鬼，叮咚！”</p>
丁思卓趁周质狂怒着攻击康克的当口，向前挪动了好几步，手指已经触到了按键面板，周质急忙用暗能量将他推开，但还是晚了，三楼的按钮已经亮起，电梯本就在二三楼之间，现在眼看就要开门了。</p>
“抱歉，周质，我小看你了，还是有潜力的，可惜无法兑现了。”</p>
康克的身体状况也恢复了。</p>
周质感到一阵绝望，虽然三个摩耶盒仍在涌出暗物质，但电梯门一开，僵持的局面就会立即被打破，耗散比他想象中来的快了些，而且寂寞了些。</p>
忽然，电梯极为缓慢的晃荡了几下，大约半分钟后，竟悠悠的停住了。</p>
有人拉了闸！</p>
“干得好，苏简。”</p>
周质大声的夸赞，他知道这个天才既然敢拉闸，就一定是想到了什么绝处逢生的办法。</p>
接着，几束强烈的声波穿越强引力场传来。</p>
“质哥，撑住，救兵到了。”</p>
“周先生，我是高瞻，你，你别死啊。”</p>
高瞻？她怎么来了，她和苏简的声音怎么穿过强引力场的？周质既兴奋又疑惑。</p>
最后传来的是一个宛如天籁的女声，她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道：</p>
“放心啦高高，我都来了，没人会死的啦。”</p>
周质还在思考明白声波传入的方法，康克和丁思卓却几乎同时颤抖着说出一个词：</p>
“孔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