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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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表姐，你认识她？”</p>
苏明锦面色并不怎么好看，甚至带着几分怯懦。</p>
这位王小姐可是燕京贵女圈的新贵，父亲王大人调回来便是任了户部尚书一职，深得圣心，这位小姐虽是庶出，但也是王府唯一的姑娘，自然水涨船高，可是不少人都巴结呢。</p>
可看上去，她这位蓁表姐，与这位王小姐似乎有过节。</p>
若论身份，如今两人可是天差地别。</p>
魏蓁父母皆是白身，就算是高中也不可能一下子做大官，而王大人此刻却已是位高权重，深得圣心。</p>
苏墨锦自然也认出了王娇，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也怕被波及，并未开口说话。</p>
“你放开我！”</p>
王娇狠咬银牙，瞪着卫蓁满目狠厉，</p>
“否则，我让爹爹将你赶出京都，再也别想踏入燕京半步！”</p>
卫蓁嘴角带着三分似笑非笑之色，目露嘲讽，手腕一翻，便是一声惨叫传出——</p>
“啊！”</p>
王娇面色惨白，一下子跌在了地上，满目的不可置信。</p>
“你竟然敢打我？”</p>
卫蓁拿着手帕擦了擦手，嘴角噙着三分笑意，</p>
“打都打了，说什么敢不敢？你若是再往我跟前凑，可就不止打人这么简单了。”</p>
王娇被她盯得心里一阵发毛，可又是想起如今她才是王家的大小姐，而她不过是个布衣之女，随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咬牙道，</p>
“你就不怕我告诉爹爹，让他将你赶出燕京？”</p>
卫蓁低声笑了笑，</p>
“将我赶出燕京，恐怕王大人还没有这个本事。”</p>
“你敢藐视我尚书府？”</p>
王娇当即搬出尚书的名号压人，声音响亮，仿佛生怕人不知道她是尚书府的大小姐，不少过客都面露难色，匆匆而过，生怕惹上一身骚。</p>
卫蓁面色不变，淡淡开口，</p>
“燕京城内未得军令不得随意驱赶人群，请问民女是犯了什么样的大罪，要被驱赶出城？还是说尚书府官威太大，藐视我大齐法律，藐视当今圣上！”</p>
“你……”</p>
王娇被卫蓁一堵，面色怒急，</p>
“赶你出去，还需要什么法规，本小姐想赶便赶，你算个什么东西！？”</p>
卫蓁笑了笑，看向停在她身后的暗红色锦衣男子，</p>
“陆大人，您听到了，您说，藐视大齐律法，藐视当今圣上，是什么样的罪名啊？”</p>
陆琰本是站在边上看戏，忽然被卫蓁唤了一声，便是负手走了上来，缓缓道，</p>
“藐视大齐律法已然是死罪，这藐视圣上吗，自然是再加一层，抄家灭族也不为过。”</p>
耳畔男子的声音传来，王娇心神一颤，跌坐在了地上，</p>
“我…我不是……我没有…”</p>
王娇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目光涣散，余光扫过角落，她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一般，急忙的爬了过去，拽住男子的衣角，急的像是快要哭出来了，</p>
“谢大哥，我没有，我没有藐视圣上，没有藐视律法，你帮我解释一下，我没有。”</p>
半月前，谢潇与顶头上司户部尚书王大人校对账目，王娇去户部送饭，结果碰上了，自此一见钟情，一直对着谢潇纠缠。</p>
今日，她就是打听好了谢潇要跟同僚来戏楼听戏，所以打扮好了来偶遇的，谁知道遇到了卫蓁。</p>
当初的嫡庶姐妹见面，身份一高一低，她自然是想要上前踩上一脚，谁知道却是被人教训成这样，几句话引到沟里，还给她按了一个抄家灭族的罪名。</p>
王娇再顾不得其他，若只有卫蓁一人，她自然不怕，可还有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p>
谢潇向左挪了两步，将自己的衣角抽了回来，看向王娇的丫鬟，</p>
“王小姐受了惊吓，还是早些送她回家吧。”</p>
谢潇发话，两个丫鬟如蒙大，赶紧扶起王娇向着外面跑去，因跑的太急，还在门槛处绊了一跤。</p>
谢潇对上卫蓁的眼睛，卫蓁笑了笑，像是老友一般打招呼道，</p>
“谢大人，好久不见。”</p>
谢潇向前走了两步，看着卫蓁的眼睛，</p>
“你是故意的？”</p>
卫蓁挑了挑眉梢，装作不懂，</p>
“谢大人这话什么意思？”</p>
谢潇轻叹一声，似有无奈，</p>
“王小姐口无遮拦，你故意引她说出那番话，可知稍有不慎就是一桩文字狱。”</p>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旁人无心，顶多是官家小姐骄纵，目中无人，可若是被有心人逮到，怕是连王大人都要脱层皮。</p>
卫蓁听着微微拧了拧眉头，</p>
“所以，谢大人这是要问罪了？”</p>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p>
谢潇摇了摇头，眼睛里带着些许复杂，</p>
“燕京不比晋阳，魏小姐做事，还是三思而行的好。”</p>
他始终看不透面前的人，看上去，只是一个温和得体的大家闺秀，可在晋阳的经历告诉他，有些事情，没那么简单。</p>
他的确抓不到证据，也没能找到多少头绪，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蒙骗过去的。</p>
卫蓁脸上带着笑，微微施礼，颇为大方，</p>
“原来谢大人是在担心我，那小女，先行谢过！”</p>
稍微戏谑的眼神让谢潇不自觉的避开。</p>
苏墨锦适时出声，提醒道，</p>
“蓁表妹，戏快要开始了。”</p>
卫蓁听罢对着谢潇施礼，</p>
“那谢大人，就此别过，再会。”</p>
苏墨锦安捺住心思，眼睛回荡在卫蓁与谢潇之间，同住燕京，她自然认得这位年少才俊的户部侍郎，可魏蓁，是怎么与他认识的呢？</p>
哦对，前些日子谢潇赴往晋阳查案，而魏蓁，正是晋阳人。</p>
谢、魏两家，同时晋阳世家，想必有过交集。</p>
戏楼二楼，雅字号厢房内的男子收回视线，嘴角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p>
“这小姑娘到是有意思的很，不动声色的给人挖坑，跟你倒是有几分相像。”</p>
“碰上个女子就说跟我像，你不是之前还说过我像一个人吗？”</p>
苏云锦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递到唇边，</p>
“与其说像我，倒不如说是像你那位白月光。”</p>
这话说得半点不留情面，可对面的男子却是不恼，三两步缠了上来，</p>
“瞧瞧，又吃醋了？本公子哪儿来的白月光，本公子的白月光，不就是你吗？”</p>
那个可不是白月光，噩梦才对。</p>
“蓁表姐，你认识她？”</p>
苏明锦面色并不怎么好看，甚至带着几分怯懦。</p>
这位王小姐可是燕京贵女圈的新贵，父亲王大人调回来便是任了户部尚书一职，深得圣心，这位小姐虽是庶出，但也是王府唯一的姑娘，自然水涨船高，可是不少人都巴结呢。</p>
可看上去，她这位蓁表姐，与这位王小姐似乎有过节。</p>
若论身份，如今两人可是天差地别。</p>
魏蓁父母皆是白身，就算是高中也不可能一下子做大官，而王大人此刻却已是位高权重，深得圣心。</p>
苏墨锦自然也认出了王娇，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也怕被波及，并未开口说话。</p>
“你放开我！”</p>
王娇狠咬银牙，瞪着卫蓁满目狠厉，</p>
“否则，我让爹爹将你赶出京都，再也别想踏入燕京半步！”</p>
卫蓁嘴角带着三分似笑非笑之色，目露嘲讽，手腕一翻，便是一声惨叫传出——</p>
“啊！”</p>
王娇面色惨白，一下子跌在了地上，满目的不可置信。</p>
“你竟然敢打我？”</p>
卫蓁拿着手帕擦了擦手，嘴角噙着三分笑意，</p>
“打都打了，说什么敢不敢？你若是再往我跟前凑，可就不止打人这么简单了。”</p>
王娇被她盯得心里一阵发毛，可又是想起如今她才是王家的大小姐，而她不过是个布衣之女，随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咬牙道，</p>
“你就不怕我告诉爹爹，让他将你赶出燕京？”</p>
卫蓁低声笑了笑，</p>
“将我赶出燕京，恐怕王大人还没有这个本事。”</p>
“你敢藐视我尚书府？”</p>
王娇当即搬出尚书的名号压人，声音响亮，仿佛生怕人不知道她是尚书府的大小姐，不少过客都面露难色，匆匆而过，生怕惹上一身骚。</p>
卫蓁面色不变，淡淡开口，</p>
“燕京城内未得军令不得随意驱赶人群，请问民女是犯了什么样的大罪，要被驱赶出城？还是说尚书府官威太大，藐视我大齐法律，藐视当今圣上！”</p>
“你……”</p>
王娇被卫蓁一堵，面色怒急，</p>
“赶你出去，还需要什么法规，本小姐想赶便赶，你算个什么东西！？”</p>
卫蓁笑了笑，看向停在她身后的暗红色锦衣男子，</p>
“陆大人，您听到了，您说，藐视大齐律法，藐视当今圣上，是什么样的罪名啊？”</p>
陆琰本是站在边上看戏，忽然被卫蓁唤了一声，便是负手走了上来，缓缓道，</p>
“藐视大齐律法已然是死罪，这藐视圣上吗，自然是再加一层，抄家灭族也不为过。”</p>
耳畔男子的声音传来，王娇心神一颤，跌坐在了地上，</p>
“我…我不是……我没有…”</p>
王娇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目光涣散，余光扫过角落，她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一般，急忙的爬了过去，拽住男子的衣角，急的像是快要哭出来了，</p>
“谢大哥，我没有，我没有藐视圣上，没有藐视律法，你帮我解释一下，我没有。”</p>
半月前，谢潇与顶头上司户部尚书王大人校对账目，王娇去户部送饭，结果碰上了，自此一见钟情，一直对着谢潇纠缠。</p>
今日，她就是打听好了谢潇要跟同僚来戏楼听戏，所以打扮好了来偶遇的，谁知道遇到了卫蓁。</p>
当初的嫡庶姐妹见面，身份一高一低，她自然是想要上前踩上一脚，谁知道却是被人教训成这样，几句话引到沟里，还给她按了一个抄家灭族的罪名。</p>
王娇再顾不得其他，若只有卫蓁一人，她自然不怕，可还有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p>
谢潇向左挪了两步，将自己的衣角抽了回来，看向王娇的丫鬟，</p>
“王小姐受了惊吓，还是早些送她回家吧。”</p>
谢潇发话，两个丫鬟如蒙大，赶紧扶起王娇向着外面跑去，因跑的太急，还在门槛处绊了一跤。</p>
谢潇对上卫蓁的眼睛，卫蓁笑了笑，像是老友一般打招呼道，</p>
“谢大人，好久不见。”</p>
谢潇向前走了两步，看着卫蓁的眼睛，</p>
“你是故意的？”</p>
卫蓁挑了挑眉梢，装作不懂，</p>
“谢大人这话什么意思？”</p>
谢潇轻叹一声，似有无奈，</p>
“王小姐口无遮拦，你故意引她说出那番话，可知稍有不慎就是一桩文字狱。”</p>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旁人无心，顶多是官家小姐骄纵，目中无人，可若是被有心人逮到，怕是连王大人都要脱层皮。</p>
卫蓁听着微微拧了拧眉头，</p>
“所以，谢大人这是要问罪了？”</p>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p>
谢潇摇了摇头，眼睛里带着些许复杂，</p>
“燕京不比晋阳，魏小姐做事，还是三思而行的好。”</p>
他始终看不透面前的人，看上去，只是一个温和得体的大家闺秀，可在晋阳的经历告诉他，有些事情，没那么简单。</p>
他的确抓不到证据，也没能找到多少头绪，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蒙骗过去的。</p>
卫蓁脸上带着笑，微微施礼，颇为大方，</p>
“原来谢大人是在担心我，那小女，先行谢过！”</p>
稍微戏谑的眼神让谢潇不自觉的避开。</p>
苏墨锦适时出声，提醒道，</p>
“蓁表妹，戏快要开始了。”</p>
卫蓁听罢对着谢潇施礼，</p>
“那谢大人，就此别过，再会。”</p>
苏墨锦安捺住心思，眼睛回荡在卫蓁与谢潇之间，同住燕京，她自然认得这位年少才俊的户部侍郎，可魏蓁，是怎么与他认识的呢？</p>
哦对，前些日子谢潇赴往晋阳查案，而魏蓁，正是晋阳人。</p>
谢、魏两家，同时晋阳世家，想必有过交集。</p>
戏楼二楼，雅字号厢房内的男子收回视线，嘴角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p>
“这小姑娘到是有意思的很，不动声色的给人挖坑，跟你倒是有几分相像。”</p>
“碰上个女子就说跟我像，你不是之前还说过我像一个人吗？”</p>
苏云锦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递到唇边，</p>
“与其说像我，倒不如说是像你那位白月光。”</p>
这话说得半点不留情面，可对面的男子却是不恼，三两步缠了上来，</p>
“瞧瞧，又吃醋了？本公子哪儿来的白月光，本公子的白月光，不就是你吗？”</p>
那个可不是白月光，噩梦才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