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杨帆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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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军军的家庭条件并不好，父亲黄赌毒几乎沾全了，隔几年就进去改造一回，出来了安份一段时间又就走了老路。这些年整个家都靠薛母一个人撑着，每天要打好几份工。薛父进去的日子还算好过，等一出来家里就是一团乱。
再说薛军军，成绩倒是不错，但偏偏爱攀比，平时用的穿的不是名牌不行。
可以说这个家在外看起来还算可以，薛军军更是一副家里还算有钱的模样，内里却早已欠债极多，艰难支撑。
这些都是叶家兄弟找人查的，用的不是叶彬手底下的人，而是拜托的沈浩。
这个叶谨特助的同居人早些年在国安干过，现在退出来了也还有很多的路子，用来查这个显然要更细更准确。他们查了薛军军从出生到现在的十九年，却没发现任何跟薛田有关的痕迹，他的父亲一直是个叫薛雄的男人。
邱子煦看他将资料翻完，这才缓缓道：
“查完这些，沈浩又特意查了再前两年的，发现那女人当年的确跟薛田有过一腿，不过那段时间他跟的也不止薛田一个，还有几个乱七八糟的人，至于那个薛雄也是其中之一。而她跟薛田分手的原因，也是后者不堪忍受这些绿帽子。”
叶谨皱了皱眉，“问题其实在，薛田知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
邱子煦摇了摇头。
“当年他们分手时孩子恐怕才刚怀上，等到生产时他已经跑了，还真有可能并不知道，所以这条线……断了。”
叶谨皱了皱眉，闭上眼睛靠到沙发上。
邱子煦知道他不好受，却不想他睁眼后问了个与往事无关的问题，他问：“你说，莫名其妙老想一个人是什么原因。”最近他一闭眼就是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那块漆黑如墨的平安扣，还有那座不知名的山。
邱子煦愣了半晌，才答：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老想一个人肯定是因为喜欢人家，但你……”他犹豫了半晌，才不敢置信道，“你也会有喜欢的人？”过了会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的问，“不会是那个简空空吧，就说这小子有点邪门。”
叶谨不乐意了，反驳道，“他还是个孩子。”
“……”邱子煦奇道，“竟然真的是他，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你要喜欢小男孩也不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谨挥挥手打断了，只得将剩下的话憋了回去，转身出了办公室。叶谨则拿出手机给李俊杰打了一个电话。
没空客气，他直接问，“有墨玉色的平安扣么。”
“有是有。”李俊杰实话实说，“但质地恐怕不会比得上叶总上次买走的那块墨玉雕，要稍差一些，您要有兴趣可以过来看看。”
叶谨皱了皱眉，“有没有质地更好的。”
梦里的那枚平安扣紧致温润，色重质腻，纹理细致，光洁典雅，一看就不是凡品。就连上次的墨玉他都觉得有些比不上，更何论比那更差的。他往背椅上一靠，说，“李老板有什么私房货也不要心疼，我这里给的价钱绝对让你满意。”
李俊杰摇头苦笑。
“不是我不卖，是实在没有，上次那块……”他突然想起，自己桌上那块给简空空留着的可不就是同墨玉雕一起的，看大小做个平安扣刚刚合适。但他也只是一顿，便摇了摇头，“那块还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暂时的确没有更好的了。”
“要不这样叶总，我帮您留意着，有好货一定给您先留着。”
叶谨挂了电话，闭上了眼睛，又不自觉的想到邱子煦的那句话，‘老想一个人就是喜欢。’这就是，喜欢么？
……
简空空可不知道他的墨玉被人惦记上了，人也可能被惦记上了，正在愉快的吃饭。乔白不在，宿舍里只有他们仨，也懒得出去直接去了学校大食堂。不过上的是二楼，点的是小食堂，请客的人是杨帆，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小女朋友。
小姑娘叫程铃，个子出挑胸大肤白，也算是学校里比较有名的一个美女。
她一坐下就笑了，看着简空空忍不住道，“然然回去可跟我们说了，你可真可爱，怎么，真不要介绍个小女朋友给你？”
简空空连忙摇头，倒是旁边范周周赶忙接话，“他不要我要啊，你们可不能这么偏心。”
程铃理都没理他。
小姑娘只是看着简空空，边翻着菜单儿边说，“我可听说就连大美人方薇薇都给你写情书了，想来也的确看不上我们宿舍的几个庸脂俗粉。”她挑了挑眉，音调拨高道，“但看不上归看不上，你也不用这么避之唯孔不及吧！”
杨帆侧头看了她一眼，“够了啊，这么酸。”
程铃瘪了瘪嘴，有点恼，“怎么啦，连说都不让说，那姓方的……”她还没抱怨完，看明白不对的范周周就赶忙接话道，“姓方的怎么样我是不清楚，不过给我们家空空写情书的可不是方薇薇，而是沈蓝。”
果然程铃态度立马就变了。
“不好意思啊空空，我就是看不上那姓方的，你别在意。”过了会儿她才有些尴尬的不解道，“那怎么会传成这样儿。”
范周周看向简空空，准备来个对视一眼，显然对方没这觉悟正在拿着筷子等菜上桌。于是只能叹了口气自己帮忙问，“最近事儿多，我倒是没空关注，究竟传出了什么事儿。”闻言简空空也看了过来，似乎十分好奇。
程铃倒也没瞒着，其实无非也就那么点儿事。
“就是有人说方薇薇递了情书给简空空呗，很多人都看到了，都传遍了。”程铃说着也十分好奇，“人家人证可不止一个，怎么就搞错了。”
范周周赶紧申明那情书确实是方薇薇送的，但写情书的人却是沈蓝，估计是自己不好意思给。
程铃想想也是，这年头约人告白谁还用情书，这小姑娘也太害羞了。
范周周看了眼还一脸无所谓的简空空，只能去和杨帆对个眼神。当天被蓝毛小子找过麻烦之后，他可就特意宣传了那件事情，重点当然在申明方薇薇只是代送情书，结果怎么还是传成了这个鬼样子，简直奇怪。
程铃倒是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真和那姓方的有点不对付，所以空空刚刚真不是针对你，然然都说你可萌可乖了，那天还安慰他，不过就是来来回回就几句话。”说着她自己倒笑了起来，“也是我不好，问清楚不就没事了，冲你发了火。”
简空空倒觉得没什么，事实上他还没反应过来那语气不太对呢。
倒是程铃几次道歉让他颇为不适应。
几乎全程都在摇头表示没什么，好不容易吃完饭，简修士更是深深觉得女朋友不适合他。再给他八十年他也变不成杨帆那样儿的，甚至连范周周的道行儿都比不上。不说旁的，就说刚刚他是真没察觉程铃不乐意，只是觉得语气不对但也没多想，杨帆和范周周却直接反应过来就把误会给解了，要换了他估摸着人家妹子得自个儿气个半死。
果然长这么大没人看上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哦，有个沈蓝。
简空空想着这个他没见过的妹子眼光是不是有点儿差，或者是把范周周当成他了？要不然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呢。想着他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范周周，高富帅三个字起码高字是占了，长得不是很帅但也不算难看，富嘛，他们现在不还是学生么，以后谁说得准。这么一想被看上的可能还是挺高的，所以那妹子肯定是因为他们常在一起，才闹出的乌龙。
这时已经又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杨帆带着小女朋友出去了，临走时还跟范周周挤眉弄眼的，两人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迷。
简空空被排除在外，有点不甘心，问，“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没什么。”范周周笑了笑，“就是提醒他别搞出人命来。”
“……啥？”
简空空一愣，很是纯洁的问，“有危险么，那咱们要不要报警啊！”其实他更想的是跟过去看看，保证比警察管用。
范周周险些笑抽，连忙说不用不用。
“真叫你把警察喊去了，回头杨帆非整死咱俩不可。”
简空空一知半解的，但也知道范周周挺靠谱的，他说不用就肯定不用，因此也没太担心。直到快走回宿舍了，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又觉得不太可能，“你们说的不会是那个意思吧！”他半疑半惑，还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看向范周周。
后者这会儿倒是有些迷茫，“什么那个意思？”
简空空心下一松，就说自己想多了嘛，嘴里也没那么在意了，随口道，“就是人命的事儿。”
这一下范周周反应过来了，脸上的神情怪怪的，像是忍笑忍得辛苦，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半天，边笑还边拍简空空的肩膀，在那里感慨，“你这想了一路啊，一路！”最后干脆一扬头悠哒哒的唱起来了，“我们家的儿啊，总算长大了，长大了……”
怪模怪样的调子，配上他那副嗓子，简直魔音缭绕。
简空空自觉出了丑，半点不想多说话。
奈何范周周不愿意放过他，哪怕他把那十五块两副的耳机已经戴到了耳朵上，依旧免不了受到纠缠。路边上一个女同学正低头摆弄着手机，一边还时不时的朝男生宿舍楼方向瞄两眼，也就没注意他们二个过来了。正逢简空空不堪受扰加快步伐，范周周迈着大长腿就要跟上，这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听到声音回头瞧过来的那女生。
双方俱是一惊！
小姑娘踩着小高跟猛的被这么一撞自然身形不稳，范周周的反应也算是快，第一时间就已经伸手扶了一把，这才免于摔倒，只不过手机就那么脱手摔了。
‘嘭’的一声，就摔到了石板路上。
范周周立马惊了，顾不得怀里还温香软玉在怀的，赶紧弯腰去捡手机。
站在一旁的简空空却并不担心，因为刚才虽然事发突然，但他到底是修士，反应比这两人都快。他第一时间自然是不着痕迹的延缓了小姑娘倒地的速度，让范周周来得及扶人，然后就顺手又管了一下急速下落的手机。
只不过他的反应有点不到位，不是伸手去接的，而是将其停在了半空中。
但仅仅只是一秒过后，他就发现悬空手机这事儿太过奇葩，可这时再伸手明显已经来不及，于是只能稍稍做了点掩饰，并让那手机继续往下落。可一来有简空空的石板瞬间变棉花，又有半空中那一停，手机自然不会有事。
果然范周周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连机都没关，除了多了点灰似乎没啥大问题。
“不好意思啊妹子，我刚刚真没注意到。”一边不好意思的道歉，他一边又按了几下手机，并说，“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留个电话呗，万一有事……等等这是啥”才按亮屏幕，上面就是简空空的照片。
范周周讶然的抬头，发现面前的妹子正低着头一副娇羞状，明显不好意思了。
他翻了翻，发现这一个相册全是简空空的照片，各种角度都有不说，偶尔还能看到他在镜头上出现，虽然只是露个衣角露个半身什么的。看看面前一脸娇羞的妹子，再看看身边傻呆呆的舍友，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好福气。
想了想，他将手机递给简空空，想要给他们牵个线，结果……
简空空看完惊了。
“怎么是我的照片，她每天跟在咱们后面拍，难道不是在拍你？”
范周周：“……啥？”然后他反应过来，“你早知道有妹子在跟着咱们，还在拍照？”
简空空还处于被拍的人原来是自己的震惊状态，傻呆呆的扫了他一眼，心道他可是真正的修士，而且那么强，对方躲得又不高明，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范周周见他这样如何能不懂，只不过……“你明知道为什么不跟我说。”
“……啊？”简空空不解，“为什么要说啊！”
范周周：“……”
简空空一本正经的解释，“她好像并不是很希望被我们发现。”
“……”范周周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所以你就装做没有发现，连我也没说？”
薛军军的家庭条件并不好，父亲黄赌毒几乎沾全了，隔几年就进去改造一回，出来了安份一段时间又就走了老路。这些年整个家都靠薛母一个人撑着，每天要打好几份工。薛父进去的日子还算好过，等一出来家里就是一团乱。
再说薛军军，成绩倒是不错，但偏偏爱攀比，平时用的穿的不是名牌不行。
可以说这个家在外看起来还算可以，薛军军更是一副家里还算有钱的模样，内里却早已欠债极多，艰难支撑。
这些都是叶家兄弟找人查的，用的不是叶彬手底下的人，而是拜托的沈浩。
这个叶谨特助的同居人早些年在国安干过，现在退出来了也还有很多的路子，用来查这个显然要更细更准确。他们查了薛军军从出生到现在的十九年，却没发现任何跟薛田有关的痕迹，他的父亲一直是个叫薛雄的男人。
邱子煦看他将资料翻完，这才缓缓道：
“查完这些，沈浩又特意查了再前两年的，发现那女人当年的确跟薛田有过一腿，不过那段时间他跟的也不止薛田一个，还有几个乱七八糟的人，至于那个薛雄也是其中之一。而她跟薛田分手的原因，也是后者不堪忍受这些绿帽子。”
叶谨皱了皱眉，“问题其实在，薛田知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
邱子煦摇了摇头。
“当年他们分手时孩子恐怕才刚怀上，等到生产时他已经跑了，还真有可能并不知道，所以这条线……断了。”
叶谨皱了皱眉，闭上眼睛靠到沙发上。
邱子煦知道他不好受，却不想他睁眼后问了个与往事无关的问题，他问：“你说，莫名其妙老想一个人是什么原因。”最近他一闭眼就是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那块漆黑如墨的平安扣，还有那座不知名的山。
邱子煦愣了半晌，才答：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老想一个人肯定是因为喜欢人家，但你……”他犹豫了半晌，才不敢置信道，“你也会有喜欢的人？”过了会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的问，“不会是那个简空空吧，就说这小子有点邪门。”
叶谨不乐意了，反驳道，“他还是个孩子。”
“……”邱子煦奇道，“竟然真的是他，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你要喜欢小男孩也不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谨挥挥手打断了，只得将剩下的话憋了回去，转身出了办公室。叶谨则拿出手机给李俊杰打了一个电话。
没空客气，他直接问，“有墨玉色的平安扣么。”
“有是有。”李俊杰实话实说，“但质地恐怕不会比得上叶总上次买走的那块墨玉雕，要稍差一些，您要有兴趣可以过来看看。”
叶谨皱了皱眉，“有没有质地更好的。”
梦里的那枚平安扣紧致温润，色重质腻，纹理细致，光洁典雅，一看就不是凡品。就连上次的墨玉他都觉得有些比不上，更何论比那更差的。他往背椅上一靠，说，“李老板有什么私房货也不要心疼，我这里给的价钱绝对让你满意。”
李俊杰摇头苦笑。
“不是我不卖，是实在没有，上次那块……”他突然想起，自己桌上那块给简空空留着的可不就是同墨玉雕一起的，看大小做个平安扣刚刚合适。但他也只是一顿，便摇了摇头，“那块还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暂时的确没有更好的了。”
“要不这样叶总，我帮您留意着，有好货一定给您先留着。”
叶谨挂了电话，闭上了眼睛，又不自觉的想到邱子煦的那句话，‘老想一个人就是喜欢。’这就是，喜欢么？
……
简空空可不知道他的墨玉被人惦记上了，人也可能被惦记上了，正在愉快的吃饭。乔白不在，宿舍里只有他们仨，也懒得出去直接去了学校大食堂。不过上的是二楼，点的是小食堂，请客的人是杨帆，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小女朋友。
小姑娘叫程铃，个子出挑胸大肤白，也算是学校里比较有名的一个美女。
她一坐下就笑了，看着简空空忍不住道，“然然回去可跟我们说了，你可真可爱，怎么，真不要介绍个小女朋友给你？”
简空空连忙摇头，倒是旁边范周周赶忙接话，“他不要我要啊，你们可不能这么偏心。”
程铃理都没理他。
小姑娘只是看着简空空，边翻着菜单儿边说，“我可听说就连大美人方薇薇都给你写情书了，想来也的确看不上我们宿舍的几个庸脂俗粉。”她挑了挑眉，音调拨高道，“但看不上归看不上，你也不用这么避之唯孔不及吧！”
杨帆侧头看了她一眼，“够了啊，这么酸。”
程铃瘪了瘪嘴，有点恼，“怎么啦，连说都不让说，那姓方的……”她还没抱怨完，看明白不对的范周周就赶忙接话道，“姓方的怎么样我是不清楚，不过给我们家空空写情书的可不是方薇薇，而是沈蓝。”
果然程铃态度立马就变了。
“不好意思啊空空，我就是看不上那姓方的，你别在意。”过了会儿她才有些尴尬的不解道，“那怎么会传成这样儿。”
范周周看向简空空，准备来个对视一眼，显然对方没这觉悟正在拿着筷子等菜上桌。于是只能叹了口气自己帮忙问，“最近事儿多，我倒是没空关注，究竟传出了什么事儿。”闻言简空空也看了过来，似乎十分好奇。
程铃倒也没瞒着，其实无非也就那么点儿事。
“就是有人说方薇薇递了情书给简空空呗，很多人都看到了，都传遍了。”程铃说着也十分好奇，“人家人证可不止一个，怎么就搞错了。”
范周周赶紧申明那情书确实是方薇薇送的，但写情书的人却是沈蓝，估计是自己不好意思给。
程铃想想也是，这年头约人告白谁还用情书，这小姑娘也太害羞了。
范周周看了眼还一脸无所谓的简空空，只能去和杨帆对个眼神。当天被蓝毛小子找过麻烦之后，他可就特意宣传了那件事情，重点当然在申明方薇薇只是代送情书，结果怎么还是传成了这个鬼样子，简直奇怪。
程铃倒是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真和那姓方的有点不对付，所以空空刚刚真不是针对你，然然都说你可萌可乖了，那天还安慰他，不过就是来来回回就几句话。”说着她自己倒笑了起来，“也是我不好，问清楚不就没事了，冲你发了火。”
简空空倒觉得没什么，事实上他还没反应过来那语气不太对呢。
倒是程铃几次道歉让他颇为不适应。
几乎全程都在摇头表示没什么，好不容易吃完饭，简修士更是深深觉得女朋友不适合他。再给他八十年他也变不成杨帆那样儿的，甚至连范周周的道行儿都比不上。不说旁的，就说刚刚他是真没察觉程铃不乐意，只是觉得语气不对但也没多想，杨帆和范周周却直接反应过来就把误会给解了，要换了他估摸着人家妹子得自个儿气个半死。
果然长这么大没人看上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哦，有个沈蓝。
简空空想着这个他没见过的妹子眼光是不是有点儿差，或者是把范周周当成他了？要不然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呢。想着他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范周周，高富帅三个字起码高字是占了，长得不是很帅但也不算难看，富嘛，他们现在不还是学生么，以后谁说得准。这么一想被看上的可能还是挺高的，所以那妹子肯定是因为他们常在一起，才闹出的乌龙。
这时已经又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杨帆带着小女朋友出去了，临走时还跟范周周挤眉弄眼的，两人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迷。
简空空被排除在外，有点不甘心，问，“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没什么。”范周周笑了笑，“就是提醒他别搞出人命来。”
“……啥？”
简空空一愣，很是纯洁的问，“有危险么，那咱们要不要报警啊！”其实他更想的是跟过去看看，保证比警察管用。
范周周险些笑抽，连忙说不用不用。
“真叫你把警察喊去了，回头杨帆非整死咱俩不可。”
简空空一知半解的，但也知道范周周挺靠谱的，他说不用就肯定不用，因此也没太担心。直到快走回宿舍了，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又觉得不太可能，“你们说的不会是那个意思吧！”他半疑半惑，还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看向范周周。
后者这会儿倒是有些迷茫，“什么那个意思？”
简空空心下一松，就说自己想多了嘛，嘴里也没那么在意了，随口道，“就是人命的事儿。”
这一下范周周反应过来了，脸上的神情怪怪的，像是忍笑忍得辛苦，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半天，边笑还边拍简空空的肩膀，在那里感慨，“你这想了一路啊，一路！”最后干脆一扬头悠哒哒的唱起来了，“我们家的儿啊，总算长大了，长大了……”
怪模怪样的调子，配上他那副嗓子，简直魔音缭绕。
简空空自觉出了丑，半点不想多说话。
奈何范周周不愿意放过他，哪怕他把那十五块两副的耳机已经戴到了耳朵上，依旧免不了受到纠缠。路边上一个女同学正低头摆弄着手机，一边还时不时的朝男生宿舍楼方向瞄两眼，也就没注意他们二个过来了。正逢简空空不堪受扰加快步伐，范周周迈着大长腿就要跟上，这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听到声音回头瞧过来的那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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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踩着小高跟猛的被这么一撞自然身形不稳，范周周的反应也算是快，第一时间就已经伸手扶了一把，这才免于摔倒，只不过手机就那么脱手摔了。
‘嘭’的一声，就摔到了石板路上。
范周周立马惊了，顾不得怀里还温香软玉在怀的，赶紧弯腰去捡手机。
站在一旁的简空空却并不担心，因为刚才虽然事发突然，但他到底是修士，反应比这两人都快。他第一时间自然是不着痕迹的延缓了小姑娘倒地的速度，让范周周来得及扶人，然后就顺手又管了一下急速下落的手机。
只不过他的反应有点不到位，不是伸手去接的，而是将其停在了半空中。
但仅仅只是一秒过后，他就发现悬空手机这事儿太过奇葩，可这时再伸手明显已经来不及，于是只能稍稍做了点掩饰，并让那手机继续往下落。可一来有简空空的石板瞬间变棉花，又有半空中那一停，手机自然不会有事。
果然范周周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连机都没关，除了多了点灰似乎没啥大问题。
“不好意思啊妹子，我刚刚真没注意到。”一边不好意思的道歉，他一边又按了几下手机，并说，“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留个电话呗，万一有事……等等这是啥”才按亮屏幕，上面就是简空空的照片。
范周周讶然的抬头，发现面前的妹子正低着头一副娇羞状，明显不好意思了。
他翻了翻，发现这一个相册全是简空空的照片，各种角度都有不说，偶尔还能看到他在镜头上出现，虽然只是露个衣角露个半身什么的。看看面前一脸娇羞的妹子，再看看身边傻呆呆的舍友，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好福气。
想了想，他将手机递给简空空，想要给他们牵个线，结果……
简空空看完惊了。
“怎么是我的照片，她每天跟在咱们后面拍，难道不是在拍你？”
范周周：“……啥？”然后他反应过来，“你早知道有妹子在跟着咱们，还在拍照？”
简空空还处于被拍的人原来是自己的震惊状态，傻呆呆的扫了他一眼，心道他可是真正的修士，而且那么强，对方躲得又不高明，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范周周见他这样如何能不懂，只不过……“你明知道为什么不跟我说。”
“……啊？”简空空不解，“为什么要说啊！”
范周周：“……”
简空空一本正经的解释，“她好像并不是很希望被我们发现。”
“……”范周周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所以你就装做没有发现，连我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