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洗澡X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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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楼湛起身，迈着修长笔直的大腿走到门边打开了门，高挑的身材让门口的人一瞬间陷入了阴影里，渺小的几乎看不见自己。
“……”楼湛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许俊捷。
许俊捷捏着塑料口袋和防水胶布的手指几乎要拧断了，仰着下巴怔怔地看着楼湛，嘴巴开合了几次都没吐出一个字来。
两人面面相窥了好一会。
楼湛不耐烦了：“有事？”
许俊捷努力的夹着嗓子说：“时，时学长，找。”
“他在。”楼湛本预侧身让开，犹豫了一下问，“有事？”
许俊捷紧张的满脸通红，瑟瑟地说：“洗澡，洗，陪他洗澡。”
楼湛“砰”的反手关了门。站定三秒，回过神来，复又打开了门。门外空荡荡的，走廊的尽头楼梯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奔跑声。
楼湛：“……”
回到座位上，楼湛随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鼠标滑过一排的图标，最终点开了网页浏览器，在跳出来的窗口里输入了韩嫣两个字。并不算简单的一个人物介绍，字里行间透露出的都是汉武帝刘彻对他深深的宠爱，虽然官方言语含糊，可是遣词造句里的指向性都非常的明确。而且再观汉武帝的生平，基本可见韩嫣此人虽然作为汉武帝的宠臣近侍，可却是恃宠而骄的类型，这种的典型的作死，倒是和某人很像……
“咚咚咚——”
楼湛蹙眉看向门口，又看了下自己还差几句才看完的介绍，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任由门外的人等着，知道看完才站起身。
这次拉开门，虽然门外出现的人让楼湛愣了一下，但是到底还是绷住了自己的表情。
尚弘站在门口，脸上的肌肤白皙，嘴角带着一点淡淡的笑容，在看见楼湛的时候完全收了。然后扬眉问道：“时光呢？”
“有事？”楼湛直接问。
尚弘迟疑了一下：“我想和时光谈谈……”
“赔偿的事情找律师说。”
楼湛一句话把尚弘梗死，喘了好几口气，才艰难的笑道：“而且他手受伤了，肯定很多事都不方便，比如吃饭、换衣服、洗澡……”
“砰！”门被大力关上。
尚弘眨巴着眼，耳朵里还回响着楼湛的话——“不需要！”
楼湛关了门。一转身，时光已经坐在床边，甩着两条腿，歪头看着自己。才睡醒的脸上还带着一道红红的压痕，头发也有些乱，可是嘴角却含着笑：“谁啊，大中午的，都来好几拨了。”
楼湛看着时光从床上跳下来，那巨大的不和谐的石膏在眼前晃来晃去，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尚弘说过的话：“洗澡要帮忙吗？”
“……”时光愣在当场。
“……”看着时光愣在当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楼湛也愣在了当场。
“要！我要帮忙！”时光举起残手，答的气势如虹。
“……”楼湛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嘴。
怕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时光当即就开始低头脱裤子，以灵活的完全看不出残废的本事，连着内裤一撸到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咧咧的露出了白花花的大屁股，还有各方面发育的都很正常的唧唧，然后这才开始挣扎着脱衣服。
“……”反应过来的我眼泪流下来。这恶意满满的世界，楼湛活到二十一年，他的人生观终于在这一天颠覆了。
时光将衣服脱下一只手，见楼湛还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站着，突然后知后觉的开始羞涩了。果然脱衣诱惑什么的太破廉耻，还是说自己脱衣服的顺序有些错了？感受着凉飕飕的胯下，时光下意识地夹紧了菊花，迈着小内八一把扯下自己的毛巾捂在了菊……呃，不，小弟弟上，然后对着楼湛讪讪的笑了。
楼湛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从容淡定的翻找出一个较大的塑料口袋，然后一把扯过时光的手臂一通缠绕，最后近乎嫌弃的丢掉了时光的手臂：“去吧。”
时光看了看打了补丁的手臂，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楼湛，明知故问：“你不陪我啊。”
“……”楼湛没说话，但是表情很明显。
时光把毛巾又捂紧几分，讪讪地笑：“我一个人洗不了。”
“……”不可能！
“你看我衣服都脱了……”
“……”活该！
“反正举手之劳。”
“……”不想举。
“同学爱，妥妥的，帮我吧！”
“……”没爱！
“不帮我我就继续骚扰你啊！”
“……”威胁！？
“嘿嘿，绝对不是威胁你。你看，一听你要帮我洗澡，惊的我裤腰都掉了，你要负责任啊。”
“……”这次真的沉默了。因为时光那无比大的脸已经超出了楼湛二十一年的人生观。
“走吧。”时光想要拉楼湛，可是又不想露小唧唧，挣扎之后，扭着腰，用肩膀撞了楼湛一下，笑得贼眉鼠眼，“帮我洗澡，我晚上请你吃饭。”
楼湛虽然很不想动，但是看时光这没完没了的架势，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干脆就绕过人率先进了浴室。
时光用毛巾擦了下额头，长吁一口气，幸亏哥机智，三百六十五度的智商不容易啊，否则今天这脸就丢尽了。
作为一个轻度强迫症患者和轻度的洁癖患者，楼湛当然不可能亲手帮时光洗澡。所以等时光进去的时候，楼湛已经拿着淋浴喷头好整以暇地站着。时光非常破廉耻地当面跳了一场脱衣舞不说，还相当羞涩的在金大腿的眼皮子底下来了个美人出浴。在那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视线注视下，时光只觉得火山岩浆一样的热度从头门顶上沸腾而出，一路蔓延滑下，从脸到脖子再到胸口直到脚底板为止，都染上了一层燥热。
哦哦哦……好羞啊！
时光洗完澡出去后，留下楼湛在浴室里收拾自己，等时光艰难地穿好了衣裤，浴室里的水还在哗啦啦的作响。虽然时光很想恶意地扭曲一下楼湛在里面做些什么，但是实际上他很清楚，楼龟毛怕是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遍。
洁癖症什么的，尼玛到底能不能有性·生活啊！淋点洗澡水都要死要活的！尼玛万一某个物体被反反复复的沾上一种液体，岂不是要恶心的砍断啊！
时光眉飞色舞地想着，发出了恶意满满的笑声……
这天晚饭，是在时光三请四请中才吃上的，可惜楼龟毛一直沉着张脸，时光吃的心塞死了，干脆擅自结束了后面的活动，和楼湛一前一后地回了寝室。
一夜无话，第二天中午马凯先回来了，看见时光的石膏手自然免不了大惊小怪一下，而且非常自觉地承包了时光日后洗澡的工作。
晚饭前，潮鸿飞也回了学校，寝室里又热闹了起来。
开学几天，时光都没有见到田思雨，倒是尚弘以探讨赔款的理由和时光谈了好几次，直到田思雨回来的前一天，两个人终于就意向达成了一致的协议。
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觉得尚弘掏钱掏的挺开心的？
回校的田思雨脸上的气色明显比之前差了不少，感觉女神好像一夕间变成了邻家妹妹，天天黏在尚弘的身边，小鸟依人的模样哪有半丝高岭之花的原形。
时光虽然奇怪，却懒得搭理，不成想寝室里的八卦小王子马凯竟然只花了三个小时，就发现了真相。
原来在暑假期间，学校的论坛里传上了一段视频，虽然模糊不清，但是勉强可以分辨人物和地点，拍摄的内容正是那天校庆结束时，田思雨质问教授的那段话。看角度应该是在另外一侧的通道，也不知道谁这么恶意满满。总之田思雨的气焰因为这段视频而一下子压没了。
这些八卦热闹看了也就看了，时光这次是彻底把自己摘了出去，全心备战《汉武帝》的试镜。
每天下了课，时光都把自己的手机用自拍神器固定在桌子上，然后反复地走动，浅笑，鞠躬，以及那抬起头后对汉武帝刘彻绽放出的恰到好处的笑容。然后就用手机视频反复的播放，在数不清的笑容里寻找最适合韩嫣的那一个。
时光的古怪引起了同寝的瞩目。最喜欢凑热闹的马小受必须来骚扰，听完时光要试镜的角色，就嚷嚷着要跟时光对戏。时光看了眼楼湛，满心满眼的都渴望，楼湛只是冷冷地撇了他一眼，然后从容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被真正对手嫌弃，时光伤心太平洋。
“韩嫣不是那个第一男宠吗？”马小受用手机万度着资料，斜眼看时光，“你那样怎么像男宠了？”说完，马小受把手机一抛，扯下一侧肩膀的衣服，扭捏地侧过身子，夹紧唧唧，捏着兰花指戳向时光的鼻子，娇嗔，“陛下，讨厌~”
天空一声巨雷，时光打了个冷战，开始满地的找自己的鸡皮疙瘩。
马小受玩上瘾了，一把抱住时光的手臂，用平坦的胸部暧昧的厮磨，“陛下，天寒地冻，嫣儿孤枕难眠，陛下就满足了嫣儿嘛，嗯~”
被人恶心了没理由独自恶心必须要恶心回去可是时光的座右铭，当即强忍牙酸托起了马小受的下巴，敛下的双目黑若深潭，专注而又浓情：“嫣儿顽皮，朕日理万机，有些累了。”
“唔~”马小受晃的更妖娆，“不要嘛，人家，人家痒嘛~”
“咳！”天外飞来一个忍俊不已的声音。
时光演不下去了，面对这种没底线没节操的货，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很纯洁很正直的一个青葱少年。
马小受还想继续恶心人，却被看不下去的潮鸿飞勾着脖子打包带走。临出门前，潮鸿飞对着时光摆了一下手：“抱歉啊，不小心放出来了，你继续。”
门被关好，时光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楼湛，视线一瞬间就撞进了对方黑亮逼人的眸子，面无表情的对着自己笑……
(╯‵□′)╯︵┻━┻面无表情的笑是什么笑啊！可特么的他就是从那张爹不疼娘不爱生活好无趣的死人脸上看到了笑啊！你看热闹不要看的太开心了好不好啊！特么的都藏不住了好不好啊！你在面无表情的笑！面·无·表·情的笑！笑！笑！啊啊啊啊啊！
“可以帮忙吗？”时光收敛情绪，绷着脸问。
“？”
“陪我对戏。”
楼湛想了下说：“没有台本。”
时光没想到楼湛答的这么干脆，愣了一下才说：“不用台本，我就把你当汉武帝，你正面看看这样的韩嫣合不合适。”
面对表演，楼湛周身的寒气就突兀的消散了。他将凳子反过来，认真地坐下，双膝分开着，手掌撑着大腿上，大马金刀的坐像顿时演绎出了古人非常稳重的神态。同时，他双目骤然变得凌厉，周身威猛的气压毫无顾忌的施展开来，视线在时光的脸上轻描淡写的一扫。时光只觉得这不再是寝室，只是那么一瞬间，他们就到了金銮殿上。
散乱漂浮的思绪被迅速的收敛，时光的右手搭在左手上垂至腿部，他微微弯着腰，迈出细碎的步子。他想象着自己穿上了汉朝文官的官服，他的腿受束于衣摆而无法迈开，可是要见他的却是当今的天子，所以他的步伐虽然小却异常地快。
他弯着腰低着头快步来到殿前，扯着膝盖上的衣衫，轻轻的跪下，恭敬地鞠上一躬，然后喊道：“微臣，见过陛下！”
“起来吧。”低沉充满威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喏。”他保持着拱手的姿势站起了身，然后这才抬起了头来。露出全脸的男人有着一张俊朗的容颜，剑眉入鬓，鼻梁笔挺，丰润的嘴唇血色充沛。他看着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与这可以号令全天下的男人对视，眼中却没有一丝半毫的闪躲。在短暂的对视之后，他的嘴角骤然勾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黑亮的眼眸也随之柔软了下来。有着狭长凤眼的男人眸色荧亮，似天上的星辰般璀璨，又似那天下间最不讲理的钩子一般，轻而易举的勾住了殿上端坐之人的心。
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却是时光呕心沥血的推敲塑造。他不想受困于上一世看见的韩嫣，他希望塑造属于自己的那个汉武帝宠幸的佞臣。
一番自信的展示后，时光挺直了弯曲的后背，期期艾艾地看向楼湛：“怎么样？”
第三十四章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楼湛起身，迈着修长笔直的大腿走到门边打开了门，高挑的身材让门口的人一瞬间陷入了阴影里，渺小的几乎看不见自己。
“……”楼湛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许俊捷。
许俊捷捏着塑料口袋和防水胶布的手指几乎要拧断了，仰着下巴怔怔地看着楼湛，嘴巴开合了几次都没吐出一个字来。
两人面面相窥了好一会。
楼湛不耐烦了：“有事？”
许俊捷努力的夹着嗓子说：“时，时学长，找。”
“他在。”楼湛本预侧身让开，犹豫了一下问，“有事？”
许俊捷紧张的满脸通红，瑟瑟地说：“洗澡，洗，陪他洗澡。”
楼湛“砰”的反手关了门。站定三秒，回过神来，复又打开了门。门外空荡荡的，走廊的尽头楼梯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奔跑声。
楼湛：“……”
回到座位上，楼湛随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鼠标滑过一排的图标，最终点开了网页浏览器，在跳出来的窗口里输入了韩嫣两个字。并不算简单的一个人物介绍，字里行间透露出的都是汉武帝刘彻对他深深的宠爱，虽然官方言语含糊，可是遣词造句里的指向性都非常的明确。而且再观汉武帝的生平，基本可见韩嫣此人虽然作为汉武帝的宠臣近侍，可却是恃宠而骄的类型，这种的典型的作死，倒是和某人很像……
“咚咚咚——”
楼湛蹙眉看向门口，又看了下自己还差几句才看完的介绍，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任由门外的人等着，知道看完才站起身。
这次拉开门，虽然门外出现的人让楼湛愣了一下，但是到底还是绷住了自己的表情。
尚弘站在门口，脸上的肌肤白皙，嘴角带着一点淡淡的笑容，在看见楼湛的时候完全收了。然后扬眉问道：“时光呢？”
“有事？”楼湛直接问。
尚弘迟疑了一下：“我想和时光谈谈……”
“赔偿的事情找律师说。”
楼湛一句话把尚弘梗死，喘了好几口气，才艰难的笑道：“而且他手受伤了，肯定很多事都不方便，比如吃饭、换衣服、洗澡……”
“砰！”门被大力关上。
尚弘眨巴着眼，耳朵里还回响着楼湛的话——“不需要！”
楼湛关了门。一转身，时光已经坐在床边，甩着两条腿，歪头看着自己。才睡醒的脸上还带着一道红红的压痕，头发也有些乱，可是嘴角却含着笑：“谁啊，大中午的，都来好几拨了。”
楼湛看着时光从床上跳下来，那巨大的不和谐的石膏在眼前晃来晃去，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尚弘说过的话：“洗澡要帮忙吗？”
“……”时光愣在当场。
“……”看着时光愣在当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楼湛也愣在了当场。
“要！我要帮忙！”时光举起残手，答的气势如虹。
“……”楼湛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嘴。
怕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时光当即就开始低头脱裤子，以灵活的完全看不出残废的本事，连着内裤一撸到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咧咧的露出了白花花的大屁股，还有各方面发育的都很正常的唧唧，然后这才开始挣扎着脱衣服。
“……”反应过来的我眼泪流下来。这恶意满满的世界，楼湛活到二十一年，他的人生观终于在这一天颠覆了。
时光将衣服脱下一只手，见楼湛还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站着，突然后知后觉的开始羞涩了。果然脱衣诱惑什么的太破廉耻，还是说自己脱衣服的顺序有些错了？感受着凉飕飕的胯下，时光下意识地夹紧了菊花，迈着小内八一把扯下自己的毛巾捂在了菊……呃，不，小弟弟上，然后对着楼湛讪讪的笑了。
楼湛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从容淡定的翻找出一个较大的塑料口袋，然后一把扯过时光的手臂一通缠绕，最后近乎嫌弃的丢掉了时光的手臂：“去吧。”
时光看了看打了补丁的手臂，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楼湛，明知故问：“你不陪我啊。”
“……”楼湛没说话，但是表情很明显。
时光把毛巾又捂紧几分，讪讪地笑：“我一个人洗不了。”
“……”不可能！
“你看我衣服都脱了……”
“……”活该！
“反正举手之劳。”
“……”不想举。
“同学爱，妥妥的，帮我吧！”
“……”没爱！
“不帮我我就继续骚扰你啊！”
“……”威胁！？
“嘿嘿，绝对不是威胁你。你看，一听你要帮我洗澡，惊的我裤腰都掉了，你要负责任啊。”
“……”这次真的沉默了。因为时光那无比大的脸已经超出了楼湛二十一年的人生观。
“走吧。”时光想要拉楼湛，可是又不想露小唧唧，挣扎之后，扭着腰，用肩膀撞了楼湛一下，笑得贼眉鼠眼，“帮我洗澡，我晚上请你吃饭。”
楼湛虽然很不想动，但是看时光这没完没了的架势，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干脆就绕过人率先进了浴室。
时光用毛巾擦了下额头，长吁一口气，幸亏哥机智，三百六十五度的智商不容易啊，否则今天这脸就丢尽了。
作为一个轻度强迫症患者和轻度的洁癖患者，楼湛当然不可能亲手帮时光洗澡。所以等时光进去的时候，楼湛已经拿着淋浴喷头好整以暇地站着。时光非常破廉耻地当面跳了一场脱衣舞不说，还相当羞涩的在金大腿的眼皮子底下来了个美人出浴。在那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视线注视下，时光只觉得火山岩浆一样的热度从头门顶上沸腾而出，一路蔓延滑下，从脸到脖子再到胸口直到脚底板为止，都染上了一层燥热。
哦哦哦……好羞啊！
时光洗完澡出去后，留下楼湛在浴室里收拾自己，等时光艰难地穿好了衣裤，浴室里的水还在哗啦啦的作响。虽然时光很想恶意地扭曲一下楼湛在里面做些什么，但是实际上他很清楚，楼龟毛怕是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遍。
洁癖症什么的，尼玛到底能不能有性·生活啊！淋点洗澡水都要死要活的！尼玛万一某个物体被反反复复的沾上一种液体，岂不是要恶心的砍断啊！
时光眉飞色舞地想着，发出了恶意满满的笑声……
这天晚饭，是在时光三请四请中才吃上的，可惜楼龟毛一直沉着张脸，时光吃的心塞死了，干脆擅自结束了后面的活动，和楼湛一前一后地回了寝室。
一夜无话，第二天中午马凯先回来了，看见时光的石膏手自然免不了大惊小怪一下，而且非常自觉地承包了时光日后洗澡的工作。
晚饭前，潮鸿飞也回了学校，寝室里又热闹了起来。
开学几天，时光都没有见到田思雨，倒是尚弘以探讨赔款的理由和时光谈了好几次，直到田思雨回来的前一天，两个人终于就意向达成了一致的协议。
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觉得尚弘掏钱掏的挺开心的？
回校的田思雨脸上的气色明显比之前差了不少，感觉女神好像一夕间变成了邻家妹妹，天天黏在尚弘的身边，小鸟依人的模样哪有半丝高岭之花的原形。
时光虽然奇怪，却懒得搭理，不成想寝室里的八卦小王子马凯竟然只花了三个小时，就发现了真相。
原来在暑假期间，学校的论坛里传上了一段视频，虽然模糊不清，但是勉强可以分辨人物和地点，拍摄的内容正是那天校庆结束时，田思雨质问教授的那段话。看角度应该是在另外一侧的通道，也不知道谁这么恶意满满。总之田思雨的气焰因为这段视频而一下子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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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下了课，时光都把自己的手机用自拍神器固定在桌子上，然后反复地走动，浅笑，鞠躬，以及那抬起头后对汉武帝刘彻绽放出的恰到好处的笑容。然后就用手机视频反复的播放，在数不清的笑容里寻找最适合韩嫣的那一个。
时光的古怪引起了同寝的瞩目。最喜欢凑热闹的马小受必须来骚扰，听完时光要试镜的角色，就嚷嚷着要跟时光对戏。时光看了眼楼湛，满心满眼的都渴望，楼湛只是冷冷地撇了他一眼，然后从容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被真正对手嫌弃，时光伤心太平洋。
“韩嫣不是那个第一男宠吗？”马小受用手机万度着资料，斜眼看时光，“你那样怎么像男宠了？”说完，马小受把手机一抛，扯下一侧肩膀的衣服，扭捏地侧过身子，夹紧唧唧，捏着兰花指戳向时光的鼻子，娇嗔，“陛下，讨厌~”
天空一声巨雷，时光打了个冷战，开始满地的找自己的鸡皮疙瘩。
马小受玩上瘾了，一把抱住时光的手臂，用平坦的胸部暧昧的厮磨，“陛下，天寒地冻，嫣儿孤枕难眠，陛下就满足了嫣儿嘛，嗯~”
被人恶心了没理由独自恶心必须要恶心回去可是时光的座右铭，当即强忍牙酸托起了马小受的下巴，敛下的双目黑若深潭，专注而又浓情：“嫣儿顽皮，朕日理万机，有些累了。”
“唔~”马小受晃的更妖娆，“不要嘛，人家，人家痒嘛~”
“咳！”天外飞来一个忍俊不已的声音。
时光演不下去了，面对这种没底线没节操的货，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很纯洁很正直的一个青葱少年。
马小受还想继续恶心人，却被看不下去的潮鸿飞勾着脖子打包带走。临出门前，潮鸿飞对着时光摆了一下手：“抱歉啊，不小心放出来了，你继续。”
门被关好，时光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楼湛，视线一瞬间就撞进了对方黑亮逼人的眸子，面无表情的对着自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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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帮忙吗？”时光收敛情绪，绷着脸问。
“？”
“陪我对戏。”
楼湛想了下说：“没有台本。”
时光没想到楼湛答的这么干脆，愣了一下才说：“不用台本，我就把你当汉武帝，你正面看看这样的韩嫣合不合适。”
面对表演，楼湛周身的寒气就突兀的消散了。他将凳子反过来，认真地坐下，双膝分开着，手掌撑着大腿上，大马金刀的坐像顿时演绎出了古人非常稳重的神态。同时，他双目骤然变得凌厉，周身威猛的气压毫无顾忌的施展开来，视线在时光的脸上轻描淡写的一扫。时光只觉得这不再是寝室，只是那么一瞬间，他们就到了金銮殿上。
散乱漂浮的思绪被迅速的收敛，时光的右手搭在左手上垂至腿部，他微微弯着腰，迈出细碎的步子。他想象着自己穿上了汉朝文官的官服，他的腿受束于衣摆而无法迈开，可是要见他的却是当今的天子，所以他的步伐虽然小却异常地快。
他弯着腰低着头快步来到殿前，扯着膝盖上的衣衫，轻轻的跪下，恭敬地鞠上一躬，然后喊道：“微臣，见过陛下！”
“起来吧。”低沉充满威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喏。”他保持着拱手的姿势站起了身，然后这才抬起了头来。露出全脸的男人有着一张俊朗的容颜，剑眉入鬓，鼻梁笔挺，丰润的嘴唇血色充沛。他看着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与这可以号令全天下的男人对视，眼中却没有一丝半毫的闪躲。在短暂的对视之后，他的嘴角骤然勾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黑亮的眼眸也随之柔软了下来。有着狭长凤眼的男人眸色荧亮，似天上的星辰般璀璨，又似那天下间最不讲理的钩子一般，轻而易举的勾住了殿上端坐之人的心。
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却是时光呕心沥血的推敲塑造。他不想受困于上一世看见的韩嫣，他希望塑造属于自己的那个汉武帝宠幸的佞臣。
一番自信的展示后，时光挺直了弯曲的后背，期期艾艾地看向楼湛：“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