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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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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善文说完话，两眼直勾勾盯着陈青云。
发现他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钱善文忍不住在脑子里琢磨：
“这家伙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贪污受贿的大帽子扣在头上居然无动于衷？难道他就不怕挨处分被开除？”
此时的钱善文已经察觉陈青云有些不对劲。
“陈科长！”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喊。
“.…..”
“陈科长我跟你说话呢？”
“.…..”
“陈科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
钱善文从座位上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接连说了三句话却没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陈青云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该不会被吓傻了吧？”钱善文心想。
他索性径直走到陈青云面前，俯下身子看向他，问：“陈科长，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这一次，陈青云终于有了反应。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抬起右手扭了扭手腕，看向钱善文的眼神露出从未有过的冰寒。
恶狼般凶狠的眼神，让钱善文条件反射后退一步。
“你想干什么？”
钱善文见陈青云用这种眼神看向自己不禁心里一沉，“难道自己唆使李家瑞栽赃陷害他的事已经被他知道了？”
转念又觉得不可能！
此事天知地知他和李家瑞知，李家瑞作为举报人绝不会向陈青云泄露消息，自己就更不可能了！
这样一想，钱善文心里笃定不少。
“陈科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你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们一会再谈也行。”
钱善文嘴里说着话，脚下就要溜。
却被陈青云拦住了去路。
陈青云身高一米八三，平常坚持锻炼身材高大威猛；钱善文身高一米七，身形瘦削站在那像一根干枯的细木棍。
两人面对面站着，钱善文必须扬起脑袋才能看清陈青云的脸。
被拦住去路的钱善文察觉不妙。
他故作镇定扯着嗓子冲陈青云质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陈青云怒气反笑，伸出一只手指着钱善文的鼻子质问，“我还想问问你想干什么？”
“我，我就是公事公办。”钱善文解释，口气里明显透着心虚。
陈青云见钱善文一脸惧怕步步后退，脚底下步步紧逼。
他握紧的拳头青筋暴露，恨不得一拳把钱善文砸成肉泥！
自己跟钱善文同事一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家伙却因一己之私利用李家瑞将自己逼入死地？
真真是可恶至极！
“钱善文，你那点小把戏就想把老子从单位开除？老虎不发威，你他么真当老子是病猫啊！”
陈青云说到最后一个“啊”字的时候几乎是扯着嗓子吼起来。
话音未落。
他早已握紧的拳头毫不犹豫照准钱善文脸上砸过去，正中他的鼻子，血液长流，打得他捂着鼻子，“嗷嗷”直叫，本能双手抱着脑袋逃窜。
办公室就这么点屁大地方，他能跑哪去？
陈青云拦着去路，拳头像雨点似的落在钱善文身上，打得这家伙连连惨叫就差跪地求饶，最后一拳直接把他打得轰然倒地。
“陈青云，你个贱人！”
“老子打的就是贱人！”
说着，对着他的身体狠狠地踢了过去。
足足又打了五分钟，陈青云心里那股邪火才稍稍缓解。
钱善文如一只大虾圈在地上，怎么也没有想到陈青云敢如此张狂，气急败坏叫嚷，“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殴打人，你这是故意伤害，我这就叫保安把你扭送派出所，让你把牢底坐穿！”
艰难地爬起来，如瘟鸡一样有气无力，伸出手拿起电话。
对着电话大声喊：“我是钱善文，陈青云涉嫌故意伤害领导，你们快来人把他送到派出所，让他死在里面！”
放下电话，指着陈青云叫嚣，“有种你别跑！今天不把你送进看守所，老子就不姓钱，不把你弄死，我是你儿子！”
面对钱善文的威胁，陈青云一脸不屑。
他不是那种刚进官场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刚才既然敢动手打人就是因为心里早有万全的准备。
这会他见钱善文像条被激怒的疯狗不停叫唤，冲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大声道，我不需要你这样的笨儿子。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摁下录音播放键，一男一女对话声音迅速在办公室内响起：
“福达广场项目的审批过两天就能办成。”
“太好了！这次真是多亏了钱副局长帮忙，谢谢！谢谢！”
“你就光用嘴巴感谢吗？”
“瞧您这话说的，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前期好处费五十万我这就让人打到您银行账户上。”
…….
播放到这，对话戛然而止。
刚才还一个劲扯着嗓子叫唤的钱善文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上露出恐惧表情。
钱善文做梦也没想到：陈青云手里居然攥着自己收受尤赛花五十万好处费以及接受她色贿的证据？
他听完录音的一瞬间，脑子里就冒出两个字，“完了！”
万一陈青云把这份录音交到纪委，意味着他钱善文立刻会丢官掉爵身败名裂，下半辈子得在监狱里度过。
刚才还不可一世叫嚣的钱善文一秒从气势汹汹的疯狗变成了一头冲主人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那个，陈科长，其实我……”
“陈科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门外有两个保安急匆匆闯进来。
一名保安冲着钱善文问，“钱副局长，你刚才打电话说陈青云伤害领导？是不是把他送到派出所？”
陈青云不说话，冷冷地看着钱善文。
“没有！绝对没有！”
钱善文像是突然被戳中了某根神经，冲着两名保安吼起来：
“谁跟你们说我打电话了？谁说陈科长伤害领导了？压根没有的事，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没有看到我在研究工作？”
两名保安站在那面面相觑。
真当他俩是瞎子吗？
钱善文脸上青紫一片，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刚刚挨了打，可是？
领导嘴大！
说啥是啥！
尽管两名保安对眼前的场景充满了疑惑，却还是不得不迫于领导的淫威，老老实实转身离开。
两名保安前脚刚走，钱善文立刻走过去关上门。
再回头看向陈青云的眼神早已没了之前的半点嚣张，脸上的表情也换上了从未有过的谄媚，想到可能的后果，吓得扑通跪了下来。
“陈科长，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一般计较，我一定痛改前非。”
“我一定.……”
瞧着陈青云不吭声，钱善文心里七上八下。
这时候他哪还敢利用李家瑞举报陷害陈青云，恨不得立马变成一条狗趴在陈青云脚下讨好，更希望陈青云是主人，用温暖的大手抚摸自己的毛发。
钱善文突然举起一只手对陈青云发誓：
“陈科长请放心，不管哪个王八蛋举报你，我的调查结果一定会公平公正，绝不会让你蒙冤受屈。”
这句话显然取悦了陈青云。
他终于舍得拿眼神瞟了跪在前面钱善文一眼，见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要强撑对自己露出讨好笑容心里说不出的解气。
「陈青云：一是开除李家瑞，一是自己离开发展改革局」
钱善文说完话，两眼直勾勾盯着陈青云。
发现他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钱善文忍不住在脑子里琢磨：
“这家伙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贪污受贿的大帽子扣在头上居然无动于衷？难道他就不怕挨处分被开除？”
此时的钱善文已经察觉陈青云有些不对劲。
“陈科长！”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喊。
“.…..”
“陈科长我跟你说话呢？”
“.…..”
“陈科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
钱善文从座位上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接连说了三句话却没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陈青云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该不会被吓傻了吧？”钱善文心想。
他索性径直走到陈青云面前，俯下身子看向他，问：“陈科长，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这一次，陈青云终于有了反应。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抬起右手扭了扭手腕，看向钱善文的眼神露出从未有过的冰寒。
恶狼般凶狠的眼神，让钱善文条件反射后退一步。
“你想干什么？”
钱善文见陈青云用这种眼神看向自己不禁心里一沉，“难道自己唆使李家瑞栽赃陷害他的事已经被他知道了？”
转念又觉得不可能！
此事天知地知他和李家瑞知，李家瑞作为举报人绝不会向陈青云泄露消息，自己就更不可能了！
这样一想，钱善文心里笃定不少。
“陈科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你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们一会再谈也行。”
钱善文嘴里说着话，脚下就要溜。
却被陈青云拦住了去路。
陈青云身高一米八三，平常坚持锻炼身材高大威猛；钱善文身高一米七，身形瘦削站在那像一根干枯的细木棍。
两人面对面站着，钱善文必须扬起脑袋才能看清陈青云的脸。
被拦住去路的钱善文察觉不妙。
他故作镇定扯着嗓子冲陈青云质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陈青云怒气反笑，伸出一只手指着钱善文的鼻子质问，“我还想问问你想干什么？”
“我，我就是公事公办。”钱善文解释，口气里明显透着心虚。
陈青云见钱善文一脸惧怕步步后退，脚底下步步紧逼。
他握紧的拳头青筋暴露，恨不得一拳把钱善文砸成肉泥！
自己跟钱善文同事一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家伙却因一己之私利用李家瑞将自己逼入死地？
真真是可恶至极！
“钱善文，你那点小把戏就想把老子从单位开除？老虎不发威，你他么真当老子是病猫啊！”
陈青云说到最后一个“啊”字的时候几乎是扯着嗓子吼起来。
话音未落。
他早已握紧的拳头毫不犹豫照准钱善文脸上砸过去，正中他的鼻子，血液长流，打得他捂着鼻子，“嗷嗷”直叫，本能双手抱着脑袋逃窜。
办公室就这么点屁大地方，他能跑哪去？
陈青云拦着去路，拳头像雨点似的落在钱善文身上，打得这家伙连连惨叫就差跪地求饶，最后一拳直接把他打得轰然倒地。
“陈青云，你个贱人！”
“老子打的就是贱人！”
说着，对着他的身体狠狠地踢了过去。
足足又打了五分钟，陈青云心里那股邪火才稍稍缓解。
钱善文如一只大虾圈在地上，怎么也没有想到陈青云敢如此张狂，气急败坏叫嚷，“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殴打人，你这是故意伤害，我这就叫保安把你扭送派出所，让你把牢底坐穿！”
艰难地爬起来，如瘟鸡一样有气无力，伸出手拿起电话。
对着电话大声喊：“我是钱善文，陈青云涉嫌故意伤害领导，你们快来人把他送到派出所，让他死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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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钱善文的威胁，陈青云一脸不屑。
他不是那种刚进官场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刚才既然敢动手打人就是因为心里早有万全的准备。
这会他见钱善文像条被激怒的疯狗不停叫唤，冲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大声道，我不需要你这样的笨儿子。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摁下录音播放键，一男一女对话声音迅速在办公室内响起：
“福达广场项目的审批过两天就能办成。”
“太好了！这次真是多亏了钱副局长帮忙，谢谢！谢谢！”
“你就光用嘴巴感谢吗？”
“瞧您这话说的，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前期好处费五十万我这就让人打到您银行账户上。”
…….
播放到这，对话戛然而止。
刚才还一个劲扯着嗓子叫唤的钱善文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上露出恐惧表情。
钱善文做梦也没想到：陈青云手里居然攥着自己收受尤赛花五十万好处费以及接受她色贿的证据？
他听完录音的一瞬间，脑子里就冒出两个字，“完了！”
万一陈青云把这份录音交到纪委，意味着他钱善文立刻会丢官掉爵身败名裂，下半辈子得在监狱里度过。
刚才还不可一世叫嚣的钱善文一秒从气势汹汹的疯狗变成了一头冲主人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那个，陈科长，其实我……”
“陈科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门外有两个保安急匆匆闯进来。
一名保安冲着钱善文问，“钱副局长，你刚才打电话说陈青云伤害领导？是不是把他送到派出所？”
陈青云不说话，冷冷地看着钱善文。
“没有！绝对没有！”
钱善文像是突然被戳中了某根神经，冲着两名保安吼起来：
“谁跟你们说我打电话了？谁说陈科长伤害领导了？压根没有的事，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没有看到我在研究工作？”
两名保安站在那面面相觑。
真当他俩是瞎子吗？
钱善文脸上青紫一片，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刚刚挨了打，可是？
领导嘴大！
说啥是啥！
尽管两名保安对眼前的场景充满了疑惑，却还是不得不迫于领导的淫威，老老实实转身离开。
两名保安前脚刚走，钱善文立刻走过去关上门。
再回头看向陈青云的眼神早已没了之前的半点嚣张，脸上的表情也换上了从未有过的谄媚，想到可能的后果，吓得扑通跪了下来。
“陈科长，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一般计较，我一定痛改前非。”
“我一定.……”
瞧着陈青云不吭声，钱善文心里七上八下。
这时候他哪还敢利用李家瑞举报陷害陈青云，恨不得立马变成一条狗趴在陈青云脚下讨好，更希望陈青云是主人，用温暖的大手抚摸自己的毛发。
钱善文突然举起一只手对陈青云发誓：
“陈科长请放心，不管哪个王八蛋举报你，我的调查结果一定会公平公正，绝不会让你蒙冤受屈。”
这句话显然取悦了陈青云。
他终于舍得拿眼神瞟了跪在前面钱善文一眼，见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要强撑对自己露出讨好笑容心里说不出的解气。
「陈青云：一是开除李家瑞，一是自己离开发展改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