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且行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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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酒楼仅有的两桌几个客人都离开了，他们的脚步声有些发沉，天井二楼环廊上探出一个人，穿着麻衫，扎着围裙，手里握着柄发亮的菜刀向楼下喊到，“胖子，来客人了！”</p>
“啊，哪呢，在哪呢客人！”柜台后面睡得正酣的老掌柜猛然惊醒，迷糊了一会儿，看到站在柜台前的方明诚二人，连忙擦了擦口水道，憨笑道，“二位客人，对不住哈，昨晚没睡好，嘿嘿，你们这是打尖还是住店啊？”</p>
方明诚疑惑的看看自行离开的几个客人，又将目光装到老掌柜身上，</p>
那几个人怎么没付钱就大摇大摆的走了……</p>
胖掌柜看出方明诚的疑惑，笑呵呵的解释道，“我们云轩楼刚开业七天，这几天的菜都是免费品尝的。”</p>
方明诚了然点点头。</p>
老斑鸠这酒楼真够奇葩，免费品尝就这几个乞丐来，看来自己的任务没想的那么简单，这里的厨子……方明诚抬头看看环廊那位大嗓门，估计也是奇葩……</p>
绿荷搂着方明诚手臂，往后躲了躲，方明诚拍了拍她的手，随后将老斑鸠留下的信啪一声拍在柜台上，“二哥不打尖也不住店，过来帮忙的。”</p>
“帮忙的？”老掌柜好奇的打量着方明诚，说着拿起信眯着眼睛看起来，眼睛不太好的样子，信都快挨上鼻子了。</p>
年龄大了，视力确实退步了吧……</p>
拎菜刀的厨子也跑了下来，两个人看了一会儿，又打量打量方明诚，窃窃私语起来。</p>
“是小姐介绍的，没错……三刀，这是你二哥？”</p>
“谁二哥？我爹就生了我一个。”</p>
“你不是叫刘三刀么？”</p>
“那是我的刀法就练会了前三刀，老胖子，你不知道？”</p>
“知道，就是确定一下，”</p>
方明诚:“……”</p>
老掌柜抬头，朝正四下打量的方明诚喂了一声，问道，“方小二，小姐还留别的话没？”</p>
信上的字迹他认得，却是熟悉的笔记，从上面也得知了这青年的名字。</p>
小姐？方明诚听到胖掌柜这个称呼有点发蒙，那个老斑鸠还是个小姐？她不应该是山贼头头之类的么？</p>
按照方明诚心里猜测的，老斑鸠占山为王，平时隐藏在玄妙观里扮作道姑，每到点子踩好以后就领着几个小道姑拦路劫道，而这个云轩楼就是她设在杭城里的据点，专门负责收集情报……</p>
奥～那么老掌柜的这个“小姐”的称呼大致就等同于“当家的”。</p>
可是她为何会突然离开呢？今早他和绿荷醒来后特意回山上看了，原本三层的玄妙观已经被大火烧了一干二净，只有满地的焦木，方圆几里一个会喘气的都没有……</p>
犯事……逃了……老斑鸠一定是出去逃难了，把他支使到这，等到风声过了，再图东山再起。</p>
不过方明诚对自己的分析还是不太确定，便对老掌柜试探道，“掌柜的，咱当家的昨晚没来酒楼么？”</p>
“当家的？”这次轮到老掌柜犯迷糊了，“当家的是谁？”</p>
“还能是谁，说的肯定是小姐啊！”刘三刀恨铁不成钢的提醒道。</p>
“奥，小姐啊，没来过。”</p>
“她去哪了你知道么？”方明诚追问道。</p>
老掌柜摇摇头，“小姐她要去何处从不和我们知会。”</p>
不好找啊，看来她确实是逃了……方明诚失望的叹息。</p>
“不过既然是小姐安排过来的，你就留在酒楼吧，正好咱们云轩楼还缺个伙计，你可以打打杂，至于这位姑娘……”</p>
老掌柜交代一番，看了看跟在方明诚身后的绿荷，又瞧了瞧信，抬头说道“她不能留下。”</p>
“为何！”方明诚大怒，绿荷一直跟着他，这要留不住她，能去哪里？</p>
老掌柜摊摊手，无奈的道，“酒楼是小姐的，我只是名义上的掌柜，不然你以为刘三刀敢明目张胆的叫我胖子？早给他撵出去了！小姐她未提及这姑娘……所以，抱歉哈。”</p>
旁边的刘三刀一只手熟练的把玩着菜刀，刀刃泛着寒光，玩味道，“哎呦呦老胖子，原来你一直这么想的啊……”</p>
“没有没有，这不就说到这了么……”老掌柜赶忙没节操的解释，看着菜刀小心翼翼提醒道，“三刀兄弟，你小心着点，别弄掉了……</p>
“二哥，他们不能留我，我走就是了……”绿荷一听如此，扯扯方明诚的衣角轻声道。</p>
方明诚对绿荷使个了眼色，转身跟胖掌柜说道，“掌柜的，你家小姐在信上说我未婚妻绿荷不能留在云轩楼了么？”</p>
绿荷一听“未婚妻”三个字，脸上立马染起两片红晕，虽然已经猜到二哥的用意，但脸上还是有些发烫……</p>
他大概又要使坏了……</p>
“那倒没有，但小姐只是介绍你一个人来的，倒没提及绿荷姑娘。”</p>
“那不就对了，你看啊，你们小姐敢让我留在酒楼，就说明她当我是自己人，而我未婚妻也是我的人，这样一来我们就都是自己人了，自己人留下不是天经地义的么？”</p>
老掌柜冷笑一声，这方小二是不是拿他当傻子了，说是没过门的妻子便就是了么？</p>
刚要抬头问话，方明诚便敲着桌子道，“接下来你是要我证明她是我未婚妻是吧？”伸手一把搂过绿荷瘦弱的身子，仰着下巴对老掌柜叫嚣道，“给我看着哈。”</p>
“二哥，你……</p>
唔……”</p>
绿荷刚要说话，旁边的方明诚头就挡在了面前。</p>
然后……</p>
就伸了上来……</p>
措不及防。</p>
被方明诚强吻的绿荷瞪大了眼睛，挣扎了几下，便缓缓闭上眼睛，</p>
攥起来的秀拳也慢慢松开，认命一般。</p>
罢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前几日在湖边那时……其实已经感受过了。</p>
咣当一声，菜刀砸在了柜台上，刘三刀看着两个搂在一起的人发出一声感叹，“哇哦……”</p>
…………</p>
“这是你的房间，”老掌柜将方明诚领到后院某个房间，把酒楼大门的钥匙也扔给了他。</p>
刚刚在大堂那一幕他还有些没缓过神，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敢当众跟女子……且那女子又没丝毫反抗，不是狗男女就是小夫妻，方小二两个人显然是后者，不然依小姐的性子，他们两个怕活不到今天……</p>
但他原本想说的是……你花银子让绿荷姑娘住下不就行了，开门做生意的，哪有撵客的道理……</p>
还是年轻好啊……</p>
老掌柜不禁感叹。</p>
“掌柜的，贵姓啊？”方明诚接过钥匙，笑嘻嘻的问道。</p>
“陈显安，你叫我掌柜就行。”</p>
“得嘞，掌柜的，以后我就是酒楼一份子了，还请多多照顾啊！”</p>
陈显安很享受方明诚的称呼，他这些天一直被刘三刀喊着胖子胖子的很不舒服，这会儿来个对他恭敬的，觉得十分满意。</p>
“哪里，都是为小姐办事的，谈什么照顾不照顾的，以后有何事情尽管说就好了，切莫见外。”</p>
方明诚“感激”的点点头，随后凑到陈显安耳边，悄声问道，“掌柜的，话说咱小姐到底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啊？”</p>
陈显安楞了一下，苦笑道，“小二啊，你别套我话，我只能告诉你小姐名叫萧璇……身份很不一般，别的真的不能说，也真不知道，等你完成了小姐交代的，自己去问她把。”</p>
口风这么紧？这个组织规模不一般啊，</p>
萧璇，原来那个老斑鸠真名叫做萧璇，还挺好听的……可惜这名字了。</p>
“小二，打明个起你就是咱们云轩楼的小二了，早些起床打扫打扫楼上楼上，然后开门迎客……哎，其实也没有客人，其余时间你就自便吧……”</p>
这话说的，真没责任心啊。</p>
不过方明诚对此倒是不意外，毕竟他对于这家酒楼的定义就是据点，玄妙观的据点，想来萧璇之所以让他把酒楼做大，是想等逃难回来，靠着它做些正当买卖吧。</p>
在酒楼的掌柜陈显安，厨子刘三刀，包括他自己明显被交代了不同的任务，当时给陈显安看的是介绍信，另一封还在绿荷那，陈显安一定还不知道他的任务是把酒楼做大，做强……</p>
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无所谓了，有个暂且可以安身的地方挺好，其他的，慢慢来吧。</p>
方明诚这辈子最不怕的事情，可能就是从头再来。</p>
在上一辈子，他跳槽了无数次，从小门市到小公司，直到一家无论规模还是前景他都特别满意的上市公司。</p>
所以，才一口气干了三年多。</p>
假如他没有来到这个，最后大概会带着一批老客户另起炉灶，开起属于自己的公司。</p>
“一家酒楼而已，能有什么问题？”方明诚无所谓的想着。</p>
兴许是酒楼仅有的两桌几个客人都离开了，他们的脚步声有些发沉，天井二楼环廊上探出一个人，穿着麻衫，扎着围裙，手里握着柄发亮的菜刀向楼下喊到，“胖子，来客人了！”</p>
“啊，哪呢，在哪呢客人！”柜台后面睡得正酣的老掌柜猛然惊醒，迷糊了一会儿，看到站在柜台前的方明诚二人，连忙擦了擦口水道，憨笑道，“二位客人，对不住哈，昨晚没睡好，嘿嘿，你们这是打尖还是住店啊？”</p>
方明诚疑惑的看看自行离开的几个客人，又将目光装到老掌柜身上，</p>
那几个人怎么没付钱就大摇大摆的走了……</p>
胖掌柜看出方明诚的疑惑，笑呵呵的解释道，“我们云轩楼刚开业七天，这几天的菜都是免费品尝的。”</p>
方明诚了然点点头。</p>
老斑鸠这酒楼真够奇葩，免费品尝就这几个乞丐来，看来自己的任务没想的那么简单，这里的厨子……方明诚抬头看看环廊那位大嗓门，估计也是奇葩……</p>
绿荷搂着方明诚手臂，往后躲了躲，方明诚拍了拍她的手，随后将老斑鸠留下的信啪一声拍在柜台上，“二哥不打尖也不住店，过来帮忙的。”</p>
“帮忙的？”老掌柜好奇的打量着方明诚，说着拿起信眯着眼睛看起来，眼睛不太好的样子，信都快挨上鼻子了。</p>
年龄大了，视力确实退步了吧……</p>
拎菜刀的厨子也跑了下来，两个人看了一会儿，又打量打量方明诚，窃窃私语起来。</p>
“是小姐介绍的，没错……三刀，这是你二哥？”</p>
“谁二哥？我爹就生了我一个。”</p>
“你不是叫刘三刀么？”</p>
“那是我的刀法就练会了前三刀，老胖子，你不知道？”</p>
“知道，就是确定一下，”</p>
方明诚:“……”</p>
老掌柜抬头，朝正四下打量的方明诚喂了一声，问道，“方小二，小姐还留别的话没？”</p>
信上的字迹他认得，却是熟悉的笔记，从上面也得知了这青年的名字。</p>
小姐？方明诚听到胖掌柜这个称呼有点发蒙，那个老斑鸠还是个小姐？她不应该是山贼头头之类的么？</p>
按照方明诚心里猜测的，老斑鸠占山为王，平时隐藏在玄妙观里扮作道姑，每到点子踩好以后就领着几个小道姑拦路劫道，而这个云轩楼就是她设在杭城里的据点，专门负责收集情报……</p>
奥～那么老掌柜的这个“小姐”的称呼大致就等同于“当家的”。</p>
可是她为何会突然离开呢？今早他和绿荷醒来后特意回山上看了，原本三层的玄妙观已经被大火烧了一干二净，只有满地的焦木，方圆几里一个会喘气的都没有……</p>
犯事……逃了……老斑鸠一定是出去逃难了，把他支使到这，等到风声过了，再图东山再起。</p>
不过方明诚对自己的分析还是不太确定，便对老掌柜试探道，“掌柜的，咱当家的昨晚没来酒楼么？”</p>
“当家的？”这次轮到老掌柜犯迷糊了，“当家的是谁？”</p>
“还能是谁，说的肯定是小姐啊！”刘三刀恨铁不成钢的提醒道。</p>
“奥，小姐啊，没来过。”</p>
“她去哪了你知道么？”方明诚追问道。</p>
老掌柜摇摇头，“小姐她要去何处从不和我们知会。”</p>
不好找啊，看来她确实是逃了……方明诚失望的叹息。</p>
“不过既然是小姐安排过来的，你就留在酒楼吧，正好咱们云轩楼还缺个伙计，你可以打打杂，至于这位姑娘……”</p>
老掌柜交代一番，看了看跟在方明诚身后的绿荷，又瞧了瞧信，抬头说道“她不能留下。”</p>
“为何！”方明诚大怒，绿荷一直跟着他，这要留不住她，能去哪里？</p>
老掌柜摊摊手，无奈的道，“酒楼是小姐的，我只是名义上的掌柜，不然你以为刘三刀敢明目张胆的叫我胖子？早给他撵出去了！小姐她未提及这姑娘……所以，抱歉哈。”</p>
旁边的刘三刀一只手熟练的把玩着菜刀，刀刃泛着寒光，玩味道，“哎呦呦老胖子，原来你一直这么想的啊……”</p>
“没有没有，这不就说到这了么……”老掌柜赶忙没节操的解释，看着菜刀小心翼翼提醒道，“三刀兄弟，你小心着点，别弄掉了……</p>
“二哥，他们不能留我，我走就是了……”绿荷一听如此，扯扯方明诚的衣角轻声道。</p>
方明诚对绿荷使个了眼色，转身跟胖掌柜说道，“掌柜的，你家小姐在信上说我未婚妻绿荷不能留在云轩楼了么？”</p>
绿荷一听“未婚妻”三个字，脸上立马染起两片红晕，虽然已经猜到二哥的用意，但脸上还是有些发烫……</p>
他大概又要使坏了……</p>
“那倒没有，但小姐只是介绍你一个人来的，倒没提及绿荷姑娘。”</p>
“那不就对了，你看啊，你们小姐敢让我留在酒楼，就说明她当我是自己人，而我未婚妻也是我的人，这样一来我们就都是自己人了，自己人留下不是天经地义的么？”</p>
老掌柜冷笑一声，这方小二是不是拿他当傻子了，说是没过门的妻子便就是了么？</p>
刚要抬头问话，方明诚便敲着桌子道，“接下来你是要我证明她是我未婚妻是吧？”伸手一把搂过绿荷瘦弱的身子，仰着下巴对老掌柜叫嚣道，“给我看着哈。”</p>
“二哥，你……</p>
唔……”</p>
绿荷刚要说话，旁边的方明诚头就挡在了面前。</p>
然后……</p>
就伸了上来……</p>
措不及防。</p>
被方明诚强吻的绿荷瞪大了眼睛，挣扎了几下，便缓缓闭上眼睛，</p>
攥起来的秀拳也慢慢松开，认命一般。</p>
罢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前几日在湖边那时……其实已经感受过了。</p>
咣当一声，菜刀砸在了柜台上，刘三刀看着两个搂在一起的人发出一声感叹，“哇哦……”</p>
…………</p>
“这是你的房间，”老掌柜将方明诚领到后院某个房间，把酒楼大门的钥匙也扔给了他。</p>
刚刚在大堂那一幕他还有些没缓过神，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敢当众跟女子……且那女子又没丝毫反抗，不是狗男女就是小夫妻，方小二两个人显然是后者，不然依小姐的性子，他们两个怕活不到今天……</p>
但他原本想说的是……你花银子让绿荷姑娘住下不就行了，开门做生意的，哪有撵客的道理……</p>
还是年轻好啊……</p>
老掌柜不禁感叹。</p>
“掌柜的，贵姓啊？”方明诚接过钥匙，笑嘻嘻的问道。</p>
“陈显安，你叫我掌柜就行。”</p>
“得嘞，掌柜的，以后我就是酒楼一份子了，还请多多照顾啊！”</p>
陈显安很享受方明诚的称呼，他这些天一直被刘三刀喊着胖子胖子的很不舒服，这会儿来个对他恭敬的，觉得十分满意。</p>
“哪里，都是为小姐办事的，谈什么照顾不照顾的，以后有何事情尽管说就好了，切莫见外。”</p>
方明诚“感激”的点点头，随后凑到陈显安耳边，悄声问道，“掌柜的，话说咱小姐到底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啊？”</p>
陈显安楞了一下，苦笑道，“小二啊，你别套我话，我只能告诉你小姐名叫萧璇……身份很不一般，别的真的不能说，也真不知道，等你完成了小姐交代的，自己去问她把。”</p>
口风这么紧？这个组织规模不一般啊，</p>
萧璇，原来那个老斑鸠真名叫做萧璇，还挺好听的……可惜这名字了。</p>
“小二，打明个起你就是咱们云轩楼的小二了，早些起床打扫打扫楼上楼上，然后开门迎客……哎，其实也没有客人，其余时间你就自便吧……”</p>
这话说的，真没责任心啊。</p>
不过方明诚对此倒是不意外，毕竟他对于这家酒楼的定义就是据点，玄妙观的据点，想来萧璇之所以让他把酒楼做大，是想等逃难回来，靠着它做些正当买卖吧。</p>
在酒楼的掌柜陈显安，厨子刘三刀，包括他自己明显被交代了不同的任务，当时给陈显安看的是介绍信，另一封还在绿荷那，陈显安一定还不知道他的任务是把酒楼做大，做强……</p>
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无所谓了，有个暂且可以安身的地方挺好，其他的，慢慢来吧。</p>
方明诚这辈子最不怕的事情，可能就是从头再来。</p>
在上一辈子，他跳槽了无数次，从小门市到小公司，直到一家无论规模还是前景他都特别满意的上市公司。</p>
所以，才一口气干了三年多。</p>
假如他没有来到这个，最后大概会带着一批老客户另起炉灶，开起属于自己的公司。</p>
“一家酒楼而已，能有什么问题？”方明诚无所谓的想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