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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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份公文夹挡在两人面前,拍在赫连嘉聿脸上。

    风喜玉马上被拉了起来,额头马上被狠狠弹了一下!

    “好痛哦!谁啊,真没礼貌”她伸手抚摩额头,黄龙戒在无名指上发光,指控的目光对上一双醋意浓重的眼神啊,这下死定了。她在台湾公证结婚的老公什么时候来的?

    “痛吗?”赫连孚王冷冷一哼。

    “不,不痛,一点也不痛。”她低低地垂首,两手挡在额头前,正好遮去上头瞪下来的视线。

    “谁没礼貌?”恶狠狠的低沉要胁。

    “我没礼貌。”她赶紧乖乖的配合他说。不过低头却看见赫连嘉聿坐在沙发里,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唔,这下严重了,他果然“病入膏盲”

    “哼!我就知道你偷跑来了,到底是谁告诉你他回来的消”对老婆训话到一半,眼角余光扫到沙发里那尊神像。动也不动是怎样?这尾是一向精神奕奕,爱打抱不平,声如洪钟的赤龙吗?怎么看起来像披著龙皮唬弄他的假货?赫连孚王随即拉起老婆的辫子把她扯过来问:“他怎么啦?”

    “喂,会痛耶!”小小瞪他一下,但那双闪亮的眼神老早就憋不住苞老公分享她的重大发现。“嘻嘻嘻,我跟你说。”她攀著老公的手臂要他弯下身来,然后在他耳边说了悄悄话。

    “哈哈哈!这家伙也有今天!”赫连孚王弯著身体听完,当着赫连嘉聿的面哈哈大笑。

    赫连嘉聿终于抬起眼来瞪人“说什么?”

    风喜玉倒是很讲义气,她马上热心地想帮他解开心里那个结“聿,我跟你说呜!”

    赫连孚王一把捂住老婆的嘴巴。

    “出去。男人要谈话,女人到外面去等。”他把风喜玉拖出去,帅气地甩上门。

    “怎么可以这样?孚王,你不可以欺负人哦!开门啦,你别太过分了!”砰砰砰!打不开。

    “你为什么把小玉锁在外面?搞什么鬼?”赫连嘉聿本来打算帮她开门,一眼瞥见茶几上有一个两层餐盒,他正好肚子饿,先吃再说。太好了,香喷喷的烧卖,一定是可爱的小玉带来的,不愧是他的好哥儿们,等他吃完再帮她开门。他打开餐盒,直接拿起来吃。

    不过看在赫连孚王眼里可不好受了。这个餐盒真眼熟这么说起来,这些烧卖应该是他的才对吧?那可是他昨天晚上在床上“命令”老婆做的,怎么变成他享用了。真不是滋味!

    “聿,你病了,真的病了但你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吗?”赫连孚王弯下腰靠近烧卖靠近他。

    “干嘛?笑得贼眉贼眼,我病了关你什么事?”赫连嘉聿恶心地扫开不停靠过来的那张俊美脸皮,怕他把口水滴下来,他把餐盒拿远了去。

    赫连孚王磨牙切齿好吧!当可怜他,让给他吃,反正等回家他有“小玉西瓜”可吃。这颗小玉西瓜今晚可惨了。他扬起了嘴角,眼前先拿这尾红龙来当开胃菜玩玩他,开心又开胃。

    “聿,看在咱们是堂兄弟的份上,又同是五龙之一,我不能让你在外人面前丢脸。”所以说,这种事情要关起门来说。

    “啧!你又靠过来做什么?死黄虫,笑得那么恶心,你有话快说!”他顶多只能再忍他三秒钟。

    “别急。”

    一

    “你可别噎到。”

    二

    “我只是想告诉你啊”他高拉视线迁就他起身。

    三!

    “你得的是相思病。”在赫连嘉聿抡起拳头正要揍下去时,赫连孚王好整以暇地抱著胸膛,笑容优闲又愉快。

    “你在扯什么鬼话?”吼声如昔,拳头却莫名地松动了。

    “聿,你不懂相思病的症状不要紧,但是你起码知道相思病是什么意思吧?”

    赫连孚王举高了手,同情地摸摸他的刺头。

    “你胡扯!我哪有?”他恼火地扫开他的手,坐下来继续吃他的烧卖。

    眼看他吃著烧卖那副满足的嘴脸,赫连孚王眯起眼,扯起嘴角耐心地说:

    “聿,我来说说你的症状想到小语就心跳加速,看到小语就血液冲上脑门,和小语说话就整个脑袋空白,为了小语可以对黑龙低声下气,为小语生了相、思、病!”

    赫连嘉聿瞪著他,咬在嘴里的烧卖掉到地上。

    “相思病?”赫连嘉聿突然一脸空白,僵在那儿,动也不动

    啧,真是浪费。赫连孚王瞅著地上的烧卖“哼讲白一点就是你爱上小语了。”

    不耐烦地说完,抢下餐盒里所剩无几的烧卖来吃,等著他抗议。等了老半天,烧卖都快吃完了,却没听到吼声。赫连孚王挑眉,狐疑的目光扫过去

    “哈哈哈哈哈!脸红了、脸红了!活脱脱是尾煮熟的红龙了,哈哈哈!”

    赫连孚王不怕死的笑弯了腰,两只眼睛还到处找“哪里有相机啊?哪里啧!没带出来,真是扼腕。”

    “不公平!我也要看!赫连孚王,你欺负人,我也要看啦!”门外,风喜玉紧紧贴着门,一听到赫连孚王的大笑声,她急得拚命敲门。

    不过赫连嘉聿已经“入定”了,他什么也听下到,看不见,整个脑袋只打转著一件事

    爱上小语他爱上小语?他会爱上那个瘦巴巴的小蚌子,那副畏畏缩缩的讨厌模样,那个怕他怕得要死,拚命和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车速慢到会让他生病,声音像蚊子,讲起话来支支吾吾,不接受施舍要和他把帐算得很清楚,半夜爬上他的床只是为了要照顾他,傻得可以的那个

    笑起来可口又迷人的小语。

    他爱上她了?

    砰!一尊名为赤龙的活化石倒了下来。

    “聿!”糟糕,玩过头了。他那么高大,很难搬啊。

    黄昏的街道上,衣服摊位前,又来了醒目抢眼的风家两大帅哥。

    “小语,有个叫赫连嘉聿的家伙帮花家还清债务,他就是赤龙对不对?”风家的二哥透过关系,把宝贝妹妹身边的事情查了一遍,这下可紧张了。

    “语儿,赫连家富可敌国,你千万别被那点小恩小惠给骗了,这种时候你尤其要当心这只龙对你不安好心。”风家大哥也给宝贝妹妹洗脑。

    “小语,你要听二哥的话,绝不能像小玉傻傻地跟黄龙走。二哥都是为了你好。”

    “语儿,虽然你跟那条龙有婚约,不过其实还是可以考虑的,你不妨先去谈个十年恋爱再说。”

    “小语”

    “好好你们要说的我都知道了。大哥、二哥,你们有事先走吧,我现在很忙,没空招呼你们。”她忙著找钱、打包衣服给人家。

    “二哥今天放假,我来帮你。小姐,买衣服吗?”风家二哥端起笑脸往街道一望,一群女孩子马上跑过来争先恐后要给他“服务”

    “耶?等等等”花喜语从风二哥身边被排挤开来。“咦?小洋你不是在那边摆摊”她困惑地望着隔壁的摊位,呆呆地移到风大哥身边。

    “别急,这里还有。”风家大哥稳重斯文的气质又吸引了更多女孩过来,一下子就把摊位挤爆了。

    “咦等一下,我我才是莉莉?怎么你也啊!别挤啊。”她才是这个摊位的主人啊。花喜语瘦巴巴的身子被隔壁摊卖皮包的莉莉从风大哥身边推开来,又被一群女孩子给挤出来,莫名其妙地站在街道上。

    “好好,别挤、别挤,今天货很多,慢慢挑啊。”风家二哥果真一笑倾城,迷倒了面前一堆女孩子,他忙著结帐。

    “小心,别跌倒了。啊,小姐眼光真好,这件很适合你,再搭配这件外套怎么样?都要?好,帮你包起来。”风大哥低沉嗓音仿佛有催眠魔力,衣服也是一件一件打包。

    花喜语被晾在一旁发呆。好像有人在看她?她一怔,缓缓转过头,望向对面街道

    熟悉的高大身形,戴著墨镜,刺猬头,一撮红发,穿著白色针织背心,黑色长裤。露出的手臂是黝黑的健康肤色。帅气又修长的好体格,自然流露又酷又猛的气势,自信挺拔的身影立在那儿,在他的周围三十公尺外形成一个圈,许多女孩们不敢靠近,却又不忍离去。

    赫连嘉聿他回来了?花喜语讶异地望着他,心脏开始狂跳了起来。

    什、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那儿多久了?是来找她吗?她怎、怎么办,怎么办,她该过去打招呼吗?可是他怎么没直接过来?为什么只是

    站在对面动也不动?他是在看她吗?是、是吗?

    花喜语缓缓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著。黄色针织衫,及膝格子裙,都拉得好好的吧她的视线落在无名指上的赤龙戒,瞬间双靥滚烫了起来。她真的是他未婚妻吗?

    那为什么他都没说呢?他她紧张地咬著唇,鼓起勇气重新抬起头

    人呢?他呢?花喜语愣了一下,慌张地四处张望,但是再也找不到他那高大的身影。

    走了?真的走了?花喜语不自觉地垂下肩膀,心脏的鼓动声慢了下来,内心彷佛失落了什么,眼眶忽然湿湿的

    花喜语眨了眨眼,不小心掉下了一眶眼泪,可把她吓得愣住了!她她她她

    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语儿!你在哭什么?”

    “什么?小语!谁欺负你了!告诉二哥,在哪?”

    “没有、没有没事我很好。”

    叮咚

    为什么一看到她就定了?为什么都没打声招呼就回欧洲去。过了好几个礼拜才回来,回来了也没有说一声?

    花喜语绞握著双手,小脸儿垂落得低低的,不停、不停深呼吸,又乱七八糟的猛摇头。她、她今天来不是要问他这些,绝对不是,当然不是!

    小门打开来,赫连嘉聿低头瞅著她。

    “小语你在做什么?神明附身扮乩童吗?”头摇成这样,他真担心那么纤细的颈项负荷得了吗?

    熟悉的粗嗓子落入耳里,马上紧绷了她一颗心!她呆呆地盯著一双大号的白色休闲鞋,下意识地一阵畏缩。脚她的脚不能往后退,绝对不行!

    “那、那那个我我看到你了!”她猛然抬头,脸却涨红了。

    他正低头看着她颤抖的肩膀而皱眉,突然被她提高的声音吓一跳,又下期然接触到那双圆滚滚的眼睛:心脏又发作了!

    “哦,这样啊!”她小小的脸儿仰望着他,看起来如此可爱,红红的脸蛋简直是世间无敌美味啧!他可真是匹狼。完蛋了,她刚才到底说什么了?

    “不、不是、不是我是要你为什么不声不响就回欧洲?回来了也没有啊!”她一脸窘迫尴尬,急忙忙捂住嘴巴。

    头又开始摇了赫连嘉聿很想扶住她的头,怕她再摇下去脑袋瓜会摇掉了,但是更害怕他一碰到她,她会吓得拔腿就跑,所以只好把很痒的两手牢丰的管住了。可是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什么不声不响回欧洲,回来了怎样?

    “小语,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听得他雾煞煞。她是不知道看着她这么可爱的模样,要集中精神听她说话得要很费心的吗?她脸真红。老天,真是可口透了!

    “我我是我”她突然想到什么,赶紧从薄薄的大外套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我来还给你这个月的钱!我是为了这个来的!”

    她很强调的说法,其实是为了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她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听在赫连嘉聿的耳里彷佛她急于撇清什么。

    “我知道了。”他收下信封,没有过多的情绪和反应。

    她呆呆地站在那儿,站在门口外,被他冷淡的口气给小小的伤到了。

    “你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所以没有留话就回欧洲,所以好几个礼拜没有消息,所以回来了也不联络,所以一见到她转身就走。

    “生气?你说我?生什么气我没有啊!”赫连嘉聿听见她哀怨的口气心脏

    就紧紧一缩,一阵心疼。他赶紧澄清,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指控一头雾水。

    他很直率的口气总算安抚了她的不安。她这才仰头凝望他,急促地问:“那你为什么突然回欧洲了?我、我,我以为你你生气那天半夜的事。”

    她愈说声音愈小,他得低头靠近她才能完整听到她的话但是她一说完,脚步就往后挪了。

    他直趄身望着她。“我回欧洲是为了公事。那天其实是我的错。你是一番好意,我却对你大吼大叫。小语,对不起。”

    “咦不、不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我”她左手紧紧抓著右手上的戒指,羞赧又紧张,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问他。但是他为什么都不提呢?

    “小语,你还有什么事?”

    “没有没事了。”他似乎不打算请她进去了。

    “对了,小语。”

    “啊?什、什么什么事?”她随即抬起圆亮的眼睛。

    “你有迷路吗?车子还好吧?”

    几个礼拜不见,他只记得她迷路的事他就只关心车子哦?

    “绕远路看风景一点点。车子很好。”她点点头,心里莫名地有些难过。

    “一点点?也就是说你又迷路了。”他叹了口气,摇摇头。他实在不能明白怎么会有人把迷路当成本事呢?

    “我、我只多绕了一下子半个钟头而已。”最近汽油涨价,她也是很心疼的。说到这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风家的大哥、二哥,最近有他们帮忙,她真的是大大赚了一笔,这回才能多还他一点钱。但是她真的希望他们不要再来找她了。

    “我看我送你回去吧。你等我。”他转身走进去。

    “咦?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不、不然嘉嘉聿”她望着他,红著脸。

    卜通!卜通!卜通!赫连嘉聿猛然抓住心脏剧烈的跳动,缓缓回过头来。她刚才叫了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出自她的口中听起来该死的美极了!

    “什、什么事?”他的嘴角在抽动,不由自主的会往上飘。有没有人能够告诉他,该死的这也是相思病的症状吗?

    “我最近多赚了一点钱我请你吃饭好吗?”

    “咳、咳、咳好好啊!”哈哈哈克制,克制一点,别把小语吓坏了。

    花喜语松了口气,浅浅一笑。

    赫连嘉聿瞅著她可口的笑容,狠狠吞下了口水。

    “那上车吧。”

    “好、好好”上车?上她的车坐她开的车?赫连嘉聿忽然全身僵硬,脸色发白。

    可是小语已经低著头回到车上去了他、他应该怎么开口会比较好比较不伤害到她的自尊啊?老天!

    “嘉聿?”

    “哈哈哈来了。”该死的美极了的声音,为了这美妙的声音,他硬著头皮上!

    “啊!”花喜语等开了车才突然想到

    “什、什么啊?”不要吓他好不好?赫连嘉车把椅座向后移,牢牢的扣好安全带,一只手抓著安全把手。在这初冬的天气里,不停在冒汗。

    “没、没有没事。”没事只要不被大哥、二哥看到就好了。如果被他们知道了他们那么热心帮忙,她都还没有请他们吃过一顿饭,现在还把他们帮忙赚的钱拿来请他们嘴里咬牙切齿的赤龙,那就不好了。

    “小语,左转!”赫连嘉聿瞪大眼睛,看她停在路口犹豫,心脏差点停掉。

    “哦好。”

    完了,她果然还不记得路可是也不能突然停下来啊!到底在想什么啊!赫连嘉聿瞪著她好认真在开车。他缓缓别过头去。

    路边的草一、二、三、四其实,他只要开口说他来开车就好了啊!上回是他生病,这回他可好好地!真笨!

    “小语啊”他咧嘴转过头来。

    “啊?什么事嘉聿?”她瞥他一眼,脸红红,微微笑。

    “哈哈哈天快暗了,你记得开灯。”真是可口不,可爱。

    “哦,好。”她点点头,紧握著方向盘,认真看着前面。

    真美妙真是死了也甘愿!

    私人工厂里,一个忙碌的身影,用一只手工作,另一只手忙著接电话。工厂里不时传来咆哮声

    “什么?你用哪一只耳朵听到的?到匠是哪个混帐说的?根本没有这回事!再见!”喀嚓。“你又是哪一位?小表弟啊,怎样?胡扯,当然没有!对,没这回事!嗯,回欧洲见。”嘟,嘟。

    “喂?什么,洗恩堂弟跟你说的?那只大嘴巴,叫他别乱传话!当然不可能有!没错,没有!对,帮我澄清一下。车子怎样?嗯,到我工厂去,我联络人帮你看。不用客气了。”挂。

    “嗯,讲堂妹,你听谁说的?女孩子别学三姑六婆嚼舌根。我没骂你,是跟你说好、好、好,别哭了,我不对没有的事,真的没有!嗯,再见。”又挂了一通。

    最近,找赫连嘉聿的电话特别多。先是从欧洲打来的一群堂表兄弟姐妹们,紧接著是一起玩车的那堆哥儿们。没多久,开始从世界各地接到了好友们的电话

    “喂?king,干嘛?跌入爱河?台湾的高雄那条河吗?谁有空跟你说笑!美国的企业家个个都像你这么闲吗?那你要不要来帮我洗车啊!没错,我在洗车,我很忙,没空理你!你管我洗谁的车!什么我女人的?根本没这号人物,你这个满脑袋淫乱思想的企业家,滚回去睡觉!”

    这是最后一通电话,他决定直接把手机给关了。

    “可恶!死黄虫这只扩音筒,等我回欧洲看我怎么跟你算这笔帐!”赫连嘉聿的吼声持续在工厂里回荡。

    除了黄龙赫连孚王没别人了,只有他知道他得了“相思病”爱上了小语这件事。一定是他四处去跟人讲,现在不但整个家族兄弟里闹得沸沸扬扬,连他世界各地的好友们也都纷纷打电话来“恭喜”他啧!一群闲人!

    这群混帐都不知道,根本没什么好恭喜的。他从欧洲回台湾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语,然后看到她,他就知道了。赫连孚王是对的,他爱上了小语,他为小语得了相思病。

    但是那又如何?他爱小语,小语又不爱他。

    只要一想到总是和他保持距离的小语;和他说话怯怯、诺诺的小语;就连来找他都要把理由说清楚,担心他误会的小语,他还能说什么呢?

    小语的确是一个很善良、很可爱的女孩,跟她在一起,他的心脏总是雀跃跳动著。正因如此,他觉得目前能做朋友就不错了。他实在不希望把她给吓跑,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赫连嘉聿把一辆车子抹得乾乾净净,最后抱著胸膛停下来欣赏。

    “嗯,不错、不错。”他满意地频频点头。

    “你洗好了啊?我把咖啡泡好了。”花喜语走过来,看看她的蓝色厢型车,

    “哇啊,变得好新哦!好了不起。”她小小的拍手,一脸崇拜。

    “呵呵,没什么。”赫连嘉聿笑得一睑愉悦,站在车旁抱著胸膛,和她保持著距离,欣赏著她可口又迷人的笑容“嗯哼,小语,我顺便帮你装上卫星导航了。刚好有朋友想换新的,所以这是从他的车子里面拆下来的,不用花钱。”他真的是愈来愈了解她了,在她还没开口之前,他先解释了。

    “真的?咦那我以后就不用再绕远路看风景了对不对?”她稀奇地跑上车

    去看。真的装了一个液晶萤幕耶!可是好新哦,真的是他朋友拆下来不用的吗?

    “嗯,对。”他满足又快乐地看着她眼里的光彩卜通!

    花喜语突然转了过来,和他深邃大眼对上。

    “嘉聿,谢谢你,谢谢!”她笑眯了眼,眼里充满对他的感激,温暖的眼里有他的存在。

    卜通、卜通!赫连嘉聿紧紧抓住心脏,憋住傻呼呼地往上飘的嘴角,用力点了点头。

    “我们去喝咖啡吧?”最近小语经常来找他,还帮他下厨作饭,真是

    真是个贴心可口的好女孩。就算是为了报答他也无所谓了,只要有她的笑容和甜美的声音作伴就好了。

    “嗯,好。”花喜语从车上下来—。

    赫连嘉聿走在前面,是不想让小语害怕他。小语跟在后面,偶尔得小跑才跟得上他。

    这样的情形经过相处的时间,有了几次经验以后,赫连嘉聿才慢慢地发现了。

    他就开始会放慢脚步,而小语不必再小跑了,渐渐跟上了他。

    在赫连嘉聿愈走愈慢的步伐里,花喜语的步伐倒是愈来愈快了,两人的距离经过几次调和,在无形中缩短了。

    最后,总是一起在工厂和屋子里出出入入,偶尔还会一起出去吃饭、散散步,那一前一后的身影,俏俏地在阳光下重叠了。

    只是

    赤龙戒的光芒在花喜语的无名指上闪烁,但是赫连嘉聿从来没开口问过,花喜语总是欲言又止

    真的只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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