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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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府。</p>
三皇子坐在黄府大厅交椅之上，脸色阴沉地要滴出水来。旁边坐着同样面色欠佳的，黄儒学黄老太爷。</p>
孙儿黄燕山则跪在堂中，面色苍白惴惴不安。</p>
空气静谧沉重，大厅内充斥着压抑，四周弥漫着凝重！</p>
三皇子恶狠狠地瞪着黄燕山，眉宇之间满是戾气。猛地一拍桌面，抬手一扫，将面前之物统统扫到地上。碎片摔得四处飞溅，差点蹦到黄燕山脸上。</p>
黄燕山慌乱地避过碎片，急忙磕头叫屈道：</p>
“三爷息怒！南谯煤矿一事，三爷去年便知晓。罗勇这小一年循规蹈矩，老老实实办事。上个月爷因为松竹馆牡丹姑娘，从我这拿了二十万两银子！”</p>
“为了这银子，不得已只能叫罗勇加紧采矿。这才出了大纰漏，让人看出端倪！再说这事前几天我就报给了爷，爷说不过是几个宵小之徒，无意间撞破罢了，不足为虑！”</p>
黄燕山越说越憋屈，越想越委屈。言语之间便有些不管不顾，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埋怨，哭诉道：</p>
“我听了爷得话，没有深究，只叫于师爷探不出旁得就杀了作罢。还要罗勇抓紧开采，赶在八月十五，给圣上办上一份漂亮的节礼！为了这个我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赶去南谯督促罗勇。都是听从爷您地吩咐，一件事没办走样！”</p>
“谁也没料到高世子，六爷会突然冒出来。将这事查个底儿掉......”</p>
“你意思罗勇没错，你没错，错得都是爷了？”</p>
“我不是这个意思......三爷您听我说......”</p>
“你要说什么，还想说什么！罗勇这蠢货，当初你推荐他去办这事时。爷是不是说过，罗勇平日在京城就是个纨绔。他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唯独办事从来不过脑子。这样的人，怎堪大用？”</p>
“你当时说了什么？你说正是因如此，罗勇平素在京城游手好闲，他在不在京城，没人会留心在意。由他办理，反而便于行事！爷见你信誓旦旦替他引荐，爷才听了你的话，给他这机会。结果呢？结果呢？”</p>
“于师爷三番五次来信参告罗勇，说他多次招妓饮酒。多次闲些误了大事。这事儿你跟爷说过麽？说过麽！”</p>
三皇子说道这里，忍无可忍，跳起来冲过去指着黄燕山鼻子，口沫横飞直骂道：</p>
“都是你这蠢货！拖进去一个户部侍郎，知州，通判，县尉......还有一位尚书！户部！户部！爷的钱袋子，爷的腰杆子，爷的脸面，就这么着被你个王，八，羔子给折腾没了！你还敢说好事麽？”</p>
“今日早朝，老六那厮当着父皇的面，就差没直接指着我地脸说，是爷指使的马连营。就是爷草菅人命，纵奴行凶了！爷这会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一块块剁碎他喂狗！”</p>
“还有你，你当爷真不敢办了你麽？每回要银子办事，你就推三阻四，从来不肯干脆利索替爷办事。不就仗着是爷的表哥，爷动了你，母妃就要哭哭啼啼说爷不孝。爷告诉你，爷真要怒了，谁也拦不住，谁也不行！”</p>
黄燕山被他骂得青筋直跳，双眼憋地通红，双拳紧握在袖中颤抖。心中渐渐冒气一股子邪火。猛地仰起头，恨恨不已中，像是即刻便要蹦起来爆发。</p>
黄老太爷瞧着黄燕山神色，急忙站起来，急走几步站在两人中间。挡住三皇子视线，一手悄然按住了黄燕山的肩头，暗使内劲往下重重压住。</p>
另一手半虚着环住三皇子，面上带出几分不悦，偏又夹着几分慈爱。半认真半调侃地笑着说道：</p>
“六哥儿这是什么话？燕山和你是表兄弟不假，难道没有你母妃，你就要打杀了山哥儿不成？山哥儿有错，可总归是为了你，为了将来大事可成。要说错，这事儿老夫也有错，难不成六哥儿也要将老夫打杀了事？”</p>
三皇子望着黄老太爷满脸褶子地微笑，倒是不敢放肆。忍气道：</p>
“孙儿不敢。”</p>
“那就坐下好好说话，动不动打打杀杀像什么话。”</p>
黄老太爷松开按住黄燕山肩膀的手。哄着三皇子坐回交椅。吩咐下人将地上残渣碎片清理干净，换上新盏新茶新的点心碟子。慢条斯理端起水杯，轻轻抿了几口。</p>
见两人火气都散去不少，这才慢悠悠说道：</p>
“户部有多重要，咱们知道，太子知道，皇上也知道。虽说掉了一个户部侍郎，这不是大事......”</p>
“您这户部尚书可不在您手里了！”三皇子没忍住讽刺了一句。</p>
“三爷说得对，可又不对！”黄老太爷拂着胡须笑道：“户部尚书一职，虽说暂由太子代为监管。但对太子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三爷可知为何？”</p>
三皇子哪有心情猜谜，不耐烦地说道：</p>
“您有什么就直说，别总是拐弯抹角。”</p>
“是。”黄老太爷不急不躁，依旧笑脸相迎地说道：“太子门下有礼部尚书，六爷是太子嫡嫡亲地弟弟，高世子一向同六爷交好。如今户部又握在太子手中。三爷怎么看？”</p>
三皇子火气逐渐高涨，脸色青紫难看，阴鹫地说：</p>
“老太爷这话刻意要给爷难看麽？您是说二哥有德有贤能，这是在劝爷老老实实当爷的皇子，太子之位正当是二哥稳坐。爷就别肖想了？”</p>
“错！爷觉得，圣上老了麽？”黄老太爷满脸戏谑，意有所指地说道：“还是三爷觉得，圣上准备退位让贤，安安心心当太上皇去了？”</p>
三皇子神情微顿，拧眉沉思。忽然眼睛一亮，慢慢地火气消散无踪。抚掌大笑道：</p>
“正是如此，哈哈正是如此。”</p>
黄燕山这会也回过味来，刚才那份攻心邪火，这会也散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些不理解之处，疑惑地问道：</p>
“祖父您的意思是，太子手中握得越多，皇上对他越发忌惮？可若是如此，皇上为何将这些，让自己忌惮得权利交给太子呢？”</p>
“呵呵，圣上的心思，天威难测。谁又能真正猜得准。不过有一点定律，千古不变。”黄老太爷自得一笑，说道：“虽说立了太子，可历朝历代，做了一辈子太子，到死都是太子的，大有人在。圣上如今春秋鼎盛身体康健，可没有半分分权的想法。”</p>
“人手中权力越多，渴望越发强烈。太子若不想做太子，而皇上仍然是皇上，呵呵，到时候三爷您觉得，会有什么结果？”</p>
三皇子若有所思并未回答。倒是黄燕山试探地问了一句：</p>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p>
黄老太爷微微摇了摇头，晒笑道：</p>
“不，当今圣上圣明，太子如今还当不起那一虎。结果就是太子必伤。而太子一伤，就是三爷的机会。说句难听话，我朝当得了圣君之人，除了太子仗着为嫡为长做了太子，剩下得只有三爷。这顺理成章，自然是三爷，只能是三爷！”</p>
黄老太爷对着三皇子深深一躬道：</p>
“三爷，眼下您要做得，就是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到来，切不可专权恣肆，操之过急！只要将来您登上大位，这知州，通判，县尉，哪怕是尚书，不过是您成功路上一块疮芥，又何足道哉？”</p>
三皇子听完放声大笑，浑身阴霾一扫而空。说道：</p>
“老太爷所言有理，有理的很！是我过于杞人之忧。您放心，孙儿一定牢记您的话！”</p>
黄老太爷喜逐颜开，连忙恭维道：</p>
“三爷英明！”</p>
“行了，表哥起来罢。我就是一时急火攻心，说到底咱们也是亲表兄弟，怎么可能真和你计较。都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也是将表哥当做自家人，才言语无羁。表哥千万别忘心里去啊，哈哈哈！”</p>
三皇子爽朗大笑着，提步走到黄燕山跟前，弯下腰亲自扶他起来。</p>
黄燕山晓得此案，对自身三皇子一派损伤惨重。这会子三皇子不计前嫌，对着自己有说有笑，自然是没了怨怼。</p>
面上带着几分羞赧顺势起身，口中歉意说道：</p>
“爷这话羞煞我也，刚才言语之间多有冲撞，还请爷责罚。”</p>
“哈哈哈，无妨无妨，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套。对了，虽说咱们眼下不可轻举妄动，以稳妥休养为主。可这户部，咱们也不能真就这么，眼睁睁丢给太子吧？”</p>
黄老太爷赞同地说：</p>
“爷果然是心开目明，肯定不能白白将户部之位拱手想让。老夫这户部尚书，说到底太子不过是'暂代'。请三爷放心，老夫自有计策应对！”</p>
三皇子抚掌爽朗一笑，说道：</p>
“好！有您这话，自然是没有什么担心之处。那我就先走了，老太爷趁这几日无事，多休养休养。爷回宫瞧瞧母妃，这会子只怕正跟父皇怄气呢。”</p>
黄老太爷点点头，见事情说的差不多，便说起了宫中黄贵妃。</p>
“去吧，还请三爷多多劝慰贵妃娘娘。娘娘自小性子娇蛮，可不能和圣上赌气，时间长了有损和睦感情......老夫担心娘娘的很，多说了几句，三爷勿怪。”</p>
“老太爷心疼母妃，孙儿醒得。”</p>
三人闲话几句，商议了接下来诸多事宜。三皇子这才告别黄老太爷二人。出了黄府，往宫中而去。黄贵妃娘娘见了儿子絮絮叨叨，两人商议好一阵起身回了皇子府。</p>
黄府。</p>
三皇子坐在黄府大厅交椅之上，脸色阴沉地要滴出水来。旁边坐着同样面色欠佳的，黄儒学黄老太爷。</p>
孙儿黄燕山则跪在堂中，面色苍白惴惴不安。</p>
空气静谧沉重，大厅内充斥着压抑，四周弥漫着凝重！</p>
三皇子恶狠狠地瞪着黄燕山，眉宇之间满是戾气。猛地一拍桌面，抬手一扫，将面前之物统统扫到地上。碎片摔得四处飞溅，差点蹦到黄燕山脸上。</p>
黄燕山慌乱地避过碎片，急忙磕头叫屈道：</p>
“三爷息怒！南谯煤矿一事，三爷去年便知晓。罗勇这小一年循规蹈矩，老老实实办事。上个月爷因为松竹馆牡丹姑娘，从我这拿了二十万两银子！”</p>
“为了这银子，不得已只能叫罗勇加紧采矿。这才出了大纰漏，让人看出端倪！再说这事前几天我就报给了爷，爷说不过是几个宵小之徒，无意间撞破罢了，不足为虑！”</p>
黄燕山越说越憋屈，越想越委屈。言语之间便有些不管不顾，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埋怨，哭诉道：</p>
“我听了爷得话，没有深究，只叫于师爷探不出旁得就杀了作罢。还要罗勇抓紧开采，赶在八月十五，给圣上办上一份漂亮的节礼！为了这个我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赶去南谯督促罗勇。都是听从爷您地吩咐，一件事没办走样！”</p>
“谁也没料到高世子，六爷会突然冒出来。将这事查个底儿掉......”</p>
“你意思罗勇没错，你没错，错得都是爷了？”</p>
“我不是这个意思......三爷您听我说......”</p>
“你要说什么，还想说什么！罗勇这蠢货，当初你推荐他去办这事时。爷是不是说过，罗勇平日在京城就是个纨绔。他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唯独办事从来不过脑子。这样的人，怎堪大用？”</p>
“你当时说了什么？你说正是因如此，罗勇平素在京城游手好闲，他在不在京城，没人会留心在意。由他办理，反而便于行事！爷见你信誓旦旦替他引荐，爷才听了你的话，给他这机会。结果呢？结果呢？”</p>
“于师爷三番五次来信参告罗勇，说他多次招妓饮酒。多次闲些误了大事。这事儿你跟爷说过麽？说过麽！”</p>
三皇子说道这里，忍无可忍，跳起来冲过去指着黄燕山鼻子，口沫横飞直骂道：</p>
“都是你这蠢货！拖进去一个户部侍郎，知州，通判，县尉......还有一位尚书！户部！户部！爷的钱袋子，爷的腰杆子，爷的脸面，就这么着被你个王，八，羔子给折腾没了！你还敢说好事麽？”</p>
“今日早朝，老六那厮当着父皇的面，就差没直接指着我地脸说，是爷指使的马连营。就是爷草菅人命，纵奴行凶了！爷这会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一块块剁碎他喂狗！”</p>
“还有你，你当爷真不敢办了你麽？每回要银子办事，你就推三阻四，从来不肯干脆利索替爷办事。不就仗着是爷的表哥，爷动了你，母妃就要哭哭啼啼说爷不孝。爷告诉你，爷真要怒了，谁也拦不住，谁也不行！”</p>
黄燕山被他骂得青筋直跳，双眼憋地通红，双拳紧握在袖中颤抖。心中渐渐冒气一股子邪火。猛地仰起头，恨恨不已中，像是即刻便要蹦起来爆发。</p>
黄老太爷瞧着黄燕山神色，急忙站起来，急走几步站在两人中间。挡住三皇子视线，一手悄然按住了黄燕山的肩头，暗使内劲往下重重压住。</p>
另一手半虚着环住三皇子，面上带出几分不悦，偏又夹着几分慈爱。半认真半调侃地笑着说道：</p>
“六哥儿这是什么话？燕山和你是表兄弟不假，难道没有你母妃，你就要打杀了山哥儿不成？山哥儿有错，可总归是为了你，为了将来大事可成。要说错，这事儿老夫也有错，难不成六哥儿也要将老夫打杀了事？”</p>
三皇子望着黄老太爷满脸褶子地微笑，倒是不敢放肆。忍气道：</p>
“孙儿不敢。”</p>
“那就坐下好好说话，动不动打打杀杀像什么话。”</p>
黄老太爷松开按住黄燕山肩膀的手。哄着三皇子坐回交椅。吩咐下人将地上残渣碎片清理干净，换上新盏新茶新的点心碟子。慢条斯理端起水杯，轻轻抿了几口。</p>
见两人火气都散去不少，这才慢悠悠说道：</p>
“户部有多重要，咱们知道，太子知道，皇上也知道。虽说掉了一个户部侍郎，这不是大事......”</p>
“您这户部尚书可不在您手里了！”三皇子没忍住讽刺了一句。</p>
“三爷说得对，可又不对！”黄老太爷拂着胡须笑道：“户部尚书一职，虽说暂由太子代为监管。但对太子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三爷可知为何？”</p>
三皇子哪有心情猜谜，不耐烦地说道：</p>
“您有什么就直说，别总是拐弯抹角。”</p>
“是。”黄老太爷不急不躁，依旧笑脸相迎地说道：“太子门下有礼部尚书，六爷是太子嫡嫡亲地弟弟，高世子一向同六爷交好。如今户部又握在太子手中。三爷怎么看？”</p>
三皇子火气逐渐高涨，脸色青紫难看，阴鹫地说：</p>
“老太爷这话刻意要给爷难看麽？您是说二哥有德有贤能，这是在劝爷老老实实当爷的皇子，太子之位正当是二哥稳坐。爷就别肖想了？”</p>
“错！爷觉得，圣上老了麽？”黄老太爷满脸戏谑，意有所指地说道：“还是三爷觉得，圣上准备退位让贤，安安心心当太上皇去了？”</p>
三皇子神情微顿，拧眉沉思。忽然眼睛一亮，慢慢地火气消散无踪。抚掌大笑道：</p>
“正是如此，哈哈正是如此。”</p>
黄燕山这会也回过味来，刚才那份攻心邪火，这会也散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些不理解之处，疑惑地问道：</p>
“祖父您的意思是，太子手中握得越多，皇上对他越发忌惮？可若是如此，皇上为何将这些，让自己忌惮得权利交给太子呢？”</p>
“呵呵，圣上的心思，天威难测。谁又能真正猜得准。不过有一点定律，千古不变。”黄老太爷自得一笑，说道：“虽说立了太子，可历朝历代，做了一辈子太子，到死都是太子的，大有人在。圣上如今春秋鼎盛身体康健，可没有半分分权的想法。”</p>
“人手中权力越多，渴望越发强烈。太子若不想做太子，而皇上仍然是皇上，呵呵，到时候三爷您觉得，会有什么结果？”</p>
三皇子若有所思并未回答。倒是黄燕山试探地问了一句：</p>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p>
黄老太爷微微摇了摇头，晒笑道：</p>
“不，当今圣上圣明，太子如今还当不起那一虎。结果就是太子必伤。而太子一伤，就是三爷的机会。说句难听话，我朝当得了圣君之人，除了太子仗着为嫡为长做了太子，剩下得只有三爷。这顺理成章，自然是三爷，只能是三爷！”</p>
黄老太爷对着三皇子深深一躬道：</p>
“三爷，眼下您要做得，就是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到来，切不可专权恣肆，操之过急！只要将来您登上大位，这知州，通判，县尉，哪怕是尚书，不过是您成功路上一块疮芥，又何足道哉？”</p>
三皇子听完放声大笑，浑身阴霾一扫而空。说道：</p>
“老太爷所言有理，有理的很！是我过于杞人之忧。您放心，孙儿一定牢记您的话！”</p>
黄老太爷喜逐颜开，连忙恭维道：</p>
“三爷英明！”</p>
“行了，表哥起来罢。我就是一时急火攻心，说到底咱们也是亲表兄弟，怎么可能真和你计较。都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也是将表哥当做自家人，才言语无羁。表哥千万别忘心里去啊，哈哈哈！”</p>
三皇子爽朗大笑着，提步走到黄燕山跟前，弯下腰亲自扶他起来。</p>
黄燕山晓得此案，对自身三皇子一派损伤惨重。这会子三皇子不计前嫌，对着自己有说有笑，自然是没了怨怼。</p>
面上带着几分羞赧顺势起身，口中歉意说道：</p>
“爷这话羞煞我也，刚才言语之间多有冲撞，还请爷责罚。”</p>
“哈哈哈，无妨无妨，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套。对了，虽说咱们眼下不可轻举妄动，以稳妥休养为主。可这户部，咱们也不能真就这么，眼睁睁丢给太子吧？”</p>
黄老太爷赞同地说：</p>
“爷果然是心开目明，肯定不能白白将户部之位拱手想让。老夫这户部尚书，说到底太子不过是'暂代'。请三爷放心，老夫自有计策应对！”</p>
三皇子抚掌爽朗一笑，说道：</p>
“好！有您这话，自然是没有什么担心之处。那我就先走了，老太爷趁这几日无事，多休养休养。爷回宫瞧瞧母妃，这会子只怕正跟父皇怄气呢。”</p>
黄老太爷点点头，见事情说的差不多，便说起了宫中黄贵妃。</p>
“去吧，还请三爷多多劝慰贵妃娘娘。娘娘自小性子娇蛮，可不能和圣上赌气，时间长了有损和睦感情......老夫担心娘娘的很，多说了几句，三爷勿怪。”</p>
“老太爷心疼母妃，孙儿醒得。”</p>
三人闲话几句，商议了接下来诸多事宜。三皇子这才告别黄老太爷二人。出了黄府，往宫中而去。黄贵妃娘娘见了儿子絮絮叨叨，两人商议好一阵起身回了皇子府。</p>